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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英雄-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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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量负责。
在列举人事任命的同时,考核成绩与实战情况的一些资料张海也没有避讳,做为理由公之于众。
“大家有什么意见没有?”做为以防万一的一个规矩,张海最终还是问道。
张万勇与李峰的心中当然有些不快,但更多的还是一种警觉:刘洪涛依然受到重用,同自己形成鲜明的对比,是不是以前的什么事情暴露了?
皇城南面的训练场上,暂时没有批量装备新型枪械的战士们苦练着抛射的技艺。以往的时候弓箭火力是同装好弹药的臼铳能够相提并论甚至有所超出的兵器,但是随着精制的燧发排枪准备普及,野战中直射杀伤敌人的重任便由新型的枪炮火器基本替代了。而弓箭成了以前队伍中火枪的角色:在整个火力体系中担任辅助职能。
“大家不要小看这个辅助智能:如果敌人依托堑壕来抵挡我军,我军枪铳不能命中,火炮也难以一时发挥效果,诸如此类特殊的情况下弓箭成为主要消灭敌人的利器也说不定。”张海在巡视的时候对战士们说道。
以前的时候张海曾经认为一百五十克左右的重箭抛射就已经足够应付敌人了,但经过测试和对比才发现这样的抛射出去的箭支在末端却无法保证有效杀伤一些拥有精良铠甲或者包铁棉甲套锁子甲的对手。因此开始广泛装备以前只有张海用过的“六两重箭”这箭如同儿童用的标枪一般重达近二百克左右,同一寸口径的铅弹重量差不多,需要用拉力包线非常优良的一石二斗弓发射出去才能抛射到合乎射程要求的一百二十步远。其箭支的二百三十焦尔初动能几乎接近三石力大小的神臂弩才能具备的威力。也只有这样威力的箭支抛射之下才才对一些披了锁子甲加包铁棉价的“双甲目标”构成了有效的杀伤效能。接近某些投石索抛出的铅弹一般动量的重箭往往在无法击破防御目标的情况也能带来相当的钝杀伤效果。
但这样一来,即便是为数不过三千人左右经过一年以上刻苦力量训练的老战士也仅仅能做到每分钟五次左右有射准要求的放箭。
“东虏的装备水平真的如此强悍么?即便是我们的队伍,也做不到每人双甲啊!”就连刘洪涛也不由的有些怀疑。
“我们看不上敌人那些包铁棉甲乃至锁甲而已。用精制的全身甲在重量更轻的情况下拥有类似的防护效能。我们的火器战术决定了需要负担很多火器,而东虏没有这个顾虑。六七十斤的战斗负载极限他们可以完全用在一两件简单的冷兵器加铠甲上面。”张海接着说道:“二十多年前东虏就已经拥有完善的资源建立了四个旗,如果我们拥有二十年的时间会怎样?即便兵工资源相比在青州的时候也有所不足,这么长的时间内同样可以积累其丰富的战备物资。何况这数年来的征战我们在缴获了京师的不少资料后大致算了算:后金起兵不到七年时间,只算击毙不算俘虏的明廷总兵和副总兵多达十数个,参将多达三十余个,估计被消灭的部队至少也在二十万以上。这其中很多还是抽出的精锐,不同于我们在青州外围遇到的那些。累计缴获二十万大军所需要的马匹及铠甲,加上他们自己的所掌握的资源、以及今后有可能通过压服蒙古朝鲜有可能掌握的资源,其战争潜力绝不可小视。”
对于东虏的实力究竟如何至今队伍上也少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同东虏交手过的极少数明军俘虏那里往往也只有残缺不全信息。而张海在前世所听闻过的最大上限:后金极有可能在天命年间的时候就能够做到十余万丁口全部一人一马,主力部队一人双马,到了入关后能是一人三马为常态。如果只靠步兵为主体的队伍,那么首先萨尔浒之战时的机动战就完全解释不清。而在铠甲方面所知的信息上限是:在天命年间后期,建州就已经做到了拥有六万以上的明铁甲及八万包铁暗甲在内的十四万铁甲,主力旗队几乎人人都能做到一人双甲,而根本不是什么只有两万披甲。现在的时间尚早已一些,建奴还没有在入关后掠夺山东一带的不少工匠,但是按照料敌从宽来估计,所谓的“披甲”恐怕就是一人双甲了。
“这东虏真要有这样的实力,那浑河一战是怎么打的?就明军那大多数鸟枪而言,其中从民间所制的合格也不可能在五六十步的距离上有效的威胁双铁甲的目标。我们的枪弹是同等能量下口径更小的黄金弹才勉强做到在六十步内威胁这种目标。”独立近卫部队精战连的宋子悦也不由的有些疑问。
“浑河一战川浙精兵参战多达万人,而即便按照明军自己这边儿的一些传闻才是杀伤后金几千到数千,而实际上这一战后金只损失四名军官,战亡不过几百加上负伤伤亡千余,战斗力表现远强于秦良玉手下那些人也极有可能。哪怕按照军官损失数的伤亡猜测并不靠谱。我们对敌人战斗力的估计也必须建立在高估的基础上。”张海依据后世所记忆的一些零散信息回道。
短短一两年左右训练即便十分严格,仅就准确而言在抛射技术上这些老战士们也难以达到鼎盛时期英格兰长弓手的水平。不过在拥有大量物质资源及箭矢供应的训练展开后,针对一百二十步距离上两丈纵深范围的城头或队列靶目标的抛射已经逐渐能够达标。
“队伍上的训练看起来与奏报中的大提不差,随我去别的地方看看去!”张海忽然对身边的宋子悦、刘洪涛、张垒几个人说道。
张海自信以自己的武力,对付那种并不算十分精锐的乡勇民团在拥有齐全装具的情况下即便是千人也有抗衡的把握。但是为了万全起见还是选择带三个人一起出行。如果再多,那似乎就显得的有些扎眼了。
身处如今的位置,微服私访不像历史上的君王那样受到诸多牵绊和顾虑,当然也不可能如某些影视一样随意,必要的人还是要叮嘱道的。不然哪怕是自己短暂时间内的失踪恐怕也会引起队伍上的人心不安与恐慌。
柳香以及张海身边的李千兰等孩子们得到张海要出城私访,时间还极有可能超过一昼夜的时候自是十分忧虑。不过这些亲近的人也大多知道张海的性子,没有将这件事过于张扬多加阻拦。
准备好一些用于自卫的兵甲器具及急救的良药,不少便于携带的金银通货后,张海及三名负责亲卫的弟子便在皇城东套了便装在下午临近城门关闭人也比较稀少的时候出了城东门。
第305章 初贩私盐
不像影视中那些如寻常人一般身材的王候将相,张海的身材在这时代太过于扎眼。在不安排大规模随行卫队的情况下为了基本的安全需求,张海与随行三名弟子就只能按照接近战场一般的要求全副武装起来了。每人都内衬印度波斯顶级水准模式的精钢板链甲之外,还每人携带弓身和伪装起来的套管式精钢刺做为扁担一般的东西。这虽然瞒的过不少平常人,却瞒不过有经验的一些人。
不过好在以几人的射术不需要像一般战士那样携带很沉重的装好弹药的众多火器,除了两斤左右的弓箭及四斤左右的钢制套管式枪矛外,每人只有百余支不到一两重的精制轻箭以利射那些零散的运动目标。
这样一来,除了身上穿的和必要的日用物资,包括扁担在内就有超过百斤以上的空间可以携带各种货物。
张海思来想去,最容易买出去也最容易同人打交道的货物当然是这盐了。
四个看起来极有可能持有弓身利刃的壮汉在社会控制逐渐森严的元明时代后成群走动,如果不是差役之类就是长途旅行的镖师商旅,又或者是私盐贩子之类的江湖人物。
张家新军起家以来的经济物资所获主要依靠吃大户和抄掠,这方面的收入仅仅是库存就多达折合四五千万两的白银,千万石以上的粮食。不过同另一位面的李自成一样,也有三年免粮的说法。因为在很多没有安定下来的地方贸然的收“二茬税”也极有可能带来类似新中国建国初期贵州等地那样的混乱。
除了抄掠以外的其他方面的收入,暂时就主要来源于南京城内中华书局、新建艺团体、乃至用于实践锻炼的军医局和草创起来的御医机构等,乃至南京苏州等地的一些市税,每年大概不过五六十万两的样子。
黄昏前十分张海等四人一行出了城东门向东出发大概十几里的距离后,天色就逐渐暗淡下来。两年以来的行军作战已经让张海及战士们习惯于露宿荒郊野外吃着,饮用着早已准备好的水源和早已制作好的高热量军用食。虽然并不十分舒服,但却给人以隐蔽与不受人监视的安全感。
天气逐渐转凉的情况下,负重行走中的劳累乃至平日里十分麻烦的蛇虫之类的威胁也大为减轻。
虽然在理论上张海已经称帝,不过一切的称呼却同以前一样没有变。刘洪涛乃至宋子悦等人同张海之间也没有太多的顾虑与隔阂。
“师傅贵为天子,如今贩运私盐不会今后的那些人们什么口实?”宋子悦有些顾虑的说道。
“我新朝的一些基本律法与框架你们应该并非不了解,暂时还没有不许贩运私盐这一条?”张海思索和回忆了许久:“盐业专营这一块儿已经有断断续续两千余年的历史,我们当然也不可能放弃。不仅仅是盐业以后要专营,铁器、酒业、海运等许多方面也是如此。做为一个有志于真正天下的政权,我们当然最终要建立一个无所不包的大政府。但………这只我们的目标而不是现在的条件下可行的办法。现在的我们还没有那么多可靠的人才资源去管理一个庞大的大政府,贸然的像许多王朝在初年时那样什么都抓起来的后果是什么也管不好。就像这盐业,我们暂时还没有能力做到垄断,或者处理不好垄断下的内部管理问题,那么就要等我们条件具备后再来解决这些问题。”
很显然,起事不过两年半有余的张家队伍虽然没有像历史上的农民军政权一样经历太多的起起落落,并且很多事情早有准备并按部就班的巩固自己的内功,不过时间还还是太短在了。新一批经受过正常教育的人才也还要数年时间才能成才。在这个新化与人才极为不足的草创时代,经营一个几百万两财政收入规模的小政府就是对队伍执政能力很大的考验了。
“如果不靠那些抄掠缴获来的钱粮,几百万两的收入还是太小了。仅仅能够维持我们的核心主力部队所需而已,要控制全国显然需要足够的治安军辅兵,这一项目的消耗至少也会在每年千万两以上。”张垒也并不顾及的谈了谈自己大致的看法。
“想当年朱元璋建立明朝的时候没有建立一套完备的财政机制,更多用非经济的手段来调动社会资源恐怕也有同如今的我们一样的顾虑。不得不说:接受过来的那些卫所哪怕按照一成五的比例收取各种负担,那也将至少是每年一两千万石左右的财政收入。政府再小,要供养能够维持天下治安的庞大辅兵,恐怕也要这个规模的财政收入才行。相比政府专营,税收虽然也容易有种种弊端,但它是人力人才资源需求最少的财政来源收入了。在我们平定天下的初期,公田收入是我们暂时用以维持政权体系的必要财政了。”张海思索片刻后说道:“最初我们还无法保证有效的盐业公营生产管理的时候,类似当年的齐国那样民产官效也是弥补必要财政的一种办法。”
江南深秋那带有一丝水气与阴凉的晚风吹过张海与战士们临时停留的小山丘,距离天明似乎还有很长时间。宋子悦和张小垒两名负责亲卫的弟子首先进入了梦乡,这也是队伍行军作战时的一种经验:从天黑到天明大概六个时辰的时间要比寻常人正常睡眠的时间长。分成前后各半交替休息能够在人数最少的情况下拥有尽可能多的人在夜间处于警戒状态。虽说此时张海一行仅仅只有四个人,保持两个人时常处于清醒状态的情况下也最大限度的避免了意外风险。
清醒时候的张海等人与刘洪涛在闲聊完政务后又讨论了今后主力部队战士们退役后的安置和婚事等话题后就在半夜轮班之后早早的进入梦乡,等待着天明后的行动。
“虽然行军作战两年多的时间,但真正脚上沾泥的情况下了解我们所掌政权后的新天下,也算是第一次?”宋子悦有些满怀期待的想着。
第306章 初贩私盐(二)
为了尽可能的避开人群并减少是非麻烦的风险,张海等一行人在天亮后从南面绕过江宁地界,直到中午休息之后才从西侧赶到南京东南一座小山岭下。
秋收的时节已经过去,在这东南心腹地区田间忙碌的人并不及以往那样多,但是行走在白天的张海等一行人还是不可避免的引起一些路人暗中的侧目。
“这伙身材健壮的人看似像是什么强人或者逃兵,赶快躲远点儿!”一名老汉叮嘱跟在自己在一名少年说道。
张海乃至战士们都并不介意自己这种似乎并不怎么“亲民”的形象。起事以来的不少经验已经让战士们懂得:有的时候做为并非本乡本土的外地人,表现的过于和善而没有威势反而不容易做成很多事。
“这南京周边一带的详细军用制图我们出发前的时候都看过了,这一带距离南京城头少说也得有三四十里的距离?算是典型的‘监管盲区’了。”张海虽然这样说到,但实际上自己却明白:如今中央的统治力恐怕不比传统的封建王朝好到哪里儿去,恐怕还有所不如。即便是南京城内除了军事驻地和体制内的不少单位外,外面的情况并不是奏报与信息监察的重点。
在距离南京城大概约莫几十里的地方一处青山下有处并不算大的小村庄叫做下庄,看起来不过几十户人口一二百人的寻常小村落,位置上又相对孤立,不像是什么地方势力很大的地方,张海这才带领着三名亲随携带着货物从西南面向村庄赶去。
四名看似十分彪悍也极有可能持有器械的人对于一百多人口的小村来说也是不小的威胁了。不少在村口玩耍的孩子们看到从远方走来的张海等人都有些警惕的跑了回去向家中的长辈高警。
村子里的十几个青壮迅速动员起来手持钉耙镰刀等器具在村口的房屋后随时准备应对不错,至少是让这些零散的江湖人多多少少感到一点儿威慑。几名村中的老人迎了出来:“敢问这几位英雄前来我们村有何要求?”一名老者向似乎是为首的一名身材高大的壮年男子问道。
“如今世面上没有多少官盐可卖,不知你们这里缺不缺盐?”与人打交道更多总比张海应变能力稍强些的刘洪涛以似有些威胁的口吻笑着问道。
这时候村里面负责接应的人才看清这伙人中有一个壮年的身材是多么的高大。而且张海这些人面无菜色,手指前似乎也有茧子,不是太湖一带的强人就是其他什么不好惹的角色。
这混乱的世道,只要不是要人命,强卖就强卖:负责出来相迎的老者无奈的笑道:“我们这里距离海边儿说起来也很远,这盐当然是有些缺的。几位开个价。”
“你们先看看货再说,用手在里面抓几把也无妨。”宋子悦把身上的扁担取了下来,扁担里面的“米袋”浅浅的一层米下就是盐袋。盐袋打开之后是粒大而色白的上等淮盐。
富安,东台等地的上等淮盐向来是销售到官宦人家甚至是宫中的盐,民间几乎不可能买到质量这么上乘的盐。
几位老者按照要求将手深到袋中和袋底随机抽取了一些,的确是从未见过的质量上层的盐。不过却没有多少人感到欣慰,看着气势和样子:今天是非要大出血一翻才有可能免了刀兵之祸的风险了。
“你开个价,只要我们能承受,多少钱都可以。”负责出村接应的老者下定决心叹道。这东南之地的寻常百姓可没有两淮或者北方等不少地方乃至南方内陆荒蛮边疆地区的民风,逆来顺受是天子脚下的民众绝大部分时候的生存哲学。
“咱们都是靠良心吃饭的人,家小业小也无需多赚:每斤二十钱即可。如果现钱不够,同等重量的细粮来换也可以。”刘洪涛忽然出人意料的笑着说道。
“二。二十钱?没有听错”那名老者有些惊讶的问道。
“没有错,就是二十钱。主要是个长途贩运的辛苦成本,如果论这生产成本及难度:一口普通的大锅一晚上就能出几十斤的盐,比这种粮可要简单的多。实不相瞒,就是这样的质每斤二十的价钱我们还有的赚。”刘洪涛忽然间语气大变,缓和下来笑道。
“可不知各位还有什么其他所需的?”老者在这世上生活了这么多年,天底下没有平白无故的好处早就已经成为了一种常识。这明代盐价高于历朝历代,百年以来的实际价格都是至少二三百一斤,质量还未见得有这么好。以不足一成的价格向自己这种小门小户贩卖私盐,不用说:必然是在其他方面有什么要求。
“实话不瞒你们说,我们当然也都是有来路的人。想在这一片开出个场面,以后同这里的父老乡亲也会常打交道。就是不知道:如今这村子里的负担重不重?不然我们可没有什么依据了。也不知道有可能会得罪哪路神仙。”说话间的时候,刘洪涛转而向村口的几名十三四岁未及参军年纪的少年问道。
此时大人们有话或者有些事情往往会背着年纪太小的孩子,而如果年纪太长的成人,往往就多了几分成人的各种顾虑与心思,不能推心置腹了。
孩子们的回答只有三三两两的零碎信息,但是总结起来大致的轮廓也就清晰了:淳化镇那边儿的营头今年要收一成的粮饷盐菜,以往的官盐也是他们那边儿提供,按明时旧例每年三百的负担一年下来也平均每人也得有近一贯的负担。不过去年他们帮我们清理了乡里的不少祸害,并且讲明了过去的地契凡人均超过十亩以上的不做数。算起来因为耕地的增加我们还多收了些粮食。如果考虑到村子里到外县参军的孩子们今年回家的时候带了每人七八两的饷银,负担相比以往的年头几乎可以说是忽略不计。以往那些身处江南富庶地区却喘不过气来的情况再也没有了。
虽然这些村子里的人们面孔上没有什么忧愁紧张之色,似乎日子过的也很好,似是真有些从苦难中解放了似的感觉。不过刘洪涛的脸色却有些阴沉。
张海身边的弟子虽然在幼时的记忆里有过苦难的日子,但毕竟是在张海的身边成长起来,多多少少是有些理想主义的情怀。听到平均每个战士一年下来发到家里面的饷银只有七八两,还有依然按照过去明时官盐的价格负责当地盐业,心中就有些不快起来。
见到这村子里男女老少们的大致气色后,张海等人也知道那些少年们的话所言非需,再这小小的村庄里没有什么再多需要了解的。就用携带的盐按照每斤二十左右的成本出售了二十几斤盐货换了些赶路时所备用的口粮。
“如果没有我们,这村一带在清乡之战后剩下的那些原本就投献在大户们名下的贫雇农及中小地主们哪儿来的现在这么大的获益?因此一县只内,还尤其是东南之地这样原本财富之地的富庶地方增加个几千两的负担也没有什么大碍。反正早晚还是要收税的?………恐怕淳化镇那些营中不少负责主事儿的人八成是这样想的?”张垒有些气愤的说道。
按照大致调查来的情况,镇子上治安军步兵营的军饷至少少发了每人四五两,八百人折算下来就是三四千两的成本。再加上盐价也没有按照队伍内的指导价重新制定,恐怕是一上县之内接近万两的获利。如果猜测的事情果真属实:虽然对于王朝初年这一带的百姓来说相比以前根本算不上是什么负担,但这是整个营近万两的渎职犯罪了。按照新朝律法,这一营内的主要军事主官都有被送上绞架或在街市上斩首示众的极大风险。
“我们要去淳化镇走一趟么?”刘洪涛忽然问道。
“继续向东。”张海回道。
尽管自己同寻常的君王大不相同,自身强悍的能力与武装在这几名亲卫弟子的配合下并不畏惧数百规模的寻常武装。不过张海还是不愿意学某些影视中那些亲自做“检查官”的微服私访。每个人的人都是有限的,能不冒的风险尽量不冒才能把运气用在更值得的地方。另外张海也不愿意让自己的行为在民间形成一种风传,使不少地方的人都清楚君主有这样一个习惯。那样以后就要面临更多的麻烦,这些事情当然上回去之后再做处理。
“一个县境内每年几千两或万把两的私利看起来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几乎不会对百姓的生活造成什么负担。但这些现象教给军民的却是与我们的理想和目标完全背离的道理,使民众同我们的政权离心,甚至影响了我们的下一代,这是此类现象最大的危害。也是为什么我们对那些看起来从民众的实际利益来看算不上什么负担的侵害也绝不能置之不理的原因。”张海对身边的弟子们郑重的说道。
在中华这片最为勤劳易治的土地上,绝大多数地方的民众可以轻而易举的提供丰厚的剩余价值,只要不被逼到死路上或者面临吃不上饭的危险就不存在造反的风险。淳化镇治安营的事儿即便放在大多数王朝的初年也根本算不上什么大问题,不过张海早在起家之前就已经明确了终身的理想:建立一个沿绵几百年到近代要碰运气决定列强中地位的传统王朝,决不是自己的目标。
第307章 孩童欢笑
为了一路上能够拥有更多的见闻,张海等人一行没有像突击作战时隐蔽行军那样昼伏夜出。而是选择在天色暗下来的时候轮换休息,白天赶路。虽然四个人身上的负重不算轻,但因为身体素质远远好于常人也强于队伍里的一般战士,天气也不算炎热,因此并没有感到太多行走中的疲惫。
几人一起的队伍也不似军队行军那样有相对匀速的要求,可以随意的走走歇歇以此近一步缓解了疲劳。
距离南京比较近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到太多的异样,进入到句容县境内的时候就时常可以看到不少地方大概相对偏高一些的荒地丘陵上被夏天的雨水冲刷后裸露出来的土堆。
农闲季节里不少在村外出来玩耍的孩子们,在砍柴的闲余时间里以不少圆柱型的规整木块装在身上背囊里,时不时的拿出来相互瞄准对方追逐着,嘴里还相互不断的喊着“砰”“砰”等声音。
“这是模拟我们预先填装随时可以射放的火器么?”张垒不由的想起了七岁以前还是幼儿的时候在北方的童年。
身在北方诸如山西直隶等临近边患或多有马贼的地方,男孩们的“军事游戏”也多以模拟骑兵战斗的“竹马”为主。孩子们并不能深刻的认识到那些骑马来的人不论是外虏还是马贼多不是什么善类,仅仅是拥有着十分原始和本能的尚武崇拜。
可惜自己的“青梅”在那里像小门小户恐怕就是见不到的。不过在入张宅之前,张垒只有充当模拟的步卒被那些左手握着带有马头的竹杆,右手拿着模拟马上兵器一类的树枝的大孩子们追打的份。
当张家新军以那些入边的北方蛮夷也不曾拥有的威势横扫运河两岸及整个东南之地的时候,孩童们的游戏也迅速从竹马树枝相互肉搏之类的冷兵器时代迅速进步的火器时代,甚至还是直接跳过“排队枪毙”的前装枪时代直接进步到类似民国至建国初期孩童的游戏时代了。
这时候刘洪涛才忽然发现,不仅仅是男孩儿们在外面玩,一些乡间的女孩儿们也跟着哥哥弟弟们在外面做起了游戏。
同现代人贩往往不关注儿童的性别不同,旧时女童是人贩子关注的重点对象。不要说寻常大户,就连张海也难说自己没有参与过此类事儿。
如果就这么在没有大人的情况下独自放到外面来被拐卖的风险是是现代人所无法想象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些孩子们的大人如此放心,竟然敢让那些并不见得比张海身边那些小女孩大的孩子们到外面来玩。
土丘与田野间孩子们见到张海等这些如同强人一般摸样的人似乎也并不怎样的害怕,当然并非同类的代际隔阂是不可避免的。在张海等人默默的注视了很久之后似乎孩子们才似乎有了些习惯的心理。
“我明明对正你了!你还不倒下?!”
“胡说!你根本没有打准我,人家大军的火器也根本不是这样儿的!”
“耍赖是不?”
“小梅!你说说他是不是赖皮?”
不出所料,这种打仗游戏胜负评判十分自由心证,似乎时常发生此类纠纷。
“你们争论没有意思,看看新军真正的火器!就是类似突袭京师宫城时所带的那种”身材异常高大的张海忽然站了出来笑着说道。
孩子们对于大人总还是有一种非同己类的外人感觉,不过对火器的希奇却压倒了那些隔阂。
虽说张海等人的射艺水准弓箭完全可以成为主要的投射火力,不过为了预防天气太坏下的万一,还是每人携带了至少两支添装好弹药的精制燧发排枪。这精制的燧发排枪比开始在主力军队中开始推广的要轻上将近一半,而且是拥有五机五管。
“军中大兵们所用的那种臼铳其实并不比你们的弹弓弹丸快多少,瞄准着打即便是很近的距离当然是不做数的,只有这种火器才能说的上针对马上的目标也能瞄正了打就能算数。”
精制火器真枪实弹的接连发射虽然发出让个别孩子害怕的如炮一般清脆的响声但却大大吸引了人们。
“去看看远处的那颗树!那可是不小的一笔收入!”张海笑着对那些孩子们说道。
近一两黄金的弹丸虽然算不上什么天上掉下的横财,也很能看出些门道了。这些孩子见到这一两黄金虽然知道用途却也没有太大的惊喜,不过还是感到一丝欣慰。
“这几年来的日子家里没有对你们要求那么严了?”刘洪涛向其中一个十来岁似乎大一些的孩子问道。当然,仅仅是询问一些家中的往事还有生活的情况,并没有涉及姓名住址等信息。这也让孩子们进一步放松了警戒之心及与陌生人之间的隔阂。
同之前在南京附近的情况相比:远离南京这个仍然需要负担上百万城镇人口的大城的不少东南一带的乡村民众的生活水平在改朝换代之后的改善幅度就更大了。甚至家中的接近少年时代的大龄孩童无需像以前那样负责日常的营生及重任,整个生活的生存压力都大有不同。
在张海等一行人打算离去的时候忽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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