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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英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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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火药直接来用对于我们来说当然不合格,不是威力和射程不能把握就是有炸膛的危险。不过捻碎分离出来重新来配应该是有办法的。今后的木碳可能不那么容易获得了,铁器要多收!”
足足忙碌了约摸半个时辰的时间,数百人来回几趟的忙碌才把从上坡上到山脚下几千具尸体上的四万多斤各种铁器、两万多斤铅材及上万斤火药收缴上山。就连负责辎重的一些马匹和炮车也在众人利用绳索的牵引下拉上了并不算陡峭的山寨。
馆陶山寨面对的第一次围攻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结束了。与战士们原来预想的不同,败退的敌人虽然依然有条件也有时间将残余的主力收拢起来,可再也没有威逼到山寨近前扎营甚至袭扰的打算了。
整个作战过程持续时间连同收尾也不到一个时辰,在彻底消灭三千多敌人的同时防守馆陶山寨的众人伤亡不到三十人,又是一个一比一百损失比的大胜。
毫无疑问:如果不是凭借寨墙的防御工事回避了大量的伤亡风险,如果不是居高临下的山地防御带来的巨大优势,如果不是敌人的轻敌冒进外加骑兵难以有效像之前与北直隶各府交战时那样发挥作用,根本就难以取得这样的大胜。对于铳弹乃至训练准备还没有达到计划中的理想状态的众人来说那会是一场险象还生代价巨大的恶战。
但从张海及其核心弟子的神箭,再到利用不大能量的钝杀伤、几乎可以对付这时代的亚洲绝大部分盾甲防护的臼铳,整个队伍显然具备了同近万敌人正规战兵正面抗衡的实力。
“日后我们出山,再也不必像做贼似的到处赶路生怕遇到集结起来的大股敌人了。”一名少年营战士在战斗结束后长出一口气暗自叹道。在印象里,开封之战以前流动作战阶段的李自成等部农民军所能拥有的也不过是如此的力量。
而对于这时代的兵事有所了解的张海及众核心弟子而言看到的则是力量对比转折点的临近,乃至对于战争前景的信心。
。。。
第76章 山东起义
在这落后而封闭的时代,官军精锐在武安馆陶地区的大败并没有迅速的传便整个北方的乡野,但却瞒不住自己人,也瞒不住朝廷内外那些对此有心的势力。(。)
正要开赴彰德府集结的河南、北直隶各府战兵闻讯后虽然还不敢上演一处望风而逃的闹剧,却也迅速停下了脚步在距离武安县境尚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停下了脚步观望起来。
对于明庭而来的坏消息接踵而来,自年初广宁大败、蒙古入寇、河间“悍贼”起事之后不少辽东难民纷纷逃往关内。紧接着一场震级虽然不大影响却巨大的山东曹州、兖州等地地震的消息又传到了宫中。
“朕不是一个月前刚刚减免了北直隶各府今年的辽响加派了么?怎么上天却待朕如此不恭?”刚刚即位不久对很多事物的认识还并非成熟的天启皇帝朱由校叹道。
魏忠贤却不由暗自庆幸:幸好现在自己的权势还欠缺点儿火候,不然不知道会有多少不知死活的东西把这些“灾相”的屎盆子扣自己头上。随后似是思索了片刻,并没有说什么那些都是小事一桩或子虚乌有一类,似是坦诚而自然的对天启说道:“东虏大敌当前,关内的那些乱事尚只是小患,下旨督促北直隶与河南两省的营兵标兵进剿将强悍的张贼围困在山中,再于北直隶各府广授团练补充力量即可。”
此时的魏忠贤虽然还没有执掌东厂,不过也算在锦衣卫中颇有势力的人物了,对于朝廷的现状是多少有些了解的。这些年来北直隶及山东一带的教门势力发展极为迅速,加上朝廷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一系列困难乃至山东的灾变,很可能有人挺而走险。
但他并不担心这些民间的造反者。即便是靖康之变前后在宋朝那么危急脆弱的情况下,民间起来的那些势力又什么时候成过气候?让不满那些官绅的百姓们闹一闹,清理清理那些早就该被教训的灰尘垃圾们反而有益于朝廷。
而此时远在郓城县的徐鸿儒终究难以再等待下去了,他决定把起事的日子进一步提前到夏季来临之前。这不仅是因为中秋起义的事情已经泄露,甚至不仅是因为曹州一带的地震给了自己天赐良机乃至很多人的信心。还因为从庆云到武安传来的一些消息他觉得即便是官军的精锐主力也远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可怕。
郓城县的六家屯,徐鸿儒焦急的等待着最后的时刻。
“运河以西曹州府的兄弟们都到起了没有?”徐鸿儒最后问道。
“运河以东兖州府的沈家、夏家、侯家等也早已差人来通知准备好了。只要我们的人马经过,我们在郓城乃至巨野的人随时可以响应。”
北直隶的王家所创立的闻香教神秘而等级森严,但是不设总坛的徐鸿儒却不像直隶的王好贤或者山东东部的南无量教等很多教门那样在上层核心中也摆谱,至少在成事之前相互之间还是似是兄弟般相称。
当徐鸿儒走出村外的时候,几千名从各处赶来的弟子早已聚集起来。相比盐山时的张家人不同,徐摩下早已传教发展壮大多年的闻香教山东教门早已取得了曹州一带地下教门的主导权,如今聚集而来的都是曹州各地精选而来的虔诚信众与早有准备的精干力量,远非一般农民起事时临时裹胁的平民可比。对于最初时在山东西部一带的作战计划,徐鸿儒及其亲信大多显得胸有成竹。
负责传令动员的头目们根本不用做什么动员与鼓动,仅仅是用于起事的头巾发下去,旌旗招展起来。准备在战斗中奔赴“西天”的信众们便高喊着口号携带着临时发下来的简易刀矛石块一类跟随着旗号踏上征程。
今年以来官府才开始在梁家楼一带设立的监视据点乃至周围的魏家庄、徐家庄还没有彻底消化掉的几个大户壁垒在数千不畏伤亡远非一般民众可比的信众围攻之下很快便陷落了,跟随起事的人短短不到一天就发展到万余人。
郓城知县余子翼今年春天以来早就派遣不少亲信关注着周边一带,但风声刚刚穿来的时候早就做好准备的知县在徐鸿儒起事众人赶来的前一天就逃离可县城。
徐鸿儒没有像朱元璋那样谦逊,直到有足够把握夺取天下的时候才称帝,而是在起事后的第一天就在郓城县徐家庄一带举行了登基大典。自称中兴福烈帝建号大乘兴胜还设立了诸多官职。
这让处于一片混乱惊慌失措之中的郓城县衙有了喘息和准备的时间,县里的训导亲自组织起自己的人手完成了守备的动员。
当闻香教众多达上万人来到城下借着石块和临时制作用于登县城的长杆锄头、牵绳锄头这些简陋的临时器具进行登城作战的时候才发现这郓城县远非是可以一鼓而下的样子。
此时的徐鸿儒等人还没有获得运河以西的大胜,既没有张家众人第一次攻打县城时那么多缴获来的火炮,也没有精良的臼铳乃至武艺像张海一样绝顶出众可以为先登进行突破作战的人,对这小小的县城也有些一筹莫展。
早已准备好门板桌椅等简易守战防具的数百名守城的青壮仅仅用城头上的砖石就瓦解了闻香教众第一轮漫不经心的进攻。
“怎么回事儿?负责城门的不是我们的人么?”徐鸿儒问道。
“禀陛下,城门上根本不见我们的人,很可能是被城里官府在昨天全替换下来了。”
徐鸿儒手下颇受敬重的一位青年“大侠”站了起来:“陛下,这样漫无目的的乱打,徒增伤亡,让我去吧!”
讲话的正是早年河间府籍的刘子云,六年前曾经败于盐山张家一个九岁男孩之手,在收徒之前就被赶出来的人。从那以后,刘子云习弓无门也承受不了练习弓箭的高昂成本,数年的勤学苦练乃至实战锻炼中练出臂膀上不俗的力气,外加这时世间少有的投石索本领。
除了刘子云之外,因《水浒》而闻名的郓城县也有不少武艺出众善石流石平时做护院或者镖师一类的人物。
徐鸿儒将这些武艺出众的人集中起来做用于突破和支援的核心,又花了几天时间用于打造云梯等最基本的一些攻城器材终究在三天之后攻克了郓城。自此之后,除了在圣人之乡的兖州阜曲,似乎再也没有受到像样的抵抗了。
。。。
第77章 东进战略
张家众人并没有发展多年的山东及北直隶教门那样庞大的势力,更没有专职而庞大情报网络。对于几十里以外的事情基本上是靠张海一些朦胧而又零散的“先知”外加俘虏与道听途说。
当山东西部的闻香教起义通过侦察行动中的偶尔风闻传到馆陶山寨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消息可靠么?”张海向轮值负责此事的一名少年营战士问道。张海的核心弟子甚至学塾弟子因为多年的教化已经在外貌及言行上与这时代的普通孩子有了太大的出入,执行这样侦察任务的人往往并不是山寨中最为精干的人。
“我这次冒险向东过了大名府,还没有到范县阳谷一带,就看到那一带有很多乡勇都已经动员起来。不像是朝廷放出来的烟幕。郓城乃至水泊梁山一带的起义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了,那里都传说中兴大帝就是当年梁山后人,如今又刚刚击败朝廷五万大军的围剿,活捉了山东都司杨国盛。”
跟随张海多年的众弟子大多听师傅讲过北宋时梁山起义的一些情况,也清楚演义与史实的不同不由的忧疑起来。
“说书人的那些事儿真的可以在如今上演么?他们真的可以起到牵制北方边省精锐力量而减轻我们的压力么?”
“元代以前北宋时民间习武之风远胜当代,那梁山三十六英雄好汉却确实不是徒有虚名之辈。但是他们当年在北直隶乃至山东等地攻城掠地转战超过一年,人数却连我们的规模也没有。北宋后期虽然上层乃至政治上昏窥,但被文人们骂了几百年的王安石在路线上却是靠谱的。当时的‘国进民退’只不过造成了一些局部上的矛盾而已。而今天北方乡野间却是个什么情况?如果你们来我家读书的年级尚早,可以不耻下问的问问那些新来不久少年营的战士。”张海对弟子们讲了讲理论自信和制度自信之后,继续谈了谈看法:“我看不抽九边的精锐,不大规模调动临省的力量,山东当地的官军是搞不定的。”
“那么对于山东起事的闻香教那些人我们是帮还是不帮?直接帮还是间接帮?”大弟子刘洪涛有些直接的问道。
按张海以前的想法,大概在今年雨季过去之后山东义军陷入朝廷各省围攻的困境之初,全军放弃馆陶山寨在河南境内大闹一翻,攻城掠地中征选足够比例的人手物资后西可退入商洛中,南可退入大别山中消化力量。当拥有几千精锐核心之后就可以越过内战的门槛面对官军的主力大部队无需远走他乡了。
可这些日子以来,特别是馆陶山寨一仗扫去了包括张海在内许多人的生存危机之后。张海又想到了更远也更为重要的一些问题:大别山与两淮之地的民众也好,商洛山当地的民众也好,这些人中征选出来的骨干在内战之后怎么办?从巩固天下的角度看,这是一个合理的选择么?他不由的想起了当年红四方面军出身的很多人在建国后的情况。又想起不论是商洛山的李自成也好,还是后来定都南京的朱元璋也好,都不可能在地理上过于疏远起家的核心之地。
而且自己众弟子大多是北直隶乃至临近的山东等地出身,渡过起事初期的创业阶段之后不可避免的会面临骨干弟子与众多后辈中的精选之才之间的矛盾。如果再加上地域问题,就会使得整个未来的统治集团变的更为不巩固。
从建国后的长远角度来看,能够站稳脚跟的第二根据地不能单纯从眼前的军事利益乃至地理上考虑。自己之所以从当年收徒开始就精挑细选,不惜花费巨大精力以身作则的严格要求不就是为了尽可能的通过权力依托的核心更为精干而避免成事后不必要的麻烦么?
除此之外,这些日子以来在馆陶山寨上的工匠作业与劳动也使张海对这时代的兵工劳动有了更深刻的意识。虽然依靠张家人在管理思想与分工经验上的优势制作弓箭与臼铳这些十分简单的东西尚还可以做的合格而精良。可是当想铸造能比当代缴获明军的那些装备更上一层楼、满足基本性能要求的火炮、或者锻造哪怕不包括手指关节与肘关节部分的板甲就遇到了盐山庆云等地征集来的工匠们也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可以解决的技术难题。更不用说那些很多人听都没听说过的燧发打火装置乃至膛线了。
“朝廷现在于辽东战场及南方之外,北方几省究竟有多少斤两大概在今年雨季过去之后就会显现出来。如果那个时候闻香教那些人陷于困境,我们还是要用力帮一把的。不然,很多蛰伏在北直隶乃至山东的势力觉得形势不妙就会蛰伏起来。”张海对核心弟子们讲道。
“那如果我们帮的力量太大,一下的打破了平衡给他人做了嫁衣怎么办?”刘洪涛忽然问道。
张海了解这些利用宗教组织起来的势力很多根本上的局限性,并不相信山东的那些人能够利用自己的帮助彻底逆转败局,便说道:“如果是那样,倒也减轻了我们与北方明军主力决战的压力。那样我们的主要敌手就是堕变的山东那些人了,朝廷说不定还会是我们的友军。可是那些人能够走到这一步吗?我看最终依然会被朝廷各个击破。我们要的就是朝廷把自己全部的力量暴露出来,并为我们扫清这山东地面上不平势力,为我们的事业而前趋。”
明确了今年雨季之后山上的队伍很可能要进行一次外出作战,甚至不再转战他乡寻求新的落脚地的情况下包括张海自己在内的众人的压力进一步大了起来。尽管夏季来临的天气给训练也带来不少麻烦,特别是每天还要抽出不少时间来擦拭保养那些从弓箭到盾甲的很多铁器,但是整个山寨中上下绝大多数人在经历了多次恶战之后更加明白平时的训练对于实战的意义。从做各种器械弹药的赶工到少年营的战士们相关的箭铳训练更加紧张的持续进行着。
。。。
第78章 内务条例
北方山区的夏季阴雨连绵的天气并不常见,在还不丰裕的环境下为了尽可能减少战士们病患,不让高强度长期战备消磨了战士们的士气,遇到早上阴天或者下雨的日子张海还是打算至少给那些新来的少年营战士伦休的机会。
不知在紧张与疲惫中挨了多少日子,第二十三小队的少年战士终于盼来了这样的一个早晨。哨声响起的时候见到外面那残酷的阳光没有再一次照进屋子,几乎所有人都低声的欢呼起来。
负责管理第二十三小队的只是少年营中并不算太出众的一名张海的核心弟子石垒。身为张海选训出来并言传身教多年的骨干,他当然了解那种不同于旧军营的严格而紧张的生活作风对于战斗力的意义。可自从馆陶山寨的守战以来不少像他这样对于天下的形势从师傅那里稍有了解的人都似乎有些松懈了。
八个小时的睡眠似乎根本不足以缓解这些日子以来训练乃至帮工积累下来的疲劳,早上起**整理生火作饭吃饭再加上洗衣和保养擦拭铠甲箭铳的活之后,距离准备午饭又仅仅是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了。
这半个时辰的时间里战士们终于有时间躺在木板**上从儿的经历到战场与未来的闲聊起来,别看少年营的战士们在一起已经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不要说一个小队之内,就是整个山寨上很多人的面孔也能熟识了,可在严格的纪律管控之下能说上话的几乎却很少。一个寝室里的十二个人同袍数月很多事情却像庆云城下的战场前一样陌生。
“还是他们火器手轻松,不用天天练臂力,只要在山下动动嘴猜猜数然后在师傅那里读读书就可以了,战场之上也可以躲在后面开火,还有那么多大人帮趁,唉。早知道我就不去主动报名习弓了。”李小武哀叹道。
身为队长的核心弟子石垒笑道:“这么点儿苦都吃不了?那我告诉你大头还在后面呢。上次山寨之战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我们连同师傅在一共不不过一百六十余个人,用臼铳的有多少人?连同工匠都做战勤上阵了,六百多号人。可杀伤的人却不比我们多多少。更重要的:我们的锻炼出来的臂力也不仅仅是在射箭的时候有用,博命时也是不可获缺的。我们天天出工为他们打造臼铳不过是为了全队的安危防止敌人依靠人多势众人海突袭而已,对峙交战中的杀伤,只要我们的力量能打穿敌人的铠甲,作用绝对是那些速成的火器手难以替代的。”
正说着的时候,一个魁梧而高大的身影在窗外闪现,原来是师傅来了。众人见状不敢再在**上躺着,赶紧站了起来。这并非仅仅因为是等级下的礼仪,也确实因为师傅在战场上的表现是令绝大部分孩子们敬仰的。
“为师知道,夏天以来大家的训练都很辛苦。可是我们离下一次出战远征越来越近了,如果我们不进行这些战备,全军遇到敌人的大部队很可能又是类似庆云城下那种伤亡严重的恶战。你们将来都是开创新朝天地的栋梁之才,为师宁愿你们今年紧张一些也不愿意你们无谓的伤亡和牺牲,大家理解么?”难得的休闲日子里张海不希望占用战士们太多的闲暇时间以招至恶感,但却知道鼓励在艰难的时候应该时常存在的道理。
“师傅放心,下一次我们作战的时候只要敌人在直射范围之内再也不会出现那种射在盾牌边缘的‘肉’上也无法让其见血的事儿了。”虽然这些日子以来训练及帮工的任务繁重,但李小武及许多战士们都似乎是别着一口气,要把要其撒在敌人的头上。
张海对于这一阶段以来战士们的训练成效是满意的,从初学到技巧上掌握弓劲乃至满足最基本的射准要求,并且能够拉开七斗以上的战弓,正是弓手实力增长最快的时期,加上孩子们很多处于十四五岁到十五六岁最后一年的快速成长期的时候就更是如此。平时古代军队因为管理松散以及训练密度不够,如无特殊的选兵,这样基本合格的要求在好的强军中也要至少一年。而战士们仅用了四五个月就接近了这一要求,所下的苦功可见一般。
可当张海的余光偶然向**上扫视的时候却发现不知道被子是没有叠好还是在临时休息的拉开了。
张海没有去问新来数个月的那些少年战士们,而是私下里向做为核心弟子的石垒严肃的说到:“内务条理新战士们可能不清楚,做为基层队长的你怎么能不清楚?我们在张宅的时候可曾有过例外么?”
石垒知道师傅不是一个死板而不讲理之人,虽然并非不了解当年师傅对这一问题的解释可还是自信而坦然的回到:“我们的战士虽然入伍才数月,可那么也算是经历过多次生死考验的人了,绝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而在战场上拉稀打折扣的。”
军队中对于内务的要求在中国曾是从北洋新军时代开始流传下来的,可“叠被子难道能把敌人叠死?”的疑问不仅仅是在21世纪存在,在革命战争年代的优秀军队中同样存在。张海并不是一个教条主义者,他相信并不那么遵守内务纪律甚至在弹药箱上点火做饭的朝战后期志愿军中绝大多数人不会在进攻命令下达的时候因为战场反应而迈不开腿,也理解二战时期类似《星星敢死队》那种精英侦察兵可以无需完全遵守一些内务条例。而对于不那么精锐而优秀的普通士兵而言,这确实是近代军事变革的重要内容之一。
“我们的战士或许不会,可以后新来的战士呢?我们现在队伍上不敢说所有的人都很强,但平均起来自然是可以一以当十甚至以一胜十的精锐,可当我们今后扩充到两三千战兵的时候每一个少年营的新战士都要成为其他人的表率。现在不严格让他们样成良好而自然的生活习惯,难道想让旧军队那种拿新战士当仆人的风气今后在我们的队伍上滋长吗?我不希望在我们还没有结束战争的时候,就让这旧时代的那一套规矩和风气在我们的队伍上蔓延。”张海对石垒认真的叮嘱道。
。。。
第79章 故人求援
天气在过了最热的月份后似乎在逐步转凉,难熬的夏季正在逐步过去,**月间的“秋老虎”似乎也没有多少日子了。(。)
长时间以来对在这夏季披甲持盾进行作战颇为畏惧的北方三省官兵乃至路过山东地区的广东兵正越来来越的赶赴山东西部运河等地战区。
对于明廷来说,或许意识到隐蔽在武安等地的张家众人是更精悍也更有威胁的对手,但就眼下而来先集中力量对付水泊梁山附近的闻香教众却为了必然的选择。因为这次起义对京杭运河的威胁直接威胁到了朝中上层很多人的利益,几乎没有多少借题发挥的党争与争议。
然而张海等人在庆云和馆陶山寨两战中给予北直隶各府及宣大边军的严重打击造成的影响、乃至事实上的客观存在却显现出一定的作用来。虽然周边等地不少闻风而动的起义被轻易打压下去了,可身为都督侯王、总兵魏七却依然有些犹豫不决。
“陛下,如今再不突围,到了天气凉下来官兵可以披甲野战、军马也开始秋高马肥的时候我们就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了!”右丞相陈灿宇劝道。
自从广东兵北直隶与山西等地累计近三万的精锐战兵云集曹州后,仅仅是几次象征性的作战就打的曾经的十几万临时聚居起来的武装烟消云散。要不是之前自己的核心精干靠着对手的无能全歼了数千山东营兵、缴获了大量火炮火器乃至铠甲,恐怕官兵们不用围困,可能立即就会开始攻城了。以前教内的不少人都觉得那些曾经见到过的明军是如此不堪一击,而自己拥有这么多精干之士起事虽然比远计划被迫提前了不少也有七八成的胜算。如今才知道真正意义上选训充足盾甲齐全的正规军同寻常武装的区别,也就不在因为人数和声势而轻视当年在河间起义的张家众人了,他们虽然被迫转进,可能在北方边军乃至各府标兵家丁面前以寡对众而不败想来必有过人之处。
想到这里,徐鸿儒回道:“武安馆陶山寨与我们虽说各着至少一省,但实际上不过两府的距离,现在突围?且不说胜算,就说我们今后怎么对的住下面那些举家而跟随我们的人?此时就免谈了吧,我绝不会放弃邹县、郓城那些跟随我们的百姓。”
众人见徐鸿儒心意已绝,也不再好说什么。不少心腹也知道大当家这样说,那必是有了与之联络的决心。只是朝堂上并非亲信的外人也又不少,不好讲出来罢了。
“刘大侠?外面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可有突围把握?”徐鸿儒郑重的问教中似乎是最有真本事却是基本自学成才江湖人称“天外流星”的刘子云。
刘子云这些天来也多次去城头上督阵过,要是围城的人少些那还好说,如今三万精兵连营包围在这方圆一里有余,包括两个一箭之地也不过两里范围的县城周围那是无论如何也难有把握脱身的,诚实的回道:“在下没有把握。”
“若是给你精兵三百或者你手下那三十名高手呢?”徐鸿儒又问
刘子云想了想回道:“若是能那么突围出去,我们也不会被围困于此了。要是全军集结足够的力量在夜晚展开一次夜袭不求脱身只求制造敌人的防备和混乱,那么我说不定能找到突围的机会,但不敢有十成的保证,所以希望陛下谨慎决定。”
“如今我们的全部希望就在于此了,当然如果你若觉得有风险,朕决不会勉强。”
刘子云能够在今天于江湖上出人投地也不是个胆小怕事的寻常庸人,很快就答应了徐鸿儒的要求。
九月初八的夜里,邹县的城头上忽然响起了阵阵炮声,上千名早已准备好的精锐向城西几连绵几里的明军营寨发起了突袭,最终在集中起来的大同府精锐连绵不绝的炮击下被击退,又早骑兵追杀损失数百人。
然而脚上包着棉布,身穿夜行衣靠的刘子云及手下三十多名弟子中超过一半的人终于趁着明军防线尚不完整,也没有人敢大规模的举灯火巡逻的时候分多路渗透出城并约定于武安山寨上集结。
临近秋季的时节,馆陶山寨上所有人都加紧了战备。山脚下清理出来的练兵空地上,张海在完全熟悉了近战用的五米枪剑之后也像父亲手下几位会武艺的师傅学习投石。
开始练习投石索的人比刚开始习弓的人还差。不要说精度了,就是射程和威力往往连空手投弹都远远不如,至少一半的六两铅弹掉到四五米远外的地上,其余的最多也不过投到三四十米远。大概花了几天的时间张海才能蒋六两的铅弹投到二三百米远,射速也达到到了约莫每分钟八到十发的样子,可以说基本上算是入门了。就是精度方面只不过相当于那些核心弟子之外的少年战士们用二斤不到的轻型臼铳在完全不用支架时的精度一样,二百米外的误差范围往往能有三四十米远。
“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寻常人要有这个水平没有数年之功是根本办不到的,即便如此,在战场上也强过那些普通臼铳手不少了,寻常人要做到这些非有数年苦功不可。”李师傅对张海安慰道。
可张海却有些无奈,自己在天赋力量及身材上的优势这么大,要是仅仅追求强出一般士兵而已的战斗力,那么自己徒手扔铅弹都没有问题,相对更准也射速更快,完全不必要投石索。
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里毫无征兆的从天上飞过来几块如流星一般的黑点,接连打在张海瞄准目标附近方圆不过十米的距离上。是外出侦察的学塾弟子在练习臼铳么?就算是用臼铳也根本打不了这么准,只要是抛射不论在多远的距离上。而且怎么可能没有开火的声音传来?张海及陪练的弟子及李师傅等迅速就知道是有敌情了,而且来者必定不是寻常人。
只见一个似乎没有任何武装的灰布年轻人骑在似是缴获来的官马上停在了距离张海等众人二十步左右的距离上。
“是官家派你来送信的么?”见对方似乎没有手持明显的兵刃火器,张海放下手中弓箭抗着长枪剑问道,这个年轻人虽然轮廓上有些熟悉,却是一个陌生青壮汉子,比自己要大上好几岁。
“我是来拜师学艺的,不知你们那里叫做张海的那位当家可愿收我为徒?鄙人年纪虽然大了些,不过也算的上是可造之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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