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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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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她要是拧起来两个莲儿也拗不过。
  怎么办呢?凉拌,给她一个台阶下,等这股子脾气犯过之后也就没事儿了。此时莲儿就派上了用场,说是让她拉下去执行家法,其实哪儿有什么家法,就算有她也打不动富姬,就是个说辞。
  “遵命!”如果说没偷听那才叫怪了,屋里的喊声还没落莲儿就冲了进来,一把拉住富姬的胳膊就往外拽。
  “紫菊、紫菊,快来帮忙,敢和官人顶嘴,看我不打烂她的屁股!”可惜富姬还是没转过弯来,死拧在原地不肯动。于是莲儿就开始叫援兵了,紫菊也是偷听集团的一份子,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就从书房门口路过,两个小丫头连拉带拽的终于把富姬拉走了。
  “家事不平、何以平天下!”人是拉走了,也避免了尴尬,但洪涛依旧高兴不起来。
  这刚几个人啊,就这么难摆布,以后还要继续扩大自己的小集团规模,到时候可怎么领导呢?
  要论剽窃借鉴改良发明啥的,再难自己也不会灰心,那是越挫越勇。可一到当领导人的问题上,自己就不由自主的怵头,稍有麻烦就会感到深深的无力。这可能就是天性吧,活了好几辈子依旧没改,只能说是略有进步,速度还比较慢。
  感叹归感叹,该干的工作还得干。今天是不用去水虎翼继续弄火药,但甲胄的事儿还八字没一撇呢。就算完全按照山纹甲的形制做,也得给工匠们一个大致的规格,否则让他们如何下手呢。
  接着画吧,现在洪涛觉得这幅身体好像还真有当画家的天赋,自己的制图水平提高的很快,用毛笔也能画出极细的线条,还笔直。


第170章 演习
  只休息了一天,其实只休息了一个晚上,不对,晚上和莲儿复习功课更累,早上还被富姬弄的连懒觉都没睡成。
  从这一天起直到7月初,洪涛基本就没闲着,今天去乌金行看看平炉,明天去水虎翼关注火箭的制造进度,时不常还得指导一下武家父子的锻造工作。
  冷锻的中碳钢甲片厚度从1毫米增加到了3毫米,才能在100米外勉强抵御住钢制箭头的直接命中不致被穿透,要是换成宋朝禁军和西夏军队普遍使用的铁质箭头,1毫米也能凑合,1。5毫米厚基本就安全了。
  原本禁军的山纹甲片厚度在3毫米以上,采用中碳钢甲片可以把重量降低百分之四十多,防御力基本持平,这也算是个不小的进步了。
  但洪涛还是不太满意,他打算把厚度继续降低,以1毫米为准,由此而减弱的防御力用其它办法弥补。
  比如说在金属甲胄内再穿一层链甲或者皮甲,硬软相结合防御穿刺攻击的能力就会大幅度提高。
  当外层硬甲片受到攻击时会先向内弯曲变形,卸掉一部分力量,使得箭头无法继续穿透,即便是撕开了表层硬甲,也会被内层的皮甲或者链甲所阻挡,不至于对人体造成重大伤害。
  但这样的话就要求外层甲片得比中碳钢还坚硬,有可能做到吗?答案是必须有,而且不太难,就是加工起来比较慢且精细。
  具体办法就是后期热处理,别忘了洪涛的专业就是金属热处理,即便是个混子,那也得混好几年才能毕业,多少知道一些专业知识。
  这种热处理方式叫做表层渗碳硬化,简单的说就是把熟铁或者钢材与含碳介质放到一起加热,然后用缓慢降温的方式进行淬火。
  只要把温度和时间控制好,钢材与介质接触的表层就会变成高碳钢甚至生铁,硬度提高了不少。而另一面依旧是钢材,还保持着原本的硬度与韧性。
  这就等于把一种硬度单一的材料弄成了两层,一面很硬但缺乏韧性、一面保持原有的硬度和韧性。
  但这个办法不是后世发明的,也不是洪涛的创造。早在一战时英国人和德国人弄的战舰装甲就是这个原理,连穿甲炮弹都能有效抵御,降低厚度之后抵御箭矢当然没问题。
  可是目前洪涛还做不到,一是没有合格的保温炉与含碳量比较恒定的介质,二是没有时间去进行没完没了的试验。
  二旬的时间转眼即逝,皇帝还等着看一窝蜂的表现呢,甲胄的综合防御能力已经有了提高,暂时就先不去弄更复杂的表面渗碳硬化处理了吧。这次洪涛长记性了,在没有百分百把握之前再也不敢和外人随便吹牛,牛逼税太高,交不起啊。
  另一个让他耗费时间的就是花膏的熬制,割苞工作很简单,花匠们学一次就会,但熬制提纯的火候是个经验活儿,不去盯着点真不成。
  别以为熬制花膏是个轻松活儿,这玩意最初的味道非常难闻,就和熬制人尿差不多,熏得人都睁不开眼。
  而且熬制场地还不能随便安置,只有琼林苑里最保险。于是在这十多天的时间里,整个琼林苑内都弥漫着一股子尿骚味道,就连洪涛身上也有,还是挥之不去洗也洗不掉的状态。
  因此可没少扔衣服,一身一身的被莲儿扔进了垃圾堆,她是坚决不许公主的房里也染上此种令人作呕的臭味。
  总共不到三亩地的一期花苗,出了多少花膏呢?不做不知道、一做吓一跳,居然有两公斤多!
  怪不得千年后还有那么多人拼了命的弄这些玩意,太尼玛暴利了,除了人工之外基本就没有成本,只要能卖出去十分之一就比大部分买卖赚钱。
  不过以洪涛的奸商本性,这两公斤多的花膏里杂质还是不少的。本来应该蒸五次的工序被他减少为两次,只要花膏稍稍散发出香气就算合格,哪怕颜色并不是油黑发亮也可以忍受。
  古人哪儿懂什么叫高品质、高纯度的花膏啊,最开始必须循序渐进,等他们瘾头大了、有更高需求时再把更纯的产品拿出来,还能再卖出更高的价格。到时候他们想讨价还价都没资本了,必须狠狠的宰一刀。
  七月十五这一天,金明池附近突然出现了很多侍卫司的大内禁军,把南北两个入口全都封锁了,就连东西两岸的围墙外也十步一岗五步一哨。能摆出如此排场的只能是皇帝,同行者不光有两位宰相,还有枢密使和枢密副使王韶。
  这个老头算是因祸得福,被洪涛用煤焦油误打误撞治好了恶疾,又因推举炼铁有功被王安石重新拉回了阵营里,并向皇帝极力推荐,一下子就当上了国防部副部长。
  他们跟着皇帝不是游山玩水来的,更没打算再举办一次龙舟赛,而是要来看军事演习。这个词儿也是洪涛说走嘴被神宗皇帝记录在案的,觉得挺贴切,干脆就给挪用了。
  “都尉可有把握?君前无戏言,若是拿不准,我去和陛下再多恳求些时日与你。”
  这些人里敢明目张胆向着驸马的只有王韶一个,估计他也想开了,自己的命就是被驸马所救,这事儿想瞒也瞒不住,索性反其道为之,就算会引来御史的弹劾,那也总比落个知恩不报的坏名声强。
  “老大人不必忧虑,这世上哪儿有百分百把握的事儿,想必官家也能理解,具体结果如何还是尽人事听天命吧。但有一事诜还需老大人回禀陛下,就是那些禁军。他们并不熟悉新器械,贸然操作恐有不妥,不如由我来亲自为陛下演示。”
  把握还是有的,前一天洪涛已经先搞了一场小型演习,就是怕关键时刻掉链子。可是算来算去没算到演习操作人员的关节,演练场就在水虎翼北面的荒地里,但任何无关人员都不许靠近,其中也包括水虎翼里的几位指挥。
  这些天都是他们帮着自己试验的,虽说一窝蜂也没什么高精端的操作方式,但由几个头一次接触的士兵来演示洪涛还是很不放心。
  皇帝这么做肯定是考虑到了保密和安全问题,必须派信任的兵将上场,这一点洪涛也能理解。既然是为了保密和安全,那由自己这个发明者、督造者代替,想来也是可以的吧。
  “糊涂,此事定不是陛下所为,罪在侍卫司和诸班直,某这就去与陛下禀明!”
  洪涛所担忧的问题王韶马上就理解了,然后又怒了,也不管在什么场合,迈着大步就走向了为皇帝观礼临时搭建的木台,还气势汹汹的。
  “……唉,你这个副部长肯定也是短命鬼!”见此情景洪涛也只能摇头,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当官,哪怕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性格决定命运,这么不管不顾的熊哥别说玩政治,带兵打仗都不太合适,除非独领一军。
  不管皇帝怎么看王韶,洪涛的请求并没拒绝,裴中贵很快就把口谕传了下来,演习操作手变成了驸马,再过半个时辰马上开始。
  “陛下,此甲重27斤半,共有1563片甲页,全由百炼钢锻打而成,批于牛羊身充当士卒马匹圈于百步之外,臣将在这里发射一窝蜂。”
  演习场的一端早就做好了准备,二十头浑身绑着甲胄,头上还戴着半盔的绵羊被木桩牢牢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它们就是模拟的西夏士兵。在这群羊中间还有两头老迈的黄牛,也是顶盔贯甲,这是在模拟西夏的军马。


第171章 一窝峰
  洪涛并没穿戴甲胄,甚至连衣服都没换,只是在手中拿着一个金属面具,可以套在脑袋上,向上一掀就能把脸露出来,放下之后只能从两道细缝中看到双眼,很是怪异。
  “驸马所戴为何物?”面具并不新鲜,禁军将领中也有不少喜欢戴着面具上阵的。一方面是加强防御,一方面也可以威慑对手。
  但洪涛戴的这副面具有点特殊,表情既不威严也不狰狞,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只动物的脸,可又带着人一般的笑容。
  “应该是老鼠的面容,驸马甚至怪异,臣从来没听说过有戴着老鼠面孔上阵杀敌的。”王安石眼神挺好,早就认出了面具上的嘴脸是什么玩意,一边向皇帝解释还一边加以嘲讽。
  “荒唐!堂堂禁军都虞候,竟做出如此不堪之事……也罢,让他速速演来,如若和他所言有半点出入,定严惩不贷!”被王安石一提醒皇帝终于看明白了,确实是个老鼠脸,然后一拍椅子扶手,又发飙了。
  “陛下息怒,蕃人常把鬼神做成面具,模样还要怪异几分。臣认为老鼠也无不可,应不算过错,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王安石和司马光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皇帝发怒,半个劝慰的字都不说。倒不是他们愿意看着驸马被惩罚,而是事先已经和皇帝沟通好了。
  今天不管演习结果如何驸马都只有一个结果,受罚远窜!只可惜这件事儿王韶不知道,老头还在努力为救命恩人求情呢。
  “子纯稍安勿躁,陛下向来赏罚分明,不会随意处置有功之臣。且看驸马如何演习,你可知他抱着的圆筒是何物?”
  让王韶这么一搅合,另一边的枢密使也绷不住了,打算一起过来求情。王安石一看排练好的戏码要穿帮,赶紧出面打圆场,借着提问的机会就算把这个话题岔过去了。
  “某未曾见过……”王韶哪儿知道这里还有那么多弯弯绕,顺着王安石所指方向一看也傻眼了。
  此时驸马正指挥着两名禁军士兵从牛车上往下卸东西,有方有圆、有长有短,无一不是粗粗的筒状物。其中有一根已经被驸马抗在了肩上,手里还拿着一炷点燃的香火。
  “莫不是一窝蜂就在那里面……呀……嘶……这这这……”王安石也是瞎猜,既然今天的主角叫做一窝蜂,想来应该就是这个圆筒了吧。
  可是还没等王韶回答,驸马肩上的圆筒突然发出了尖啸声,随之而来的是一条条白色烟雾猛窜出去,速度之快肉眼无法看清。不到五秒钟时间台下就已经看不见人了,驸马被一大片浓稠的烟雾所缭绕。
  “陛下,此物是小一窝蜂,总共十二只箭,重不过八斤二两,由毛竹为胆、薄帛缠绕、两头羊皮封堵、再以骨胶覆之,晾干可防雨打雾侵。发射后还可重新装填箭矢,以两正兵从一辅兵算,可携带五具行军。随射随填充,只要箭矢足够,可从早到晚不停发射,无需间歇。”
  烟雾还未散去,里面就传来了驸马的高声讲解,然后一个戴着老鼠脸面具的人慢慢从烟雾中踱了出来。不光肩上的圆筒里还冒着烟,那副面具也被熏黑了半边。
  这时所有人都明白了,驸马戴着面具不是为了威慑敌人而是为了自身安全。要是没有面具挡着,长公主恐怕就得考虑休了夫君再换一个,谁乐意整天看着一副被烧伤的丑脸,更有损皇家威严。
  一窝蜂发射时的声势很吓人,就好像猪八戒的二姨夫来了一样,又是火苗又是烟雾,还带着高低不等的尖啸。只此一具况且如此,要是如驸马所云几十上百具同时发射,场面无法想象。
  可是光吓人不成,这又不是烟花爆竹,得能杀人才算好武器。到底一窝蜂的威力如何呢,很快就有禁军士卒肩扛手提的把战果抬了回来,当面向皇帝展示。
  二十只靶羊中有四只中箭,其中两只已经没救了,火箭直接穿透了甲胄和身体。两外两只伤势也不轻,由于入箭角度问题,箭头没有直接贯穿身体,而是击碎了甲胄在身体表面形成一道切口,能有尺把长。
  除此之外,发射药在命中目标时并未燃烧完毕,还在伤口周围形成了大片的灼伤,连皮带毛都烧焦了,肉估计也熟了。现场除了有强烈的火药味道之外,还弥漫着浓浓的烤羊肉味儿。
  五分之一的命中概率不算高,但造成的伤害挺给力,皇帝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台下了驸马,打算听听他怎么说。
  “陛下,臣这里还有一窝大马蜂,容臣演示完毕再做评判。”洪涛并没对第一轮射击做出任何解释,而是冲牛车边的禁军招了招手。
  这次抬下来的是个大家伙,能有两米多长,环抱粗细,呈六边形,筒身上还有望山。放到地面用土垫好角度之后,洪涛干脆一屁股骑在了上面,不由分说又点燃了引信。
  这次的烟雾、火焰、呼啸声几倍于刚才,好在从湖面上吹来一阵徐风,烟雾才慢慢散去,否则台上的人想找到驸马在哪儿都不容易。
  当禁军士兵再次把中箭的标靶抬过来时,场面立刻就变得有些血腥了。三十二支和人差不多高、大拇指粗细的重箭,有十七支射中了目标,命中率超过50%,且杀伤力惊人。
  因为这些重箭前面装的不是破甲锥,而是像小号月牙铲一般的箭头。凡是被命中的目标创口都很大,里面的软组织、骨头、血管、筋腱通通被切断。
  最好别祈祷这种箭没正中身体,让它擦身而过的后果更悲惨。甲片会被轻易打碎崩飞,肌体会被箭头直接划开。
  有一头牛就是受的这种伤,伤口从肩胛骨一直连到了后腿,深一寸多,皮肉都翻开了,血如泉涌。
  换成人的话,还不如一箭射死呢,好歹来个痛快。这种伤放到目前是没治的,哀嚎片刻还是失血过多而死。
  这种箭头禁军里也有,但很少用,因为它对装甲目标的穿透力不足,只能对付无装甲目标,或者是用来切断绳索。
  但有一个军种会经常使用到此种箭矢,那就是水虎翼。他们在水上作战时,用床弩发射月牙箭切断敌船的帆索是主要进攻手段之一。
  洪涛就是从中得到了启发,然后用纯钢打造出更硬更锋利的月牙箭头装在了重型火箭上,效果嘛,那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如果用单兵操作弓弩人力发射这种重箭,由于势能不足确实没啥用,既射不远也穿不透。但换成化学能之后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别说1毫米多厚的钢甲片,就算3毫米的也没用。
  洪涛曾经试验过,假如被大马蜂的重型月牙箭在300米内直接命中,就算用5毫米厚的钢板护体能勉强不被穿透,人体也受不了如此大的冲击力。
  这就和高速骑行的人突然撞到一根墩布把头上的结果差不多,不是内脏受伤就是骨头断裂。反正做试验用的牛羊就没一只能幸免于难的,想来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此物烟越大威力越大,怪哉!”这是王韶的评价,他已经懒得去研究杀伤力和命中率了,这不是明摆着的,谁站在这玩意对面腿肚子都会打哆嗦。
  有时候越是不瞄准射击就越可怕,因为你连躲避的方式都不好选择。这些火箭发射之后一部分会变成抛射、一部分会笔直飞行、但还有拐着弯绕圈、贴着地皮乱窜的,谁尼玛知道最终它们会从哪个方向来啊,有盾牌都不太保险。


第172章 还是马峰
  “犀利是犀利,不知造价几何?”能问出这种话的肯定是王安石,他对成本总是很关注。
  也难怪,经营这么大一个国家,别人可以只关心结果,他却不能,每天都要算计着国库里那点钱该如何用才能效益最大化。像箭矢这种数量巨大的消耗品,每支多一个铜板最终的数字都很吓人。
  “我朝箭矢市价50文左右,此箭每支用百炼钢四两、软铁一两五钱、笔挺梢竹五尺四寸,造价暂时还无法计算,因市价与实际价格不相符。陕西铁价每斤30文,高炉所出生铁锻打为钢每斤不知该售几何。笔直梢竹五根不过二文钱,若由厢军集中制造,刨去粮草薪俸好像也没有额外花销……”王安石只问了一句,洪涛叭叭叭的说了一大通,结果还是没有具体数字。
  他这是有意的,为的就是给自己即将获得的职务打个伏笔。如果给出了具体价格,皇帝一高兴真给弄个禁军实差啥的那就傻眼了。
  禁军里的规矩很严格,即便是皇亲国戚来了也得遵守,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要是哪天前线真打起来了,保不齐就得派自己带兵上阵。
  如果能独掌一军也勉强凑合,打不过还逃不过嘛。只要自己想逃,西夏人的铁骑也是白搭,除非他们能开着飞机追。
  但这种可能性基本不存在,宋朝的统兵将领打仗很是死板,如何进攻、如何防御、如何撤退都是事先商议好再经皇帝批准的,谁也不能随便改动。
  只凭这一个方面洪涛就坚决不想去前线,这尼玛不是脑残嘛,打仗又不是下棋,还真能走一步算三步。
  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再加上天气、地形等诸多不确定因素,偶然性非常大,在没有实时通讯的年代,弄这种套路化的作战计划就是撞大运。
  可是这些想法不能说,只能绕着圈子让皇帝别把自己往禁军里送,最好就是保持发运使这种临时工的状态。吃苦受累别找咱、吃喝玩乐冲锋在前。
  再不济也得往厢军里钻,那种部队都是生产型的,充其量是个运输队。待遇差不怕啊,驸马家有的是钱,只要规矩松、没危险就是好工作,一分钱俸禄不要都可以。
  王安石让驸马所说的这一系列可变参数给难住了,不住和司马光低语,估计是在探讨该如何计算成本的问题。
  “若被敌拿去,岂不是作茧自缚?”这时又有人发言了,这个人洪涛还是头一次见,他好像叫吕晦叔,官拜枢密使,也就是国防部部长。别看人家名字又是晦气又是输的,问出来的话还挺有水平,也非常关键。
  箭矢价格挺贵,一支最普通的成本价就得几十文。为什么会这么贵呢,因为大多数箭矢都可以回收再利用,不算一次性消耗品。
  但想回收利用有个基本前提,就是必须打胜仗,失败的一方逃命还来不及呢,哪儿有时间去打扫战场。
  吕晦叔的意思就是想知道,这么厉害的武器假如被敌人拿去岂不是很麻烦,本来禁军就缺少机动能力,再把远程打击的优势丧失,这个仗就没法打了。
  谁也不敢保证打仗总是赢不会输,所以这个问题是切实存在且必须予以解决的,否则一窝蜂和大马蜂就算再厉害十倍也没法用。
  “吕大人有所不知,此箭只要射出百不存一,或烧断或折断,除箭头箭羽可回收,无可用之物。若想仿造有二物不可或缺,其一是精钢箭头与软铁箭羽、其二则是箭身竹筒内之火药。就算蕃人可以锻打精钢熟铁,成本也是我朝十倍百倍,然没有合适的火药配方,换成纯金打造也是枉然。此配方除下官之外无第二人知晓,待配方完善之后将交与陛下妥善保管。”
  这个问题洪涛早就考虑过了,这也是他非要使用竹子作为箭杆的主要原因。如果换成更为坚固的木杆,确实有一部分箭矢是能回收利用的,但这样做的成本更高。
  笔直纤细的梢竹淮河以南地区广泛出产,也没什么大用,除了运费之外基本等于不花钱,且比木杆加工简单,还能方便的在中空的竹节内灌入铁砂调节重心,不如拿来作为消耗品。
  “呈上几支来……”看到众臣都提问完了,驸马也一一作答,皇帝终于发话了。
  “不曾想简陋之物却有如此威力……”随着几支大小箭矢分发到众人手中,司马光又有感慨了。这可能不是他一人的想法,只是嘴快而已。
  这几支箭确实显得有些简陋,尤其是箭杆的竹节许多都没有经过打磨,摸上去还扎手呢。除了箭头的百炼钢确实是好东西之外,扔大街上估计都没人捡。
  不要说与禁军使用的制式装备比较,就算市面上老百姓随便都能买到的黑羽箭、白羽箭也要比它精致的多。
  但事实在这儿明摆着,不管黑羽箭、白羽箭还是禁军的制式箭矢,和驸马这些破烂比起来效果都快不值一提了。
  “此物消耗甚大,如全力发射呼吸间就有数万支,下官认为能省一文是一文,积少成多亦。”
  如果此话是彭大的说的,准会被驸马臭骂一顿。司马光肯定不能骂,那也不能干听着。杀人武器还要个毛的好看,只要能把人弄死不就完了。文人就这点不好,太感性,臭讲究太多。
  “都尉所言深得吾心……”司马光听没听出来驸马话中有话不清楚,反正王安石听出来了。
  现在他虽然已经和司马光达成了某种默契,不再是针锋相对的政敌,但能挤兑一句的时候也绝不会只说半句。
  演习到此并未全部结束,洪涛还要让这些喜欢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的口贩子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战场的残酷。
  他让禁军士卒把牛车上所有的一窝蜂和马蜂窝全都卸了下来,总有二十多具,然后一字排开,统统瞄准那群倒霉透顶的牛羊来了个齐射。
  几十支和几百、几千支火箭的发射场面真不是一个级别的。看着一股股白烟升起、一道道火焰窜出、一声声尖啸掠过,台上的人虽然听不到牛羊的哀嚎,却能想像出此时的惨状,脚步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退,好像离太近也会受伤似的。


第173章 被贬远窜
  可惜的是神宗皇帝没看到战果,他只听了听禁军士兵的汇报,就不打算依驸马所言去观摩靶场了,手一摆,在大臣和禁军的簇拥下滚滚而去,比来的时候还快。
  “王兄,来来来,快派人把牛羊拖回去洗涮干净给士卒们分分,都是鲜肉扔了多可惜。别忘了把箭头和箭羽也帮我捡回来,一个都不许短缺。晚上带点羊后腿来乌金行,我请你吃烤羊腿。”
  总算是完成了任务,皇帝和大臣们满意不满意就不关自己的事儿了,他们有他们的考量方式。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缓口气休息休息,然后等着听圣旨。
  “刚才此处烟雾缭绕、牛羊倒伏,都尉不会是在开坛做法吧?”王冠没资格来观看演习,但他肯定也没闲着,站在大奥上用望远镜也能凑合看。
  “此事王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越多越危险。朝堂的事情自有陛下和大臣们解决,咱俩除了喝酒吃肉之外,合计合计海图,把钱揣进自家兜里才是正差。我不日就将远窜,王兄的船只可曾准备停当?常言道穷家富路,我家东西多人口也多,还有女眷,不敢说坐陛下的龙船,那也得够宽敞、够舒适才好。”自己都搞不定的事情,王冠知道了也是白搭,现在该是为下一步多考虑的时候了。
  “此事都尉尽管放心,在水上冠还是有点手段的。水虎翼的战船上兵将繁杂,都尉的家眷怎可与那些浑人相处。我都安排好了,届时会有槽船相帮,上面宽敞舒适,再由战船护卫,万无一失。”王冠也没真的想打听军事机密,一听海图的事儿马上就把其它的忘了,开始为自己表功。
  “槽船?王兄还可调拨槽船!”王冠的提议让洪涛有点含糊,从开封出发向西的槽船都是运送军用物资的,一个小小的水虎翼都虞候怎么可能随便安排呢。
  “调拨断是不可,但那些粮商也有求于水虎翼。他们的船上不光有粮食,多有藏酒,如果认真查验谁也过不去。每家腾出一条船行个方便谁敢不允,冠立刻拿了问官!”
  王冠又给洪涛上了一课,合算水虎翼还有水上缉私任务,要对开封附近水道上的船只进行抽查。水门之内归税监,水门以外就归水虎翼管。
  “仗义,以后有了好处肯定还得想着王兄,嘿嘿嘿……”这么一说洪涛就明白了,王冠这是用手中的权利走面呢。
  那些粮商在槽船里夹带货物本是违法,但只要税监和水虎翼不吱声违法也就违法了。想让水虎翼不吱声,那王冠的一些小要求自然不能拒绝,比如顺路带点货或者带点人什么的。
  元丰三年夏,驸马王诜因酒后失徳烧毁金明池配殿获罪,念其有疾在身故法外开恩,贬为湟州经略安抚使,知湟州、京兆府提点坑治铸钱司。
  驸马当堂谢恩,不日举家由西水门上槽船,沿黄河逆流而上。长公主有孕在身不曾跟随,留在宫中待产。但闻此噩耗三日不曾进食,哀求皇兄无果。
  这是发生在1080年开封城中的一件大事,听此讯者第一个念头就是:久闻其名但很少见其人的疯驸马终于没逃过新党的报复,和苏轼一个命运被贬官了。看样子要不是长公主有孕在身,皇帝法外开恩,这个处罚还得更重。
  同情者几乎没有,百姓们非常喜欢看到权贵倒霉。虽然驸马并没什么实权,在朝堂里本身就是个倒霉蛋,可老百姓谁能搞得这么清楚呢。
  再说了,疯驸马做的事儿也确实招人恨,好好的一座金明池楞让他给弄得乌烟瘴气,花草树木和水面上都是一层黑灰。
  原本每年三四月份文人雅士们还能到此吟诗作赋,现在可好,往哪儿一蹭都是一身黑,忒煞风景,罪大恶极!
  但这只是普通百姓和中下层文人的主观臆想,驸马被贬这件事儿在朝堂里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被贬?这尼玛哪儿是被贬啊,简直就是明降暗升。驸马都尉、左卫大将军品阶是不低,可这都是虚的,半点权利没有。
  诸班直都虞候倒是个实差,可在皇城里这种军职也和虚职没啥差别,除了挂块腰牌四处招摇撞骗之外连个差遣都没有,更没一兵一卒。
  但一州经略安抚使就不同了,品阶虽然比左卫大将军低了半级,可这个职务是特设的要职,统管一州军政大权,有点像后世的县长加县武装部长,甚至权利更大。
  湟州是边境战区,驻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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