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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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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谁也没真的相信摄政王不理政务了,尤其是扬子镇以南的各州府,但凡是有公文往开封送,必然要在扬子镇听一下,先去拜见摄政王,哪怕挨顿骂赶出来,这个环节也不能丢。
洪涛也没装孙子装得那么彻底,来了就接待,说完事该干嘛干嘛去,要意见没有,想蹭饭更没有。但静海县令例外,因为洪涛正在等这份国书呢,亲自出门迎接,还手挽手聊着嘘寒问暖。
“陛下登基以来,赐封了吐蕃新王,成了金国的兄长,再来个宗藩之国,四海升平、万邦来朝,于县令,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儿啊。你不该来扬子镇,应把此事速速报于朝廷官家,保护好他们的安全,大功也!”
国书都不用看,蒋二郎还能写出啥好玩意。不对,这玩意写得肯定不错,因为是许东来替他写的。现在许东来除了学院副校长、真理报主编之外,还进了总理府专职教育发展部长,不一定能比苏轼写得花团锦簇,但也算得上大家之做。
第885章 培养对手
来主动归藩蒋之梁就是蒋二郎,这名字也是许东来给他起的,梁,国之栋梁。仲,二也,权嘛,都岛主兼国王了,哪儿能没权。犹太人都跟着宸娘走了,济州岛上重新建立了新政权,蒋二郎成了第一任岛主兼国王,国家虽小,也称得上栋梁。
听说他要归藩,许东来和苏轼就和吃了蜜蜂屎一样,争着要帮他写国书,还争着给他起名立字,结果还是许东来中标,他和蒋二郎十多年的老朋友,吃苦受累享福都经历过,感情不一般。
他俩为啥这么热情,就和洪涛说的一样,打心眼里觉得大宋强大了,周边没什么威胁了,算不算四海升平先放一边,有个万邦来朝必须特别提气。大部分宋人也都和他们俩差不多,让外族压制了百十年,胸中憋着一口气,有点缝隙就得往外呲呲冒,堵不住。
别问,这主意又是洪涛出的,济州岛的将来就是辽东和朝鲜半岛的主人,早归顺比晚归顺强。趁着年轻皇帝心气高,再给他添把火,济州岛能得到的回报肯定比几年后多。
啥回报呢?军事和外交支援。遏制住了金国的南侵势头,国内的新政改革也步入正轨,济州岛就可以对高丽人下手了。
为了这一天,蒋二郎他们筹备了六七年,老不让人家动也不合适。但只要他们一动,高丽朝廷势必要向大宋、向金国告状求援,如果不先和大宋建立关系,到时候会很被动。
为什么在两国盟约上特意标注让金国和高丽朝廷废除一切约定,就是在给蒋二郎打埋伏呢。先断了高丽朝廷和金国媾和的可能,金国敢帮忙就是违反盟约,大宋出兵理所当然。
现在再把济州岛赐封为藩属,小弟在外面和人打架了,当大哥的必然不能向着外人,就算不出兵拉偏手,私下里卖点武器装备,派点军事观察员啥的也是必须。
高丽朝廷,真不值得心疼,当王八蛋当了几百年,谁有利就跟着谁瞎搅合趁机捞好处,想来大宋人也不会觉得大宋是仗势欺人,就算有点非议,咱不是还有报纸呢嘛,接着忽悠呗。
谁掌握舆论,谁就掌握了主动权,这个概念不光儿童团能活学活用了,也逐渐被一部分乐于接受新事物的宋人认可。各地都有报纸出现,尤其是几个特区。
但洪涛不想让大家觉得济州岛和自己有啥特殊关系,即便蒋二郎往朝堂里一站,赵佣分分钟能把他认出来,保不齐朝臣里也有认识他的,但有些事能做不能说,表面上必须避嫌。
“下官明白、明白,摄政王为国操劳,还要保重身体,下官告辞!”
于县令只听了一句,立刻眉开眼笑。这叫啥,这就叫基调!摄政王说是好事儿,不管自己上报给谁,就都不会是错。有没有功劳再说,当官第一条就是先不犯错。
“弄虚作假!”于县令一溜小跑走了,王小丫正好要去上课,路过府门的时候看着远去的几匹马,极度不屑的扔下一句话。她是过了叛逆期,可是比叛逆期的孩子还叛逆,对老爹的做法就没几个能看上眼的。
“小丫,听你娘说有个姓秦的小子来过府上几次,哪天带回来给爹爹看看呗。”
王小丫怎么发牢骚洪涛也没脾气,谁让她摊上自己这么个爹呢,嘴皮子好使算遗传基因无误,要是和王十八那样整天憋不出一个屁来,才真要发愁是不是让隔壁老王得逞了呢。
倒是这孩子的婚事确实挺让自己这个当父亲的挠头,让她像儿童团里的孩子那样自己去踅摸吧,肯定不成。她受的是礼法教育,婚姻大事必须得家长帮着操办。
但要说她一点没受自己的影响也不对,在有些问题上和宋人的想法也有区别。比如说她很讲究卫生,尤其是个人卫生,有王十八在府里待着,估计在生理卫生方面也不陌生,造成她对很对宋人的生活习惯极度抵触。
结果就是很多青年才俊在她眼里都成了脏鬼,别说谈婚论嫁,坐近了都别扭。长公主……不对,现在侄子登基当了皇帝,赵浅予水涨船高,或封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这两年没少给她介绍人家,非富即贵,甚至把赵倜都算上了,结果王小丫一个没看上,弄得她这个当娘的都不好意思张嘴了,张罗一个得罪一家。
另外还有一些人家根本不愿意招惹这位摄政王的大女儿,他们觉得和王家联姻比较丢人,还有趋炎附势的嫌疑。结果王小丫的婚事就见不到一点进展,连让洪涛操心的机会都不给。
但这次回来,洪涛听到了一个好消息,终于有适龄男青年跟着王小丫一起出现在摄政王府了。这种事以前从未出现过,而且长公主说两个人相处不错,每次来就在后苑里一起作画、赏花、聊天,经常有笑声。
出了这么大事儿,大长公主立马动用了所有手段,甚至连王十都给惊动了,把人家的底细查了个底儿掉。
说起来此人还算是摄政王府的邻居,世居高邮,名叫秦湛,字处度,比小丫大九岁。秦家在当地不算大户,说是书香门第没错,说叫官宦世家也成,不能算特别门当户对,但也不算辱没。
秦湛本人没什么大成就,前几年甚至举人都没考上,目前正在长江学院里跟着苏轼学习。但他有个比较牛的爹叫秦观,就是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那个秦观。
秦观是太学博士,还有馆阁职,但说起来还是个比较纯粹的知识分子,基本不太参与政事,也不掺和新党旧党之争。如果王小丫真喜欢他儿子,洪涛没意见。
“处度是随老师来府上拜访的,与女儿无关……”王小丫矢口否认。
“有关无关的不重要,和苏老头说,哪天带这个秦处度来让爹爹看看。”
王小丫要是大大方方承认了,洪涛还不太确定自己女儿和秦湛有什么私情。在一个老骗子面前撒谎,所需的技术是很高明的,王小丫显然还没这么高造诣,也没继承她爹的脸皮厚度。
“……爹爹在家时,处度不会来……”这下王小丫没借口了,既然是跟着苏轼来的,那她还有什么权利说让来不让来呢。
“哦,他不会是那个什么研学会的吧?呵呵呵呵……没关系,爹爹不让你为难,他不来看我,我抽工夫去学院里看看他。另外年轻人有自己的信念也是好事儿,不用因为政见不同就弄得和敌人一样。所以该来还可以来,只要别进爹爹和钟楼的院子,爹爹就装看不见好了。摄政王府是爹爹的家,也是你的家,家里人谁都有权利带朋友来,哪怕你交了金国皇子的朋友,同样可以来。”
一看王小丫脸上的表情,洪涛就明白了,女儿有难言之隐。她们俩都在学院里任教上课,秦家又不是自己的政敌,能有什么原因让秦湛不能随便来府里见自己呢?答案只有一个,研学会。
这个研学会是苏轼的一群学生组织的社团,除了研究学问之外,还有一个宗旨,就是对抗长江学院这样的新学,把经史子集发扬光大。
连带着也把摄政王当成了抗争对象,甚至比长江学院还甚,谁让这个学院连同新学全是他主持的呢,还自称校长,这个锅背的一点都不冤。
洪涛也没觉得自己冤,这个研学会成立第二天,王十的小报告就打上来了,建议把几个带头的学生开除,如果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她可以帮着制造理由,保证特别给力的理由。
第886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但研学会不光没别取缔,还获得允许在学院内公开活动,明面上是许东来和苏轼在维护,背地里却是被研学会批判的主要对象帮了他们。
促进社太顺利了,成立之初有自己护着她们,谁反对就干趴下谁。但国家不能靠一个促进社来管理,说服皇帝、逼着朝廷让出权利,结果全落到促进社手里,除了换了个名字之外等于屁收获没有。
不光要有研学会,以后还得鼓励更多人站出来挑毛病、反对促进社的决定,只要不动武,自己就只会鼓励不会制止,成功的人都是从磨难中成长起来的,成功的政党也不该一帆风顺,只有在不断辩论、不断反思中,才能找到正确的方向。
“虚伪……女儿要去上课了!”可惜洪涛这番表白没赢得王小丫的信任,大宋上到朝臣下到百姓,都知道摄政王是新政的发起者、维护者,谁敢反对就弄谁,不是名声扫地就是家破人亡。
您都这名声了,还舔着脸说胸怀宽广,允许不同政见者,糊弄鬼啊。研学会之所以没被爹爹取缔,小丫以为都是老师和许校长的功劳,和爹爹没半毛钱关系。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洪涛长叹一口气,不掰扯了。
人对人的认知往往是错的,比如当初王安石对自己、自己对苏轼、包括长公主对自己。这种认知误差需要很长时间的共事才能得以纠正,王小丫显然没耐心和机会,说了也是白说。
“摄政王好文采,都言您画技高超,依我看,诗词之道也不比苏子瞻差。”隔墙有耳,把洪涛这句无意中秃噜出来的诗句听了个真真切切,而且还是宋代之后的,自然而然就归到了洪涛头上。
“皇后别夸了,女儿都说我是个伪君子,画技在高、诗词再美也是枉然。”
摄政王府里不光有凡人不搭理的王十八、整天叮叮当当的王鑫和利亚哈姆、没事儿就和老爹对着干的王小丫,还有个更大的麻烦,庞皇后母子。
她们已经在扬子镇住了小半年,除了极少数朝臣和皇帝之外,谁也不知道这母子俩在摄政王府。平日里她们就在府中待着,陪大长公主说说话,打打球什么的。
但八嘎一回来,立马就扩大了活动范围,刚开始只是在附近骑骑马,后来就往扬州和瓜洲镇跑。小皇子本来都是庞皇后的贴身宫女和奶妈照顾,但有好几次洪涛都看到八嘎抱着。
对他们的举动看在眼里,洪涛从来没表示过任何态度,也不准大长公主出言提醒询问,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或者叫纵容。
洪涛很确定,庞皇后对八嘎有点意思,具体是啥意思还不清楚。但只要土壤合适、气候适宜,早晚会长大到能看清楚。
“摄政王是何等人,我知道得清清楚楚,官家也知道的清清楚楚,朝臣们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同样明白。还有学院里的学子,各地合作社工坊里的百姓。小丫年纪还小,涉世未深,她早晚有一天也会知道的。”
离开开封不到半年,庞皇后的气色就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有成了当初去驸马府里找洪涛要股份的妖娆美妇,甚至更妖娆了,因为她也学着大长公主的样子做了旗袍穿上了,高跟皮鞋也没落下。但她穿得更主动、更自然,挺胸抬头曲线毕现。后世不是有人说过嘛,自信的女人最美。
“皇后在府中不用如此见外,叫我晋卿足矣,或者干脆还叫妹婿。先皇虽然走了,但始终是浅予的皇兄,皇家也不能没了人情亲情。”
庞皇后自信的有点晃洪涛眼,他又不能说这些旗袍高跟鞋都是自己弄来让妻妾们增加闺房乐趣的,一回来人家就已经穿上了,想说也晚了。
“晋卿……还是妹婿顺嘴,那妹婿也得改口,不要再称皇后。那段日子还是尽早忘了的好,这不也是妹婿吩咐的?”
庞皇后摇动着腰肢来到了洪涛身边,跟着来的还有一股清淡且沁人的香味儿。看来大长公主又有了一位闺蜜,把特制的龙涎香香水都送了出去。
“二嫂说的极是,有些往昔应该牢记,有些事情最好忘怀。小皇子……小寰的胃口可好些了?”
刚来到这个年代时,洪涛不太习惯用表字、爵位称呼人,觉得这样特别见外。现在他又不太习惯用后世的习惯的称呼人了,觉得这样太暧昧。习惯这个玩意真是厉害,能悄无声息的改变一个人。
“十八娘子看过了,没有大碍,只是对牛奶不太习惯。”一提起儿子,庞皇后就有点脸红。
刚来摄政王府的时候,儿子还没断奶,喂奶时让王十八看到了,结果遭到了严厉批评。哪位不苟言笑的小娘子说,母乳喂养可以,但要注意卫生,喂养之前最好用酒精擦拭,这样孩子就能少得病。
别人的话都可以不听,但王十八已经是名震大宋的女神医了,不少居住在开封的官宦人家都愿意去浅予斋看病,而那里的大夫都是她的徒弟。
但儿子好像对酒精的味道很敏感,哪怕用清水擦拭很多遍,依旧不肯吸吮,这下庞皇后不得不再次去找女神医想办法。
办法有,但让庞皇后有点哭笑不得。女神医拿出一套东西,说是能把奶水吸出来,装到琉璃瓶子中喂养孩子,摄政王府的孩子就是如此哺乳,很安全。
庞皇后倒不是担心不安全,只是对这套器具有点别扭。它有个软软的吸盘,还有几节透明琉璃管,用同样软软的东西连在一起,分成两部分。
一部分是个软软的圆球,捏动它就成产生吸力,比孩子的嘴还有劲儿,然后奶水就会顺着另一根管子流到瓶子里。
喂奶的时候,瓶口装上一个软软的尖嘴,抹上一点蜂蜜之后,孩子吸吮起来挺得意。几次之后,想由母亲哺乳都不成了,孩子只认假的不认真的。
这种构造庞皇后想不出原理,只觉得挺简单实用,并不觉得别扭。但当她听说这玩意是谁造出来的之后,每次吸奶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脸红,它居然是摄政王亲手设计的!
第887章 来的真不是时候
那些软软的东西叫做杜仲胶,是从一种树上面提取的液体,然后经过很复杂的工序,最终就变成这么一种软乎乎、很有弹性、半透明、没什么味道的东西。
听小姑子讲,这种胶产量很少,加工起来也非常难,根本就没有价格可言,全部被夫君秘密藏起来了。要不是绿荷的孩子也不喜欢酒精的味道,夫君才舍不得用这种金贵的东西给小孩喂奶用。
杜仲胶是什么,干什么用,贵不贵庞皇后都没概念,也不想打听。她只是觉得这位妹婿真是太有意思了,带兵打仗有如神助、奇技淫巧天下无双、天文地理术数格物让国子监和太学的教授们甘拜下风、做得一手好驸马菜、还打得一手好飞鹰。
画技了得不说,那几首诗词一出立马就有和苏轼比肩的风评。他还会女红,且手段高明,旗袍和高跟鞋虽有些大胆,但只看小姑子穿过一次自己就喜欢上了它们。现在好了,他还精于养孩子哺乳,光是这门绝技,就能让全天下的女人汗颜。
最主要的是他有一颗极端无情冷酷,却又无比善良温暖的心。只要是他的敌人,那就不知道怎么死了,反正一个死法比一个死法残忍。
如果是他的朋友家人,就会有享不尽的福,只需和小姑子以及那个胡人女子西迪相处几个时辰,就能感觉到她们发自内心的自信、快乐、安稳和无欲无求。
至此庞皇后才知道,合算妹婿的孩子远不止朝廷知道的数量,那个叫王乔的女儿,一眼就能看出血统的驳杂,而她的母亲西迪虽然没有妻妾的名分,在府里却有妻妾之实,与小姑子相处融洽,看起来妹婿治家的本领也是顶呱呱。
“十八说没事儿那就是没事儿,小孩子不能太娇惯,没事儿带他多出去走走,只要遵守十八的卫生措施,不光不会得病,还会强身健体。对了,二嫂从宫里带出来的人怕是不合用,还是给她们些钱物散了吧。平七海和八嘎都是我的心腹,让他们伴在左右可保无碍。”
庞皇后突然脸色一红,并没让洪涛觉得突兀。他觉得吧,一个恋爱的女人,无论年龄身份,总会有这种小女子的神态,很正常。
既然这样也就不用再多观察了,玩一次保镖的戏码,让八嘎天天能名正言顺的跟在你身边,就不信你们能一直恪守礼法,只要有突破,自己就能实施下一步计划,顺水推舟。要是万一把肚子搞大了,那就太省心了,连意见都不用征求,必须按照自己的办法来。
“八嘎是妹婿的卫士,平七海又是贴身丫鬟,这怕是不合适吧……”庞皇后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妹婿看穿,听到八嘎要成为自己的护卫,脸立马又红了,越是想马上答应下来,越要推辞推辞。
“本王在家的时候,他们只能在府里憋着,不如跟在二嫂身边畅快。都是一家人不用太客套,走,去找浅予打几局飞鹰,看看娘子这段时间有没有偷懒。”
刚被女儿撅了一顿,说不在意也有点别扭。庞皇后着几番脸红倒是让洪涛忘却了一些烦恼,可惜碍于礼法不能过多调笑,但有一个办法可以绕过礼法,打飞鹰。
除了旗袍和高跟鞋,洪涛也没少给妻妾们发明其它衣物,比如说穿在里面的内衣、不方便那几天的卫生短裤、睡觉时候的睡衣等等,其中比较得意的就是运动服,或者叫飞鹰服。
借打飞鹰之由,行偷窥之实,这就是洪涛的设计初衷。说是运动服,其实就是的圆领衫和七分裤,配上鲸鱼皮系带鞋。
在设计这套衣服的时候,洪涛可是动了不少心思。原本一身都是纱绢材质,但这玩意太轻,动作一大就容易飘起来走光。虽然这些年府里的女人已经被他折腾习惯了,露着胳膊腿的旗袍也敢在府里穿,但太暴露了还是不成。
于是他就把上衣改成了软薄的精织棉布,这样一来不仅能吸汗,也不容易走光。裤子就别变了,纱绢遇到汗水会紧紧贴附在皮肤上,不能说和长筒袜一般纤毫毕现,也别有一番风味。
庞皇后还是第一次穿这种比小衣还不如的运动服,要是只有她一人,必须会认定妹婿对自己有什么龌龊企图,但有小姑子陪着,不光没想法,还觉得挺别致,甚至有和小姑子比比身材的想法。
一青一白,两位本时代的中年美妇,穿着必须是本时代最火爆最大胆,陪着自己一个人打球,旁边还有几个日本小丫鬟伺候,汗巾、冰镇酸梅汤、扇子、躺椅、按摩随时随地。
还要啥自行车啊,洪涛觉得自己已经夫复何求了。如果能保证自身安全,现在马上把兵权交出去都没问题,有啥事儿也没来叫,自己就在这儿守着一群妻妾子女混吃等死了。
但是,总有不解风情的人在你高兴的时候出来捣乱,洪涛还没等到庞皇后汗出透把裤子粘在腿上,八嘎就来救驾了,附在洪涛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洪涛就把球拍交给了平七海,快步向钟楼的院子走去。
“沈存中,我的家底都快被你掏光了,飞机一架没看见、蒸汽机也没有,怎么还敢露面,真以为本王不敢痛下杀手!”
来的不是王十,也不是蒋二郎,甚至不是促进社的人,但洪涛非见不可。沈括来了,他这些年挂着淮南西路仓司的官职,却不怎么称职,一座粮仓也没建、一座船闸也没修。
整天缩在楚州的废旧化工厂里,带着一群学院学生玩游戏。缺钱了,洪涛自己掏腰包,缺玩具了,洪涛通过海商们给他找,甚至还让八嘎训练了一支倭奴护卫,啥也不干,专职保护他们的安全。
他们在玩什么呢?两个游戏,上天飞行、人造铁牛。
上天飞行这事儿沈括已经研究了七八年之久,成果嘛,总共四个型号的飞机,一架比一架大,一架比一架飞得远、好操控。但是,没有一架能自己飞起来,全要在高出用马匹拖拽,顺着轨道滑行,都是滑翔机,没动力。
几年前他听了洪涛的建议,暂停了飞机的研制,转而开始琢磨蒸汽机,或者叫铁牛。沈括觉得这玩意不吃草不吃料,却可以和牛一样拖动重物,浑身都是钢筋铁骨铜皮,啥蒸汽机,名字太不贴切,铁牛最好。
至于说王诜说的蒸汽机,不用搭理,这位大能人确实厉害,但起名字确实挫。只需看看他几个儿女的名字,其水平就贻笑大方了。
洪涛带兵去幽州和谈之前,中途曾经在楚州停了半天,观摩了沈括的最新型号铁牛,啥也没说就走了。说好吧,确实违心,那玩意只有人头大小,运行起来没问题,可连一部织机都带不动,只能叫玩具。
说不好吧,怕打击了沈括的热情,放下一箱子湟州金币赶紧走,走慢了就肉疼,这可都是富姬替自己攒的小金库。
从那儿以后,有半年多时间没再听见沈括的声音。洪涛也不着急,反正图纸、窍门都和沈括说过一百遍了,做出来就是水到渠成,做不出来也是理所应当。
今天沈括突然离开了他的秘密工坊登门,洪涛觉得只有一个事儿,他又把钱花光了。在这方面沈括很有古人之风,视钱财如粪土,没了就和自己伸手要,一点没有不好意思。
问题是自己的粪土也不多了,自打促进社改组之后,很多产业都被划为组织所有,不再给自己分红。剩下的一些产业也正在国有化,就剩下点零七八碎勉强度日。
第888章 又当爹又当妈
“……呀,看来沈某来得不是时候,要不晋卿先陪女眷打完飞鹰,就当沈某没来如何?”沈括已经算不用通报就能在摄政王府里随便走动的人,他对这位好友的脾气秉性了然于胸,一看洪涛浑身的短打扮就知道他又在干什么。
鄙视吧,确实有点。你说你个大能人,什么还都知道,除了打仗之外却整天不务正业,沉溺于鱼水之欢,太荒废光阴。但再鄙视也没法批评,谁让人家知道的自己不知道呢。
“得得得,说吧,这次又是为何来催命!”来都来了,还让自己假装不知道,口不对心啊。
“晋卿请这边看……”沈括径直走到了钟楼左边。
“个头倒是大了不少,但这手艺就比大头差多了。”
这里有两间石头房子,墙壁很厚没窗户。门口放着两口一米见方的大木箱,箱盖已经打开了,里面除了干稻草,还有一些金属部件,最显眼的就是个铜制的圆柱体,很像后世的家用电热水器。
“不是学生做的……”王鑫闻声从屋里走了出来,瞥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马上坚定不移的维护着王家的名誉。
“你个小厮,一会看到它的威力,再求本官也没用!休要多看,拿出来装好,难不成还等你家大人动手!”洪涛怎么讥笑沈括都不急,但别人没这个待遇,王鑫刚说了句带着贬意的话,就遭到了报复。
“……听沈大人的。”箱子里装的是蒸汽机,但这次不是模型也不是玩具,看沈括志得意满的德性,估计是能实用了,当下冲王鑫点了点头。
“来来来……大家停一停,来把这些物件都搬进去,腾出一条案子摆好,不要弄乱了顺序”王鑫并不知道这些金属玩意是做什么的,但能看出来是类似钟表的机器,既然是机器,那就得安装,各部件的次序很重要。
“轻点、轻点……擦擦手再来……”虽然是一箱子金属物件,但沈括的表情就像是盯着一箱子精美的琉璃酒具,拿重了不成,手脏也不成。
“存中,这里可是摄政王府,这间屋子里的器具把你卖了也赔不起,要试验是不是换个地方?”人多力量大,在王鑫和几位徒弟的协助下,本来就没多少的零件很快就摆到了里面的工作台上。
这时沈括分开众人,撸胳膊挽袖子的站到前面,看样子是要当场组装。洪涛赶紧出言相劝,蒸汽机弄好了是动力,弄不好就是炸糕。
这两间房子之所以是石头垒砌的,不是摄政王府买不起砖,而是为了加厚墙壁隔音。房子里都是研制钟表和定时器的简易车床、钻床、铣床,每一台拿出去都能当母机用。
先不说在这里炸了会不会惊吓到一家老小,光着几台机床也赔不起啊。想证明蒸汽机的功用有的是办法,何必非冒这个险呢。
“铁牛开动时沈某人就在近旁!”但沈括不答应,他要与蒸汽机共存亡,不知道是真有把握啊,还是真不怕死。
“你去把十八请来,让她带着急救箱。王鑫,你和利亚哈姆去给沈大人打下手,其他人都到院子里来,不要碍手碍脚。”
得,自己的好意成了看不起人,洪涛也不和沈括废话,现在争执起来很伤感情。与其废话不如干点正事儿,先把预案做好,做最坏的打算,而他自己当不当正不正,就站在门槛上。
说百分百相信沈括吧,必须不能。古代文人有一种不怕死的劲头,常常为了意气之争与人拼命。自己能理解,但没有嘬死的爱好,只要一出危险必须马上闪到门外。这种规模的蒸汽机就算炸了,也达不到房倒屋塌的破坏力。
“爹爹,这又是什么大杀器?”一声轻轻的询问在耳边响起,王十八到了,正趴在洪涛肩头伸着脖子往屋里看呢。她自然也不知道蒸汽机是什么东西,但看到是个金属玩意,立马就想到了武器。
“为父不光会做大杀器,还会做可以改变世界的神器。你就不能出来陪爹爹打会球,回来这么多天也没见你几面,整天和一堆死肉待着不烦吗?”
王十八都不用说话,也不用趴在自己后背上,洪涛就知道她来了。别的年轻女孩子身上都是香味儿,就连王大、王三也懂得用香皂洗澡让身上、头上香喷喷的才好。
唯独这个最小的养女独特,一身的消毒水味道,逆风十米就能闻见。另外吧,哪怕王小丫趴在自己后背上,也能感觉到软软的、热热的女人身体特征,可是王十八一趴,梆硬,手都是冷冰冰的,像极了一具尸体。
这么下去她不光性格会越来越古怪,内分泌啥的也会紊乱,很影响身体发育。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一个看人像看尸体、一天没几句话、摸上去硬邦邦冷飕飕的女人呢?
“打球可以,孩儿不穿爹爹弄的运动服!”这也就是洪涛还有点面子,换个别人王十八早就一甩脸走了,根本不搭理这种废话。
“你娘娘都不怕,又不是让你穿出去,在府里怕什么?”其实王十八的皮肤很白,也很细腻,长得也不丑,但她就是不愿意穿太活波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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