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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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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把京城和皇宫的卫戍工作都交给新军好像有点耐人寻味,要知道新军谁的话都不会听,谁也都指挥不动。新皇帝刚登基就被凉王完完全全控制在手中,半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是好事儿吗?
  是不是好事儿也晚了,现在谁说了都不算数。看着一队队新军士兵排列整齐进入城内,有意见也得忍着。这些可都是在西夏屠过城的虎狼之兵,谁敢不听号令谁就得变成木杆上的风干肉。
  摄政王也不是太讲理的人,他想杀谁谁必须死。当初就算有神宗皇帝和王安石、司马光在世,还不是说杀就杀,现在仅靠赵佣能管得住吗?
  不过新军入城之后真没乱来,除了每日操练不辍之外,平时很少能在街上见到他们的身影,更没有骄兵悍将为患地方的事情发生过,配得上一句军纪严明。
  怀着各种忐忑,元日到了。此时皇帝第二次发声,下诏书告之开封百姓,由于太后和先皇的丧事,今年朝廷的庆祝活动全免。但不限制民间自娱自乐,也不用全国戴孝,一切如常即可。
  正当很多人觉得新皇帝刚刚登基,根基不稳之前不太可能再烧大火的时候。十五灯节刚过,赵佣就抡圆了巴掌重重的抽在了他们脸上。
  川陕四路和福州路十多个州府主官联名上奏朝廷,申请成为特区。理由特别简单,凭啥甘凉路、银州路和秦凤路北面一部分能按照特区律法治理,我们就不成呢?
  还不是光喊不公平,这十多个州府主官还拿出了实际行动。他们说了,只要能成为特区,当地愿意把赋税再上调一档,原本的下州下府交中档州府的赋税。


第830章 皇帝赵佣(一)
  赵佣没在内朝表态,而是把奏章拿到了朝堂里讨论。自然是遭到了一片反对声,说什么的都有。
  含蓄点的只说不能和甘凉路比,那是有特殊原因的。直白点的直接弹劾四路官员心术不正,更有甚者干脆就大骂他们心怀不轨,建议皇帝马上下诏降罪、押解入京、严加审理,以正视听。
  “既然甘凉路使得,为何川陕四路和福州路使不得?臣曾跟随摄政王在甘凉路辗转过几年,还在湟州为官。当地官府赋税大多不是来自提高百姓农赋,而是由鼓励百姓开荒和经商所致。难道充盈国库又不让百姓多纳税是坏事吗?难不成摄政王也是心术不正、心怀不轨?可有人愿意把此言论带给摄政王当面责问?”
  唯一敢站出来旗帜鲜明支持的就是新任开封府尹王忠,话说得很是不客气,一点也不怕朝堂上年纪可以当他叔叔或者爷爷的众臣。
  王忠就是王十二,到了朝堂上改了个名字。开封府尹还真适合他,当年的湟州巡检使干的也是这个活儿。
  就算管辖面积大了、人口多了、事情多了,可架不住他大姐正领着新军坐镇开封城内,还有个十姐毒蛇一般潜伏在阴暗角落。官面上、私底下都有非常强硬的手段,谁也不怵。
  最主要的是他和当今皇帝认识,当年皇帝还得管他叫师哥呢,原本就是一伙儿的,谁弹劾也没用。急眼了王十敢让弹劾的官员立马暴毙,再弹劾再暴毙,直到没人说话为止。
  “……”满朝文武闻言皆怒不可遏,但没一个敢来接这个差事的。
  现在他们有点看明白了,这尼玛哪儿是商议朝政啊,完全是皇帝和王忠演双簧呢。得罪人的话全由王忠说,皇帝坐在上面看热闹。表面上不偏不向,实际上谁出头反对谁就得上黑名单。
  “既然众臣工都不反对,朕也不好阻拦。但在各路统领之人的选择上不可不慎重,以免把好事变成了坏事儿。”
  满朝文武不敢接话,就该轮到皇帝表态了。赵佣不偏不向,把自己的决定放到了大家的意见之后,也算是给民主集中做了表率。不过话锋一转,在这两个新特区的人选问题上定下了基调。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立刻点头称是,特区和普通的州府不一样,它是以路为单位的,有一个明确的总领之人。叫经略安抚使也成,叫节度使也可。
  这个人选确实得慎重,搞不好有尾大不掉的麻烦。这也是大家不愿增加特区数量的重要考量之一,生怕太多了又犯唐朝的错误。
  “陛下英明,臣举荐一人……”章惇立刻出班请奏,作为当朝首辅,在如此重要的问题上必须敢于承担责任。既然特区已成事实,那就不能像当初的蔡京一样所托非人。
  “章相莫急,朕还有话要讲……川陕四路不必多虑,各路安排一人统领即可。但福建路面积过于庞大,若是全由一人统领恐难以兼顾。故朕以为不如把其分为三省,分派经验丰富之人统领之。”
  但皇帝没让章惇继续说下去,进而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看上去他也挺担心地方势力割据,所以拿出了一个解决方案,把路的面积缩小,增加管理人员,减小自成一体的可能性。
  “这……陛下此举可谓高瞻远瞩,只是朝廷官员本就有些臃肿,若是再增加三路设置,负担还要更重,不如再议。”
  章惇本来还有些恼火,觉得这位新皇帝很不给面子,可是听到皇帝的提议之后立马就顾不上面子问题了。他是首辅,重新划分行政区域的大事必须仔细权衡利弊,并给出最终意见。
  “章相所言有理,但多虑了。新设三省官员可免除朝廷供给,不光福建、川陕五路、甘凉路、秦凤北路、银州路也该照此而行。地方父母官牧养子民天经地义,反过来子民赡养父母官也是天理人伦,朝廷何必抢了去。”章惇话音未落,王忠又站了出来,他也有话要说。
  “什么!地方官员不由朝廷供养,那还要朝廷何用!”章惇现在已经后悔了,当初就不该答应皇帝提出的这个人选。此人既无功名又缺乏声望,凭什么攫取高位。
  现在看来王忠不仅仅是经验欠缺,脑子还有问题。历朝历代谁听说过朝廷不发俸禄的,那还当个屁的官,回家种地去不好吗。
  “章相此言差矣,朝廷乃统领全局之所在,事情如果全让朝廷做了,那地方官该干些什么呢?只要特区各省如期缴纳税赋、执行本朝律法、以我皇为尊就足够了。试问各位回家之后可要去管邻居如何过日子,每家每户都有各自的长处和难处,听外人指挥能过好日子吗?难道说不听外人指手画脚,就不是本朝子民了?”
  王忠就是来当搅屎棍子的,不把朝堂的水搅浑皇帝就无法浑水摸鱼。不管面对章惇还是章桀,只要有话题可说他就不会让步半分。
  大道理从小听到现在,各种实践做了这么多年,要论如何治理地方,王忠真不比满朝文武差。理论知识、实际数据一拿一大把。来吧,谁不服咱就摆一摆,一个字一个字扣,扣明白为止!
  “荒唐!荒谬……”章惇是真急了,王忠简直就是王诜的翻版,不光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破嘴,还有一肚子奇思怪想。更可气的是这些东西很难马上辩驳,以前没听过,脑子里没存货。
  “章相莫急,王忠说得倒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但兹事体大,不是谁说两句就能有定论的。此等做法在我朝从未出现,无可借鉴。朕在当皇子时听太保说过一句话,觉得很是在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既然对错可以检验出来,不如先特许甘凉路暂行此法,为期一年以观后效。”
  眼看王忠又要遭受群臣的围攻,皇帝适时的开了腔。先肯定后否定,很是公允持平。可还没等章惇露出欣慰的神情,下一句话立马又把他打入了万丈深渊。
  上当了,自己和群臣上了皇帝和王忠的恶当!这两人一唱一和、一个白脸一个红脸,先聊特区、再谈分省、最后提官员俸禄,一环套着一环。
  每次在一个问题上发生巨大分歧时,皇帝就会跳出来讲句公道话,顺便略过这个话题继续深入探讨。五次三番下来,大家的思路已经被绕乱了。总觉得皇帝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步已经很是公道。
  区区一个甘凉路,本来就不听朝廷号令,既然皇帝坚持要试试那就随他去便是,犯不着因此弄得大家都不痛快。主要还是城里那一万多新军太吓人,搞得心里直发虚。
  但殊不知这一默认,就等于承认了前面的特区申请和分省之法,而一年之后甘凉路很大可能会试验成功,紧接着就要在各地推广。
  合算大家吵了半天,两件大事一件也没拦住。最后一件暂时拦住了,但仅仅是延缓了一年,实际上还是通过了。
  而且谁也没法再去找后账,你说当初没讲明白,那也是做臣子的罪过,谁让你讲不明白让皇帝误会的。说重了这就是戏耍君王的大不敬之罪,说扣就给你扣上,还没处喊冤。
  “子厚,官家的手段煞是高明,看似不偏不倚就事论事,实则一唱一和暗渡陈仓。真乃先皇嫡传,你我今后怕是要不好过喽。”
  看着皇帝转身下朝的背影,章惇久久不愿相信那副还略显稚嫩的脸庞下会有如此高明的朝堂争斗手腕。正在犹豫间,副相吕大防凑了过来,在身边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


第831章 皇帝赵佣(二)
  合算想明白的不止章惇一个,但都有点晚了,没赶上执礼内官的那句退朝之前醒悟。除了去内朝再和皇帝软磨硬泡之外,已经没有办法制止新法的实施。这可是在朝堂取得了一致同意的决议,敢不在中旨上盖章就是欺君之罪。
  “吕相怕是多虑了,官家年轻有为、纳言求治、勤卷好学。虽还有些急切,也是自然,我等正该直谏利弊。”
  按说吕大防此言并无恶意,还有些许善意。但章惇的回答却不太近人情,全是官腔。他是宰辅之首不假,也不该如此盛气凌人。
  但一旁的章桀和安焘脸上并无任何表情,吕大防也只是虚拱了下手,像是啥也没听到,独自向堂外走去。
  中书侍郎刘挚紧随其后,然后才是尚书左丞苏颂。章惇和章桀故意迟了十几步远才动身,而枢密使安焘则拖在最后。
  这只是个细节,但在朝臣们眼中却有很分明的含义。吕大防和刘挚乃同党,加上请辞的程颐,都可算是保守一派。
  章家兄弟和已经请辞的苏轼则是大张旗鼓要革新的改革派,剩下的苏颂和安焘既不是保守派也不是改革派,他们就是赵颢特意塞入中枢里掺沙子的。
  刚才吕大防的意思很明白,是要和章惇一派合作,仿效司马光和王安石联手对抗神宗皇帝之例,先把这位新皇帝摆平,然后再聊到底是不是该改革、改到何种程度的问题。
  这个提议倒是很符合目前的情况,不管改革与否,主动权必须攥在士大夫手中,不能全完由着皇帝性子来。
  新皇帝一登基,既没有支持保守派也没有示好改革派,看上去比苏颂和安焘还中立。可办起事情来比改革派还改革派,这已经不是要改革了,而是要改天换地。要是不把这种势头遏制住,两派的官员都没啥好果子吃。
  扩大特区范围就已经很要命了,特区所辖的州府越多,朝廷手里的权利就越小,没了权利还当个屁官。
  但和分省制比起来,特区的危害就不算啥了。地方官员的俸禄不由朝廷发放,听上去挺好,但骨子里却是在挖制度的根子。
  常言道食君俸忠君事,要是都像银州路的官员一样不拿朝廷俸禄、不由朝廷任命,好不容易熬到中枢地位的高官全得当摆设,寒窗苦读一朝登榜还有个毛用。
  不过章惇不是王安石,他的风评没有王安石那么高,一张嘴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有时候还会在某些问题上做出让步,看上去意志也没拗相公那么坚定,对赵颢还有些屈意奉承的嫌疑。
  苏轼的离开也不全因为凉王和齐王大势已成,章惇的这种行事风格也是原因之一,和老苏追求个人荣辱意识不太相符。
  也正是这么一个不怎么高尚,不太值得成为楷模,有些刻意追求权力,还有点不太坚定的改革者,面对权力的诱惑时尽然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宁可斗不过皇帝,也不打算改变初衷。
  “子厚这是何苦,难不成要转投摄政王?”别说吕大防料不到,就连章桀也看不太懂这位堂弟的态度。此时可以不拉盟友,但也没必要增加敌人。寒冬将至,抱团取暖也谈不上错。
  “那位的主张能不能令大宋脱胎换骨还要拭目以待,可吕相之主张只能让大宋顽疾缠身是确定的,无它,两害相较取其轻也!”
  章惇的回答依旧那么斩钉截铁,不带丝毫感情色彩。其实他在有些方面和洪涛异曲同工,都是喜欢算计的人,从不认为某种理论天生就是对的,一切全凭结果作准。
  不管章惇和吕大防是否联合,在这一阵上都输定了,即便再去紫宸殿里据理力争了一下午,结果依旧没啥改变。
  赵佣在这方面比洪涛强一些,他的脾气比较好,修养也比较高,既不会说着说着就夹枪带棒的挤兑人,也不容易因为烦躁就玩邪的。
  踏踏实实的听了几位中枢大臣一顿高谈阔论,然后礼送出宫,摆足了兼听则明的虚心帝王形象,只是半个字也没答应。
  “唉,本王现在才知道父皇当年为何总是长吁短叹,想做点事儿真难,想改变一些事儿更难。”
  等几位内朝议事的大臣全走了,赵佣脸上的忠厚微笑立马就没了,愁眉苦脸的活动着各个关节。这一下午坐的,全身都快锈住了,比在军营中训练还难受。
  “官家又失言了……”殿中的人并没全走光,还有两个人在场。一位就是开封府尹王忠,还有一位则是布衣打扮的王二。
  她作为总理府的总理不能入朝为官,所以无法参加朝堂议事。但到了内宫就是皇帝的第一谋士,只要皇帝乐意,什么机密会议都可以参加,哪怕是几位宰相在场也一样,在这里完全是皇帝说了算。
  “……对对对,是朕、朕。二姐……总理,今日为何要做退让,有本王……呸!朕和王忠联手完全可以把分省制推行到川陕四路和福建路去。”
  赵佣的性格比较稳重,那也是看和谁比,一旦完全放松,又会恢复到在军营中的做派,脚都抬上了御书案,说话的时候也没那么严谨了,一句话里出现了好几处硬伤。
  “回禀陛下,臣也想马上就把全国官员都换掉,可是苦于手中无人,总不能随便找个工匠或者新军就去当地方官。治理地方不仅需要信心和想法,还得有实打实的本事。爹爹曾经说过,一个德道高尚的庸官,很可能比一个道德低下的能臣危害更大。先拿甘凉路做个试点,一方面可以向官员们展示改革的成效,一方面也能为爹爹争取时间,选拔、培养更多合格的基层管理者。到时候还可以让经验不足的他们先去甘凉路实习几个月,不要成为只会纸上谈兵的庸官。”
  别看王二入京不到三个月,在有些做派上比赵佣这个正牌皇帝还标准呢,进退有据、礼法讲究,适应和学习能力极强。当然了,真要按照官员的礼法来要求她差得还是很远。
  “这要等到何年才可以看到效果?”赵佣确实有点像神宗皇帝,表面上看着很沉稳,其实内心是个急性子。说干什么就想马上成功,多一天都不想等。
  “陛下着的哪门子急,只要坚持下去,大宋这点地盘用不了五六年就全成特区了,到时候朝廷里这些碍眼的家伙不想辞官也得辞官。其实妨碍陛下的不是朝臣,而是辽国。爹爹说等他把禁军训练好,就让大姐率领北伐,先把辽国占了,然后继续向东到大海尽头,再向北到终年冰封的北极,全都纳入大宋版图。到时候陛下就是全天下的皇帝了,那些地方也得安排官员管理,想一想就头疼。”
  王十二可没有王二的城府,和皇帝说话还撇着嘴指手画脚,一幅你不懂、你还嫩的德性,丝毫看不出太多的敬畏。
  “哦,极东极北之地!朕也听老师讲过,快来说说那边是何景色,骑快马的话要走几日?”
  好在赵佣也不是个合格的皇帝,还没习惯人人敬畏的感觉,对王十二的大不敬毫无反应,倒是对那些地名比较热衷。当下从书案下面抽出一大卷地图铺开,招呼王十二和王二过去指点。
  “陛下该用膳了……”眼见三个人从御书案聊到了地毯上,一边的内官有点看不下去了,小声的提醒时间。


第832章 初见成效
  “休得啰嗦!吃个饭干嘛还特意跑到膳堂去,派人端过来就是。对了,你和御膳房说一声别再弄那些寡淡无味的饭菜来糊弄朕,若是不会做就去问新军厨师。蠢材,弄个饭都弄不好,去去去!”
  赵佣听见了,但没动地方,他正拿着笔在白令海峡上描绘呢。据说海峡对岸还有一大片土地,要是当地有树木就能弄一座船厂,就地建造大海船渡海。
  光到极东大海已经满足不了他的畅想了,王十二说的很对,自己得做全天下的皇帝,海峡那边的应该也的算。
  内官脸都绿了,皇帝的御膳让军营的厨子做,这是啥规矩啊!可他不敢分辨,自打新皇帝继位,内宫的变化比朝堂还大。
  朝堂里好歹有宰相们制约,皇帝没法想干嘛干嘛,可是皇宫事物外臣能干预的不多。这原本应该是皇后、皇太后的职责。
  可皇帝还未娶亲,嫡亲向太后又不像高太后那般强势,生母朱太妃更是杂事不问,后宫的事物也由皇帝一个人说了算。然后顿大刀阔斧的改革,可把一干内官、宫女、前皇皇后、嫔妃们吓得不善。
  第一刀就是取消了很多内廷造办作坊,连带着年纪太小、年纪太大的内官和宫女一起全部发放不等的钱物,给放出宫去了。
  临走前还每个发了一张名刺,上面标注了几家商社和工坊的名号。告之内官和宫女们,要是出去没活路就拿着名刺去这些地方寻。别的不敢保证,只要不懒不偷不赌,找个能活人且不太累的差事还是能保证的。
  实在没啥手艺的也不怕,不是还有皇庄呢。去等着吧,据说不久之后皇庄也要和当地百姓组建合作社,都是苦出身,种地总会吧!
  对于这个安排,朝堂里虽然也有议论,但大多是褒奖。皇帝主动缩减皇家用度,这可是大好事儿。历朝历代的臣子们没少提,但效果都不太大。
  虽然前面几位皇帝都不是啥喜欢奢靡的主儿,但偌大的皇宫和一大堆内官宫女,每年耗费的钱粮依旧不少。现在有了皇帝带头节俭,以后看谁还敢浪费。
  另外朝臣们对新皇帝的气度也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说起来驾崩的赵颢是抢了新皇帝的皇位,但新皇帝登基之后半个字也没再提,对待庞皇后和皇子更是仁义。
  特意下旨允许其母子住在原来的宫殿,以前该是什么待遇现在依旧是什么待遇,谁敢见风使舵、人走茶凉,谁就别再皇宫里待了,一起去皇庄等着种地吧。
  所以说不管新皇帝在执政上是否有偏颇,大部分朝臣还是觉得这位皇帝可亲。一位讲情义、重仁义的皇帝,再坏还能坏到哪儿去?
  当然了,也有人心里认为这是在装样子,到底是不是真重仁义、讲情义、有人情味儿,还得慢慢看,先不忙下结论。
  二月初,朝廷正是颁布了法令,允许川陕四路和福建路执行特区之法,同时还宣布在甘凉路试行小省制,把甘凉路分成了两块。
  湟州城、马尾城所辖区域为湟州省,治所湟州;凉州、甘州、肃州所辖区域为凉州省,治所凉州。两省以乌鞘岭关隘为界。出于安全考虑,还是把乌鞘岭关隘划归湟州省管辖。
  有了省,就得有省一级的地方官。朝廷规定省的最高行政长官为高官,只能有一名,由省内各州府代表会自行推举,上报朝廷备案。
  高官辅之,同样由当地代表会自行推举,但名额不限,愿意选几个就选几个。只要省里养得起,弄一百个朝廷也不干预。
  没错,随着小省制和地方官选举制出台,自然而然就牵扯到中央和地方权力的分配。自此之后,湟州省和凉州省的一切财政全部自理,朝廷不再担负任何费用,包括官员的俸禄。
  高官和高官有权任免本省各级官职,只需到朝廷备案即可。但高官和高官不是终身制,每隔五年就要重新选举一次。为了确保过程公平,朝廷会派监察人员入驻,有权利检查选举的一切细节。
  各省只有行政权和人事权,没有军权。朝廷有权在各省驻扎军队,费用自然由朝廷出,也不归地方指挥,还会定期不定期换防。
  地方政府也不得豢养私兵,只能组建维持治安的警察队伍,且在武装程度和人数上有非常严格的限制。要是地方上出现了规模比较大的匪患,将由当地朝廷驻军协同剿灭。
  说白了吧,以后湟州省和凉州省除了要缴纳一定数量的税赋给朝廷,再遵守特区律法,基本就不用朝廷操心了。爱干嘛干嘛,爱怎么过就怎么过。
  富了自己偷着乐、穷了自己哇哇哭。即便发生天灾,朝廷也只能借款借粮,没有必须赈济的责任。要是真穷的过不下去了,那当地百姓就只能抛家舍业向周边各省迁徙。
  当省的人口下降到一定数量之后,朝廷有权宣布废除这个省的规划,重新派驻朝廷官员管理,一切权利重新收归朝廷。但是当人口恢复到一定数量之后,必须还要恢复省的规划。
  这个法令看上去挺美,但其中还有不小的漏洞。比如说朝廷如何监察当地选举的合法性,监察之后又如何判定其是否违规,认定之后又该如何处理等等。这些漏洞不弥补,整套制度就很难长久运营下去。
  那有这么多致命漏洞的法令,是怎么通过促进社审核,又让皇帝批准的呢?说起来吧,这些漏洞不是没发现,而是暂时无法弥补,只能先走一步说一步。
  要想把类似的漏洞全补上,就得有全国性质的议事机构、司法机构配合。目前聊这个还有点早,也不会获得朝臣们的认同,除了吵架之外毫无结果。
  按照洪涛的意思,先把湟州省和凉州省治理好,给其它州府做出表率,顺便再把特区新法进一步完善细节。然后在五年之内把这套经过初步弥补、初步试行成功的制度推广到全国大部分地区。
  只要大宋国土上有多一半地区执行了这套制度,就可以开始进行中央政府的改制了。到时候谁再说什么都没用,自己这边有充足的数据和支持者。再有人睁着眼不承认,那就只能劳烦新军和王十出手,直接把这些人赶下台。
  到那时才可以着手完善整套制度,并对其中的漏洞加以弥补,再向全国铺开,不留一丝一毫空白。
  此后所有人就全在同一部法律、同一种执行力度、同一个规则之下打拼了,谁有本事谁就多获取资源,谁没本事谁就少获取资源。
  至于说福利保障之类的问题,洪涛还没去考虑。那是另一个问题,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一天还是问号。
  就算活到了,顶多也就是给执政者提个醒,具体规则得由他们去制定。自己就别去指手画脚了,干涉多了容易招人讨厌。
  可是没有完善的制度制约,这五年之内不会出什么大篓子吗?比如说有人采用各种手段影响选举过程。
  这样一来,依旧是有权有势的人获利,这种人多了还会挖空心思的破坏、改变不利于他们的制度,折腾了半天不是白折腾了。
  在这个问题上洪涛倒是不太担心,因为第一批省级官员真不是一票一票选出来的,而是由朝廷任命的。
  在人选问题上也不用担心朝廷里有人掺沙子,他们真没那个本事玩特区法律,那套东西和他们的理念相差太远,勉强去了也玩不转。
  还别打着混日子的心思去,只要有犯规现象发生,就逃不过当地促进社组织的监控,届时除了被弹劾下台之外没有任何出路。


第833章 冲冠一怒……添麻烦
  这还不是猜想,而是现实。川陕四路和福州路路途遥远,还没得到当地官员的反馈,暂且缓议。湟州省和凉州省的高官人选在朝堂讨论了好几次,谁也不敢接手。
  最终逼得皇帝没办法了,不得已才任命了刘松和富姬为两省高官,并特许他们俩自行选择高官人选,再交由朝廷审批。
  女人当一省之首!这让满朝文武又不太乐意了,可是皇帝一句话就把他们问住了:
  让你们去你们都不去,朕初登大宝不太清楚各位的本领,只了解这两个合适人选。你们还不乐意,难不成得去向女真人借不成!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了。什么发皇榜全天下招贤纳士的话最好别提,说出来又得被骂得狗血喷头。
  甘凉路是啥德性朝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除了王厚仗着和凉王情谊深,能在那个破地方站住脚之外,谁去了不出半年保准辞官不做,有些人甚至还把小命丢了。
  没辙啊,当地民风太过彪悍,还有那么多蕃人和胡人,三句话说不对付就抽刀相向,管你是不是朝廷命官。捅死就捅死了,扭头往深山大漠里一钻,只要当地人不配合,去几万大军也没地方找。
  问题是当地人真不配合,问多了问烦了他们也掏刀子捅。这种地方哪儿有贤士肯去啊,说话都听不懂,多贤的人去了也得凉凉。
  另外还有一个事儿,就是辽国。皇帝干嘛非说去和女真借人呢,因为辽国,不对,现在人家叫大金国了。
  契丹人不知道是咋搞的,愣是把祖宗基业给丢了,被一群女真人抢了过去。年初的时候建立了大金国,还向朝廷派来了使节。
  皇帝倒是亲自接见了使节,但结果很不好。还没等使节念完国书,皇帝就问人家准备啥时候把辽人抢走的幽云十六州全部归还大宋。
  使节倒是个挺有急智的汉人,他说此事还要回去请示大金国皇帝,不是他这等身份能决定的。
  人家说的也没毛病,但赵佣不乐意了,直接把大金国使节赶了出去,扔下一句话:什么时候幽云十六州还给大宋了,什么时候再拿着国书前来!
  得,大宋不承认大金国的合法性,大金国自然就急了,叫嚣着要用战马和铁骨朵让宋人见识见识金国的实力,爱承认不承认,人家要马踏开封城!
  还真不是随便说说,使节离开后不到两个月,幽州路就传来了敌情告警。说是有小股金国骑兵不断向边关靠近,时不时还和禁军的马队发生小规模战斗,双方互有胜负。
  为此幽州路禁军已经进入了战争状态,不再敢派出巡逻队深入山北一侧,全都集结到了寨堡防线以南,预防敌人大举来犯。
  “唉,还是年轻啊,和人家使节叫嚣个啥,嘴上承认了又何妨。国家与国家之间哪儿有信义可言,今天好得穿一条裤子,明天天不亮就能杀得尸横遍野,何必搞这种意气之争呢。他倒是嘴痛快了,难受的还是为父这把老骨头!”
  听到皇帝把大金国使节骂了一顿又赶了出来的消息时,洪涛正拿着一根小竹棍满校场打人玩呢。禁军的训练过程非常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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