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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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挝苷降摹!
眼看队伍越走越远,大半夜的肉眼所及范围不过几百米,再讲下去此行的主要目的就落空了。讲课只是点缀,重要的是让皇子们亲眼所见,让他们记住一辈子。
可惜的是皇子们没怎么看到将士为国浴血奋战的场面,光见到他们用弩箭像射兔子一样射杀栅栏里的人影了。
这种场面也不让多看,四百多名新军战士围着寨堡射了一刻钟,里面一个人也没冲出来。等没人再往外冲之后,新军战士用粗绳子把木栅栏拉住,牵过来十几匹骆驼,直接就把寨墙给拽躺下了。然后举着盾牌的新军组成一条战线慢慢向里压迫,后面跟着几排弩手,有活物就射。
战斗过程就这么枯燥乏味,寨堡里的烽火自始至终也没点起来,早被特种兵摸上去占领了,谁敢往上爬,下面的几具攻城弩就招呼谁。
八十一具尸体,十二个伤兵,这就是夜袭的全部成果。新军无一伤亡,大多数敌人都是被射死在营房门口的,基本没遇到有质量的抵抗。
“想不想试试亲手杀人的滋味?姑丈先说明一下,这不是当皇帝的必修课,杀不杀都不会受到责怪。”这十二名俘虏洪涛也不想带着,路途太远带不回去。但也不能白白杀掉,总得有点收获。
“官人不会责怪,可我们会,不敢杀敌的人在儿童团里需要天天打扫厕所,给其他人洗衣服,我更看不起他们!”
洪涛装红脸,宸娘立马当起了白脸。不光说,还挪开了两步,就好像和三位皇子站一起有多丢人似的。
宸娘的话起到了关键作用,皇子们不怕姑丈看不起,他们觉得那是应该的。但坚决不愿意被同龄人蔑视,尤其是被女孩子瞧不起太丢人。但真把刀拿在手里,看着对方陌生的脸庞和凄惨的神情,这一刀还真难捅出去。
“六哥,我先来!”最终还是八皇子赵倜咬着牙上前一步,闭着眼就把匕首捅进了一名战俘的脖子。
“不是我……是、是、是……不是我……”可惜这一下没捅正,也不够深,血倒是冒出来不少,可人依旧活着,在地上不住挣扎,喉咙里还发出各种声音。
这可把赵倜吓坏了,想跑,两条腿不听使唤;想推脱责任,指向谁都觉得打不过;站在原地哆嗦的比将死的战俘还厉害,尿没尿裤子看不出来,穿的太厚。
“真没看出来你最勇敢,给,我的匕首送你了……哼!”这时宸娘又开始使坏,走上前去很亲热的搂着赵倜筛糠的肩膀,很崇拜的看着那张惨白的小脸,还自己的匕首塞在了人家怀里。
“我也敢……杀……啊!”
完了,六皇子赵佣看到宸娘如此表现眼珠子都红了,大喊一声就冲向了面前的俘虏,也不管哪儿是脖子哪儿是胸口,闭着眼这顿扎啊。扎一下喊一声,直到再没力气把刀抽出来为止。
“本公……本公不要宸娘当皇后了……”赵佖摆了好几个姿势都没鼓足勇气,很懊悔的承认了失败,然后端起自己的小号反向滑轮弩瞄准了三步之外的战俘。
真准,一箭就射中了喉咙。真狠,直接射了个对穿。看来小号反向滑轮弩威力也不小,比蝎子弩强多了。
“好!都不错,王千年纪小,敢于射杀敌人也是我大宋好男儿!来,上酒,喝一碗,以后你们就都是男子汉了!”
太孙子了,宸娘忽悠完了洪涛接着上。三位皇子让父女俩轮流一扇呼,再加上转圈的新军战士都跟着鼓掌叫好,立马觉得不那么害怕了,小胸脯一挺,半碗驸马酒如数灌了下去。
这一天对他们来讲真是终生难忘,头一次亲临战场、头一次亲手杀人、头一次喝烈性酒,就差晚上再给安排三个女战俘,把所有头一次都破了完事。
第502章 箭射榴弹
利用三位皇子昏睡不醒的机会,新军马不停蹄的又前进了二十里路,用同样的办法连着端了两座寨堡。当东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时,所有新军车马都进入寨堡里休息,沙陀城已经历历在目。
和凉州城相比沙陀城只能说是个大点的寨堡,或者叫土围子。以前这里是西夏人的一处粮仓,失去凉州城之后,两国边境北移,到了零波山和沙陀城一带,它才被改成了边境军事堡垒,驻扎着应理军司的五千多守军。
过了沙陀城再往东不到百里就是西夏应理军司所在地,这个军司是新成立的,原本的卓啰和南军司、西寿保泰军司都被打残了,干脆合兵一处,改个名字去去晦气。
自打两国停战之后这一带相对比较平静,对面的大宋秦凤路守军忙着在边境地区修建寨堡,也不打算继续东进。
应理军司多一半都是新兵,他们不太怕秦凤路的宋军,但是怕秦凤路后面的那些湟州军,所以也很小心谨慎,尽量不挑起边境纷争。
两边就这么过了两年和平日子,好像有点把战争的事儿给忘了。西夏皇帝李元昊说的没错,宁可和宋国当敌人也不和辽国做朋友。宋国人比较温和,惹急了才知道反抗,平时缺少侵略性,是个非常不错的邻居。
但他们忘了在这个羊群里曾经出过一头披着羊皮的饿狼,比草原狼还狠。现在这头饿狼居然趁着风雪和严冬违反常规的跑了出来,还成功的隐藏在了附近。草原上的牧人都明白,如果让一头饿狼距离羊群太近是个什么后果。
整整一天,除了蒋二郎的特种部队扮装成西夏游骑在寨堡四周假装警戒,新军都缩在两座敌人的寨堡内不声不响。其实蒋二郎都不用派人警戒,在这种鬼天气里根本没有人外出,远处的沙陀城就和死了一样。
但天一黑透新军立马就动了起来,分成了四个小队从西北方慢慢向沙陀城靠近,离城半里路才停住,派出了十多个小队,每队抬着一具攻城弩和一口大木箱。
“大家都小心点啊,别没伤到敌军先把自己弄死。这玩意是来自地狱的火焰,谁碰上谁倒霉!”
洪涛依旧带着四个孩子躲在队伍最后,不过对每位传令兵都再三叮嘱,大木箱千万轻拿轻放,不许沾上半点火星。
这次攻城与以往不同,即便攻打下来也无法占领,所以洪涛选择了破坏性打法,顺便也试验试验他新发明的武器,箭射榴弹!
硝酸铵合成出来光作为民用肯定不甘心,它能不能用于军事呢?洪涛觉得可以试试,为此专门开发了几种使用方式,把硝酸铵用蜡纸包裹成筒绑在攻城弩杆上发射就是其中之一。
攻城弩携带这么一个小纸筒不太吃力,只要找好重心并不影响射程,抛射的话怎么也有三百米开外了。
纸筒后面带药捻,连接里面的一根黑火药棍。这就是纸筒的起爆装置,掺入了柴油和石蜡的铵油药非常稳定,甚至有点稳定过头了,不抡起大锤子猛凿根本没反应,普通的药捻也无法引爆,只能用一枚大鞭炮当引信。
爆炸效果嘛,非常令人满意,一根尺把长比镐把还细的药筒,爆炸威力超过了装药量更多的铸铁霹雳弹。
要不是还没确定硝酸铵和铁接触会不会有腐蚀性或引起反应,洪涛都打算把霹雳弹换成铵油装药。小号的用攻城弩抛射,大号的用投石机抛射。这一颗下去,顶不上155的炮弹也和80炮差不多了吧。
大半夜突然被一串炸雷惊醒,大地甚至都在颤抖,这就是沙陀城内西夏守军的感受。黑灯瞎火的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刚走出营房有人就被四处乱窜的马匹撞倒。
马圈被炸开了,战马哪儿听过这么响的动静,天生胆小的动物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跑,哪儿有路就往哪儿跑,中途遇到的一切全会被撞飞。
整整挨了三波轰炸城内的人才反应过来,这根本就不是打雷,很可能是从城外扔进来的,敌袭!
然后就乱套了,兵找不到将将也喊不来兵,谁也不清楚下一声炸雷会在何处响起。那玩意会伴随着橙红色的大火球,周遭好几米范围内片甲不留,炸飞了算。
“我去,真能忍啊,这么炸都不出门迎战!来啊,集中向城门发射,先把城墙炸塌再说!”
洪涛什么都想到了,唯一没想到古人对炸弹的反应是如此迟钝,还以为城内的守军就是不打算出来呢,只好还是老一套,破墙强攻。
沙陀城的城墙和城门真扛不住烈性炸药的摧残,只一波箭射榴弹就真成土墙了,哗啦啦倒了一片。
这时洪涛借着爆炸的火光才发现自己指挥有失误,不是人家不想出来,而是正在城门背后列队。好不容易凑够了一群人,结果城门一塌又跑散了。
“齐射,用最快速度把所有榴弹都打光!”城内乱了,想出来得选择其它城门。洪涛也不想等了,干脆接着往城里扔吧。
爆炸效果和破坏效果已经看到了,这二百多支弩箭一根都不能带着回去。虽然知道它们很稳定,但车队里总带着一堆炸药还是日夜提心吊胆。
足足轰炸了半个小时,榴弹都发射没了,沙陀城里依旧没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刚刚集结好队伍,突然掉下来两颗炸雷,连震带炸躺下一大片,队伍又散了。
军官们就算再着急也不敢带着没集结好的队伍出城迎战,另外还有一件事儿让将领们无奈,出去迎战谁?有多少人?他们在哪儿?
至今为止连敌人在哪儿都没搞清,大半夜的伸手不见五指,满街都是马群在奔腾,能把兵将凑到一起就是很不容易的事儿了。
“扔火油弹,撤……”死活也没等到敌人出城,洪涛不想再耗下去了。此地离应理城太近,几十里路骑兵半天就到,万一被敌人的重兵围住会非常危险。
埋伏了一个多时辰的新军士兵陆续从雪地里爬起来,收拾好自己的防潮垫,排着队上了雪橇。十多具攻城弩在发射了两轮火油弹后也迅速拆卸成两部分搬上雪橇,向着来路而去。
这回洪涛又失算了,他原本是打算用火油弹给守军添乱,没想到却帮了人家的忙。随着几处火光燃起,西夏守军反而容易辨认方向了,集结的速度开始加快。城上的士兵则借着城内的火光发现了正在移动的新军,一时间号角声四起。
“哎呀,本官等你们的时候不出来,刚走就叫嚣。老讹,把铁蒺藜全撒下去,这里又不是我们的地界儿,送给他们不要了!”
要不是顾忌几十里外应理城的西夏军队,洪涛真想回头应战,再试试反向滑轮弩的实战效果。这二千新军里有一半换装了新式弩具,另一半依旧使用原来的钢板弩,战力很容易对比。
上百辆雪橇箱车在讹力命的指挥下缓缓变成了六列纵队,装有铁蒺藜的箱车轮流变换到队尾,一边走一边撒。
有了积雪的覆盖这玩意就更阴险了,一个也别想看见,但马蹄踩上必须疼。只要西夏骑兵跟着追,估计这几里路也得扔下不少人马。
但跑了两个多时辰后面人影都没有,不知道是西夏人没追啊,还是被铁蒺藜吓住了。此时天色也亮了,洪涛也没啥咒念了,干脆下令回凉州。这一趟来的有点亏,一个俘虏没抓到,只毁了西夏人的三座寨堡和半座沙陀城。
第503章 贸易赤字
远征的新军回到凉州城时,凉州城外正人声鼎沸呢,每年一度的冬季运动会明日就要开赛了。每次新军出征回来都会受到民众的热情欢迎,但这次大家的热情有点低,甚至还有不太高兴的。
“姑丈,我们打了胜仗,为何百姓们反倒不高兴?”这种情绪不光洪涛感受到了,三位皇子也有察觉,很是不理解。
“他们是怕本官参赛,再把头名的一百亩拓荒田抢走!”洪涛伸手摸了摸胡子,结果没摸到,装不成诸葛亮了。
“那姑丈今年打算把土地送给谁?”一百亩拓荒田,赵倜的眼睛亮了,向宸娘使了一个眼色。
“今年嘛,本官不参赛,免得继续挨骂。”可惜洪涛的回答让赵倜很失望,赚零花钱的机会没了。
洪涛确实没参赛,就算百姓不骂他也不打算参赛。因为今年的线路变了,不再顺着石羊河跑,而是改成了西南方向的莲花山。洪涛没有了冰橇作弊连前一百的成绩都拿不到,为了留住威名干脆就不参加了。
至于说到底谁第一,谁拿到了一百亩拓荒田洪涛根本没心思打听,他刚入城,西迪就抱着一大摞账本钻了进来。
“你的身体养好了吗?这事儿让莲夫人和本官说就成了。”西迪在十月中旬刚生了儿子,满打满算现在也刚刚一个月,别看这个儿子没名没分,但洪涛还是挺心疼她的。
“西迪的身体很好,但大人的收入很不好!”白人的身体确实不太一样,生完孩子休息几天就能满血复活,战斗力甚至比没生的时候还强。就西迪说话时的底气,比洪涛还足呢。
“哦,怎么能不好呢?哪儿不好了?”就算西迪还在坐月子洪涛也顾不上了,啥叫收入很不好,湟州和甘凉路的经济发展趋势一片欣欣向荣,多一半拳头产品都是自己的,于公于私也差不了。
“……以大人的睿智,不用西迪解释!”但是看西迪的样子确实收入不好,否则她不会这么没礼貌。即便有了儿子,平日里依旧是尊敬的大人叫着。
“你是说黄金在外流!”带着一肚子纳闷洪涛翻开了账本,一本又一本,越看越纳闷,直到看完最后一本,终于有了点收获。
这些账本并不是政府的税收和支出,也不是各企业的,而是湟州银行和凉州银行的。前面几本单看都没问题,但是对照最后一本总账看就有点问题了。
自打币制改革以来,银行的黄金储备一直都是正数,但从今年开春起,这个正数就越来越小,到了秋天已经成负数了。
黄金的数字并不代表百姓的收入多少,也体现不出来政府税收高低,与各企业盈利与否还没太大关系。
但它说明了一个问题,湟州和甘凉路的对外贸易出现了逆差!用俗话说吧,就是湟州加上甘凉路在和别人做买卖的时候整体亏了。
这种亏损是全体亏损,不是平均亏损。比如说各大工坊肯定赚了,但百姓们手里的财富并没花在湟州和甘凉路,而是被外人赚走了,数量甚至超过了湟州和甘凉路对外贸易利润的总额。
长此下去湟州和甘凉路的经济会越来越萎缩,因为人民都没购买力了,大家全穷了,只是各大工坊不会穷而已。
“大人确实睿智,湟州银行和凉州银行两边盘了三次库,对了好几次帐,也没搞清楚这些黄金到底是怎么没的。最终还是通过菲尼克斯的税收账目看出了眉目,原因只有一个,片茶!”
西迪这个马屁拍的必须由衷,她们好几个银行经理算了小一个月愣是没算出来,这位帅司大人没看税监的账目就得出了正确结论。
但光有正确结论没用,得想办法解决。什么办法呢,西迪还真没闲着,她不光在银行内部开会想过,还和族里的人商量了好几次,绞尽了脑汁依旧是无解。
茶叶这玩意在宋代价格很高,越到北方越高,因为它们的产地都在南方。最有名的是福建路的建茶,四川也产茶叶,但它和四川的很多商品一样不允许出川销售,只能在当地贩卖。
在古代长途运输货物,尤其是怕潮、怕热、怕冷、怕颠簸的货物,成本是非常高的。就拿茶叶来说,古人没有塑料袋包装,又不能用易碎瓦罐运输,从江浙地区运到湟州价格翻了两翻有余。
除了运费之外,茶叶本身的售价也不低。宋代的主流茶叶叫片茶和蜡茶,与后世的茶叶区别很大,倒是和砖茶很相似。
这种茶叶制作起来很麻烦,喝的时候更麻烦,不能直接用水沏,先得用茶刀弄碎,再拿专用的小磨磨成粉,最后加上各种各样的香料,沏完了比咖啡还浓稠。味道嘛,各种各样,但没有一样和后世的茶叶相近。
主流是片茶和蜡茶,那非主流的呢?散茶,也就是和后世差不多的茶叶。不过这类茶叶产量不高,质量也不高,基本都是做片茶和蜡茶的下脚料和副产品。
散茶一般只有大城市里的贩夫走卒才喝,非产茶地的农村人逢年过节喝点也就成了,饭还没吃到一天三顿呢,哪儿有闲钱喝茶。
内地如此,边贸呢?边贸的统统都是片茶,一般是做成小方块的模样,中间还有个孔,可以串成一串,计量单位不用斤两而是胯。
胯是腰带上的金属块或者玉块,片茶的大小可想而知。一般以二十胯为一斤,每胯的价格从一贯到几十贯不等。蜡茶不多,因为蜡茶是片茶里的精品,价格更贵,也就不做边贸了。
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片茶和蜡茶都是深加工过的,相对于散茶而言体积更小容易运输,也更不怕潮。
价格高没事儿,反正北地喝得起茶的也不是穷人,他们不用钱买,通常是用牲畜、毛皮、宝石之类的特产换。
湟州和甘凉路连这种待遇都没有,茶叶是朝廷禁榷商品,边贸更是由朝廷管控。湟州和甘凉路不是特区嘛,什么事儿都和别人不一样。
得,人家也特事特办,把湟州和甘凉路的边贸给断了。不再有边贸输入,所有茶叶都是内地商人从官府购买再运输进来,等于是多了一个中间环节,又扒了一层皮。
这两年湟州经济发展迅速,老百姓手里都有闲钱了,原本把茶叶当奢侈品看待的本地人也就开始学着内地人享受。他们不再拿一点茶叶煮一大锅茶水喝,觉得那样太低端,也玩起了内地人的讲究,喝片茶。这样一来湟州对茶叶的需求迅速水涨船高,且销量逐年加大。
试想一下,毛纺厂里制造的毛衣毛裤毛布,一套或者一匹的价格还顶不上二十块屁大点的片茶。老百姓辛辛苦苦挣的钱瞬间就全被这些高级茶叶给卷走了,内地商人来购买货物的金子转了一个圈又跟着茶叶走了,能不逆差嘛。
“茶叶很好,我们的族人也很喜欢喝。但再这样下去黄金价格就会飙升,他们用茶叶拿走了我们的黄金,再把黄金以高价卖给我们。大人之前所做的一切全等于为他人牟利,我们的土地也就看不到希望了。”
西迪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位大人身上,或者叫她的情人。但是看到洪涛也低头不语也有些急了,生怕这位大人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又把后果详细阐明,试图引起关注。
“那我总不能下令禁止百姓喝茶吧?你去找城主大人过来,还有一些事情我需要搞清楚,然后才能给出恰当的处理办法。”
西迪所说的一切洪涛很明白,这种看似复杂的经济问题在后世里真不算难题,太小儿科了,处理起来也不难。但还有一个问题需要搞清楚,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目前不在凉州城。
“大人不是真要下禁茶令吧!”西迪很是惊讶,她希望自己信任的男人睿智,但没想到这么聪明。从回来到现在也就半个时辰,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些日子她几乎把湟州城和凉州城里有资格知道这件事儿,也有能力理解这件事儿的人都找过,大家凑在一起研究了大半个月半点头绪也没理出来,除非真的由官府下令禁止茶叶交易。
“你觉得这样做不合适吗?”
洪涛把手里的账目放下,起身坐到了自己的土沙发上,又拍了拍大腿,示意西迪也坐过来。自打她怀孕满半年自己就再也没和她亲热过,这幅身体不光没被生孩子摧毁,好像还更圆润了。
“这样做有损大人的声望,也和大人一贯的主张不符。百姓需要茶叶,他们会不惜任何办法把茶叶偷运进来。处罚重了会有怨言、处罚轻了于事无补。”
西迪对这种聊天方式不排斥,她也想早日重回这个男人的怀抱,但此时此刻真的提不起一点欲望,即便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享受着那双熟悉的大手,脑子想的却依旧还是茶叶的问题。
第504章 奇怪的茶商
“不错,能这么想至少可以当一位合格的城主。但现在你的身份不是银行副经理,也不是未来的城主,而是我孩子的母亲。小……对了,我儿子叫什么来着?”
洪涛却一点没有发愁的样子,两只手忙活不停,嘴也不闲着。但脑子不太给力,老毛病又犯了,愣是忘了自己儿子的姓名。
“阿加雷斯……鳄鱼之神、地狱东方的统治者。他能洞察世间所有的谜题,但给出的答案半真半假。就和大人您一样,总是那么让人不可捉摸。”
一说起儿子西迪暂时把茶叶的事情放下,一脸崇拜的描述着孩子的未来和那些幻想出来的超能力。
犹太人很怪,他们没有姓氏,平民只是找个词为名,血统高贵者才可以用宗教里的神魔为名,而且好像更喜欢魔而不是神。
“……要我说叫王法多好,我儿子就是王法!说着就那么威风,嘿嘿嘿嘿……”
洪涛把儿子的名字默念了两遍,努力记在脑子里,还不停的抱怨着。这尼玛啥破名字,还是头鳄鱼,冷血爬行动物,没脑子的代名词,能洞察个屁!
“阿加雷斯很健康,大人不用担心,可是我们的财务状况不健康,大人需要非常担心。”母姓的光辉只照耀了不足十秒钟,西迪又变成了忧心忡忡的奸商,脑子全是黄金,眼珠都有变黄的趋势。
“好啦,去叫王二来吧。本官要是连这点事儿都处理不好,哪儿有脸去给你们找土地。不过茶叶的事儿你做的很对,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忠诚,我会牢牢记在心里的。”
看来不把茶叶的问题解决好,这头母豹子即使被自己强行拉上床,嘴里也不是诱人的呻吟声,而是喊着茶叶和自己肉搏。
那就如她所愿,解决给她看。对付这种性格的人,感情永远不是最有效的,必须展现出实力,碾压般的实力,你越强她们就越温顺。
五天之后,一辆顺风镖局的邮政箱车缓缓的驶进了凉州城,它里面不光有信件和小包裹,还坐着一位特殊的邮政押车员,穿着工作服的王十。
“你怎么把头发给剪了?”当王十被王二领到洪涛房间时,洪涛以为来人真是信使呢,直到王十摘下帽子才看出养女的新发型。
“碍事儿,这样一来即便走在大街上也没多少人能认识,我很讨厌被人认出来的感觉。”
王十一张嘴屋里的温度立刻下降了好几度,她的嗓音很软也很温和,但怎么听怎么有一股子怪味道,就好像是从地下室角落里传出来的。
“万一哪天我也认不出来,就一弩射死你!”这孩子是完全长歪了,洪涛已经放弃了治疗的努力,爱咋地咋地吧,但愿将来能有个小伙子让她正常点。
“嘻嘻嘻,官人找我来是不是要问茶叶的事儿?”王十比王二还难对付,她把自己这点赖皮赖脸的技能学得炉火纯青,你越生气她就越得意,你越躲着她就越往你身边凑合。
“去去去,都多大了还来这一套,姬夫人没给你们上课吗!”面对都快挂在自己胳膊上的养女,洪涛只能像轰苍蝇一般把她轰开,还得注意力道和手法。
“上了,每次我都详细记了笔记。姬夫人讲的很好,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正打算从战俘营里挑一些长相周正的女孩子,专门训练她们对付男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奏效。官人要不也给孩儿讲讲,男人最容易被什么样的女人控制呢?”
不说富姬还好,一聊起这个话题王十不退反进,又贴上来了,不光身体在小幅扭动,眼睛里还放着电。
“信不信我把你送回驸马府,让王嬷嬷给你来个特训!”完了完了,富姬给她们讲生理卫生课,结果把王十这方面的天赋又给唤醒了。现在她正拿自己当实验对象呢,想证明一下学的到位不到位。
“……不教就不教,姬夫人说了,男人总有软弱的时候,哼!”
王十一看到实验失败,马上变回了原样,嘴里还不太服气。在她看来勾引别的男人都算不上成功,必须要把养父加老师勾引到手才算把本事学到家了。
“梆梆梆……说正事儿,别问我找你来干什么,不知道官人要问什么也得回驸马府!”洪涛无法再和王十在这个问题上说下去了,使劲儿敲了敲桌面,试图把威严敲回来一些。
“孩儿查过了,来湟州贩卖茶叶的商人很多,但最主要的有五家,他们的贩运量占了全年茶叶销量的七成还多。”
王十看到养父不耐烦了,立马坐直了身体,伸手从腰带里抽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用手抹平后才送到了洪涛面前。上面是几个商队的来历、人员组成和背景关系,洋洋洒洒写了得有上千字。
“你怎么知道我要查他们?”洪涛有点奇怪,就算西迪第一时间通知了她,也不过是一个多月前,她怎么可能把材料做得如此详尽呢。
“孩儿不知,这几家商队都雇佣过顺风镖局的车队押送货款,还都在风雪楼里有相好的女娼。这些资料每月都会统计一次,孩儿只需把记录抄下来即可。官人,您说那些女娼是不是更会勾引男人,孩儿能不能去和她们学学?”
王十真不愧是爱一行才干一行,这个情报头子当的一点不比修撰资治通鉴的司马光差,工作量甚至更大。光是顺风镖局这一项,她就几乎把来往湟州的多一半内地商人全监控了。
“要是让我知道你去和女娼学习,就打断你的狗腿!继续说!”洪涛刚想夸夸她工作认真,就被后面这句话给闷了回去。
“……这五家商号本来也没什么值得留意的,他们都挺守规矩,买卖也公平。不过二姐说过茶叶的事儿之后,我特意又仔细核对了一下,发现有点不对劲儿。您看,这是他们雇佣镖局押送钱款的记录,每次都是去两个地方交割,一个在西都城南,一个在长安城北。这两处宅院到底是谁家不知道,他们不让镖师进去,出来接洽的人也少言寡语。但是看宅院的规制主家必然在朝中有些地位,不是寻常商贾富户。”
这时王十又把手伸进了裤腰,再次拿出来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再次用双手抹平送到了洪涛眼前,上面是镖局的记录和两处宅院的大概位置图。
“你以后能不能带个皮包什么的,别把重要的东西藏在身上,万一掉了呢?”洪涛觉得面前这两张纸上还带着王十的体温,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只是镖局的账房,带着皮包恐怕不适合。不过孩儿想了一个办法,您看,我在裤子里面缝了个袋子,重要的东西都放在里面。”
王十觉得养父有点不熟悉秘密工作的性质,首先就得隐藏好身份,不可以做不符合身份的事情,比如说一个小账房整天背着皮包。
那玩意是富人和掌柜的打扮,为了向养父证明自己不是粗心大意,还把裤腰拉开打算显摆显摆自己的发明创造。
“嘶……拉上拉上!你觉得他们五家商号都属于两个家族了?”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拉开裤腰露出小肚子,真让洪涛无法直视,赶紧低头假装看文件。
“不太清楚,但我派人去查了,已经走了半个多月,想必快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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