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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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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想彻底改变?”不负洪涛所望,周一日还真理解的挺透彻,并非常警觉的发现了话中的关键点。
  “你觉得按照本官的方式治理国家,会不会比现在更好?”
  就像神宗皇帝逼自己一样,洪涛也开始逼周一日了。这个问题出口她就只能有两个选择,要不跟随要不反对。前者可以活命、后者必须死翘翘。
  “……属下斗胆,若是如前朝一般战乱频发,百姓恐怕还不如现在。”
  周一日抿着嘴唇深吸了一口气,有点向后者靠近的意思,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看着远处的木杆子直眼晕,仿佛它在向自己招手。
  “本官若是想起兵造反也不用等到现在,更不会去和西夏人拼命。当初趁着大宋军队和西夏人对峙的机会,带领新军突然过兰州直扑渭桥镇,不到旬日即可抵达,沿途谁能挡得住?有了渭桥镇和京兆府周围的煤和铁,瞬间西北各路自保都成问题,一口吃下秦凤路和熙河路毫无问题。以此为基业不出三年,长江以北连同西夏就都要成本官的地盘,届时是北上还是南下全凭一念之差。有生之年里,本官说不定也能登上宝座,而你们就是有功之臣,高官厚禄,光宗耀祖。”
  周一日的回答让洪涛有点意外,她居然还读过史书,知道内乱一起民不聊生的道理,还有这么大胆子隐晦的劝自己不要干这种天怒人怨的事儿,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原本自己对她的评价就不低,以一个商人的女儿出任湟州知州,不管有没有头衔,二年多来都是实际管理者和政策的具体实施者,效果非常好,不温不火的就把局面稳定了下来,为自己省了很多麻烦。
  现在看来对她的评估还得重新做,这个站着比自己还要高那么一点点的女人不仅身高另类、气质另类,思维模式也是古人中的另类。
  “下属不想光宗耀祖,只想跟随大人去看一看官员由百姓选的日子。大人让小女子为一州之长,小女子诚惶诚恐,试着当做百姓们可以把小女子选下来,结果发现很多事情变得简单了,每日也不用费尽心思去琢磨大人是否喜欢,只需让百姓满意,大人就不会责怪。”
  这次周一日没再继续紧张下去,因为已经紧张到头了,物极必反。当浓浓的尿意消退时,她反倒觉得心情挺舒畅,说起事情来也没那么多顾虑了,怎么想就怎么讲,甚至有些眉飞色舞。
  “……是听莲夫人讲的?”反观洪涛倒是有些默然,皱着眉直嘬牙花子。
  怪不得古人常说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确实很有道理。祸从口出啊,自己就不该和莲儿闲扯那么多。这要是让皇城司的密探知道了,自己有几颗脑袋也不够神宗皇帝砍的。宋朝是不杀文人,但有个前提,就是别有谋逆之举,否则文坛领袖也得砍而后快。这番言论好像离谋逆已经不远了,只差实际行动。最可怕的是这番话自己不光和莲儿说过,长公主、绿荷、紫菊、富姬、儿童团的第一批孩子也都听过。当初为了哄她们玩,纯粹是当故事讲的,没想到传到周一日耳朵里却没当故事听,认真了。
  不过这倒也让洪涛感到一丝安慰,至少在这些人里没有皇帝和朝廷的密探,无意中帮自己排除了一些人的疑点,以后可以更相信她们了。
  “也不全是,紫菊、王二、王六、王八、王十她们讲得更多。属下想向大人认罪,但要请大人先恕其他人才可。”
  别看周一日表面上一本正经、刚正不阿,其实她的贼心眼一点不比王二和王十少,这一点也是洪涛之前没太留意的。
  她为了给莲儿减压,居然和自己玩起了法不责众的戏码,一口气几乎把所有青年团员都捎带上,还要先讨个免死金牌。


第458章 雷声大雨点小
  “有屁快放,时辰马上就到了……”直到此时洪涛也没把周一日的话完全往心里去,眼神时不时就会向北面的驿道上瞟两下。和周一日闲聊只是为了给自己减压,没错,他此时也很紧张。
  “我们私下成立了一个共产主义促进社,打算用毕生精力去完成大人的设想。”驸马骂人了,周一日毫不迟疑的把罪责坦白了出来,然后头一低,一副爱咋地咋地的德性。
  “……你信不信我也把你吊在木杆上,别以为拉上她们就能让本官心软!”听闻此言,洪涛立马就把向北关注的眼神收了回来。
  好嘛,基层组织都发展到自己眼皮底下了,还尼玛共产主义,还大人的设想!我自己都不知道共产主义啥模样,设想个屁啊!
  在这件事儿里洪涛觉得周一日才是主导,青年团员们都是受了她的蛊惑。这个女人真是让自己刮目相看,野心可比自己大多了。她是个古人,比自己起步晚了小一千年,但在思想层面上已经基本追上了自己,太可怕了。
  现在洪涛已经不是嘬牙花子了,而是咬牙切齿,还嫌不解气,一把抓住了周一日的手腕,也顾不上下面的民众是否会发现异常,恶狠狠的盯着那张本来就不太白、到了高原之后又黑了几分的小脸。
  “……大人若是不喜,属下就回渭桥镇继续为爹爹奔忙,为何要以死相逼!”驸马的反应也让周一日很是迷惑,平日里驸马身边的人犯了错顶多是以家法惩戒,怎么轮到自己就要喊打喊杀呢?
  合算自己尽心尽力的忙活了好几年,在驸马眼中还是不如王大她们的份量重。人都有脾气,尤其是女人的脾气一上来那就没理智可言了,她居然在木台上和驸马来了个面对面,瞪着眼、咬着牙,顶起了牛。
  台下的众人早就发现木台上的两个人有点不对劲儿,观众来的差不多了,人犯也在下面跪了半天,然后呢?大家就看着你们俩在台上窃窃私语?
  不光说,怎么还拉着手拌上嘴了!有私情滚到湟州银行或者花膏工坊里嘛,何必非展示给大家看呢。这大中午的,是杀还是放赶紧给个话儿啊。
  “唉……内忧外患,没一个省心的。讹力命,吹号吧。此处事了之后,带着你那些社员一起去银行金库等候发落。”
  听到台下民众发出的噪杂声,洪涛也意识到自己和周一日在台上这番举动有些失了身份。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时辰早就过了,北面还是没什么动静。也罢,该死屌朝上,爱咋地咋地吧。
  周一日还想再说什么,但嘹亮的铜号声打断了她的企图,看驸马的样子也不打算再听,只好把手里的纸卷打开。这是湟州州衙的判决书,上面对商号的罪状做了大致说明,也对相关涉案人员做出了最终判决。
  从掌柜到账房先生总共十七人全部都是死刑,罪名是破坏湟州经济,依据的不是大宋律而是湟州律。这是一部以大宋律为基础修改的法律,罪名没增加几个,刑罚却简化了九成多。
  在湟州律里只有三种刑罚,最轻的是劳动改造,只针对乱扔垃圾、随地大小便、醉酒打架没伤及性命之类的过失犯罪,通常就是判打扫城内卫生十天到一个月。
  最重的就是死罪,凡是故意破坏湟州新政的所有行为都可以判死罪,蓄谋杀人、纵火、下毒、抢劫之类的自然也是死罪,还不用等朝廷批复,全是立即执行。谁让湟州是特区,驸马又知湟州所有的事情,有这个权利。
  中等的刑罚就是苦役,通常死罪的从犯、过失杀人、经济犯罪、偷盗、奸淫者全会被送到石灰矿去挖石头,从几个月到十几年不等。
  其实判了挖矿十几年还不如直接死刑呢,在那种工作环境下又缺少必要的劳动保护,能抗住十年不死基本也属于星君下凡。
  这种简单粗暴的律法也就适合湟州和甘凉路的现状,大家生活的本来就简单粗暴,绝大多数人根本就不懂律法,脑子全是一命抵一命的朴素认知,法律太仔细真没啥用,反倒还成了理解障碍。
  但随着经济发展,湟州律肯定还得不断完善细化,这个工作其实已经展开了。不管是湟州的11人代表还是马尾城的7人代表,他们平时的主要工作就是代表各行各业提出更合理的规则,然后互相沟通讨论。
  什么时候达成全体一致了,什么时候就可以写进湟州律,作为正式法律开始执行。再往后还可以细化出各行各业的单独法律,同时把执行起来有问题的律条加以完善或者剔除。
  但这个工作有个非常漫长的过程,通常要用代来做时间单位,得由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不断完善细化调整,才有可能逐渐达到相对的公正。
  洪涛只是想给后人起个头,并且要起好、起正。现在的湟州律可以粗狂、可以漏洞多,但根子不能歪,必须以体现相对公平、制衡权利为基本原则。否则根基都是歪的,以后弄的越细致、越完善,就歪得越厉害。
  这两个商号的人也是点背,假如过上五年十年的再来湟州撒野,说不定就不是死罪了呢。但话又说回来了,假如湟州律执行了五年乃至十年之久,大家已经养成了按照律法生活的习惯,这些有背景的商号还敢来这里触霉头吗?
  这就好像国人在国内各种随意,一旦去了律法执行比较严格的国家立马就知道收敛,甚至比当地人还乖巧。
  人就没有天生的低素质,到底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完全看周围环境。这也是所有动物包括人类的本能,适应环境!
  但现在正被押上台的十多个人没有适应环境的机会了,甚至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每个人都被绑的和粽子一般,嘴里还塞着麻线团,除了能用一双惊恐的眼睛表达简单的情感外啥也做不了。
  “从本官到湟州城的那一天开始,就总有人想试探本官的底线。二年前本官用三十多条人命说明了这个问题,可惜有些人还是没听懂,那今天本官就再说明一次。只要本官在湟州一天,只要皇帝陛下不撤换本官,谁在这里都要遵守律法,本官只认法不认人。而且越是官宦人家犯法,处罚就越要高一等。他们有条件读书明事理,如若干出非法之事没有别的解释,只能算故意破坏大宋律法,故意荼毒百姓。废话不多说,这些人的性命比说什么道理都明明白白。他们会和那些肉干挂在一起,时刻提醒大家律法的重要性。儿童团出列!”
  等周一日宣读完了最终判决,洪涛开始了结案陈词。硬邦邦的几句话,比攻城弩射出去的弩箭还尖利。
  说完之后一挥手,两队儿童团就走了上来,和当年的王大她们一样,每人手里攥着一把匕首。岁数虽然小,但眼神很坚定,即便有几个孩子的手在颤抖,也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兴奋。
  当年师姐们的表现已经成了传说,而她们正是听着这些传说长大的。若要想像师哥师姐们一样成为大将军,这一刀不光要割出去,还必须割的漂亮,争取超过师姐师哥才对。
  至于说害怕,人到了有些时候就不知道害怕了,或者说是狂热抵消了畏惧,身体直接被肾上腺素控制,脑子里都被传说充满,失去了理智。
  就连刚刚加入儿童团不到一个月的三位皇子也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瞪大了双眼,准备亲身感受这血淋淋但热血沸腾的一幕。


第459章 促进社!
  但有一个人会被第四批儿童团的孩子牢记一辈子,还是那种刻骨的仇恨。就是这个老头的到来,让孩子们追逐偶像、成为英雄的梦想瞬间成了泡影。
  裴英还是赶来了,就在第一个孩子走到胖胖的商号掌柜身后,准备在他细嫩的脖子上划出精彩且准确的一刀时,两匹马飞一般的冲到了台前。
  马上的两个人真的飞了起来,像两只展翅翱翔的大鸟落在了木台上。唯一不同的是,大鸟落的比较稳,他们俩还得来个前滚翻抵消惯性。
  “都退下!裴中贵,您老是赶来和孩子们说点什么的吗?”在这两匹马刚刚从北面的驿道上出现时,洪涛就向台下的王十二使了个眼色,否则他们的功夫再高也冲不过预备役的封锁线。
  原本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的洪涛又恢复了赖皮赖脸的德性,怪笑着走上前,却没伸手去扶这个风尘仆仆大口喘着粗气的老头,还不断说着风凉话。
  “……下官错了,不该袖手旁观,还请大人赎罪!”裴英脸都憋紫了,真想一脚踹死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玩意。
  可是看了看身后跪着的十几个人,又看了看那些恨不得把匕首插进自己脖子里的孩子,不得不把头一低,用最诚恳的语气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有意思的是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把身体转向了儿童团队伍。
  “这个错认的是不是有点晚啊?”谁让洪涛难受谁就不会有好果子吃,这位可不是能等十年再报仇的主儿,他崇尚现世报。
  “……下官想过了,若是让他们写下认罪文书,再双倍赔偿其他商户的损失,也可全了大人爱民清名,不知意下如何。”裴英既然来了就不打算半途而废,脸面嘛,自打出了凉州城那一刻起就已经丢光了。
  “这事儿本官觉得交给大家裁定比较公平,湟州有11人代表,裴中贵有什么条件就说与他们,本官听代表们的最终裁决。各位代表,这是一次由自己决定自己命运的机会,千万不要浪费。我给大家两个时辰,酉时二刻再回到此处宣告结果。”
  只要不突破自己的底线洪涛比谁都容易凑合,他本意也不想杀这些人,这不是逼的没辙了。既然裴英愿意出面调停,正好,也别和自己磨牙了,去和11人代表会议聊去吧。
  顺便还能让这个机构正式走入百姓的视线,也算用个实际行动来告诉大家,他们不是摆设,也不是官府的帮凶,是真能给大家做主的。
  一场闹剧就这么收场了,十多名人犯就像已经死过一次,眼神都散了,只有一个人能自己走路,其他的都需要由人抬着。这位能走到是能走,但不会说话了,问什么都是傻笑。
  裴英该如何与这两家商号谈条件,再如何与11人代表交涉就不关洪涛什么事儿了。假如这些代表乐意把人放了啥都不用赔,那也是代表的事儿。他们全是由各行各业自己选出来的,也和官府无关,挨骂也是他们顶着。
  现在让洪涛头疼的是银行金库里站的这一屋子莺莺燕燕,合算周一日把自己留在湟州的青年团员都一锅烩了,王十这样的天生阴暗系列都没逃掉,就连紫菊也成了他们的预备社员。
  唯独莲儿拒腐蚀永不沾,或者说周一日根本就没打算发展她,生怕一转眼就被出卖给驸马知道。在这一点上洪涛还是很欣慰的,好歹也给自己留了个可无条件信任的人。
  可原因说起来就不那么好听了,周一日不要她不是因为太忠心而是太笨。以莲儿的脑子,好像真理解不了那么高尚的目标。
  另外这个促进社还发展了两名马尾城化学实验室的青年团员,以及远在凉州城的王二。能免受她们荼毒的只有镇守乌鞘岭的王三、凉州城的王大、甘州城的王七、渭桥镇的王十一和王十六、还有高俅和王五。
  按照王十的交待,王三、王大和王七是不太容易联络,她们经常跟在自己身边没机会仔细商议。王七、王十一和王十六属于离得太远,并不是不想发展,而是时机不到。
  高俅和王五则对这些理想目标没兴趣,他们更喜欢琢磨瓶瓶罐罐里的东西,另外就是胆子小,不敢瞒着驸马干任何事儿。
  “宸娘呢?难道没人去联系她?”这些解释洪涛觉得比较合情合理,也比较符合每个人的性格。
  但有一个人比较令他意外,那就是宸娘。刚听说自己身边还潜伏着这么一个组织时,洪涛本能的就认为宸娘必须牵涉其中,搞不好还是骨干。
  “那个丫头从小就被官人视为己出,且狡猾异常,身边还多了更摸不透的西迪相助,我们不敢冒险。”
  其实把责任都推到周一日头上也有些冤枉,这个组织真正的始作俑者不是她,而是王二和王十这两个满肚子坏水的丫头。
  周一日只是因为见识广、脑子好用、且理想与她们不谋而合,又身居要职,才逐渐成为了这个社团的领导者。
  “那又为何主动告知?”现在洪涛和王十说话必须提起九分小心了,她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从智力到精神乃至身体都变成了成年人,还是个很有主意、很有思想、很有能力的成年人,天知道她们那颗被自己改造过的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玩意。
  “孩儿本来也没想瞒着官人,只是觉得把姐妹们都组织到一起能更好的帮官人拾遗补漏。后来周姐姐说有必要让官人知道此事,以免因为会错意而坏了官人的大事。”王十一边说一边看其他人,然后就有一大堆脑袋不停的点头。
  “那我要是说必须解散呢?”话说得再好听洪涛也不会全信,先试试真假吧。
  “……”果然,一说起解散这些小脑袋都不点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把目光集中到了周一日脸上。洪涛觉得这个女人和自己的处境有点像,一有麻烦就得出头,还不能拒绝。
  “属下觉得只要我们事事都向官人汇报,促进社留着也不是全然无用。它可以让大家都有个明确的目标,互相监督促进,不至于因为平日的琐事而忘了官人的教导。”
  周一日也是贱骨头,明知道这些孩子在拿自己当挡箭牌,还主动出头当这个挡箭牌。看样子她是真有想法,也真会说话,在这一点上洪涛自愧不如。
  青年团的这些孩子们唯一没学会的就是虚以为蛇的技术,王二和王十只是阴毒冷血,真要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她们还差得远呢。
  “我教导个屁,我教导过你们共产主义吗!”周一日不光会说话,还很会推卸责任,合算说了半天,她们这么做都是自己教的,主要责任在自己。
  “……”一片小脑袋又开始鸡吃米了。
  “我不反对你们有追求,但凡事儿不能太着急,也不能太理想化。以后不要再提共产主义的事,促进社可以保留,有问题没有?”
  啥促进社,这玩意发展大了以后就是个政党,比新党和旧党还紧密的政党,也是大宋律里明文禁止官员做的一件事儿,结党营私!
  谁沾上这个事儿谁就得丢官罢职,即便像王安石和司马光这样的执宰也不敢承认有党派。无论新党和旧党只是外人的一种叫法,实际上他们并没有明确的纲领和目标,只是因为利益和理念的相似短时间联盟,还是比较松散的联盟,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化。


第460章 引咎辞职
  还是那句话,凡事儿都有正反两个方面,没有一件事儿是全好或者全坏的,好和坏的比例会根据时间点不同、所处环境处境不同、所要追求的目标不同随时变化。如何确定一件事儿的好坏,是人生中比较关键也比较复杂的问题。
  在促进社的问题上,洪涛觉得就目前而言它是个弊和利基本相等的选择。其实叫社团、组织、政党都可以,它无非就是在身边人里选择一群精英,用于团体的发展壮大。
  再有本事的人也无法一个人影响整个社会,古人不是说了嘛,一个好汉得三个帮。洪涛不是好汉,所他得找三十个、三百个、三千个人来帮忙。
  其实这件事儿一直都在洪涛的计划当中,只是没想到让王二、王十、周一日和这些孩子给抢了先。虽然有点早,既然是计划中的事情就没必要推到重来,稍微改一改也不浪费。
  “官人答应了!嘻嘻嘻……我就知道官人不会怀疑,怎么样,这回服气了吧!”最不希望促进社被解散的就是王十,这个组织的存在对她的工作最有用,或者说她就喜欢搞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儿。
  听到真的不用解散了,一家伙就蹦了起来,挂在洪涛的脖子上脚下还不断踢腾,就像小时候轮流拿养父当马骑时那般高兴。
  “去去去,站好,你的问题还没说完呢,别嘻嘻哈哈的想蒙混过关。”随着孩子们一天一天大,洪涛对付她们的办法也越来越少了。
  要是男孩子还好办,急眼了揍一顿,哪怕打断胳膊腿也不心疼。但是面对一群半大不小的丫头真是下不去手,吓唬吧,她们的抵抗力越来越强,也不太奏效了。
  “促进社的事儿要严格保密,假如我从外人嘴里听说了哪怕一个字儿,没商量,立刻解散。另外我看你们都太清闲了,当年是我和许师傅亲自教授你们,现在你们都长大了,也该替我分担一部分工作。以后儿童团的教育问题就由促进社负责,你们从中挑选比较优秀的孩子带在身边,让他们成为促进社的预备社员。不过有一个问题我要特别强调,暂时不要对外发展正式社员。目前还不是扩大的时候,有特别合适的必须先报于本官,经过考察之后才可以正式接触。有问题赶紧问,没问题的马上滚蛋!”
  眼见一场批斗会又要开成联欢会,洪涛不得不赶紧说正事,免得她们再有机会和自己耍赖。眼不见为净吧,自己酿的酒再酸也得喝。
  吴王府商号的事情基本就这么告一段落,两家各赔偿了几十枚金币给被他们祸害过的商人,然后再缴纳一百枚金币作为罚款,人就放了,下不为例。以后还可以来做生意,但必须守规矩,要是再犯就真的是嘬死了。
  这是11人代表与裴英商议好的条件,他们身上肯定没带这么多钱,回到开封之后会遣人送来,有裴英作保想必两家商号也不会赖账。
  其实这两家商号也不是吴王府的嫡系,甚至都不是吴王妃的属下,而是通过关系向吴王妃花大价钱买来的身份,有点像后世的挂靠关系。打着主家的名号出去经营,但出了事儿主要责任得自己承担。
  “大宋与西夏、北朝对峙,全凭兵甲犀利、兵士众多且训练有素,这一切都是需要花钱的,花大价钱。无论国努还是内帑皆来自民间,像他们这样乱搞无异于杀鸡取卵。民间一旦失去创造财富的积极性,光靠农耕和禁榷的税收能撑多少年?好好想想吧,假如老大人真的对陛下忠诚,就不该在这个问题上视若罔闻。这是本官的钱经一书,上面就有答案。”
  再次和裴英见面,两个人谁也不想搭理谁。按照之前的协议,裴英已经是驸马的孙子了,虽然是气话,但也让人很难受。
  洪涛才不管裴英难受不难受呢,既然已经翻了脸那就别再藏着掖着,所有利弊都要和他讲清楚。具体如何向皇帝汇报是他的权利,但自己这边不能不吱声。该给吴王写的信得写,该给皇帝的奏章也不能耽误。
  处理完了商号的事情洪涛没敢多耽搁,又带着三位皇子和明显见少的儿童团启程去往凉州。裴英有一句话说对了,湟州真不是很安全,外来人口流动量太大,城内也没有合适的馆驿,不适合让皇子们久居。
  还是凉州好,那里目前仍旧是军管,大部分居民也住在城外,人员成分非常简单,安全度极高。
  随着甘州和肃州也纳入了甘凉路版图,凉州的地位会越来越高。未来它应该能取代湟州的地位成为甘凉路的政治文化经济中心,所以洪涛打算慢慢把重心向凉州转移。
  可惜目前自己没那么多人力物力去建设凉州,有限的资源全要用到修路上去,现在又多了一个比修路还要紧的事儿,肃州城。
  继续西进短时间内是不太可能了,把控制区域向东缩到几百里外的甘州又不符合洪涛的鸡贼性格,他在这方面是属貔貅的,只吃不愿意拉。
  而且肃州别看没凉州城大、不如甘州城守军多,却是个不可多得的宝地,附近的矿产资源非常丰富,发展潜力很大。
  西面的玉门有石油,后世是个很有名的化工基地。南边祁连山脚有铁有煤,还有金矿和石灰矿,储量不大,可是对于洪涛来讲已经足够用了。
  最让洪涛心动的是古人对此毫不知情,这让他不得不打算在偏远的肃州用战俘采矿,然后在甘州和肃州之间复制一个渭桥镇出来。
  这倒不是想准备造反,而是为自己多留一条后路。假如神宗皇帝身体没问题,洪涛即便在肃州开矿也会让皇帝知道并首肯,没必要背负这份责任。
  但神宗皇帝都要被迫立太子了,想必身体一定有毛病,还不是小毛病。未来的太子是谁不知道、未来的新皇帝啥打算也不知道,两眼一抹黑。
  唯一能知道的就是神宗皇帝一旦走了,自己就是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满脑袋都是屎盆子、满身都是问题的万人恨,有N多朝廷官员都想除之后快。
  假如太子不是从这三位皇子中诞生结局就更凄凉了,新皇帝会怎么想?好啊,你支持的三位皇子都失败了,又手握重兵富甲一方,怎么想怎么是一个大隐患,不拔掉这个钉子新皇帝睡觉都睡不踏实。
  为了应付万一发生的最坏情况,洪涛不得不为自己多布一步闲棋。只要自己够强大,到时候不管是玩软的还是玩硬的,和大宋朝廷都有的谈。
  谈判这个事儿手里必须有牌,光靠叫声姑丈屁用也不管。古人早就总结过了,帝王无爱、皇家无情。
  那这个事儿由谁去具体操作呢,王大肯定不成,她打仗是把好手,有举一反三、随机应变的能力,但搞生产建设两个月就能把俘虏全累死。这件事儿还得由专业人才去做,比如周一日。
  这次湟州商号的事儿处理完了,但总的有个官员出面负责吧,总不能说全是民间的商业纠纷,所以她这个大宋有史以来第一个女州官就该引咎辞职了。
  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她,湟州本来就是别人攻击的靶子,她则是靶子中间的红心。女官员,本身就是个大弱点。
  原来自己是无人可用,湟州也离不开懂管理的人才,现在这里已经成了大后方,条条框框也都建立的差不多了,换个能力弱点的人应该也没问题,比如刘松。


第461章 整合资源
  他出身禁军,又管理过寨堡且挺有成绩,这两年多来也一直兢兢业业、稳稳当当,当个湟州知州毫无问题。
  至于说他对自己的忠诚问题,这一点有王十来保证。敢有三心二意,保不齐哪天就会被疯马撞死,或者让西夏逃兵一刀捅死。
  再加上湟州各部门基本都被青年团成员控制,暗中还有个促进社,就算没有王十,估计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然后周一日就会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她将会带着从渭桥镇悄悄赶来的周家探矿高手远赴肃州,一边协助王七建城一边悄悄探矿。
  石油就不用探了,当地牧人祖祖辈辈就知道这种从地里冒出来的玩意,谓之石漆。随便找个石漆泉,挖口井就能咕嘟咕嘟冒。
  用处嘛,牧人觉得这东西又黑又臭,沾上就洗不干净,根本没用。烧火?别逗了,直接烧石油一壶水没烧开,整个帐篷里的人全得熏死,烟太大还有毒,他们宁可烧牛粪。
  “这就是你们促进社追求的目标,好生活光靠理想没用,它是用煤、铁和石油堆砌出来的。”
  周一日对这个任命有点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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