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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问鼎天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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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要不要趁势掩杀上去?”一名杀红眼的江东校尉沙哑着嗓子对程普问道,他的眼中满是血色,摇摇欲坠站立不稳,可脑子里还在想着杀敌。
  程普却被他考虑的更为深远,眯着双眼看着陷阵营将士退回起始之地,心中了然。这是敌军更换队伍,以利久战之法。两军相隔里许之地相持,这短短的距离中到处铺满了尸体,战况最为激烈的地段,层叠如丘。
  而从双方的伤亡比来看,江东军要更为惨重,那倒伏于地的尸体中,大部分都是江东将士……
  “传令各部,冲杀过去!”程普收回视线,沉声说道。现在唯有不计伤亡,冲过此处,能冲出去一个是一个吧。
  对于现在的形势江东军上下都很清楚,周泰率领两千骑兵不知道能将敌军轻骑拖住多久,唯一的生路只有眼前这一条。虽然早已大汗淋漓、累的几乎脱力,但在这样的危急关头,许多人还是爆发出了潜能,拖着沉重的双腿,迈开步伐。起先只是疾走,但随着同伴们逐渐小跑起来,里许之地转眼便过,迎接他们的,却是在烈日下早已晒得滚烫的刀枪!
  在看到江东兵如同黑潮般涌来之时,高顺就立即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唯有不断的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然而或许是潜意识中,高顺心软了,他不能让自己的部下全部战死于此。陷阵营,凝结了他太多心血,而这其中,又有多少跟随他多年的老兄弟,老部下。
  所以高顺才会用后队替换前队,以保持对敌人的体力优势,然而就在两队接替换位之时,江东军全军压上,夺路狂奔!
  这时候双方兵力对比的差异就很明显的表现出来,在源源不断的江东兵的冲击下,薄弱的防线很快就被冲破,而江东兵在程普的率领之下,并不恋战,顺着道路向临湖疾行。高顺被部下簇拥着,眼睁睁地看着大股江东兵席卷而过。
  高顺组织了数次拦截,因地形已失,并没能将敌军阻断,反而搭进去百十个兄弟,让高顺心疼不已。此战五千余江东兵伤亡近千,而陷阵营也伤亡三百余人。战场上遗尸累累,到处都散落着残刀断枪,浓重的血腥味令人胸闷欲呕,即便是身经百战的老卒,看着这惨烈的战场都心有余悸。
  “希望临湖已克,否则……”高顺望着临湖方向,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没能完成黄忠所交代的任务,若是因此误了大事,岂不连累温候面上无光?
  他却不知道,此时临湖已被攻克,三千守军多数被俘,胡车儿正小心翼翼的迎向文聘。
  而在舒县城外数十里之地,周泰所率领的两千骑兵也大半被歼,周泰带领百十骑夺路北逃,江东军在江北的舒县…临湖防线已全面瓦解,现在仅剩下襄安还控制在江东军手中。
  程普率领残部奔至临湖,见城头已换了荆州军旗帜,长叹一声绕城而走,城内文聘拦住跃跃欲试的胡车儿,并没有纵兵出击。夺城之战虽然进行的颇为顺利,但城内尚有两千余江东战俘,己方将士身心疲惫,即便勉强出击也未必能将敌军拦下,若是万一被对方趁势反击夺回城池,岂不是自讨苦吃。
  数十日筹备迭经苦战,今日终于拔下临湖,文聘早就打定了主意绝不能轻易丢失,又怎会轻易冒险?
  当江北战况传到虎林营寨之时,已经是六月下旬,将近月底时分。
  虎林营内中军大帐里,刘琮看完战报之后,又细细询问了许多问题,那送信的斥候是轻骑营什长,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待斥候离开之后,刘琮笑着转头对贾诩说道:“经此一役,江北可定!是否应增派步军,一鼓作气将敌军全部赶出庐陵郡?”
  贾诩闻言却缓缓摇头道:“不妥!”
  “哦?先生何出此言?”刘琮心说这会儿正是江北敌军最为虚弱之时,何不趁机夺取襄安,甚至进占居巢,使得江东军在江北无立足之地?若是这个战略能够达成,则孙权即便往江北增派援军,也很难扭转在江北的被动局面了。否则拖延日久,敌军得到增援之后实力增强,对于己方来说就要面临更大的困难。
  “将军咄咄逼人,欲使江东上下一心乎?”贾诩捏着稀疏长须,三角眼中精光闪烁,一言将刘琮点醒。
  刘琮愣怔一下,继而扶额道:“先生所言极是!”
  如今江东局势对于孙权来说,可谓危如累卵,内部不但有宗帅豪强叛乱,还有山越人趁火打劫,加上孙翊这个不稳定因素,光是想想就够他头疼的,更何况那些在背后举棋不定,首鼠两端的江东世家?如果自己逼迫太甚,很可能会让江东军在面临强敌入侵时团结一心,共御外辱,而且之前的种种布置以及那些隐藏在江东内部的矛盾,都可能没有机会爆发。
  想通了此节,刘琮便不再急于进攻,他有的是时间等待,也可以趁此机会继续增强自己的实力。只要不断积蓄力量,当需要的时候,就可以以泰山压顶之势,毕其功于一役!
  “现在我军已占据沿江之地,正可往凌阳、歙县等地发展,以巩固我军之后方,坐收江东之粮草。”贾诩将自己的战略意图娓娓道来:“如此则丹阳郡大半为我军所取,敌所据守之地不过春谷、宛陵而已,我军既可以从水路直出,亦可由陆上东进。”这是要扩大战略纵深,迫使兵力薄弱的江东军死守据点,为将来实现合围营造条件。理解了这一点,刘琮深深的点头道:“有先生方略,江东再无可虑!”

  ☆、第六十一章 奉命讨贼敢不从

  江东的形势正如贾诩所言,在面对荆州这个强敌之时大伙儿勉强还能团结起来,可随着荆州军攻取江北舒县、临湖之后,大军引而不发,使得原本紧张万分的江东上下人等,都在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冒出了许多之前无暇细想的念头。
  这其中除了孙翊之外,还有时任定武中郎将,屯守乌程的孙暠。
  孙暠是孙坚之弟孙静的长子,论起来也是孙策和孙权的从兄。今年二十七岁,正是野心勃勃要做一番事业的大好年纪。四月初孙策遇刺身亡之时,孙暠就蠢蠢欲动,但紧接着刘琮率大军东进,孙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领亲兵奇袭皖城,又在虎林招来意图和曹操勾结的孙辅,杀其亲信夺其部曲,将孙辅软禁起来。这些接连发生的事情,使得孙暠一直举棋不定,在犹豫不决中,一拖再拖。
  当一个多月之前孙暠得知孙权所领步军在虎林附近惨败之后,他便下定决心要取而代之,然而没想到还有人比他更迫不及待,豪强洪明等人起兵造反,孙权自春谷先至曲阿领兵之后,整顿军马前来讨伐。这下孙暠又打起了小算盘,想等着双方打的头破血流两败俱伤的时候,自己再出兵会稽。
  然而令孙暠没想到的是,孙权下令各县出兵,共得五千余人,加上他从曲阿带领的三千精锐,直扑余汗,亲率主力攻打洪明等部,连连大败洪明等将,并临阵斩杀洪明,迫使洪进、吴免、苑御、华当四将全部投降。之后孙权又乘胜率军打败驻扎在盖竹的吴五,然后,军锋转向大潭打败山越军,迫吴五、邹临等人也投降。
  这一仗讨平东冶,共斩杀山越军六千人,并且俘获了山越全部名将,收编精兵万余,恢复了原设县邑,使得孙权的威名再度高涨。这个结果让许多人都不得不重新评估孙权,也让孙暠又犹豫不定起来。
  最终促使孙暠起兵的,是孙翊之死。
  孙翊死的很窝囊,很憋曲。
  六月底的一天,孙翊得知江北程普兵败,丢失了舒县和临湖,领残兵退守襄安之后,心中颇为焦虑。他担心再这么打下去,江东早晚被刘琮吞并,到那时自己该怎么办?不若趁局势尚有可为之时,将江东大权握于掌中,想来军中诸将多数是不会反对自己的,有了他们的支持,也就有了与刘琮抗争的实力。
  不过在此之前,孙翊决心先拉拢丹阳郡诸县令长的支持,于是便以商议政事的名义,将各县令长召集到宛陵。七月初五日能来的县令和掌管县兵的诸长都齐聚宛陵。所谓的商议政事,无非是孙翊借此观察诸人对江东局势的看法,甚至隐隐将如今江东危急的局面,归咎于孙权。
  “说起来若不是周都督的话,恐怕现在的局势更为糜烂啊!”有人感叹之后疑惑的说道:“不知为何荆州军进占虎林之后,却不再东进了?”
  歙县长闻言皱眉道:“如何不东进?听说最近荆州斥候已深入凌阳附近,所以凌阳令和凌阳长,都没法前来。”
  “哦?这却是头一次听说,莫非荆州军是放弃水路,专攻陆路了?”县令大多不掌兵,对于军事远不如诸县长那么清楚。
  孙翊更是久经沙场经验丰富,前两天收到凌阳长派人送来的紧急军情之后,便判断出荆州军的意图,此时便说道:“荆州军如今深入丹阳郡内,仅仅占据虎林是不够的。凌阳、歙县恐怕都是其下一步进攻的地方,若是被其所夺,则我江东陆上门户大开,宛陵也将直面荆州军之兵锋。而敌军则进退自如,又可收割各县秋粮。若是换了我,也当会如此。”
  对于孙翊领兵打仗的本事,诸位县令长还是很佩服的,听他这么说,这些人便不免忧心忡忡。
  “若是府君能统帅丹阳各县县兵,或许能保住各县不失吧?”有个县令迟疑说道,眼神却不自觉的在诸位县令长的脸上梭巡了一圈。孙翊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当太守而不领兵,稍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原因所在。而这个县令之所以还敢当着大伙儿的面如此说,实在是形势已经到了非常危急的地步,能有孙翊在大伙前面挡着,未尝不是件好事。
  反正他们兄弟相争,总不能拿外人来撒气吧?
  这么想着,便有人出言附和道:“是啊,府君威名江东谁人不知?何人不晓?我等愿将本县之兵交予府君,还请府君看在父老面上,保得今年秋粮不失啊!”
  或许这才是他们心里最为担忧之事,如今这个乱世之中,粮食才是最为宝贵的,若是被荆州兵夺走了今年的收成,还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成为流民,甚至因此而杀官造反。这样的例子,近些年实在看的太多了。
  孙翊听了颇为高兴,面上也带出笑容,浑然没有注意到,并不是所有人都强烈拥护自己出来领兵的。
  “府君,事不宜迟,还请府君立即下个命令,我等也好回去调集人马。”之前那个县令完全昏了头,贸贸然地说道。
  这话一说,头脑发热的几个县令长反倒冷静下来了。若是按照不成文的惯例,太守在有叛乱之时是有这个权利的,但眼前这位,可是被架空安置于此的太守,能和平常一样吗?
  那县令的话无人捧场,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冷清和尴尬,还是边鸿在一旁说道:“此事说急也急,说不急也还有时间。诸位还是再等等吧。”
  孙翊听了眉毛一扬,心说这种时候正要趁热打铁,怎么反倒劝说他们等等呢?然而转头看时,边鸿却微微摇头,以目光示意。孙翊便有些捉摸不透他这是什么意思,只能先忍耐下来。
  待议事结束之后,孙翊来到后院,让徐氏作宴卜卦,徐氏说卦相不佳有凶卦,劝孙翊不要作宴。而孙翊正要收拢人心,怎能不宴请诸位?不过眼下是多事之秋,宴席之后便让他们离开。平时孙翊出入时都会佩刀,这会儿因有醉意,所以空手送客。
  在诸人的簇拥之下,孙翊送至太守府门外,正与众人作揖道别,却听背后一声暴喝:“奉命讨贼!”
  没等孙翊回过神,只觉得后腰一凉,紧接着眼前一黑,人便向前栽倒。而他身后,边鸿手持利刃,厉声说道:“某奉讨虏明府之命,诛杀谋反逆贼,谁敢不从?”

  ☆、第六十二章 征用民船做火船

  事发突然,孙翊更没想到会是自己最为信任的家将边鸿,在后背向自己捅刀子。他栽倒在府门之前的台阶上,滚将下来时,已断气身亡。然而边鸿那句奉命讨贼的话,他却是听的非常清楚,只是在临死前才恍然大悟,又有什么益处?
  至于各县令长,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孙翊是否有谋反之心,或者很难说,但眼下他却并无谋反之事,难道这边鸿掌握了什么证据,才会突然痛下杀手?更何况边鸿所言,是奉了孙权之命,这就让大伙儿觉得有些意味深长了。若非边鸿有所依仗,怎敢以部曲家将的身份弑主?
  这么想着,有人便仰着脖子对立在门口的边鸿问道:“你所说谋反之事,可有真凭实据?”
  边鸿冷笑一声,环视诸人,大声说道:“此等重大罪行,某岂敢虚言?诸位请看!”说着,便从怀中摸出孙翊写给各世家豪强的书信,向众人展示:“某虽为府君门下部曲,但绝不敢附逆谋反,得知府君有此异心之后,便一直在搜集罪证。”
  歙县县令叹了口气,对诸人说道:“看来此事讨逆将军早已知悉,我等还是报与将军,各自回县中等候上令吧。”
  他这话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态度,反正孙翊已死,边鸿手里又握着孙翊谋反的罪证,大伙儿除了等待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可做的。想到之前孙翊的拉拢之词,有些人身上已经冒出冷汗,好在还没踏上孙翊的贼船,他便被边鸿杀死。若是稀里糊涂的将县兵调来归孙翊指挥,只怕自己到时候也成了附逆谋反的一份子……
  而边鸿之所以要迫不及待的痛下杀手,除掉孙翊,就是怕夜长梦多,眼看江东局势越来越危急,若是留下此人,恐怕真的会弄成什么事。至于孙权那边,其实并未给边鸿下过什么具体指示。说起来,还是边鸿主动写了密信向孙权告发,而孙权得知此事之后虽然心中愤恨,却因分身乏术,只得让边鸿见机行事。
  于是今天这个刺杀孙翊的机会,便立即被边鸿抓住,同时也震慑了各县令长,使得他们不敢再起异心。毕竟最有可能受到众人拥戴的孙翊已死,其他人自然就不足为虑了。
  不过边鸿紧接着就得意忘形了,在他刺杀孙翊之后,太守府内固然乱成一团,但孙翊所亲信的虎将孙高、傅婴还在。两人商议了一番,趁乱将边鸿杀死,然后逃之夭夭……
  宛陵城内接连发生的事件,使得春谷前线也受到影响,粮草也没人组织输送,军械也耽搁在路上,再加上荆州军步骑往凌阳而去的消息,丹阳郡内一时间人心惶惶。
  孙暠在得知孙翊被部曲刺杀之后,便立即领步骑五千余众往会稽而来,试图先发制人,控制整个吴会的核心。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孙暠担心自己的部曲之中,也有边鸿这等人。不过他选择的时机简直糟糕透了,一方面孙权亲自率兵大破洪明等豪强和山越叛乱,另一方面孙翊尚未有所动作,便被边鸿以奉命讨贼的名义杀死,孙权的威望愈发高涨。
  所以当孙暠领兵到了会稽之后,便遭到了许多人的反对,会稽地方上的军民据城固守,并且由时任富春长的虞翻对孙暠进行劝说。虞翻乃是江东四大世家虞氏的代表性人物,对于这样的人,孙暠也只能捏着鼻子先听他怎么说了。
  “孙策主公英年早逝,部属应由主公之弟孙权统摄。如今重兵已围城固守,且我已经与同郡吏士准备以命相搏,为新主除害。你自己权衡利害吧。”冷冰冰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后,虞翻便沉默地望向孙暠。他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让孙暠自觉退兵,从哪儿来打哪儿回。至于孙权会怎么处置孙暠,那就不是虞翻所考虑的问题了。
  孙暠听了之后心一下凉了半截。虞翻是什么人?别看他今年还不到四十岁,但在吴会声望颇隆,除了家世显赫之外,其本人也在经学上颇有造诣,尤其精通《易》学。他所说的话,除了代表虞氏的态度之外,在很大程度上,也代表了会稽郡各世家豪强的态度。
  于是孙暠权衡利弊之后,乖乖的领兵退回乌程,屁都没敢放一个……
  得知这一系列消息的时候,刘琮正在虎林军中观看诸将比武,孙翊谋事不密被部曲所杀,孙暠起兵之后被虞翻一言劝退,让刘琮颇感无语。不过随之而来的也不全都是坏消息。李术派人来虎林密报,说其已经与庐江郡数家豪强牵上线,只是没想到黄忠那么快就攻克临湖,迫使程普放弃了舒县,使得他准备联络的豪强起事的计划,无疾而终。但不管怎么说,江东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考虑与荆州合作,这才是刘琮最为看重的。
  至于孙翊,死就死了吧。他的死活虽然看起来对大局并无多少影响,但肯定会让江东军中的人产生不好的联想,而当初举荐孙翊接任的张昭等人,心里会怎样看待此事呢?裂痕一旦产生,若是再加上外力的压迫,早晚会变成一道鸿沟。
  此时已经是七月中旬,荆州军各部进驻虎林也有一个多月了。从后方源源不断送来的粮草使得军心愈发稳固,而陈宫所主持的清军事宜,也在蒯越、邓羲等人的支持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第二批挑选出来的精锐陆续补充到各部之中,这其中还有一些预备役中的兵员。
  随着新兵的加入,各部人马陆续补足,甚至比东进之前还略有超出,不过新兵想要迅速融入各部之中,尚需一段时间。别的不说,那些打老了仗的老卒看人的眼神,都与新兵完全不同。更不用说荆州军各部一贯讲究配合,步骑之间,水陆之间,都习惯了相互支援协作,而这些可不是光看旗号跟着命令行事就能做到的。
  所以虎林军营中会经常举行各部会操演练,有时候打的还非常激烈,为此没少麻烦医护营的医官和护士。
  “兴霸!来与我同坐!”见甘宁也来观看诸将比武,刘琮高兴的邀他同席。经过这一个多月的医治调养,甘宁的伤势总算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见刘琮邀自己同席而坐,稍一犹豫,便行了过来坐下。这儿并不是中军帐内,所谓比武更多的是提振士气,切磋武艺,所以没那么多讲究。
  其实两人的心思都不在观看比武上,落座之后刘琮便开门见山的说道:“看来你这伤也不碍事了,明日起便仍由你统领水军。”
  在甘宁养伤的这段时间,水军虽然名义上是由刘琮亲领,但巡查江面、日常操练等事都是由张允、文岱等人各负其责的。眼下没有战事也还罢了,但水军战力若是不能尽快恢复,对于江东攻略可谓是个巨大的隐患。所以刘琮才会在甘宁伤势见好的情况下,让他赶紧复出视事,毕竟对于刘琮来说,自己做不好的事交给能做好事的人,才是身为统帅所应当做的。
  甘宁听了之后笑道:“将军把水军交给我,自当用心竭力,只是如今战船损失颇大,不知何时能从夏口调来更多战船?”
  经过上次大战,荆州水军战船的确损失惨重,对此刘琮也是早有考虑的,当下对甘宁说道:“新建战船恐怕不多,还得从别的方面想办法。”
  “将军的意思是征用民船?只怕不大合用啊。”甘宁疑惑的皱眉说道。这个时代的战船和民船就已经有很大区别了,艨艟、斗舰这两种主力战船不用说,一般的民船征用来充做运兵船还凑合,用于作战的话,几乎毫无防护力,机动性也很差。
  刘琮见状微微一笑,对甘宁说道:“民船也可做别的用处,兴霸还记得那夜大战所用的火船吗?那就是用民船改造而成的,若是在船首加上挠钩,再放起火来,谁能跑得掉?”
  “嘶……”甘宁听了,倒吸一口凉气,想到若是自己的座船被这样的火船勾住,那除了弃船而走,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毕竟那种锋利的铁锥一旦刺破船身,就很难摆脱,整只船上又堆满了易燃物,只需一支火箭,就能让整条船熊熊燃烧起来。
  那天夜里那么大的暴雨,都未能将火船浇熄,可见火船燃烧起来的温度有多么可怕了。
  不过这样的火船,再加上特制的铁锥铁钩,想来代价不小,又是一次性的消耗品,数量上也就不会太多。
  “不,火船我准备多造一些,这可是水军交战的致胜利器,使用时要集中,江面就这么大,顺流而下,江东水军如何避让?”刘琮听了甘宁的想法之后,笑着摇头说道。
  甘宁想想江面上满是熊熊燃烧的火船,顺流直下的场面,不禁笑道:“如此一来,将军可要破费了。”“也不能全都指望火船,有矛就有盾,江东军吃上一次亏就会想办法遏制,所以水军的战力,还是要尽快加强。”刘琮想到上次水战,己方被江东军俘去艨艟斗舰,想来拍杆和神弩车也将为江东军仿制,不由皱眉说道。对于此事,甘宁也一时拿不出更好的办法,好在还有时间,且看步军接下来能否顺利攻取凌阳、歙县等地吧。

  ☆、第六十三章 兵入益州方立足

  虽然已是初秋时分,天气却仍然比较炎热,军营之中的校场之上,同样热闹非凡。这其中又数那些才从荆州加入各部的新兵最为热情,他们虽然从老卒的口中听多了战场上的血腥残酷,但未曾亲历之前,谁又能有多少体会呢?新兵们又多是二十左右的壮小伙子,眼见名动天下的温候吕布都要下场比试,怎能不为之欢呼雀跃?
  越是在这样的乱世之中,武艺超群英武不凡的豪杰越会受人尊重。
  吕布的对手是赵云,两人一个使大戟,一个用长枪,骑在高大神骏的战马上,俱都是明盔亮甲,英武之气令人心折。鼓声响动,吕布自持勇武,并未策马先行,对面赵云谦逊一笑,轻夹马腹挺枪而来。就听马蹄得得声中,转眼便奔出数十丈,这时候吕布才催动赤兔马上前迎战。
  两人都是高手,所以都用的是未曾去了枪头铁戟的真家伙,倒不是要以命相博,而是到他们这个阶段,几乎可以说收发随心,断不会出现误伤这种事。也正因如此,旁观者才看得心旌神摇,手心里都捏出了两把汗。
  原本闹哄哄的校场周围,随着两人策马奔驰而变得静悄悄的,偌大的校场上,唯有战马踏下扬起黄沙时的得得之声。
  令很多新兵失望的是,两骑对冲眨眼之间就错马而过,几乎没能看清他们所用的招式,耳边只听到“叮”地一声脆响,再看时,吕布已拨转马头,赵云也扯了下缰绳正要回马再战。
  “乔四哥,你可看清楚了?”护卫营中的少年们伸长了脖子,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其中一个少年攀着前面壮汉的肩膀,大声问道。
  那乔四咧嘴一笑,头也不回的说道:“这有什么看不清楚的?温候大戟劈扫,赵将军横枪拨挡,两下就此分开。”
  “就这么简单?”少年很是失望,瞧着一点也不花哨,听起来更是毫不精彩啊。
  “可不就是这么简单?战场上一刀一枪那都是要杀人的,能有多好看?”乔四好为人师,眼睛盯着场上,嘴里却滔滔不绝的说开了:“就比如温候那一下,若非对战马的速度、出手的时间了然于胸,又怎能发挥出最大威力?赵将军若不是判断出大戟劈砍的力度、对自己枪法臂力深知,又怎会出枪拨挡,而不是挺枪刺出?这其实就是攻守之势的变化,看似赵将军先行抢攻,实则在临战时却变成了温候后发先至。”
  少年听了后眼前一亮:“这岂不是说,温候比赵将军厉害?”
  乔四嗤笑道:“那可不一定,虽说温候那一戟后发先至,却不是说温候就一定比赵将军厉害。”
  说话间,赵云和吕布已各自兜转马头,再度迎面冲锋,这一次两人马速都不快,堪堪到了近前,却是赵云一抖长枪抢先进攻,阳光下就见数点寒光飞速向吕布罩去。吕布自然不甘示弱,凝神应战觑得虚实,挥动铁戟架住长枪,胯下战马如同知道他的心意一般,围着赵云小跑绕行。这下围观中的将士们才真正目睹了两人的实力,只见赵云将长枪舞得密不透风,间或一枪刺出,迅如闪电,势若奔雷。
  而吕布大戟在手,也是快的令人眼花缭乱,有那自觉武艺不错的将校看了,暗自思忖若换了自己上场,只怕早被劈翻落马了。
  鼓手们见状,越发来劲,“咚咚”鼓点越来越密,越来越响!
  乔四扯着嗓子说道:“这下可更看不清楚了吧?真若是在战场之上,只这一下,就要夺去不知几人性命!要说起来,你们这帮兔崽子命也真好,能得温候指点,以后可受益无穷啊。”
  少年们听了俱都挺胸,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情。身为护卫营中的一员,他们自然是以吕布为偶像的,现在听乔四这么说,自然与有荣焉。
  不过令护卫营少年颇为遗憾的是,吕布和赵云胜负未分便各自停手……
  毕竟只是为了提振士气,让大伙有习武上进之心,所以对于胜负都不怎么看重。当然吕布自认自己是稳操胜券的,得意洋洋的策马到了场边,刚翻身下马,护卫营的少年们便涌了过来。
  看到这帮眉眼青涩的少年,吕布不由回想起当初的自己,也是同样的英气勃勃,只觉得凭借一身武艺,天下何处不可去得?然而世事难料,现在自己竟然再也提不起争霸之心,稀里糊涂的,就成了这帮少年的教官。
  “将军!刚才那虚刺一下,可是为了接着要勾住长枪?但为何却又改成了横扫?”
  “还有方才将军附身避让时,大戟是怎么突然封住那攻来的长枪的?”
  “将军为何不在赵将军转身时劈刺?莫非赵将军还留着什么后手吗?”
  七嘴八舌的提问吵得吕布头大如斗,若是平时谁敢这么乱哄哄的挤过来,他早就发怒了,可不知为什么,被少年们围着请教的感觉,似乎也还不错。当然吕布是不屑于回答这种没水平的问题的,他仰着下巴说道:“你们能看清楚就已经很不错了,先自行领悟,多想想原因何在!”
  少年们嘻嘻哈哈的点头应了,转眼见到张辽上场与魏延比试,顿时又呼啦啦的涌到场边,弄的吕布很有些小失落,这帮兔崽子,眼里还有没有我了?
  不远处刘琮见了微微一笑,护卫营中来自世家豪强的子弟越来越多,其中不乏好苗子,但也有不少被骄纵惯了的,有吕布镇着,想来是令人放心的。
  “将军,益州那边送来的密信!”张迅快步走到刘琮身后,低声说道。
  刘琮接过密信,展开一看,正是诸葛亮所写。
  益州果然不是那么好进的。当年益州与荆州交恶,沈弥、娄发、甘宁等人叛乱失败后转入荆州,刘璋遂以赵韪为征东中郎将,率众击荆州,屯兵朐忍,后来并没有发生大的战事。不过这次赵韪率兵叛乱,诸葛亮和张绣所率领的荆州兵,就很难进入益州了。
  好在还有张松,正是这个熟悉蜀地的张松为荆州军选择了另一条道路,又亲自说服当地守将,这才使得诸葛亮和张绣所率领的人马得以入蜀。如今大军刚在蜀中站稳脚跟,接下来如何,尚未可知。
  不过以诸葛亮之智,又有张绣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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