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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问鼎天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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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飞,私相授受的也不少。至于江东孙氏更是父子相传、兄终弟及。
  以张绣为将出兵益州是贾诩的提议,他虽然没有明言,但刘琮敏锐的察觉出其提议后隐藏的意图。
  自张绣接手其叔父张济的人马,又在宛城扎根之后,如今也过去了四五年时间,久驻南阳,总会枝叶蔓延,实力暗增。贾诩此举,乃是防患于未然。刘琮虽然与张绣相交莫逆,且有师兄弟的关系,但刘表之死殷鉴不远,贾诩深谙人心易变之理,这才会有此提议。
  不以情而以理,不以阴谋而以阳谋。这是毒士贾诩无意中给刘琮上的一课。
  任何集团之中都会有派系、山头的存在。对此刘琮觉得很正常,但目前来看荆州正处於上升阶段,外有强敌环视,所以大家还是很同心协力的。不过随着将来地盘的扩大,实力的增强,可以预见到未来肯定会有更为强力的派系。现在不就有端倪可寻了吗?
  当然刘琮没打算玩帝王心术,他觉得只要自己能搞保持强势,荆州集团就不会出任何问题。
  何况现在主要的精力,是如何扫平群雄。
  张绣接到军令,整顿兵马,转运粮草尚须时日,刘琮便先将益州求援的使者和张松一同召到官署之中,言明将派兵入益州平叛。那使者闻听之后,喜悦的无以复加,连声道谢。倒是张松有些疑惑,这些日子听说荆州要对江东用兵,怎么还会分兵相助益州?
  “子乔神思不属,莫非思乡心切,此时已神游归蜀?”华歆见状,出言说道。这老头自去年归降荆州后,被刘表奉为上宾,经常与之座谈,品评人物、势论天下。日子过得倒也逍遥自在。可惜好景不长,刘表被害之后,他本有些心灰意赖,不过刘琮可没忘记他,此次出兵益州,便请他为军中议郎,参谋军事。其实说白了就是想借用华歆之名,收拢益州人心。毕竟在这个时代,名声还是很有用处的。
  张松听了连忙摇头,当初自己担忧蜀中生乱,没想到竟成事实,以前还曾想过向刘琮借兵,谁知道孙策身死,刘琮要倾力东进。在他看来,这时候借兵平叛实在有些不大合适,可没想到刘璋派来使者相求,刘琮这就答应了。
  他现在心中颇为挣扎,一方面张松毕竟是蜀人,家乡遭受兵灾心情自然沉重,另一方面,他又从刘琮的这个决定之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若是按照常理,刘琮本当举荆州之全力,对付江东孙氏,更何况北有曹操,南有交州,分兵驻守防备,断不可少。可是刘琮却答应出兵相助,这其中若是没有巨大的利益,怎能让他这种紧要关头,做出如此决定?难道真如刘琮所言,是感念宗室之情,不忍见益州百姓遭受兵灾之祸?
  可要说巨大的利益,除了吞并益州,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大呢?一念及此,张松后背冷汗迭出,脸色便不觉有些苍白。好在他相貌丑陋,谁也不愿意直视他让他感到尴尬,所以倒无人注意。
  “将军厚德,令人感佩!”张松回过神,躬身长揖,此时他内心矛盾,说话便有些带着颤音。
  如此细微之处,华歆却敏锐的感觉到了,他略有些疑惑的看看张松,又望向刘琮,不明白张松为何会忽然如此。
  刘琮见状,心中暗自思忖,想来张松已从中察觉到什么,不过这样也好,且看他回益州之后,会如何自处吧。
  此事已成定局,张松心知无法改变,何况他现在也只是有所怀疑,并不确信,当下压下疑虑,请问援军何时出发。待得知张绣自南阳领兵而来,稍做准备即可发兵益州后,张松与使者对视一眼,不管怎样,还是感到了几分轻松。想来以南阳军战力,平定叛乱应当很快,这样益州便能少受些灾祸。
  待张松等人离开之后,刘琮便吩咐张迅备马,前往城北军营。
  出城之后不久,刘琮远远看到军营辕门,不知怎地,忽然想起当年与甘宁初次相见,两人拔拳相向,互相殴斗的场景。不觉一转眼已过数年,当初那些亲卫和少年,如今大多成为军中中层军官。而那个一身锦衣,胳膊上刺着繁复花纹的甘宁,现在也已是水军主将,统领数万精锐悍卒,纵横于彭泽之上,想来定然非常快意吧?
  其实这会儿甘宁正凭栏皱眉,哪儿有什么快意?
  此时正值午后,千里碧波远接晴天,水面之上战船无数,樯橹如林。居中的楼船敌台上,甘宁手按栏杆,对宣政郎周霆问道:“已经确定是瘟疫了吗?”
  “随军医士诊治过数人之后,几乎已可断定。”周霆也是眉头紧锁,谁也没料到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水军中会突然发生瘟疫。好在周霆一向心细如发,早早发现端倪,立即便来向甘宁禀报。
  甘宁知道瘟疫的可怕,当下不敢怠慢,转而对随同周霆一起过来的医士问道:“可有办法医治?”
  那医士惯于治疗刀枪外伤,能判断出瘟疫已经很不错了,可要说能治疗却是万万不敢的。他此时忧心如焚,闻言答道:“疾疫尚未爆发,但看样子亦不远矣,如何措置,还请将军示下!”
  对于医术甘宁基本是门外汉,听了之后摇头道:“此事还须立刻报与襄阳。先生这边,还请勉力为之!”
  待医士皱眉苦脸的下了敌台之后,甘宁便对周霆说道:“旁人不知底细,这件事还你是亲自去襄阳对将军言明。或许将军有办法亦未可知。为防军心变乱,此事不可泄密!”
  “可是将士无知,不加防范岂不是……”周霆连忙劝道:“只要不断死人,瞒是瞒不住的,到时候将士反倒会生出怨言。”
  甘宁稍一思忖,便点头说道:“既如此,那便告知全军,再就是尽快请医护营来此,咱们的医护营只怕人手不足。”
  周霆点头应诺之后,见甘宁再无其他吩咐,便急忙转身去了。他虽然品级不高,但需要管的事情不少,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情,周霆颇觉懊丧。因对江东用兵在即,若瘟疫横行,岂不影响主公大计?他觉得自己还是太疏忽了,这些天全军加紧操练,士卒疲惫,天气炎热,许多人为了解渴降温,直接饮用生水,想来也是发病的原因之一。
  这年头最怕的是什么?不是冲锋陷阵沙场厮杀,而是瘟疫滋生横行,黄巾之乱前,中原地区便爆发过数次大瘟疫,乃至人口锐减,有些地方百姓十存二三,甚至还有些乡里十不存一。
  甘宁越想越担忧,这还没有出兵呢,就发生突然瘟疫,莫非果然如蒯越所言,兵不伐丧,天降大灾以警示吗?
  其实这也怪不得甘宁如此想,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对于天道还是颇为敬畏的。加上事有巧合,正值对江东用兵前夕,他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但是这种想法却压根不能流露出来,否则军心动摇,到时候更加难以收拾。
  强行压抑着内心的不安,甘宁举目远眺,考虑着这件事将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但他也深知刘琮的性格,知难而退对于刘琮来说是不可能了,迎难而上才是他的做法。
  望着烟波浩渺的辽阔水面,甘宁有些出神的想道:若是有神医圣手该有多好!却不知哪里能够找到这样的人才?近来倒听人说起过华佗的大名,只是此人行踪不定,据闻前些年还在江东流连,最近却没听说他在何处。难道我荆州九郡,就没有神医吗?

  ☆、第十三章 大军举兵穿城过

  这几年城北军营的变化并不很大,因刘表不注重武备,营中便显得有些破旧。但在规模上,比之从前要扩大不少。
  虽然营房更多,可是近万人马屯驻其中,还是颇为拥挤,道路逼仄,好在四处都有深沟,否则早已污水横流臭气熏天了。
  这近万人马之中,既有赵云所领的明光骑,胡车儿的飞熊军,张泉所率的长枪营,也有吕布的两千人马。其中有不少人参加过前些日子的操演,彼此便少了些隔阂,多了些熟悉。
  刘琮策马行于其中,不多时到了中军所在,见诸将都在此等候,便不多言,入内之后转身对徐庶问道:“粮草转运的如何了?”
  徐庶回道:“若按目前来看,尚可支持三月,但诸军陆续开拔之后,恐难以为继。”
  “那就就食于敌,总不能让将士们饿着肚子拼命吧。何况三个月之后,也差不多该秋收了。”刘琮在席上坐下,诸将也随之纷纷落座,甲胄叶片摩擦,哗啦啦响成一片。
  刘琮扭头看向吕布:“温候何时将家眷接入襄阳?”
  “想来就快到了。”吕布对于此事并没有多少抵触,家眷在安众和襄阳,并无多少不同。反而在襄阳更好一些吧?
  刘琮点了点头,转而向胡车儿问道:“登城器械可有不足?”
  “现在这些就足够!就是运送起来太过麻烦。”胡车儿说道。自再克叶城之战以后,他和飞熊军就一直没机会再捞到仗打,早就浑身不舒坦了,今次举兵东进,想来有不少硬骨头要啃,胡车儿不畏其难,反倒为了运输之事发愁。
  对此刘琮只微微一笑,这家伙就不能太给好脸色,否则定然又会要求多多征发民夫,不胜其扰。
  回头看看贾诩,见他微微颔首,刘琮便站起身说道:“诸军五日之后出发,由水路先至夏口,再经彭泽,先屯豫章,再相机行事!”
  诸将轰然应诺,胡车儿喜笑颜开,侧身对张泉低声笑道:“如何?我就说将军今日来,定然已选好了日子!”
  张泉虽是张绣长子,今年也不过才十八岁,脸上稚气未脱,但为人却颇为沉稳,闻言只是一笑。然而他的眼神颇为热切,建功立业的急迫心情,表露无遗。
  然而就在大军出发前夜,刘琮见到了自柴桑赶来的周霆,得知水军之中已经发生了瘟疫。
  “不要急,坐下说话。”刘琮得知此事后,心头震惊,但强自镇定,派人去召来医士,让周霆详细描述了士卒发病时的症状。
  那医士听了,皱眉半晌,又问了许多细节之后,终于点头道:“应当没错了。时下天气炎热,临近水泽,正是疫气肆虐之时。以方才周校尉所言,只怕会在水军中蔓延开来,若不及时应对,恐伤亡甚重。”
  他这话倒也不是危言耸听,刘琮皱眉问道:“可有治愈之法?”
  “唉,某医术浅陋,恐难治愈。”医士低头回道:“还请将军广招良医赶赴柴桑,以解疫情之灾。”
  良医吗?刘琮闭目沉思,猛然想起一人,暗道自己怎么把他给忘记了?
  周霆见刘琮嘴角微翘,不明所以,正疑惑间,就听刘琮说道:“你先退下休息吧。”
  待周霆等人走后,刘琮想了想,便带着张迅等人出府,前往位于城南的驿馆。他来此正是为了请人同行,这个人就是张机张仲景。
  张机本是世家子弟,其父曾入朝为官,但随着乱世来临,家道逐渐没落,好在他与蒯良关系不错,年轻时曾被举为孝廉,前些日子经蒯良举荐,刚成为长沙太守。当时蒯良举荐他的时候,刘琮便有些留意,如今水军中爆发瘟疫,看来必须请他出马了。
  牧守亲至驿馆探访,张机倒没有多少受宠若惊的表现。他年约四十五岁,面容清瘦,双眼却炯炯有神。待得知刘琮来意之后,他便慨然允诺,这倒不是感动于刘琮漏夜来访,而是本心如此,正所谓医者仁心,不外如是。
  见张机毫不迟疑的答应下来,刘琮反倒颇为感动。虽然来之前他就笃定张机一定会同意,但没想到张机会如此痛快。毕竟和随军医士相比,一郡太守才更让人看重吧?更何况是长沙郡那样的大郡呢。
  “先生但有所需,尽可明言。无论是药材还是人手,琮定全力支持。”刘琮见张机案头上铺着竹简,想来是在编写医书。
  张机闻言稍稍沉吟片刻,对刘琮说道:“此时未见患者,只听转述之词恐有遗漏,还是到了柴桑确诊之后,再做定夺为好。”
  事不宜迟,刘琮即刻安排留两名亲卫随时听从张机吩咐,自己带着张迅等亲卫回转牧守府。
  第二天清晨,诸军齐至城北军营,祭告天地,誓师出兵。因要在城南水门登船,大军穿城而过,街道两边人群摩肩擦踵,多是各部家眷亲属前来送行。
  此时天色放亮,位于队列前面的明光骑盔明甲亮,刀枪如林。刘琮骑在战马之上,心中颇为自豪。这便是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铁骑,即便对上虎豹骑,也不遑多让吧?
  虽然水军中忽然爆发瘟疫,使得此次出兵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但刘琮相信只要有张机出马,定然无事。
  因怕对军心造成动摇,这件事刘琮便只对贾诩等少数人说过,贾诩知道刘琮心意已决,便不曾出言劝谏,只是多少有些神思怔忡。他不是个信鬼神之说的人,但这次瘟疫爆发的时间,实在太过巧合,令他不由有些暗自担心。
  随军开拔的还有人数在一千左右的医护营,比起刚成立之初,现在的医护营不仅人数增多,还有了许多自女学中学成的护士,她们的待遇很好,引得许多贫困之家都纷纷将女儿送入女学。
  而此时张机坐在医护营专属的马车之上,心中想着刘琮昨夜所描述的症状,不觉有些出神。为官本就不是张机所愿,如今却还是成了医护营行军总管,偶尔思及,张机也只能摇头苦笑了。

  ☆、第十四章 师出无名又如何

  荆州内有众多水系,水军战船和民间船只更是多不胜数,此番大军东进,除了夏口水军的战船之外,还征调了许多世家豪强和民间船只,以供军用。
  数万大军不可能同时出发,此时刘琮及幕府僚属、一千明光骑和医护营先行,待上了楼船,刘琮回首望去,见岸边诸将正整顿人马,列队等待。瞧这样子,只怕还要很久才能登船。
  此次夏口水军由黄祖亲自率领,见刘琮上了座船,便乘坐小艇过来相见。前几日他受命北上返回襄阳时,已祭拜过刘表,这会儿再见到刘琮,仍是心有戚戚然。黄祖这两年虽然越发老迈昏聩,但对于刘表始终忠诚如一,当初在夏口惊闻蔡瑁谋反,他甚至已经带兵由汉水逆流而上了,只是尚未抵达襄阳,便传来蔡瑁被捉,谋反平定的消息。
  刘琮接任镇南将军、荆州牧、成武候,黄祖是非常支持的,如今刘琮要举兵攻伐江东,黄祖就更为支持了。想当年孙坚可是死在黄祖部下手中,真正与江东孙氏不死不休的,是他黄祖才对。
  因要给其他船只腾出位置,楼船满载之后便由浆手划出码头,至江心升帆起航。楼船之后大小战船、粮船陆续跟进,组成了首尾长达数里的庞大船队,大船之侧,还有许多仅可容纳几人甚至两人的哨探小艇。小艇整个被笼罩在艨艟巨舰的阴影之下,却船行甚速,穿梭往来,快捷如风。各船之上旌旗招展,随风飘动。
  刘琮在敌台上观看了一会儿,便转身入舱,贾诩、黄祖等人,也都随之入内。
  攻取江东声势如此浩大,相信孙权很快就会得知消息,虽然现在还没有密探反馈信息,但可以预见的是,江东世家豪强,必然会因此而震动。如此强大的压力之下,这些世家豪强,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就目前收到的消息来看,似乎张昭等人原本是想推举孙翊为江东的接班人,也许这一点可以加以利用?
  阳谋之下,阴谋也是必不可少的手段,正所谓兵不厌诈是也。
  贾诩听了刘琮的想法之后,捋着愈见稀疏的胡须,稍一思忖,便道:“若此事为真,可由将军上表,表奏孙翊为吴候、讨虏将军、扬州牧。”
  “就这样?”刘琮有些疑惑,这么直白浅显的离间计,只怕孙权是不会上当的。
  对于刘琮的疑惑,贾诩自然看在了眼里,他肃容说道:“只要朝廷册封一出,无论孙权或是孙翊如何想,两人之间必生嫌隙,这样就足够了。”
  刘琮想想似乎也只能如此,当下点头应了,这件事无论结果如何,所费者不过是上表而已。至于朝廷会不会答应,他觉得以目前的形势而言,曹操当会卖自己这个面子。
  “黄将军,近来夏口水军之中,可有瘟疫滋生?”刘琮想到柴桑水军爆发瘟疫,虽已请出张机张仲景,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转头对黄祖问道。
  黄祖此时不知在想什么,闻言愣怔片刻,在身边侍卫的提醒下,这才答道:“这个,倒不曾有过。要说瘟疫啊,那可太厉害了,早年间关中大疫,死的人可真多,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跑到咱们荆州来。将军可能忘记吧?兴平初年的时候,南阳还曾经遭过一次瘟疫,好在范围不大,死的人不多,前前后后一年多,也才有近万人吧?”
  刘琮见他说话夹杂不清,絮絮叨叨说个没完,颇感无语。听他这意思,近万人死于一场瘟疫竟然还不叫多?原本想着黄祖若是经历过瘟疫,想来会有些应对的手段,可看他这个样子,刘琮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至少目前来看夏口还是安全的,按照原定计划,大军将在夏口再次集结,待柴桑那边的疫情控制住之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进攻战略。
  其实所谓的瘟疫在刘琮看来,按照后世的说法应该是爆发性流行疾病,至于到底是什么病,从患者高烧腹泻等症状来看,很像是痢疾之类的,可痢疾一般不会引发死亡吧?
  这其中,多半还有水源问题,否则不会传播的这么快,爆发的这么凶猛。
  想到这里,刘琮便越发坚定了之前的一些想法,看来医护营的规模还要再扩大才行,至少各军之中都应该有专门的医护营随军行动。以现有的规模,人数还是太少了些。要知道接下来将要进行的是扫灭江东的大战,比之从前无论是参战的人数还是战争的残酷,都将有过之而无不及。
  船队顺流而下,不数日到了夏口,刘琮等人并未在水寨中多做停留,而是行至夏口城下,入城休整。
  表奏孙翊的上表刘琮在途中就已经遣使送往许都,不过这么大的事情,估计荀彧不会自专,肯定是要去信询问曹操的意见,来回折腾一番,估计要等正式传出消息,还有一段时间。
  原本刘琮要和张机及医护营一起赶赴柴桑,但在贾诩等人的苦劝之下,还是留在了夏口。毕竟身为州牧,又是三军统帅,临战之前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决断。不过刘琮还是对张机提了几条建议,比如禁止士卒直接饮用未经烧开的水,患病死亡的士卒必须全部火化,所有病患都要隔离起来,这些后世应对流行性疾病的常规手段,或许能在很大程度上对控制疫情有所帮助。
  医护营未在夏口停留,与运粮船队一同继续顺流而下,刘琮与贾诩等人送行之后,便来到黄鹤楼上。
  凭栏而立,江风浩荡,夏日的阳光映射之下,水面反射出刺目的白光。刘琮微微眯眼,侧身而望,夏口城依山而建,城墙随着山势蜿蜒起伏,敌台高耸,层峦叠嶂,翠绿山林之中偶露峥嵘怪石。
  “曹操率部解了白马之围,袁绍大将文丑死于夏侯惇之手。不过袁绍主力未失,恐怕接下来,曹操和袁绍两军就要进入相持阶段了。”刘琮收回目光,转而看向贾诩说道:“至少在半年之内,曹操还腾不出手对付北上的刘备,更遑论南下,所以这段时间,对于咱们颇为有利。”
  贾诩眼神一凝,若有所思,他沉吟片刻后才说道:“将军之意,欲在年内扫平江东?”
  “但愿如此吧。”刘琮笑了笑,说道:“不过我知道这几乎不大可能,无论是攻心还是用兵,江东都不是那么容易平定的。不过有刘玄德北上关中,想来亦能为我方争取不少时间。”
  王粲在一旁问道:“将军何以见得刘备定然会夺取关中?他兵微将寡,对上西凉铁骑,只怕难以言胜啊。”
  对于刘备的能力刘琮还是很了解的,如今曹操与袁绍相持于官渡,必然无法分心对付刘备,而刘备现在既有皇室宗亲之名,又有仁厚长者的口碑,想来混入关中,来个反客为主,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以关中这几年屡遭天灾人祸,人口稀少的现状,即便刘备能成为关中之主,估计也翻不起多少浪花。最重要的是如此一来,他便再一次暴露在曹操面前,成为绝佳的吸引火力,对于刘琮来说,这是最为喜闻乐见的。
  至于刘备是否会和历史上一样,配合袁绍夹攻曹操,想来是不会再出现了。以刘备目前的处境和人望,居于人下肯定是他所不愿的,能有这样一个机会,相信刘备不会昏了头去投奔袁绍。
  这些分析刘琮有的以前曾对贾诩等人说过,有的却未曾提及,不过以贾诩的心智,想来也会猜到不少。
  “仲宣这次所作的檄文,似乎少了些铁血味道啊。”刘琮想起大军誓师出兵时王粲所写的讨伐江东檄文,忍不住吐槽说道:“仲宣是不是觉得咱们这次出兵,乃是师出无名,恃强凌弱啊?”
  王粲听了连忙摇头否认,心中却忍不住嘀咕,原来将军你早都看出来了……
  其实刘琮并没有责怪王粲的意思,此次出兵江东,说实话的确有些师出无名,不过他并不在乎这些虚名,如今这个乱世比的是谁的拳头硬,谁的地盘多,谁的军队强。
  至于人心嘛,待大一统之后再慢慢收拾不迟。想到此处,刘琮不觉感到有些惋惜,若是能将周瑜、鲁肃收罗到帐下,那就太爽了。可惜的是,刘琮自己也清楚这不大可能。以周瑜和孙策的“总角之交”,连襟之亲,只怕就算孙权逼迫再甚,周瑜都不会弃之而去,更何况以孙权的心机手段,定然会对周瑜待遇甚厚。
  却不知周瑜得知自己举兵东进,会作何感想?据闻周瑜此时仍在丹徙,估计是帮助料理孙策后事……
  “先生!”猛然想起孙策驻兵丹徙的原因,刘琮不由暗骂自己糊涂,扭头望向贾诩说道:“陈登陈元直,此时亦当知我军东进了吧?”
  贾诩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闻言却微微摇头:“陈元直虽有窥视江东之意,却未必会与将军联手。”“哦?这是为何?”刘琮有些疑惑的问道。

  ☆、第十五章 示敌以弱可行否

  此时江风拂面,湿气微凉,贾诩抬眼望向浩浩淼淼的广阔江面,沉声分析道:“陈元龙乃湖海之士,善于审时度势,将军举兵东进,胜负未定之时,其必然会做壁上观。然而形势若有变化,胜负端倪已显,他则会如出林猛虎,扑向失败的一方。因为无论是将军,还是孙权,对他来说都是敌人,坐山观虎斗,何乐而不为?他断然不会在形势未明之时,就暴露出真实的意图和实力。”
  刘琮闻言低头思索片刻,不得不承认贾诩所言非常有道理。若是换了自己,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这和道义无关,所关系的,是生死存亡的大事。
  见刘琮沉默不语,贾诩又接着说道:“但是他既然想做壁上观,将军岂能如他所愿?以老夫观之,陈元龙若见其中一方稍露败相,便会发兵攻伐,这便是他的弱点。将军可以示之以弱,引蛇出洞,亦可以陆军直捣皖城,北上寿春,威逼其势。总之胜负之机,变幻莫测,需将军临机决断啊。”
  “嗯,先生所言,琮已明白。”刘琮点了点头,心中觉得踏实了不少。有贾诩这样的谋士辅佐,自己的确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
  正说话间,就见水寨外战船徐徐列阵,想来是今日操演的时候到了。刘琮手抚垛口青石,凝神眺望。自去年在彭泽与孙策水军大战之后,他便再未曾到水军巡视,却不知如今水军战力如何。想要平定江东,水军乃是重中之重,由不得他不上心。
  虽然看起来操演的规模并不大,但战鼓擂响之后,还是颇有些杀伐之气。此时吕布等人也闻声等上城楼,立在刘琮两侧看向对面的水寨。
  只见数艘高大楼船各领数十艘战船,分做两队,一方进攻,一方守寨。初时进攻的船队在水面上游弋徘徊,似乎在寻找对方的弱点,没等吕布等人看出端倪,就见当中的楼船上旌旗招展,鼓声忽然变得急促起来,虽然隔着江面,仍然让人听得热血喷张。
  进攻一方的船队中,忽然冲出数艘小艇,每艘小艇上不过三五人。最前面那艘船头之上,站着个身形矫健的汉子,盛夏时分只穿了件白色单衣,裤脚挽到膝盖处,艇上三个同伴,也是如此打扮,看起来很是利落。
  防守方的船队中,射出密集箭雨,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就见那为首的汉子落入水中。眯眼细望,水面上早已不见了人影。
  “这样莽撞,又有何益?岂不是赶着上去送死吗?”有人出言说道,然而话音未落,就见守卫水寨的数艘战船船舷上,忽然冒出几个白色身影,动作迅捷,显得颇为老练,不待船上士卒举枪相刺,便翻身跃入敌船。
  众人看不真切如何相搏,但很显然那些白衣汉子占了上风,竟然很快被他们夺下船只,猛地插上代表火势的红色大旗,周围战船不得不随之避让,如此一来阵型便有些散乱,而此时正面进攻的船队,也贴上前施放拍杆,又有数架云梯自敌台搭上敌船,身穿皮甲的悍卒举着短刀从上一跃而过。
  守寨船队虽然被进攻方贴到近前,却并不慌乱,各船彼此支持,相互协作,反倒夺下了来犯之敌中的楼船,不过攻防主将似乎已趁乱转移,看旗号他竟是主动烧毁了楼船,使得守方不得不重新调整阵型。
  吕布等人骑战步战自然很是精通,但这还是首次见到水军操演,许多不明白之处,忍不住出言相询,夏口水军中陪同他们的将领,便不厌其烦的为其讲解。
  虽然明知是场操演,但吕布张辽和高顺三人还是看的目眩神迷,心想若是自己登上战船指挥作战,肯定会茫无头绪。看来水军作战,并非自己以前所想象的那样,只凭借谁的船大,谁的兵多便可稳操胜券。眼前还只是操演而已,若真是实战,只怕要比眼下更为激烈,也更为残酷。北人不识水性,万一掉落水中,岂不是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想着,吕布看向刘琮的目光,便多了几分疑惑。当初彭泽大湖之上,他又是如何大破孙策的?想不到他年纪轻轻,竟然连水军战法都如此精通。
  他这么想却是高看刘琮了,当日彭泽大战,实际上是甘宁坐镇指挥,刘琮那会儿领着明光骑去偷袭湖口,压根没他啥事。
  就在吕布胡思乱想之时,操演戛然而止,各船打捞落水士卒,船头上号旗翻卷,不时有小艇穿梭在艨艟巨舰两侧。
  “之前那白衣汉子是谁?”刘琮招来水军将领,出言询问道。他对那个彪悍轻捷的汉子很是好奇,却不知黄祖部下中,何时竟有如此猛将。
  那人躬身答道:“此乃折冲校尉苏飞,善水性,每战登先,皆无所惧。”
  刘琮听了之后猛然想起,这个苏飞,不就是历史上帮助甘宁投奔孙权的人吗?后来黄祖兵败,苏飞被俘,还是甘宁力保才没被孙权砍了脑袋。想不到竟然也是员猛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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