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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问鼎天下-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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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选狐疑的看了眼主簿,将信将疑的点头道:“或许如此吧……”
“虽如此,却也不可不防啊。”那名副将见状,连忙说道。
主簿轻咳一声,双眼微眯说道:“如何行事,还需候将军定夺。”
候选歪着脑袋思忖片刻,却只觉得脑子一团浆糊,不由烦躁的挥了挥手:“罢了,不过是一夜而已,劳师动众的白白辛苦!”
好在一夜平安无事,第二天候选见主簿得意洋洋的样子,颇为奇怪,不过他正忙着领骑兵在营外列阵,只问了几句移营之事,便将主簿打发离开,弄的那主簿心里空荡荡的,很是失落。
城内守军见关中军往北门立营,大吃一惊,急忙报给守将,那曹将闻讯之后也是惊诧不已,忙派了心腹出城去见候选。
候选见了曹将所遣之人,冷笑道:“怕个什么?我军骑兵虽在城后,却可以在敌军攻城之时,出其不意突然杀出,荆州军必败!”
见那人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候选不耐烦的说道:“回去报与你家将军,选等领兵前来增援,自然不会在荆州军攻城时坐视不理。难道我等就不想建功立业,报效天子吗?”
他不说什么建功立业报效天子的话还好,说了之后那人更加狐疑,心中暗道,这帮关内将领,比之盗贼不过多了个朝廷的封号而已,所行之事又有何异?什么建功立业,报效天子,也不知是从何处听来,简直可笑!
不过这人也知道候选脾气暴躁,性情凶恶,不敢多言,匆匆告退之后返回城中,对那曹将复述了候选的话后,又道:“只怕关中军打的是可进可退的主意,若是有便宜可占必然会冲杀出来,若是我军守不住城池,他们卷起包袱撒腿就走,又能有什么损失?”
那曹将闻言,苦笑道:“移营就移营吧,只要能威胁到荆州军攻城总是好的。”不过他和候选很快都发现,荆州军的打算可不仅仅是攻下昆阳这么简单。
☆、第一百三十章 铁骑对战弓弦响
仲秋的阳光透过旌旗间的缝隙,洒落在刘琮的脸庞之上,暖洋洋的。从他所处的位置望去,昆阳城头清晰可见。他想象着当年更始起义军,是如何在四十万新莽大军的围攻下,坚守昆阳那么久;想象着光武帝是如何率领近千骑兵大破数十倍敌军;想象着溃逃的新莽军士卒是如何互相推挤,走者相腾践,伏尸百余里。
他率领两万人马到达昆阳前线之后,此处的荆州军总计便有五万五千余众。以众击寡十倍于敌,倘若平推过去的话,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将昆阳攻克,然而刘琮认为越是在己方占有优势的情况下,越不能疏忽大意。
对于关中联军的实力,刘琮既没有觉得对方不可战胜,也不认为只需吹灰之力就能将其轻松击败。候选固然骄横,但其能在关中立足,必然有其可取之处。
“大将军!候选所部步卒正在北门立营!”一名校尉催动战马到刘琮身前,将麾下斥候刚发现的情况禀报给刘琮。
刘琮微微颔首,对他说道:“再探!”
待那名校尉纵马离去之后,刘琮扭头对身旁的法正说道:“看样子候选是想移营到昆阳城北,这会儿却在东门列阵,试图迷惑我军。”
法正眯眼道:“候选之所以如此,不过是不想首当其冲罢了。然则其移营至城北,却也是我军猛攻其部的一个机会。”
“哦?说说看!”刘琮很感兴趣的问道。他深知在战斗进行之前的任何作战方案,都不可能面面俱到,倘若完全依照计划行事,未免成为军事教条主义,最终落得个可悲的下场。而在战斗之中,临时改变战术从而大获全胜的战列可谓比比皆是,反之亦然。
法正接着刚才的思路,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之后,刘琮扭头望向昆阳东门方向,思忖片刻之后说道:“我看可以,就以孝直所言行事!”
“喏!”法正精神一振,立即领了刘琮的调兵虎符去调兵遣将。贾诩见状,捋着胡须对刘琮笑道:“大将军可是越来越懒了啊。”
刘琮笑道:“能者多劳,吾也可自在些,岂不是更好?”
其实现在刘琮出现在前线,象征意义更大于实际意义,不但是他,就连贾诩其实都没有必要到前线来。而且贾诩现在很少对战术发表什么意见或建议。自从参谋府成立之后,各种繁杂的事务便由那些精力充沛的年轻参谋郎们承担了,他们根据各种情报分析之后提出的建议,还会经过数次沙盘推演,在贾诩看来虽然缺少灵气,但却颇为实用全面。
而刘琮和贾诩之所以要出现在昆阳前线,就是要让曹军和马超感到巨大的压力,从而为赵云等部袭取关中,制造更多的机会。
见己方各部将士变阵之时颇为迅捷,眼花缭乱而又不曾混乱,刘琮不由微微颔首,对贾诩说道:“有此精兵,何愁逆贼不扫,天下不平!”
贾诩笑道:“此战之后,大将军只怕要让天下为之震动了。”
正说话间就见一名风尘满面的斥候疾驰而来,到了刘琮前面跃下战马时差点双腿一软跌倒在地,好在旁边一人以长矛矛杆伸出去让他借了借力。
“大将军!臧霸等诸将,领兵五万北上攻入青州,东莱太守管统不敌,已被臧霸等将占据东莱!”那斥候喘着粗气将战报报上之后,便在旁人的搀扶下退了下去。
刘琮闻言皱眉对贾诩道:“看来吾之前低估了臧霸等青徐诸将的野心,刘备也有些大意了啊。”
“大将军不必忧虑,以老夫推测,臧霸等将未必就是针对刘备而去。”贾诩双眼微眯,沉吟片刻后对刘琮说道。
“哦?先生的意思是,臧霸等青徐诸将只是虚应故事,以应付曹操而已?”刘琮疑惑道:“以他们的野心,当不会仅仅如此吧?”
贾诩笑道:“正是臧霸等将野心颇大,才不会与刘备兵戎相见!”
他这么一说,刘琮便立即反应过来,失笑道:“是啊,只要刘备不灭,曹操就无法腾出手来收拾他们。吾不是低估了臧霸等将的野心,是低估了他们的智商啊。”
既然臧霸等人并无针对刘备之意,想来刘备就能很快将袁谭所部全都收服,这样即便丢失了邺城,也不至于无立足之地。而且在吞并了袁谭部众之后,实力必然更加强大。刘备如果能在曹操主力北上之时,分兵抵挡住曹操的进攻,而以主力消灭袁尚、袁熙兄弟,占据幽州,根基就将更为稳固。
当下的形势比之从前群雄并起之时看似明朗了许多,但在刘琮和曹操以及刘备之外,仍然有数股潜在的势力。有的仍然在潜伏之中,有的则蠢蠢欲动,还有的已经按捺不住,跳了出来。这其中尤以关中诸将最为明显。
马腾、韩遂等关中诸将虽然表面上服从曹操把持的汉室朝廷,但实际上他们心中是怎样想的,恐怕曹操也早已心知肚明。此次调他们出关,也未必安了好心。而马腾和韩遂等关中将领,又岂能看不出曹操这“借刀杀人”之计?然而看出来之后仍旧联军出关,所持者,无外乎其军力而已。
在刘琮看来,这些关中诸将和臧霸等人一样,都不知天下大势,不过是为了心中的一己之私,兴兵而起罢了。他们既缺乏明确的政治理念,也没有清晰的治国之策,虽然能够凭借乱世之中发展起来的势力猖狂一时,但总会被历史的大潮无情的淘汰。
至于许都城内的那些朝堂大臣,也多是如此,只是他们连马腾和韩遂等人都不如,手中无兵无权,有的只是世家大族历年积累下来的人望而已。或许有些人的确是忠于汉室的“忠臣”,但如今乱世之中,忠臣而无实力是最为可悲的。
所以那些人派来的使者再如何鼓动唇舌,刘琮也只是听听罢了。何况刘琮很清楚,这些人恐怕以后也会成为自己的障碍,虽然硬实力不强,可要是铁了心和自己做对的话还是颇为难缠的。
此时被法正派去进攻候选所部的骑兵已经出发,数千骑兵疾驰而去时腾起的烟尘,使得城头上的曹军将士,心中如同被压上一块巨石一般。
“将军,是否将去北门立营的步卒召回来?”那名主簿见荆州军骑兵来势汹汹,便连忙对候选问道。
候选傲然冷笑道:“怕甚么?敌骑与我军数量相当,难道凭咱们关中铁骑,还怕他们不成?”
主簿却很是担忧的说道:“虽如此,却还是谨慎些为好。”
“不用再说了!大不了退回营内便是!”候选烦躁的挥了挥手,那主簿见状也只好闭嘴不言。
这一路荆州骑兵并不是明光骑,而是黄忠麾下的轻骑营将士,三千余战马疾驰犹如奔雷滚滚,向候选所部阵前杀来。候选虽然嘴上说不怕,心里却是怕的紧。方才不过是为了提振士气,才故作镇定罢了。
不过再怎么害怕,也只能硬着头皮迎战,候选深吸了一口气,高声喊道:“杀!”
旁边两名校尉立即跃马而出,所部骑兵也很快跟上,向荆州军骑兵迎击而去。这是候选最常用的战术,先由两支骑兵迎面冲击,在接近敌军的时候突然分开包抄两翼,而他自己则率领主力,直取对方的中路。
这种战术往往会让敌人出其不意,从而应对失据,再被候选率领的主力骑兵从中路猛然突击,十之八九会抵挡不住,很快溃败。正是依靠这种战术,候选无往而不利,就算对上匈奴人,也敢亮出兵器厮杀一番。
然而屡试不爽的战术今天却不好使了,在那两名校尉率领部下,与荆州军还有一箭之地后,按照之前的经验很默契地分头杀向荆州军骑兵两侧时,就见荆州军骑兵忽然抬起手,还未看清楚他们所持何物,就听一阵密集的弓弦震动和箭矢破空之声。
尖利的呼啸声中锋锐的弩箭几乎转瞬即至!
“啊!”猝不及防的候选部下,纷纷中箭落马,若是他们始终坚持迎面冲杀的话,也不会因展开队形而遭受如此重大的杀伤。可惜现在哪儿是他们后悔的时候?前面的骑兵被弩箭射落战马,后面的骑兵收势不及,要么提起缰绳勉强避过,要么就只能任由战马践踏着同伴的身体,继续向前冲去。
最为悲惨的是那些犹豫之人,又或是骑术稍差,避让不及撞得人仰马翻,一时间战马嘶鸣伤者惨叫之声,在滚滚如雷的马蹄声中响成一片。
分袭两翼的骑兵伤亡惨重队形打乱,从中路迎战的候选见状大吃一惊,可现在战马已经提起速度,无论如何是不能轻易停下来的,好在他在两翼骑兵分开之后才率兵冲杀,否则这一轮弩箭也够他喝一壶的。
不过候选虽然没有遭到弩箭的攻击,但在两军冲撞在一起的那一瞬间,他便知道自己对于荆州军骑兵战力的估计,大错特错了。
荆州军骑兵在用过弩弓之后随手将其挂在马鞍旁边,亮出近战时所用的锋利马刀,在一片“叮叮当当”的兵器相击声中,左劈右砍!若不是候选反应及时,差一点便被迎面冲来的那名荆州军骑兵一刀劈掉了胳膊。饶是如此,他也瞬间出了身冷汗……
☆、第一百三十一章 惊闻后路已被断
“退!快退!回营!”躲过了那一刀之后,候选挥舞着手中长矛将自己护住,直起身高声喊道。其实不用他下令,后面的部下见势不妙,已经开始减速,兜转马头准备向后逃走了。
那两个领兵分袭荆州军骑兵两翼的校尉,一个被弩箭射中脖颈翻身落马,被部下战马踏成了肉泥。另一个虽然毫发无伤,但却被吓破了胆,死命地抽打战马,紧紧俯低身子贴着战马不管不顾地疾驰而去。后面的部下见状,也都有样学样,跟着他一起狼狈逃窜。
昆阳东门城头上,曹军将士见候选所部骑兵被荆州切瓜砍菜一般,杀得七零八落好不狼狈,不但不为他们感到担心,反倒起哄叫好起来。由此可见,这些关中军是多招恨。
“杀!杀的好!让他们再耀武扬威!”一名年轻士卒恶狠狠的对城下啐道,他面庞质朴,此时却激动的涨红了脸,看上去颇为狰狞,想来之前没少受关中军的欺负。
旁边一个年长些的汉子摇了摇头,按着这年轻士卒的肩膀说道:“别喊了,他们吃了败仗,于咱们又有什么好处了?”
年轻士卒闻言,愣怔了一下,怏怏地摆弄着手中握着的长矛对这人说道:“谁让他们在城里无恶不作,现在被荆州军杀也是活该!”
“他们被杀光了,杀跑了,难道荆州军就不来攻城了吗?”年长汉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虽然不是什么将军校尉,但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即便候选所部有再多不是,可他们毕竟是和曹军一方,若是被荆州军击溃,或是候选领着残兵败将逃走,则昆阳防守就只能靠城内守军了。
其实这个道理那年轻士卒又何尝不知,不仅仅是他,那些咬牙切齿或大声嘲笑关中军的士卒,谁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之前关中军在城内闹的实在太过不堪,守军死伤了好些人,而这些人的亲朋好友又都是在军中,现在见关中军倒霉,他们怎能不感到大快人心,格外痛快?
至于关中军被击败或逃走之后的事,现在谁还顾及?这年头当兵吃粮本就是有今天没明天,能快活一时便是一时。
不过昆阳守将却陷入了两难之中。他虽然也对候选颇为厌恶憎恨,但候选所部六千人马,对守城来说绝对是一支强援,他又怎能见死不救?
“将军,不可啊!”一名校尉听了他的打算之后,连忙出言阻拦道:“焉知这不是荆州军之计?”
守将闻言,皱眉道:“荆州军并未有攻城迹象,可若是不出兵接应的话,恐关中军力不能支。”
那校尉见状便又劝说道:“可是城内人马守城都不足用,又怎么能出城接应候选所部?以属下看来,关中骑兵虽然现在吃了个大亏,可实力犹存,只要退回营寨之内,尚有坚守之可能。若是我军冒然出城,被荆州军所趁,则大事去矣!”
“唉,也只能如此了。”守军听了之后低头沉思片刻后,重重地拍了拍垛口,叹气说道。
城下荆州军骑兵与关中骑兵厮杀了一阵,因候选及时撤退,总算保全了大部分人马,损失了数百骑之后仓皇逃回了营寨。荆州军骑兵本欲追击夺营,却听己方阵中传来鸣金之声,只得勒住战马,叫骂了几声后凯旋而归。
候选失魂落魄的回了大营,劈头见主簿在大营辕门望楼之上,不由怒火中烧,大声吼道:“汝怎不提醒我?”
那主簿吃他这一吼,吓得连滚带爬的下了望楼,迎至候选马前,连声说道:“将军息怒,非是属下不曾提醒,实在是荆州军太过狡诈啊!”
候选本来就是借斥责主簿来转移部下的注意力,此时目的达到,便懒得再搭理主簿,回头看看荆州军骑兵也收兵退走,便梗着脖子横道:“别看他们占了点小便宜,想要吃下咱们,只怕还没这么好的牙口!”
“是啊,方才咱们只是一时大意了些而已。”一名司马连忙附和道。
另一名校尉也道:“荆州军所持,不过是弓弩令人难以防范罢了!若是咱们有了准备,还怕打不过他们?”
候选被众人说的逐渐恢复了几分信心,点头说道:“吃个败仗没什么!咱们这些年也不是没被打败过。只要下一次咱们准备充足,想来荆州军也拿咱们没什么办法!”
那主簿见候选等将强自硬撑,也不说破,一面让留在营内的步卒加紧防御,一面跟着候选等人到了中军大帐。
众人刚在帐内落座,就见一名斥候急匆匆地奔到大帐外,单膝跪地对候选报道:“将军!荆州军一支人马绕过昆阳北上,截断了通往襄城的道路!”
“什么?”候选大吃一惊,从几案后站立起来,将那斥候召至帐内,厉声问道:“可曾探查明白,这路荆州军是何将所领,共有多少步骑?”
帐中诸人也都颇为紧张地注视着那名斥候,心中忐忑不安。
那斥候回道:“看旗号,应是荆州军南郡太守、扬武将军魏延!这一支荆州军声势浩大,大概在万余人马左右!”
“嘶……”候选牙疼般的倒吸一口凉气,怔怔地立在原地,一只手下意识地揪着下巴颏下浓密的胡须。
原本还想着移营到昆阳城北之后,便可进可退,若是形势不妙就能随时退往襄城,谁知道荆州军竟然会突然从昆阳西面绕了过去,截断了通往襄城的道路?
如此一来,岂不是将自己和部下的后路给截断了吗?
“将军,不若趁荆州军尚未合围,先向东而去?”有人低声提议道,他这话打破了帐内凝重的气氛,立即便有人出言附和道:“是啊,如今敌众我寡,若是被荆州从四面合围,恐怕我军想走也走不脱了!”
候选听着众人议论纷纷,原本就很烦躁的心情更加恶劣,他捏起拳头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然后猛地转过身冲帐内诸人厉声吼道:“都给我闭嘴!”
中军帐内顿时鸦雀无声,候选摆了摆手,将那名斥候打发出去之后,沉声说道:“现在走就能走脱了吗?”
他这话一说,诸人陆续反应过来,有人苦笑着摇头道:“只怕荆州军截断我军后路,其目的也正是让我军不战自退啊……”“哼,总算没被吓破了胆子!”候选按着腰间长剑的剑柄说道:“为今之计,只能和荆州军死战到底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入城坚守粮草缺
荆州军截断昆阳往襄城的道路,意味着什么对候选等人来说再清楚不过,直到此时,候选才真正感到害怕。即使方才差点被荆州军骑兵砍伤时,候选都未曾像现在这么害怕。
“将军,那还要不要在北门立营了?”主簿见诸将校都愁眉不展,便小心翼翼的对候选问道。
候选想了想说道:“先看看荆州军有和动向,再作计较。”若是按照他以前的脾气,估计这会儿已经不管不顾的率兵冲杀出去了,可方才与荆州军初次交手,就让候选觉得,荆州军骑兵的战力丝毫不亚于凉州铁骑。甚至比好勇斗狠的凉州骑兵更会配合,因此也更加难以对付。
主簿应喏之后,又道:“既如此,恐怕还是要把咱们这边的营寨再加强一番。”
“是啊,现在看来咱还是有些小瞧了荆州军。”一名校尉连忙出言附和道。虽然同样是安营扎寨,但关中军诸将大多并不注重营寨,毕竟关中军骑兵较多,相应的斥候也便多一些。而越是依赖步卒的军队,一般而言越注重营寨的防御。相比之下,关中军的营寨最多能算是临时驻扎之处,防御力非常薄弱。
候选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那名校尉,不耐烦的说道:“既然知道,还愣着干嘛?”
诸将校听了连忙躬身退出,只有副将和那名主簿仍留在帐中。
“想来城中也当知道荆州军绕过西门,截断往襄城而去的道路。”候选烦躁的在帐内来回踱了几步,回头望向主簿问道:“以汝之见,我军是否当移驻城内?”
无论候选之前对自己麾下的骑兵多么有信心,现在也已消失大半。不过让他直接提出入城暂避荆州军锋芒,他是绝不会说出口的。所以候选才会有此一问,正是要借主簿的口来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名主簿虽然不擅军事,但其跟随候选已有数年,能从普通的书吏混成主簿,自然有他的长处。此刻听候选这么问,他很快便反应过来,捋着胡须说道:“以目下形势而言,我军与曹军分则两害,合则两利。想来那吴将军也不会不知,只是……”
他看了眼候选,见其脸色阴沉,便连忙又说道:“只是我军入城之后,若无援军,恐再无突围之望了啊。”
候选迟疑道:“可不进城,就凭咱们这几座营寨,如何能抵挡得住荆州军?”
之前候选虽然因部下闹事而与曹军守将不和,故而出城驻扎于东门之外,但那时他信心十足,觉得荆州军或许长于水战,步骑相争的话自己必占上风。可是遭到荆州军骑兵无情的打击之后,候选立即明白了双方的差距。他也很清楚,己方将士从上到下就没几个人会立营,现在的营寨只是徒有其表而已。
“将军,或许我军可趁夜而走!”那名副将在得知道路被荆州军截断之后,便一直沉默不语,暗自思忖如何摆脱当下困境。现在见候选还想入城死守,不由出言说道。
候选愣怔了一下,转头对副将问道:“怎么个走法?”
“大张旗鼓,虚设疑兵!”副将连忙回道:“只要能骗过荆州军,一夜时间也足以让我军远遁了。”
主簿听了却摇头道:“我军不战而走,恐难以交代啊。”
“哼,能走之时不走,难道要全军覆灭于此,才能有所交代吗?”副将有些着急的说道。在他看来只要己方人马不至于损失惨重,丢了昆阳又能怎样呢?现在的形势之下,不是曹军仰仗关中军么?只要能让马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便没有任何问题了。
见二人争执不下,候选又是一阵没来由的烦躁,他走出大帐,见各部将士正在加固营寨,却乱哄哄的毫无章法,不由更觉恼火。
“将军,事不宜迟,还请早下决心啊。”主簿跟在候选身后低声说道。他并不是不想离开此地,但总觉得副将所说的办法未必可行。荆州军斥候神出鬼没,谁知道这边有什么动静荆州军会不会知道?若是夜半三更弃营而走却被敌军追击,那时候进退失据,才最为可怕。
候选这会儿也很是纠结,他对于逃走并不抵触,只是和主簿一样,担心放弃营寨之后,反而更加容易遭受荆州军攻击。从当下来看,入城与曹军一同防御,可以避开荆州军的锋芒,至少能够凭借城墙坚守一段时间。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见机行事吧!
这些想着,候选便沉声说道:“我军既然已被荆州军截断退路,眼下便只能入城与曹军一同防守。只要坚守城池不失,便总有机会!”
那副将见候选心意已决,便不敢再劝,心中却暗自想到,就算和城内曹军一同守城,估计也是无法守住的。现在看来只有早做打算,找好退路。
既然决定了要入城,候选便干脆派了这名主簿先往城内与守将接洽,那守城的曹将听闻候选要率部入城,即便心中十万个不情愿,也只得捏着鼻子同意了。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提出要候选约束军纪,不可纵兵在城内劫掠乃至杀人放火。那主簿一心想着先入城,当下没口子的应承下来。
回了候选营中后,这主簿却不敢复述守将之言,反倒将那名曹军守将说的颇为卑微,哄得候选心情大好,稍事整顿之后,便率领亲卫部曲先行入城。麾下将校及士卒得知将要入城后,也颇为高兴。毕竟住在戎帐内怎能和房屋之中相比?
守卫在城头上的曹军将士,见关中军去而复来,看样子是要入城,不由大哗。
“凭什么放他们进城?还嫌咱们被他们欺负的不够吗?”有人气愤愤的踢了一脚垛口,恨声说道。
也有人劝说道:“眼下大敌当前,还是别计较以前的那些事了。”
“什么以前?前几天高大叔被砍伤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看到!”之前那人怒目说道:“这会儿吃了败仗,就想躲回城里?这世上哪儿有如此便宜之事!”
该管这队的队率听了后走将过来,对那人说道:“罢了,这事已成定居,吵吵嚷嚷又有何益?不过我看啊,这关中军的嚣张气焰,可是被荆州军给打下去不少!”
旁边有人接道:“只怕这会儿看着垂头丧气,待进来城又变得耀武扬威了。”
议论声逐渐小了下去,但曹军士卒的心情都颇为沉重。和关中军士卒并肩作战?他们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听说荆州军从西门那边绕了过去,已经将咱们与襄城之间的道路给截断了?”那什长见都伯从马道上来,脸色颇为阴沉,心中不由一紧,连忙上前低声问道。
那曹军都伯面无表情的微微颔首,同时用阴郁的眼神扫视了一眼城头上的部下,叹了口气说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荆州军魏延所部,已经在北门外十余里之地立营了。”
“啊?竟然是真的?”什长发愁道:“这么说,就算从襄城来了援军,也还要先攻破魏延所部大营?我可听说这个魏延很不好对付啊。”
都伯勉强振奋了一下精神,拍着这名什长的肩膀说道:“现在担心又有什么用?说起来也不知道关中军入城,对咱们来说是好是坏。”
“哼,这些关中军怎会守城?到时候别给咱们添乱就是好的。”什长一边跟着都伯在城头上走着,一边说道:“兄弟们怨气很大啊,就怕关中军士卒上城之后,会再次发生冲突。”
都伯停下脚步,转头对什长说道:“吴将军方才说过,不许咱们与关中军的人再发生争执,你可要把兄弟们给看紧点。”
什长点头道:“俺也只能尽力而为,只要关中军不惹到咱们头上,便是让他一让又何妨?”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都伯探出身子向城外张望片刻,有些疑惑的说道:“关中军入城,敌军应当早就发现,为何却一直毫无动作?”
他都想不明白,什长就更不明白了,当下如同锯了嘴的葫芦一般闷头不语。
这个问题也同样萦绕在曹军守将吴将军的心头,在候选率部入城之时,为了防备荆州军突袭或是攻城,吴将军还专门在城头上亲自坐镇,没想到荆州军却按兵不动,只是派出了一些斥候在城外游走窥探。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余晖将天边云朵晕染得颇为绚烂,从荆州军大营中升起的阵阵炊烟,使得这名曹军守将突然意识到,城内的粮食恐怕难以支应这么多人马。
旋即这名守将又自嘲的想到,昆阳城还不知道能守几天,现在想这些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候选本来未曾想到此事,但在那名主簿的提醒下,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如果荆州军未曾截断昆阳与襄城之间的道路,那每隔上十几天便会有粮草押运过来。毕竟此次他奉命驰援昆阳,不可能将粮草都一起带上,否则将严重影响到来昆阳的时间。“若仅仅是兄弟们少吃几口也还罢了,可这些战马若是断了顿,怎么能上阵冲杀?”候选找到守将之后,总算没有像之前那样盛气凌人,可他这话还是让守将感到很是头疼。
☆、第一百三十三章 如何使敌陷泥潭
对于这名曹军守将来说,他固然希望候选所部入城协助防守,但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不,刚一进城候选便来找自己大吐苦水,可他说的又不是没有道理,令这名守将一时间难以回答,支吾不语。
“哼,扭扭捏捏的忒不痛快!”候选低声嘀咕了一句,见吴将军涨红了脸,便又说道:“军中粮草匮乏,眼下粮道又被荆州军截断,依我说,只有一个办法!”
他即便不说什么办法,吴将军也知道,无外乎“搜刮”二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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