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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问鼎天下-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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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面前。
太史慈并没有思忖太久,他回首望了望麾下将士,对张多沉声下令:“骑兵随我往北!你率领步卒跟上,派人告知后续各部,登岸之后赶来迎击敌军,不得耽搁!再派斥候往白马湖与淮路阻击敌之游骑!”
他并没有心怀侥幸,认为敌骑没有看到己方登岸,曹仁就会不加注意,哪怕自己领兵北去会让将士们辛苦一些,也总比被敌军突袭,以至于登岸将士遭遇危险要好。
事实上那几名斥候正是曹仁亲自决定派来巡视淮河沿岸的。自周瑜领大军进攻白马湖大营之后,曹仁虽也担心何夔和张喜能否抵挡得住,但并没有放松对其他地方防御的警惕。在曹仁看来,荆州军若是不能从正面突破白马湖大营,就一定会想其他办法。
淮阴防线的薄弱之处,或者说白马湖大营防线的很明显,那便是淮河。由于荆州水军实力强大,在距离淮阴上游的三十余里之地设立了营寨,并在不断派出斥候巡查的同时,对淮河严加封锁,使得曹军水军无法探查上游情况。这个情况本就使得曹仁心生不安,因此才会派出斥候往淮河南岸巡逻探查。
之前荆州军斥候所以没有发现曹军斥候,是因为曹仁的这个命令昨日才发出,又因为路线和时间交错,以至于荆州军斥候今日才在登岸之地十余里之处,与之遭遇。
那五名斥候发现了荆州军骑兵之后,先是派了一人回淮阴给曹仁报信,其他人则保持着与荆州军斥候的接触,期间还试图分出人去探查荆州军大部人马的动向,却被荆州军斥候发觉,因而未能得逞。但荆州军在淮河南岸出现的消息,已为曹仁所知,他在得知这一情况之后,立即加强了斥候力量,同时还要做出判断和决定。敌军到底来了多少人马,其目的是什么?己方又该如何应对?
☆、第七十九章 截断后路又如何
曹仁得知消息时已是酉时末,戌时初,将近黄昏时分。虽不知敌军有多少人马渡河登岸,但曹仁判断,绝不会是少数人马偷偷渡河袭扰,敌军的目标定然是针对己方白马湖大营。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曹仁在地图上看了发现荆州军之处后,设身处地一想,若自己是周瑜,也会从此处渡河,绕过白马湖大营然后前后夹击。
“以末将看来,荆州军若想自我军白马湖大营后方进攻,当不少于三千人马!”路招皱眉猜测道。他在盱眙可没少吃荆州军的苦头,现在闻知荆州军渡河而来,首先想到的便是敌军战力强横,否则绝不敢行此冒险之计。
曹仁却不这么认为,他沉吟片刻,对座中诸将校说道:“荆州军渡河绕行我白马湖大营之后,绝不会只有三千人马,以吾观之,应不少于五千之数。”做出这个判断,是因为曹仁根据荆州水军战船的运力,以及荆州军本身的兵力分析之后得出的。在曹仁看来,虽然荆州军的战力比己方要高,但以周瑜用兵的习惯来看,断然不会轻易冒险。
而分兵渡河绕行至己方白马湖大营之后,本就是冒险,所以周瑜绝不会仅仅用三千人马,就敢行此险事。
于禁蹙眉道:“敌军既已分兵渡河,想来很快便要进攻白马湖大营,以末将之见,当速调一路人马往彼处击退敌军,还应派人告知白马湖大营,令其防备荆州军自后方突袭。”
他这提议与曹仁不谋而合,但曹仁还必须全盘考虑,由谁领兵前往,率领多少人马合适,若是不能将敌军驱赶回去,又当如何?是继续派兵增援,还是往白马湖增兵,若是增兵的话,又当用谁人为将?如果从淮阴抽调的人马太多,会不会影响淮阴的防御?
经过一番斟酌之后,曹仁决定让路招率领五千人马先行赶往发现荆州军之地,其余各部做好准备,随时出击增援。
路招有些迟疑的对曹仁问道:“可否调动我方水军,出寨往上游截击敌之水军?若是敌军”
即便他不问,曹仁也有此打算,只是曹仁心里很清楚,以己方东拼西凑而成的水军,恐怕绝不是荆州水军的对手,但无论如何,也要水军出动。
从斥候飞驰回报消息,到路招领兵出发,期间还不到半个时辰,若是放之从前,是绝不会如此迅速的。可见曹仁在这一个多月的训练,还是颇有成效的。
因双方都增强了斥候力量,所以两军相隔甚远时,便都互相发现,此时太史慈身边仅有六百余骑兵,加上后方的四百步卒,也不过千余人马,而路招所领五千人马,也是一千骑兵在前,四千步卒在后。
虽然斥候并未探明荆州军具体数量,但大略估计却也不错,路招略一分析,觉得荆州军大部必然还在渡河之中,眼下却是击败敌军的良机,绝不能错过了。
不过让路招有些意外的是,敌军竟然以六百骑抢先进攻!
“敌军以何人为将?”路招见荆州军映着夕阳余晖,向己方冲杀而来,不由眯着双眼打量敌军旗号,因一时看不清楚,便对身边近卫问道。
那近卫凝神看去,回道:“看旗号应是太史慈!”
路招心下一沉,太史慈早年便知名于天下,前者在盱眙之时,他也曾领教过太史慈的厉害,现在得知敌军竟然是太史慈亲自率领,怎能不心惊?哪怕敌军骑兵看似并不太多,还是让路招感到很难对付。然而现在敌军已迎面杀来,除了接战之外,哪里还有其他办法?
此时天色已暗,夕阳西下,荆州军自西南方而来,六百骑兵马踏惊雷,呼啸而至,腾起漫天烟尘,看上去声势极为惊人!
曹军骑兵见敌军如此凶悍,无不为之变色,仿佛人马较少的一方不是荆州军,反倒是自己一般。路招见士气不振,心知以这种状态迎战绝无胜算,当下一咬牙,纵马向前冲去,高声喊道:“随我杀敌!”
身旁近卫见状,阻之不急,便连忙催动战马紧追而去,麾下其他将士见状,也鼓起勇气,呼喝着举起刀枪向敌军迎面冲杀。
两军本已相距不远,此时各自催动战马狂飙对冲,几乎数息之间,便狠狠撞在了一处!
太史慈手持一支马槊冲杀在前,见迎面一骑举刀横抹,当下也不硬挡,只略偏了偏身子,一歪头已避过了这一刀,手中马槊也已刺出,正中那骑胸口,因马槊剑刃后方有两枚横枝,所以并未透体而出,不过那骑兵也因此被戳得倒飞落马。胸口鲜血狂飙,眼见是不得活了。
旁边一名曹军骑兵见太史慈如此凶悍,身边又有数十精壮汉子护卫,且有旗手举着旗帜紧随其后,心知他必然是太史慈,自忖不是对手,便连忙带马往斜刺里而去。然而太史慈战马速度甚快,他这念头方起,就见一抹寒光甩着血珠向自己疾刺而来,情急之下,忙缩头欲躲。
太史慈这一槊速度何其快?那曹军骑兵虽有心避让,却还是晚了那么一瞬,锋利的槊矛正中其面门,他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滚落战马。
荆州军骑兵都是精选之士,战力极高,战意更浓,刀砍枪刺,奋力争先。而曹军骑兵也不甘示弱,仗着人多势众,分出两队骑兵向侧翼包抄而去。
太史慈虽冲杀在前,但对战局变化也了然于胸,见曹军分兵抄袭后路,并不惊慌,率领部下继续向敌军中路猛冲。只要冲破敌军中路,即便敌军截断后路又能如何?无非是反身再战罢了!
曹军骑兵被太史慈领着部下冲得如同浪潮一般向两边分开,有那避之不及的,仓促迎敌,却哪儿是荆州铁骑的对手,即便躲过了前面的长枪,也躲不开随后而来的刀砍矛刺,一时间荆州骑兵所过之处,曹军骑兵纷纷落马,惨叫声哭喊声不绝于耳。
路招见敌军锐不可当,情知己方中路势必被对方凿穿,却也无可奈何,好在他有近卫在近旁掩护,倒也未曾受伤。不过这样下去早晚被太史慈率领骑兵掩杀溃败,路招略一思忖,便下令部下让出中路,待荆州军冲杀而去时,收拢部下返身再战。
☆、第八十章 临机应变布疑兵
残阳如血,映红了苍茫大地,染红了人们扭曲的面孔,旷野之中,厮杀正酣!六百余荆州军铁骑,狂飚突进,侵略如火,所过之处血肉横飞!黑色的铁甲很快便被鲜血浸染,战旗翻卷刀光闪烁之间,不知几多曹军骑兵惨叫落马……
太史慈挥舞马槊身先士卒,格毙了数名曹骑之后眼前忽然一亮,却是不觉中已冲破敌军阵势,他并未立即勒住战马,而是回头观察了一下战况,几乎在瞬间便决定了下一步该从何处再度冲杀。
曹军几乎是主动让出了中路,并不与自己所率人马硬碰硬,未尝不是个聪明的选择。而曹军自中路分开之后从两翼向己方后路包抄,倒也符合一般的战法。不过对于太史慈来说,己方的马速因此而未受太大影响,便可趁势继续向曹军骑兵冲杀,集中己方兵力攻其一点,反复冲杀,直到将这千余曹军骑兵杀得大败溃逃为止。
这六百余骑久经战阵,又勤于训练,此时在太史慈的指挥之下,如臂使指,跟随着太史慈的旗号纵马疾驰。六百余骑在旷野中划出一道很大的弧线,腾起冲天烟尘,而在最前面的数十骑,便成为这支铁骑的尖刀,再度刺向刚刚收拢到一起的曹军骑兵阵中!
路招虽也是战阵经验丰富的宿将,但面对如此凶悍的荆州军铁骑,还是感到非常棘手。见荆州铁骑在太史慈的率领之下,再度冲入己方右翼,只得下令左翼将士向敌骑包夹冲杀,否则敌军冲破右翼之后,己方骑兵便更加散乱,彼时将更加难与敌骑相抗。
可是荆州骑兵在太史慈的率领之下,势不可挡来去如风,还未等左翼的曹军骑兵冲至近前,便已穿透了曹军右翼。如此一来,曹军骑兵越发混乱,路招心知不妙,忙返身向来路冲去,欲与己方步卒会合,同时脱离与荆州军骑兵的接触,重新整理麾下骑兵队形,以备再战。
太史慈敏锐的发觉了他的企图,自然不肯让路招率领骑兵从容退去,当下兜转马头,瞅准曹军左右两翼之间的薄弱之处,挥动鲜血淋漓的马槊再次冲杀!
曹军骑兵被杀得亡魂大冒,一部分人紧追路招而去,另一小部分却与自己人互相冲撞,乱作一团,被荆州军穿凿而过,转眼间又有数十人栽落战马。
路招见敌军如跗骨之蛆,急切间难以摆脱,不得不下令留一部阻击敌骑,好让大部人马逃脱。那受命的校尉虽不敢违抗军令,却使了个心眼,令部下向荆州军冲杀,自己带住战马,左顾右盼,生怕从哪儿突然再杀出一支荆州骑兵来。
这名校尉麾下不过近百骑兵,怎能挡得住如狼似虎的荆州铁骑?几乎一触而溃,然而毕竟为路招及大部人马争取了短暂的时间,路招见此计可行,便故技重施,又令一名骑尉领部下去抵挡敌军。如此壁虎断尾数次,总算摆脱了荆州军铁骑的追击,而前方也总算看到步卒的身影。
太史慈率领部下往复冲杀了数次,战马本就消耗了许多体力,将士们也大多累的气喘吁吁,见敌军步卒赶到,便下令不许继续追击,而是勒住战马,由太史慈亲自领数十近卫断后,徐徐向后方退却。
曹军被冲溃的骑兵本已散得很远,见太史慈领兵退却,便纷纷向己方大队会合。
这场遭遇战虽然时间并不长,但厮杀的颇为惨烈,荆州军铁骑虽然战力高,却也不能避免伤亡。不过相对于曹军三百余骑的伤亡,荆州军骑兵伤亡近百人便不算什么了。而且曹军阵亡的多,荆州军却是受伤的多,许多还是不怎么严重的轻伤。
太史慈的腿部也被敌军砍了一刀,好在有腿甲保护,只是被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罢了。
待张多率领步卒赶到时,两军相隔三四里之地遥遥相对,都不曾主动向对方进攻。
此时天色愈发昏暗,张多见天边绯红的晚霞已渐成酱红色,便对太史慈说道:“将军,很快就要天黑了,若是敌军分兵自两翼突袭我军,恐怕黑暗中难以察觉啊!”
太史慈眯着双眼,打量着对面的曹军,沉声说道:“敌军现在按兵不动,或许正是打的这个主意。”
“莫若我军再向后退,这样也好使登岸各部迅速与我军靠拢。”张多想了想,对太史慈建议道。按说他这提议并没有不妥之处,己方虽然退后了,但与登岸各部之间的联系便会更加迅速,也便于登岸各部很快投入到与敌军的战斗之中。
不过太史慈凝神思忖片刻之后,却缓缓摇头道:“我军现在切不可退却!”
“哦?这却是为何?”张多疑惑不解的对太史慈问道。
太史慈说道:“若是我军退却,虽与登陆各部更近,但也使得我军与曹军之间,无缓冲之余地,对于我军来说,殊为不利!再则我军后续各部,恐怕也将登岸完毕,而我军的目的,绝不是在此处与淮阴而来的曹军厮杀。”
“那么现在我军该当如何?”张多问完之后,心中念头一闪,又接着说道:“莫非将军还要主动出击?”
太史慈微微颔首,对张多说道:“汝领步卒,分列两翼,已弓箭手居中,长枪手居前,刀盾手次后。某率骑兵再冲杀一阵,待各部登岸完毕,则令其举双火把,以迷惑敌军!”
张多本想亲自领兵冲杀,见太史慈神态坚毅,便不再坚持,遂领命而去。
此时已有第二批登岸将士约一千余步卒,赶到此处与太史慈所部会合,因此张多排兵布阵倒也不愁兵种不全。
不过太史慈这次率领骑兵冲杀,却未能冲破曹军阵型,毕竟方才厮杀的太过激烈,将士和战马的体力都消耗颇大。另一方面则是路招已有了防备,太史慈见敌军阵型严整,长枪林立,因担心强行进攻伤亡太大,只得指挥部下分为两队,从曹军阵型之前飞驰掠过。
期间曹军弓箭手也抛射了一轮箭雨,好在因为仓促,准备不足,因此荆州军骑兵伤亡并不大。
当太史慈率领部下回归本阵时,天色已黑,双方将士都打起了火把,星星点点,远远望去灿若星河。
“将军!我军各部都已登岸!”许乾领着第三批渡河的将士登岸之后,找到太史慈报道。
太史慈见许乾浑身湿淋淋的,想来曾落入水中,当下点头道:“既如此,按前者所议之计,你部留守此处,以为疑兵。若曹军进攻,务必要将其挡住!”
许乾肃容应诺,又对太史慈说道:“末将领兵乘船而来时,见曹军水军欲来进攻,好在我方水军早有准备,黄将军等率战船迎战,已将曹军水军击退!”
这件事太史慈倒也不太意外。只要曹仁决定从淮阴派遣步骑向己方进攻,就一定也会派出水军袭扰,只是己方水军战力强大,敌方水军未能获胜罢了。
不过这也让太史慈更加认识到时间的紧迫性。曹仁必然也会派人去白马湖大营,只不知是派斥候信使,还是派出一路人马?若是斥候信使的话太史慈就不用担心,毕竟己方斥候还是能够应付得了,可若是派出一支数百人步骑的队伍呢?
兵贵神速,在此地耽搁的越久,白马湖大营的曹军就越有可能得知己方出现在其后背,也就有更多的时间进行准备和防御。然而现在路招所领人马,又在附近虎视眈眈,更不用提曹仁很可能还会另外派遣数路人马,向己方合围而来。
在太史慈与周瑜等将校拟定的计划中,是由太史慈率领这五千精锐步骑渡河登岸之后,分出一千人马在曹军白马湖大营与淮阴之间的道路上设伏,同时太史慈亲自率领其余四千人马,潜行至白马湖大营后方数里之地。待夜半时分,升起数盏孔明灯以为信号,然后周瑜所领大军和太史慈所部猝然发难,对曹军白马湖大营前后夹击,实施猛攻。
现在形势已发生变化,正是需要统兵之将发挥临机应变之能的时候,太史慈性情刚毅,行事果决,在得知敌军骑兵发现己方之后,便已经做出了决定。而此时又需要他进一步决定,是否采取更加冒险,更加大胆的战术?
若是此时太史慈决定收兵,恐怕也不会有人指责他,毕竟他现在率领着这五千精锐,是身处于敌军白马湖大营和淮阴之间。如果进攻白马湖大营不顺,又被曹仁分兵包围,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太史慈既然已做了决定,便不会改弦更张,除非又发现了新的敌情,否则他还是要按照之前的决定,执行对白马湖大营的进攻。只是对接下来的战术进行适当的调整罢了。
对于路招所领的曹军,太史慈决定用疑兵之计虚张声势,能够吓住对方更好,若是不能的话,便由许乾率领其部坚守阻击。而他自己,则率领大军直扑白马湖大营。至于如何攻打曹军营寨,太史慈此时也有了大概想法,只是能否奏效,眼下还不得而知……
☆、第八十一章 形势危急何用计
新月如钩,夜风习习,白马湖大营中,刁斗森严,火把处处,将营内照得颇为明亮。中军帐中,何夔正与张喜等将校商议防守之事。
荆州军接连数日进攻虽然一天比一天要猛烈,但在张喜看来,对方还远未施展全力。对于他来说,这几天的防守虽然也颇为吃力,但敌军却连前方营寨都未攻破,实在难以想象。
“莫非是荆州军要保存实力,又怕伤亡过大,以至于将来进攻淮阴时,已成强弩之末?”张喜麾下的苏校尉因肩膀受了箭伤,裹了厚厚数层白布,对何夔问道。
何夔却不是这么想,闻言摇头道:“荆州军既有备而来,岂能因害怕伤亡而裹足不前?以某思之,荆州军未用强攻,恐怕是另有所谋。”他虽已隐隐感觉有些不妥,但却想不出周瑜若是另有所图,会是从何图之。此时再度思及,仍是不得要领,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张喜。
张喜见状,沉吟道:“以末将观之,敌军或许会分兵偷袭淮阴,又或是以水军为主,直取淮阴腹心,亦未可知。”
“若是荆州军自淮河南渡,绕过我白马湖大营,自我军大营后方进攻呢?”何夔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不由蹙眉对张喜问道。
张喜摇头道:“这个恐怕不会吧?荆州军若是绕行至我军后方,必为曹将军发觉,彼时敌军身处我军夹击之中,能全身而退尚且不易,又何谈来进攻我军营寨?”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他看来,荆州军自正面强攻也并非没有优势,只是可能会伤亡大点,时间长一些罢了。若是分兵渡河,绕行至己方大营之后,实在太过冒险,对于荆州军来说并无必要。
这是因为张喜尚不知刘备已攻占冀、并二州,即便他知道了,也不会想到曹操将如何应对,又会因此对荆州、对刘琮产生怎样的影响,进而影响到当前的战事。
何夔听了张喜所言,虽然心中并不全然相信,但多少也宽慰了一些。
“今日敌军攻势又有所加强,前寨已岌岌可危,将士们伤亡日增,恐怕明日还需要调三百步卒往前营。”苏校尉想到白天的战况,虽然荆州军并未冲至寨墙附近厮杀,但光是敌军的箭矢,就让麾下士卒伤亡不小,便趁机对何夔请求道。
对他这个请求,何夔自然不会不允,他现在担心的是荆州军若是使用霹雳车,己方的霹雳车却不知能否与其相抗?
众将校对此各有想法,有的说若是荆州军使用霹雳车,便领兵出寨焚烧之,还有的要在营外挖掘大坑,不使敌军霹雳车有立足之地,甚至有个骑尉突发奇想,提议在前营内挖出地道,待荆州军霹雳车前来时,从地道内奇袭之。若是按照他的说法,恐怕还能趁机俘获敌军的霹雳车呢。
诸人正说的兴起,却见何夔的近卫从帐外匆匆入内,神色颇为紧张,大伙儿面面相觑,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都有了一种不祥之感。那近卫在何夔耳边低语了几句,就见一贯喜行不怒于色的何夔也脸上变色,起身对那近卫说道:“还不赶紧让人进来?”
张喜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跟随着那近卫,只见他站在帐门招呼了一声,一名浑身浴血的斥候便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报!荆州军数千人马已渡过淮河,在白马湖大营西北三十余里之地登岸,曹将军特命小人前来报信!”这名斥候显然经过一番厮杀,脸上苍白,满头大汗,对居于主位的何夔报道。
何夔等人闻言大惊,方才还说及此事的可能性,现在便得知敌军竟真的渡河而来。何夔不由向前倾了倾身子,对这名斥候问道:“曹将军可曾知晓此事?有何应对?”
“曹将军已令路将军领六千步骑往攻敌军,至于战况如何,小人却不清楚。”那斥候抬起头对何夔说道:“曹将军因担心敌军趁夜来攻,还命于将军领两千步骑往此处而来,想来再有一个时辰左右便能到了!”
何夔与张喜对视一眼,都略觉安心。何夔又对这名斥候问道:“看你伤痕累累之状,可是曾遭遇敌军斥候?”
那斥候低头道:“小人一行五骑,自淮阴疾驰而来,半途被敌军斥候伏击,其他兄弟为了让小人报信,尽皆战死,唯有小人逃得性命。”
何夔点了点头打发这名斥候下去裹伤休息,待其走后,扭头对张喜说道:“却不知路将军所领人马能否将敌军阻住。不过我军也不可将希望全都寄托于路将军,还须先行准备才是!”
张喜起身道:“末将这便领一部人马往后营亲自驻守!”
“也不急于这一时。”何夔见状连忙拦住张喜,待张喜重又落座之后,何夔说道:“既然曹将军又派了于将军领兵而来,还是当派一路人马前去迎接为好。”
张喜点头说道:“末将也正有此意,若是路将军未能将敌军拦住,我方人马也能提前发现敌军踪迹。”
帐中一名校尉闻言便立即起身请战,何夔略一思忖,颔首道:“既如此,便由王校尉领本部人马前往。也不用行出太远,离大营十里之地便可,若是敌军杀来,立即回报!”
其余诸将校见状,也纷纷请战,何夔和张喜商量着派何人领兵接应等事,期间张喜忽然想起一事,皱眉对帐中诸将校说道:“敌军既然分兵渡河自我军大营后方杀来,想必正面之敌也会与之呼应,此事却也不可不防。”
何夔扶额道:“不是张将军提及,险些忘了此处!”
“敌军若是前后夹击,的确有些难以防范,不若放弃前方两座营寨,集中我军兵力于中军大营?”张喜皱眉提议道。在他看来,少两座营寨倒没什么,最怕荆州军猛攻之下,连中军大营都守不住,那时候全军必然陷入混乱之中,即便有于禁领援兵而来,也很难挽回颓势了。
何夔眉头紧蹙,思忖片刻之后忽然抬起头,环视帐中诸将,说道:“现在我军既然已知敌军计划,何不将计就计?”“将计就计?”张喜听了有些茫然,如今形势危急,能将敌军抵挡住就不错了,还能用什么计策呢?
☆、第八十二章 烈焰惊雷透烟尘
“将计就计?”张喜闻言有些吃惊的望向何夔,不知何夔要作何打算。
何夔并未故弄玄虚,环视帐中诸将说道:“既然荆州军要趁夜来攻,我方何故意示弱,埋伏下人马之后,待其轻取我军营寨,再以火攻阻其退路,然后各路人马杀出,何愁荆州军不败?”
张喜听了皱眉道:“此计虽好,却一时不好布置。”如果按照何夔所言,势必要让出前面两座营寨,还必须在荆州军发起进攻之前,堆积柴薪等易燃之物,与此同时还要在中军大营附近安排各路人马,至于从前营中运出粮草辎重等事,都还未曾考虑。
听了张喜所说的顾虑之后,何夔却摇头道:“不然,我军营寨本就多用木桩搭建而成,让将士们速速准备起来,未尝赶不到荆州军进攻之前。至于粮草辎重,若实在没有办法,那便一同烧了!只要能将荆州军一举击败,那两座营寨内的戎帐辎重和粮草一起烧掉又有何惜!”
“只怕荆州军不为大火所阻,又或者发起狠来向中军大营猛攻,那时却不好抵挡。”一名驻守中军大营的校尉迟疑说道。
何夔冷哼一声:“荆州军就算是铁打的,这大火一起,也要将之融为铁水!至于中军大营,某亲自在此,誓死与诸位共进退!可若是谁敢怯战避战,休怪军法无情!”
那校尉见一向文质彬彬的何夔发怒,不由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什么。张喜等将校小声议论了几句,便由张喜对何夔说道:“既如此,便依令君之计行事。”
何夔点头道:“那么以将军之见,我方该如何调动人马,于何处设伏为好?”
待他与张喜等将校安排停当之后,便立即下令各部行动起来,张喜亲自领兵往后营而去,很快中军帐内便空空荡荡的,唯有何夔和几名近卫。
此时派出的斥候也陆续开始回来报告,探查荆州大营方向的斥候还是一无所获,而往淮阴方向去的斥候,尚未与于禁所领人马相遇,也未曾发现荆州军。
何夔在案几后正襟危坐,心中虽然颇为焦虑,但仍旧保持着镇定的神色,只是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就连案头青铜枝形灯上的烛饼,都似乎燃烧的慢了许多。
青烟缓缓升腾,和营内人喧马嘶的嘈杂相比,帐内愈发显得静谧非常,这种凝重的气氛,压抑的人几乎透过不气来。
“报!荆州军大营内火光渐明,似有异动!”一名斥候还未进到帐中,便高声报告道。
何夔猛地抬起头来,心中暗道,果然来了!看样子自己猜的没错,周瑜正是打着分兵两路,前后夹击我军大营的主意。
不过自这名斥候以后,便很难再窥探到荆州军大营的动向了。
敌军在夜里也大肆派出斥候,必然是想以此掩盖其出兵偷袭我军大营,何夔心中想道,若是这样的话,恐怕荆州军此次出兵,人马绝非少数,很有可能全军出击,却不知自己示弱诱敌的计策,能否成功将敌军引至中军大营附近?
正忐忑间,忽然又来一名斥候,却是从后营而来,他带来的消息让何夔终于暗自松了一口气:于禁所部前锋,距离大营仅有十余里之地了。
紧接着来自后营的消息便不断传来,派去迎接于禁援兵的校尉已与之前锋合兵一处,此时正往大营归来。
何夔心中稍定,既然于禁所部前锋已近,想来其大部人马也就不远了。若是能够得其相助,荆州军即便猛攻中军大营,又有什么可怕的?
“报!荆州军!是荆州军杀过来了!”就在何夔盘算着麾下人马能否抵挡住周瑜所部的进攻时,一名斥候神色惊慌的冲到帐前,高声禀报道。、
何夔心想周瑜所领人马这么快就杀到了,后方却并无荆州军人马出现,想来应是路招将军领兵将敌军阻住。他很是从容对帐外那名斥候喝道:“慌什么?周瑜领了多少人马前来,可曾探查明白?”
那斥候愣怔了一下,摇头道:“不,不是周瑜所领的人马,是于将军所部前锋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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