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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问鼎天下-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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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荆州军运送能力超强,想来也不会有太多。只要能够顶住荆州军的霹雳车进攻,城墙不崩塌,就很有可能守住城池。
昨日水军战败之后,路招便下令将战船上装备的数十架霹雳车拆了下来,运到城头重新安装。而操纵霹雳车的水军士卒,也被他调到城头。至于水寨中的水军,他干脆让水军残部放弃战船,都撤入城内,协助防守。
看来今天荆州军要大举进攻了,路招抚摸着城楼上光滑的护板栏杆,下令派出信使,给城外牛盖等部传令。
大战前的紧张气氛,使得人们觉得无比压抑,大气都不敢喘。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卒也还罢了,新近被征募入伍的士卒,和征发的民夫青壮,则被吓得面无人色,双股战战,更有甚者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路招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城头的守备情况。他不知道在荆州军的强攻下,自己能够坚守多久,也不知道牛盖等部,能否在最恰当的时机突然杀出。然而他现在又能指望什么呢?奇迹会不会出现,又将以怎样的方式出现,路招心里完全没有把握。
与城头上心情沉重的曹军相比,荆州军将士可谓斗志昂扬,士气高涨。他们信心十足的出了营寨,在各自将校的率领下,列队向盱眙城下前进。
“竟然没有用霹雳车?”路招凝神细看,发现荆州军似乎并没有用霹雳车,不由有些意外。城头上的守军也大多看清楚了,在感到庆幸疑惑之余,不免议论纷纷。
胡质见状,扭头对路招说道:“将军,敌军虽未使用霹雳车,亦不可轻敌啊。以末将观之,荆州军之所以不用,恐怕要留在关键时刻,今日攻城,或许只是试探而已。”
路招沉吟片刻,看了眼胡质说道:“既如此,胡将军可有什么建议?”
“末将以为,敌大军涌至城下,必先行试探进攻,与此同时,却以水军强攻盱眙城西的水寨,逼迫我军分兵两处。”胡质小心地提出自己的看法,他虽然西曲阳弃城而走,守阴陵的时候也是他力劝卫兹放弃城池,主动撤走,但这一次他很清楚,路招是绝不会放弃盱眙的。
路招闻言并未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胡质所言他已有所预料,然而实力不如对方,只能徒叹奈何了。至于荆州军试探进攻也好,强攻也罢,对于守军来说,都将是场硬仗。
城下的荆州军在距离城头一箭之地停了下来,整顿阵型。只见斥候飞马疾驰,成群结队四处搜寻,而荆州军大队则分列数阵,一眼望去,密密匝匝,刀枪如林,旌旗密布。
此时旭日初升,晨风微拂,城下的烟尘渐渐被微风吹散,看着城下严阵以待的荆州军将士,守卫在城头上的曹军士卒,不觉更加沮丧。
“这怕是有五万人马吧?”一名新卒哆哆嗦嗦的张望了一眼,回头对身后的老卒问道。
那老卒懒洋洋的依在垛口的青砖上,并不起身,啐道:“哪里来的五万人马,据说还不到三万之众,你这小子,只怕胆子都吓破了吧?”
“可是这么多人……”那新卒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对老卒说道:“这要是冲到城下,如何抵挡得住?”
老卒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抵挡不住又如何?不过是条烂命而已,难道还等着做将军吗?”
从他们身边过去的什长没好气的斥责了几句,那新卒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语,老卒却不以为意。他知道,这一仗下来,恐怕最先死的便是这些新卒和都伯、队率、什长等人。打了这么多年仗,图个什么呢?老卒心中暗叹,站起来向城外望去……
☆、第五十一章 陆续登岸防敌袭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从城头上望下去,就见荆州军人马密密麻麻,刀枪晃眼。曹军将士看到这般阵势,都不再心存侥幸。城楼上路招却不动声色,只盘算着荆州军的进攻,将在何时开始,己方防守又有哪些薄弱之处。
正思量间,就听身边胡质说道:“路将军,荆州水军又来了!看这浩浩荡荡的样子,只怕有不少步卒一同而来。”
路招闻言扭头望向城外淮河,见荆州水军战船排成数队,大大小小的船只一眼望不到头,心中不由越发沉重。己方水军已无战力可言,水寨也便成了摆设。面对如此强大的荆州水军,路招也觉得殊难抵挡。可若是能守住内城,敌军战船再多也无济于事,就怕荆州军步卒随同水军一起进攻,彼时内城若失,这盱眙说什么也守不住了。
胡质见路招脸色灰暗,心情也颇为沮丧,若是守得住盱眙也还罢了,可再战败的话,哪怕逃到淮阴也免不了要数罪并罚。到时候自己的下场,可就难说的紧了。然则若是能够守住,或许还有将功赎罪之机,看来这盱眙城,说什么也要率领部下坚守。
“胡将军,荆州军来势汹汹,我便亲自在南门督战,还请胡将军往东门镇守,以防敌军声东击西。”路招见荆州军在城下准备攻城,便扭头对胡质说道。盱眙城有两个南门,一个东门,还有一个北门。现在荆州军大部人马都在南门,但东门也有太史慈所领数千人马。若是荆州军佯攻南门却以太史慈猛攻东门,却也不可不防。
待胡质领命而去,路招立在城楼二楼的走廊之上,扶着护栏仔细观察,见荆州军调度有序,看起来并不是佯攻,心中暗道,莫非周瑜是打算急攻猛攻,好令我方疲于应对么?可若是如此,荆州军何不连北门也堵住?这也不像是“围三阙一”的战法啊。
南门外的荆州军由周瑜亲自率领,除了留守营寨的数千人之外,几乎全军倾巢而出。
虽然才是辰时,但天气炎热,将士们又都顶盔掼甲,早就热的汗流浃背了。周瑜虽然也头戴银盔,身披甲胄,但却没有一点狼狈摸样,反倒愈发显得英气勃勃。
“都督,各部都已准备妥当,这便开始攻城吧?”周瑜麾下的一名校尉骑着一匹黄骠马,奔至中军帅旗之下,一脸期待地对周瑜问道。
周瑜微微一笑,对那名校尉说道:“急什么?水军尚未开战,咱们这边只耐心等待便是。”
旁边陈武眯着双眼望向淮河上的水军战船,对周瑜低声道:“看样子水军也快到了,不过敌军将战船上的霹雳车都拆了装在城头之上,想来是放弃了与我军水战,恐怕要在岸上死守。”
周瑜颔首道:“若是想让水军进展顺利,咱们这边攻城便要加紧一些。唯有如此,才能让敌军难以兼顾。”
“可若是牛盖等将领兵突袭……”陈武低声说道:“我军人马皆在此列阵,想来路招在城楼上也能看出我方人马多寡,他若见我军全军在此,恐怕就会令牛盖等将前来。”
周瑜笑道:“他若不令牛盖等人前来,我还要失望了。子烈尽管放心,我军虽是以步卒佯攻,但也不会给曹军可趁之机。”
陈武知道周瑜早有安排,当先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过得一炷香时分,就听城西方向隐隐有喊杀声传来,想必是水军已经开始肃清残余,进攻水寨了。
周瑜扭头对之前那名校尉道:“传令攻城!”
随着周瑜这一声令下,身后战鼓骤然敲响,各部将士齐声呐喊,旗手们奋勇争先,向城下冲去。数千人奔跑起来,卷起一阵冲天烟尘,踩得地面震动不止,那喊杀声如同闷雷一般,直冲云霄。城头上的曹军相顾骇然,未战先怯。
路招见荆州军席卷而来,不由眉头紧皱,沉声下令,指挥城头守军抢先放箭,以将敌军阻上一阻,杀杀对方的气势。
弓箭手们在城头上站成两排,持着长弓的手臂稍稍上扬,扣紧弓弦的手指一松,就听“嗖嗖”声不绝于耳,紧接着便是弓弦震动之声。箭矢飞出去之后,在空中滑行一段,纷纷向下坠落。数百支利箭带着令人心悸的尖啸声,从天而降,声势很是惊人。
向城下疾冲的荆州军步卒见状忙举起圆盾,遮在头顶,至于那些旗手,却只能凭运气了,毕竟这箭雨看似密集,可落下来时,却也未必就能射中。不过总有那运气不佳之人中箭倒地,若是被盔甲挡住也还罢了,可被射中要害的话,多半当场毙命。至于受伤之人,轻伤的话干脆拔掉箭矢,继续向前冲去,伤势再重一些,就只好躺在地上等待救治了。
各部的弓箭手跟在后面,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之后,便立定站住脚,在队率的指挥下向城头攒射。虽然敌军有城墙可以掩蔽,但箭矢若射的高些,总能越过垛口,那时城头上的敌军就没处可藏了。双方弓箭手拼命抛射箭矢,然而寻常弓箭手不过抛射数十箭,便精疲力竭,必须休息之后才能恢复气力。所以双方都未曾使出全力,总是有一部分弓箭手在一旁等候。
南门城下的荆州军刚一发动,在东门外的太史慈所部,也陆续开始向城下逼近。胡质见荆州军大举而来,并不似佯攻之状,心中不觉有些狐疑。在他看来,荆州军攻城应当是佯攻才对,真正的攻城主力应该是荆州军水军,方才荆州水军那些战船也更加使他认定自己的想法。可是现在荆州军从南门、东门一起进攻,难道说荆州水军才是佯攻么?
因昨日水军战败,路招将战船上的霹雳车拆下来之后,便让水军残部趁夜离开盱眙,出破釜塘往淮阴而去。所以荆州水军进至城西水寨后,并未遭遇曹军水军的抵抗,只有两座空荡荡的水寨,毫无防御之力。
朱桓见水寨之中并无曹军战船,便对黄射说道:“敌军想必是逃走了,还请黄将军这便送我部登岸,杀入城中!”他昨日未曾随水军出战,已觉得颇为后悔,现在看到水寨内和岸边都静悄悄的,不由大为兴奋,看来这破城之功是跑不掉了!
黄射听了却摇头道:“朱将军且慢!”
“怎么?”朱桓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黄射,心中暗道,莫非他是要与我抢这份功劳不成?要说起来,水军登岸作战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之事,所以朱桓才会有如此想法。
不过黄射可没他这种想法,他指着水寨附近的码头和滩涂说道:“即便曹军战船逃走,可敌军断然不会对此地置之不理,然则现在却看不到曹军踪影,想来必是埋伏在民房之后,只等我军登岸,便突然杀出。”
他这么一说,朱桓也冷静下来,眯着双眼打量了一番,不由点头道:“将军说的很是,看来这登岸之后,还有一场恶战!只是无论如何,我军都必须从此上岸才行,就算曹军有埋伏,也只能硬拼了!”
“这也未必。”黄射指着几处地方对朱桓说道:“朱将军可先派遣少量人马登岸,曹军若是埋伏在此,见人马不多,应该不会出击,即便杀将出来,我方人少,船只灵活,将其接应回来便是。若是曹军不加理会的话,这些人马便在这里,还有这里扼守要道,到那时再陆续增兵,曹军若是进攻的话,就更不用担心了。”
朱桓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片刻,点头道:“如此甚好!待我部登岸之时,还请将军战船以弓箭手掩护!”
“这是自然!”黄射一口应允,两人商议片刻,便各自安排部下依计行事。
不多时,数十只走舸、露桡等小船载着近百步卒,驶出船队,向岸边而去,在他们后面,又有数支船队,载着朱桓麾下的步卒。前面那数十只走舸抵近岸边之后,步卒纷纷跳入水中,岸边水浅,才淹过膝盖。这近百步卒在一名都伯的率领下,分了两队去占据要道,却始终不见曹军出现。
其实在荆州水军战船驶入水寨之后,卫兹便已经看到了。
卫兹原本打算趁荆州军登岸时来个“击其半渡”,却没想到荆州军竟然先以小队人马登岸,若是此时掩杀出去,最多能将这近百名荆州步卒消灭,可对荆州军战船上的其他人马依旧毫无办法。所以卫兹便下令不许部下攻击这些步卒,只等着荆州军大队人马上岸之时,再突然杀将出去。
不过朱桓所率这两千余人马,却并未一股脑的冲到岸边,虽然每次都比前一次多,但总是让卫兹难以下定决心。待岸边已有近千人马之时,卫兹又觉得现在即便杀出去,也很难将其击溃,不由愈发烦恼。
黄射虽然不曾见到曹军战船,但仍然不敢掉以轻心,一面令张允率领部下在外围警戒,一面派出走舸斥候,向四处巡哨探查。
及至朱恒从小船上登岸,曹军始终按兵不动,他虽然觉得有些意外,但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眼下只要选择一条路冲杀入城便是。只要能冲入城中,曹军必然大乱,周瑜等部便可从佯攻转为强攻,到那时曹军还能有什么法子抵挡?
☆、第五十二章 将士欢腾援军至
盱眙城东数十里之外,有一处山谷,虽然两侧山势不高,但也林木葱郁,谷中也因此而颇为阴凉。此时一棵大树之下,牛盖却满头大汗,在树荫下焦急的来回踱步。
昨日傍晚路招便派人传来军令,牛盖得知己方水军战败,今日恐怕荆州军便要攻城之后,便意识到自己恐怕要在今天出发,去袭击荆州军了。不过到现在斥候还未曾回来报告,他也不知道荆州军攻城进行的如何。他率部一早便从之前驻扎之地赶到此处,就是为了确定时机,好率领部下打荆州军一个措手不及。
也不知张喜所部现在到了什么地方,若是我部能与其一同进攻,想来胜算会更大一些。牛盖叹了口气,扶着树干扭头望向盱眙城所在的方向,心中暗道,若是路将军等抵挡不住,盱眙城已被攻破的话,那自己可不要领着部下一头撞上去,到那时还是赶紧去往淮阴,想来曹仁将军也不会因此怪罪自己。
他正在这里胡思乱想,就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连忙垫起脚尖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张望。
那骑兵正是牛盖之前派出去探查盱眙战况的斥候,疾驰至牛盖身前不远处,翻身跳下战马,快走两步单膝跪地报道:“将军!荆州军攻城甚急,南门、东门都有数千人马进攻!”
牛盖虽然已有预料,但听到斥候这么说,还是有些吃惊,然而详细追问之下,那斥候却又说的语焉不详,只大概知道荆州军全军倾巢而出,至于敌军到底是如何进攻,他便说不清楚了。
“将军,事不宜迟,还需早做决断啊!”牛盖麾下的一名校尉见状,连忙上前对牛盖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盱眙城内有路将军坐镇,想来也不会轻易被敌军攻破,若是我军能及时赶到,未必不能给予荆州军以痛击!”
这名校尉本是世家子弟,见识也还不错,一向为牛盖所倚重,此时听他如此说,牛盖便下定决心,沉声道:“既如此,传我军令,全军赶往盱眙!”
牛盖领兵自山谷而出之时,战况并未像他想象的那般不堪。荆州军虽然声势浩大,但攻城时却并未出全力。荆州军步卒攻到城下之后,虽然也在护城河上搭起云梯,但很是小心谨慎,加之弓箭手不断向城头抛射箭矢,压制曹军的弓箭手,是以伤亡不是很大。
路招立在城楼之上,见荆州军如此慎重,不由有些疑惑,难道真如同胡质所言,荆州军是要以水军进攻内城为主么?正疑虑之时,卫兹派来的人登上城楼,对其禀报道:“路将军!荆州水军已护送两千余步卒自城西登岸!”
“怎地轻易就让敌军从容登上岸了?”路招闻言大吃一惊,扭头对那人质问道。
这名近卫原是卫兹亲信,见路招相问,连忙将荆州军登岸时的情形详细说了。路招听完之后沉吟片刻,又对他问道:“卫府君可有何打算?”
“卫府君说,敌军虽已登岸,但岸边通往城内的要道已被我军扼守,想要攻入城内,却也不大容易。只是……”他抬起头偷偷觑了一眼路招,见路招脸色阴沉,忙低下头,硬着头皮说道:“只是卫府君觉得本部人马太少,若抵挡一阵或许还可,然则荆州军陆续增添人马,那就难以抵挡了。”
路招不悦的摆手道:“敌军大举来攻,虽然此时还不激烈,但若是从城头抽调人马,只怕这城头就难以守住了。你回去告诉卫府君,无论如何也要守住内城,绝不能让荆州军攻了进来!”
待那名卫兹的近卫下了城楼,路招眯着双眼来到城楼望台之上,他本就是武将,自然不担心箭矢伤到自己。路招现在担心的是牛盖等将不能及时赶到,若是被荆州军攻破了内城,自己就只能率兵从北门离开,到那时牛盖、张喜以及何茂等将,又该如何是好?
相比牛盖和张喜等将,何茂的任务却是要趁荆州军攻城时,领兵袭击荆州军大营。为此何茂必须先绕行很远,也不知他能否及时赶到?
不过路招很快就没心思去想旁人如何了,随着荆州军步卒在城西登岸,南门和东门的荆州军攻势也逐渐加强,使得路招疲于应对,哪儿还有精力去想别的?
“将军!不好了!”一名校尉跌跌撞撞地登上城楼,刚到路招身后,便单膝跪地,对路招说道:“将军,胡质将军被冷箭所伤,东门形势危急!”
路招闻言大惊,转身对那名校尉问道:“怎会如此?胡将军伤的重么?”
“胡将军见敌军攻势甚急,便亲自在城头督战,不料却被敌将冷箭偷袭,射中面颊,现已重伤昏迷!末将等……”那校尉语速极快的说道,却被路招抬手打断,对其说道:“你即刻回去,务必稳住军心,切不可让荆州军趁势攻上城头!”
那校尉起身应了,转身就走,却又被路招喊住:“慢着!回去后告诉部下,就说牛盖等将很快就会领兵杀来!”
实际上路招这会儿并不能确定,牛盖等人何时能到,但若不这么说,恐怕以现在的士气,很难抵挡住荆州军的进攻。
东门曹军本因为胡质受伤而人心惶恐,待那名校尉回去将这消息告知之后,众人总算有了点盼头。当下纷纷鼓起勇气,继续抵抗荆州军的攻势。只是那些被征而来的民夫青壮,因不知躲避箭矢,伤亡颇多。
“再这么打下去,只怕连给咱们收尸的人都没有了!”一名曹军老卒见状,忍不住摇头说道。
此时城头上尸体堆了许多,那些伤兵更是没人救治,伤势严重昏迷过去的也还罢了,有些未曾昏迷的便连声呼痛,还有的惨叫不止,很是影响士气。
“快看!那边是什么人?”一名士卒无意间瞥见东边烟尘升起,似乎有一队人马正向此间杀来,不由又惊又怕,大声喊道。
他附近的一名队率闻言,贴在垛口上向那边望去,心中暗道,莫非是方才所言的牛将军,率部杀了回来?这支人马以骑兵为先锋,很快便能看清他们所打的旗号,正是个“牛”字,城头上的守军见了,士气大振,齐声欢呼。
☆、第五十三章 又因何故突收兵
城头的曹军见己方援军杀到,顿时士气高涨,齐声欢呼。然而正在进攻的荆州军将士,却不为所动,仿佛压根没看到似的。
牛盖见荆州军正加紧攻打城头,浑然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心中不由暗生疑惑,莫非荆州军早已有所准备?然而现在箭已离弦,数百骑兵跟随他冲杀而来,眼看就要接近东门,他又怎能因此而止步不前?
正疑虑间,就见一彪人马自荆州军阵中杀出,牛盖见状,反倒觉得松了一口气。他此时最担忧的,便是荆州军从自己侧翼或是后方突然杀出,将麾下部曲截断。现在敌军迎面阻挡,说明并没有伏兵,于是心中疑惑稍解,振奋精神高声喊道:“杀啊!”
荆州军自阵中杀出的,却是凌统所率三百余神锋营骑兵,双方迎面疾驰,又都是锋矢队形,几乎数息之间,便狠狠撞击在一处!
凌统手持长刀,在马背上左劈右砍,将一柄长刀挥舞的寒光闪烁,挡者无不披靡。他所乘之战马乃是从西凉得来,比曹军寻常骑兵的战马要高出一头,兼之凌统身高体壮,长刀又颇为沉重锋利,转眼就将两名曹军骑兵砍翻落马。麾下将士见状,士气愈发高昂,嘶吼着向牛盖所部砍杀劈刺。一时间刀枪相击的铿锵声,伤者呼痛的惨叫声,战马的悲鸣冲天而起。
牛盖见凌统势不可挡,心下便有了三分怯意,正要指挥部下将凌统团团围住,却不料凌统转过脸来,两人目光狠狠一撞!牛盖见凌统双眼赤红,势若疯虎,情知此时断然不可示弱,硬着头皮咬牙拍马,向凌统杀去。身后护卫见状,也催动战马紧随而来。
此时双方骑兵人马交错,混战一团,凌统因冲的急了,身边仅有一名旗手并两个近卫,然而他见牛盖冲杀过来,看盔甲马槊,应是敌军将校,当下不退反进,大吼一声,策马向牛盖杀来。
“呼!”凌统马快,身手更快,眼看冲至牛盖近前,双手擎刀横劈向牛盖脖颈,牛盖见这一刀来势凶猛,不敢硬挡,在马背上仰天倒下,手中马槊却如毒蛇出洞,猛地刺向凌统胸前。凌统再要收刀格挡已是不及,当下猛地一拧身,马槊锋利的尖刃贴着胸口铠甲,刺了个空。待牛盖收枪起身,凌统掉手按刀,两人已是错马而过。
这一劈一刺,对牛盖和凌统都万分危险,稍有不慎,便是首级被斩,利刃透胸的下场。不过两人都是久经战阵之辈,这等情形早就经历的多了。当下兜转马头,返身再战!
牛盖自早上出发,除了在山谷处休息过一段时间之外,便一直领兵向盱眙赶来,哪儿比得上凌统一直在城外养精蓄锐?双方战了数十合,凌统体力充沛,渐渐占了上风,牛盖见势不妙,待要抽身而走,却被凌统长刀压得无法脱身。至于原本跟随他的数十名护卫,也被荆州骑兵死死缠住。一名护卫见牛盖渐落下风,心中焦急,却被对手觑得空子,一枪刺死。
“好贼将,拿命来!”凌统见牛盖抵挡不住,暴喝一声,长刀当头劈落,牛盖此时胳膊酸软,自忖不能硬挡,但刀势劈下别无办法,只得翻身滚落战马,扑在地上吃了满口尘土,头盔也滚落到了一旁,他手足并用地爬起身来,浑身是土,好不狼狈。
凌统一刀劈下,却见牛盖滚下马去,一时收势不及,长刀狠狠劈在牛盖坐骑的马鞍上,将那马鞍劈为两段,却不料刀刃卡在战马脊骨之间,“咔擦”一声竟然崩断。再收回刀时,却见牛盖抽出腰间佩刀,从地下向自己劈砍。凌统见避之不及,干脆也翻身从另一侧跃下战马,两人隔着凌统的坐骑,相对而立都有些傻眼。
还是凌统先反应过来,以半截长刀一拍战马臂部,那战马吃痛,奋蹄跃开,牛盖只见眼前一花,再定睛看时,就觉脸颊旁一股寒风掠过,紧接着肩膀处一凉!却是凌统用断刃将牛盖的胳膊劈断,牛盖惨叫一声,举刀反手斩向凌统脖颈,凌统岂能让他得手?当下横刀格开,抬脚将牛盖踹翻,紧跟着双手握紧刀柄,半截刀刃从上而下,透心而过,将牛盖钉死当场。
牛盖麾下骑兵见牛盖惨死,也有惶恐不知所措的,也有发狠要冲来杀死凌统的,却被凌统麾下骑兵冲了过来,将凌统围住,一名近卫又将凌统的坐骑抢了过来,凌统翻身上马,自近卫手中接过一杆长枪,一抖枪缨,再度率部向敌军冲杀。
在城头守卫的曹军本以为援军既至,荆州军不说退避三舍,也当暂缓攻城。谁也不曾想到,荆州军却出动骑兵将牛盖所部阻挡住,而且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牛盖便被敌将所杀,顿时士气大落。
而牛盖所领这数百骑兵,在牛盖死后也只得向北门逃去,凌统将敌军伤亡惨重,逃走的不过十之二三,也不率兵追赶,勒住战马缓缓退回本阵。至于牛盖所部的步卒,远远望见主将战死,骑兵逃遁,便都一哄而散,只有数百人向北门其去。
待路招得知牛盖战死,其部大多溃散的消息之后,他也只能在心底哀叹一声。令牛盖等部出城本就是冒险,现在看来,荆州军战力强大,城外各部能起到的作用便很有限了。
“将军!敌军似乎退兵了!”一名校尉从城楼的望台上转身对路招说道,路招又惊又喜,连忙起身,来到楼外望台之上,只见荆州军如潮水般向后退却。
路招很是疑惑,皱眉低声说道:“这却是什么缘故?”
“想来是荆州军见久攻不下,便先暂行退却,要修整之后才会再来攻城吧?”那名校尉不太确定的说道。
路招心中叹了口气,对那名校尉说道:“你去看看城内的荆州军可曾退走,速速报来!”
他并不相信荆州军这是要暂时修整,因为荆州军人马甚众,若是哪一部攻击不顺,太过疲惫,立即就能从本阵中另调人马。可现在荆州军将牛盖所部击溃,又以步卒自城西登岸,怎么又会突然收兵呢?
莫非,是曹仁将军所派遣的援军到了?然则荆州军若是因此而退兵,也当调集人马先守营寨啊。就在路招心神不宁的胡思乱想之时,卫兹派来的人也到了城楼。自城西登岸的荆州军虽未退走,却不知何故,裹足不前。
☆、第五十四章 偷袭不成改强攻
荆州军在击溃了牛盖所部之后,却忽然收兵,使得在城楼督战的路招惊疑不定。然而不管怎么说,敌军退走,都是件好事。路招一直等到荆州军完全撤出城下,这才略感安心。而在城西登岸的朱桓部也不再向城内进攻,让卫兹压力顿时减轻不少。
“将军,不会不是荆州军见牛将军率部赶来,担心其他各部陆续杀出,才会引兵暂退?”一名校尉见路招皱眉不语,连忙对他说道。
路招摇了摇头,却没有就这个问题多说,而是领着近卫去往东门,待到了东门城楼之后,见胡质已经醒来,只是脸上裹着布条,几乎看不清他原本的相貌。
“胡将军受伤严重否?”路招摆手让胡质不必起身,扭头对旁边的医官问道。那医官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回道:“所幸只射中面颊,现下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路招在床榻边上坐下,对胡质说道:“将军既已受伤,还是不要在此久留了。”
“不可……”胡质挣扎着说道,因牵动伤口,疼的他面目扭曲。他倒不是为了逞英雄而留在此处,而是清楚的知道,若是城池被荆州军攻破,自己的部曲搞不好就彻底被消灭了,自己不在此盯着怎么能行?
路招见胡质坚持,也便不再多劝。说起来如今城内能够指望的,便只有卫兹和胡质二人了,好在荆州军虽围攻甚急,将士们还是顶住了敌军的进攻。虽说伤亡惨重,但这时候却无法顾及此事了。
看过胡质之后,路招便又往城西而去,在一处民房内见到了卫兹。
“敌军登岸以来,陆续集结人马,现已有两千余众,且有水军战船靠近岸边,不断以霹雳车发石攻击我军,以至将士伤亡。”卫兹有些汗颜的说道。
路招并没有因此责怪卫兹,而是对他说道:“若是荆州军强攻此处,只怕我军难以固守啊。”
卫兹拱手道:“还请将军指点!”
“卫府君何不放火阻敌?”路招沉声对卫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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