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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问鼎天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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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刘琮的“雅量”可不怎么样,他的性格是遇强则强,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舒坦,容人之量什么的,那是胜利者才有资格享有的特权。
毁掉投石机不算什么,垒土而成的高台,也别想着就能攻下我的宛城。
且看你起高楼。
☆、第三十三章 岂容狼子成大器
转眼便要过年了,当然在这个时代,还没有“春节”的叫法,一般都称之为“正旦”或是“岁旦”。
后一种称呼让刘琮有种蛋蛋的忧桑……
尤其是看到曹军在除夕这天还加班加点的垒土造台,搬运木材,他更是有种蛋碎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爽。所以刘琮决定,也不让对方太爽。
豁出去不过日子了!刘琮下令将运来的酒水装入大号陶制坛子中,抛射到曹军的高台上。
已经建好的高台分为两个部分,底座是呈不等边梯形的土台,面向城墙的一面较陡,后方则是坡度较大的斜坡,便于人在其上行走运物。土台之上,则是粗大的木制望楼,其望台比城头还要高出一丈左右,弓箭手可以在上面轻松射杀城头的守军。
城南的营寨内几乎难以立足,胡车儿都险些被乱箭射死,好在他命大,总算捡回条性命。刘琮思虑良久,终于下令放弃营寨,所有人都撤回城内,先进行休整,以后再参与防守。
至于城下的营寨,能拆的全都拆了,不能拆的便一把火烧光,总之不能留给曹军任何可以利用的物资。
这样的高台几乎每隔百步就有一座,若是全部建成,就将组成庞大的攻城体系,其威力想想就令人后背发凉。
刘琮自然不会坐等覆灭,虽然很心疼那些高纯度的酒水,但眼下也顾不得许多了。当然除了酒水之外,还有其他易燃物也准备了许多,例如外面捆扎了一层厚实稻草的石球、缠了浸透油脂布条的箭矢等等。
之所以选择除夕夜里才动手,是因为今晚的西风比平日里更猛烈一些。而且曹军的土台俱已开始建造木塔,即便尚未完工的,也多是将木料运至土台周围。
夜半时分,刘琮在城楼上望着远处曹军刁斗森严的营寨,近处几乎触手可及的高台,下令城内所有霹雳车和神弩车以及弓箭手们开始攻击。
随着瓦罐陶罐被撞得粉碎,醉人的酒香让站在城楼上的刘琮心疼不已,这可都是粮食酿造,数次蒸馏提纯出来的精华啊。
驻守在土台上下的曹军,被这一轮天降美酒给砸得莫名其妙。有那胆子奇大又被酒香勾出酒瘾的,忍不住便拾起摔碎的罐子残骸,将其中残余的一点点酒水都舔入肚中,霸道的酒劲让他们纷纷摇头咂舌,这么好的东西就这样糟践了,宛城的守军难道都疯了不成?
然而很快,他们便知道了残酷的真相。对手并没有发疯,这种又冲又辣的酒水竟然很容易被点燃。
城头上飞出大大小小的火球,在漆黑的夜里犹如流星火雨一般,煞是好看,无数箭头燃烧着的箭矢紧随其后,犹如彗星的尾巴。
捆扎了稻草的石球撞在粗大的木塔柱子上,发出轰然巨响,大团火焰飞溅坠落,遇到被酒水浸湿的木材便立即燃烧起来。火借风势,很快便四处蔓延。
被直接击中的曹军士卒若是当场身死也还罢了。身上燃起大火却一时不死的伤兵在火焰中痛苦地挣扎着,抽搐着,惨叫着,很快便倒在地上化成一堆熊熊燃烧的火团。
烈焰升腾,照亮了夜空,黑烟呛鼻,让人无处可逃。
与此同时北门和东门也相继发动,宛城外三个方向都陷入火海,那些土台上的木塔犹如熊熊燃烧的巨大火把,不时有人从木塔上带着火光跳下。尚未干透的木材燃烧时发出的“噼啪”爆响声,横木从木塔上坠落时的轰然倒塌声,在呼啸的风声中混做一团,却掩盖不住曹军士卒濒死前的凄厉惨叫……
对于火攻曹军并非没有防备,但是在这样寒冷的野外,实在没什么好办法,加上又是深夜,最是士卒们最为松懈的时候。
而且他们一直以来都忽视了一个很严重的隐患。
因前些日子下过一场大雪,虽然积雪尚未完全融化,却也将土地浸湿了。从各处背负泥土的士卒为了赶时间,图轻松,很多都是从淯水河岸取来的湿土。
筑土台时这些饱含水分的泥土被冻得结结实实,这会儿被大火一烤,很快便酥软了。土台垒的越高,坍塌的便越快。
那些倒掉的木塔熊熊燃烧,两丈高的土台也逐渐开始崩落,大块被烧结的硬土砸落下来,许多土台分崩离析,在烈焰中塌成一堆火星四射的废墟。
“这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吗?”刘琮看着眼前气势恢宏的场景,心中感慨万千。那种以一己之力推动历史进程的感觉实在令人沉醉,大权在握掌控生死的感觉,让他几乎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这比在地图上指点江山,给人的感受更为直接,更为震撼。
和刘琮的感觉截然相反,曹操在中军大营的辕门望台上,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对于荆州南阳郡,特别是宛城,他此番是抱着势在必得的决心率军南下的。因为宛城的地理位置实在太敏感了,若是骑兵突袭,五天便能杀到许都城下。
曹操虽然被封为镇东将军,坐拥兖、豫两州大部分城池,但身边强敌环饲,处境甚至比荆州刘表还要危险。这也是他为何一直厉兵秣马不断出击,四处攻城略地的潜在原因。
原本想着宛城张绣兵不过万,又是自关中远道而来,立足未稳可一蹴而就,却没想到冒出个南阳太守刘琮。
之前曹操在荀彧的建议下将天子接到许城,紧接着大败了试图染指天子的杨奉,好容易腾出手来,一扭头却发现大批流民投奔了南阳。
对于屯田非常重视的曹操,怎能忍受旁人插手捣乱?所以原本计划在建安二年开春进行的攻宛之战,因此提前。虽然稍显仓促,但对于曹操来说,十万大军足以荡平宛城,掠回数万人口了。
自从淯水河史涣战死,让曹操开始重视起刘琮,而接下来的攻城战则让他对刘琮更加好奇。投石机能有那样恐怖的威力,在久经战阵的曹操看来,其必然得到过高人的指点。而刘琮率领五百骑士以决死姿态出城冲杀,毁掉己方的投石机更使得曹操对刘琮的勇气和武力有了新的认识。
如果,他不是刘表的儿子该多好。
曹操望着城下燃烧成火炬的高台心中叹息道。
环视身后诸将,曹操哈哈一笑:“刘琮此子真可谓狠如虎狼。其心计深沉如此,手段也狠辣无比,看来咱们之前都小觑了他啊!”
荀彧苦笑道:“主公所言甚是。想那刘琮原本不过是纨绔子弟,谁知道短短一年多时间,竟然变得这么厉害。”
随侍曹操左右的许褚道:“刘琮枪法了得,若是再让他于战阵上磨练一番,恐怕以后难有对手!”
“哦?他那天不是被仲康所伤了吗?”曹操略有些惊讶的扭头问道。
许褚点头道:“以末将观之,那是他临阵经验不足之故,假以时日,此人枪法必可大成。”
“哈哈,岂容他有大成之日?”曹操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再转头望向宛城时,慨然道:“不灭此狼子,寝食难安!”
城楼上刘琮忽然一阵刺骨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即便是处在上风头,对面的火势也传来阵阵热浪,也许是冷热相激所致吧?
今夜城头上满是士卒和民夫,哪怕是不需要夜间值守和参与战斗的士兵们,都被城外热闹的声势惊醒,跑到城上来观看。
如此盛况,极大的鼓舞了守军的士气。尤其是被高台上弓手冷箭射伤的士卒,此时都觉得分外解气。
而刘琮在军中的威望也在此夜达到新的高峰。
即便是张绣,同样表现的心服口服。经过十多天的养伤,他现在已经能勉强行走了。
“师弟真是好手段,只怕曹公现在生吞活剥了你的心都有。”张绣与刘琮在城楼上并肩而立,望着犹自燃烧不止的土台废墟。原本用于防箭的木栅栏这会儿也燃烧起来,曲曲折折地宛如一条火龙。
刘琮吸了吸鼻子,嘿然一笑:“估计想把我架在这火上烧烤了吧。”
大火几乎燃烧到天明才逐渐熄灭,袅袅青烟在焦黑废墟上升腾盘旋,被寒风一吹,向阴暗的天际飘散。
曹军的士气一落千丈。
其实一夜大火造成的人员伤亡并不大,重要的是被曹军上下寄予厚望的高台毁于火中,使得胜利的希望一下变得遥遥无期。
天寒地冻,宿营野外,对于士卒们来说实在非常难熬。
已经有许多士兵冻伤之后,由于无法医治而截肢,更多的人死于截肢后的伤口感染。
每天从大营内都会抬出冻僵的尸体,曹军中开始陆续出现逃亡现象。
建安二年正月初八,占据安众的乐进留下五千士卒,率领一万五千人马赶到宛城,正式将宛城四面合围。
而此时曹军的伤亡已经接近两万,其中近半数是被严寒冻死冻伤。
相比之下,刘琮所部和张绣军要好很多。毕竟能有效抵御风寒的房屋和火塘使得非战斗减员并不严重。
况且张绣军中士卒大多来自凉州的苦寒之地,中原地区的冬天对他们来说,简直不堪一提。
这其中,胡车儿更是表现的令人发指。
大清早还是呵气成冰的时候,他便用冷水擦身,拍着身上的伤疤大呼过瘾,让前来探视他的刘琮很是无语。
因作战勇猛,且对张绣忠心耿耿,胡车儿留给刘琮的印象非常好。
他倒是没想着挖师兄的墙角,只是听说胡车儿自撤回城内后不愿休息,特意来劝说的。
见到胡车儿这幅模样,刘琮把劝说的话又咽回了肚子。
性情耿直的胡车儿也没多想,拉着刘琮非要比试比试,那天夜里刘琮率部冲阵,以及后来率五百铁骑出城,使得胡车儿对这个身材高大的年轻太守颇有些好感。
刘琮拗不过,只得挑了杆长枪下场,一交手便如同变了个人似的,将胡车儿逼得施展不开手脚。
“哈哈,太守好枪法,不愧是将军的师弟,再过些日子俺就更不是对手了!”胡车儿并没有用自己趁手的流星大锤,那玩意是战场上杀人用的,用来比试的话并不合适。
刘琮笑了笑,丢了长枪对胡车儿说道:“真要是厮杀起来,我怕敌不过你的神力。”
“太守说哪里话!待过些日子,太守必成大器,俺这种厮杀汉怎能相比?”胡车儿兴奋的睁大双眼:“太守来寻俺,莫非又要出城与曹军厮杀了吗?”
☆、第三十四章 尔虞我诈欺人心
面对战斗欲极强的胡车儿,刘琮有些无语。
出城野战那是逼不得已的好吧?那种生死悬于一线的感觉虽然很刺激,但是部下的伤亡太大了。
还是据城死守划算啊。
当然刘琮不愿意打击胡车儿的积极性,拍着他的胳膊说道:“且再忍耐几日,总有你厮杀拼命的时候!”
胡车儿咧开大嘴,扣着脸上的伤疤说道:“整日里在城里憋闷的要死,还是出城野战来的爽快!却不知要等到何时?”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刘琮很臭屁的来了一句,见胡车儿脸色瞬间垮下来,不由笑道:“急什么?曹操十万大军就在城外,一时半会又跑不了。”
安抚住胡车儿,回到城楼之后刘琮终于接到了一封期盼许久的密信。
准备了许久的事终于要发动了。刘琮按捺不住心中隐隐的激动,去找贾诩商量后续事宜。
贾诩也在看一封书信,确切的说,这是曹操写给他的第二封书信。信中的招揽之意非常明显,言辞之恳切,态度之热忱,简直让刘琮看得都动心了——如果自己是贾诩的话。
笑吟吟地看着刘琮将信翻来覆去读了数遍,贾诩这才说道:“公子别找了,这信中并没有什么密文暗语。”
被戳破心事,刘琮面不改色,一脸诚恳的说道:“本公子是在认真学习,仔细揣摩。这两封信没收了!以后用来做范文。”
“哦?想不到公子还有这等奇怪的癖好。”贾诩问道:“却不知公子想招揽何人?”
刘琮直视贾诩双眼:“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先生可愿助我荡平群雄,镇定天下,创不世之功,成就王霸之业?”
似乎对刘琮此问早有预料,贾诩微微一笑,从容道:“公子与老夫现在坐困愁城,还是先顾着眼下吧。”
“不然!”既然话已挑明,刘琮便不打算让贾诩继续敷衍观望下去。他坐直身子,双手扶着几案,对贾诩正色说道:“想来以先生心智,早已明白琮的野心。当今天下大乱,群雄蜂拥而起,琮若是个普通人也就罢了,然而时势造英雄,琮自问对于天下大势还略有所得,可能力或者还有欠缺之处。”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也正因如此,琮更需要先生这样的大才相助!请先生万勿推辞!”
贾诩并不是七情上脸的人,这会儿却也被刘琮真诚的态度所感动,虽然这种感动并不会影响他做出决定,但说实话,随着宛城之战进行到如今的相持阶段,他对于刘琮的感观越来越好。
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下定决定从此将自己的命运,和刘琮绑在一起。
直到此刻刘琮郑重邀请,他才不得不考虑,是否答应刘琮所请。
贾诩有种感觉,一旦成为刘琮的谋主,那就和在张绣军中担任军师不同,在张绣这里,他还有很多选择的余地,然而加入到刘琮的阵营里,他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看着刘琮黑白分明满是热枕的双眼,贾诩心里忽然打了突,若是自己不答应,这小子会不会对老夫不利?
然而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明白刘琮的野心,也确实很认可刘琮的能力和品性。在他看来,如今的乱世那种温良恭谦的君子是没有活路的。而刘琮却非常善于审时度势,随机应变,需要的时候,他会将天子迎奉到荆州,不需要的话,恐怕……
在某种程度上,贾诩感到刘琮简直和自己是同类。
至于说刘琮荆州牧之子的身份,贾诩反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首先刘琮是正经的汉室宗亲,皇族后裔。其次他的妻族蔡氏又是荆州世家豪门,权柄赫赫,为他平添了许多助力。
唯一让贾诩有些拿不准,或者说心理上始终存在的一个问题,就是刘琮只是刘表的次子而不是嫡长子。
之所以因为这个原因一直对刘琮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是因为贾诩深知若是稍有不慎,刘琮就会在今后遇到极大的阻力,甚至会引起荆州内部纷争和分裂。
但是此刻,贾诩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不决了。
谋主的作用是什么?不就是为了主公排忧解难,出谋划策的吗?如果以自己的才智,连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还奢谈什么算无遗策,经达权变呢?
贾诩肃容,躬身向刘琮深施一礼,此为宾客拜见主公之礼。
此时此刻,无需多言。
刘琮深深吸了口气,郑重回拜。
抬起头,再看向贾诩,刘琮笑的如同捡到宝的傻子似的,让贾诩颇为无奈,心里却莫名有一丝温暖的感觉。
“公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贾诩正了正衣冠,问道。
刘琮从怀中取出密信,交与贾诩,待其看完之后取回,丢入身前的火塘之中。
“公子用兵,真是……”贾诩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词,不由摇头笑道:“看来老夫以后也要钻研兵法,否则跟不上公子的想法啊。”
刘琮心中暗爽,面上却是一脸谦逊。我会告诉你这就是后世所谓的麻雀战吗?
“正所谓虚虚实实,才能真假莫测,且让曹公头疼去吧!”刘琮说道:“我只担心曹公识破此计。那时又当如何?”
贾诩捏着稀疏胡须眯眼想了片刻,沉吟道:“曹军身处敌国,只要断其消息,遮蔽言路,即便识破又能如何?到那时散于各处的曹军旦夕惊坐,人心惶惶,只要有一处为甘将军所破,余者还能坚持多久?”
“嗯……先生说的没错!上次咱们商议的那件事,是否可以着手进行了?”刘琮想了想的确如此,便就后续事宜问道。
贾诩点头道:“正当其时。”
“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啊。这个任务可以说必死无疑,派谁去都不合适。”刘琮为难道。
这并不是刘琮伪善。
送信的人要自投罗网,还要编织谎言,而那个谎言曹操无论如何都不会任其流传出去,他只能被当成细作杀掉。
战场上各凭本事,生死有命。如果有必要,哪怕派出一百人向万人敌军冲杀,刘琮都只会觉得心疼而不是愧疚,然而这一次却不同。
贾诩也感到非常棘手。上一次与刘琮商议时,只是定下了初步的计划,至于由何人执行,并没有言及。
现在要实施起来,贾诩才发现,果然没合适的人选。
这就是他和刘琮稍有区别的地方,刘琮考虑的是能否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贾诩想到的是谁来运作。当然这并不是说贾诩完全没有人性,而是他更为理性,或者说,更冷酷。
“城里不是曾抓了一些曹军潜入的奸细吗?”贾诩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说道:“何不利用他们来行此事?”
被贾诩这个跳脱的想法有些惊住的刘琮,也瞬间想起来一个着名的故事:蒋干盗书……
不过这能行吗?那毕竟是演义啊,要是弄巧成拙怎么办?
“只需在原计划上稍作修改即可。”对此,贾诩信心满满,让某个奸细上当受骗,对他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刘琮想想也是,左右就算失败了也不过被曹操嘲笑而已,犯不上为此搭上自己人的性命。
他和贾诩商议的,是如何让曹操主动退兵,如果进行的顺利的话,也许还会大破曹军,当然战事瞬息万变,也许计划会走样,也许会失败,但如果不努力的话,又怎能仅靠死守宛城就渡过此次危机?
自从曹军筑造的高台被刘琮烧毁之后,曹军的攻势便一下陷入低潮。
已经有人私下里劝说曹操退兵,却被曹操厉声斥责了一番。
这并不是曹操赌气非要攻破宛城来证明什么。他是出自战略层面的考虑才发动此次战役,如今战事不顺,他并没有因此而灰心丧气,反倒激发出更强烈的征服欲。
他要将刘琮扼杀在尚未成器的初始阶段。
既然强攻不下,那咱们就耗着吧!
反正现在已经开春了,即便不能立克宛城,也要打乱你今年的部署,流民现在过不来了,看你以后上哪儿去招?至于己方——最重要的是我方的屯田已经不受太大干扰,顺利开始,你小子这边还兵荒马乱的。
而且去年屯田收获了大量粮食,咱这十万大军消耗的起,何况天气渐渐转暖,冻死冻伤的士卒越来越少。
反观宛城,被四面围困之后从何处搜集粮草?早晚有你饿得拿不动刀枪的时候!
这就是曹操依然信心十足的原因。他打定主意,不攻下宛城,决不收兵。
然而开春之后,战局忽然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这种变化处于底层的士卒不知晓,作为全军统帅的曹操,却很敏感的注意到了。
此次南下虽然最重要的目标是宛城,但沿途的博望、西鄂等县和宛城南面的涅阳、安众都被曹军分兵攻克,前锋夏侯惇甚至率部一度打到穰城之下,只是因为穰城防守严密,加上主力攻击宛城不利,才不得不回到宛城城下参与助攻。
当初攻克这些城池的时候非常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可自从进入正月以来,曹军留守县城的各部便忽然遭遇到各种攻击。有细作趁夜烧毁军营的,有士卒小队在城外巡逻被突袭杀害的,甚至还有将领出行时遇到刺杀的,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那些往来传递军令的信使更是经常失踪,待找到时大多都已被杀。至于携带的军令信件,自然是被人搜寻了去。
一时间,曹军位于宛城外的大营几乎和各县驻军失去联系。
而各种流言也逐渐在营中流传。
今天说安众被南阳大将文聘率军攻克,守军全部被杀。明天传后方的博望被荆州兵断了路,又或是某某人出军营后便音讯全无。更离奇的还有什么荆州已发五万大军,从江夏出发包抄后路,荒诞离奇之处,让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凡是被抓到传播流言的人,无论是百人将还是普通士卒,全都砍了脑袋示众。
可是流言还是越传越凶。
当然这其中也不都是假的,正因为假中有真,流言才具有顽强的生命力。
对此,曹操曾不屑的对部众说过,这一切都是刘琮玩弄的小把戏,只要将其困死在宛城之中,他还能翻出天去?大家只管看好部众,严防刘琮突围而出便是了。
然而这天半夜,曹操忽然收到一个惊天消息,顿时大惊失色,睡意全无,后背冷汗迭出,再不复之前的从容神态。
☆、第三十五章 连环毒计套连环
能让曹操如此失态的消息,自然不是小事。
袁绍袁本初,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准备,试图趁自己大军在外后方空虚的良机进袭许都,抢夺天子!
这还了得?
曹操稳定了下心神,紧了紧身上披着的薄被,在帐内来回踱步,不时看一眼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探子。
“你且说说,到底是如何得知此事的?”曹操眯了眯双眼,在几案后坐下,死死地盯着探子问道。
这探子正是从宛城潜逃回来的。他将自己之前如何混入城中,如何制造混乱,又是如何被巡查的士卒俘虏,被关押在何处都一一老实交代了。
曹操问了一些相关细节之后,让他继续说下去。
“小的自被关入大牢之后,便时刻留意,昨夜终于被小的抓住机会,和另一位兄弟一起自牢中逃脱。深夜之中不辨方向,又要躲避巡夜的守军,所以胡乱摸到一处宅内躲藏,没想到那处宅院内,住的竟然是张绣的军师贾诩。”
探子见曹操手指在几案上轻叩,并不发问,便接着说道:“我和那位兄弟无意中看到贾诩给袁绍所写的书信,说要尽全力将我军拖在宛城,请袁绍按之前所约定的速度发兵,攻袭许都。”
“那封书信,你可是亲眼所见?”曹操一瞪眼,不怒自威。
那探子吓得浑身一哆嗦,叩首道:“将军!的确是小的亲眼所见,绝无半点虚言!”
“这么说来,你定然识字了?”曹操给近侍使个眼色,那近侍便从几案旁的大瓮里抽出一幅卷轴,展开在探子眼前。
能做探子的,本来就是机灵人,当下便就着昏黄的灯光将那卷轴上的文字读了一段。
曹操一摆手,示意探子继续说后面的事。
“我二人看后心知此事极为重要,归心如焚,结果不慎暴露了行藏,被巡夜的士卒追杀,那位兄弟为了让我回来报信,故意引走追兵……小的听的分明,那兄弟竟然被追兵乱刀砍死了。”说到这里,探子心有戚戚然,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那人姓甚名谁,样貌如何?是我军中哪一位将军的部下?”曹操手抚胡须沉着问道。
待探子回答之后,帐中另一名近侍便出帐去核对。
曹操挥手让那探子起身,自己走到火塘边上,伸出双手烤火,脸上被火光映射的阴晴不定,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不多时,那近侍回转,在曹操耳边低语几句之后便退到了帐中的角落之中。
曹操听完之后似乎愣怔了一下,继而摇了摇头,然后盯着那探子道:“此事你还曾报知过何人?”
“事关重大,小的不敢对旁人说起。”探子急忙回道。
曹操点了点,忽然微笑道:“很好,你做的很好!来人呐!赏……”说到这儿,他又摇头道:“先给你记下此功劳,待回许都之后再行厚赏!”
那探子自然明白为何要回到许都才论功行赏的原因,当下躬身道:“此为小的分内之事,不敢奢求将军赏赐!”
“哈哈,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不然威信何在?”曹操笑的很是爽朗,握着探子的胳膊将他扶起身,再仔细打量了他两眼,点头道:“你很不错。”
话音刚落,曹操便拔出腰间佩戴的宝剑,猛地一剑刺入探子的心口。那探子反应不及,脸上的喜悦之色顿时凝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曹操面无表情的将宝剑从他身上抽出,探子捂着胸口软软倒地,致死连为什么都不曾问出。
“拖下去,找个无人的地方埋了。”曹操将宝剑丢在地上,又道:“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此人乃是宛城派出的刺客,被吾亲手杀死!”
两名近侍齐声应诺,弯腰将那探子的尸体抬出帐外。
曹操嫌恶地看了眼地上的宝剑,走回几案之后跪坐下来,手扶额头闭目凝思。
摇曳的油灯下,他脸上的表情一时愤怒,一时痛苦,一时不甘,粗短浓重的眉头不停跳动,消瘦的脸庞看起来颇为狰狞。
“来人!去请军师来此!”不知过了多久,曹操抬起头,厉声喝道。
荀彧来的时候,地面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但是空气中仍有一丝淡淡的甜腥味。
“主公为何烦恼至此?”见曹操脸色非常难看,荀彧仍是一丝不苟的行礼之后,才出言问道。
曹操请荀彧在席上坐下,正想着该如何说袁绍即将偷袭许都的事,忽然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不由站起身,先是冷笑,继而仰面放声大笑:“哈哈,差点就中了贾诩之计!还好请来军师,否则将误我大事矣!”
荀彧被他这一番话弄的一头雾水,茫然道:“主公,到底发生了何事?”
待听完曹操所说,荀彧皱眉疑惑道:“主公何以断定,此事是贾诩所设的计策呢?”
“哼,此计可谓步步渐进,环环相扣。乍一看上去,毫无破绽。”曹操坐下来笑道:“那探子的身份确认无疑,先就让人信了几分。但听其说到如何逃脱时,便存有一处疑点,再接着误入贾诩住处,又是一处疑点。”
见荀彧听的认真,曹操便接着一口气说道:“如此重要的书信,即便一时未曾写好,也断然不会随意搁置在室内。此处为第三个疑点!再加上出城时那探子能顺利脱身,同行者为何要舍身引开追兵,难道他就真的不怕死吗?至于同行者的姓名身份,乃至样貌特征,难道就不能在其他被俘的细作中,找一个来佯装吗?如此种种疑点前后联系起来,那么真相便呼之欲出了。”
“主公的意思是,探子是真的,那助他逃出大牢的人却是假扮的,由假扮者将其引至所谓贾诩住处,再由探子看到那封书信。之后假扮者以引走追兵为名装作被杀,再由探子回来报告消息……”荀彧不愧是心思缜密之辈,瞬间便梳理出整个阴谋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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