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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问鼎天下-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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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孙乾和马腾还不知道,荆州军已在赵云的率领下准备收服叶城,而黄忠、周瑜亦将领兵分两路出击,但孙乾相信,刘琮绝不会坐视曹操北上而毫无动作,马腾对于他这个判断,也是相当认可的。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面对孙乾的探询,马腾沉吟道:“我子超、休等皆在许都为质,若贸然起兵,岂不是害了他们的性命?”
  “此事却也不难。”孙乾微微一笑,马腾和韩遂等关中诸将之子在许都为质之事,他自然早已知晓,在路上便想好了对策,此时听马腾如此说,他便挺胸道:“将军何不上表往许都,请求领兵出关,以攻袁尚?”
  马腾眼神一凝,有些恍然的看了眼孙乾,见后者目光坦然的望向自己,不由失笑道:“先生这一石二鸟之计,端的好算计!”
  “将军不欲出关乎?”孙乾笑道:“关中诸将,唯将军最为忠义,彼时贤侄自许昌而返,将军率铁骑出关,天下将为之震动矣!兴复汉室,匡扶天下,指日可待!”
  他在来凉州之前,便好生琢磨过马腾的想法,自认已揣摩的八九不离十。在孙乾看来,马腾若是真心归顺曹操,就绝不会拥兵自重。这关中诸将谁又对曹操死心塌地呢?如果说官渡之战时,诸将还在观望形势,那么现在他们还能安坐于壁上观吗?
  现在的形势对于曹操来说,是非常不利的,虽然在两年前战胜了袁绍,本身却也实力受损,未能及时将袁绍的地盘据为己有。如今荆州日渐强大,曹操若要图之,就必须先平定北方。而主公刘备抓住时机,趁势而起,虽然眼下依然危机重重,但却已经有了一线曙光。只要能抗过最初的这段艰难时刻,想必将来定然会大业有成。
  当此时,关中诸将的态度,就显得颇为重要了。他们虽然各不统属,实力或强或弱,但士卒精锐,不容小觑。西凉铁骑尤为着名,若是能够得到马腾、韩遂相助,刘备的实力定然会暴增,彼时与曹操相抗,又有何难?
  虽然孙乾也意识到,马腾、韩遂未必肯居人之下,但现在的形势下正需要他们出兵关中,所以孙乾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说服马腾和韩遂。
  面对目光灼灼的孙乾,此时马腾心中的天平,便不觉越发倒向了刘备。
  至于孙乾方才所言,马腾觉得也可以一试。若是曹操不允放还马超等诸子,马腾便也有理由出兵,不过真若是因此害了马超的性命,马腾还是破有些为难。
  而且此时最好还是与韩遂商议之后,再做决定。“将军前几日,可曾见过袁尚所遣使者?”孙乾见马腾仍然未能下定决心,便出言询问道。这件事自然是有人暗中相告,孙乾本来没想过要以此事质问马腾,但此时孙乾灵机一动,对马腾说道:“将军若要取信于曹操,何不斩杀使者,与上表同一同送往许昌?”马腾眉毛一挑,眼神中不觉透出几分杀气……

  ☆、第九十四章 不觉冲杀陷重围

  深秋时节的叶城,草木枯黄,秋风萧瑟。陡峭的山崖上,青石垒成的石堡附近,随着一声巨响,腾起淡淡烟尘。
  “呸!”石堡中的一名什长吐了口恶气,皱眉道:“这荆州军的霹雳车,准头要比咱们的高出许多,只怕这石堡是守不住了。”
  自昨日起,荆州军的炮车营便在城外立起霹雳车,首先受到攻击的,便是城外山上的石堡。
  这些石堡位于城头两侧,居高临下,可以在敌军攻城之时,从侧翼放箭,配合城头守军。然而面对荆州军的霹雳车,石堡就只能被动挨打了。虽然曹军也有霹雳车,但因距离太远,无法对荆州军进行反击。这名什长正是看清楚了眼前的形势,才会失去坚守石堡的信心。只是现在军令未下,他也不敢擅自带部下放弃石堡。
  南门城楼是荆州军攻占叶城之后重新修建的,虽然只有两层,但却颇为坚固。此时曹仁便立于城楼之上,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按着腰间长剑。他三十多岁年纪,身材虽然与曹操一样并不太高,但仪表威严,颇为英武。尤其是一双浓眉微微扬起,不怒自威。
  此次驻守叶城,曹仁深知其重要性,因此丝毫不敢懈怠,在赵云领兵抵达城外时,便派出百骑进行试探。他从军多年,即便双方未曾大打出手,也看出荆州军的战力,绝非浪得虚名。
  “将军,敌军以霹雳车破我石堡,堡中将士危矣!金愿领敢死之士,出城焚之!”一个二十多岁的壮汉见曹仁眯着双眼沉默不语,不由急道。此人乃是曹仁麾下部曲,名叫牛金,论官职不过是一都伯,领二百兵而已。不过其人勇武,颇受曹仁看重,所以此时才会直言建议。
  曹仁收回目光,看了眼牛金,沉声说道:“敌军甚强,若事不可为,便折返回城,切不可恋战!”
  虽然知道荆州军必然已有防备,但眼下只挨打不还手,对于士气影响太大,所以曹仁应了牛金的请求,同时也想借此更进一步了解对手的实力。
  牛金得了曹仁首肯,大为兴奋,他正是年轻热血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建功立业博取功名,对生死早都看的淡了。对曹仁行了个军礼之后,牛金立即下了城头,召集起自己的两百余骑兵,待城门一开,便一夹马腹,“泼刺刺”地催动战马冲出城外。
  山上因霹雳车激起的碎石不时坠落下来,原本就崎岖不平的道路上,早已落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使得牛金这支骑兵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免得一不小心马失前蹄。
  正如曹仁所料,荆州军霹雳车前,早已严阵以待,牛金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率领部下向荆州军阵前冲杀而来。城头守军得令,擂动战鼓,一时间战场上陡然爆发出狂风般的呼啸喊杀声!
  荆州军阵中的弓箭手们随着指令弯弓搭箭,然后在一声令下后松开被弓弦紧勒的手指。弓弦震动声顿时“嗡嗡”响起,与此同时离弦之箭越过前面的长枪兵,如同飞蝗一般扑向冲锋而来的曹军骑兵。
  一名骑士被箭矢射中,虽不致命却让他吃痛之下栽下战马,转瞬便被随后疾驰的铁骑踩踏成泥。不过这轮箭雨给牛金等人造成的损失并不大,然而当牛金策马杀入荆州军阵中时,才发现敌军似乎是有意让自己冲到近前。
  长枪如林,锋利的枪头在秋日的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寒光。战马被长枪刺中,悲鸣声中骑士被摔落在地,尚未起身,便被紧随而来的长枪捅成了马蜂窝。
  鲜血飞溅,血肉横飞,惨叫声在兵器的撞击声,枪矛刺入人体时的锋锐声中,显得格外凄厉。牛金长矛横扫,格挡开数支刺向自己的长枪后,不得不兜转马头向侧翼疾驰,在他身后,一名骑士被长枪刺中了大腿,而这骑士显然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打算,从战马上跃起扑向当面的敌军。可惜乱枪齐刺,硬生生将他钉在空中。
  惨烈的厮杀从一开始,便显示出战争的残酷无情,两百余骑兵几乎转瞬之间,便折损了数十人。好在牛金并未一味冲杀,见势不妙率领部下向两翼掠去,虽然在这个过程中又有数骑被刺落下马,但总算没有陷入敌军阵中。
  城头上曹仁眼神微微一缩,表情却仍然非常冷静。
  虽然距离很远,看的不是非常清楚,但曹仁知道牛金率部分开必然是因为从正面无法撼动。
  牛金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勒住战马扫了一眼。出城时的两百余骑,仅仅一个冲锋便只剩下一百五六十人,而敌军阵型却巍然不动,唯有阵前的曹军尸体和躺卧的战马,显示出方才的惨烈。
  “将军,是否下令召牛都伯返回?”一名校尉见状,有些担忧的对曹仁问道。
  曹仁缓缓摇头,不发一言。他要看看,荆州军到底有多强。
  校尉扭头望向城外,目光中满是担忧。
  当战鼓声再度响起后,牛金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然后举起手中长矛,大声喊道:“杀!”
  马蹄如雷,地面都为之颤动,烟尘腾空而起,滚烫的热血喷溅而出,鲜红的血肉随着断肢四处飞洒。面对荆州军的严密防守,牛金豁出性命率领部下不断冲杀。沉重的呼吸声中,眼前的一切渐渐都仿佛染上了血色。
  “都伯,退兵吧!再不退咱们就全都要死在这儿了!”一个浑身浴血,几乎看不清相貌的骑兵贴到牛金身旁,高声喊道,他手中的长刀已满是豁口,鲜血淋漓滴滴坠落。战马喘息着,仿佛已不堪重负。
  牛金从疯狂的厮杀中清醒过来,眼见兄弟们个个带伤,活着的部下已不足百人,不由悚然一惊。
  “退!”牛金见状毫不迟疑的大声喊道,他这些部曲来之不易,若是都折损在这一战中,只怕很难得到补充。簇拥在牛金身旁的数十骑听到牛金的命令之后,立即调转马头,反身冲杀。然而此时他们已陷入荆州军阵中,一时哪儿能突得出去?

  ☆、第九十五章 先行防备缓攻城

  城下牛金等人陷入荆州军阵中,形势极度危险,曹仁当然不会坐视不理,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全部战死。随着曹仁的军令,早已在城下待命的五百余骑很快冲出城外,欲接应牛金等人。
  在阵中指挥的张辽见状,并没有派出人马从侧翼合围,除了地势难以施展开之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张辽不想过早的与曹军硬碰硬的厮杀。如果强行合围或许有机会将城外敌军全部吃掉,但为此付出的代价也绝不会小。
  饶是如此,牛金等人被接应回城后,清点人马也几乎伤亡殆尽,便是前去救援的五百余骑,亦伤亡了几十人。
  曹仁立在城头上,并没有因为此战失利而责怪牛金,反倒很详细的询问起来。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曹仁从不小瞧对手,但也不会因为传闻而变得畏首畏尾。他相信再如何强大的敌人,总有其弱点,更何况就现在的形势而言,自己据守坚城,敌军的许多优势又难以发挥。
  牛金只是受了点轻伤,很快便裹扎完毕,说起荆州军步卒的战力时,显得颇为凝重:“敌之士卒,不但悍不畏死,且配合极为严整。一枪出则百枪出,一人进,则全队进。有战死受伤者,则其空缺立时有人填补,不至阵型露出破绽。”
  他这话虽在描述上略有夸张,但很形象的说明了荆州军士卒配合严密的特点。对此曹仁也深以为然,蹙眉道:“一人悍不畏死容易,百人千人皆如此就不容易了,看来荆州军战力之强,自有其道理。至于阵型严密,不过是训练严格罢了。”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呢?荆州将士之所以悍不畏死,并非是他们不怕死,而是他们知道,如果战死的话,家中必然会受到丰厚抚恤,若是受伤,则有医护营的医官救治,哪怕伤残之后也能成为屯田军,或是在地方上做小官。没有后顾之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荆州军严格的军法军纪了。当然这个时代的各路军阀,军纪也都非常严酷,并非荆州军独此一家。
  但是这样双管齐下的,却只有荆州军形成了制度并且已经施行了一段时间。所以临阵畏缩不前者会严惩,甚至会被杀头,但奋勇杀敌者,也绝对会因战功受赏,同样是死,为何不选择杀敌而死呢?退缩逃跑肯定是死,奋勇杀敌却未必会战死,只要有一丝希望,人都会去争取。
  所以即便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也早已被灌输了这种理念,哪怕在战场上吓的半死,下意识的也会拼命去争取那一线生机。当人人都是如此时,所爆发出来的巨大能量,就颇为可怕了。
  曹仁虽然是武将,但因对荆州军非常关注,所以这些事情,他也多少有些了解。其实这种做法,在曹军中也有一些相似之处,只是没有这么彻底罢了。而且曹军中能够获得优待的士卒,多是部曲亲信,普通的士卒谁会去管?即便想管,也必须有强大的财力物力。伤残的曹军将士大多都是自生自灭,战后的救治也远不如荆州军那么及时周到。
  这些问题,曹仁即便了解也无法效仿荆州军的解决方式,对他来说,也是很无奈的事情。
  “敌军将士除了敢于搏命、配合严密之外,所用斗具铠甲,也比我军精良许多。”牛金扯过自己的护腿,指着皮甲上被砍出的大口子说道:“寻常矛头,很难划破皮甲,除非用穿刺之力才可戳穿,而则敌军普通矛兵,就能以矛刃划破皮甲,可见其锋利!”
  说着,他又让近卫呈上来一把环刀,那环刀刀刃处卷曲崩裂的口子不下数十处,整个刀已经废了,除了回炉重铸别无用处。
  “将军请看!”牛金的语气有些低沉:“战阵之上劈砍为次,然则劈砍之下,敌军士卒有铠甲护身,顶多受伤,如此一来,又如何相争?”
  所谓劈砍为次,是因为劈砍给人造成的伤害虽然看起来可怕,但很少能伤及内脏,除非是斩首、断臂这样才能造成死亡或极大的伤害。而枪矛捅刺虽然看起来伤口不大,却往往能刺入体内甚至刺穿人体,内脏受伤后那就基本是死路一条了。然而就是这样的劈砍,都很难破开荆州军士卒的甲胄,而劈砍又是厮杀时最为常用的手段。
  曹仁看过这把环刀之后,微微颔首,知道牛金所言非虚。
  首先牛金这二百余骑兵数量上比敌军就少了许多,其次地势不够开阔,没能发挥出骑兵冲击的优势,再加上武器铠甲方面的差距,结合敌军训练有素、配合严密的情况,没有全军覆没就已经不错了。
  曹仁收回目光,转身望向城外。荆州军的霹雳车,仍然在不断发射石弹,城外山上的石堡已经有数座被直接命中,看着几乎成废墟的石堡,想来里面的将士已凶多吉少,曹仁不由有些怀疑,这样下去,城外的这些据点早晚会被敌军拔光,那么现在坚守这些石堡还有什么意义?
  然而若是放弃石堡,荆州军便可毫无顾忌的向城下推进,彼时城下的两座营寨,就将暴露在荆州军霹雳车的攻击范围之内。虽然敌军推进之后,己方也可以用城内的霹雳车加以反击,但这样对攻,吃亏的永远是被动防守的一方。
  那么在城外设伏兵是否可行呢?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城外的山峰,曹仁觉得这样太过危险,很难成功。
  即便侥幸能攻击到荆州军的霹雳车,伏兵的下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敌军围歼与城外,除了投降之外别无生路。
  虽说慈不掌兵,但曹仁并不想这么做,实在是这样风险太大,成功率却非常低,实在有些得不偿失。因为以两侧山势而言,必然无法埋伏大量伏兵,人数不足攻击力不够,人数太多又很容易被对方察觉。一旦被荆州军发觉之后,城内与城外伏兵又无法支援,下场便可想而知了。
  就在曹仁苦苦思索如何坚守城池的同时,城外的荆州军大营中,赵云也正在和张辽等人商议,接下来的仗该怎么打。
  对于赵云来说,这是他首次以护军身份都督二郡军事,面对的又是攻克叶城这样的难题,由不得他不谨慎行事。而庞统张辽等人,也是如此想法。此次出战鲁肃留守宛城,在后方提供粮草军械,组织民夫等事,并没有随军同来。
  “今日曹军以骑兵袭击我军,不外乎是要进行试探而已,恐怕经此一战,曹仁便不会与我军在城外厮杀了。”张辽总结了今日之战后,对帐内诸人说道:“若是所料不差,明日城外石堡之中的曹军,都会撤回城中。”
  赵云点头道:“既如此,那便仍旧以霹雳车轰击城墙。”
  “越抵近城下,霹雳车越难以架设,且城内亦有霹雳车,加之叶城城墙坚固,只怕很难在短时间内攻破。”张辽对叶城的地形已经非常熟悉,帐中的沙盘他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次,即便闭上眼睛也能说个八九不离十。
  刘磐听了,起身说道:“不若夜里登城强攻,或许能抢到城门!”
  “不妥!”庞统却立即反对道:“以曹仁之谨慎,断不会出现疏漏,夜间登城,伤亡必重,且很难成功。”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众人都有些皱眉不展。
  虽然刘琮的军令上并未限定时间,但叶城的重要性以及此战的重要性,众人都是很清楚的。现在既不能形成围攻之势,对方重兵据守坚城,也就很难形成太大的威胁,对于曹军来说,只要叶城不失守,那就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全力北上进攻刘备。而黄忠、周瑜那两路人马,能否顺利进攻也是未知之数,更何况诸将又岂能将希望寄托于别人?
  赵云身为护军,行统帅之职,此时却不能再沉默了,他起身道:“破城之事,可以再议,不过我军立营于城外,也需防备曹军劫营。今日初战,想来曹军对我方实力已有所知,如此就更要防备。至于如何破城,可先拔出城外山上石堡之后,再从长计议。”
  他既如此说,众人便起身应诺,各自回营中加强戒备。
  今日之战曹军虽折损二百余骑兵,但荆州军也伤亡三百余人,其中阵亡者也近二百。说起来与曹军伤亡相差无几,但对方是骑兵,荆州军多是步卒,能有这样的战果,已经相当不错了。
  在这种情况下,曹仁若是想出城反击,除了主力尽出决战之外,便只能趁夜劫营了。对此即便赵云不提,诸将也自会警惕。
  不过曹仁到底会不会如此,诸将心中,都没有什么把握。然而即便敌军不来劫营,该防备的也必须防备,否则真若是被曹军破了营寨,后果不堪设想。很快天色便昏暗下来,当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晖也消失之后,城头上和城外的荆州大营,都陆续燃起灯火……

  ☆、第九十六章 既得益州望汉中

  凉州金城,继前些日子的小雪之后,又迎来一场大雪。寒风呼啸,白雪茫茫,城头上的旗帜都冻得硬邦邦的,城头的避风处,一堆篝火燃的正旺。什长老马瘸着一条腿,将怀里抱着的一捆柴禾丢到了一旁。正围着火堆烤火取暖的士卒见状,忙扭了扭臃肿铠甲下身子,挤出一个位置。
  老马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盘腿坐了下来,只是那条受伤的腿蜷曲不得,伸展着撇在前面。
  “刚才出城的是啥人?呼啦啦一大队,莫不是出城打猎?可今天这天气也太冷了些……”有个年纪不大的士卒搓了搓手,哈着气说道。这几年金城总算太平了,虽然马腾时常也会派兵与入侵的匈奴或者羌人厮杀,但对于这些守卫城头的士卒来说,已经很久没有打过什么仗了。闲的久了,军纪便自然有些废弛,这会儿风大雪大,大伙儿避在一处烤火已是近年来常见的事情,便是什长老马都不以为意。
  一阵寒风吹过,火星飞溅,众人却眼皮都不眨,显然是习以为常了。待风吹过之后,老马叹了口气,语气不知怎地,有些低沉:“那可不是打猎的。听说是将军派去许都的使者,看这样子,怕是安生日子要过到头咯!”
  “咋回事?”听了什长老马的话,那个年轻士卒顿时来了精神,这也难怪,整日里蹲在城头上,城外的一草一木早都看腻歪了,真要有点什么事才好。
  老马瞥了他一眼,却不禁想起自己年轻时,可不是和他一样,唯恐天下不乱吗?
  “前些日子,打北边来了些人,你们可还记得吧?”左右闲来无事,老马揉着腿说道,见众人都纷纷点头,便又接着道:“据说是袁尚派来的使者,想请将军出兵相助。”
  那年轻士卒茫然道:“袁尚?他又是何人?”
  也难怪他不知道,毕竟金城在凉州,很是闭塞,别说河北发生的事情,便是关中很多事都未必能传到这里。
  “那是袁绍之子,袁绍死后,由其继任大将军等职。”老马倒是耐心的解释道:“听说和刘备刘皇叔相争,丢了邺城,所以才派人来此。”
  年轻士卒疑惑的问道:“刘皇叔?那咱们应该帮刘皇叔吧?既然什长这么说,可是将军答应了?”
  哪怕是金城这么偏远的地方,刘备的大名也为寻常人所知,而且在人们的心目中地位不低,可见这个时代名望的重要性。
  老马啐了一口,翻了翻眼皮道:“将军怎会去帮袁尚?听说昨日派人将那使者斩杀了,方才出城的人,便带着那使者的首级!这是要送往许都呢!”
  “可这和咱们有啥关系?”年轻士卒不依不饶的问道。
  旁边却有人已经明白过来,笑道:“既然是派人送去许都,那就是要借此表示对朝廷的忠诚,想来北边已经乱的很了,咱们西凉军怕是要出关咯!”
  普通士卒,自然无法得知孙乾等人前来之事,马腾也不会主动宣扬,所以大伙儿都认为,要打仗肯定是跟着朝廷去打袁尚的。
  这便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好处了,哪怕马腾等人明知天子被曹操所控制,明面上也得遵从朝廷的诏令。
  当然现在马腾心中已有定计,只要能将马超马休放出许都,自己就借讨伐袁尚之名,东进出关!
  对此事马腾并没有对韩遂隐瞒,而韩遂也认为这是个好机会,两人都是颇有野心之人,当下一拍即合。所以上表之时,署名便是二人联名。
  相对于风雪肆虐中的金城,成都可以说颇为舒适了。
  新政的推行,在益州自上而下,逐步展开,虽然也遇到了许多问题,但总体来说还算顺利。
  益州的世家大族,虽然因为清理户籍、丈量田亩、重订赋税等事,看上去损失了许多利益,但因为刘琮将这些事与举荐人才之权、经营盐铁之权挂钩,实际上并未伤筋动骨,反倒使得大族们获得了刘焉、刘璋父子当政时所未能获得的许多特权。
  尤其是东洲兵被打散重编,立即使得刘琮获得了益州大族和许多豪强乃至小地主的拥戴。实在是这几年被东州兵糟蹋的太惨,有的官员都因东州兵的欺凌而家破人亡,更别说没有官府保护,只能依靠自己的武装的小地主、普通豪强了。
  至于东洲兵内部的将士,因庞羲等领袖不敢与刘琮做对,群龙无首之下也只能任人摆布,尤其是在刚开始打散重编的初期,有几个校尉、骑都之类的东州兵将领试图煽动士兵哗变,结果被主持此事的甘宁干脆利索的抓捕斩首之后,大伙儿就更加没了反抗的心思。左右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给谁当部曲又有什么不同呢?
  然而他们这种想法,到了重编时才发现也不对。荆州军将领除了很少的部曲近卫之外,所领麾下来源混杂,而且也不是将领的部曲,大伙都是一样的身份。也许今天还在这个将校麾下,明天就又调给了另外的将领。
  东洲兵不是改编,而是重编,这其中的差别,或许只有刘琮自己才最清楚。其实东州兵并不是什么难以治愈的痼疾,只要打散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换成荆州军将领,这些作战勇猛的东州兵,还是非常好用的。
  在获得了益州世家大族的支持之后,刘琮仍然没有离开成都返回荆州,除了要推行新政之外,他还打算顺势解决汉中问题。
  虽然目前来开,并不适宜立即对汉中用兵,但提前布局,早做准备,却是非常必要的。
  汉中原本就是益州的一部分,而且又是益州与关中之间不可逾越的重要所在,在之前的战略构想中,便是要拿下西川,再取汉中,如今益州已得,焉能不将目光投向汉中?
  对此贾诩不用说,早就知晓,法正在得知刘琮的想法之后,也深表赞同。他本就是关中人士,对于汉中的重要性,比一般人理解的更为深刻。
  在当前的形势之下,必须要先将益州经营稳固后,才能谋取汉中,刘琮的打算是先将曹军拖住,等刘备在北方立足,能与曹操一争短长之时,自己在趁机攻取汉中,以免曹操从旁插手搅局。所以现在自己能否成功给曹操添乱,就将关系到后面的战略实施,对此刘琮倒是很有信心,就看何时能够传来消息了。

  ☆、第九十七章 今夜已败更来否

  自那日牛金出城战败后,第二天曹仁便下令驻守城外石堡中的士卒,撤回城中,或是补充至城下营寨。而荆州军依旧用霹雳车将石堡彻底毁去,接着便开始向城下抵近。只是如此一来,便进入了城内霹雳车的射程,曹仁却并未下令立即进攻。按照他的想法,是要将荆州军霹雳车再放近一些,好一举击毁,可惜赵云并不上当,对于霹雳车的使用显得尤为谨慎。
  连续数日的推进,荆州军炮车营才在步卒清理出的空地上,向前推进了不足数里。虽然已经可以威胁到城下的曹军营寨,但还不足以将营寨完全破坏。
  这样的战法,让曹仁也意识到,荆州军并没有因为实力强大而目空一切,冒险轻进。对他来说,就更加难以寻找到对方的弱点加以利用。
  不过曹仁也很清楚,如果这样无限期的对峙下去,在大势上对自己是有利无害的,而荆州军则不然。在叶城拖的越久,就越不能对许都构成威胁,如此一来,曹操便能放心的率领大军猛攻黎阳。
  那么荆州军进展如此缓慢,是否有什么诡计呢?对此曹仁经过仔细分析之后,认为荆州军只能采取正面强攻的手段,否则很难攻破叶城。然而他也没有因此放松对叶城周围,特别是山中的侦查。据说当初叶城第一次被攻破就是荆州军以敢死之士,从两侧险峰攀登进而入城夺门。前车之鉴不可不防。
  由于之前曹军进攻叶城时,城中百姓已多迁出,因此曹军万余人马,除了城外的两千人之外,八千余人在城内倒也不虞无处安置。城内少量的居民,对于曹军入驻表现的很是麻木,这些年城头变幻刘曹大旗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对于他们来说,早已司空见惯。
  不觉天色向晚,荆州军霹雳车在步卒的保护下,缓缓退去,今日对城下曹军营寨的轰击,并没有造成太多损害,炮车营的将士们对此很有些烦言,觉得护军赵云太过谨慎。在他们看来,若是再向前推进百步,就足以对城下的曹军营寨造成很大的威胁了。不过既然赵云下了严令,他们也只得遵守。
  数日不紧不慢的进攻使得双方士卒,都有些松懈,尤其是荆州军收兵回营之后,城头上的守军也好,城外荆州营寨内的荆州军也好,都觉得今夜又将平安无事。
  夜半时分,乌云蔽月秋风阵阵,城头上的光亮,随着渐次熄灭的火堆而变得愈发黯淡。
  城下的曹军右营因地势的关系而稍稍突出,也因此遭受的破坏更大。此时一段破损严重的寨墙却忽然有些响动。
  “嘘!轻点!”有人在黑暗中低声说道。
  这里紧靠山崖,营内火光难以照到,显得更为黑暗。不过距离近的话,还是能勉强看到模糊的身影。缺口处有一人当先摸出营寨,手中环刀似乎缠着布条,在漆黑的夜色中,难以分辨。
  越来越多的士卒从破损的缺口鱼贯而出,他们弯着腰,小心而迅速地向荆州军营寨摸去。
  有人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石块,为首的那人便立即停了下来半蹲于地,紧随其后的士卒们也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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