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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北斗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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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光眨了眨眼,但仍有疑惑:“这你说的挺有道理,那你觉得德妙不是凶手喽?”
柳随风摇摇头,眉头微皱:“现在还不能确定o但德妙没有作案能力,没有作案动机,甚至连作案时间都没有o初九那天就是郑御史当街死亡的日期,那天她在说法,而且讲了一天,根本不可能出去o”
“那不正说明她与此事无关么?”瑶光不解o
柳随风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不见得,我觉得她干净的也太刻意了些,说法倒是正常,可她为什么偏偏要在初九那天讲一整天?”
瑶光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我看你啊,就是疑神疑鬼o”
说到这里,瑶光脸色一沉,咬牙切齿的挥了挥拳头:“要我说,凶手一定是那个小贼!等我把他抓住,就把他嘿嘿嘿,哼,我就不信查不出个水落石出o”
柳随风看着瑶光,一脸无奈的摇摇扇子:“唉,有时候我还真羡慕你的单纯o”
瑶光停下来,狐疑的看着柳随风,皱起漂亮的眉毛:“你确定是在夸我?”
“不错!就是在夸你o”柳随风怔了下,紧接着哈哈大笑o
他这一笑,瑶光马上反应过来,大怒,抬腿就踢:“你个混蛋!”
柳随风大笑,边笑边跑:“姑娘家家的,行不摇裙喔”
二人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却不知身后不远处,一个扮成路人的少年正不远不近的坠在二人身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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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欲杀人
因为不敢跟得太近,所以太岁只隐隐约约听到瑶光说道:“那个小贼!等我把他抓住,就把他嘿嘿嘿嘿”
太岁心里大怒,纠结了片刻之后,下定决心,快步跟了上去o
柳随风和瑶光不停笑闹,忽然间,他给瑶光使了个眼色,小声道:“小心,有人跟踪咱们o”
瑶光一听,大惊,就要回头,柳随风连忙拉了她一把:“别打草惊蛇o”
“那怎么办?”瑶光强忍住回头的念头,小声问道o
柳随风飞愉快的看了眼左右,发现不远处就有一条小巷,于是低声道:“将计就计o”
“什么将计就计啊?你到是说明白啊o”瑶光心里大吼,可一时间没有主意,又不想表现得太蠢,只好抿住嘴角,耐着性子不肯开口发问o
柳随风此时也没工夫猜她心思,迈步往小巷走了过去,瑶光连忙跟上o
见二人走进了小巷,太岁心里大喜,暗道在大街上我不好出手,可到了暗处,就是我的天下了o
他心里打着偷袭的主意,抬腿快步跟了上去o
可一进小巷,他就大吃一惊,自己身前竟然空无一人,前面只有一堵墙,这巷子竟然是个死胡同o
“糟了,中计了!”太岁一惊,反应过来就准备逃走,可还不等他动作,身后柳随风和瑶光二人突然出现o
瑶光得意的叉腰大笑:“哈哈,小贼,中计了吧!这回看你往哪儿跑o”
她胳膊一展,也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根黑黝黝的铁棒锤,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小贼,上次被你捉弄,这次我让你见识见识本姑娘的厉害o”
太岁见被堵住了去路,开始慌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冷静,上下打量瑶光,眼中露出鄙视:“就凭你?”
那模样分明是瞧不起自己,瑶光最受不了就是这个,不由大怒,抡起铁棒锤就扑了上去:“小贼,看棒o”
太岁虽然不知瑶光天生神力,可是那铁棒锤一轮起来却呼呼生风,显然重量不轻,他手中空无一物,一时间还真不敢硬抗,只能往身后退去,一边躲避,一边冷嘲热讽:“姑娘家家的,用什么兵器不好,非要拿根棒槌挥来舞去的,一看就没有教养,不会是土匪窝里长大的吧?”
瑶光大怒,眼睛都往外冒火了,一时间也不说话,只顾着呼呼的舞动棒槌,看那模样,是非要把对方砸扁不可o
柳随风听着二人对话,差点没笑喷o
说瑶光在土匪窝里长大虽然不对,可她家一门武将,祖辈父辈全是当兵的,虽不是土匪窝,却胜于土匪窝o
以他眼光,自然一眼就看出太岁虽然武功不弱,若手里有武器,再换个地方,或许可以跟瑶光拼个平手,可此时地利人和俱无,又手无寸铁,无论如何也打不过瑶光o
既然瑶光胜券在握,他也就不急着参战,只抱着手臂,优哉游哉的站在巷口,一是堵住对方去路,防止太岁逃跑,再一个,他就算不动手,可只是站在这里,就会给对方造成压力,也算是场外助战了o
太岁有意激怒瑶光,就是想趁机寻到破绽,或是击败,或是趁机逃逸o
他虽然手无寸铁,无力硬拼,而且身后不远处就是围墙,封住了退路,但他的身法却灵活飘逸,只在方寸间与瑶光游斗,一时间竟也不落下风o
可就在这时,他眼光突然扫到柳随风,心里却不由一沉,暗叫不好o
柳随风虽然没动手,可站的位置却实在太要命了,若是没他在,趁瑶光被激怒,寻个破绽或打或逃,太岁都有信心o
可柳随风偏偏站在那里,再想逃,就要接连突破两个人,这就实在太难了,毕竟这二人武功他都见识过一点儿,嘴上再不放在眼里,可心里却有数,自己不是这二人对手o
他这一分心,再动起手来,自然就无法集中精神,本来还不落下风,可突然间就被瑶光逼得开始手忙脚乱起来了o
所谓战斗,并非全凭实力,主导胜负的因素实在太多了——天地,地利,人和,气势,武器,局势,信心等等等等,都会影响到一场战斗的胜负,甚至分出生死o
太岁此时就是这样,本来虽然处于劣势,失了地利人和,但他幼年始就流荡江湖,争斗经验丰富无比,自信虽然局势不利,可只要有机会,至少有信心能逃点o
可偏偏,柳随风虽然不言不动,却一脚站定关键位置,一下子就打乱了他的心境,令他信心崩溃,虽然还能勉强坚持,可却全无还手之力o
身为北斗司判官星君,柳随风能有今天,也不是凭空而来,不知经历了多少江湖纷争,生死厮杀,其经验眼光是何等高明?场中局势自然一目了然o
本来到了这种境地,再打下去已经没了意义,换了以往,他定会主动开口劝降,或是上前帮忙,可是此次出来,办案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想借此锻炼一下瑶光o
瑶光此时大占上风,本来被太岁惹了一肚子气,好不容易有了发泄途径,正开心不已的享受着呢,倒是不好扫了她的兴头o
于是柳随风只是微笑抱臂,远远观望o
瑶光好容易有了出气机会,哪肯放过?虽然已经有把握制服太岁,但她却并不急着抓人,只一边挥舞着棒槌,一边像是猫逗耗子一样戏耍着对方o
“来啊,来啊,你不是厉害吗?你一个大男人,除了会装神弄鬼,还有点别的本事吗?”瑶光手中铁棒槌挥舞得呼呼作响,不时得意的讥讽太岁o
太岁气得直咬牙,也不说话,只闷头与瑶光交手o
他心里着实气闷不已,哪成想这娇滴滴的一个大姑娘,竟然这么大力气,瞧那棒槌舞得虎虎生风的模样,显然挨上一下就要骨断筋折o
打,打不过o
跑,跑不了o
太岁气苦不已,越打越没信心,尽管身法灵活飘逸,可常言道久守必失,无攻自败o再这样下去,没准儿今天还真被这小娘皮给收拾了o
想到这里,他心里发狠,动了拼命的念头o
比功夫,比武器,虽然自己不是对手,可他自幼在江湖上厮混,自然也有些压箱底的本事o
他一咬牙,就打算宁可拼着重伤也要出口恶气,可就在这时,远处的柳随风却突然朝前迈了一步o
这一步很小,只有三尺,一步迈出,柳随风仍然没有上前的意思,好像只是站久了,随意活动一下身体o
准确的说,柳随风此时距离太岁至少还有七八步远,既然没动手,按说对太岁根本没有影响才对o
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o
须知但凡习武之人,哪一个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所谓眼明手快,听觉灵敏,这在平时自然是好事,可有些时候,这反而会令人烦恼o
就好像现在,本来太岁准备施展底牌,强行动手,正是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瑶光身上之时,可柳随风远远的一动,却一下子就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自然而然的做出了防备的动作o
这是一种习武人本能的反应,可偏偏这种反应,这种本能,在此时此刻,反而令他瞬间分心,这一分心,原本准备的动作一下子就慢了半拍,原本全力攻出的拳脚,一下子变成了防御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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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求助官府
试想,本来全力攻出的拳头,一下子变成了防守,动作岂能不变形?说是变形还算好的,事实上,此时太岁的身形已经扭曲,甚至连体内一口真气都有了逆转的迹象o
本来就不占上风,此时再出了这种状况,露出这么大一个破绽,又岂能有好下场?
瑶光虽然久攻不下,可她毕竟占着上风,二人战斗时,气机牵引,攻守之间本来就是相互的,此时对方突然露出这么大的破绽,她想都没想,来不及挥舞棒槌,抬腿就是一脚,正正的踢在太岁胸口檀中o
“噗”太岁吐血,被一脚踢得倒飞而去,一时间连稳住身形都做不到,身体如皮球般在地面上连连轱辘了几匝,最后砰的一声撞在墙上o
瑶光大笑:“哈哈,小贼,就这点本事还敢跟本姑娘做对?”
她一边笑着,一边迈步上前,准备将太岁制服o
就在这时,太岁突然一扬手,朝瑶光扔出一个拳头大小,黑不出溜的圆球,与此同时,他身形一跃而起,攀住身后高墙,像是一只巨大的壁虎,顺着墙壁三下两下就爬了上去o
不等他攀上墙头,扔出的黑球就砰地一声炸开,一股浓郁的黑烟飞快的朝四周弥漫,挡住了瑶光和柳随风的视线o
柳随风大惊,万没想到胜券在握时却出了状况,他担心瑶光出事,连忙扑上前,嘴里同时大喊道:“瑶光!瑶光!”
“我没事,咳咳,这小贼用的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臭!”好在瑶光马上给了回应o
很快,瑶光灰头土脸的从烟雾中走出来,左顾右盼,发现不见了太岁的踪影,她不由心头大恨,重重的一跺脚,气道:“这狡猾的小贼,又被他逃掉了o”
见她无事,柳随风这才松了口气,见瑶光脸上全是黑灰,非常滑稽,一时间差点没笑出声来,好在他知道这种时候若是笑话瑶光,这丫头非得发飙不可,于是强行忍住,上前拍了拍瑶光肩膀,安慰道:“算了,权当是个教训,下次见着这种奸猾小子,能动手就别动嘴,他就逃不掉了o”
瑶光虽然傲娇,但却明理,知道这次是被自己搞砸了,神色有些沮丧,垂头道:“知道了o”
朝街道四周看了几眼,瑶光又咬牙瞪眼,恨声道:“这小贼,真是可恶大柳,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去哪儿抓他?”
柳随风看了看街上的人群,想了想道:“靠我们两个找人,无异大海捞针,走吧,去找官府帮忙o”
“找官府帮忙?这合适吗?”瑶光犹豫一下问道o
在瑶光的理解中,北斗司是朝廷的秘密机构,是天子直属,与官府是两条线,虽说只要外出办案就代表着代天行权,隐隐有钦差身份,可一般情况下,为了避讳,北斗司很少会与地方官府交往o
柳随风自然知道瑶光心里的顾忌,轻轻点头笑道:“没什么不合适的,这就是教你另一课了,咱们北斗司办案看重的是结果,虽然要注意避讳,但却不能因噎废食而变得死板,只要别干涉地方官府职权,办案时借助一下官府力量也不算出格o”
见瑶光仍然不解,柳随风想了想,还是把话说开说开得好:“这件案子,嗯这么说吧,这案子与以往咱们碰到的案子不同,涉及到了当街杀官o皇上震怒不必说,对于官员,特别是文官们来讲,这更是一种挑衅,他们心里恐怕比咱们还要愤怒,这种时候稍稍借助一下官府的力量,他们不但不会有意见,甚至还会主动配合!”
柳随风话里信息量太大,瑶光毕竟年轻,少知朝堂事,不过她到底是出身将门,隐隐也知道当朝土大夫集团的强大,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但也知道这种事儿以自己身份根本参合不了,更不宜多言,当下也不多问,点了点头,跟着柳随风朝县衙走去o
所谓官不修衙,客不修店o泰安府的县衙也一样,从外表看,整个衙门都灰蒙蒙的,虽说不上破旧,但大门上红漆开裂,木柱掉皮,远远看去不像衙门,倒便是一家经营不善的店铺o
虽说这衙门的形象实在寒酸,可毕竟是官府所在,该少的东西一样不少,门前两座石狮,左边立着一排栓马桩,右边摆着一个人高大鼓,正是鸣冤鼓o台阶上,两名衙役持刀立在门侧,倒也衬出几分威严肃穆o
柳随风和瑶光并肩而来,在阶下停步,马上引来了注意,右侧瘦脸短须的中年衙役马上看过来o
“来者何人?”衙役大喝一声,满脸肃色o
换做往常,就算见有人来衙门,衙役们也不会是这态度,可现在不同,县里刚刚发生了当街杀官的大案,虽说与寻常衙役无关,可自那以后,知县大人却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焦躁易怒,连连下令捉拿案犯,甚至连当月的休沐都给取消了o
这么一折腾,虽说案子仍然没破,可却把县衙里的公人们给折腾得不轻,上至县丞,下至捕快,一个个都跟着不得安宁,几乎人人心里都憋着股火o
这人吧,心里一有了火气,自然对人对事时的态度就会有所变化o
柳随风微怔了一下,不过很快明白过来,恐怕这些公人最近一段时间的日子也不好过,于是微微一晒,也不生气o
他脸上露出微笑,凑上前去,左右看了看,见附近无人关注,这才亮出一个牌子,又凑到衙役耳边低声两句o
那徭役接过令牌,本来不以为然,可当他听完柳随风的耳语,脸色马上一变,连原本挺直的腰板也弯了下来,恭敬的递还牌子,谄笑道:“大人呃,两位大人,请稍候,容小的禀报知县大人o”
柳随风面带微笑,微一抱拳:“有劳了o”
衙役也不多说,拱手回了一礼,转身朝门里小跑而去o
没一会工夫,衙役转出,身后跟着一个身着长衫的中年文人,这文人衣着简朴,脚下蹬着寻常布鞋,腰带也仅是普通腰带并未束革,他脸上透着精明,颌下一缕长须随风而动,倒是斯斯文文,不过看他举止间小心谨慎,仿佛时刻都怕出错的模样,柳随风心里马上就有底了,就看此人作派就绝对不像当官的,至少不会是一县父母——没那股底气o
柳随风常年办案,经验何等丰富,一看对方扮像气质,马上就猜出这位要么是幕僚,要么就是文书身份,虽无官身,却是官员亲信o
此行是来求助办案,合则两利,柳随风也不倨傲,微笑着冲对方点了点头o
那中年文人脸上带着谦卑的微笑,走近后冲柳随风拱手为礼,客客气气气的道:“在下薛一平,见过这位大人,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薛一平?一听这名字,柳随风就心里有数了,不出意外,应是那知县薛凉的族亲o
以族亲为幕僚,虽然不太合规矩,但在此时也算寻常,柳随风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笑道:“不才柳随风,敢问薛先生,知县大人可在府中?”
“哎呀哎呀,柳大人您太客气,小人可不敢当先生之称o”薛一凡受宠若惊,急忙摆手,脸上笑容变得谄媚:“知县大人正在处理一桩公文,请二位先在花厅饮茶稍候,大人马上就到o”
说罢,薛一凡身子微侧,延手相请o
“打扰了o”柳随风一拱手,笑着朝身边瑶光点了点头,二人随薛一凡迈步而入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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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海捕文书
泰安县衙并不大,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柳随风和瑶光跟着薛一凡走进,并没进县衙正堂,而是被引着绕过仪门和一块石制壁造,往右侧小径走去,没几步路,就到了一所侧堂花厅o
进了花厅,薛一凡先是给二人上了茶,这才道声抱歉,转身快步离开o
柳随风二人倒也不急,一边品茶,一边百无聊赖的四处打量着o
这花厅倒还算敞亮,四壁上挂着不少字画,多山水,少人物,柳随风抿了几口茶水,好奇的起身观摩,不时点头o
“怎么,这画很好吗?”瑶光不懂字画,见柳随风不时点头的模样,好奇的问道o
柳随风一边浏览,一边轻笑点头:“虽非名画,但却自有一番韵味,且风格近似,一脉相承,应该是出于一人之手,若我猜得不错,恐怕是这位薛大人的墨宝o”
瑶光对字画无爱,只随意打量两眼,没看出来哪好,扭头走到一旁椅前坐下品茶,耐心等候o
柳随风欣赏了一阵,见一旁小几上摆着文房四宝,似想到了什么,眼睛不由一亮,也不客气,好似在自已家中一般,挽起袖子就开始研磨o
磨研好后,他又从一旁纸杳上取出一张宣纸摆好,用镇纸压住,随手又从笔架上挑起一支细管毛笔,开始作画o
瑶光看着他动作,心中好奇,起身走到一侧,抬眼看去,发现柳随风竟然在画一副人像o
细看了一会儿,瑶光恍然大悟,原来柳随风正在画的是之前逃走的那个小贼模样o
“不对,不对”在一旁看柳随风画了一会儿后,瑶光突然皱眉摇头o
柳随风顿笔,撇了她一眼:“哪儿不对?”
瑶光想了想,抬起青葱似的手指,指着画中人物的眼睛:“他眼睛应该更大些,而且鼻梁也更挺一点儿,还有脸颊,应该再瘦一点儿”
瑶光在一旁指指点点,柳随风也不固执己见,按着瑶光所述动笔,果然,没一会儿工夫,一张惟妙惟肖人像成形,竟与太岁模样有九成相像o
看着栩栩如生,跃然纸上画像,瑶光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变得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扑上去咬对方一口的模样o
而柳随风放下笔后,打量几眼纸上画像,笑容却变得古怪起来o
“还多亏瑶光你了,要不然我还真记不清那小子长什么样了o”柳随风斜瞄了瑶光一眼,嘴角勾起一丝怪笑o
可瑶光现在心思却全在画中人物上,根本没发现柳随风笑得古怪,随意的点了点头,咬牙道:“哼,他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o”
柳随风呵呵一笑,刚要张嘴再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青色官服的中年人快步而入,见到柳随风远远的就弯身恭腰,一边拱手,一边满脸歉意的道:“不知天使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o”
柳随风回身看去,上下打量两眼对方,见此人面容富态,身圆体胖,眉宇中虽带着淡淡愁苦之色,脸上笑得也稍嫌谄媚,但观其行止却有淡淡官威,心知这必然就是泰安府的知县大人了o
见对方谄媚,柳随风却并不倨傲鄙夷,同样笑得如沐春风,笑呵呵的扶起薛凉:“薛大人客气了,我等并非钦差,无需如此多礼o”
就着柳随风一托手,薛凉起身,笑容满面的道:“北斗司直属天子,只要出京,就是钦差啊,呵呵”
跟柳随风客气了两句,通了姓名,薛凉瞟了眼一旁虽面无表情,却明眸皓齿,芳容窈窕的瑶光,心里一跳,因不知瑶光身份,怕对方是柳随风的随行女眷,于是也不多言,只是客气的朝瑶光点了点头,就转头不敢多看o
三人分主客坐下,薛凉微微放松身体,试探着开口问道:“不知柳大人此来所为何事?可是为了郑御史一案?”
柳随风点头:“不错,此案已经上达天听,圣上震怒,派我等来查清案情,看是何人敢如此大胆只是我等毕竟是初来乍到,两眼一摸黑,所以呵呵,还是要麻烦薛知县协助一番啊!”
说罢,柳随风转身走到案前,取过墨迹微干的画像递给薛凉:“薛大人请看,我等怀疑此人与郑御史一案有关,急需找到此人,还望薛大人鼎力相助o”
“一定一定!这都是下官份内之事o”薛凉满口答应,双手接过画像低头查看,心里也明白过来,对方绝不是今天才到泰安,否则不会一来就查出了嫌疑人,甚至连样貌都画出来了o
算了算时间,他心里微惊,这北斗果然名不虚传,这才多长时间,就给他们查出一丝眉目了?
薛凉为官多年,自有城府,虽然脑中念头转得飞快,可脸上却一直挂着热情的微笑,不该问的话一句也不提o
低头认真看了看画像,就见一个嘴角挂着惫懒,但眼神却略显冷冽的俊朗少年跃然纸上,薛凉眼露赞叹:“好画好画,形神俱备,柳大人倒是此中大家!”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问道:“柳大人可知此人姓名?若是知道名字的话应该会容易找些o”
柳随风摇头:“这个还真不知道,只知道这家伙之前曾在街头卖过艺,会演一些戏法,特别是他曾表演过爬绳之术!”
“爬绳之术!”薛凉面色微变,眼中露出一丝惊恐之色,但他恢复得很快,眼中神色一转而逝,紧接着满脸正色的道:“放心吧,柳大人,下官这就派人画影图形,全县通缉,一有消息,即刻禀报大人o”
见知县答应配合,柳随风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开口问道:“对了,薛大人可知郑御史生前与何人有嫌隙?”
“嫌隙?”薛凉皱眉,冥思苦想了一阵,摇摇头:“这个,实不相瞒,虽说下官与郑御史认识,但御史有纠察百官之责,在下身为本地官员,怎好不避嫌疑,所以甚少过问郑御史的事情o”
柳随风理解的点了点头,又随口问了几句,见从对方身上实在问不出线索,于是与瑶光对视一眼,告辞而出o
送别二人,薛凉回到县衙正堂,在案后坐下后,双眼微眯,看着手中太岁画像,若有所思o
这时薛一凡走进来,手里托着茶具,见薛凉似在思考,不敢打扰,轻轻放下茶壶转身就要退走o
这时薛凉忽然回过神,叫住薛一凡:“一凡啊,你跑一趟,去把何县丞唤来,就说本官有事找他o”
“是,大人o”薛一凡连忙转身,躬身应是,快步而出o
很快,一个身形消瘦,二十七八岁的年青人走进来,拱手行礼后,恭声问道:“不知大人召我前来,有何吩咐?”
薛凉起身,将太岁画像递给他:“照此多画几副,发海捕文书,全县通缉o”
“是o”县丞躬身应是,接过画像,就要退走,但看到薛凉面有忧色,忍不住问道:“大人,究竟发生何事,以至大人如此忧愁?”
薛凉看他一眼,叹气道:“唉,郑御史的案子已经上动天听,又迟迟不结,本官今年的考评恐怕”
县丞想了想,宽慰道:“北斗司声名赫赫,远比六扇门的捕快厉害得多,如今既有他们出马,一定能让此案水落石出,大人不必担心o”
“希望如此吧!”薛凉长叹口气,抬头望着外面天空,眼中忧虑之色却并未减少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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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毛遂自荐
七星观,偏院o
“道爷,您就帮我引荐下德妙仙姑吧o我家老爷真的不是普通人,他是御史,是朝廷命官呐,只要德妙仙姑帮我家老爷做了法事,等我家大娘子赶到泰安,一定会奉上谢礼的o”
一个衣服上打了几块补丁的小厮正跪倒在一个道士面前,苦苦哀求着o
那道士年纪不大,看样子只有二十来岁,虽然相貌堂堂,但却一脸倨傲,不但不像是出家人,反与那些为富不仁的豪门公子哥儿更加神似o
听了小厮的话后,道士一脸的不屑:“我呸,一个连十两银子都付不起的穷鬼也敢说这种大话o还御史?就不怕被风闪了舌头o”
说罢,道士大袖一摆,就要离去o
小厮连忙扑上去抱住了道士的腿,泪眼婆娑的哀求道:“道长,求求您,你就行行好吧,我不会不给钱的,就算我家大娘子没赶来,可等朝廷的抚恤银子一到,我也会给仙姑补上谢礼的o我家老爷今晚就过头七了,等不得啊!”
小厮说得情真意切,但那道士却铁石心肠般,不耐烦的抬腿踢着小厮,想要挣脱对方纠缠o
可那小厮却似抱住了最后希望的模样,只顾紧紧抱着对方大腿,对落在身上的踢打不理不问,只一个劲哀求:“道长,道长,求求您了,您就发发慈悲吧o”
那道士深吸口气,低头看着小厮,恶声道:“你叫墨砚是吧?你给我听清楚了,道爷我再说最后一遍,没钱就别学人家做什么法事,这个也要欠钱,那个也要赊账,你让我们吃什么喝什么?让仙姑吃什么喝什么?”
小厮墨砚不甘的求道:“我们不是不给钱,只是”
“别只是了,滚滚滚,赶紧滚开o”道士脸上满是厌恶,一边用力抬腿想要摆脱对方纠缠,一边大声的招呼左右:“来人啊,给我把这个穷鬼赶出去,免得害咱们观里头沾染了他的穷气!”
他这一喊,马上从屋里窜出几个少年道童,一拥而上掰开墨砚的手,也不等他站起,拖着他一直走到七星观大门外才用力扔出o
“赶紧滚蛋,穷鬼还学人家做什么法事?净给我们找事儿o”扔完人,道童们拍拍手,一脸晦气的转身而回,只剩下一个尖耳猴腮满脸疙瘩的道童刻薄的讥讽一句,转身“砰”地一声关上院门o
被人扔出来,墨砚狠狠的摔倒在地,可他却顾不得身上伤痛,只绝望得坐在冰冷的地上,望着紧闭的大门,泣不成声o
周围行人来了又走,但却无人理会他,只远远的指指点点o
墨砚心丧若死,越哭就越委屈,心里暗叹:老爷啊!您为官清廉,一生无愧,说是呕心沥血也不为过,连带着夫人们都跟着受苦o可是结果呢?老爷啊,您若有灵,就睁开眼看看吧,不是我们不尽心尽力给您办后事,实在是这个世道,没钱不行啊!
墨砚又哭了一阵,眼泪渐渐干了,这才揉了揉眼睛,抽抽啼啼的准备起身o
就在这时,一双穿着布鞋的脚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抬起头,就见一个身穿破旧道袍的少年道士站在面前,正冲着自己微笑o
墨砚怔了怔,一时无言o
若是换柳随风或是瑶光站在这里,恐怕一眼就会认出,这少年道士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戏耍过他们的卖艺少年o
太岁微笑的看着墨砚,弯腰轻轻拉起对方,语气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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