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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北斗司-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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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准大怒,指着丁谓道:“丁谓,你这是狡辩!”
丁谓不理寇准,直接跪下,对赵恒叩首,泪流满面道:“陛下!陛下啊!臣为朝廷,为陛下,呕心沥血,尽忠职守,何曾有过一丝私心杂念?玉清宫之修建,度支司与工部匡算,皆说需时十五年,而臣只用了七年,夙兴夜寐,不辞辛苦!”
“淳化年间,峡路百姓造反,臣奉命处置,安抚地方,稳定了局势。”
“川均地区王均叛乱,臣孤身入虎穴,说服叛军,归顺了朝廷。”
“景德元年,宋辽大战,臣组织人员与船只,日夜摆渡,不到三天时间,便让黄河北岸的百姓全部渡过黄河。”
“天禧元年,臣……”
寇准打断丁谓的话,声音铿锵有力:“你若无才,何以为宰相!有才而无德,便不配为官!有功而违法,一样当受严惩!”
丁谓指着寇准,流泪哽咽道:“陛下!寇准这是嫉贤妒能,臣乞骸骨,求归故里!”
不等他再说下去,赵恒怒而拍案,大喝道:“够了!堂堂宰相,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丁谓委委屈屈地站起来,拿衣角擦拭眼角。
赵恒叹了口气,无奈地对寇准说道:“寇相公,偃正、杨大岐等人所为,是否事涉丁谓,实无证据。仅凭揣测,便弹劾一位宰相,这件事,你冒失了!”
寇准焦急地申辩道:“陛下!臣……”
他话还没说完,赵恒就闭目按了按额角,打断了他的话:“这件事,朕会再查的。朕乏了,雷允恭,送两位宰相出去。”
“是。”雷允恭行礼应是,走到寇准和丁谓面前,恭敬地一拱手,然后朝着门口伸手:“两位相公,请。”
丁谓满腹委屈状朝着赵恒一躬身,转身退下。
寇准气得咬牙切齿,一双眼睛更是通红,但最终还是恨恨地躬身退下,不再多言。
“哎!”看着寇准模样,赵恒叹息一声,摇摇头,也起身出了大殿,朝玉清宫走去。
到了玉清宫,赵恒恭敬地执香行礼后,将香插在了香炉里,随后盘膝坐在蒲团上。
德妙在一旁查颜观色,这时露出一脸关切的神色看着赵恒,声音里有一种舒缓宁静的味道:“陛下有心事?”
“是啊,寇相公和丁相公打起了御前官司,朕很烦恼啊!”赵恒苦笑,叹了口气,环顾四周:“你看这玉清宫,多么辉煌壮观。当年百官都劝阻朕,只有丁相公支持朕修建它,朕是感激他的。他用极短的时间便完成了此事,朕赏识他的才能,才将其提拔为宰相,可谁曾想,寇相公拿了度支司的贪墨账目来,告诉朕,丁谓上下其手,从中贪墨大笔银两……”
赵恒越说越气愤,脸胀得通红:“他怎么敢做出这种事!他怎么能如此辜负朕的信任!”
德妙静静地看着赵恒:“陛下,罪证确凿吗?”
“偃正、杨大岐都死了,确实的人证并没有。不过,若说偌大数目的款项被人贪墨,丁谓毫不知情,朕……连自己都瞒不过去!”
德妙摇了摇头:“贫道却不这么看。”
赵恒挑起了眉毛:“哦?仙师有何高见?”
德妙侃侃而谈:“陛下,丁谓用七年时间,建成了本需十五年才能完成的大工程,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至于说花费有些大,这日夜开工,缩短了一半工程时间,花销大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如此一来,下边的人做些手脚,丁谓又怎么可能事事洞烛呢?修建玉清宫,乃沟通陛下与上天感应的所在,是大功德!陛下于泰山封禅,更是一桩名垂千古的大盛举。如今既然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丁谓参与其中,陛下若贸然处罚功臣,不但会令满朝臣工和天下百姓心寒,恐怕还会触怒上天啊!”
赵恒微微一愣,沉吟自语:“嗯!触怒上天倒不至于!只是,朕若贸然处罚丁谓,恐怕天下人都以为朕是过河拆桥、刻薄寡恩了!”
德妙稽首:“陛下圣明!”
第一百五十七章 欢喜冤家
北斗司。
“什么!丁谓竟然没有受罚?”太岁一脸不敢置信。
洞明点点头,平静地道:“也不是没有受罚,只是陛下认为丁谓并没有参与贪污,只是受下属蒙蔽而已,所以发俸一年,以儆效尤。”
太岁惊怒:“那我们辛苦一场,这就完了?”
洞明点点头。
太岁大怒,指着空中大骂:“皇帝眼睛瞎了吗?丁谓那副模样,一看就是个无恶不作的大奸臣,被活剐一万次都是少的,皇帝居然如此包庇他!”
隐光笑道:“这话说着就亏心了,朝廷选官,首重仪表!丁谓相貌气度,可是一点不凡呐!”
太岁瞪了隐光一眼:“我很生气,没说笑话!”
洞明训斥:“你再生气,也得懂规矩!辱骂圣上,该当何罪?”
太岁还想说话,柳随风赶紧向他递了个眼色,轻轻摇头。
洞明冷着脸对瑶光道:“太岁是由你带着的,你怎么说?”
瑶光气鼓鼓地:“我也觉得皇帝眼瞎!丁谓这个大坏蛋,天下皆知!就皇帝一个人还相信他是好人!”
太岁向瑶光挑起大拇指:“西父,你这句话说的,大合我的心意!”
洞明摇头:“你们两个啊……”
隐光笑眯眯地:“你们不要忘了,奸臣的奸,可不只是说他的坏,还因为他狡猾。正因为他狡猾,所以才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干出不易被人发现的坏事!生气,有什么用处,你们得比奸臣更精明、更能干,才能把他绳之以法!”
太岁嗤笑:“哼!碰上一个昏庸的皇帝,我们再能干,又有什么用?”
“就是!”瑶光少见的赞同。
洞明摇头:“只有保持冷静,才能找出对手的破绽,从而打败他。你们两个啊,还有得学呢。”
太岁和瑶光并肩走过来,站住,互相看了看。
太岁微笑:“你今天表现不错!”
瑶光嗤笑:“这话该我来说!别忘了,我可是你西父。”
太岁不以为然:“喂!你只是临时带新人,真以为一辈子是我师父啊?”
瑶光负起双手,傲然扬起下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太岁鄙视地上下看她,瑶光:“你看什么?”
“你确定要一日为媳,终身为妇?”太岁坏笑。
“怎么?”瑶光哪知道这小子的坏心眼,一脸懵懂。
太岁摸着下巴:“我得考虑考虑。”
瑶光撇嘴:“嘁!我肯收你,是你的福气,你还要考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太岁见她没明白自己的戏弄,怪笑离去:“哈!哈哈哈哈……”
“阴阳怪气的,有什么好笑?”瑶光看着他的背影,纳闷地摇摇头。
太岁走在花园中,柳随风自后赶来,搭住他的肩膀。
太岁扭头看了柳随风一眼,柳随风笑眯眯的:“还在生气吗?洞明和隐光两位前辈也是为了你好!”
太岁“哼”了一声。
柳随风亲热地一搂太岁的肩膀:“我们可不是快意恩仇的江湖人,要扳倒一位宰相,没有铁证,如何可能?放心啦,除非他不再出手,否则,早晚逃不出我的手心!”
太岁没精打采:“是!类似的话我都听你说过好多回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等吧,等我胡子头发都白了,丁老头儿不用咱抓,他自己就死了。哈!哈哈哈……”
柳随风一紧胳脯:“诶!别说丧气话嘛。得嘞,今儿哥哥请客,咱们去快活快活!红袖招,我做东!”
太岁远远地瞥见侧后方花丛中有人影闪过,好像是瑶光,赶紧推开他的胳膊:“得得得,你要去自己去,可别拉上我!”
柳随风失望摇头:“嗨!人不风流枉少年嘛!你别是……真的怕了瑶光?”
瑶光与开阳并肩从花丛中走来,听到二人说话,站住脚步。
“我才不怕她!不过,那种迎来送往、倚门卖笑的地方,有什么意思?大柳,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安份些吧!”太岁一脸语重心长的劝慰,配上他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显得很是滑稽。
柳随风怔了怔,一时苦笑不得。
不过太岁扔下一句话,就转身走了,望着他的背影,柳随风无奈地耸耸肩,自己离去。
花丛后,瑶光拉着开阳的手,一脸开心:“嗯!孺子可教,这小子,总算长进些了。”
开阳浅笑:“太岁性情淳朴,本来就不是文曲这样的风流浪子可比的。而且呀,你有没有发现,他们俩经常拌嘴!”
瑶光想了想,点了点头,想说些好话,可话一出口就变味儿了:“对呀!这小子,一点也不懂得尊师重道!什么时候他在我面前肯乖乖听训,那就没有毛病了!”
开阳微微一笑:“如果他真那么乖了,你会寂寞的。”
瑶光不服气:“哈?我很喜欢吵架么?”
开阳笑道:“你只是很喜欢跟他吵架罢了。想想看,虽然你脾气火爆,可是从小到大,除了你跟他三句话不到就一定要吵,还跟谁这样过?”
开阳若有深意地瞟了瑶光一眼,微笑走开。
瑶光一脸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她歪着头想想,追上去:“喂!开阳姐姐,你什么意思啊?”
……
太岁养了两天伤,终于把身上绷带解下来了。
事实上,他这点伤早在当天晚上就已经好了,可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能痊愈得太快,这才拖了两天才出门。
在屋子里闷了两天,他也实在是憋坏了,一大早,就跑到了校场上活动手脚。
活动了一会儿后,太岁有些无聊,眼睛一转,想了个主意,回屋取出笔墨,把院中的木人桩画成了丁谓的模样。
这么一来,对着木人桩练功,他马上变得精力十足,练起拳来,前所未有的用功。
院子里一排木桩,打了一会儿丁谓,太岁有些不满,又回屋画了张德妙的画像,贴在另一张木人桩上。
打一阵丁谓,再打一阵德妙。
太岁眉开眼笑,心里那个痛快啊,不时暗暗懊恼,怎么以前就没想过这主意呢?若是从小就这么练功,现在恐怕早成了高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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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太岁百无聊赖的躺在榻上,没一会儿工夫,竟微微发出了酣声。
柳随风无奈看他一眼:“走,出去说吧。”
说完,他转身朝门外走去,开阳和瑶光没多想,跟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开阳问柳随风:“凶器你带了吗?”
柳随风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铁钉,递给开阳:“从杨大歧头上拔出来的三枚铁钉要当做证物封存,不方便携带,我让人模仿着打了几根,想要找找破案的灵感。”
开阳和瑶光都从柳随风手中拿过一根把玩。
柳随风手上捏着三枚钉子,向前方树干掷出。
三枚钉子呈品字形钉入树干一半,三人走过去观察。
瑶光:“三枚铁钉,几乎完全贯入杨大岐的头骨,力道十足。”
开阳皱眉认真打量:“头骨比这树干还要坚硬,而你以铁钉贯入树干,也只贯入了一半,力道远不及凶手。”
瑶光重重点头:“看来这个刺客武功极高啊。”
柳随风有些不服气:“我的武功很差吗?比我武功更高明的人我相信有,人外有人嘛,不过这铁钉并不沉重,要以极大的力道完全射入头骨,纵然武功高我一倍的人,也未必做得到。”
开阳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欣然道:“如果……这铁钉不是以人手射出,而是以机括之力射出呢?”
柳随风和瑶光异口同声:“机括之力?”
开阳微笑:“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书房里,太岁打了个哈欠,醒了过来。
他揉揉眼睛,坐起来一看,身边已经没有人。
他诧异的下了床,绕过书房走到外间,向外面看了一眼,正好听见开阳说道: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他皱眉想了想,转身四顾,最后把目光落到角落里博古架上琳琅满目的藏品上。
他迈步走过去,顺手拔起一个十八罗汉把玩,在手上颠了几颠,看着博古架上的插销,摇头失笑:“杨大岐还挺重视偃大匠送他的礼物,又不是瓷器,还要固定一下!”
摆弄一会儿,他就要把木罗汉放回去,可在这时,太岁忽然又停住,在手里又颠了颠,脸上慢慢露出奇怪的神色。
低头看了几眼,太岁忽然转头,冲着外面叫道:“喂,你们快过来,这里有古怪!”
……
库房的案几旁地板上到处都是账本,严世维和包拯两个人神情疲惫的翻着账本,间或打着算盘,在纸上写写画画。
展昭抱着剑坐在门口,双目微闭,似在打坐。
忽然,只听着砰的一声,展昭立刻警觉,睁眼看去,就见严世维状若疯癫的拍着桌子:“找到了,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他的漏洞!哈哈,我严某人在度支司干了一辈子,就凭他的道行,想在账目上做手脚,瞒过我的眼睛,怎么可能。”
展昭坐直了身子。
包拯快步走到严世维身边,兴奋地问道:“严兄,你找到了破绽?”
严世维兴奋的点着头,将写写画画的账本递到他面前:“你看,这几笔帐目大有出入,明明应该支出五千两,可实则支出五万两,光是这一笔,就有四万五千两银子不翼而飞。还有这里,你看……”
他激动的给包拯指出账上错处,最后才道:“有了这些,我们就能证明杨大歧在这些账目上做了手脚。”“
包拯接过账本认真看着,缓缓点头,随后目光徐徐向下,盯着底部画押的人名:“底下这些署名的人是?”
凑过来随意扫了一眼,严世维恨恨道:“还能有谁?他们都是负责审核这些账目的人。”
包拯看到几个画押人,第一个名字就是偃正。
包拯吃惊地低语:“偃正?”
严世维点头:“偃正是将作大匠,所有的建造都要经他的手。”
包拯点了点头,微微眯起眼睛,自言自语:“为什么这些他从没有提过?杨大歧死亡当日,他们见过。而偃正已然告老还乡,这其中……”
包拯正思考着,忽然飘来一阵烟雾,包拯和严世维、展昭一齐扭头望去。
账房尽头一排账簿架子处已经窜起火苗。
包拯吃惊地道:“有人纵火?”
展昭飞身跳了过去。
包拯和严世维也跟着跑过去,包拯刚跑出几步,又停下脚步,急急回身扑到书案前,脱下外袍往地上一铺,把刚才查出问题的账簿扫到衣服上,全部兜起来抱在怀里。
严世维也脱了外套,抡在手里扑打着火苗。
包拯穿着中衣,外套绑着账本系在身上,像个包袱。他冲到墙角,那里摆放着一堆沙子,包拯抄起贴墙放的木铲,铲起沙子扬在火上。
火势渐渐被二人控制,二人都熏得一脸烟灰。
这时,展昭提着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过来扔在包拯脚下。
纵火者吓得在包拯面前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包拯看着此人,严肃的问道:“是何人指使你来纵火?”
纵火者连连求饶:“小人冤枉,我只是此间杂役,在外巡视,没有纵火啊。”
展昭厉叱:“胡说八道!你鬼鬼祟祟的想要逃走,一见我就动手反抗,心中没鬼才怪!”
展昭举起带鞘的剑,被包拯拦住。
包拯摇头:“不必用刑,此人所知必然有限,且把他抓起来吧。咱们得马上去找偃正,迟了恐怕他就逃了。”
严世维一脸吃惊:“大匠卿偃正?难道他就是严世维的同谋?”
包拯转向严世维:“我和展昭先去偃府。严大人,你立即去见三司使寇准寇大人,把一切如实禀报,偃正官职不低,未得寇大人允准,我们可不便抓人。”
严世维既惊讶又惶恐,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去。”
……
第147章
另一边,扬府书房里。
柳随风,瑶光,开阳三人围在太岁身边,看着太岁手中的罗汉木偶。
太岁手托着木罗汉,兴奋地对三人说话:“这个木罗汉,比偃正府上的那些木罗要要重的多。”
瑶光一把抢过木罗汉,托在掌上仔细观察:“会不会用的木料不一样。”
太岁一把夺回木罗汉,笑着说道:“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他高高举起木罗汉,就要往地上摔。
柳随风见状,赶紧拦住:“你要做什么。”
“砸开一个试试看。”太岁咧嘴一笑。
开阳摇头看向柳随风:“我们不便损毁他人府上之物吧?”
不等柳随风说话,太岁就满不在乎的道:“只要能破案,就算把这儿都砸了,我想杨家的人应该也不会反对。”
瑶光习惯性的跟太岁作对:“如果这个真有古怪,你把它摔了,岂不是毁坏了物证?”
太岁努努嘴示意那一排罗汉:“十八罗汉呢,砸了一个还有十七个,不会有影响的。”
柳随风跟开阳对视一眼,开阳微微的点了点头。
想了想,柳随风点头同意:“好,你砸吧。”
太岁一乐,举起罗汉,狠狠的朝地上砸了下去,只听砰地一声响,木罗汉碎裂,露出里边钢铁制成的零件。
柳随风和瑶光一脸吃惊,异口同声:“果然有古怪!”
开阳蹲下去,慢慢捡起碎裂的木罗汉,观察着其中的机械装置。
太岁也蹲下,一脸希冀地:“怎么样?”
开阳面色严肃看了一阵,不停点头:“这是一个弹射装置,是利用……”
说到这里,她恍然抬头,想起这不是分析机关的时候,于是马上斩钉截铁的道:“杨大岐头上的钢钉,就是由这木罗汉射出来的。”
柳随风扭头看看,从这里根本看不到床榻,因为有屏风挡着。同时,博古架是贴墙摆放的,一排木罗汉都是背靠墙壁朝外。
瑶光也发现了这一点:“奇怪,这些木罗汉如何杀掉睡在屏风后边床榻上的杨大岐?难不成它们会跑会跳?”
开阳托着碎裂的木罗汉缓缓站了起来:“这个木罗汉当然不会跑,也不会跳,不过……”
开阳先看了看贴墙的博古架,又看了看挡住床铺的屏风,目光一亮,一边伸手抚摸屏风,一边缓缓道:“不过……它不用跑,也不用跳,一样可以杀人!”
太岁开口要问,被柳随风摆手拦住,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静静的观看开阳动作。
就见开阳在博古架边仔细地观察一会儿,突然伸出手,试探地在其中几个摆件上摆了看,然后按住其中一个石龟似的黑色摆件缓缓旋转了一匝。
博古架没有什么异动。
柳随风皱了皱眉:“开阳,你认为这博古架有问题?”
瑶光疑惑:“不会吧,明明没什么反应。”
开阳还站在博古架前,微微一笑:“的确有问题。我转动的这件东西,就是控制它的机关。”
“可它为何没有反应?”太岁也问道。
“因为,它是可以定时的一种东西,我只旋转一圈,它启动的时间至少在一个时辰之后,足以保证等杨大岐进入沉睡才启动。如果我多旋转几圈的话……”
开阳伸出手,一圈圈地旋转起那个被固定在博古架上只能原地旋转的石龟。
她旋转了几圈石龟,听到咔地一声,就放开手,缓缓退到太岁三人身边,拉着几人后退:“让开一些。”
四人退到一侧,站成一排,注视着博古架。
博古架贴着墙边,发出轻微的轧轧声,这声音非常低,若非几人都屏住呼吸,且注意力都集中在这里,很难听到,甚至就算听到,也不会注意。
而随着这轻微的声音传来,托着十八罗汉的那一层摆架开始缓缓向外伸出,渐渐与墙壁形成了九十度角,变成了面朝屏风方向。
而这时,屏风也开始缓缓转动,从与墙壁九十度角地挡在床铺前面,变成了贴墙,也就是说让开了床榻与摆架之间的空间,博古架和床铺之间已经完全没有了遮挡。
摆放在博古架上的十七个木罗汉神态可异,但都面朝着床铺的方向。
这时,其中三尊木罗汉突然微微颤动了一下,肚腹位置微微旋开一个细小的洞眼。
紧接着,就见三枚钢钉从三尊罗汉肚腹露出的洞眼中急骤地射出,笃笃笃地贴着床铺上方一尺左右的距离,钉到了床榻里边的厢板上。
罗汉肚腹处的洞眼旋转复原,博古架轧轧地退回原位,贴住墙摆放。而屏风也嘎嘎的恢复原位,分隔了室内室外。
太岁、瑶光、柳随风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瑶光一脸吃惊:“杨大歧就是这样被杀死的?难怪什么痕迹都没有!”
开阳点了点头,有些悲伤的低声感慨道:“如此巧夺天工的设计,目的竟然是为了杀人,真是侮辱了机关术。”
太岁沉声道:“凶手是谁?”
瑶光:“只要问问这些家具是由谁打造的,凶手也就呼之欲出了。”
柳随风轻轻叹了口气:“不用问了,我已打听过,书房,是大匠卿偃正帮杨大岐打造的。”
太岁吃惊的看着柳随风:“偃正?他们不是好朋友吗?”
柳随风点点头:“若不是好友,怎会让他帮忙打造书房?”
开阳一脸沉痛:“好朋友,有时候也会是最危险的敌人。”
众人都沉默下来,一时都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柳随风回地神,似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不好,偃正告老还乡,马上就要离京了。”
瑶光和太岁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我们马上去抓他!”
……
第148章
包拯和展昭神情严肃的站在偃府门口,展昭上前敲门。
偃府大门打开一条缝,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颤巍巍的出现在门后,有些老眼昏花的问道:“什么事啊?”
包拯取出腰牌,一脸严肃:“本官大理寺评事包拯,要见你家老爷!”
老者一皱眉,一边说话一边想要关门:“我家老爷已经告老还乡,两位请回……”
展昭不等他说完,上前一把将门推开,把老者推到了一边,直接闯了进去。
包拯看着倒地老人,犹豫了一下,跟着展昭进了门。
可当二人冲进空荡荡的大厅时,却都沉下了脸,大厅里空空荡荡的,不但没人,甚至连桌椅都不见了。
包拯脸发黑得像炭:“我们来迟了?”
“我去后院看看。”展昭说完,就要出门。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机括响起,一大群木制机械走兽从四面八方出现,有前有后,挡住了出口不说,还缓缓向二人逼近。
展昭大吃一惊,“噌”的一声拔剑出鞘,护在包拯身前,警惕的看着这些古怪的木兽。
兽形傀儡们一步步逼近,将他们二人围在中间,随着它们行动,身上传出嘎吱嘎吱的难听声音。
就在展昭考虑如何离开时,突然,一只虎形木傀儡伸出装了锋利铁指的虎爪,一跃身向展昭猛扑过来。
展昭大惊,侧身护着包拯,举剑迎上。
“嗤!”的一声,长剑刺出,发出撕裂帛布的声音,展昭一剑建功,刺进了木虎额头。
可还不等他松口气,木虎虎爪已经朝他胸口落下,好在展昭机敏,临时侧了一步避开,可就算这样他身上衣服也被带走一条裂布。
“小心,这好像是传说中的机关傀儡,头部不一定就是要害。”见展昭刚一出手就听了点小亏,一旁包拯连忙出声提醒。
展昭一点头,不及出口说话,又一只如狼犬形的傀儡兽又朝他扑了上来,他连忙提剑而上,与其战在一起。
……
偃府门口。
柳随风和太岁冲到偃府门口,看着敞开的偃府大门,二人对视一眼,疾身闯入,进了院子,第一眼就见到刚刚从地上爬起的看门老人。
二人一皱眉,刚要上前问话,可老仆发现二人,慌张想要逃走,柳随风屈指弹出一枚小石子,咻的一声打中他膝弯,就听他“哎哟”一声摔在地上。
“你……”太岁上前一步,想把他拉起来问话,可就在这时,不远处客厅里突然传来乒乒啪啪的打斗声,太岁一怔,就见柳随风已经如一道烟影般飘了过去。
“等等我!”太岁也不多想,叫了一声,随手扔下老人不理,也纵身朝客厅冲去。
偃府大厅之中,展昭正在力战众傀儡兽,众傀儡兽不断发起进攻,你进我退,配合自如,不但配合得完美,而且一个个动作灵活。
可就算是这样,只一会儿工夫,地上已经倒下几架已经明显损毁的机械兽了。
展昭独力招架,剑出发虹,虽然头一次面对这些非人的傀儡,可他仍然面不改色,每一出剑,要么就是直接削断傀儡手脚,要么就是直接砍掉头或腰。
若是仅他自己一人,就算对面傀儡兽再多,他也有信心杀个七进七出,再不济也有信心施展轻功逃走,可此时护着不会武功的包拯,他只能被动防守,一边打,一边拉着包拯,让他背靠厅中梁柱,自己一人在前抵挡。
没一会儿工夫,展昭身上已经有了伤痕血迹。
他一边与机械兽交手一边大叫:“大人,这些怪物不怕死,不知痛,我应付不来,咱们得冲出去。”
包拯大叫:“你护着我是冲不出去的,你快突围,去搬救兵。”
“那大人怎么办?”
“总比两人都葬送在这里好些。
展昭咬紧牙关:“不行!我展昭就算死,也不会弃大人而去!“
包拯见劝不走他,无奈之下只能躲在展昭身后,可就算如此,没一会儿工夫身上也开始出现伤痕,但他竭力的躲避,嘴上更是哼也不哼一声,尽量不给展昭添麻烦。
这些傀儡兽其实并不是多么强悍,虽然动作很灵活,但比起真正的野兽还要差得远,而且力量上更是不能相比,就算是猛虎形傀儡,也顶多有一只寻常家犬的力量。
但这并不代表它们没有威胁,相反,它们的威胁反而比真正的野兽更大。
一者,它们数量太多,放眼看去,偌大的客厅里至少有三十多只傀儡兽,这还不算,从客厅后门里,还源源不绝的有傀儡兽正在加入进来。
数量多是一方面,更可怕的是,这些傀儡根本没有恐惧之心,面对直刺眼睛心脏等要害的长剑,根本不躲不避,完全一副以死换伤的拼命架势。
若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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