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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北斗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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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红口白牙一言而决的。”

    寇准说完,又朝皇帝拱手,正色道:“国无法不治,人无法不立!陛下万万不可因私废公,凭自己一己之欲而破坏律法之尊严。”

    一旁包拯随之长揖,道:“臣大理寺断事官包拯,见过陛下!陛下,寇相公说的对,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若不经审判,而由官家一言而决,那么恶行得不到惩治,将来谁还会遵守律法?若百姓都无视律法,为了一己之私而烧杀抢掠,这天下会乱成什么样子?”

    赵恒脸上闪过犹豫,一旁雷允恭看到,脸色微变,开口冲包拯大喝道:“你一个八品小官,有什么资格御前狂言?退下!”

    包拯抬头看向雷允恭,不等说话,寇准已经大怒,一双眼睛微微眯起,但却精光四射:“你一个内宦阉人,竟敢掺和政事?”

    说到这里,寇准转向赵恒,沉声道:“陛下,雷允恭擅预政事,臣请圣旨斩之!”

    雷允恭吓得脸色一白,赶紧闭上了嘴,退到赵恒身边,偷偷抬头看他眼色。

    赵恒一听要杀雷允恭,也吓了一跳,马上劝道:“寇爱卿息怒,他也是一时糊涂。你刚才也说了嘛,国无法不治,人无法不立!一句话就要杀人,有些过了。”

    一旁丁谓也阴阳怪气的道:“是啊,寇相公何必这么大火气,就算雷公公说错了话,也罪不当死吧?刚才你还劝官家不要一言而决,干预律法,怎么你反倒一言就要定人生死了?”

    寇准轻哼一声,瞪了雷允恭一眼,见他低眉顺目的模样,也不再多说,算是揭过这一茬。伸手从包拯手里接过两份诉状,大步上前呈于御案之上:“陛下请看!”

    见他不再提杀雷允恭,赵恒也松了口气,接过诉状开始翻阅。

    一旁雷允恭低眉顺目站在一侧,不言不发,好似被吓住了似的。

    翻了翻诉状,赵恒眉头微皱,沉吟起来:“嗯……这个……”

    “当依法审断!”寇准态度斩钉截铁。

    包拯也是一脸正色,肃然拱手:“臣,附议!”

    赵恒还有些犹豫:“啊……这个……”

    他哼哼唧唧的不肯决断,眼睛朝一旁丁谓和雷允恭瞟去。

    雷允恭好像不怕死似的,又好像是确定皇帝不会杀自己,胆子又大了起来,气咻咻地:“真金不怕火炼!官家,那就让他们审!”

    赵恒一听,眼中露出满意之色,马上点头道:“嗯……既然如此,着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会审,查明真相!”

    丁谓紧跟了一句:“还德妙仙师清白!”

    寇准和丁谓对视一眼,二人眼色一碰,同时冷哼一声!

    转眼,太岁来到京城已经五天了,昨天柳随风传来消息,说今天朝廷三司会审德妙,让他早做准备。

    得了消失,太岁彻夜难眠,可是想到第二天还有重要事情,不得不逼着自己闭目休息。

    不过就算是闭目躺在床上他也根本没睡,天刚一亮,太岁就已经起身,先是沐浴焚香,然后穿戴一新回到房间里,恭敬的着桌上自己手写的玄玄子的牌位上香。

    “师傅,弟子本来还抱着万一的希望,如今看来,恐怕你老人家早已……”

    太岁目中露出泪光,望着灵位,轻轻地道:“元元子已经死了,可他的徒弟德妙还在!冤有头,债有主,今日,徒儿就去为您讨还公道!”

    说罢,太岁跪倒拜了三拜,上前把香插进香炉,满脸严肃的推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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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三司会审



    太岁一出门,就被洒了一脸的水。

    太岁一惊,睁开眼,就见瑶光手里一个水盆,水盆里有很少的水,另一手拿着沾了水的艾草,笑嘻嘻的看他。

    太岁面无表情地看着瑶光:“你有病啊?”

    看到太岁厌烦的神情,瑶光笑容消失,瞪着太岁,同样面无表情:“对!我有病!”

    “哐!”瑶光把水盆往地上一丢,愤愤走开,还发泄地抽打了几下艾草。

    太岁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对面屋檐下,一身杏黄裙装的开阳一脸好笑地走过来。

    “瑶光一大早就起来,去收集露水了呢。”

    太岁不解:“露水?”

    太岁看看摔在地上的木盆。

    开阳点头,温声道:“在瑶光家乡有种习俗,用艾草沾了无根水,洒在人身上,可以消灾解厄,迎来好运,保佑他诸事顺利。”

    太岁神色一动,扭头再看,瑶光已经不见了踪影。

    开阳笑了笑:“没事儿,那丫头,气性大,但她忘性也大。气过了也就算了,不会一直跟你拗着的。走吧,去大理寺!”

    说罢,她微笑着向外走去,太岁长长吸了口气,随后跟上。

    虽是三司会审,但审案之处最后还是定在了大理寺公堂。毕竟刑部和御史台都不是专职审案的地方,若是一般小案子,随便找个地方一审也就算了,可此案已经上动天听,又涉及到杀官,就不能这么对付了。

    几家主事者一商量,最后决定,还是在大理寺开堂最合适。

    大理寺正堂,威严肃穆,两排衙役手持水火棍站在两侧,堂前三副书案并排摆放,分别坐着御史大夫、大理寺卿、刑部尚书。

    三人在书案后正襟危坐,旁边还有一张书案,不像三人书案一般摆着惊堂木和签筒,而是铺了纸张笔墨,包拯坐在后边充当记录官。

    因此案涉及北斗司,柳随风、开阳、瑶光因此也有出席,太岁一者挂着北斗司秘密公人的名头,再者也做为证人,因此在堂中也有一个位置。

    四人在角落里站成一排,柳随风和开阳脸色严肃,但太岁却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好奇的左顾右看。

    不过毕竟只是一个衙门,虽说威严肃穆,可着实没什么好看的。很快太岁失去了兴趣,目光转向瑶光,想到早上发生的误会,人家一片好心,自己却出口伤人,不由有些愧疚,于是朝她歉意的笑了笑。

    瑶光却不领情,撇嘴轻哼一声,傲娇地扭头不看他。

    太岁想说什么,可就算他再无知,也明白这种场合不能随便说话,于是无奈的耸耸肩。

    瑶光扬着下巴看向他方,过了片刻又慢慢转回去,偷偷看了眼太岁。

    见她转头看过来,太岁马上朝她扮了个鬼脸,伸出舌头像是一个小鬼,既滑稽又可爱。

    瑶光噗嗤一笑,赶紧绷住,向他皱了下鼻子,把视线转开。

    这时,时辰到了,坐在中间的大理寺卿清咳一声,用力一拍惊堂木,沉声大喝:“开堂!”

    低下衙役们同时高呼威武。

    等声音静下来后,大理寺卿又喝道:“来啊,带嫌犯德妙、薛凉上堂!”

    “传嫌犯德妙、薛凉上堂!”

    “传嫌犯德妙、薛凉上堂!”

    衙役高声把吩咐次第传出去,很快,德妙和薛凉被四个衙役押着,系着锁镣押上公堂。

    一看到德妙,太岁浑身瞬间绷紧,眼中闪出仇恨,两个拳头紧紧握住,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柳随风一皱眉,意识到太岁的失态,忙扯住了他,轻轻摇了摇头。

    太岁回过神来,深吸口气,按捺住自己的怒气,对柳随风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目视德妙。

    这时,有小吏上堂给德妙和薛凉开枷锁,德妙揉了揉手腕,镇静地看向堂上,一言不发,而薛凉却一脸灰败,目光呆滞。

    大理寺卿又一拍惊堂木:“北斗司诉德妙、薛凉伪造祥瑞,欺君罔上!假做神通,诈取财物,又因郑御史搜集到罪状,杀人灭口一案”

    他话没说完,外面传来高唱声:“昭文馆大学士、太子少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丁谓丁相公,到”

    三法司主官大惊,对视一眼,纷纷离席起身,包拯也站起,众人望向堂前。

    三法司主官从堂上下来,快步迎向丁谓,态度恭敬,毕竟是大理寺地盘上,大理寺卿上前行礼,道:“丁相公请上座,请上座!”

    丁谓一脸微笑的制止众人让座的举动,左右扫视一眼,一脸和气的说道:“诶!你们审你们的,不需要如此劳师动众。本官今天只是来听审的,你们当我不存在就好。”

    大理寺卿又客气两句,让人抬过一套桌椅,在三法司主官的公案后边正中位置摆上,又令人上茶。

    看着他们动作,丁谓脸上带笑,也不阻止,像是好奇似的朝下看去,正好与德妙眼神交汇,不过二人早有默契,眼神微一碰,就佯装不认识的移开了头。

    很快桌案摆好,三法司请丁谓在最上首正中位置坐下。

    丁谓客气两句,坐下身后,看看四周,脸上笑意收敛,意有所指的沉声道:“此案关系重大,三法司今日一定要秉公直端,审个黑白分明出来,可莫叫陛下失望啊”

    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御史大夫三人齐声道:“下官遵命。”

    “嗯!”丁谓满意的点点头:“那开始吧,就当我不存在。”

    三法司主官对视一眼,各自坐下。

    大理寺卿轻咳一声,又一拍惊堂木:“北斗司诉德妙、薛凉伪造祥瑞,欺君罔上!假做神通,诈取财物,又因郑御史搜集到罪状,杀人灭口一案”

    “集贤殿大学士、权知东京留守、同平章事,太子太傅寇准寇相公,到”

    大理寺卿话未说完,外面又传来高声通报声。

    又来了一位?

    大理寺卿脸上神色一滞,与刑部尚书、御史大夫三人慌忙起身,再度迎向堂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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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三公听审



    “寇相公,您老也来了。”大理寺卿上前行礼。

    寇准大步走进,本来只是随意一点头,可一听他话头,不由一顿,目光一闪:“哦?除了老夫还有别人来了?”

    大理寺卿忙道:“刚刚丁谓丁相公也到了。”

    “嗯!”寇准微一点头,倒是不出所料。

    三法司主官陪着寇准走上大堂。

    丁谓坐在上首正中案后,冷眼看着寇准,不言不动。

    寇准笑吟吟地左右看看,双手拱着袖子,朗笑道:“哈哈,听说今日三司会审审神仙,老夫来瞧个热闹。”

    审神仙?

    大理寺卿一听就明白了,这哪是好话啊。

    他擦着冷汗,转动目光偷看刑部尚书和御史大夫,见两人也是满脸苦笑,心里不由一叹。

    “能得寇相公拨冗听审,那是下官的福分,还请上座。”无奈,谁让是大理寺的地盘呢,大理寺卿没办法只能陪笑延请。

    寇准看了看坐在正中上首不动的丁谓,满不在乎地点点头:“嗯!给老夫搬把椅子来!”

    说罢,寇准一指丁谓:“那张桌子,往旁边挪挪!”

    丁谓脸色一变,阴沉下来。

    一旁大理寺卿浑身冒汗,干笑:“这”

    “嗯?”寇准眉毛一皱,斜睨他一眼。

    被他这一眼看来,大理寺卿心里一颤,连连点头:“是是”

    说罢,扭头看向堂上丁谓,脸上露出尴尬为难之色。

    丁谓冷哼一声,可不知为何,脸上突又露出笑容,缓缓起身道:“寇相公都发话了,你们还磨蹭什么?”

    “是是是!”大理寺卿现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个劲点头。

    很快,堂上桌案变成了六张,寇准和丁谓并排坐在中间,反倒是把三法司和负责记录的包拯给挤到外围了。

    衙役们倒是一个个没多想,柳随风和开阳瑶光也不以为然,只有太岁头一会见到这场面,不由有些发愣——这倒底是审案啊,还是来吃席呢?

    寇准和丁谓并排坐着,二人目光各自转开,好像身边没人似的,一个个好神在在,静等开堂。

    三法司主官先是向二人作了一揖,这才纷纷回到座位上坐下。

    大理寺卿看了看左右两边,猛的一拍惊堂木:“北斗司诉德妙、薛凉伪造祥瑞,欺君罔上!假做神通,诈取财物,又因郑御史搜集到罪状,杀人灭口一案”

    “宣徽北院使、镇**节度观察留后、签书枢密院事,曹玮曹大将军,到”

    得!同样的场面又上演了一次,大理寺卿手一抖,差点没把手里惊堂木给扔出去。

    “哈哈哈,打扰,打扰了啊。”没等三法司相迎,一个身材魁梧,雄壮如雄罴,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大汉走了进来。

    同样一身紫袍,穿在丁谓身上显得富贵,穿在寇准身上透着威严,但穿在曹玮身上却透着丝丝杀气血腥。

    曹玮龙行虎步地走进大堂,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御史大夫刚刚起身,还没来得及迎出去,曹大将军就粗犷地摆摆手:“别别别,你们忙你们的,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

    人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站在人群之中的瑶光板着脸蛋儿。

    曹大将军在人群中寻找,视线扫过柳随风和太岁之后,看到了人群中的瑶光,顿时笑逐颜开,大步走过去,嘿声道:“我说闺女啊,哪有跟爹呕气还没完没了的,你说你个姑娘家家的,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多不合适,跟爹回家吧。”

    瑶光板着脸,脸色生硬,**地道:“我不回去!”

    曹大将军左右看看,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也不当回事儿,又耐心的哄道:“你离家这么久,就不想爹吗?就不想你娘吗?就不想你养得三花,丫丫和小不点吗?你”

    不得不说,曹大将军这脸皮是够厚的,可瑶光却不同,毕竟只是一个大姑娘,见四周眼神一个个唰唰的看过来,尴尬的恨不得钻进地底。

    听曹玮啰嗦个没完,她不由脸色胀红,气极败坏地道:“三法司审案子呢,你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曹大将军根本不当回事儿,只搓着手笑道:“哎呀,你这丫头一逃就没影儿,爹老是逮不着你,这不听说你来了大理寺嘛,爹要不来,你回头又遛没影儿了。他们审他们的,咱们回家。”

    瑶光眼睛一瞪:“人犯是我抓的,我走了这案子还怎么审?”

    “这样啊!”曹炜一皱眉,转头东张西望,随手指向一个衙役,叫道:“哎!那个谁,你给我搬把椅子来,老夫要看我女儿过堂问案!”

    被他指着的衙役一愣,转头看向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哭笑不得:“还不快去!”

    衙役赶紧去搬椅子,大理寺卿无奈地看向寇准和丁谓。

    寇准无所谓地一笑,起身道:“来来来,把我们的桌子往旁边挪挪,给曹大将军腾块地方儿!”

    曹大将军一乐:“哈哈,还是寇老西儿爽快!我说丁老头儿,你摆着个臭脸做什么?我又不欠你钱!”

    丁谓哭笑不得,不过也知道这家伙脾气,起身给衙役们让地方,让他们摆放桌椅。

    衙役摆来椅子,还要摆桌子,曹大将军不耐烦了,一伸手抢过椅子,往寇准和丁谓前边中间位置一放,大马金马地坐了上去:“别折腾了,我就坐这了,这儿看得清楚。”

    瑶光眼见父亲如此模样,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儿。

    太岁凑近,小声道:“这就是你爹啊?看起来太不着调了!”

    瑶光一听马上火了,恶狠狠地扭头瞪着太岁:“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太岁见她好像真生气了,赶紧改口:“其实呢,这是因为令尊大人率性直爽,性情中人呐!”

    瑶光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儿,嘀咕一声:“这还差不多!”

    太岁嘿嘿一笑,也不再去惹他。

    此时堂前大理寺卿再次拿起惊堂木,刚要拍,下意识地看一眼堂外。

    柳随风差点笑出声来,不光是他,那些衙役们更是一个个憋笑脸红。

    大理寺卿也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惊堂木落下,喝道:“北斗司诉德妙、薛凉伪造祥瑞,欺君罔上!假做神通,诈取财物,又因郑御史搜集到罪状,杀人灭口一案”

    说到这里,他猛然住口,再次看看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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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风云陡转



    大理寺卿等了一下,确定再没有高官赶来,这才朗声道:“正式开审!”

    “威武!”衙役们敲动水火棍,公堂上气氛一紧,肃穆起来。

    大理寺卿又拍了一下惊堂木,看向柳随风等人:“北斗司相关办案人员上前答话!”

    柳随风和瑶光脸色一正,迈步而出,太岁也跟着走出一步,被开阳一拉,回头一看,见开阳忍笑摇头,马上反应过来,自己是个冒牌货,脸一红,忙退回站好。

    大理寺卿看着柳随风,一脸严肃:“你二人诉告泰安七星观主德妙假造祥瑞,诈骗钱财,谋杀朝廷命官,可有罪证?”

    柳随风拱手道:“下官搜集的德妙装神弄鬼,哄骗百姓钱的事迹,皆有详细笔录,因路途遥远,相关百姓并未上京,但已在泰安县做过笔录,签字画押,有泰安县丞等地方官员加印证实。至于德妙杀害郑御史一事,有郑御史亲笔遗书为证。”

    大理寺卿点头:“呈证物。”

    一旁小吏双手端上证物,包拯起身接过,转呈给三法司官员看。

    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御史大夫三人交换看完证物,并没急着说话,而是彼此小声的交换意见。

    太岁一脸紧张的看着三位大人,连额头汗水流下都没注意,一旁瑶光看到他这模样,心里不由一软,转头也紧张的看向三司主官。

    倒是德妙异常的气定神闲,望向太岁的眼中更是闪过讥诮之意。

    德妙的神色被开阳看在眼里,不由暗暗皱眉,心里隐隐有不妙的预感。

    朝堂上很安静,只有三司主官的低声讨论声,而寇准丁谓二人都在闭目养神,好像并不在乎似的。曹大将军却不时看向自家闺女,一脸笑意,显然心情不错。

    又过了一会儿,三司总算停下了讨论,大理寺卿坐正身子,看向柳随风,沉声问道:“柳大人,此案可有人证?”

    柳随风一脸肃色,拱手答道:“回大人,有人证!”

    “传人证上堂!”

    柳随风目光转向太岁,使了个眼色,太岁愣了下,一旁开阳忙轻推太岁一把,太岁会意,回过神儿,大步走到堂前,朝堂上一拱手:“我就是人证。”

    “人证何人,报上名来!”大理侍卿喝道。

    “我叫太岁”

    堂外,雷允恭带着一个小太监,站在廊下抻着脖子向远处看,神色焦急。

    这时,一个身着大理寺官服的中年人急匆匆走过来。

    雷允恭一见到他,脸上一喜,快步迎上去,低声道:“王司直,情况如何了?”

    “还没个结果呢?”王司直苦笑。

    雷允恭有些惊讶:“啊?这么久了,还没审出个结果吗?”

    王司直摊手,无奈道:“丁谓丁相公来听审了,刚才坐下,寇准寇相公又来了,两个才安顿好,曹玮曹大将军又到了”

    雷允恭一脸茫然:“曹大将军一个武将,来听的什么审?”

    王司直一脸哭笑不得,摇头道:“曹大将军是来找他女儿的,总之呢,就是个乱七八糟,所以案子拖到现在,才审!”

    “啊原来如此,有劳王司直多盯着点儿,官家很看重此案,咱家得及时了解进展,以便回禀官家。”雷允恭沉吟片刻,笑着拱手。

    王司直忙笑着回礼:“客气了!我也是怕公公你着急,所以来说一声。我这就回去,一有消息马上通知公公!”

    “有劳了!”雷允恭客气的一笑,等王司直一离开,他脸马上沉了下来,喃喃道:“曹大将军”

    堂上,太岁已经把案情说过,大理寺卿又问了些疑点之处,太岁一一正色回答,倒没出什么篓子。

    听完他的证言,大理寺卿威严的一拍惊堂木,冲德妙喝道:“嫌犯德妙,方才太岁已经详述你犯案经过,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吗?”

    德妙一脸平静,淡定的回道:“贫道无罪。”

    太岁恨恨的看着她,一脸怒色:“铁证如山,你还敢说你无罪!德妙,纵然你真有舌灿莲花的本事,今天也休想”

    堂上大理寺卿脸一沉,用力一拍惊堂木,朝太岁喝道:“本官没有问你,不得喧哗!再敢聒噪,轰出大堂!”

    他话音一落,众衙役马上齐声唱喝:“威武”

    太岁一滞,恨恨的闭嘴。

    大理寺卿轻哼一声,目光看向德妙:“你可有话说?”

    德妙轻轻一揖,垂目道:“贫道在泰安治病救人,教化百姓,何曾杀伤人命?”

    大理寺卿皱眉:“这么说,太岁告你先杀人,后藏尸,再以秘法驱尸入闹市,再行刺杀一次,以制造不在场之证据的事,并非实情了?”

    德妙睨了眼太岁,轻笑道:“呵呵,若是德妙杀人,只管将尸体藏起,来一桩无头公案就好,何必多此一举,自生是非,以致惊动圣听呢?”

    大理寺卿眼睛眯了眯,又问道:“那么,郑御史笔筒中遗书,指明你为凶手,你又做何解释?”

    德妙摇头:“大人,那张所谓的遗书,谁人看见是郑御史亲笔书写了?就不能是有人嫉恨贫道,伪造遗书么?”

    “那笔迹已经经过鉴证,确系郑御史笔法。”

    德妙微微一笑:“郑御史的笔体,就不能有人模仿了么?”

    模仿笔迹?德妙话一出,柳随风心里就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郑子文的遗书是关键证据,若是被推翻,那这案子可就不好说了。

    柳随风转头看向德妙,见她一脸淡然自信,心更是往下沉,转头看台上,寇准已经睁开眼睛,微微皱眉,而丁谓却仍是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

    与瑶光对视一眼,二人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疑虑之色。

    不过不论柳随风怎么想,此时也没办法,这时就见大理寺卿又朝德妙问道:“你是出家人,能与何人解怨,以致令人挟怨报复?”

    德妙微微一顿,随后平静道:“泰安县令,薛凉!”

    太岁大惊:“什么?”

    满堂震惊,众人都望向一直呆立一旁的薛凉。

    薛凉一脸浑浑噩噩的,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们说话。

    柳随风和瑶光开阳对视一眼,都暗暗感觉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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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反咬一口



    德妙叹息一声,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垂目道:“薛凉任泰安县令后,挖地三尺的搜刮民脂民膏,还伪造政绩,以求升迁。我七星观中出现祥瑞后,薛凉更是软硬兼施,要求德妙将祥瑞的出现归功于他。贫道的潜修之地就在薛凉的辖内,如何能拒绝他?”

    大理寺卿看了眼薛凉,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眉头不由一皱,转过目光看向德妙:“既然如此,他目的已达,又为何想要害你?”

    “贫道修行小有所成,惊动圣听,薛凉身在官场,又时刻巴望升官,早在探听京城动静,对此岂能一无所知?他知道贫道有机会面见天子,担心贫道在天子面前说出真相,是以铤而走险,欲陷贫道于不义!”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

    太岁又惊又怒:“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薛凉!薛凉?”

    太岁呼喊薛凉,薛凉依旧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对他的呼喊充耳不闻。

    这时丁谓终于睁开眼睛,清咳一声道:“既然德妙仙师指认薛凉,大理寺是否该问一问薛凉本人呢?”

    大理寺卿忙陪笑向他拱手:“丁相公说的是,下官这就问问薛凉。”

    说罢,大理寺卿扭正身子,一拍惊堂木,喝道:“薛凉,郑御史被杀一案,与你有何关系,还不从实招来?”

    薛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神游物外。

    大理寺卿眉头一皱,一摆手,两个衙役冲上去,将薛凉膝弯一压,摁跪在地。

    “砰!”膝盖跪地,薛凉一疼,转而惊醒,茫然看向上面。

    见他如此不堪,大理寺卿不由皱眉,喝道:“薛凉,本官问你,郑御史被杀一案,与你究竟有何关系。”

    薛凉呆怔片刻,忽然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郑御史?是我杀的!”

    满堂大惊,太岁不敢置信地道:“薛凉,你说什么?你要替德妙背罪?她许了你什么好处?你可知这罪名足以杀你的头?薛凉,你想想清楚”

    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沉着脸看了太岁两眼,沉声斥道:“太岁,你身为人证,只能在本官问你话时才能发言,其他时候若再敢插嘴,休怪本官大刑伺候!”

    太岁一怒,就要说话,柳随风连忙伸手按住太岁肩头,锐利的目光看向薛凉:“太岁,听他说!”

    太岁咬了咬牙,强忍住怒火闭上了嘴,扭头狠狠的看向薛凉。

    大理寺卿轻哼了一声,目光转向薛凉:“薛凉,郑御史是你杀的?”

    薛凉点头,脸色也变得平静许多:“是,郑御史巡察至泰安,发现了薛某贪污受贿之罪状,还查清了下官派人假冒德妙仙师名义,勒索诈骗民财的真相,薛某为了保住自家前程,迫不得已,只好绑了郑子文,想逼他低头。谁料”

    说到这里,他长长地吸了口气:“谁料,郑子文竟从我关押他的地方逃了出去,薛某情急之下,只好追上长街,将他杀死。”

    大理寺卿:“那么,刺客爬上绳索,消失于空中的事情呢?”

    薛凉冷笑一声:“郑子文当街遇刺,百姓慌张逃窜,谁还看得清楚?薛某诳称刺客消失于空中,是想来个无从查起,以掩饰薛某罪状。”

    大理寺卿拿起郑御史遗书,举起晃了晃:“那么郑御史这遗书?”

    薛凉眼中闪过愤恨之色,似想到了什么,沉默一会儿,目光透出无奈,点头道:“那是薛某亲笔伪造,准备万一被人识破马脚时,用以嫁祸求安的一计!”

    “来啊!取纸笔来!”大理寺卿道。

    包拯备好笔墨纸砚,薛凉走过去,颤巍巍的拿起笔,叹息一声,提笔写字。

    很快,薛凉写罢,将笔一丢,包拯上前看了一眼,将他写好的字呈给大理寺卿。

    刑部尚书和御史大夫都凑过来和大理寺卿一起看,三人齐齐露出惊讶的表情。

    刑部尚书点了点书案,抬头看看众人,沉声问道:“柳大人,郑御书这份遗书,薛凉可曾看过?”

    柳随风摇头:“他不曾看过!”

    御史大夫道:“这么说,郑御史遗书上写了什么,薛凉并不知情?”

    柳随风和瑶光互相看看,柳随风点头:“是!”

    大理寺卿呵呵一笑,提起两份纸张,提着给众人看。

    两份纸张,字迹一模一样,内容一字不差!

    柳随风和瑶光大吃一惊。

    柳随风目光茫然,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瑶光也是一脸震惊的张大了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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