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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默然)-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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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走去。那里守卫森严。执枪椅刀的士兵警惕地盯着每一个经过的人。不管你是士兵还是工匠。
院使走到一座小山般的物体前。命守卫士卒扯下布幔,一座袍车就出现在眼前。所谓的“袍。”其实就是指抛石车。是利用扛杆原理。将重物抛出以对敌方目标造成接伤的大型器械。
众人面前这座饱车,约有三人高,配有一个庞大而坚守的底盘,上面装有两支的柱形机架,两柱之间有固定的横轴。之所以叫“七梢袍。”是因为横轴装有七条袍梢。一端用绳索系在装填石弹的皮套上。另一端则下垂七条长绳,供士兵全力扯动,以发射巨石。
站在这个庞然大物面前,连杨再兴这样的雄伟汉子也自觉渺王禀绕着袍车走了一圈,一面看,一面用手摇晃,频频点头道:“不错。赶工能赶出这样的器械,殊为不易
院使闻听长官称赞,面露得色道:“若不是时间紧急,卑职属下的匠人能造出十三梢袍!”
徐卫看了一阵,忽然问道:“这袍车射程多远?”
院使还没回答,王禀已经接口道:“发百斤石弹,射程当在两百五十步以上。若全造七梢袍,时间根本不够。所幸,我军还需射程较近的袍车打击不同目标,照眼下的进度,本月之内,起袍车百座应不困难
院使眼睛一亮,拱手道:“王都统不愧是行家,一眼就看出来,卑职佩服
王禀回头对徐卫道:“招讨相公,到时将袍车布置于城墙之下,敌军既看不见方位,受攻击的机会可以说几乎没有。而指挥袍车的军官立于城头,敌军器械军阵的方位一目了然,岂不甚便?”
徐卫这时注意到,这架袍车的底盘安装有四个木轱辘,随时可以推到城下。而抛石车发射的石弹。是呈弧线下落,以袍制袍。在理论上来说,确实是可行的。但一切,还得等到开战才见分晓。现在已经是十月,正走进兵的最佳时机,可无论金军李军都没有任何动静,倒叫人号不准对方的脉了。
“招讨相公!”徐卫正专注于袍车之时,忽然听到身旁有人叫道。侧首看去,却是李贯,他是虎捷的耳目。平素里在军中极为低调,无事一般不露面。现在他找到了此处来。估计”李贯在他耳旁细语几句,众将只见徐卫眉头微皱,听罢之后恢复如常,对众将道:“有琐事需本官处理,先走一步。”语毕,在李贯陪同下匆匆而去。
这是城里一处很不起眼的民居。几名身着直掇,并未携带兵器的汉子很随意地在门前或站或坐,见到徐卫来,也不行礼,让他们径直入内。进了大门,在李贯引领入踏入一处宅院,一进去就听到凄厉的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至三处房门前,还未入,点见两个粗壮的汉子挽着袖拖着个血肉模糊铆火出不,亚到李贯,其中一人道:“哥哥,这厮挺不住,断气了。”
李贯挥挥手:“埋了说完。又领着徐卫入了房中。
这里和外面,简直是两重天!光线既暗,还有一股怪异的味道,房中约有六七个人,一处木桩上。还绑着一个。耷拉着脑袋。好像是昏死过去。又有一条铁索从屋梁上垂下,倒吊着一人,全身**,腹部隆起,两个汉子正拿扁担长的木杖死命地抽打。那惨叫声,便是此人发出。
“上午逮住这三个,拷打多时,仍旧不招李贯沉声道。
“几时盯上的?”徐卫随口问道。
“五六天以前,估计是混在泽州义军里。卑职猜测,还有漏网之鱼。”李贯回答道。
徐卫略一沉吟,吩咐道:“一查到底,宁枉勿纵!但需做得隐密些。万不可引起友军恐慌
“是,相公放心,此次随卑职来泽州的,都是熟手,有些还参加过暗杀徐和的任务。”李贯说道。
徐卫点点头,不再多话,踱步至那倒吊的人面前,退了行刑的汉子。往对方腹部一按,那人张口就喷出一股血水来。这先灌水。后猛击。是李贯的部下常用伎俩,几十棍打下来,虽然剧痛难忍,却也一时坏不了牲命。
小人冤枉,冤枉人是泽州邵大伯麾下,断断不是甚么细作,”对方语气很是微弱,看来打得够呛。
徐卫也不理他,回首道:“看来不够,有其他把戏没?”
李贯本生得獐叉鼠目,此时脸上闪过一抹狞笑,挥手道:“给他戴假面。”
三个汉子抢上前去,利索地解下那人,又有一个搬过两条长凳并排放好,同伴便将对方按在板凳上手脚绑定。那搬凳的汉子这时端过一盆清水来,往板凳脚下一放。在怀里摸索一阵,掏出一叠黄纸来。
“我要见徐总管!你等滥用私刑。我要见徐总管!”那人满面惊骇之色,虽极力挣扎,却动不得分毫。眼睛死死盯着那手拿黄纸的汉子。不知对弃到底想作甚。
李贯上前蹲下,冷笑道:“你也配见徐总管?再问一次,你们来了多少人?奉谁的命令?剩下的在哪处?只要照实说,我保你性命
“小人确系泽州”
李贯没耐心听完,冲旁边部下使个眼色,便有一人扯了那人头发固定住脑袋,那拿黄纸的汉子从容地取出一张,在清水里浸透,就跟妇道人家做针线活似的,小心翼翼地提起来,蒙在对方脸上。
这纸一浸了水便不透气,那人拼命呼吸。两个鼻孔处可以清楚地看见纸张起伏。可紧接着,第二张又蒙上了。暗室之中,只听得鸣呜的呻吟声。当第三张。第四张假面蒙上时,那厮开始剧烈地挣扎,绑住他手腕的绳索甚至勒入皮肉之中!
徐卫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看着那人的手已经成了鸡爪形。突然间。他发现对方的手指极力地板凳面上划着什么,遂喝道:“扯开。”
固定头部的汉子一把掀开假面,那人猛烈地呛出一口气,继而贪婪地呼吸着,胸腔间发出如同风箱一般的声响!
“招!我招!小人是河北签举!”片刻之后,那人大声说道。
签军是个甚么东西?还从河北过来?李贯追问道:“你是高世由的人?。
那人一时犹豫,李贯毫无预兆地从皮靴里抽出一把短刀来,一刀将对方的手掌钉在板凳上,大喝道:“说!”
一声痛呼!对方急忙道:“我们是盖天大王的部下!”徐卫脸色一变!凡是知道岳飞事迹的人,都应该知道“龙虎大王盖天大王”这两个绰号。龙虎大王指的是驻扎太原的完颜突合速,那这盖天大王又是哪位?“盖天大王即完颜赛里,奉国相命驻军真定。征发河北之民为兵,不隶高世由,即为签军。”
“你们来了多少人?剩下的在哪处?。李贯一把揪住他头发,厉声喝问道。
“来了数十人,但彼此之间并不认得。只有一个挑头的,名唤花三郎婪宝,武等皆听命于他。”那人招拱道。
徐卫听到此处,转身向外走去。李贯一见,赶紧跟上。
“立即盯住这个花三郎,没我的命令不许动他!一定要将所有细作盯死!记住,只盯不动!”
失算了,收复河东南境后,眼睛就盯在李植和太原方拜没想到。女真人居然来了个迂回前进。从河北来刺探消息。大家都认为李植与高世由不和,这两个撮鸟一个主河北,一个主河东,是断断不会合作的。可却忽略了一点,无论河北河东的势力,那都是女真人扶持起来的!金军算定宋军收复平阳昭德两府后,肯定会对太原方向严密布防。这才从河北过来!而且不经过高世由!据此判断,金军南下已是定局!且为时不远!
不得不承认,女真人虽起于山仆,让宋人眼里是秋夷禽兽也他们并不仓是蛮子,牵报工作就做得比宋军要好。眼下,金人八成已经知道我的主力摆在平阳。既然如此,他们起兵之后,极有可能绕道进攻防守相对薄弱的昭德!如果此事一旦成真,平阳的努力将没有任何意义,金军拿下昭德府后。就能轻取壶关,进而转兵向西,直扑河中定戎一线!到时,我与陕西的联系就将被切断!事态危急!
夜幕降临,劳累了一天的禁军义军士卒却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入营休息。上头传下紧急命令,让他们火速收拾行装,准备开拔。
一处军营里,到处都是往来奔走的义军士兵。正在军官指挥下收拾器械,拆除军帐,那军官约莫三十多岁,提着个大瓦罐,一瓮水过去。扑灭了一团篝火。正转身欲走时,却被一人扯住问道:“这位哥哥。敢问一声,这是要往哪处去?”
军官一看,对方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个头不高,相貌也平平,毫不起眼。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问这作甚?你是哪一营的?”
“兄弟就在隔壁,我有个表兄,在徐总管麾下任职,我是想问问清楚。是不是咱泽州义军要回去了,若是。也好去作个别。”那年轻人满脸堆笑地说道。
那军官甩开了手,冷哼道:“想甚么呢?回去?实话说与你听,这是要往昭德驻防。你那表兄,说不定也在换防之列,趁早少操这心,去收拾行装吧说罢,匆匆而务。
这年轻人四周一望,见到处都在拆除军帐。整顿器械,略一思索。也行色匆匆地投一处而去。他刚走,便不知从哪闪出两个人影来。分道跟了上去。只见那人出了义军军营,往城内而去。
时义军驻扎城外,承担一些防务工程,禁军多驻城内。为方便联系。城门关得极晚,开得极早,那年轻人挤在人群中在城门口根本没受阻拦。反倒是跟踪他的两人或许被认为是行迹可疑,被拦住盘问,他二人却什么话也不说,其中一个从衣袖里翻出一个牌子,朝守卫亮了亮。很快收了回去。那是块铁牌,上面几乎什么也没有,就一个“凰。字。
“你拿块破牌”一名士卒话网说一半,便被身后的队将扯回,随即下令放行。
“那两个甚么来头?”士卒小声问道。
“少问队将更小声回答道。
话分两头说,那两个测跟踪年轻人入了城,后者在城里四处走动一阵。很快就折身再往城外,网走出城门口。他似乎发现什么不对劲,猛然停住脚步。此时,跟在后头的两人没作丝毫停留,就从他身边擦肩
过。
眉头一皱,这年轻人又四周望了望,低了头加快脚步往一处军营而去。营里义军士卒大多已经拆除了军帐,收拾好了行装,正席地而坐。抱着兵器等待集结令。有些实在累得不行,靠在同袍身上打个盹。
那年轻人径直到一人身边坐下。用也不知是哪处的方言小声说了几句什么。那人好像没听到,打了个哈欠,抱着枪将头靠在手臂上睡了。
约莫过去半个时辰,实在困不的行的士卒们大多已经打起了瓣,一名军官大步而来,吼声如雷道:“起来!开拔了!”惊起一片睡虫。慌忙集结成队,在军官指挥下,向东南方向而去。
平阳城外的一处空旷地上,已经集结了数千人马,闹哄哄一团,武官们执着火把,正检查各营是否到齐。忙活大一阵,一名锋辖官把手一挥,下令开械方才那抱枪而睡的汉子向后一望,只见一条火龙蜿蜒盘旋,正从城里出来,看样子。禁军也出动了。
走了好一阵,想是士卒太过劳累。行军速度并不快,这才到了城郊。那汉子不时打量地形,隐约见到不远处一个山脚拐点有密林,待走到那罢时,见执火把的军官巡到前头,趁黑飞快地闪入林中。
前后的同袍都没发现少一个。因为很多士兵都边走边打盹。又走一阵,忽然听得身后蹄声大作。不少人被惊醒,纷纷回头望去。但见数十骑飞驰而来,越过行军队伍。直接拦住了指挥进军的军官,也不知说些什么。
队列之中,先前那二十出头,貌不惊人的年轻军汉目光闪动,面上表情阴晴不定。仅仅片玄之后,他蹲下身去,不着痕迹地移到路旁,悄悄一看,见没人注意到,就势滚入旁边草丛之中,又潜伏一阵,见没人发现他,遂匍匐而前。
“好端端的人不作,非要学狗爬?”正卖力时,突然响起的声音骇的那年轻人出了一身的冷汗!猛然跳将起来,只见夜色之中,前面并排站着五六个。人,暗叫一声不好,撒腿就往旁边跑!一声破空袭来,只觉股上一痛,腿也不听使唤,一头栽倒在地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战前誓师
诀季的夜晚,凡经带着几“寒卫忙宗了年里的活熙忧吐帅府的一处偏室中享用已经热过两次的饭。身为一方面大员,他的晚饭其实很简单。两块馍,一碗羊杂汤,还有厨子特意给他留下的一条羊腿。馍夹着羊腿肉吃,时不时就上一口热汤,军中伙食虽不精细,但却实在。当他吃到有七分饱的时候,李贯就进来了,也没废话。就一句:“招讨相公,人带来了。”语毕,对外头喝了一声,两个穿常服的汉子提着一人进来。
徐卫也没抬头看他一眼,只是说道:“外头候着。”李贯应下,带着部属退出了厅房,并掩上了房门。
那年轻人后股中了镖,但在来这里之前,已经有医官替他上了药。站在厅中,这人显得有些慌张,虽然只有徐卫一人在,却更让他捉摸不定。
撕下一块羊腿肉,塞进馍里。徐卫大大咬了一口,使劲的嚼着,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口道:“樊宝,坐嘻。”他说得到是轻巧。可听在对方耳里却不啻晴天霹雳。浑身一颤,几乎跌坐在地上。
“我呢,是个带兵的,不喜欢拐弯抹角,就直说了。该知道的,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现在叫你来,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个聪明人,这样你我都省事。”徐卫说着话,嘴里却没有停。
那花三郎葵宝晓得,眼前这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人,就是名震两河的紫金虎徐卫。他一口道破自己的姓名,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不难猜测了。而徐卫说这话的用意,他也能猜到几分,现在他正绞尽脑汁,想着应对之策。
吃完了晚饭,取过一条方巾擦了擦手。徐卫离开桌子,来到樊宝身前坐下,再一次格手道:“坐下说。”
婪宝看了他一眼,终究还是不敢坐下去,也不敢轻易开口说任何话。就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知道,你已经让人把我军换防昭德的消息传出去了。不妨跟你实说,这不过是个幌子,但你却信了。说明你小瞧我徐九。大军调防岂是短期可以完成?任何一个稍有头脑的主将都不会这么干。我之所以连夜让部队开拔,就是不想让你有过多的时间思考。现在,除了在我手里的,逃走报信的,当然还有你。应该还剩下二十三人藏在泽州义军中。我需要你协助,将这二十三人,一个不漏地找出来徐卫说得很平静,就像在跟人做买卖似的。
婪宝仍不说话,他很明白,只有自己知道这二十三人是谁,也只有自己能把他们都召集起来。这就是自己的本钱,一旦说了,那自己对于紫金虎,将没有任何用处。作为河北签军,在宋军眼里,那就是叛国之贼,会是什么下场,三岁的娃都晓得。
徐卫打量他一眼,笑道:“看来你还真是个聪明人,对待聪明人,自然不能像对待那些粗鄙汉子一般。所以,我压根没想过要逼供于你。不仅如此,我还给你准备了正八品“从义郎。的官衔,这买卖做得么?”
婪宝听完之后,嘴唇几次蠕动,似乎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说出口。仍旧保持着沉默。
“你多半是在想,说了你就没命了。对么?”徐卫保持着极大的耐性。
“难道不是么?招讨相公一句话,要小人这颗项上人头,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樊宝终于开口了。
徐卫点点头:“不错,若是旁人,即便招拱也难逃一死。可你不一样。你的用处,不仅仅是揪出细作这么简单。你熟悉河北情况,了解金军态势,我以后用得着你的地方还多。坦白说,我要十个八个统兵官。容易,但你这样的人,还真是独一个
官字两个口,而且是口口相连。非但如此,相连之口上面还拿个帽子盖住,惟恐让人发现他们的丑陋嘴脸。所以,当安的话怎么能信?樊宝一抱拳,试探道:小人怎么相信招讨相公所言非虚?”
徐卫大笑:“很简单!你怕招供之后被杀,可若是你不招,我也只能杀了你。而且是在你将所有刑讯手段都尝遍之后。两者相较,招供总还有一半的机会保全性命,甚至因祸得福,我若是你,一定堵一把。”
婪宝听到这句话,面部肌肉不自然地抖了抖,紫金虎盛名之下。果然不虚。思之间三,终于低下头去。沉声道:“小人愿招
“好!果然有些见识,去吧。把差事好办,我不会亏待你。”徐卫挥手道。樊宝走到门口时,还回头看了一眼,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连女真人都忌惮这徐九几分。
李贯随后入内,徐卫非常罕见地让他落座,称赞道:“近几次干得委实不差,稍后我自己有重拜”
“卑职悄弟兄们谢过相公李贯起身谢道。
徐卫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略一思索后说道:“这刺探军情、渗透潜伏我一直都是重视的,没想到倒让金狗给老子上
李贯听到这里,再度起身告罪:“皋职失查,请
“我倒不是怪你,女真人窃据两河,招降纳叛,条件比我军充分。倒也无妨,只要在陕西河东站稳了脚根,你就可以着手扩充部属。并不是只能招募练,收买、策反、胁迫、一切手段都可以用。前些时日虎捷整编,我撤了你的独立编制。当时你嘴上没说,但心里一定不满。”徐卫说到此处,便盯向对方。
“卑职不敢!”李贯慌忙起身道。
“现在本官告诉你,你的部队,就是我虎捷第十三指挥。”徐卫朗声道。当时整编,虎捷全军编为十二个指挥,也就是十二营。
李贯细细体会着都指挥使这句话,明白了他的用意,垂首道:“卑职一定竭尽全力,决不辜负相公厚望。”
“好。”徐卫淡淡一句后,停了片刻,又问道,“知道为什么你部腰牌上都是一个风字么?”
“当是收风探风之意?”李贯试探道。
“不错,没有你的人马,我就是聋子,瞎子。虽然撤销编制以后,表面上看起来,你在军中没有任何正式的职务,但你腰牌上“风将。两个字不是刻着好看的。好好干,越往后,我需要借助你的地方越多。”徐卫这句话,等于是保证了李贯的前途。
“谢相公栽培提拔。”李贯一揖到底,深深拜道。
徐卫起身。回到案前江命其退下。网走出没几步。忽又听背后道:“收网之后,包括那个花三郎在内,一律秘密处决。”
时间一天天过去,虽然金军李军仍旧没有动静,可徐卫不敢有丝毫懈怠。在王禀主持下,平阳的城防日益加固。除了构建袍车,他还忙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平阳城外。护城壕之后。距离城墙两到三丈左右的距离,再起一座“羊马墙”高只一丈三尺,根厚一丈许,墙上设立三个一组的“品”字形射击孔。羊马墙后,再挖一道壕沟,之后再筑墙一道。让平阳城形成两壕三墙的障碍带。如此巨大的工程量,幸好是徐卫在指挥,他有数十万计的河东义军可以征用。若换了其他将领。绝难办到。除了经营平阳,徐卫还派人给镇守昭德的吴阶送去了自己的帅旗,命他从即日起,悬挂于城头。并命令吴家兄弟,务必小心防范,尤其注意义军中混入的细作。
河东严阵以待,陕西也没有闲着。十月上旬,李纲会同何灌,以及被他表奏为陕西六路制置副使的种师中,召集六路帅守至京兆,商议兵务。此次军事会议上,李纲虽然没有发布全面的战争动员令,但却告诫六位大帅,局势莫测,危机四伏,倘若金军大举南下,徐卫守得住自然是好,万一守不住,陕西必须做好迎战准备。
川陕可以说是大宋最后的壁垒,不容有失!否则,非但中原不保,东南亦危!这是关系到家国天下生死存亡的事情,万万不容忽视!
而河北方面,张所大力招募刮练军队,时耿南仲党羽张益谦为河北招抚副使,时常通过各种手段,掣肘他的行动。张所力排宵小之辈的骚扰,任用韩世忠,岳飞等将,练兵五万余人,此外,会聚大名周边的义军有十万之上。并得到山东帅臣徐洪的声援响应,军民抗金热情高涨!收复故土,驱除秋夷的呼声,响彻两河!
十月二十二这一天,徐卫正率领一班招讨司统兵官观看“试袍”至今日为止,城内四面前布置各种射程的袍车一百三十多座,而且工匠们仍在加工赶制,只要平阳城池不破。袍车的数量还会不断地增加。
来到城北的饱车阵地,将佐们老远就看到那耸立的巨兽。王禀向众将介绍道:“此处设袍车三十五座,官兵近五千人,可以依次打击城外三百到一百五十步之间的目标。”
徐卫率众人登上城头,背负双手俯视城外,只见平阳两壕三墙的防务接近完工,数百步外的旷野上,士兵们已经用木杆标明了大致范围。等待“试植”遂饶有兴致道:“看看。”
王禀对早就立于城头上的一名军官点点头,下令道:“袍击左上之地。”
那军官凭墙而眺,只看了片刻,便转身对城内比出一个手势。城下操袍手见势而动,两名精壮的士卒抬着一块约莫百斤重的大石放入袍车的皮套内,其他数以百计的士兵则紧紧牵住系在袍梢上的绳索,如拔河一般,身体后倾。
但却并没有发射,那城头指挥袍车的军官再一次向城下眺望一眼,这才将手一挥!号子声骤然而起!数百士兵齐齐发力,扯动袍索。那如长勺般的饱杆猛烈地弹起!百斤重的大石被弹出,呼啸着飞过城头!
城上众将只见一团黑影从头顶划过,神勇如杨彦等辈,也不禁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只听一声巨响。那块大石正落在标杆所处的左上位置。硬生生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来!虽然不是十分精确,后引江城方密集的阵形来瑰。泣一块大石下去,少说也愕砸巫“心个
“好!”一片喝彩之声在城头响起,将领们看得满脸堆笑,有了这种利器,任他是谁来攻城,也绝讨不到半分便宜!
王禀掩饰不住得意之色,张俊适时地给他泼了一盆凉水:“王都统。既然是长期坚守,万一石弹用尽。这些袍车岂不成了摆设?”
“哈哈,这不消你操心。莫说我预备了大量的石块,便是哪日用干净。平阳城如此之大,民居何止千万?每一屋皆有基石,拆一处民居便够十袍之用。我倒要看看,谁能坚持到平阳被夷为平地那一天!”王禀大声说道。对他这种张狂的态度,有些将领虽然不喜,但你也不得不承认,他这种有我无敌的气势确实令人振奋。
“九哥!你看!”杨集突然唤道。
徐卫侧首,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北面的旷地上,十数骑飞驰而来,马上的骑士都穿常服,入了城之后,竟弃了马,一路朝在帅府方向奔去。徐卫看得眉头一皱!迟疑片刻,大步往城下而去:“节堂议事!”
帅府节堂之上,徐卫刚刚点齐将佐,李贯就匆匆而来,入了节堂,在抱拳行礼的同时,话已出口:“禀招讨相公,上午在阳凉南关一带探的兵马行进!”
众将一时哗然!阳凉南关地处汾州最南,平阳最北,是入平阳府的咽喉之地。李植当初撤军,平阳城都只是象征性地留兵,但阳凉南关却以重兵驻守,以阻挡徐卫入纷。
徐卫神色不改,朗声问道:“是哪路兵?有多少人?”
“看旗帜,应是女真人无疑!出关之时,只见旌旗蔽日遮天士卒铺天盖地,不可计数!”李贯回答道。“弟兄们还看见,金军押着各色器械,号角震天,大张旗鼓地行进!”
从阳凉南关到此处,大军行进至多三日,其先锋斥候甚至今天之内就可以出现在平阳城下!到底还是来了!领军的是谁?完颜妾宿?还是那个鸟家奴?老子到希望是粘罕来。斡离不挂了,要是你再死在平阳。金国的两块柱石也就都完了!然后还能靠谁?兀术么?哥们还真等着他呢!
将领们窃窃私语,冷不防招讨使一掌击在帅案上,节堂顿时一片沉静。
“王禀!”徐卫沉声喝道。
“在!”王禀愤然起身,拱手待命。
“任你为平阳四壁守御使,总管守城事务。”徐卫不急不徐地说道。王禀领命。
“张俊、姚平仲、张庆、杨彦。”徐卫又逐一点名道。
四将同时起身,齐呼道:“卑职在!”
“你四人,分别任东、西、南、北四壁守御,若失职守,提头来见。”徐卫目光凛然,四将慨然领命。尤其是张庆,这是他追随徐卫起兵以来,第一次参加如此大规模的战事,内心之激动,可想而知。
“平阳义军总管邵翼!”徐卫一声呼唤后,帐下起立一将,只有二十出头年纪,孔武有力,面黑无须,极是雄壮,他就是泽州义军领袖的邵兴的亲弟弟。徐卫的招讨司一开。他就率一万余精兵火速赶来听命。被委以平阳义军总管的重任。
“你率义军精锐,本官再添三千禁军归你节制,任两墙守御使。”
“卑职领命!”邵翼虎吼应声。
“你等安排下去,每段城墙。必有都头以上军官负责,失任何一段。军官处死,士卒连坐!我不管他女真人来了多少兵马,哪怕是百万大军,平阳绝不容失!此役,只有两个结果,要么金人撤退,要么自我以下,全部战死!”徐卫没给众将,也没给自己留任何余地。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河东若是全丢。定戎必不能幸免。况且,此次他借丁忧之际,三诏不起,四诏乃复,上头之所以容忍,除了朝中有长官帮助周旋之外,还有大家都没有挑明的一点。
只要你徐卫能镇住河东,要权也好。要官也罢,都给。可要是镇不住”
再者,李纲这一回,可以说是全力支持他,不用想也知道,宣抚相公定然是顶住了各方面的压力。如果丢了河东,非但危及陕西,李纲也必受牵连。于公,李纲对徐卫的提携照顾,他心里有数,不能让他背黑锅。于私,李纲主持陕西,对徐卫是有利的,如果李纲倒台,他就失去了这颗大树现在他羽翼未丰,想在陕西六路奠定自己的地位,还有一段路要走。
“愿效死命!”一班将佐异口同声喝道。
徐卫缓缓起身,正色道:“自宣和年间以来,金军摧毁两河,势如破竹!似乎普天之下,就没有他们攻不下的城池,拿不下的营塞!这一回,我军必须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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