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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唐皇太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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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下一刻,李弘似在吴良辅眼中捕捉到一丝笑意,不过转瞬即逝,吴良辅接着念道。
“然念在尔陡遇刺杀,心绪不稳,又事出有因,朕不再追究,望尔好自为之,朕回转长安之时,若东宫六率一无所成,一并问罪!”
这就完了?
前面把自己吓得够呛,结果什么处罚都没有?
吴良辅笑了笑,对李弘说道。
“殿下安心,陛下深夜得到消息,的确是无比惊怒,可殿下的奏折上去之后,陛下的心火便平了大半,所气者,不过是殿下行事鲁莽罢了!何况陛下其实不大相信雍王殿下会被殿下打的多重,不过老奴倒是想多句嘴……”
“吴大伴请讲。”
李弘接下圣旨,方才发现,这道圣旨并非经过门下省的正规旨意,只是简单的盖了一个李治的私章,并不是天子印信。
这么说,这只是一封私信,怪不得李治口气那么重,说的好像要废太子一样,既然是私下训斥,自然会重一些。
“殿下,周国公和殿下虽有仇怨,可毕竟是皇后娘娘的侄子,若是……陛下也不好做,请殿下思虑。”
贺兰敏之?李弘眸光一冷,不过随即便恢复了温和。
“多谢吴大伴了,孤自有分寸。”
吴良辅在李治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功夫自然是一等的,眼见李弘这般表现,自然知道太子殿下怕是没把这话听进去。
倒也是,当年周国公做的如此过分,换了谁都要对他恨之入骨,更何况是身份尊贵如太子殿下。
不过话他已经带到了,也就不多留下,当即便告辞了。
李弘送走吴良辅,回到营帐便露出一丝冷笑。
吴良辅乃是在李治身边伺候多年的人,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该他说的一句都不会多嘴,他本来还在奇怪为何李治的这封旨意中没有提起这件事。
现在看来,这分明是李治两边为难,只好借吴良辅的口委婉的告诫自己,贺兰敏之不可轻动。
可惜啊,就算现在自己想要放过贺兰敏之,恐怕那小子也不会放过他,自己那天狠狠的打了他,想必现在早就怀恨在心了,更何况平康坊的案子还没有查清楚,他绝不会轻易放过那些戕害女童的幕后黑手。
不过以前他只以为武后护着他,没想到李治也不大赞成自己对付他,这倒让李弘有些无奈。
想必他这位多情的老爹又想起了贺兰敏之的母亲韩国夫人,不过过了这么多年,李治的情分怕也是淡了,要不然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提醒自己,而且说不准还有武后的意思在里面。
最紧要的,还是武后那边……
李弘缓缓敲着桌面,思索着。
既然东宫六率这边已经安置好了,李弘也就不再多留,毕竟暂时做的这些已经足够收拢将士们的心了,其他的还要等以后慢慢来。
况且他其实就这么点底子,而且也没时间天天泡在这里,真正训练东宫六率,还要靠王方翼和黑齿常之,自己最多把好大方向。
不过,贺兰敏之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因为李弘刚刚接到消息,明日大理寺开审皇城遇刺一案。
好戏,开锣了!
第三十七章:三司会审?
次日,一大早李弘便到了大理寺,没想到等到他来的时候,大堂上已经坐满了各位大佬。
张文瓘作为大理寺卿自然是要到了,可是刘仁轨,许敬宗也悉数在座,弄得李弘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走到了政事堂。
更离谱的是,李绩这个老家伙怎么也在,这事和他扯得着关系吗?
“参见太子殿下!”
李弘一来,众人自然不敢再坐,起身向李弘行礼。
“今儿大理寺倒是热闹,怎么连许相也惊动了,让诸位相公等候孤一个人,真是失礼!”
施施然的坐下,李弘免了众人的礼,笑呵呵的对着许敬宗说道。
“殿下,昨日吴公公传来皇后娘娘懿旨,道是殿下遇刺一案事关重大,又事涉皇亲,所以娘娘下旨命老臣与大理寺卿张大人,御史中丞周大人共同审理此案,由殿下,英国公和刘相一同监审,昨日天色已晚,便未曾来得及通知太子殿下,请殿下恕罪。”
许敬宗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抚着自己肥硕的肚子,眯着小眼睛笑着说道。
李弘的心中一凉,他明白,武后终于出手了!
他这才注意到,许敬宗今日和张文瓘乃是并排而坐,在张文瓘的右侧还留有一位中年男子,想必是许敬宗说的御史中丞周允元了。
张文瓘乃是大理寺卿,许敬宗是门下侍中,再搭上一个御史中丞周允元,这不就是三司会审的节奏吗?
李弘昨日还在奇怪,发生了平康坊这么大的事情,武后竟然无动于衷,只有李治送来了一封措辞严厉的私信,这本就不大正常。
没想到武后的动作这么快,竟然直接安排了三司会审,想起昨日吴良辅离开的时候忠告的那句话,其实未必就是李治的意思,更有可能是武后在警告他!
可武后难道不知道事情闹的越大,对她越不利吗?到时候若是当庭审出贺兰敏之乃是幕后主使,就是武后想要保他,也要掂量掂量朝野之中的非议。
何况这件事跟李绩又扯不上什么关系,干嘛叫他来一同监审?
李弘压下心中的疑惑,说道。
“许相客气了,既是母后的意思,孤自当遵从。”
“既然太子殿下也已经到了,那便开始吧!”
张文瓘轻咳一声,说道。
“各位大人,就在半月之前,太子殿下奉陛下娘娘之命提前回京,却在承天门遭遇刺杀,如此无法无天之举令陛下震怒,下旨命大理寺彻查,今日本官奉皇后娘娘懿旨,会同许侍中,周中丞,共同审理此案!”
虽说是三司会审,可实际上还是以大理寺为主,是以张文瓘简单介绍过案情之后,便说道。
“刺客当夜被捕获之后便毒发身亡,遗物中留下了雍王府令牌,是以臣不得不冒昧请雍王殿下上堂解释此事!”
李弘的脸色看不出喜怒,却是没有心思听张文瓘审案,因为李弘知道,这件事多半和李贤没有太大关系,纵然传召他过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今天的重头戏不在这里。
此刻他正在心中思量着武后的用意。
李贤早已在大堂之下等候,上来之后倒是镇静,对着张文瓘将那天在平康坊对李弘所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无非是他府中的侍卫月前便已经失踪,而那个侍卫的令牌也同时不见了踪影。
“张大人,本王和太子哥哥向来兄弟情深,绝不会行此大逆之举,望三位大人明察,还本王一个公道。”
李贤带着几分委屈,说完了事情的经过,最后还不忘信誓旦旦的说道。
“雍王殿下稍坐,臣自当查明真相!”
张文瓘将李贤请到一旁坐下,又打算传召平康坊的几名伙计和掌柜的上堂,毕竟是他们指认在城外截杀了雍王府的侍卫。
却不料一旁的刘仁轨忽然开口道。
“张大人,既然那几个贼子已经招认,就不必再传召了吧,我等看他们的供词即可!”
李弘眉头一皱,这个老东西想干嘛?他总觉得今天的审理不会顺利,不过不管他想干嘛,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李弘正欲开口,却见御史中丞周允元慢悠悠的说道。
“刘相所言有理,许相和张大人觉得呢?”
许敬宗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抚着大肚子说道。
“能省些麻烦总是好的。”
李弘默默的咽回了已经说到嘴边的话,虽说刘仁轨是监审,说这些话有些不妥,可既然两位主审官都已经同意,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不过没听说这位周允元一向在朝中保持中立,极少卷入什么斗争,也没听说和刘仁轨有什么牵扯啊,怎么今日忽然之间开始支持刘仁轨的建议了。
“那好,便请周国公上堂!”
张文瓘也觉得今天的事情不大对头,可今日毕竟是三司会审,虽说以大理寺为主,可他也不能完全不顾其他两位的看法。
尽管已经过了好几天,可贺兰敏之那张俊俏的脸上仍旧没能完全消肿,隐约带着红红的掌印,一上大堂,就满眼恶毒的盯着李弘,好像恨不得要吞了他一样。
“周国公,那日在平康坊中,你是不是曾经说过太子殿下皇城遇刺乃是由你指使?”
张文瓘一上来就直接的问道。
“本国公是说过,可那是李弘那个贱人刑讯逼供!逼着本国公承认的!”
贺兰敏之一脸得意的瞧着李弘,口中不干不净的说道。
“九歌,掌嘴!”
李弘倒是没想到贺兰敏之到了现在还敢这么嚣张,那天在平康坊,明明是他自己承认的,自己何曾刑讯逼供!
当下脸色微沉,冷声对着九歌吩咐道。
“啪!”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九歌便已经到了贺兰敏之的身前,伸出白嫩的小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贺兰敏之刚刚消肿的脸色。
“小贱人,你敢!”
“啪!”
九歌小姑娘倒是不客气,反手又是一巴掌,这下子,贺兰敏之好不容易刚刚消肿的脸又肿成了猪头,不过倒是不敢再乱说话,只是一脸恶毒的看着李弘。
瞟了一眼贺兰敏之,李弘心中冷笑。
这小子真以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就不敢奈何他了不成?
第三十八章:冲动的九歌菇凉
真是天真,若是放在以前的李弘身上,想必不敢怎么样,可自己就算打了他,又能如何?
不过九歌那小手看着白白嫩嫩的,没想到这么有劲。
“殿下,你这是私设刑堂!纵奴行凶!”
果然,刘仁轨立刻跳了出来,疾言厉色的说道。
李弘还没来得及说话,刘仁轨便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把锋利的宝剑,寒光闪闪,九歌清冷的声音在大堂中响起。
“再说一遍!”
“你……你放肆!”
刘仁轨气的胡子都在发抖,他身居高位多年,哪有人敢如此威胁于他!只是声音当中却透着一丝恐惧,因为他从眼前这个小姑娘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冷漠,让他觉得下一刻这把剑便会割破他的喉咙。
“九歌!”
李弘也是皱了皱眉头,冷声说道。
虽然他也不喜欢刘仁轨这个老家伙,可他毕竟位高权重,何况若是在现在这种状况下伤了他,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
九歌小姑娘冷冷的瞥了刘仁轨一眼,收剑回到了李弘的身后。
众人现在才反应过来,看着眼前的局面,不知如何是好。
“太子殿下……”
刘仁轨见九歌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一时间脸色涨得通红,他入仕这么多年,何曾被如此对待过,当场就要发作!
“刘相!”
可是李弘比他还快,冷声打断了他的话。
“第一,九歌并非孤的奴婢,只是孤的朋友,请刘相说话的时候注意些!不然受了什么委屈,孤概不负责!”
李弘的语气很强硬,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可李弘清楚九歌的性子,今天刘仁轨话里将她称作奴婢,方才激怒了她。
“你……”
刘仁轨满脸通红,怒发冲冠,还要说些什么,却看见九歌冷冷的看着他,猛然间就想起冰冷的宝剑触碰到自己脖颈的感觉,当下便心中一个打颤,说道。
“殿下私设刑堂,公然纵……公然殴打周国公,老臣定要禀明陛下娘娘!”
这回刘仁轨倒是学乖了,不敢再提起九歌,只是恶狠狠的盯着李弘。
“刘相尽可将今天之事原原本本的禀奏父皇母后,包括周国公刚刚说的话,最好一字不漏的禀奏上去,让父皇母后看看,他们钦封的周国公是何等的嚣张跋扈,又是如何在藐视皇威!”
一句话憋得刘仁轨说不出话来,他刚刚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才会习惯性的说出要上奏皇帝的话,现在清醒过来,上奏?
去找打吗?若是让皇帝知道今天贺兰敏之敢叫李弘“贱人”,怕是先要活活打死这个不知轻重的东西。
当下讪讪的说不出话来,一甩袖子,气哼哼的坐了下来。
“好了,一点小事闹什么闹,继续审案子吧!刘小子,你说你干嘛招惹那个小丫头,年纪一大把了,还是好好歇着吧!”
李绩老爷子本来在家里好好的呆着,莫名其妙的就被拉来监审,心里自然是有点不大乐意的。
自从审案一开始,老爷子便眯着眼睛在小憩,没想到贺兰敏之一上来就大吵大叫,吵醒了他,不过倒是看了一场好戏。
打了个哈欠,李绩懒洋洋的说道。
小事?
周国公当堂被打的像猪头一样,一国宰相被剑架在脖子上,这是小事?
在场的几位面面相觑,觉得今天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咳咳,说起来周国公乃是咎由自取,太子殿下和英国公都护着那个小丫头,而且刘相貌似也没受什么伤,他们也就只好打马虎过去了。
毕竟李绩的资历在那摆着,他都出面打圆场了,谁还敢揪着不放,虽然这个圆场打的不是那么专业。
更何况,今天的事若是真的上奏到李治和武后那里,在场的人都吃不了兜着走,李弘纵容九歌行凶,怕是少不了一顿责罚,同样的他们也要跟着挨骂,还是大事化小的好。
“呃,这位九歌姑娘倒是真性情,可殿下还是约束一下的好,刘相你这么大把年纪了,和小姑娘计较什么,一点小事!张大人,还是继续问案吧!”
许敬宗倒是被眼前的景象愣了一下子,不过立即就反应了过来,明白了李绩的意思,不过他这个圆场显然打的比李绩专业的多,双方各打了一板子,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催着张文瓘继续问案。
至于贺兰敏之红肿的脸颊,被众人选择性忽略了,咎由自取,怨的了谁!
李弘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暗暗放下了心,他倒是真害怕,刘仁轨那个老家伙一气之下不顾一切真的禀奏上去,那可就玩大了。
九歌打了贺兰敏之,那是理所应当,就算闹到帝后那里,李弘也不害怕,谁叫他胡说八道,自己找打。
可拔剑威胁刘仁轨,事情就有点大了,刘仁轨好歹是尚书左仆射,更是一国宰相,代表的是大唐的脸面,若是真的闹到帝后那里,就算是李弘也保不住九歌,她今日真的是有些冲动了。
幸好刘仁轨这个老家伙没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是武将出身,若是让李治知道他被一个小姑娘把剑架在脖子上,必定会对他的能力产生怀疑,这才是这个老家伙咽下这口气的原因。
只要这个老家伙不直接上奏,就一切好说,在场的几位都是大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算有些许流言传了出去,帝后也会选择一笑置之,毕竟这种丢了大唐脸面的事,还是不要张扬为好。
不过话说回来,李绩怎么会忽然出言替自己解围呢?还刻意的提起了九歌,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护着她,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渊源?还是说,这个老狐狸是在向自己示好?
李弘转身看了九歌一眼,只见九歌清冷的眸子里依旧是一片平静,只是平静之中似乎也带有一丝的疑惑,似乎她也不知道李绩为什么会维护她。
又看了一眼李绩,只是这个老狐狸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一副半梦不醒的样子,丝毫瞧不出半点端倪。
第三十九章:前方有个坑,你猜我跳吗?
而此刻张文瓘咳嗽了两声,已经开始继续审案。
“呃,周国公,这平康坊可是你的产业?”
贺兰敏之被打了两个巴掌,头脑有点昏昏沉沉的,只觉得一阵羞愤,涨的他满面通红,不过幸好脸已经被打肿了,旁人也看不出究竟是因为什么变得通红,此时听见张文瓘的问话,像是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清醒过来。
冷笑道。
“怎么可能?全长安都知道平康坊是雍王的产业!你少攀诬本国公!”
在旁边安静的坐着的李贤一听这话,登时站了起来,英挺的脸上满是愤怒。
“表哥,明明是你送给我的,还告诉我只要保证平康坊不受那些地痞流氓欺负,就能拿红利的,那平康坊上上下下,一向都是你的人在打理,怎么到现在又不认账了!”
李贤一脸惊怒,带着几分委屈质问道。
在场的几位哪个不是人精,听到李贤的话不由地摇了摇头,这位雍王殿下到底是年少不更事,就只是借用你的名头,到年底就把大半的红利分给你?哪有那么好的事!
若只是要保证一家酒楼不受欺负,他周国公的名头不比你响得多,这长安城有哪个不知道他周国公是皇后娘娘的侄子?又有几个地痞流氓敢惹他?
这分明是拿你当靶子啊!
“周国公,雍王殿下说的,您如何解释?”
张文瓘继续问道。
“哼,这和这个案子有关吗?”
贺兰敏之却是不再继续纠缠此事,转而问道。
“周国公这是认可雍王殿下的说法了?”
张文瓘却是不依不饶的问道。
“是又怎样,本国公的确是这平康坊原本的主人,可早就送给他雍王了!这一点,刚刚雍王也说了,有问题吗?难道说我就不能开个酒楼?”
贺兰敏之一脸不情愿的说道。
却见张文瓘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缓缓说道。
“这么说来,那人也的确是周国公的人了,很好!”
张文瓘的口气很平和,丝毫不带感情,不过转瞬之间,他的脸色却变得严厉无比,重重的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说,平康坊后院的拐卖女子一案是否是你指使!”
贺兰敏之一阵愕然,一抬头正好撞上李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由得一阵心慌。
“本国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声音都在颤抖,却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慌乱。
“张大人,今日不是审理太子殿下遇刺一案的吗?你这是?”
“忘了告诉各位了,陛下有旨,命大理寺严审拐卖女子一案,而此案与周国公牵扯颇深,本官屡次传唤周国公都未曾到堂,无奈之下才打算在今日一并审理。”
张文瓘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是他和李弘早就商量好的,李弘早就知道今天的审理不会一帆风顺,肯定会有人动手脚,所以他们便商量好,若是出现意外,便暂时避开此案,先把贺兰敏之拐卖女子的案子定下!
今日李弘一进来看到三司会审的场面,就知道事情不对,是以早就暗自给张文瓘打了眼色,叫他先审拐卖女子的案子!
刚刚张文瓘说的,基本都是真的,但是却漏了一点,那就是今天原本不打算审理拐卖女子案的,只是李弘临时改了主意。
“张大人,这怕是不妥吧!”
刘仁轨这回学乖了,不跟李弘说话。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太子殿下现在变得伶牙俐齿,一开口就是咄咄逼人,自己多跟他说两句话,保不准得折寿几年!
可他不去找李弘,不代表李弘不去找他,一看见刘仁轨又急不可耐的跳了出来,李弘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
“没什么不妥当,既是父皇的旨意,想必诸位大人是没有意见的,何况周国公今日难得来一趟,还是一并了结的好。”
李治的的确确是下过旨命大理寺彻查拐卖女子案,可却没说是什么时间审,在场的几位都知道这一点。
可李弘一字一句扣着李治的旨意,仿佛他们再多说一句就是违抗圣旨一般,再说了,说到底皇城遇刺的是太子,人家都不着急,你能有什么意见?
是以在场的几位都默默的不说话,算是变相的默认了张文瓘的做法。
眼见场面一片寂静,李弘冷笑一声,他刚刚明显的看到许敬宗呆滞了一下,而贺兰敏之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惊恐。
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动了什么手脚,可李弘却能够确定对方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自己往坑里跳了。
否则以贺兰敏之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自己把他打的那么严重,不会这么久了都什么动作都没有,况且今日刘仁轨和许敬宗的表现着实有些奇怪,不仅阻止传召平康坊的一干人等上堂,而且好像急着要叫贺兰敏之上堂一般。
这本身就是一个蹊跷,再联想起武后奇怪的旨意,李弘越发的确定对方一定有替贺兰敏之脱罪的法子。
要知道,三司会审乃是最高级别的审理,就是皇帝也难以推翻三司会审得出的结果,若是在堂上审出贺兰敏之乃是幕后主使,他必然难逃罪责,可相反的,若是审出贺兰敏之无罪呢?
不仅贺兰敏之可以从容脱身,自己以后再也不能用这条罪名将他定罪,而且天下人会以为他李弘仗势欺人,无缘无故的陷害自己的表弟。
虽然李弘知道自己和贺兰敏之的仇怨,可天下人和朝野的大多数大臣不知道,他们只会以为李弘心胸狭隘,因为和周国公平时的一点点摩擦,就痛下杀手,这样一来,李弘这些年来积攒的人望就全部毁于一旦!
若是李义府再趁机在李治面前进几句谗言,难保李治不会以为是李弘因为当年之事怀恨在心,故意构陷贺兰敏之,如此一来,恐怕李治也会开始怀疑李弘的人品。
试想一下,一个没有实权的太子,又失了人望,若是再失去皇帝的信任,等待他的,恐怕只有被废掉一条路了。
好狠的心!好毒的手段!
第四十章:你挖坑,我负责推你下去!
李弘暗暗握紧了袖袍中的手,骨节发白,面色上却从容淡定。
既然没有人说话,自然便是默认了,张文瓘继续审理道。
“周国公请看,这是平康坊的掌柜和伙计们的证词,指认周国公指使他们四处掳掠女子,又卖向各大青楼和大户人家的证词,你还有何话说?”
张文瓘抓起手边的一叠证词,便让旁边伺候的小吏递到了贺兰敏之的手边。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贺兰敏之此刻已经冷静下来,一咬牙,推开那证词,冷冷的说道。
“好,本官便让周国公心服口服!传平康坊掌柜及伙计!”
张文瓘冷笑一声,说道。
“张大人,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改日再审如何?”
这次却是一直笑眯眯的许敬宗说话,倒叫李弘一阵偷笑,终于熬不住了吗?
既然你们不让我传召,我还就非叫他们上来不可了。
“许相此言差矣,天色尚早,何况案情已经渐渐明朗,想必几位大人也不介意为了查清案情多熬一会!”
“殿下……”
许敬宗面露难色,似是挣扎了一会,不过下一刻,李弘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狡黠,当下暗道不好,难道自己千防万防,还是掉坑里了吗?
此刻刚刚下去带人犯的小吏却是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
“大人,牢里的人犯……上吊自尽了!”
“什么?!”
张文瓘惊得站了起来,失声叫道。
果然来了!
李弘抿了口茶,心中一阵后怕,什么上吊自尽?分明是被人灭口了。
恐怕没想到在大理寺的重重防卫之下,竟然还有人能够杀人,李弘不用猜也知道,对方的手段不止于此,肯定还有后招。
“哦?人犯全都死了吗?”
刘仁轨急声问道。
“没……没有,小的们去的时候,那掌柜的刚刚上吊,七手八脚的就给救了下来!”
好手段!
李弘不由地在心中叫了一声好,表面看上去,若是这些人都死绝了,张文瓘手中的口供就成了孤本,没人可以再推翻它。
可对方既然能够在大理寺杀人,伪造一份口供也不是什么难事!
若是在那些死者身上搜出翻供的证词,怕是连张文瓘都要拖下水,诬赖一个刑讯逼供的罪名。
而且这次的对手倒是聪明,留下一个活口,李弘不用想也知道,这个活口是用来翻供的,说不定还会反咬一口。
“既然没死,就把人给带上来吧!”
周允元一脸的惊愕,缓了一会说道。
不多时,那名掌柜的便被带了上来,脖子上有一道红红的勒痕,头发蓬乱,狼狈至极。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没杀人呀!”
那掌柜的一上堂便“咚咚”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头,额头见血,哀声说道。
果然,这小子翻供了!
“你个混账,大人没问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贺兰敏之本来一脸得意的瞪着李弘,听见这个掌柜的说话,一脚便踢了上去,疼的那名掌柜的捂着肚子惊愕的看着贺兰敏之。
看着眼前这幅奇怪的景象,李弘隐隐间明白了什么,站起来声色俱厉的说道。
“贺兰敏之,这里是大理寺,谁许你滥用私刑!”
李弘冷冷的看着贺兰敏之,眼中带着一丝了然之色,他已经明白了对方的用心,不过这阴差阳错之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被李弘用这种眼光看着,贺兰敏之的脸上又开始火辣辣的疼,又想起刚刚的两巴掌,顿时站在一旁不敢再说话了。
“张大人,孤有几句话想问,不知可否?”
李弘是监审,本来并无问案的权力,可李弘话里的语气却是冷峭逼人,仿佛谁敢阻止他,立刻就会翻脸一样。
许敬宗揪着小胡子,皱着眉头思索着,他总感觉太子的表现不大对头,可那人明明说了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无论是谁来问,结果都不会有什么不同。
可是许敬宗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太子殿下此次回京给他的变化太大了,翻云覆雨,好像什么事到了他手里,就必然会起波折。
所以打心底里讲,他是不愿意让李弘插手的,许敬宗正欲说话,却见张文瓘抢先一步说道。
“不妨事,殿下请便!”
本来到了嘴边的话,又被生生的咽了回去,毕竟张文瓘才是主审,不好一再驳了他的面子,何况这大庭广众之下,李弘也动不了什么手脚。
而这边,李弘却是已经开始询问。
“你就是平康坊的掌柜的?”
“是。”
那掌柜的仿佛是被贺兰敏之的一脚踢的呆了,愣了一会才回答道。
却见原本温和的李弘突然之间声色俱厉。
“你可认罪!”
许敬宗眼皮猛地跳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让他感觉大为不安,刚刚想要阻止,却见那掌柜的被李弘一吓,脱口而出。
“小的冤枉啊,小的只是拐卖了几个女子,哪敢刺杀太子殿下……”
“住口!”
贺兰敏之再也听不下去了,伸手就想打在那掌柜的脸上,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牢牢的箍了起来,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挣不脱那只嫩白的小手,甚至连嘴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了一团白布。
“周国公还是安分点好,不然再挨了打,可就不妙了!”
李弘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冷声说道。
许敬宗头上流下一滴冷汗,他终于想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了,那掌柜的的确是要翻供,可要命的是,今天审的不是太子遇刺的案子,而是拐卖女子的案子。
若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这掌柜的说的话没有一点问题,甚至于只要他翻了供,原本指向贺兰敏之的铁证就不复存在,自己顺水推舟就可以帮贺兰敏之脱罪!
可谁知今日张文瓘不知道发的什么疯,竟然撇下太子遇刺那么大的案子不审,揪着拐卖女子的案子不放!
那掌柜的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是按照原来说好的翻供,可如此一来,就显得太过刻意了,明明没有人问他刺杀太子的事,他却急吼吼的喊冤,这样一弄,谁都看得出来那掌柜的是受人指使翻供的。
这也是那掌柜的一开口,贺兰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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