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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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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连他自己都想不到,在经历了两世经历后,还会出现这样的情绪,这样痛不欲生的情感触碰下,猛然的爆发。
  “哲儿……”长孙皇后护着长乐公主勉强站起身来,听着宇文哲的声音后愈发觉得愧疚,张了张嘴,却无法说出任何一句安慰的话。
  “哲少爷,夫人原本不穿的,夫人的女儿也没有穿,可是小姐以死相逼,小姐好傻啊。”小环看着平静下来的宇文哲,哽咽的说道,但是语气中的那种不甘心,那种不解,对于长孙皇后的恨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的确,是曹怜馨以死相逼,最终长乐公主才穿上的金缕丝甲衣,但是毕竟是穿了。
  “够了,小环,这是馨儿的选择,所以不要再说了。”宇文哲摇了摇头,来到了小环的身前,在自己的胸口里掏出了一个布袋放在了小环的手里,轻声说道。
  “接下来你和夫人一起赶路,一定要保护好夫人和她女儿的安全,等到了长安的时候把这个布袋交给她,然后在长安等我。”
  “不,我不要和她们在一起,哲少爷,小姐走了,你也不要我了吗?”小环手里紧紧的攥着布袋,整个人都仿佛被慌乱的恐惧包围了起来,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宇文哲,唯恐下一瞬间宇文哲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第三十六章诡异的下游

  “她是馨儿用命救回来的,所以她不能死,即便是我也会用余下的一生来守护她的安全,你明白吗!”宇文哲看着小环的眼睛,神色渐渐的凝重了起来,随后抬起了右手指着长孙皇后,声音低沉的说道。
  因为她的命是馨儿救回来的,所以她就不能死,这是多么霸道的宣誓,可是宇文哲就这样说出来了,而且说得那么自然。
  小环呆呆的看着宇文哲的眼睛,最后仿佛读懂了他眼神中所包含的意思,最终强忍着泪水退到了一旁,双手紧紧的把那个破旧的布袋抱在自己的怀里,就像是抱着自己在这个世界最为珍贵的留恋。
  直到交代完小环这些事情后,宇文哲才再次把视线放在了长孙皇后的身上,此时秦虎已经站在了长孙皇后的身前,用左手握着那柄陌刀,被林平打飞的那四名玄甲军也已经勉强摆出了防御的姿势,只是看着一直待在宇文哲身后,仿佛猎鹰盯住猎物般看着自己等人的林平,愣是没敢出手。
  其实真正说起来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三次交手,很明显前两次林平都在藏拙,就在之前那样看来,若是真的交手林平绝对能完成瞬杀,而且这还是林平在没有使用武器的情况下。
  所以直到宇文哲把视线转过来的这一刻,他们齐刷刷的后退了一步,神色也越发变得坚毅,这并不是怕死,而是要为自己留出更多的反应时间。
  “哲儿,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等把这孩子送到银川后,我就自裁在你的面前,希望能填补你心中的恨意。”长孙皇后终于放开了搂在怀里的长乐公主,毅然决然的推开了秦虎等人的守护,走到了宇文哲的面前,用自己的衣袖温柔的擦着宇文哲脸上残留的血迹,哀伤的说道。
  “是我把馨儿托付给的夫人,所以这是我的错,但是现在我还想托付夫人一件事,带上小环,走吧!”宇文哲并没有阻止长孙皇后的动作,反而抬起头来再次请求道,随着脸上的血迹都蹭到了长孙皇后的衣袖上,又露出了那一张略显青涩的脸,毕竟,此时的宇文哲才十六岁。
  长孙皇后根本没想到宇文哲会有这样的决定,看着眼前这张青涩的脸庞心里涌现出一股深刻的疼惜之感,就像是母亲对自己儿子的疼惜,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环,这一次一定!”
  “林叔,我们走吧,有些事若是不做的话,我会被自己逼疯的!”长孙皇后的的声音落下后,宇文哲才后退了几步,对着身旁的林平说道。
  “嗯!”林平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却转而向着在对岸射来的那根乌铁之箭消失的地方寻了过去,而宇文哲再次跃进了河里,只是在经过长乐公主的身边时留下了一个复杂中带着歉意的眼神,这个眼神也成了长乐公主这一生中对于宇文哲最为深刻的记忆。
  所有人都看着宇文哲消失在河水里,但是并没有发现在他跃进河水的那一瞬间,唇角张郃间所说的那句话,“突厥人,若是不把你们全都杀光,我真的会被自己逼疯的……”
  “走吧,我们去银川,然后回长安!”直到宇文哲的身影消失了一刻钟的时间,长孙皇后才把视线在他跃身进入河水的地方收了回来,对着秦虎吩咐道。
  “哲儿,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最终队伍再次开始前进,没有了马车,却有很多突厥人留下的战马,在离开的路上长孙皇后一直不停的回头,直到那条湍急的河流即将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时,才留下的一句淡淡的哀叹,队伍随即加快了速度。
  宇文哲并没有向着对岸游去,而是随着湍急的河水向着下游追去,此时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浓重的悔意,之前完全被心中的杀意冲昏了头脑,才会在岸边耽误了那么长的时间,当时应该直接就冲下去的,就算曹怜馨真的香消玉殒,也要找到她的身体,决不能让她的身体就这样浸泡在浑浊的河水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地势变得平缓,河水的流动也不在那么狂暴,黄沙开始向着河底沉淀,水质变得清澈了起来,甚至可以看到河里两三米的位置,只是清亮的河水显现着一些淡红的颜色,一群群硕大的鱼群不停地游动,聚集在这里,围绕着一具具尸体不停地啃食着。
  宇文哲在水中不断地下潜,直到潜到河底时才被这一幕深深的震撼,心底不由得产生了一股深深的寒意,河床下已经铺满了尸体,甚至都看不到河床下的黄沙,就像是一个天然的尸坑,阴寒的气息不停地侵入到他的身体,导致夏天中的河水却变得无比的阴寒。
  这些尸体大多数都是百姓,还有着少许的贺兰山的守兵,都是刚刚沉尽到了水底,甚至还没有漂浮起来,尸体的皮肤已经变得胀白,没有了一点血色。
  有的尸体沉在水底,有的尸体在水中上下的沉浮,但就是无法露出到水面。杨凡憋着气,在这些尸体中翻找,心中的寒意越发的厚重。
  即便他前世是特种兵,参加了数之不尽的特种任务,但是也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尸体聚集在一起,也并没有参加过真正两军对垒的战争,此时真的就像是身处在修罗地狱,在地狱的入口寻找着曹怜馨的身影。
  只是他没有发现,那一群群的河鱼一直在那些尸体的伤口处吸允着,直到这些尸体变成了近乎透明的颜色,才不舍的离开寻找下一具尸体,这些河鱼的眼睛甚至显现着淡淡的红色,看上去就会产生一种渗人的感觉,而且显得越发狂躁。
  宇文哲只顾着在尸体中翻找,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皮肤在河水的浸泡下也开始变成了一种异样的苍白,甚至有了一些和那些尸体一样的肿胀感,苍白的能直接看清他身体内血液的流动,十分显眼。
  就在此时,在他的头顶,一群群的河鱼开始聚集,鱼尾轻轻摇晃,形成了一片巨大的鱼阵,就像是排列成一堵厚重的墙壁,阻挡住了他上潜到水面去呼吸时的道路,散发着淡淡红芒的眼睛贪婪的看着他的身体,就像是看到了世间最美妙的食物。
  

第三十七章五万先锋军

  宇文哲的心神全部都放在了寻找曹怜馨的身体上,并没有发现在自己上方鱼群的变化,当气息用尽,想要升至水面喘息的时候,却发现整片水域已经黯淡了下来,一缕缕红芒照射在自己的身上。
  仿佛察觉到了宇文哲的举动,遍布在他身体上方的鱼阵整体向下压了下来,想要把他困死在水里。
  宇文哲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形,原本毫无威胁的河鱼竟然要置自己于死地。
  但是他胸口里的氧气已经要消耗殆尽,挣扎起最后一丝力量,双手猛然下压,身体就像是鱼枪般向着河面爆射而去。
  “嘭!”河水猛然涌动,一声闷响在水底散开,宇文哲狠狠地撞在了鱼阵之上,就像是撞在了真正的墙壁上,身体猛然下陷,气息完全被打乱,淡红色的河水顺着他的喉咙汹涌的灌了进去,肺部的氧气已经完全耗尽,那种失去氧气的憋闷感简直要让他的肺部爆裂。
  “没想到我竟然要以这样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与馨儿一同葬身水底,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
  渐渐的,宇文哲的双手上浮,身体却在鱼阵的下方缓缓的落了下去,甚至没有了挣扎的力气,眼神渐渐的凝固,意识一点点的远离他的身体。
  但就在他的双眼闭上的同时,恍惚间觉得鱼阵开始发生了动乱,疯狂的向着四周散溢,就像是遇到了最可怕的天敌,一只颜色纯黑的老鼠游到了自己的身边,这只老鼠的眼睛就像宝石般散发着异样的光芒,这种光芒他只在闪电貂的眼神里看到过。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单于都护府府城的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也把突厥人的二十万大军挡在了城外整整三天。
  此时的都护府城所有地方都变成了焦黑的颜色,黑色的浓烟不停地涌上天空,有的地方还有着一簇簇的明火在顽强的坚持着。
  阿史那贺鲁带领着二十万大军随之进城,随着越来越深入府城,脸上的表情就变得越发的难看。
  以战养战是突厥人最基本的战术,他们总是在大唐的边境处劫掠,往往不会带有多少物资,所过之处都会被抢夺的一干二净用以补充自己用于战争的需求,所以突厥人才会来去如风,行动快捷。
  就像是这支二十万的部队,只是每一名士兵自己带着短时间内充足的食物,根本没有后续支援补给的队伍,想要支撑下来全靠打下一处处地方的物资,现在的粮食都是囤放在贺兰山关隘,供守关士兵日常所用的食物。
  仅仅五万人的粮食也只能缓解很少的一段时间,所以阿史那贺鲁才会如此焦急的攻破单于都护府,攻进大唐的腹地,若是真的到了大唐的腹地,那么他们将会拥有无尽的粮食,也将发挥出这二十万大军最强大的战力。
  可是府城被一把大火焚烧殆尽,所有的粮食,所有能用的东西,全都化为了灰烬,阿史那贺鲁等于只是拿到了一座废城。
  浪费了整整四天的时间,损失了上万的兵力,却什么也没有得到,虽说打开了通往银川的道路,但是与他事先预想的相差太多,要知道,他率兵突袭贺兰山关隘这样的天险也仅仅只用了一夜的时间。
  木头烧焦的味道充斥着府城,黑色的灰屑落在了阿史那贺鲁的身上,阿史那贺鲁勒紧战马停了下来,抬起头失神的望着晦暗的天空,对于自己的内心第一次有了一丝动摇,大唐真的能被他们灭掉吗。
  “大人,我们的口粮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这还是加上在贺兰山上节省下来的,若是在抢夺不到物资的话,恐怕会军心大乱啊。而且我们千里奔袭贺兰山,直到现在战士们都没有休息,现在已经疲倦到了极点,不能在继续行军了。”同罗射思看到阿史那贺鲁恍惚的表情,心中焦急,在一旁小声的说道。
  “传令,先聚集一批粮食,派五万先锋军先行,传令阿史那意凡,我要他在三天内拿下银川城,打开通往大唐腹地的道路,另派一万人分散队伍,在这座府城与银川郡城中间的地带搜索一切可以使用的物资,剩余之人在此修整三天,等待银川城破后,攻进大唐腹地的那一刻!”
  阿史那贺鲁沉默了很长时间,眼神中的犹疑被完全抹去,声音嘶哑的命令道。
  下一瞬间,数匹战马带着阿史那贺鲁的命令离开了队伍。
  “同罗射思,那五万人由你统领,意凡那孩子还是太过于年轻,银川城就看你了!”阿史那贺鲁转而看了看同罗射思,虽说听上去像是在托付,但语气里确没有任何一丝色彩。
  “属下遵令。”同罗射思深深的看了阿史那贺鲁一眼,最终还是拨转马头,向着队伍的另一侧疾行而去,一个时辰后,一股仿若洪流般的人群在队伍中分流,携带着漫天的灰尘和煞气,向着银川郡城的方向奔行而去。
  此时的银川城就像是单于都护府的府城,那五万护城的守军全被调去支援泾阳,而且已经整整走了七天,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是收到了李靖所传达的命令,想要赶回来也要七天以上的时间,只是与单于都护府不同的是,银川郡城内有李靖,还有准备的时间。
  突厥人一万先锋军的临时营帐处。
  阿史那意凡疯狂的打砸着眼前一切可以看到的东西,他的左手手腕被捆绑着,原本应该生长着左手的地方包裹着厚厚的白布,尤其是他的脸上,就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咬了一口,残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痕,看上去恐怖至极。
  “为什么找不到,为什么还没有找到,你们全都是废物!”
  阿史那意凡声嘶力竭的嘶吼着,手中的弯刀在腰间被抽出,寒光闪现,跪在他身前那名突厥士兵的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喷溅而出,溅落在他脸上的凹痕中,表情越发显得狰狞。
  “报!”
  阿史那意凡用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弯刀上的鲜血,正在沉醉于这种状态的时候,有一名突厥士兵闯了进来,半跪在了地上,这名士兵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尸体,一丝恐惧之色在眼神中一闪而过,头颅垂的更低了。
  “说!”
  阿史那意凡眯起了眼睛,把弯刀插回刀鞘内,道。
  “大将军传来军令,同罗射思大人正率领五万大军先行,与大人汇合后进攻银川,命令三天内攻下银川城!”
  “好!攻下银川后我看你们还能躲到哪里,我要银川城内所有的生命都要为我的左手陪葬!”阿史那意凡看向银川的方向,疯狂的大笑了起来,他脸上的凹痕仿佛变得更加深刻,也更加狰狞。
  

第三十八章药王孙思邈

  “这是哪里?阳光?”
  河岸上,宇文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睁开了双眼,一缕柔和的阳光照在了他的眼睛上,他不由的把眼睛眯起,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温度,双手却本能的握起了拳头,脑海里再次闪过了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那只漆黑色的小老鼠,心中闪过了一丝疑虑。
  “看来我还没死,那么到底是谁救了我?”
  “少爷,你终于醒了,已经过了大半天的时间了。”就在宇文哲的眼睛刚刚睁开,心中的疑虑刚刚升起的时候,林平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林叔,是你及时赶来了啊…”宇文哲听到了林平的声音,绷紧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他知道,只要林平在自己身边,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能伤到自己。
  “少爷,是这位先生救的你,我赶来的时候正看到先生把你在河里捞上来,鱼群形成的鱼阵,我可没本事打破。”
  直到现在,林平的声音里还充斥着心有余悸的感觉,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即便当时能及时赶来,恐怕也只有干看着的份,毕竟鱼群在水里形成鱼阵后产生的力量不是常理所能够打破的。
  “先生?”宇文哲闻言挣扎的坐起身来,视线落在了他身前那一位看似中年人的身上,这位中年人身穿着麻布衣衫,身后背着一个垮兜,兜里装满了药材,乌黑的头发杂乱的披在身后,面色温润慈祥,只是看上去就会让人在心里产生一种舒服的感觉。宇文哲抽了抽鼻翼,只觉得嗅到了若有若无的药香味在他的身体上散发而出。
  但是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就从仅能动一下眼皮恢复到了现在这样的程度,更没有发现这位老先生看着他自己坐起来的时候,眼神中闪过的那一丝惊异之色。
  “不错,恢复的很快,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了。”中年人讶异中带着些欣喜的声音响起,这股声音底气十足,就连一般的青壮年都没有这样气魄。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敢问前辈名讳,晚辈定当报答前辈。”宇文哲深吸了口气,双手撑地,挣扎着站了起来,双腿顽强的直立着,对着老者一丝不苟的行了一礼,恭敬的问道。
  “老夫只是一个乡野医生,又有什么名讳。”中年人看着宇文哲竟然站了起来,心中的讶异之色更重,竟然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几步,一把扣住了宇文哲的脉门,闭目感受了起来。
  而就在这一瞬间,林平伸出右手扶住了宇文哲的身体,本能的想挡在宇文哲的身前,直到看着中年人确实是在感受宇文哲的脉搏,心中的顾虑这才逐渐散去。
  但是林平眼神中的神色却凝重到了极点,刚才他完全没有跟上中年人的动作,这位看似只到而立之年的中年人竟然强悍如斯。
  “生平仅见,生平仅见啊,世间竟有生机元气如此浓郁之人,真是天赋异禀啊,怪不得能有这样强大的恢复能力!”过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中年人才松开了宇文哲的手腕,赞叹的说道。
  “生机元气?”宇文哲闻言一愣,双手微微颤抖,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忽然产生了一种被完全看穿的感觉。
  “生命元气是支撑着人生命的一种玄妙的东西,看不见,摸不到,无形无物,而且每个人所拥有的生命元气都相差不大,所以人们能够活着的时间是差不多的,但是我能感受的到,你体内的生命元气几乎是正常人的两倍,不是天赋异禀又是什么?”
  “吱吱。”就在下一瞬间,中年人还想再次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只毛发漆黑的老鼠在他的药兜里钻了出来,顺着他的胳膊一溜烟的爬到了肩膀上,不耐烦的叫了起来。
  “我知道还要赶回去,先让我在交代一些事。”中年人宠溺的摸了摸黑鼠的头,轻声说道。
  “异兽,药鼠!”
  宇文哲瞳孔一缩,嘴里喃喃自语道,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昏迷之前出现在视线中最后的场景,仅仅是一只漆黑的老鼠,就驱散了将自己压在水底不得冲出的鱼阵,这只老鼠的眼睛就像是两块水晶,散发着清澈的光芒,看上去比闪电貂的眼神还要多了些灵动,少了一些暴戾。
  “哦?你能认出这个小家伙,他和传说中可不一样,性子可急躁呢。”
  “异兽药鼠,是鼠中的异种,吃食草药为生,对各种珍惜的草药有着异样的敏感性,传说只会出现在医德兼备的救世之医的身边,据传当年的神医扁鹊、医圣张仲景、圣手华佗,身边都有着一只药鼠跟随。”宇文哲的神色逐渐的变的凝重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中年人,语气越发的恭敬。
  “小家伙,我大概知道你这么拼命的潜进河里在寻找什么,是亲人的尸体吗?不过你还是不要再进去了,这条河虽说是黄河的支流,但是却与贺兰山脚下的地下水脉相通,贺兰山是一座鬼山,葬下了数之不尽的生命,无时无刻都有着阴毒的尸气随着河水变得缓慢而沉积了下来,这条河段的生命生活在这样的河水里,早已变得异常狂暴、阴毒,这里是至阴至毒的阴脉!”
  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转向了那条河段的中央,一条条硕大的河鱼不停地跃出水面,落在了渐渐漂浮上来的尸体上面,不停地跳跃着,就像是摆脱了生命的制约。
  宇文哲转身走了几步,来到了河岸,低下头看着河水里的倒影,只见自己的全身已经浮肿,就像尸体那样的苍白,眼神的深处甚至散发出了和那些河鱼一样的血红色,只是颜色显得淡很多。
  “先生,能否告知晚辈名讳?”宇文哲站起身来,看着转身欲走的中年人,再次恭敬的问道。
  “罢了,老夫的名字也不是见不得人,既然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老夫的名字叫做孙思邈!”
  

第三十九章猎杀游戏

  “历史记载,孙思邈是五四一年出生,现在也有八十五岁了,可是看上去却像是一位三十几岁的中年人,怪不得能活到一百四十岁才去世,不愧是历史上对药剂之道研究最深的药王啊!”
  直到孙思邈的身影消失在宇文哲的视线里,宇文哲才赞叹般的摇了摇头,即便在看到那只药鼠之后,心中以有所察觉,但是在听到他本人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还是止不住的震撼。
  药王孙思邈,在历史上绝对是一个鼎鼎有名的人物,他所著有的《千金方》,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临床医学百科全书,方书鼻祖,甚至被国外的学者推崇为人类至宝。
  相传他活了一百四十二岁,他死后一个多月,颜色还和活着的时候一样,当抬他的尸体放入棺中时,给人的感觉就像抬的是空衣服,是一位传奇人物。
  “少爷,你不会是认识他吗,这位先生不简单,若是动起手来的话,恐怕我不是对手!”林平看着宇文哲即便是在孙思邈走后那么长时间都还呆立在那里,犹疑的问道。
  “我听说过他而已,一代名医。”宇文哲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双手放在自己的眼前,他手上的皮肤苍白的近乎透明,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血管中血液的流动。
  “少爷,现在该怎么办,你的身体怎么样?”林平看着宇文哲变得不一样的双手和他眼底深处的红芒,担忧的问道。
  “无妨。”宇文哲抬起脚步向着上游的方向走去,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留恋的样子,也许是那红色的光芒在他的眼底吞噬了他的眼泪,连身体上都散发出了极为阴冷的气息,就像是阴寒的尸气。
  孙思邈走后不久,仅仅只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就来到了一座陈旧的茅草屋前,这里是荒郊,周围是散碎的森林,随着视野的开阔,一座茅草屋出现在眼前。
  一股浓郁的药香味在茅草屋的里面传出,孙思邈刚刚走到门口,伸手触碰到那扇木门,就有一道白色的幻影出现在他的身前,孙思邈瞬间后撤了一步,在毫厘之间闪过了这道白影,脸上随即露出了一丝苦笑。
  “小家伙,我只是回去抓了一条阴寒水鱼的眼睛做药引,你就不认识我了啊。”
  “吱吱。”下一刻,药鼠在孙思邈的药兜里钻了出来,小爪子里捧着一枚红彤彤的果子,献宝似的递到那道白色身影的身前,小脑袋却转而看向孙思邈,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样子。
  “小家伙,你这是嫌我回来晚了啊,放心吧,你的小主人死不了,而且我这回抓住的可是鱼王,绝对能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主人。”
  孙思邈看着眼前用愤恨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那道影子,脸上的苦涩之意更加的浓郁,这道白色的身影正是跳进河里追着曹怜馨而去的闪电貂。
  “吱吱。”闪电貂接过药鼠为自己送来的那枚果子,顺带警示的看了孙思邈一眼,再次闪现,消失在木门之前。
  “咯吱。”闪电貂离开后,孙思邈打开木门走了进去,在药兜里取出了数种草药,和一对玻璃球大的眼珠,这对眼珠呈现着血红的颜色,散发着一股股恶臭的味道。
  孙思邈直接把新鲜的草药研磨,绿色的药汁渐渐地被挤压了出来,他把这些药汁留下,和那对散发着恶臭的眼睛一起放在砂锅里熬煮了起来。
  透过孙思邈的身体,可以隐约的看到,在他的身后的内屋里有一张木床。上面躺着一个人,被白色的布绑住了全身,只是偶尔还能看到她的胸口还在微微的起伏着。
  前往银川的道路上。
  “嘿嘿,你们跑不了,全都杀了!”
  一队突厥士兵,骑着战马,仿佛是追寻猎物似得追赶着前面几十位大唐的百姓,这些百姓里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孩子,若是有人在队伍中被落下,迎接他们的都是一柄泛着寒光的弯刀,弯刀切入肉体的摩擦声,鲜血溅落在地面的声音和哭天喊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异常的凄凉。
  在逃跑的队伍中还有着十几名背着弓箭的年轻壮年,他们拥簇着其他人逃亡,时不时地回身射出一箭来争取时间,也偶然会射中突厥士兵,但是这却使得那些突厥人变得越发的残暴,追的更加的急促。
  人是跑不过马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体力渐渐的消退,与突厥人之间的距离越发的接近,而这些突厥人不知是不是真的起了打猎的心思,直到此时才抽出背在身后的弓箭,如同雨点般密集的箭矢散乱的射到人群中,只是这一轮的散射,人群中的那些老弱妇孺就全都倒在了地上,只剩下了还手持着武器的青壮年。
  这不是战争,也不是杀戮,突厥人真的把这场追杀当成了游戏,当成了打猎,这是要把最强的猎物留到最后,来满足他们变态的心里。
  “该死的,老子跟你们拼了!”人群中,剩余的青壮年全都爆发出绝望的嘶吼,完全不顾己身,疯狂的向着身后的突厥人扑了上去。
  双方很快就短兵接触在一起,这些百姓凭借着这种愤慨与突厥兵混战到一起,但是他们没有任何配合,就像是一盘散沙,根本就不是成编制的突厥兵的对手,被打的寸寸败退,眼看就要被全部屠戮。
  战斗爆发的越发激烈,突厥人兴奋地嗷嗷直叫,手中的弯刀挥舞的更加有力,刀身反射的光芒四处散射,就像是在空间中刻画着死亡的痕迹。
  “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死吧!”
  俗话说哀兵必胜,眼看这些百姓就在被屠戮殆尽的时候,他们爆发出身体内最后的那一丝怨恨所带来的力量,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像野兽般发出濒临死亡的咆哮。
  也就在这时,突厥人的外围开始混乱了起来,一根根的羽箭在远处不停地激射而来,每一根都毫无偏差的射进一名突厥兵的喉咙里,突厥人大乱,最外围的突厥人转身防御,却只能远远的看到两道模糊的身影在快速的接近,其中一人不停地拉开弓弦,一根根的羽箭不停地激射而来,不管他们怎么躲避,这些羽箭都像是长了眼睛般扎进他们的喉咙里。
  

第四十章凭空出现的军队

  这一根根的羽箭就像是死神传来的讯息,每一根羽箭出现都意味着一名突厥士兵的生命被带走,可是这样的杀戮非带没有击退突厥兵的意思,反而更加激起了他们的杀意,这些突厥兵竟然放弃了围杀这些还在反抗的百姓,调转马头疯狂的向着这两道人影奔驰而去,同时张开弓弦,意图压制这些夺命之箭的到来。
  随着双方的接近,这些突厥人却发现,前方的人影停了下来,而且已经有三根箭矢同时激射而出,三道箭头捅入喉咙所发出的噗呲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
  四根、五根、到了最后甚至有恐怖的六根羽箭被同时射出,这一队将近四五十名的突厥士兵在冲刺的这一路上,就被这样的羽箭屠戮殆尽,仅剩下的那十多位青壮年还依然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看着倒在了那一路上的尸体,眼神中的疯狂之意才有所缓和,但是那种哀伤却越发的深刻。
  “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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