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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圣-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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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哲的视线扫过这三朵异之花,落在了水面。
果然,石潭内根本看不到水底,仿佛这是一条通向地底深处的道路,但是这条道路却被人灌满了水。
这座水潭连接着流经贺兰山内部的地下水,给人一种生生不息的感觉。
这个石室,估计也是因为这个石潭底能够通往的地方,在原本的洞穴里承建出来的。
宇哲很快离开了石室央的石潭位置,在石室里面仔细寻找了起来。
他不相信,这里一点关于宝藏的提醒都没有。
不大一会儿,宇哲在石室入口的地板,发现了一段话,这段话是刻去的,大概的意思是,真正的宝贝在水潭底部。
宇哲走前去,再次向着石潭内看去,虽说宇哲看的很仔细,但依然没有收获。
仅凭肉眼和这座石室里并不算太亮的红芒,看不清石潭的深浅。
不过,宇哲心已经确认,想要得到真正的宝藏,真的只有潜入这个石潭的潭底。
看着仿佛深井的石潭,这一次恐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随后,宇哲再次仔细查探,又发现了一块地板的石板刻着些字迹。
“水底深邃,进入者务必内功圆满,内息完整循环之人,才有希望撑过这段距离。
不过即便是内功圆满,也只是有希望,到底能不能得到宝物只能看天意。”
宇哲叹了口气,林平没有和他说过内功的事,不代表他对这一方面没有了解,原本只存在于武侠小说的功夫,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不然在阴山,那道白衣身影的身体又怎么会如此违背力学常识。
这个地方是宇化及找到的,不但埋藏了给宇哲争夺天下的资本,还留下了考验。
宇哲在地面找了个遍,惊讶的发现,地面的每一块石板都有一些痕迹,只是石室里完全被黑暗充斥着,无法全面看清而已。
宇哲把每块石板的信息记在了脑海里,心出现了些许疑惑,只是这些疑惑很快便被兴奋掩盖了过去。
因为他找到了有关于这三朵异花朵的讯息。
生长在水,仿佛扎根在虚空,没有土壤,意味着从不吸收凡间之物,摒弃阳光,却代表着希望。
三大药之首的彼岸花,而且有三朵,其一朵还是完全成熟的。
宇化及留给他的,是保命用的东西。
宇哲在怀里拿出了兽皮袋子,将那一朵成熟的彼岸花小心翼翼的采摘了下来,这个兽皮袋子原本放着血玉,现在用来盛放彼岸花正合适。
只是收获这一朵彼岸花,这一趟没有白来,当初孙思邈说过,想要去除体内的阴寒之毒,只有用彼岸花才行。
宇哲带着彼岸花和地板的讯息原地返回,这些讯息太过于分散,只能回去整理出来后,才能看出来到底是什么。
用了相同的时间走出这一条长长的洞穴,在悬崖爬了下去,王大虎还在黑暗等候着,直到看到峭壁再次出现了一股浓郁的红光,终于松了一口气。
“大虎叔,我们回去吧!”
在距离地面还有两米的位置,宇哲直接跳了下来,大口的喘着气,道。
“小主,里面发现了什么,都是金银财宝吗?”王大虎听着宇哲带有欣喜的语气,好的问道。
“没有财宝,里面的空间根本不能放得下大量的宝物,我父亲留下宝藏应该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东西,只不过我还没有能力拿的出来!”
宇哲摇了摇头,道。
“那怎么办,一点方法也没有吗?”
“算了,还不知道父亲到底留下了什么,我们先回去吧,这一次我记下了很多讯息要快点整理出来,我有一种预感,只要把这些东西整理出来,会知道父亲到底留下了什么!”
宇哲说着,把手的血玉分开,将其的一块递给了王大虎。
“那好吧,我们进来也有不短时间了,先回银川与他们汇合,返回长安吧!”
王大虎点了点头,既然宇哲自己都已经决定了,他也没有了阻止的必要。
离开的时候,宇哲又顺手摘取了一些幽魂草,之前采摘的那几根有一大部分送给了孙思邈,自己只留下了三根,和生息丹一起留在了曹府,并没有带出来。
贺兰山距离长安那么远,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回来,幽魂草特性玄妙,采摘一些防身很有必要,好东西没有人会嫌少。
也是宇哲有血玉防身,才能长期把幽魂草带在身,要是换成其他人长时间带着幽魂草,即便没有服用,也阻挡不了幽魂草毒性的渗透。
两人在血玉的守护下离开了藏尸山谷,出来的时候正是晚,一轮弯月悬挂在半空。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整天,夜晚的黑暗没有让宇哲的眼睛感觉不适,找到了栓在洞口处的战马,辩明了方向之后,两人向着银川所在的方向奔行而去。
走的是那一条通畅的大路,所以速度很快,在天色擦亮的时候,两人来到了银川城的城墙下。
大门很快被打开,李邺嗣在来到银川后,一直在城墙等待着。
银川城守将是魏成,魏成以前是李靖手下的兵,对于李邺嗣的决定当然不会阻拦,尤其是李邺嗣等候的还是宇哲。
守城的士兵见到了宇哲,肃然起敬,这里还有很多当年参加过守卫银川战役的老兵。
宇哲进城后,到了早已备好的房间里清洗了身体,换了一身崭新的衣甲,随后在魏成的引领下来到了一处埋骨之地。
这处空地很大,距离银川城很近,坟冢密密麻麻的排列在空地。
这些士兵生前为了守卫银川而死,死后依然排着整齐的队列。
只有宇哲身前的这座坟冢不同,这座坟冢处在最边缘的位置,仿佛是为了守护死去的士兵,也唯有这座坟冢的前面,有着一座墓碑。
宇哲在墓碑前站了一整天,脸一直显露着一副苦涩的笑容,张玲珑自己发现了那一封婚书,怎么看也是件麻烦事。
原本,攻破了突厥,颉利也抓住了,心里的那道结也解开了一大半,可是馨儿的墓碑被人偷走,再次把这个结系的更加复杂。
偷走馨儿的墓碑,意味着知道了他的身份,宇哲第一个怀疑的对象,是逼的自己要用同归于尽的手段,才能再其手里救下张玲珑的白衣女人。
回到长安后,对方肯定还会在这面做章,谁知道世人得知他的身份后会有什么反应。所以宇哲很清楚,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成婚。
更何况,长安还有一个高阳等着呢,这可是李世民亲自指婚的,自从恶阳岭被攻占以后,李世民下旨准备婚礼,再加宇哲出征突厥立下的功劳传回长安后,百姓们早已沸腾,这必将是一场举世瞩目的婚礼。
先不说高阳那刁蛮的性格会怎么样,单是李世民金口以开,君无戏言,世人皆知,又怎么可能轻易收回呢。
第二百五十章消息传回
晚,宇哲回到了银川城内,魏成为宇哲准备一处房间。
宇哲没有拒绝,在昏暗的烛灯下,宇哲伏在案桌,手里拿着一根削细的木炭,用一根木尺逼刻着,在纸画出了一条条细线。
有时停下来思考一番,在旁边的一些纸写一些字。
每一张纸,对应着石室内的一块地板,虽说凭借着记忆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记清楚细节,但是大概的线条还是没有问题的。
宇哲把这些图形拼接在一起,渐渐的,一个方方正正的立体图形出现在眼前。
图形内部的线条交错,复杂的令人眼花缭乱,这明显是一处建筑的设计图纸,宇哲无奈的耸了耸肩,图形里面那些复杂的设计,能凭借记忆画出来不错了,误差确实很大,不过整体看来,这个形状十分的熟悉,宇哲顿时陷入了沉思,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宇哲有八成的把握,这个东西是被藏在了水潭里的宝物,宇化及真正想要留给他的东西。
最终,宇哲趴在桌子睡着了,没有找到任何头绪,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宇哲惊醒,把铺满了桌子的图纸全都收了起来。
打开房门,太阳已经升起,李邺嗣站在房间外面,看着打开的房门流露出一丝期待之意。
“将军,我们何时返回长安?”
宇哲沉思了片刻,发觉真的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不由得点了点头,“去准备一下,我们立刻出发,带着颉利在外面逛了那么长时间,陛下还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呢!”
李邺嗣领命而去,在经历了诸多磨难后,宇哲和他的队伍,终于要返回长安了。
而此时的长安里,早为了李邺嗣忽然间带着颉利离开占襄城,和宇哲的坠崖闹的不可开交。
再加发生了李承乾摔断腿的意外,可以说,现在的长安城里完全陷入了十分凝重、紧迫的氛围内,一时间人人自危,唯恐李世民的怒火会降到自己的身。
………………
太子府,观澜殿。
“啪!哗啦……”
贺兰楚石还没有走进观澜殿,听到了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不由得眉头一皱。
“滚!全都滚,孤已经痊愈了,把药拿走!”
李承乾的咆哮声不停地传出,贺兰楚石走到大门处的时候,一名宫女手里捧着瓷器的碎片,身形踉跄的跑下台阶,差点撞在他的身。
“怎么,太子殿下还是不肯吃药吗?”
贺兰楚石拦在宫女身前,看着宫女手的碎片,眉头皱的更深,宫女的双手被碎片割伤,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贺兰大人,太子殿下不肯喝药,奴婢……”
“好了,再去煎一碗回来,把手也包扎一下,让别人送来可以了!”
贺兰楚石点了点头,直接迈步走进了观澜殿。
观澜殿内,贺兰楚石进来后看到眼前的场景,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李承乾半躺在卧榻,神色狰狞,一群侍女畏缩在宫殿边缘,床榻还有一人,娇柔的依偎在李承乾怀里,面容精致,粉黛佳颜,只是喉咙处微微挺起的喉结,暴露了他真实的性别。
李承乾的右手在此人的衣服里揉捏着,虽说整个人处于暴怒的状态,但是手却十分的轻柔。
“你们都下去吧!”
贺兰楚石走到李承乾的近前,对着宫女们摆了摆手,道。
李承乾看到是贺兰楚石来了,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闭了眼睛,众多的侍女顿时松了口气,向着贺兰楚石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离开了观澜殿。
“楚石,有什么事,大理寺里没有需要处理的案子了吗?”
李承乾强行压下心里的烦躁之意,道。
贺兰楚石是大理寺卿,三品大员,是投靠在他麾下官职最大的,李承乾即便在烦躁的时候,也会保持着对于贺兰楚石最为基本的尊重,当人,仅仅是基本的而已。
“殿下,奴家还是先退下吧,不要打扰了正事!”
“不用,楚石有事直说,称心是孤的挚爱,无妨!”
李承乾怀里人坐起身体,娥眉颦皱,显得的有些委屈。
紧接着,李承乾面露不愉之色,将之再次揽回了怀里。
称心蜷缩着身子,在李承乾的胸口得意的蹭了蹭,转而向着贺兰楚石挑去了一道得意的眼神。
贺兰楚石看着眼前的场景,把视线转移到另一个方向,强忍着心泛起的恶心,“殿下,药还是得喝的,御医已经说了,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不会出现后遗症!”
“够了,孤的腿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不是你说了算,你在这个时候来观澜殿是为了看看孤有没有喝药吗!”
贺兰楚石的话让李承乾变得十分的不耐烦。
“太子殿下是储君,将来要继承大典的男人,区区小伤怎么会留下后遗症,那种黑乎乎的药剂难喝死了,殿下要是喝了,可不许在吻人家了!”
称心抬起头来,在李承乾的嘴角轻轻地吻了吻,娇嗔道。
“殿下……”贺兰楚石的眼神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寒冷的杀意。
“好了,喝药的事一会儿再说,你还有别的事吗?”
李承乾眯着眼睛,对于称心的亲昵显得很受用,连带着心情都好了很多。
“殿下,郑善果在都护府城送达了奏章的事您知道吧,这封奏章在昨天已经送到了陛下的龙案了啊!”
贺兰楚石握紧了拳头,语气阴寒,道。
“郑善果?他不是去了齐州查案吗,前些日子李佑也回来了,是不是齐州的案子已经查清了?”
李承乾来了些兴趣,齐州领地的一位七品县令全家被杀,这可是唐朝建立以来的第一大案,郑善果一去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谁都能看得出来,里面的水浑着呢。
“齐州的案子有没有查清只有郑善果一个人知道,这封奏折写的却是在都护府城的事,大哥这回要栽了!”
贺兰楚石紧咬着牙齿,道。
听到贺兰楚石说起都护府城的事,李承乾略显严肃了起来,“对了,郑善果这是去都护府城调查林哲的身世,不过贺兰俊能有什么事,他是大都护,郑善果应该还要请他帮忙才对,怎么会递奏章弹劾他?”
“具体情况下官也不是很清楚,陛下下旨,让大理寺复查此案,说涉案人员已经在路,很快会返回长安,在这件事情,主要是林哲参与,郑善果只是恰逢其会,以郑善果的脾气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林哲?他不是坠落山崖生死不知了吗,怎么又跑到都护府城去了?”
李承乾惊讶,在称心衣服里的大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
称心忍着胸前传来的疼痛,眼神充满了些嫉恨,这什么林哲竟然会让李承乾有那么大的反应,这还是李承乾第一次在自己身那么用力。
“很明显,林哲活了下来,殿下,林哲明知道我大哥的身份,还要如此行事,这说明他不会臣服与您,既然不会臣服,那么要小心他会不会与四皇子接触了!”
贺兰楚石深吸了一口气,戒备的说道。
提及李泰,李承乾的脸色完全阴沉了下来,右手更加的用力,称心紧咬着牙齿,五官纠缠了一起,却丝毫不敢发出声音,唯恐惹得李承乾不快。
“从一开始,孤显示了很大的诚意,他若是敢投靠李泰,孤绝对不会放过他!”
“殿下,郑善果还在都护府城,这一次大哥的事正好赶在陛下和武百官的气头,能保住有用之身不错了,殿下早作决断吧,下官告辞!”
贺兰楚石躬身退出了观澜殿,正赶一位宫女端着药碗走到了台阶处。
“唉……”
贺兰楚石发出一阵叹息,大跨步的向着东宫大门处走去。
“林哲,原本你活着孤应该开心才是,母后不用整天为你担心了,可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件事你会给孤一件合理的解释吧,不要逼孤对付你啊!”
李承乾看着再次端着药碗进来的宫女,并没有拒绝,一口把黑乎乎的草药灌进了嘴里,草药顺着嘴角流淌,把牙齿染成了黑色。
立政殿。
高阳拿着一章奏折,像一阵风似的跑进了立政殿,脸颊粘满了泪水,嘴角却向勾勒,露出了一副欣喜若狂的感觉。
立政殿内,长孙皇后在逗弄着李治。
李治长得很快,这般大小的娃娃几乎是一天一个样,李治现在基本每天都跟在长孙皇后身边,这是李世民特意安排的,为的是让李治能够占据住长孙皇后的精力。
“高阳,什么事情这么慌张,小心点,不要摔倒了!”
长孙皇后抬起头,看着高阳气喘吁吁的样子,责怪的说道。
“高阳姐姐,抱……”李治看到高阳后,咧嘴一笑,抱住了高阳的膝盖。
“稚奴,一边去,姐姐没空理你。”
高阳撇了撇嘴,把李治抱起来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不顾李治的吵闹,把手的奏折递到了长孙皇后眼前。
“幸亏没有和长乐姐姐一起去兴教寺,我都说了,林哲不相信那些老秃驴,长乐姐姐非得不听,待在后宫多好,长孙冲那家伙还不能随意进来,我听说长孙冲现在天天往兴教寺跑呢!”
第二百五十一章百官相迎
第二百五十一章百官相迎
长孙皇后接过了奏章,打开奏章后,苍劲有力的小字映入眼睑,长孙皇后看着奏折的内容,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这一口气很深,仿佛卸下了心所有的忧虑,身体随之放松了下来。
“你这丫头,你事多,现在不是每天躲在树林里哭的时候了。还不快去,把消息给长乐送去!”
“哈哈,母后,长乐姐姐那我已经打发人去了,按照奏章的说法,林哲应该很快会回来了!”
高阳笑嘻嘻的说道。
“是啊,也该回来了!”
长孙皇后抚了抚高阳的秀发,看着高阳憔悴的脸庞,眼神里尽是疼惜的神色,这一个月以来高阳整整瘦了一大圈,若不是那一个生死不知支撑着些渺茫的希望,她真怕高阳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高阳看着长孙皇后的表情,眼眶一红,噘着嘴,很是委屈,也很坚定。
“母后,我想清楚了,即便林哲回来以后不想娶我也没关系,只要能每天见到他好,我再也不想经历这一个月以来感受到的绝望!”
李治噘着嘴,看着长孙皇后和高阳公主都没有理会自己的样子,顿时哭喊起来,长孙皇后赶紧把李治抱在怀里,小心的安抚着。
………………
曹府,今天对于曹府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大日子。
林平带着曹夫人先行回长安,在今天进了城门,由于人数很少,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张玲珑一直守在曹夫人身边,当年曹夫人在都护府城的大火被浓烟呛得昏迷了过去,被宋管家救走。
从那时开始,体内有了驱之不散的火毒之症,火毒之症是一种慢性病,病人的肺腑脏器因为高温和浓烟的侵蚀发生了病变,这使得病人每时每刻都要承受巨大的痛楚。
火毒之症的可怕之处在与病变速度很慢,患者往往可以坚持数年时间,体内的脏器才会全部坏死,但是却极难治愈,病人往往在经历长时间的折磨后死去。
是因为火毒之症的严重,张玲珑在见到曹夫人的那一刻,放弃了去银川拜祭张宝藏的决定,立刻启程返回长安,曹夫人拖得时间太长了,长到她也没有了丝毫把握。
这一路拼命往回赶,曹夫人在张玲珑的嘴里知道了发生在宇哲身的所有事,也知道了那一封婚书的存在。
经过了那么长时间,曹夫人已经接受了事实,对于张玲珑的存在没有抵触,反而非常的柔和,对于张玲珑的心思,也没有表示拒绝。
回到长安后,一行人来到曹府,小环正陪着老夫人在花园里散步。
老夫人见到曹氏之后,婆媳二人抱头痛哭,最终被张玲珑强行拉开,才逐渐止息。
剧烈的情绪波动对于曹夫人的病情没有好处,为此,张玲珑还狠狠地遭到了小环的一记白眼。
第二天,张玲珑进宫去了立政殿。
张玲珑还是长孙皇后的贴身大夫,更何况,想在御医院随意的拿取药材为宫外之人治病,连御医院的太医署都无法做主。
长孙皇后得知张玲珑已经返回十分的高兴,对于曹夫人还在世这一消息,也表现出了极大地喜悦,不但给了张玲珑随意调取药材的旨意,而且给了曹夫人很多的赏赐,最重要的是,这些赏赐是高阳亲自送去的。
对于高阳的存在,曹夫人同样没有什么表态,在她回到曹府后的第一天晚,小环把宇哲在长安招惹到的,她知道的女人,说了个遍,连在曹府作为侍女的琴、棋、书、画四人,也包括在了里面。
每天,张玲珑都会来曹府为曹夫人治病,为此,专门向长孙皇后请的假,直到有一天,长孙皇后亲自来曹府探望,亲自和曹夫人提及了高阳的婚事和心底的顾虑。
曹夫人的反应依然很平淡,只有知道了长孙皇后的顾虑时,才有了很大的反应。
两人在曹府聊了很久,长孙皇后满是哀伤的返回了立政殿,这段时间以来,长孙皇后因为宇哲坠落悬崖的事情,心情一直处于郁郁不乐的状态,在曹府回来后的这天晚,长孙皇后的气疾之症出现了反复,当时李世民正在立政殿,急忙派人把张玲珑找了回来。
立政殿,寝宫。
已经有宫女去熬制草药,张玲珑在旁边安静的收拾着制造氧气的器具。
李世民在大殿等候着,长孙皇后躺在床榻,脸色苍白,身体很虚弱。
“玲珑,你告诉本宫实话,曹姐姐的病情到底怎么样,能不能彻底治愈!”
张玲珑没想到长孙皇后的感觉那么敏感,曹夫人的状态十分不对劲,仿佛看破了一切,如同遁入空门的老僧,也只有涉及到宇哲的事情还会让曹夫人表现出关心的意思。
张玲珑继续收拾着手里的东西,沉默了许久,也没有发出声音。
“啪嗒……啪嗒……”
一滴滴眼泪滴在了地面,张玲珑抽泣着,手却更加忙碌了起来。
“是这样啊,那么她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曹夫人病重已久,而且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理,现在体内的脏腑已经坏死了一大半,以我的医术,也许还能让她活过一年的时间。”
最终,张玲珑发现手里的这些东西非但没有收拾整齐,反而更加杂乱,最终气馁的抬起头,道。
“只有一年吗?”长孙皇后半坐起身体,靠在床榻。
“这个病会让人无时无刻都在承受被火焰炙烧般的痛苦,曹夫人说过,她之所以支撑下来,完全是为了想要再一次见到怜馨姑娘和林哲。
那天,曹夫人知道了怜馨姑娘的死讯后,变成了现在这样的状态,在回来的路曹夫人曾经说过,以林哲的性格可以尊重她的选择一次,这一次一定不会了,一定会用尽所有手段救她。曹夫人之所以同意来长安治病,一切都是为了让林哲死心,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减轻她每天所承受的痛苦!”
“唉……林哲那孩子,应该快回来了吧!”
长孙皇后沉默了许久,说完后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张玲珑转身,搀扶着长孙皇后平躺在床,在头的各处穴位轻轻揉动起来。
直到长孙皇后沉睡了过去,张玲珑直起腰,离开了寝宫。
李世民还在大殿焦急的等候,看到张玲珑忧愁的表情差点没吓死,张玲珑一再表示无碍,李世民这才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冷静了下来。
曹夫人活着来到了长安,对有些人来说是一件大事,但是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是无足轻重的。
直到一道八百里加急的奏报,传到长安,被朝廷刻意的传出消息,整个长安都轰动了。
这份奏报是银川城的魏成发送而来,如果说每一次对于突厥作战的胜利都会让人精神一震,那么这一份奏报绝对引起了空前绝后的轰动,说是全城暴动都不为过。
因为宇哲回来了,而且是带着草原的雄主,当年逼迫的原不得不向其低头的颉利可汗,正在返回长安的路。
三天后,一队人马缓缓地在路前进着,长时间的赶路非但没有使他们疲劳,每个人的脸反而都流露着兴奋骄傲的表情。
十里亭。
李世民身穿龙袍,身后是武百官,在黎明的时候来到了这里等候着。
“报!林将军的队伍还剩不到三里,马要到了!”
等到了午,一名禁军将士骑着战马在远处奔行而来,战马的马蹄趟起一阵灰尘,到了十里亭后,将士勒紧马缰,战马猛然抬起前腿,奋力嘶鸣着,战马的嘶鸣声和禁军将士的大吼声混杂在了一起,不禁让人产生了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李世民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几步,看着远处的天空的尘土,渐渐地沉迷在了里面。
“终于,回来了!”
宇哲带着队伍,在距离长安三十里范围的时候放缓了速度,直到远远的看到了十里亭,看到了李世民和武百官在十里亭等候着。
这样的荣誉,原本应该用在出征突厥的主力大军返回的时候,现在只用来迎接这支数千人的部队,却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
“哈哈哈,终于又到了我老赵表现的时候了,兄弟们,我老赵起头,大家一起唱!”
赵国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和李邺嗣一左一右把颉利夹在间的位置,直到看到前方的人群后,忍不住骚包的清了清嗓子,鬼哭狼嚎了起来。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古老的战鼓响起……
将士们唱着无衣,再一次加快了脚步,步伐整齐的如同战鼓,直到站在了李世民的身前。
“唰!”下一瞬间,众将士单膝下跪,跪在了李世民的身前。
只剩下颉利孤零零的站在了原地,颉利被困在了占襄城两个月,又被李邺嗣带着一路奔波,早没有了逃走或有人救援的念头,所以也没有人特意为难他,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也接受了战败的这一结果,看去气色还不错。
颉利四处观望,发觉只有自己站在队伍当,觉得十分突兀,看着前方盯着自己的武百官,尤其是李世民,表情剧烈转变。
“颉利,没想到你我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再度相见,怎么,难道你之前呈的请降书是假的,既然已经称臣,见到朕为何不跪!”
“唉……”
最终,颉利发出了一阵悲鸣似的哀叹,闭了眼睛,缓缓跪在了地。
“罪臣阿史那咄苾,拜见大唐圣!”
第二百五十二章开始算账
“哈哈哈哈,阿史那咄苾,朕知道你的名字,可是别人提起你的时候都叫你颉利,第一次耳朵听到,却是在你本人的嘴里!”
李世民压抑不住的仰天大笑,武百官全都流露出了一副傲然之意。
谁还管这一次颉利被抓回来和自己有没有关系,反正颉利已经跪在面前了,这可是一方君主啊,在四年以前还逼迫的大唐签订了丧权辱国的条约。
“我乃败军之主,颉利这个称号不要也罢,只希望大唐陛下能够为我留下最后的尊严!”
颉利低下头,掩盖着眼神里的耻辱之色,声音低沉而沙哑。
“最后的尊严啊!”
李世民沉默了片刻,看着跪在眼前的颉利哑然一笑。
当年逼迫的自己不得不低头的人,跪在了眼前,只有那一瞬间感到了开心而已,紧接着涌来的,是一股深深地失落。
那是一种会当凌绝顶的寂寞,当初颉利统领草原的各个部落,自己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感觉来到北方的威胁,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还存在着对手。
可是此时对手跪在了眼前,臣服了,在这一刻,李世民更加体会到了孤家寡人这个词的寒意。
最终,李世民摇了摇头,不在理会颉利,视线在特种队将士的身扫过一圈后,落在了宇哲的身。
“林哲,你可之罪!”
宇顿时抬起头,“陛下,末将在前线作战,将生死置之度外,陛下算是不认可末将的功绩,也不能往末将的身安莫须有的罪名吧!”
宇哲抬着头,看着李世民趾高气昂的样子,撇了撇嘴,道。
“哼,朕问你,你是什么时候抓住的颉利,为何现在才把颉利带回来,这还不是罪过吗!”
李世民说着,向着宇哲眨了眨眼睛。
宇哲看到后,顿时瞪大了眼,这又是什么信号。
“禀陛下,将军在抓住颉利的那一刻,决定了押送颉利返回长安,只是在阴山受到了突厥残余部队的拦截,将军坠落悬崖,对以后的事情全然不知,算是有罪,也是末将有罪!”
李邺嗣猛然抬头,抢先说道。
“闭嘴!”宇哲瞪了李邺嗣一眼,大声呵斥,“本将才是这支队伍的将领,背负罪责还轮不到你!”
李邺嗣听到宇哲的呵斥,却昂起了脖子,一副慷慨义的表情,看的宇哲心里一阵感动。
“陛下,末将不想寻找什么借口,不过是晚回来了些时日,您说的罪过也是在末将抓住了颉利的前提下才能作数,这如果也算罪过的话,那什么又算是功劳呢!”
宇哲想通了李世民给自己的暗号,心觉得好笑,脸却摆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迈了一步挡在了李邺嗣身前。
“难道是哪位大人,觉得末将做事不妥?若是如此,本将把颉利送回草原,谁觉得本将有罪,自己把颉利抓回来,到时候算是在外面游荡十年,本将也只会说一声佩服,如何?”
宇哲话音落下,全场安静,尤其是特种队的将士们,心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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