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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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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那丫头不是被韩守将夫妇收养了吗,况且还有那两位姐姐照顾,没什么好担心的。”
“好,这样的话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之事了,现在就出发吗?”
“嗯,现在就出发,去长安!”
随着宇文哲和林平的离开,贺兰山脉被一片寂静所包围,夜晚,黑暗降临,数道身影在黑暗中前行,小心翼翼的围上了宇文哲的小院。
“少将军,我们来晚了一步,看来是真的离开了?我们怎么办?去截杀吗?!”一道充满杀意的声音,在黑暗中缓缓的扩散而出。
“哼,你傻吗,如果银川城内传出的消息是真的,他真的是那个人,我们去了就是送死,进去看看,我要确实的证据,能证明他的身份!”紧随其后,响起了一道怨毒的声音,低沉的嘶吼着。
“这些年我父亲在银川城内安插的钉子,在那一场大战下死的差不多了,仅剩下的这一个也算是有点用处,也不枉我父亲花了那么多的代价,林哲,你等着,我一定要把你推进万劫不复之地!”
在淡淡的月光下,可以模糊的看到他的面孔,没有了以往的轻佻、纨绔,剩下的全都是狰狞,侯小波看上去瘦了很多,侧脸上还出现了一大片疤痕,这几年来看上去日子并不好过。
“少将军,里面真的没人,要不要进来看看 !”很快,在小院内便传出了一道松懈下来的声音。
“走!”侯晓波这才在隐藏之处走了出来,一脚踹开了小院的木门,数道火把已经被点起,黯淡的火光挣扎着散发着光亮,侯小波的视线落在了小院内的那三块墓碑上,随即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宇文氏?林哲?宇文哲!”
第一百零五章波澜
“少将军,接下来怎么办,毁了这里吗?”火把渐渐的旺盛了起来,狭小的院落此时已经站着十几人,一道疑问的声音在侯小波的身后响起,在黑暗中传出了极远的距离。
侯小波的视线一直落在那块墓碑上,直到身后的声音响起后,才收敛了眼神深处的复杂,转过了身来,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这些汉子,这些汉子当初护着他去参加曹府的夜宴,这几年也多亏这些人的护持,他才能躲藏着活了下来。
这些都是侯君涣的死忠亲卫,就像是宇文哲进入到藏尸山谷后,林平和乔大爷杀掉的那将近两百名亲兵一样。
“用不着,带上这块墓碑,我们去长安 !去找我大伯 !”
“是!”
侯小波话音落下后,转身向着小院的外面走去,直到走到小院的门口时,却顿了顿身体,余光在坟包上一闪而过。
与此同时,这些汉子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对于他们来说,侯君集是他们唯一的救星,若不是在银川城传出了林平身份的消息后,侯小波开始怀疑宇文哲的身份,非得留下来搜寻证据,他们早就去投奔侯君集了。
随着众人的撤退,这座小院再一次被黑暗所笼罩,侯小波自以为这一次行动隐蔽,却没有发现,在远处有两道身影直立在树梢之上,脚尖轻点,那纤细的枝叶便支撑起了她们的重量,浑身雪白的衣服,却完美的融入进了周围的环境里。
其中一人看起来年岁稍大,两鬓有些白色的发丝,肌肤却光滑如同婴儿,在腰间挂着一柄细长的剑器,目光一直放在侯小波等人撤离的背影上。
另一人身材娇小,面带薄纱,遮挡住了模样,稍稍的站在靠后一点的位置,仅看她露在外面的双眼就知道,这一定是一个绝美的女孩,她的眼神一直放在被侯小波带走的那块墓碑上,右手紧紧的握着跨在腰间的剑柄上,这柄剑的剑鞘同样是雪白的颜色,眼神中显露着极为复杂的神色。
“师傅,我们不去接触一下侯小波吗,侯君涣在被突厥人虏去后就杳无踪迹,也许早就被突厥人杀了也说不定。”一道清澈的仿佛溪流的声音,在树梢上响起,空灵、娇脆。
“不必了,侯小波这些年一直以来不知道侯君涣在做些什么,只是我没想到,宇文化及竟然真的还有血脉留存了下来,现在想来,当初把宝藏的消息泄露给侯君涣是有一些舍近求远了,还想着利用侯君涣来得到这一批宝藏,真是白白浪费了十六年的时间。”年龄稍长的这位声音醇厚,透露着一种岁月的沉淀,带着些遗憾的味道,响彻整个夜空。
“他是宇文化及的血脉,可是我不认为他知道宝藏的事情,这三年以来,我守在这里,他在这三年的时间内甚至都没有踏出过这座小院一步,一直守在那座坟的前面,风雨亦是……”
“他不知道,不代表林平不知道,竟然是林平亲自守护着宇文化及的儿子,歌儿,这个宇文哲将是能否推翻李二的关键人物,你要先他一步到达长安,去接触他,宇文化及的宝藏是我们想要成就大业而不可或缺的。为师让你在这里守护三年,就是想要你观察他,现在看来你已经有很深的感触了吧!”
“师傅,你和我说成大事者必须抛弃感情的拖累,做到冷酷无情,利用一切可用,可是他痴情至此,真的是我们能需要的人才吗?”
“突厥攻破银川,整个中原陷入战乱,我们得到宇文化及的宝藏便有了趁乱而起的资本,所以为师冒着那么大的危险,深入北方草原,去传递玄武门之变的情报。
可是这一切都被这个小家伙打乱了,先是聚集百姓,在藏尸山谷杀了侯君涣,收拢了剩余的亲兵,紧接着便在葫芦谷烧死了葫芦谷的先锋军,连续两次空城计,焚尽突厥剩下的十五万大军,就连随后的瘟疫,据说都是他找来了一名神医,然后以身试药,这才挽救了整个单于都护府。
若是当年宇文化及又这样的智勇,有这样的仁心,那么这个天下就是他的了!这样的人必须掌握在我们的手里,不惜一切代价!”
“是他杀了侯君涣?师傅是怎么知道的,侯小波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难道又是师傅你……”
“没错,这几年我一直在调查,当初宇文哲聚集起来的那些百姓还活下来了两个女娃,现在跟着一个小女孩生活在贺兰山的关隘中,侯小波那里也是我故意透露出的消息,只有越混乱,我们才越有机会参与到其中,你应该明白!”
“徒儿知道了,徒儿这就动身前往长安,寻找机会与宇文哲接触。”
“歌儿,把你放在这里三年监视宇文哲的动向,也许是为师最大的失误,你要记住,你身负血海深仇,你的仇人却是遥不可及,你这一生原本就没有了感情这种奢侈的东西。”
“嗯,徒儿的感情早就泯灭在了那一晚。”
“去吧,小心林平,若是林平手握着霸王弓,就连为师都不敢出现在他眼前。”
夜色见亮,谁也不知道,在贺兰山脉的这一晚,会发生了那么多波澜,就连宇文哲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守在曹怜馨坟前的这三年,竟然被人在身后默默的看了三年。
此时的宇文哲还在前往长安的路上,单于都护府在大唐的最边缘,这一路很遥远,即便宇文哲和林平这一路上毫不停歇的赶路,也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此时阳春三月,正是万物复苏的春天,大唐经过了这几年的修生养息,国力已经极为雄厚,这就代表着民生富足,在长安城外踏青的百姓络绎不绝。尤其是在渭水河边,一艘巨大的龙舟停靠在岸边,在龙舟的最顶端还悬挂着一个牌子,三个烁金的大字反射着阳光,晃的人睁不开眼睛,“寻芳舟。”
就像是今天是什么节日一般,在长安的方向不停的有着衣裳华丽的年轻人骑马赶来,停驻在寻芳舟的侧面感叹一番,随后发现很多熟悉的人也在旁边,便三三两两的聚在了一起,兴奋的讨论着什么,一副谁也别说谁的样子。
第一百零六章长安的二世祖们
“哒哒哒!”一条宽阔的官路上,数道马蹄声响起,这些马蹄声很急促,不像是之前那样的从容,在骨子里就透露着嚣张跋扈的味道。
“哈哈哈,隐娘这一次可是要以歌会友,要在今晚选出入幕之宾,大半个长安都轰动了,我们可得快点啊!”
“杜老二,你就别废话了,我可要第一个上船,即便成不了入幕之宾,能听到隐娘的歌声也不枉此行了!”
“房遗爱,我可不像你长得那么高壮,我的身子骨都要被抖散了,你等儿会我!”
“鬼才等你,你就等着柴令武那个废柴追上来吧,我先行一步,寻芳舟上再见了!”
房遗爱用力挥舞着马鞭,他坐下马匹的臀部上已经出现了一道道的血痕,在疼痛的威胁下疯狂的奔跑,大量的灰尘在马蹄下被践踏了起来。
“噗噗!房遗爱这家伙,等李业诩回来之后,我们非得好好的收拾你一回。”杜荷狠狠的吐了两口充斥进嘴里的灰尘,看着越跑越远的房遗爱,不满的嘟囔道。
房遗爱,大唐绿帽王,在历史上娶了李世民的女儿高阳公主,相传在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偷情的时候,他却在门口守门,是唐初名相房遗爱的次子,当然,这些都是野史所说,在真正记载唐史的《新唐书》和《旧唐书》中都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杜荷,唐初名相杜如晦的次子,在历史上娶了李世民的女儿城阳公主,城阳公主是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所生,是长乐公主的嫡亲妹妹,由此也可以看出李世民对于杜如晦的重视,毕竟在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的排名中,杜如晦仅仅排在长孙无忌和李孝恭之后,位列第三。
柴令武,大将柴绍和平阳公主的次子,平阳公主是李世民的胞姐,才识出众,胆略惊人,是真正的巾帼英雄,是唐朝的开国女将军,而且在平阳公主死后李渊亲自下令以军礼下葬,也是封建社会时唯一的一位有此成就的女性,李世民也曾经说过,唐朝能够立国,有平阳公主一半的功劳。
平阳公主去世的很早,再加上柴令武长得和平阳公主十分的相像,是以李世民对于柴令武这个侄子也十分疼爱,柴令武经常被李世民召去皇宫,这是一些皇子都没有的待遇。
可以说这三个人都是在当时最顶尖的公子哥了,而且他们都不是长子,不会继承爵位,他们仿佛生来就是为了要娶个公主,吃喝玩乐,享受人生的。
唐朝初建,政治清明,名臣悍将出众,各封其职,他们的长子都要继承爵位,而次子则是要凭借能力来闯出自己的一生,李世民为了笼络这些大臣,也为了彰显自己对于这些大臣的信任,就会把他的女儿嫁给这些大臣的次子。
不过现在还是贞观初期,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谁都不知道宇文哲的到来会不会对这些事产生什么影响。
“哈哈哈,杜荷,你等等我,反正要等到晚上寻芳舟才会起航,行驶到渭河中央,你看我遇到谁了,房遗爱那小子跑的那么快,让他去后悔吧!”
过了不久,一道兴奋的声音在后面传了过来,柴令武终于赶上了速度已经放缓的杜荷,顾不得粗重的喘息,哈哈大笑的说道。
“是谁?”
杜荷完全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柴令武,他都已经记不清上一次看到柴令武这么兴奋是什么时候了,就像是今天晚上能够十拿九稳的成为隐娘的入幕之宾。
“你等一等,就在后面,马上就要跟上来了。”柴令武摇了摇头,看着杜荷的样子变得有些得意起来。
“那是?”随着又一道身影的渐渐接近,杜荷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眼神中同样流露出了意外欣喜的意味,“哈哈哈,竟然是弘之策,这一下房遗爱可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要说弘之策这小子也太谦虚了,明明是他来到长安后,隐娘才唱出了那首水调歌头,别人问他这首词是不是他所作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正面回答,看来这世间的大才都是如此低调啊!”柴令武看着杜荷惊讶的样子,感叹般的点了点头,道。
唐朝对于人的才名很看重,即便是杜荷和柴令武这样的纨绔子弟,在没有利害关系的时候,对于那种名传一时的才子也会保留一些应有的尊重。就像在李隆基时代,杨贵妃亲自为李白磨墨、脱靴,这个时代对于才名有着一种近乎于执着的崇拜。
“弘先生,请问是否前往寻芳舟,不知我们二位可否一起同行?”弘之策手握折扇,骑在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之上,穿着一身白色的文士服,在路上走的很从容,直到经过杜荷和柴令武的时候,在他的耳边响起了这一道声音。
弘之策闻言跨步下马,双手微微拱起,“原来是杜二公子和柴二公子,能和两位公子同行是在下的荣幸。”
“哈哈哈,那便好,先生请,我们同行。”柴令武别扭的说着客套的话,引领着弘之策先走到自己的前面,一起向着寻芳舟停留的地方赶去。
弘之策在突厥兵临都护府城的时候就逃了,他一路逃到了长安,原本弘之策就有些才名,很快就在长安展露头角,混了个才子的名头。
可是弘之策却是有苦自己知,那天晚上的情形太过于混乱,当他赶回到家中的时候,发现自己家里已经被陷入绝望的百姓们抢光了,父母、家丁,全都不见了身影,只能狼狈的往南逃,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最终才能才来到了长安。
在都护府城的时候他都不敢得罪侯小波,更合论现在,侯小波和杜荷、柴令武在身份上根本没有可比性,现在的他凭借自己仅剩的名声支撑着,更不敢轻易的得罪这两人,所以在弘之策刻意的、不着痕迹的恭维下,三人相处的十分融洽。
夕阳西下,就像是光明不会始终停留,夜色渐渐的侵袭了过来,在渭水的边缘,有两道身影骑跨在马匹上,这两匹马的身上有着很多伤痕,双眼中凝聚着狂暴的神色,却丝毫不为周围的环境有所移动,安安静静的驮着背上的那两个人。
“呼,少爷,这里就是渭水,距离长安仅有不到四十里的距离了,我们应该可以赶在城门关闭前进城。”林平的霸王弓再次被黄色的包裹裹住,背在了后背上,他深吸了一口气,这将近一个月的风尘疲倦也消散了几分。
“林叔,那里看上去很热闹,我们去看一看,就算是要进长安,也要事先感受一下长安的繁华才是。”宇文哲看着远处那艘正在缓缓移动的龙舟,那上面灯火通明,眼神中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光芒。
第一百零七章月夜
“少爷是想探查一些消息?”林平皱了皱眉头,道。
“没错,长安毕竟是都城,虽说现在不是什么紧急的时候,但是长安城内必要的情形还是应该先了解一下,不管是现在的局势,还是人们的生活状态,毕竟我们与世隔绝般的在山上隔绝了三年啊!”
自古以来,烟花风流之地都是最好打探消息的地方,也是最说明民生如何的地方。
林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把两匹马找了个地方栓了起来,慢慢的向着龙舟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艘寻芳舟在渭水之盟结束后,就出现在了渭水河上,就在单于都护府的瘟疫被扑灭后,寻芳舟开始纳客,只用了用了很短的时间,便成了整个长安城内最红火的烟花之地,文人骚客流连其中,流连忘返。
寻芳舟的红火也经历过一些波澜,原本存在于长安城的其他青楼,眼红寻芳舟的红火,也联合起来使过一些小动作,不过在第二天就纷纷受到了城内黑白两道的警告,无奈下只能老老实实的龟缩进原本的地盘,这更为寻芳舟遮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寻芳舟之所以能够聚集起如此多的年轻才俊前来捧场,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隐娘,隐娘每一次出现都身着白衣,蒙着面纱,恍然若现,隐娘从来不开口说话,微微皱起的眉头便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一手琵琶技艺更是无人能出其左右,每当那如玉般的手指在琵琶上划动的时候,总会让人心眩神迷。每当人们在隐娘所弹奏的琵琶声中清醒的时候,便不见了隐娘的踪影。
直到不久前,隐娘唱歌了,一首《水调歌头》被她款款的演绎了出来,清澈的琵琶声和略带着哀伤的祝福,让人们听到了隐娘的声音,全城的男人为之疯狂,当时正在场的弘之策则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不是隐娘不会说话,而是直到如今,才有一首天下绝唱,能值得隐娘开口。”
就在那一天,弘之策成为了寻芳舟的客上宾,每一次隐娘出来的时候,都会给他留一个距离最佳的位置,这可是长安那些公子哥都没有得到过的待遇。
尤其是今天,寻芳舟虽然大,但也不是谁都可以登上去的,想要登上寻芳舟,只有两种方法,要不就即兴作诗一首,要求工整应景,要交给隐娘过目,只有隐娘点头,才能登舟。
或者花费千两银子,作为登舟的费用, 在贞观初期,一两银子就可以购买小米十石,相当于现在的六百斤,一千两银子普通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
宇文哲和林平并不知道其中的玄妙,还以为寻芳舟和一般的烟花之地并无两样,当走到寻芳舟的登船口的时候,见到一个身穿粉红色衣裳的妙龄女子挡在那里,挡住了登船口,在外面有着几十位衣着华丽的年轻人,为难的抓耳挠腮,脸色难看,但是看着眼前的这名妙龄女子就是不敢向前踏出一步。
“哈哈哈,来了两个乡巴佬,看那个年纪大的,后面背的那个大包裹是什么,看形状好像是张弓?
“你眼睛瞎吗,哪有那么大的弓,上面都是灰,真脏!”
“不错,还穿着麻布衣服呢,看看他们一会怎么灰头土脸的,真是不知所谓啊!”
宇文哲刚刚走到寻芳舟的近前,就传来了议论纷纷的声音,大都是不屑一顾的语气,宇文哲的衣着的确与他们成为鲜明的对比,这一路的奔波导致宇文哲和林平两人显得很风尘仆仆的。
“少爷,看来和想象中完全不同啊,这里不是普通人能进去的,不是想象中的那种鱼龙混杂之地。”
林平有些狭促的看着宇文哲,这么久以来,这还是林平第一次看到宇文哲窘迫的样子。
“林叔,你就别笑话我了,既然来了,那就进去看看吧,反正我们已经算是到了长安,也不用急于这一晚。”宇文哲摇了摇头,迈步走向了那名身穿粉红色衣裳的妙龄女子,即便是以宇文哲的定力,在看到这名女子的那一瞬间都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公子请留步,想要登上寻芳舟,除非作诗一首,得到隐娘的认可,或者缴纳白银千两。”
女子并未和其他人一样小瞧宇文哲,她的眸光在宇文哲的头发上停留了很长时间,直到宇文哲有些皱眉,才把视线移开,轻轻地笑了笑,声音很轻柔。
“白银千两,这艘寻芳舟还真是不便宜。”宇文哲瞳孔一缩,道。
“今天可是隐娘的大日子,这么做也是为了隐娘着想,寻芳舟虽大,但是今天却只招待三十名客人,想要凭借白银登舟的,最多也只有二十个名额罢了。”
女子掩面一笑,她对与宇文哲很有耐心,看的周围的那些公子哥一愣一愣的。
“白银千两在下是拿不出,不知道姑娘对于作诗有什么要求?“宇文哲哑然一笑,白银千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别说他现在拿不出,就算是真的有也不花费在这上面。
“公子,如今正是初春,今晚夜色正浓,就以夜色为题作诗一首吧,小女子自然会把公子大作交由隐娘品评。”
”那好,我来试一试。”
宇文哲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渐渐的,一股静谧宁静之意在他的身体上散发了出来,即便在这么喧闹的环境中,都显得那么的独特,就仿佛与这里的场景格格不入,身处在两个世界。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诗名月夜。”
“此诗在月夜中透露出的春意,构思新颖别致,从夜寒中显示出春天的暖意,从静寂中显示出生命的萌动,夜色不至太浓,月色也不至太明,造成一种蒙胧而和谐的感觉,真是难得一见的好诗,只不过这真的是刚才所作吗,这可和此地喧闹的情形不大相符啊!”女子惊讶的捂着嘴巴,看着眼前的宇文哲,眼神中的光彩越发的亮了起来。
“这里的喧闹与我何关,我心宁静,便写出静谧的句子,姑娘以为如何?”宇文哲看着周围喧闹的人群,摇了摇头,道。
这首诗名为月夜,虽然不是什么千古佳句,但也是一首难得的好诗,想要凭借这首诗登上寻芳舟应该是不成问题,毕竟在贞观初年,唐朝的国力刚刚恢复雄厚,还没有达到贞观之治后唐诗崛起到最巅峰的程度。
“公子说的对,一切唯心而已,心里宁静,又关周围的环境何事,小女子敬佩,还请公子登舟吧!”女子让开了身体,伸出了纤细如柳枝的手臂,洁白的手腕反射着月光,指向了寻芳舟的位置。
“怎么?不用去请那位隐娘评价了吗?”
“不必了,小女子虽说还比不上隐娘的才识,但是也能读的懂诗句,公子的诗在今晚不说独占鳌头也相差不多了,请吧!”
第一百零八章莫轻语
“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上去了,难道又是哪里来的爆发户,长安里的公子哥可没有这样一号人物啊,不会是作诗了吧!”
“哼,怎么可能,所有的佳作都会被送到隐娘那,随后会在寻芳舟起航之前公布能够登上寻芳舟的名单,现在也就只有那些交了银子的二世祖才能登舟,估计这又是一个不知道有着什么恶趣味的公子哥,也许是外地来的也说不定!”
“没错,我等为了有充足的时间来酝酿出一副上等之作,从天蒙蒙亮就等在了这里,整整等了半天才等到了轻语小姐的题目,他刚刚到了一刻钟就登上的寻芳舟,当然是凭借的银子!你以为他是弘公子吗!”
众人都在焦急的等待中,却突然看到粉衣女子为宇文哲和林平让开了登上寻芳舟的木阶,不禁纷纷议论道,无一例外,脸上全都写满了嫉妒之意,在这个年代,能够拿出一千两白银只为登舟的并不多,更何况还是年轻的。
“如今天色已晚,再有半个时辰,隐娘便会选出能够登上寻芳舟的公子,诸位公子还请抓紧时间!”
女子说完微微行礼,随后便登上了寻芳舟,面对着已经无人阻拦的木阶,这些年轻的公子们却丝毫没有上前的样子,大多数人都是眉头紧锁,也有有限的几人面露得意之色,傲然的用余光扫视着周围的人。
宇文哲和林平踏上寻芳舟后,有专门的丫鬟等候在上面,为他们二人引路。宇文哲心中不由感慨,这寻芳舟果然不是普通的烟花之地,这么巨大规模的龙舟就连前世都十分少见,而且这里的下人十分规矩,宇文哲可是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一身行头,和其他登上寻芳舟的人一比简直是一天一地的差距,可是给自己带路的丫鬟根本就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的不恭之意。
很快,宇文哲和林平就来到了一处宽敞的地方,里面灯火通明,富丽堂皇,在最内侧有一层红木搭建的平台,平台上放着一张白玉座椅,反射着烛火的光芒。
“公子,这是您的位置。”丫鬟把宇文哲和林平引到距离那处台子最远的一处木桌旁,这才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这里。
宇文哲坐下后,看着坐在自己身前那希希落落的十几人,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在他的身前还有着二十几个木桌,七八个年轻人坐在最靠前的位置上,正聚集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什么,根本就没有发现这里面又进来了两个人。
距离平台最近的位置上,坐着一个身体肥硕的男子,看上去十七八岁,穿着紫色的华丽衣裳,腰间挂着一枚翠绿色的玉佩,即便是气温还不算暖和的初春,额头上也不停的渗透着一滴滴的汗珠,他手中拿着雪白色的丝巾,每喝一杯酒都要擦一擦,眼神里一片期待之意。
肥硕青年身旁的那名青年面如温玉,身穿一袭青色的书生袍,腰间同样挂着一枚翠绿色的玉佩,坐在木桌之后,手里拿着酒杯在自饮自酌,看着周围喧闹的几人笑而不语,自有一副大家之风范。
“弘之策?居然在这里遇到了他!”宇文哲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的那些身影,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弘之策的座位仅在这两位公子的身后,杜荷和柴令武围在弘之策的身后,兴奋的说着些什么,而房遗爱则是苦着脸,直接抄起了酒壶往嘴里灌酒,和杜荷、柴令武的表情截然相反。
杜荷与柴令武跟着弘之策直接就上了寻芳舟,而房遗爱因为自己心急,先行了一步,就浪费了千两白银,房玄龄家教甚严,房遗爱攒下这千两白银足足花了好几年的时间,这还是房夫人溺爱,给了他纨绔的机会,明里暗里得来的,不心疼死才怪。
相比而言,其余之人就显得比较拘谨,虽说也在交头接耳,但是明显刻意压低了声音。
“少爷,你看最前方的那两人,他们腰间挂着的翠绿色玉佩,和你身上长孙皇后的那一枚很像,长乐公主不是也有一枚吗!”林平低下头,伏在宇文哲的耳边,把声音压到极低,道。
“无妨,我们也只是来凑凑热闹,等天一亮,就进城!”宇文哲摇了摇头,心里罕见出现了一丝期盼之意,这位隐娘到底有何过人之处,竟然连两位皇子都来到了此处。
宇文哲只认出了其中一人,根据史料记载,李世民第四子李泰,小名青雀,是李世民最宠爱的儿子,身体肥硕,成年之后都被李世民留在了长安,没有让他前往封地,李泰的身体特征太过于明显,所以宇文哲一眼就认了出来,至于李泰身旁的那一位,宇文哲还不敢轻易认定是谁。
经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整个寻芳舟一顿,酒杯中那清澈的水面泛起了一道波澜,寻芳舟开动了。
像这般巨大的木舟,也就开始的时候会有一些震颤,之后便会和在陆地上一般平稳,宇文哲也只是感觉的了颤抖,便把目光转向到了这里的入口。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在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阵的脚步声,那名身着粉红色衣裳的绝美女子。带领着十多名年轻人走了进来。
直到这些人走到了中央的位置,有的已经落座,在最前方的李泰等人才应付性的回头扫了一眼,不过随着那名粉衣女子走到了前台,李泰首先放下了酒杯,终于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轻语姑娘,本王恭候多时了!”
李泰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渍,看着眼前这位身着粉衣的女子,眼神中散发出了一丝火热之色。
“魏王殿下说笑了,小女子乃风尘中人,怎值得的殿下如此厚爱,轻语这就去请出隐娘,请诸位稍等。“粉衣女子对着李泰笑了笑,说完后又对李泰身旁的青年轻笑行礼,才转身进入了一道侧门,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老三,你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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