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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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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面对猎物时的冷漠,看到突厥人尸体的那一瞬间所爆发出的杀意,都让林平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宇文哲是一个比他所经历的战争都要多,都要残酷的战士,可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林平最终只能把这一切都强行归咎于这是宇文哲这一次受伤所引发的奇迹。
“林叔,这两个月我曾经深入过这里一次,前面不远有一个积水潭,那里很平坦,是一个休息的好地方,这一路上我们不断地遇到突厥哨兵的尸体,这里面有被闪电貂咬死的,有被猛兽袭击而死的,最后一具尸体被我们发现的时候甚至是刚刚断气,这说明他们走的很狼狈,连自己伙伴的尸体都来不及带走,我估计最多还有半天就能追上他们。”
宇文哲转身看了林平一眼,肯定的说道,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其实此时的宇文哲也已经到达了极限,他的身体虽说恢复的很快,但毕竟还没有达到他前世巅峰时的那种状态,现在也只是用自己的意志强撑着。
说完后,宇文哲再次顺着寻到的痕迹向前追去,林平见状只能继续跟了上去,只是背在腰上的黄木硬弓已经拿在了手里,左手的掌心中也握住了一支铁杆制成的利箭,随着向前奔行,箭羽不停地抖动着。
积水潭。
这是一个直径只有数米的水潭,水潭旁的树林更加的茂密,数十名穿着毛皮缝制成衣服的汉子正在坐在潭水边休息,这些汉子和宇文哲他们发现的那些尸体的衣着相同,很明显就是突厥人的哨兵。
只不过在这些哨兵的周围还散乱的躺着二十多具尸体和一地的兵器,看这些尸体的样貌分明是汉人,冒着热气的鲜血已经流进了积水潭中,把原本清澈的潭水渗成了血红色,而那些突厥人却丝毫没有在意的痛饮着潭水,就像在喝着世间上最甘甜的露汁。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按照突厥人的规矩,我们可以付一大笔酬金,只要你能放了我和我的女儿。”
在一旁不远处的树下,一位看上去正值年华的少妇和一位豆蔻年华的少女被绑在那里,少妇的衣服有很多处地方都被划破了,露出了洁白如玉的肌肤,虽说被绑在了树上,却完全没有慌乱,即便是面对如此穷凶极恶的突厥人也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展现出一种无法形容的知性美。
“都是因为你们惹怒了那个东西,才导致我们死了那么多兄弟,所以不会放你们离开,而且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美丽的女人,我不会接受你的酬金,你将被我带回部落,献给最伟大的颉利可汗。”少妇的声音落下,一位满脸胡茬的突厥人走了过来,操着一口别扭的汉语,贪婪的扫视着少妇的身体,在看到这位突厥人靠近后,少妇才有了一丝害怕的感觉,但还是努力的把少女挡在了身后。
“你的女儿长得和你很像,长大后一定会和你一样美丽,我会把她留下来自己享用,所以你们两个会很安全。”
“队长,我们该走了,虽说之前我们伤到了那个东西,但是并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追上来。”就在这时,一位满身鲜血的突厥哨兵来到这位大汉身后,催促道。
“好,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走。”被称为队长的突厥哨兵点了点头,伸出了还沾染着血红色泥土的大手,向着少妇的胳膊探了过去。
“啵!””就在下一瞬间,这位哨兵队长干枯的右手距离少妇的胳膊仅仅有一寸距离的时候,响起了一道震人心魄的闷响,在少妇惊骇欲绝的眼神中,哨兵队长的身体就像是被剥夺了时间般定格在了那里,渐渐的,一根泛着寒光的箭头在他的脖颈里钻了出来,鲜血随之喷涌,散落在了少妇的衣服上。
“敌袭。”哨兵队长倒下后,在他身后的那位哨兵嘶吼着抽出了腰间的弯刀,可就在他转过身体后却发现了令人胆颤心惊的一幕,一个脸上涂满了血红色泥土的少年,手里握着一柄沾满了血液的匕首,对着自己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而自己的那些哨兵同伴全都躺在了他的脚下,无一例外的在喉咙处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豁口,鲜血就像喷泉般在不停地喷涌着。
第六章母女
“你是恶魔吗?”哨兵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惊,只剩下喃喃自语的声音,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被一旁冲过来的林叔一拳就撂倒在了地上。
“林叔,去周围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林平此时的脸上同样覆盖着暗红色的泥土,宇文哲伏在林平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好,我去去就回,你也小心些,这些哨兵的目的恐怕真的不简单,地上被突厥哨兵杀掉的汉人很可能是士兵,地上的这些武器就是只允许士兵使用,官方制式的陌刀。”林平临去前叮嘱道,他的视线一直在四处观察着,最终疑惑的在那两位母女的身上扫过后,才转身向着远处走去。
宇文哲同样感觉很疑惑,看她们裸露在衣服以外的肌肤就知道,这一定是大富之家的家眷,死掉的那些汉人应该就是她们的护卫,只是这样的一对母女怎么会出现深山老林里,还被突厥人的哨兵擒住。
这些疑问也只是在宇文哲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走上前来,抬起右手向着少妇的腰间伸了过去。
“不用担心,我是汉人,不会伤害到你们。”宇文哲看着不停向后躲闪的少妇,压抑着嗓音安抚道,手腕翻转,捆在少妇身上的麻绳随之断裂。
麻绳断裂后,宇文哲便把麻绳在少妇和她女儿的身上抽了出来,把被林平打昏过去的突厥哨兵捆在了树上,然后扬起匕首,狠狠的扎在了他的大腿上。
“嗯哼。”哨兵一声冷哼,顿时被剧烈的疼痛所唤醒,惊惧的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张血红色的脸颊,感受着那股冰冷的杀意,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告诉我,你们穿越贺兰山的目的,总共来了多少人,还有没有人在其他的地方?”宇文哲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转动插在哨兵大腿上的匕首,把他的整条大腿都染成了血红的颜色。
剧烈的疼痛不停的侵蚀着哨兵的大脑,哨兵不停地晕死过去,又因为剧烈的疼痛清醒过来,嘴里模糊不清的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直到他的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白纸,大腿上甚至没有了鲜血流出,宇文哲才皱着眉头拔出了匕首,因为他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现在是唐朝,突厥还没有被汉族同化,有着自己独特的语言,而自己根本就不懂突厥语。
“他们有一百个哨兵队伍,总共三千人进入贺兰山脉,目的是寻找一条能够绕过贺兰山的关隘,直接进入大唐的道路,可是一路上毒虫猛兽、瘴气沼泽,他们已经是最后的生还者,还有,他请求你杀了他,不要再折磨他了。”宇文哲的眉头越皱越深,却听到了一道轻柔的声音在身旁传出,少妇的脸色苍白,看向宇文哲的眼神同样有了一些惊惧。
“李世民即位后,突厥会一口气进攻到距离长安仅有四十里的泾县,那么为什么还要冒着这么大的凶险进入并不擅长的丛林,想要在这里进入大唐呢?”宇文哲听到少妇的声音后先是愣了一瞬间,但很快就明白了少妇这是在翻译哨兵所说的话,心中的疑惑也变得更加的深刻。
“啊!”下一瞬间,一道尖锐害怕的叫声刺进宇文哲的耳朵,一道白色的身影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宇文哲心中一寒,皮肤上瞬间就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闪电貂!”随后,宇文哲声音低沉的说道,视线也再次落到了那名哨兵的身上,只见在他的脸颊上出现了一道熟悉的咬痕,在这几个呼吸的时间,身体就已经变成了乌黑的颜色。
在距离哨兵仅仅两米远距离的地方,一只毛发如雪般洁白,身体像一只小猫那么娇小的动物正坐在那里,这正是宇文哲一直在寻找的闪电貂,只不过此时这只闪电貂的后腿上有一道伤口,流出的血液已经把它雪白的绒毛粘成了一缕缕的,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可怜兮兮的盯着宇文哲,还伸出了前爪对着宇文哲摇动了一下。
“这只闪电貂的伤就是这些突厥人造成的,你杀了这些人,等于给它报了仇,异兽有灵,这只闪电貂很喜欢你。”看着宇文哲惊愕的样子,少妇开口提醒道,语气里难得的出现了一些酸涩的味道。
宇文哲向前走了几步,发现闪电貂并没有什么动作,而且随着自己的接近显得越发的高兴,宇文哲不由得走到了闪电貂的跟前,蹲了下来,浑身的肌肉紧绷,向着闪电貂的头上摸去。
宇文哲已经做好了随时躲避的准备,虽说现在闪电貂表现的很和善,但谁也不知道它会不会突然变脸,宇文哲可不想变成那样全身乌黑的样子。
闪电貂完全没有抵触的意思,温顺的在宇文哲的手上蹭了蹭,一个跃身跳到了宇文哲的肩膀上。
“少爷,我找过了,附近应该没有突厥人的哨兵了。”就在这时,林平也赶了回来,神色诧异的看着宇文哲肩膀上的闪电貂,在宇文哲耳边小声的说道,而且脸上的疲惫之色怎么也掩盖不住。
“我们走吧,也该回去了,你们两个也跟我离开吧,不然的话在这里活不下去的。”宇文哲也松了一口气,身体一个踉跄差点倒在了地上。
“母亲,我们还没有找到血玉,不能就这样离开啊!”
“我们已经无法寻找血玉了,先出去吧,等过后还能在回来。”
宇文哲听着母女二人之间的对话,直到出现血玉后,眼神里终于出现了一丝讶异的波动,就连林平都给宇文哲使了一个眼色,再次握紧了双拳。
“走吧,以我们现在的状态停留在这里任何一秒钟都是莫大的危险。”宇文哲摇了摇头,弯下腰把少妇扶了起来,少妇脸色一红,但是并没有拒绝宇文哲的搀扶,四个人开始向着贺兰山外的方向走去。
“一对母女在那么多士兵的护卫下进入贺兰山脉寻找血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来探寻少爷的身份,她们到底又是什么身份?”林平走在四人的最后面,眼神中不停地闪出一道道凌厉的光芒。
第七章李氏长孙
这一路整整走了七天,宇文哲才勉强带着这对母女走出了山脉,林平把那母女二人送到了贺兰山脚下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为了二人雇了一辆马车,才反身回到了山上居住的地方。
林平推开篱笆院的小门后,正看到宇文哲坐在小院的中央,借着月光的照射观察着手上的一枚翠绿色的玉佩,这块玉佩晶莹剔透,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莹莹的绿光,像是一片光幕散落在了地面上。
“少爷,这是最极品的翠玉,价值连城啊,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林叔,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出现在这里,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史书上从来没有记载过啊。”宇文哲听到了林平的声音后才把视线在这块玉佩上转移开,但是眼神中的瞳孔却显得没有一丝焦距,就像是完全陷入了迷茫。
“这两个人?史书?少爷,你在说什么?”在宇文哲受伤之后,林平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状态,心中焦急下直接把那块玉佩夺了下来,放在了自己的眼前,只见在玉佩的两面各自刻着两个字“李氏!长孙!”
“呵,堂堂的大唐皇后,和长乐公主出现在贺兰山脉的深处,还被突厥人擒住,我当然会觉得不可思议!”宇文哲心中一惊,刚才自己的心里全都装着这件事,差点说漏了嘴,赶紧补充道。
“她是来寻找血玉,血玉只有两个地方曾经出现过,那就是鬼山贺兰山,和鬼城丰都,你父亲留给你的这块血玉就是当初被贺兰山的守将发现后进贡给隋炀帝杨广的宝物,最大的功效就是安魂养神。但是怎么可能以皇后的尊贵身躯亲自犯险呢?”林平的心思也都被这件事吸引,并没有想到宇文哲的口误,自己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状态中。
“林叔,最让我担心的还是那些突厥哨兵,五天后就是馨儿的十六岁生日,到时候侯君涣应该也会前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曹伯伯,让他们也有一些心里准备。”宇文哲站起身来,再林平手里接过了那块玉佩放进了自己的怀里,叮嘱道。
“五天后闪电貂的伤势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能恢复到最好的状态,时间刚刚好,但是对于当年的那个约定你还是要考虑清楚才是。”林平点了点头,一丝复杂的神色在眼底深处闪过。
“林叔,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不会放弃馨儿的。”宇文哲目光灼灼的看着林平,像是对着林平,但更是像对着自己,宣誓般的说道。
“唉。”林平闻言叹了口气,转而向着木屋里走去,只留下了宇文哲一人站在了小院里。
“看来我的情绪还是会受到了这具身体原本记忆的影响,尤其是有关于馨儿的事情,馨儿,你真的就这么割舍不下吗?”宇文哲抬头看着那皎洁的月光,苦涩的喃喃自语道。
单于都护府是大唐六大都护府之一,都护曹铭官居二品,是真正的封疆大吏,而且曹铭已经在这里做官十六年,可以说是根深蒂固,所以曹府大小姐的十六岁生辰真的一件大事,更何况不知何时在都护府里流传出了一些传言,那就是在这一天曹大人将宣布曹怜馨的婚约,给从二品大员当女婿,所有人都在议论,这种天大的好事会落在谁的头上。
单于都护府是六大都护府之一,下辖三都护府和二十四州,都护府所在地就是现在的呼和浩特市的旁边,宇文哲和林平骑着快马用了一天的时间赶到了府城。
林平和宇文哲走在府城内,宇文哲不停地向着周围观察着,这是在他穿越到大唐三个月后第一次来到人群聚集的地方,而且还是单于都护府的府城,这时大唐已经建国八年,虽说局部还有着一些动荡,但是百姓的生活已经趋于平稳,这是大唐最繁华的那一批城市之一,热闹的大街,人来人往的喧嚷,都让宇文哲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少爷,有些不对劲,平常巡逻兵不会在白天出动的,而且巡逻的频率太高了,我们直接去都护府吧。”林平后背上背着一个大包袱,看包袱凸起的形状,很明显在里面包裹着一张巨大弓,看着宇文哲放缓的脚步后,小声的说道。
“确实,怎么那么多兵在巡逻,难道和突厥人有关?”宇文哲闻言眼神一缩,原本对于都护府城的记忆不断的涌了出来,发现确实像林平所说,虽说府城的繁华依旧,但是气氛却变得前所未有的凝实。
宇文哲虽说住在贺兰山上,其实是在都护府和曹怜馨一起长大的,一年中只有很短的时间会回到山上,所以对于都护府城很熟悉,上一次受伤就是因为回贺兰山的木屋才给了侯晓波动手的机会。
察觉出了都护府城的变化后,宇文哲也没有了在观察周围的心思,与林平直奔着曹府的位置走去,速度竟是比一般人的奔跑还要快。
曹府是曹铭的府邸,位置就在曹铭办公的都护府的旁边,宇文哲很快就看到了曹府那朱红色的大门,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大门,脑海里对于曹府的记忆不停的涌出,但眼神却越发的凝重。
“站住,这里是曹大人的府邸,不得擅入!”朱红色的大门外笔挺的站着四名士兵,这四名士兵手里的武器并不是守门卫兵应该持有的长矛,而是泛着冷冽寒光的陌刀,这四柄陌刀就横亘在宇文哲的身前,在刀身上清晰的反射了宇文哲的身影,仿佛只要宇文哲在往前一步,这些陌刀就会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干脆利落的落下,收割他的性命。
“好浓烈的杀意!”林平一只手按住宇文哲的肩膀,另一只手摸在了身后的那件包裹上,同样一股极为惨烈的气势在身上爆发了出来。
“住手,林叔。”下一瞬间,宇文哲神色一凝,屈腿后撤,连带着林平向后退两步,而就在宇文哲退后的这一刻,四柄陌刀已经占满了他之前站立的那个空间。
很显然,这四名士兵是真正经历过生死战场的战士,在林平爆发出的杀意下非但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杀心,可是在宇文哲退了这两步后这四名士兵非但没有追击,反而也向后退去,仅仅四人就布下了一个简约的防御军阵,看向宇文哲的目光已经变得震撼无比。
第八章李业诩
“好默契的战斗意识,好敏锐的感知力,他们绝不是一般是士兵!”宇文哲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严防死守的四人,心中的沉重感更加深刻,刚才他在后退的时候释放了一些内心的杀意,为的就是试探这四人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可结果让他震惊,以他们的反应能力来看,就算放在前世,这四名士兵也足以达到特种兵的水平了。
当然,如果真的生死搏杀,宇文哲有十足的把握把这四人击杀,毕竟前世那种科学的训练所带给他的技巧,远不是现在的士兵所能比拟的。
宇文哲看着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这四名士兵,眉头越皱越紧,这四名士兵守着曹府大门,明显不是敌人,但是看样子是不会让自己进去的,难道真的得一直在门外等着。
此时这四名士兵也承受住了莫大的压力,虽说宇文哲没有动手的意思,但是在他身上传来的那若有若无的危险感不断地侵蚀着他们的神经,这是他们经过无数次死战所带来的对死亡的感知,他们很确定,如果再等下去的话也许会丧失出手的勇气,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四柄泛着寒光的陌刀再次被举过了头顶,四人脚步挪移,原本防御的姿势瞬间就转变成了最佳攻击的位置。
“住手,几位大人不要动手,这是哲少爷,是自家人。”就在宇文哲想再次后退的时候,一道焦急的大喊声在大门内部传了出来。
“哲少爷,老爷知道您这几天就会过来,所以让我每天都去城门外迎着,只是今天身体欠佳,多休息了一会,差点让您受伤,真是罪该万死啊!”一位胖乎乎的中年人在大门内跑了出来,一边用衣袖擦着额头上因焦急留下的汗水,一边在宇文哲的身上看来看去,直到发现宇文哲没有受伤后才松了口气,开口解释道。
“无妨,宋管家,我可以进去了吗,曹伯在家吗?”宇文哲摇了摇头,表示无碍,道。
“当然可以,老爷早就和守门的这几位大哥交代过,我去和他们说一下。”宋管家挪动着硕大的身躯,走到那四位士兵的旁边,拿出了一块金属质地的令牌,开口解释了几句,直到其中一名士兵点了点头后才勉强露出一丝笑意,转而回到了宇文哲的身前。
“哲少爷,我们进去吧,老爷吩咐过,您要是回来后就直接回房休息,老爷这些日子很忙,每天很晚才会回来。”宋管家引领着宇文哲和林平走进曹府,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我知道了,要是没其他的事你就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就好,要是曹伯回来了记得来告知我一声。”宇文哲点了点头,道。
“好,那您就先休息吧。”宋管家停了下来,说完后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少爷,怎么停下了,您还在想那四名卫兵?”林平看到宋管家走后宇文哲并没有动身的意思,反而又转过身去看向了大门的方向,不禁疑问道。
“林叔,你说到底什么样的士兵能有这样的战斗力,又是什么人能让这样的士兵守卫,还住在都护府里?”宇文哲微微一笑,反问道。
“大唐玄甲兵!那位李氏长孙现在恐怕就住在曹府内!”宇文哲看着林平皱着眉头却想不起什么,不禁摇了摇头,自己说出了答案,随后根本没管林平的讶异,自顾自的向着曹府内走去。
“少爷,那个方向是后院,你走错了。”林平也只是惊讶了一瞬间,等反应过来后却发现宇文哲走错了方向,开口提醒道。
“林叔,你先去收拾一下,我要去给伯母请安,顺便见一见馨儿那丫头,要是让她知道我回来后第一时间没去见她,就又要哭鼻子了。”宇文哲头也没回,很快就消失在了林平的视线里。
曹府大门。
“大哥,刚才那个少年不简单,我从来都没有感受过那么势在必得的杀意,也许我们四个一起上也不是对手!”
“不是也许,而是一定不是对手,不光是那个少年,我更在意那件包裹里的东西。”
“大哥,这么危险的人物就住在府里,对于夫人的安全绝对是莫大的威胁,通知夫人,让夫人做决定吧!”
“好!”最终,一名看起来年纪稍长的士兵把手里的陌刀收了起来,走进了曹府内。
曹府很大,作为一位从二品大员的府邸,所占用的面积自然不会小,尤其是后院,这是曹铭和家眷生活的地方,所以建设的更加用心,精致的假山、清澈的池塘、栽种着各种名贵花卉的花园,总之就像是一个小公园,环境极为优雅。
“馨儿妹妹,这是哥哥我在长安带回来的好东西,侯晓波那小子都差点跪下来求我了,我都没有理会他,你一定会喜欢的!”
“馨儿妹妹,我给你作首诗吧,咳咳,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馨儿妹妹,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首诗真是我亲自创作,我这长安第一才子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难道你没有发现就是我来到曹府后,这首诗才传开的吗?”
在后花园,曹怜馨正带着丫鬟小环向着外面走去,一位穿着黑衣皮甲的少年跟在曹怜馨的身后,少年手里拿着一个精巧的木偶,不顾曹怜馨厌恶的神色,炫耀般的说道。
“李业诩,你别再缠着我,否则我就去夫人那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哼!”曹怜馨最终还是受不了李业诩的无赖,停下了脚步狠狠的啐道。
“曹怜馨,你每天都去城外,说什么去等你的哲哥哥,我早就打听过了,那个什么林哲被木头砸到了脑袋死没死都不知道,我哪里比不过他,我可是李业诩,是军神李靖的孙子,你听到没,我爷爷是军神李靖!”
李业诩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看着曹怜馨的表情在内心深处涌现出了一股极大的愤恨,沉声嘶吼道。
第九章侯晓波
曹怜馨没想到刚才还嬉皮笑脸的李业诩那么突然的变脸,心中一惊,脚下踩到了一个石子,身体不受控制的向着地面上栽倒了下去。
“怎么那么不小心!”就在曹怜馨脸色苍白,准备承受与地面相撞的疼痛时,一只强有力的臂膀环住了她柔软的腰肢,轻柔的说道。
“哲哥哥,都怪这个家伙!”曹怜馨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没有倒在脚下的石子路上,而是依靠在了宇文哲那坚实厚重的胸口上,听着宇文哲的轻柔的声音,眼睛不由得湿润了起来。
“你就是林哲,放开馨儿妹妹,否则的话你就死定了!”李业诩看到把曹怜馨抱在怀里的宇文哲,心里涌现出一股巨大的屈辱感,作为李靖的孙子,即便在长安那种权贵云集的地方也是最拔尖的那一批公子哥,在他看来这就是屈辱。
“你都说了,大唐的军神是你爷爷李靖,而不是你,你凭什么威胁我!”宇文哲嘴角上扬,眼神里闪过了一道寒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在前世熟知他的战友都知道,此刻的宇文哲已经真的起了杀心,而且那种杀心已经到达了即将爆发的状态。
一股冷风吹过,李业诩的身体本能的打了个哆嗦,就像是失去了知觉般楞在了原地。
“哲哥哥,你怎么了,你的表情好可怕啊!”就在这一瞬间,曹怜馨略带颤抖的声音传入了宇文哲的耳朵里,宇文哲的眼神顿时出现了波动,那股可怕的杀意也随之消散。
“馨儿,伯母在哪,我在山上修养了那么长时间没有回来,现在应该去给伯母请安才是。”宇文哲摸了摸曹怜馨的秀发,拉着她娇嫩细致的双手,向着后院的深处走去。
“是了,为了隐藏宇文这个姓氏,所以即便是馨儿也只以为我姓林。”
“扑通!”就在宇文哲带着曹怜馨走后半个时辰的时间,李业诩才回过神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额头上瞬间就布满了冷汗。
李业诩是李靖的孙子,常年跟在李靖身边,曾经在李靖身上感受到过那种冰冷的杀意,当时李靖刚刚打赢了一场硬仗,李业诩很清楚那种仿佛身处冰窟般的冰冷感,而自己刚才就像是全身的血液停止了流动,被永远的冰封在了冰窟中,这是死亡的感觉。
就连李业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长时间,直到他的双腿已经麻木,甚至感觉不到了双腿的存在,才艰难的站起了身来,一瘸一拐的向着外面走去,那惊骇欲绝的眼神也渐渐的转变成了深刻的怨毒之色。
第二天中午,凤来楼顶层。
凤来楼是单于都护府府城最好的酒楼,所处的位置也是富贵人家聚集的黄金地带,在这里平平常常的吃上一顿饭足够一个普通百姓家庭舒舒服服的过上一年。
凤来楼有五层高,在唐朝这个年代像这种高度的建筑绝对是极为稀少的,顶层更是从不对外开放,只有身份地位足够的人才能进入顶楼,此时李业诩在和一另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穿着一身明亮色甲衣的青年坐在一起,这位青年长得也算是英武,只是眉心间那一抹阴邪之意怎么也掩盖不住,两人身前摆放的山珍海味恐怕十个人吃都足够了。
“李大哥,今天怎么看上去那么消沉,不如等晚上和小弟一起去潇洒一番,飘香院那面可是新来了一些漂亮姑娘。”
李业诩根本没有理会面前这些山珍海味的意思,只顾着抱着一坛酒猛喝,不长的时间脸上就变得潮红一片,摇摇欲睡起来,看着李业诩这种备受打击的样子,坐在他身边的青年讨好般的说道。
“啪!晓波,我要你去查一个人,他的名字叫林哲,我要杀了他!”下一刻,李业诩双眼凝实,狠狠的把酒坛摔在了地板上,深刻至骨髓中那种恨意在他的眼神里流露了出来,声音沙哑的就像是两张砂纸在摩擦,让人听后会忍不住产生浑身泛凉的感觉。
“这小子不是已经废了吗?李哥,我之前得到消息,说是曹大人准备在曹大小姐生日的那天会宣布和那小子的婚约,我知道李哥要来的时候,就提前做了一些手脚,像曹怜馨这样的美人只有李哥才配嘛!”侯晓波一脸讨好的说道。
其实侯晓波是自己看上了曹怜馨,才会设计想要杀死宇文哲,但那一次事件后曹铭亲自前往贺兰山关隘上警告了侯君涣,不管怎么说,侯君涣在名义上也受到曹铭的节制,所以在宇文哲养伤的这段期间侯晓波才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宇文哲的幸运,还是侯晓波的幸运。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侯晓波已经成功的杀死了宇文哲,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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