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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乞丐王(草稿)-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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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草稿
千古词霸李煜,萧瑟落寞:“他就一乞丐,哪点比朕好?”
小周后,眼冒星星,满脸崇拜:“他会降龙十八掌。”
大辽皇帝耶律贤,咬牙切齿:“他就一乞丐,哪点比朕强?”
萧燕燕,媚眼含羞:“他的棍子很长~~~哦~~~是打狗棒。”
……
“帮主,醒醒……醒醒……”,“唉……帮主留了一嘴的哈喇子,又在做白日梦了。”
韩大帮主,睡眼惺忪:“咋了,咋了,都鬼叫个啥?”
“大官家来了啦~~~啦~~~”
赵匡胤,气势汹汹:“韩旭呢?给朕滚出来,把老子女儿给我交出来。”
韩大帮主:“我勒了个去……关门……放狗……你们顶住……我走先!”
作品标签: 穿越、争霸流
第一卷谁家江山
第1章汴梁小乞丐
汴梁城。
夕阳西下,古老的街道,行人络绎不绝,挑着货物的小贩沿街叫卖,牵着骡马的商人匆匆而过。老少爷们,大姑娘,小媳妇也都乘着天未尽黑,凉风习习,摇着小蒲扇,出来透透气,纳纳凉。街边的商店鳞次栉比,一派繁华昌盛,热热闹闹的景象。
汴河码头,商船云集,货物堆积如山。从南边过来的船队,带来了大量的粮食,布匹,丝绸,手工艺品。船主们正大声吆喝着,指挥着那些**上身,露出黝黑的肌肤,肩扛手提的搬运工,忙着卸货装货。
河岸边的杨柳,经过一天的炙烤,那细长的叶子尽显萎靡卷曲,蔫了般的低垂着身姿,随着微风轻摆。
杨柳树下正围着一群人,指指点点,不时传来嬉笑怒骂之声。
“啄它,啄它……”
“站起来啊,啄它……”
“大将军,大将军,啄死小霸王!”
“小霸王……忒不中啊……”
人群中间,一方之地,原来是两只大公鸡,正互相啄冠而斗。
一只体型高大魁梧的斗鸡,形似缩小版的鸵鸟,全身羽毛纯青碧绿,威风凛凛犹如三军之主,正是被唤为大将军者。
而另一只被唤为小霸王者,体型略小,但腿部直挺,鸡距发达,除尾部外浑身通红,正乃鸡中之霸,俗称:“鸡霸”。
两只斗鸡脖颈部位羽毛,早已张开直立,处于争斗发飙之状。大将军步步为营,紧逼着小霸王,而小霸王且占且退,鸡来鸡往,相斗正酣,好不热闹。
此时,只听啰声一响,各自归位,暂停休息时间已到。
两位鸡主人赶紧各自抱回自己的斗鸡,又是喷水,又是擦身。忙着给斗鸡清醒头脑,降低体温。不时还用手,摇晃鸡脖子,给斗鸡放松放松身体。恢复体力,以便后续更加精彩的搏杀。这皇家老爷般的服务又称:“马杀鸡”。
一番马杀鸡后,鸣金再战,双鸡斗志昂扬。
场中斗鸡互不相让,场外的赌徒们那也是脸红脖子粗,大声叫嚷助威。
在这声嘶力竭的叫嚷之中,有一少年声音格外响亮,只见此少年正挤蹲在最里面一圈,位置极佳的观众席位。少年约莫十六,七岁,衣服破破烂烂,披头散发,遮住了大半脸庞,偶尔露出的一对明亮大眼,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大将军。紧紧而握的双拳,足见此时少年内心的紧张。
大将军鸡貌不凡,趾高气昂,步步紧逼小霸王。
在这即将胜利之际,却不曾想小霸王**丝逆袭,绝地反击,凭借着发达的双腿,高高跃起,扑闪着翅膀,狠狠一口啄在了大将军的脑袋上。
鸡罩门被破,大将军摇头晃脑,双腿一软,眨眼功夫,怂了下去。
场中少年完全不可置信,一声大叫道:“你妹的,太假了吧!老子唯一的一个铜板也输掉了?”
胜负已定,赌徒们有的数着铜板眉开眼笑,有的惊呼不可思议,但更多的却是破口大骂。
少年站了起来,拍着大腿,好一番长吁短叹,指着大将军骂道:“你这瘟鸡,还叫毛“大将军”,不如早点下锅得了。”
鸡主人输了比赛,正自憋屈,一听这话,上前一把推开少年,教训道:“娘勒个脚。你个小叫化,你懂个啥?瞧你那湖性。”
吼罢,抱着大将军挤出人群而去。
小叫化对着离去之人的后背,“呸”的一声吐出口口水,骂道:“不就是只斗鸡嘛,想当年老子吃的肯德基,吐出来的鸡骨头,都够你堆成山了,得瑟个毛。”
人群渐渐散去,小叫化一屁股坐在了柳树下,乌溜溜的大眼,一下子变得空洞,迷茫了起来。原来小叫化并非此间之人,实乃后世之人韩旭,无房无车无软妹子,纯得不能再纯的一千二百毫克555一族。晚上喝了点小酒,一觉醒来竟然来到了这千年之前的汴梁城。本以为这只是场梦,但这两天的事实,实实在在的打击了韩旭一把,残酷的现实显示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而这副身体的原来主人叫刘旭,乃扬州人士。老父颇有家产,老来得子,但不幸的是老妻产后虚弱,没几天就归西而去。刘父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独子身上,而他从小苦读诗书,再加上老父多方活动,终于被举荐为“乡贡”,以便来年进京赶考。
老父自然老怀宽慰,一时多喝了几杯,搂着年轻的小妾回房办事,不曾想年老体衰,竟然因那事,来了个马上风,一命呜呼。
而刘旭本就是个书呆子,但为人正值,早就看不惯这老父的风骚小妾。于是击鼓鸣冤,将这小妾告上了衙门。县太爷收过老刘家的银子,对刘旭是一口一个贤侄,拍着胸脯保证秉公办理。却没想一见被告,竟然是位年轻貌美,丰满欲滴的小寡妇,公堂审问自然而然变成了私房搏斗。于是乎,这一来二去,暗通款曲,早已将刘旭之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事实上乡里乡外均已知晓县太爷和这年轻小寡妇的风流之事,只有刘旭这呆头鹅,还被蒙在鼓里,三天两头的往衙门里跑,一心要告倒这小妾,让她进个猪笼什么的。
而这小寡妇出身青楼,当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不做二不休,伙同知县霸占了老刘家的财产,一脚将刘旭踢出了大门。为防意外,更是撸掉了他的“乡贡”名额。
刘旭自小大门不出,二门不入,一心苦读圣贤之书,弄了个体弱多病。气急攻心之下,吐血而晕,醒来之后,早已孑然一身。于是,徒步进京告御状而去。
身无分文的他,一路乞讨,跋山涉水的终于到了京城,也就是汴梁。老天爷再一次的玩了他一把,大周的明主周世宗柴荣在他到达京城的当天,驾崩了。七岁的小皇帝柴宗训继了位,举国戴孝,而京城更是乱成了一团,根本无人去理会他的状纸。
此时的刘旭早已是状如乞丐,骨瘦如柴,硬靠着乞讨挺了两个月之后,再也支持不住,就在这汴河码头,一命呜呼。而苦逼的韩旭重生在了这个更苦逼的刘旭身上。
“当……当……”两块铜板扔在了韩旭的面前,打断了韩旭的回忆。
好在韩旭天性乐观,思想觉悟不是一般的高。
整理下思绪,甩了甩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站起身来,拍了拍露出半个屁股的时尚装。既来之则安之,捡起铜板向大街对面的馒头铺走去。
老子就不信了,大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对面的馒头铺前,早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卖馒头的是位年轻的小娘子,叫什么不知道,只知道是馒头铺陈老汉的女儿,人称陈小娘。陈老汉早年丧偶,辛辛苦苦靠着个馒头铺养大了一对儿女,却没想儿子被拉去当了壮丁,战死了。
陈老汉承受不了打击,整日愁眉苦脸,长吁短叹,也无心经营这小小的馒头铺了。再加上陈老汉年纪也大了,原本就不多的生意,变得更加惨淡,也可以说是濒临破产,快要关门大吉了。
陈小娘倒是相当孝顺,见陈老汉整日眉头不展,于是抛头露面,帮着陈老汉卖起了馒头。这一抛头可不得了,一传十,十传百,汴河码头附近的人,都知道了陈老汉有个相当漂亮的女儿,而且这女儿长得那是个俊啊,称为“馒头西施”也不为过。
自此以后,陈老汉的馒头铺,那是生意兴隆,每日人满为患。
人死不能复生,况且还有个能干又孝顺的女儿,陈老汉也渐渐的看开了,不久病愈。大手一挥,不仅盘下了旁边两家的大店面,还招了好几个伙计。
陈老汉变成了真正的陈掌柜,整日乐呵呵的,笑得闭不上嘴。
媒婆踏破了陈家的门槛,单身的也好,结了婚而欲纳陈家女儿为妾的有钱人也好,没有百数,也有数十之数。陈掌柜也有心给女儿相个婆家,但陈家的这女儿心疼自己的老父,借口自己还小,全部推脱了出去,只想着好好尽孝。
陈掌柜几次三番后,明白了女儿的苦心,心中十分的宽慰,也就不再勉强了。
有句话说得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见媒婆不行,于是那些老狼,小狼们,亲自出动,每日来陈家的铺子买上几个馒头,见一见梦中情人,那是风雨无阻。只盼陈家的小娘什么时候能注意到自己,这事就好办了。
韩旭来到陈家铺子,只见铺子前围满了人。那些遵守秩序排队的对着插队之人又叫又骂,但是无济于事。想保持风度的自然排队,色急而脸皮厚的,自然钻到了前面。
韩旭扭了扭小身板,使出浑身解数向前挤去,但最终还是没挤不进去。于是,大骂道:“你大爷的,都是些什么人,吃饱了撑的,小爷正饿得前胸贴后背呐。”
无人理会,该干嘛干嘛。摇摇头,感叹下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老老实实排队去。
买到馒头的,三三两两围在一起,手里均是一堆馒头,也不怕吃撑了。一边吃着馒头,一边激动的谈论着陈小娘。
“刚陈小娘看了我两眼。”
“俺呸,就你?长得更猴似的,俺看也是白眼吧?”
“老实说,小娘刚对我笑了三次呢。”
“你们都不中,那小娘对俺可是说了三句话了。”
众人一阵惊奇,齐问:“哪三句?”
“给你馒头”,“找你两文钱”,“谢谢”。
“哈哈哈!”
听着这样的对话,韩旭实在是受不了了,转过头,刚想咒骂两声。却见一白发苍苍的枯瘦老头,撑得白眼直翻,不时还往外呕出来点,但嘴巴嚼一嚼又吞了下去。
见此状,韩旭脸颊抽动:“我去,忒恶心了。”
胃里不由一阵翻滚,一捂嘴巴,也呕了起来。
“呕……呕……”
呕了半天,也没呕出半点东西,肚子早已空空无也。
这队伍即使等到天黑也不一定能买到馒头呢。
韩旭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站在人群外涅着嗓子,大喊道:“你个死没良心的,又背着老娘出来买馒头,家里的两个大白馒头还不够你吃啊。”
人群一阵惊慌,大半的人四散而去。剩下的不多之人,估计不是单身汉,就是家中雄主,虽未散去,但也被这一阵闹腾转移了注意力。
韩旭眼神一亮,没想到,还真有效,看样子无论哪个时代都不缺妻管严。
于是,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众人见一个乞丐挤了过来,全都自动让开,避免碰到韩旭破破烂烂的吉祥装,顺便也可以在陈家小娘面前展示下自己的风度。
将两个铜板放在桌上,笑道:“陈家姐姐,快来两个馒头,已经饿得不行了。”这两日,韩旭有钱没钱都来陈家馒头铺这里,陈小娘每次卖不完的馒头总会留几个给这可怜的小乞丐。
陈小娘一见韩旭,水汪汪的大眼睛笑成了月芽儿,打趣道:“就知道是你,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呵呵……”说罢,涅起两个铜板,又道:“今日买馒头还付钱了哩。”
韩旭站在铺子前,满脸的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自己还没有完全当乞丐的觉悟。
陈小娘弯腰包馒头,不经意间露出了胸前挡不住的那一片白皙,高耸。炎热的天气,衣服本来就是薄薄一片纱,此时大唐遗留的开放,远不是后世明清那种穿着的保守。
陈小娘顺手多包了几个馒头,递给韩旭,却见韩旭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胸前,一动不动。不由大羞,满脸通红,一把将馒头塞进韩旭的怀里。
韩旭胸前被烫了一下,回过神来,不由大窘,道谢转身离开。
陈小娘却一把拉住韩旭的胳膊,将两个铜板还给韩旭。
韩旭呆了呆,看着陈小娘那羞涩的小脸蛋,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但仍然将那两个铜板放在了桌子上,说道:“多谢。”有钱当然付钱,没钱那就不客气了。怎么说,这也是自己做人的高尚原则。
当然,韩旭不会傻到认为陈小娘不收自己的钱,是看上自己这个小乞丐,这一切只能说明那是个心地十分善良的大姑娘。抱着馒头来到对面的汴河边,蹲了下来,看着水中的自己,不由摇了摇头。掬了把水洗脸,再洗干净双手,从手腕上解下根绳子将头发随意一扎,才拿起白白的馒头啃了起来。
自己以前从来不吃馒头,没想到现在连馒头也感觉美味无比。
然而,对面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韩旭的举动,当韩旭转过头来啃馒头的时候,陈小娘远远的看到韩旭,还真的呆了呆,没想到这小乞丐长得倒还是眉清目秀的,若是将身上那身破烂的衣服换掉,估计也是个翩翩公子哥。
第一次看到韩旭就觉得这个小乞丐很特别,别的乞丐都是脏兮兮的,而他只是衣服破破烂烂,洗得却是干干净净。脸蛋和双手也是白皙干净,但身子确实瘦弱。每次吃馒头前,都要去汴河洗干净双手,这别说是乞丐,就是平常人吃饭前也不一定会去洗手啊。
陈小娘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对这小乞丐感兴趣,自我安慰道:“也许是他和别的乞丐不同吧。算是个“讲究的乞丐”。”
“呃,呃……”
第2章这是找到组织了?
“呃。”
打了个饱嗝。
这人一吃饱就是犯困,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韩旭干脆就靠在河边的柳树上,打起了盹。期盼着也许这一觉醒来,就回到千年之后自己的床上了。
本想困了,闭上眼睛就能睡着。可是,初秋河边什么最多?蚊子啊。这嗡嗡的叫声,带来的是满身的叮咬,不一会,身上就被盯出了好几个大包。
韩旭火大了,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对着周围的空气,就是一阵狂挥乱舞,企图赶跑那嗡嗡的蚊子群。
“轰隆隆……”
一声巨响,他抬头望天,只见天空乌云密布,不一会,刮起了大风。
一阵骚动,街上行人奔跑了起来。打雷,下雨,回家收衣服去也。
“不会吧,老天爷,不带这样玩的啊。”韩旭真是欲哭无泪,仰天大吼。
对面的陈家馒头铺前,转眼间群狼消失得干干净净,馒头铺的伙计正忙着收拾铺子,准备关门休息,反正天也快黑了,这下起雨来,也就没几个人有心情跑出来买馒头了。
“喂,小家伙,快回去啊。”
不远处,一个拿着棍子的老乞丐正向韩旭这边挥着手。韩旭转头左右看了看,方圆一丈之内除了自己,并无他人。心里一阵嘀咕,自己又不认识这老头啊。
老乞丐见韩旭未动,急忙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骂道:“臭小子,都快下雨了,发什么呆,还不回去。”骂完,一把拉住韩旭的手,拖着就往前跑。
韩旭一头雾水,记忆中没这个老乞丐呢。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走就走吧,难道还能把自己卖了不成。
一老一少两个乞丐,迈着大步,一路奔跑起来。左转右转,穿街过巷。
这阵雨是说下就下。入了秋,白天天气还热点,但早晚天气就凉了。雨水打在身体上,钻进胸口里,使得韩旭连打激灵。没一会,身上那破烂的衣服就全湿透了。
馒头铺子关上了门,陈老板坐在店里愁眉苦脸,唉声叹气道:“这雨下得真不是时候,还有这么多馒头没卖出去呢。”
陈小娘拿着一件袍子,对着油灯,正在缝合。听了此话,呵呵笑道:“爹爹,这天气已经转凉,放到明天也不会坏哩。”
“坏是不会坏,但是口味就不对了啊。再拿出去卖,那是咂自家的招牌。”
“那就留着自己吃也好。”
“还有百来个呢,就我们几人,这几天如何吃得完。我想,明天把这些剩下的馒头,送点给城里的那些乞丐。这年头,兵荒马乱的,都是可怜人呐。”陈老爹摇头叹气道。
一听此话,陈小娘心中一激,拿针的手一抖,手指已被扎破,不由大声叫了出来了:“啊。”
陈老爹被吓了一跳,说道:“你这孩子,就不能稳重点,一惊一乍的干啥。”
陈小娘急忙丢下手中的针线,起身跑去开门。打开店铺的小门,呼的一阵冷风袭来,浑身打了个颤抖。
雨下得很大,店铺对面的柳树下,并没有看到那个小乞丐的身影。而大街上也是空无一人。
之前一直忙着收拾馒头铺子,关店门,却忘了对面的那个小乞丐。这雨下下来,他能躲到哪里去呢?若是淋了雨,就他那瘦弱的身体,染个风寒更不得了。陈小娘关上了铺子小门,也没心思继续缝合袍子,对着油灯发呆。
陈老爹不解的问道:“我说闺女啊,你这开门关门的干啥呢?”
啪啪的踩着地上的积水,老乞丐领着韩旭进入了一所破旧的小屋子。
这一看,韩旭是泪流满面啊:“我靠啊,终于找到组织了。”
屋子四面透风,屋顶好几处漏雨,但毕竟还算个屋子,用来躲躲雨还是不错的。屋子的中间燃着一堆火,一只还算完好的铁锅架在上面,几件湿漉漉的破烂衣服挂在火堆边烤着。
围着火堆坐着十来个乞丐,正笑呵呵的聊着天。其中几个已经坦诚相待,估计是淋了雨,脱了衣服在烤。
“我说王秀才,你怎么才回来啊?大伙等你老半天了。”一位脱了衣服光着膀子,露出一身嘎达肉的中年乞丐笑着问道。
说是中年乞丐,韩旭估摸着实际年岁还要小好几岁,毕竟做乞丐整日风吹日晒,胡子拉碴的,看上去会显老嘛。
但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别的乞丐无论老少均是瘦不拉几的,只有这人不仅不瘦,还可以说是很壮,非常壮,那一身嘎达肉,令韩旭羡慕不已。
中年乞丐口中的王秀才,自然是领着韩旭回来的老乞丐。这乞丐窝里还真是卧虎藏龙啊,没想到一个年老的乞丐还是个秀才,不过,不知道是真是假。
老乞丐王秀才边脱衣服,边道:“倘若不是这臭小子,老夫会淋雨?不过,这天一黑,又下雨,老夫还真的迷路了,转了半天才回来。”言罢,将脱下的衣服裤子全都挂在了火堆旁,赤条条的坐在火堆前烤干身子。
王秀才见韩旭站着不动,笑道:“臭小子,别不好意思了,脱吧,这里都是大老爷们。将衣服和身子都烤干,不然染上了风寒,没钱治病,只有死路一条。”
韩旭被一群乞丐盯着,若是当众脱衣服,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尤其那中年乞丐的眼神,意思很明显,“小样,新来的吧。”
但转念一想,反正都是带把的,看就看吧,这身吉祥装穿在身上还真是凉飕飕的。脱了衣服挤了挤水,往旁边的架子上一挂。完了,光腚坐在火堆前。见这些乞丐还都在盯着自己,韩旭双腿一曲,用手抱住,下巴搁在膝盖上,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哈哈哈。”众乞丐一阵大笑。
一番互相介绍,韩旭算是认识了这些乞丐,老乞丐王秀才算是这里面岁数最大的。而那雄壮的中年乞丐叫刘三,更另韩旭惊讶的是,这刘三才三十岁出头,看样子这乞丐确实苦逼,整个比同龄人看上去老了十多岁。
老秀才乃前朝的秀才,不过因为某些事受到牵连,被革了功名,堕落了下来。
而刘三,家里排行老三,上面的两个哥哥都被抓去当兵,战死了。爹妈临死前,交代了一句话,就是好好活着,千万别去当兵,有钱了找个媳妇,生个娃,老老实实过一辈子。这刘三最大的心愿就是当兵,但他孝顺啊,不想爹妈死不瞑目,只能答应了下来。走南闯北,最后却当了乞丐。
一句话,都是苦命之人。
一群光棍汉,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天南海北的胡侃,倒也其乐融融。
火堆上架着的铁锅,飘出阵阵香气,刘三呵呵笑道:“今日运气不错,晚上请你们喝鸡汤。”说完,起身搓了搓手,将鼻子靠近铁锅,深深的吸了口香气,满脸陶醉之态。
揭开锅盖,香气扑鼻,韩旭目不转睛的盯着锅里的肥鸡,狂吞口水。几日不知肉味,顿顿馒头,虽说能混个饱,但肚子里早已没了油水。
老秀才奇道:“我说刘三,你今个又去偷人家的鸡了?”
刘三嘿嘿一笑,说道:“今个还真没偷。回来的路上,遇见个人,手里抱着个公鸡,哭哭啼啼的。我就奇怪了,偷偷跟了过去,没想到这人走到个大树下,将公鸡埋了下去。有这好事,老子当然不会错过。等这小子走了,我就把那公鸡挖了出来。整弄一番,炖上给大伙开开荤。”
韩旭大奇,只见锅里的那只鸡,脖子老长,显然不是一般的公鸡。转念一想,不会是今日那只大将军吧?真是世事难料,鸡主人与大将军有感情,舍不得吃,还埋葬了。却没想到这只鸡,最终还是没能逃过下锅的境遇。
乞丐们拿上自己的破碗,纷纷叫嚷:“刘三,给我来个鸡翅膀。”
“鸡头归我,归我。”
“我要鸡屁股,就喜欢这东西,又肥又嫩。”
刘三接过乞丐们递过来的破碗,一人一块,分了下去。韩旭这才悲催的发现自己连个破碗都没有,正自懊恼之际。一只破泥碗递到了自己面前,里面还装着个大大的鸡腿。
“新来的,来个鸡腿。”刘三呵呵笑道。
韩旭道谢,一把接过破碗,此时哪管光屁股的羞涩,大口啃了起来,吃得是满嘴油腻。
刘三分完之后,笑呵呵的拿起剩下的鸡脖子大啃起来。
人多肉少,也只能算是开了开荤。一只鸡,一大锅汤,没一会就见了底。众丐眼巴巴的望着空锅,意犹未尽。
刘三用手擦了擦嘴,打趣道:“我说旭哥儿,今日吃我一只鸡腿,来日要还我两只鸡腿呐?”
“哈哈哈……”群丐一阵大笑。
韩旭当然知道刘三是在开玩笑,一拍胸脯,豪气道:“放心,别说一只鸡腿,就是一整只鸡都成。等我将来发达了,顿顿请你吃鸡,就怕你吃腻。”
韩旭的话大伙当然都不会放在心上,也都是一笑置之。
然而众人都没想到,将来刘三还真是吃鸡都吃怕了,听到公鸡打鸣都想吐,吃鸡都能吃出鸡屎味,三里之外都能闻道鸡的味道,比狗鼻子还灵。惹了个外号叫“鸡跑跑”,当然这是后话……
第3章乞丐的境界
翌日,天空放晴。
一层秋雨一层凉。乞丐们都是薄薄的一件吉祥装,穿在身上还露这露那,自然是凉嗖嗖的。老秀才双手环抱着,紧紧了胳膊,对韩旭说道:“走吧,一起出去找干活。”对乞丐来说,说是干活,也就是乞讨。
人来人往的御街,两边的商铺林立。盛唐时代的“市”和“坊”是明显分开的,而此时却已经初步的融合,临街开店也是常有之事。
老秀才半眯着眼靠在墙根上,面前放着个破碗,而韩旭则蹲在一边。大街上匆匆而过的行人,看都没看这一老一小两个乞丐。这年头,要饭的太多了,整条御街,每隔几十丈,总会遇见那么一两个乞丐。
韩旭原本还对乞丐这一行抱有强烈的好奇心,可是蹲了半天后,实在忍不住了,一会站起,一会蹲下。不仅没人行行好,扔下一两枚铜板。就是以韩旭这年轻人好动的性格,总是蹲着,那也忒无聊了啊。
于是,开口道:“老秀才,你看不如把刘三他们几个叫过来,大伙一起唠唠嗑也好啊。”
老秀才睁开那带着眼屎,毫无生气的双眼,鄙视道:“臭小子,倘若都过来,还行什么乞?那么多人在一起,人家有多少钱施舍给你?”
“这倒也是,可是就这样蹲着也不是办法啊?”韩旭不耐道。
老秀才呵呵一笑,解释道:“耐心点,现在还不是乞讨的时候。这是节省体力,早饭都没吃,能不动就不动。”
“呦……这里面还有道道啊?”
“你以为乞丐好当啊……没错,乞丐这一行入门最低,是个人都能做,但要想做好了,呵呵,不容易呐。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韩旭心里一惊,啥?就乞丐也算是一种职业?还三百六十行?
老秀才见韩旭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于是问道:“知道乞讨的五层境界吗?”
韩旭摇了摇头,奇道:“还有这说法……说来听听。”
老秀才笑道:“第一层,叫“懒丐”,就是像我们现在这样,往那一坐或者一趴,有人给就给,没人给就算,完全看运气。这么懒的乞丐,早晚不是饿死就是冻死。”
“那第二层呢?”
老秀才嘴角一歪,示意道:“第二层叫“行丐”,你看左手边那个乞丐,跟着行人后面,主动找人乞讨,会说点好话,吉祥话,路人一发善心或者一高兴,说不定就会给点。这样至少一般不太容易饿死。”
韩旭来了兴趣,半蹲着的身子动了动脚步,靠近老秀才问道:“那第三层是?”
“至于第三层嘛,叫“盗丐”。就像刘三那样,不光乞讨,有的时候呢,还得干点偷鸡摸狗之事。这样不仅能混个温饱,说不定还能有点小积蓄,不然你以为刘三怎么长那么壮的。”
韩旭心道,这和小偷有什么区别?
似乎看出了韩旭的心思,老秀才说道:“其实和偷也没什么区别,但是对我们来说,顺手牵羊也要牵恶富人家的,穷人家的是不能去的。劫富济贫嘛,也算是行规。但这一层还是要有点身手的。像你我这样的,想都别想了。”
“那第四层呢?”
老秀才呵呵一笑:“这第四层嘛叫“艺丐”,就是吹拉弹唱等等,靠自己本事吃饭,也有点像卖艺。和第三层差不多。但不害人啊,无论好人坏人。”
“第五层是?”
老秀才一脸的向往,说道:“这第五层嘛,叫“是丐非丐”,事实上已经不算是乞讨了,但那才是乞丐的最高境界。过些日子,就是重阳了,让刘三带你去城外的关二爷庙,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啥?去关帝庙干嘛?”韩旭好奇道。
“这过年过节的,当然要去拜关二爷,顺便把我们的月例钱交给团头。”
“什么团头?”
“就是我跟你说的“是丐非丐”的境界,团头就是其中的一种,给下面的乞丐提供保护,所以每个月都要交利钱给团头。”
“我靠……这是道上交保护费啊?”
“啥是保护费?”
“就是我们交给那个团头,然后团头给我们保护?”
“算是吧。”
“凭什么啊?我们辛辛苦苦的乞讨,团头什么都不干,直接拿钱。”
老秀才嘿嘿一笑,解释道:“臭小子,你懂啥。你以为团头什么都不干?呵呵,你知道这年头有多少乞丐吗?老夫告诉你,多了去了。可是汴梁城,就这么大,官府是控制进入汴梁城的乞丐数量的。但是乞丐有那么多,不可能都进城啊。所以团头就会安排轮流进城,当然进城的人,都要省下点钱粮,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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