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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窝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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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这是为何啊,帮您干点活儿怎么还能要工钱呢?”朱汝舟看到了一愣,赶紧上前说道

“汝舟,公是公,sī是sī,你肯帮忙找人我已感jī不尽,怎么能再让你破费呢,你们不会让他们光干活不给钱”赵柽笑着说道

“哪会,我们雇佣工匠也都是给钱的”朱汝舟脸一红讪讪地说道

“今日大家辛苦了”赵柽站到一块石头上对集中过来的工匠拱拱手道,“今日准备不周,未能给大家准备饭菜,见谅今天就暂时给大家加五十文的饭钱,工钱照付,见喜给大家发钱”

赵柽的话说完,底下的工匠们没有任何反应,大眼瞪小眼地定定的看着王爷,好像没听懂似的“还不谢王爷赏,没规矩的东西们”朱汝舟见冷了场,上前怒骂道,几个纲卒甩了两下鞭子将人轰到一起,让他们跪下

“谢王爷赏”工匠们luàn糟糟地跪下喊道

“不是赏,是工钱,明日来的还有”赵柽双手虚扶,让他们起身强调道

“来,来,大家排好队,不要luàn,每人一百五十文的工钱,五十文的饭钱,到这里领”见喜招呼众人过来,在两个亲卫的指挥下排成两队,一个挨一个的上前领钱钱到了手,工匠们的眼睛亮了,身上仿佛有了生气,领了钱都到赵柽面前鞠个躬才离开,而赵柽也会笑着一一答理,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开朱勔叔侄尴尬的与王爷告了别,连晚饭也没吃

“二爷,工匠们的中午吃的都是带着糠皮的糙米饭,连一片菜叶都没有,这朱家如此苛待工匠,可见不是什么好东西”见喜看着他们的背影说道,这种事情在王府从未发生过

“可是现在我们有的人对朱家亲热的很,吃吃喝喝的跟一家人似的,还偷着去逛瓦子,huā销全都是记在朱家的账上”赵柽冷笑着说道,朱勔现在对自己带来的人渗透的厉害,专门有人在对他们搞公关

“二爷,跟朱家走的近的都是府里属官与到府上的幕僚,亲卫们赵勇看的紧,还没发现跟朱家有解除”见喜说道

“这些人还太嫩,缺乏历练,只有热血,却没有一双明辨是非的眼睛,几句好话,一点恩惠就让人门g蔽,变成了他们的传声筒”赵柽冷笑着说道

第二天一早,钦差驻地中出来几组人,他们都是身穿布衣,头戴斗笠,脚下一双草鞋,背着个小包袱匆匆离开,或乘车、或坐船离开苏州城前往周围郡县

“但愿他们这次回来的时候,能长些见识,体会到民间的疾苦,认清huā石之害”一丛竹子后闪出赵柽的身影,他看看远去的人喃喃说道

第五十八章沧làng之密

第五十九章危言耸听

第五十九章危言耸听

沧浪亭的工程随着湖石不断的被挖出也展开了,挖出来的土堆砌成山,坑也没填变成了水塘的一部分,这些挖出来的太湖石可谓千姿百态,异彩纷呈,或形奇、或奇艳、或纹美、或质佳、或玲珑剔透、灵秀飘逸;或浑穆古朴、凝重深沉,凡脱俗,令人赏心悦目,神思悠悠,不过这些都是赵柽听别人说的,他一点也没看出石头中包含着的意境,只是别人点头他也点头,别人说好,他也说好,完全是不懂装懂牛嚼牡丹他能看懂的就是这些石头没有一块重样的,关心的是一块石头能值多少钱

“老丈,您看这些石头哪块最好,那天老朱说边上这块最好,我看不像”现在到了午饭,在工地上的赵柽也和劳动人民打成一片,蹲在树荫下端着一个粗瓷碗,里边是和工匠同样的白米饭,上面铺着层油汪汪的红烧肉,还掐着根水灵灵的大黄瓜,他将碗里的一块肉夹给一个老工匠问道

“王爷,朱大人说那块好,其实他只看到表面,不其中的奥妙,最好的是旁边那块小点的”老头也没客气,立刻扒拉到嘴里,在园子里扫了一圈,指着块湖石小声道在这干了十来天,不但工钱天天发,而且一天两顿饭,顿顿都带着荤腥,饭菜管饱,还给每人发了身工作服,不过大家都舍不得穿,倒是和每天‘监工’的王爷混的烂熟了,大家都喜欢上了这个操着官话问这问那的小王爷了

“我看不出哪里好,论个头比那块小,就是窟窿也不比那块多”赵柽瞅瞅石头摇摇头说

“王爷不信我老汉的眼力吗,我从十多岁就在太湖中采石,样的石头没见过,朱大人也是靠着我们这些老把式才能把好石头采上来的”老头生气了,冷哼一声道

“见喜,再给老丈多盛上点肉”赵柽嘿嘿笑着,也不恼,陪着笑说道,“您老人家说的对,您过的桥比我走的路多,采过的石头比我见过的都多”见喜从菜盆里捞了勺肥的,放到老头的碗里,心的话这些家伙给点阳光就灿烂,王爷和气,他还敢跟王爷甩脸子了,可他却不敢训斥,因为他王爷的脾气,这时候多嘴,王爷就该跟他甩脸子啦

“王爷说这个倒是真的,老汉干了这么多年,不会走眼的,你要人给我准备些香,我一会儿让王爷开开眼”老头听了王爷的奉承,开心的吃着肉说道

饭后正是热的时候,王爷心疼大家,让大伙休息一个时辰再干活,老工匠取过王爷吩咐人拿来的熏香,在那块石头前摆下香案,工匠们也都围看热闹,老头上前行了大礼

“邱老丈这是何意?”一个年轻人不懂老头为啥向一块石头行礼,轻声问边上的伙伴

“这是咱们行里的规矩,遇到神石都要焚香行礼的”那人回答道

“哦,听说咱们太湖就出了两块神石,都送到京城了,我还没见过”年轻人踮着脚向里边张望

老头行礼后,将香烧旺,然后将香炉放到石头的底部,顷刻间,那块石头通体大大小小的石眼里顿时香烟缭绕,密布四周尔后,又让人端了盆水来,命个年轻人爬到石头顶端倒下,顿时湖石孔孔泉流,烟雾尽消,这时大家这才明白此石是如此奇妙

“呵呵,这真是太神奇了,简直是鬼斧神工之作啊”赵柽笑的跟花似的,有这一块石头就能交差了

众人散后,赵柽没有回屋午休,而是混在了几个老工匠之中,沏了壶好茶与他们,“老丈,这块石头要是你们采了能卖不少钱?”

“这种不能吃不能喝,在我们眼里不过就是块石头,乡野中有的是,只是这些年,皇上喜欢,才让人采集,身价才高了,这种好石头能卖上几千贯”

“哦,就是几千贯,你们日子也应该好过了很多”赵柽笑着说道

“王爷快别说了,自从进贡花石,我们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各处都在征集花石,哪里会给钱,只要那些应奉局的人看到白白拿走不说,家里也要跟着遭殃,弄不好就是家破人亡啊”老头叹口气说道

“白拿?皇上收集花石是拨了库银的,是付钱买的,事情会这样”赵柽好像一无所知地说道

“不会,应奉局的人说天下都是皇上的,要几块花石是应该,会给钱”这些人惊讶地说道

“这些人居然矫诏,欺蒙皇上,真是该死”赵柽愤愤地说道,他这回可是真生气,“几位老丈,本王这次南来,也是替圣上收买花石,你们有好的尽管送来,本王看货付款,绝不拖欠”

“啊”几个好头相互看看,都不吭声了,跟王爷告了罪,都躲到了边上,把王爷晾那了

“这些人太不识好歹,王爷厚待他们,居然不识抬举”见喜怒目圆睁生气地说道

“唉,多年的积弊,如果能靠几顿好饭,几句好话解决,岂不是天大的笑话”赵柽叹口气道,几位‘大贪’轮流在江南养肥,政府已经失去了公信力,要想扭转这种局面靠几句好话是不行的,下一步做还要好好思量

次日,朱勔携子侄再次登门拜访,带来了沧浪亭的设计图征求王爷的意见说了几句‘王爷可吃的好,睡的香’之类的闲话,很快转入了正题朱勔打开图纸详细解说,秉承王爷的意思,他对沧浪亭整体格局进行了调整,院内以山石为主景,山上种植大树,山下开水池,山水间以一条曲折的复廊连接再以山林为核心周环列建筑,修建亭堂楼阁,使水面、池岸、假山、亭榭融为一体,将自然美和人工美结合在一起

“朱大人,有劳了,本王很满意”赵柽对这些山石,亭阁的细节没有兴趣再听,笑笑说道

“不敢,这园子里的大树虽有些年头,但是还是不够,少了些厚重沧桑的感觉”因为是打着给何去非和黄经臣两个老头修建养老之所的名义,所以也得叫他们提提意见,何去非说道

“何翊善真是一语中的,这个不愁,容我一段,在民间访得古木迁来便是”朱勔拱手笑道

“唉,前些日子,我们在华亭找到一棵桧柏,高有五丈,树荫如盖,要知王爷要用,就不装船送往京师了”朱汝舟半是炫耀半是惋惜的说道

“桧柏?可是悟空禅师塔前那棵唐朝桧柏”赵柽心念一动,出口问道

“哦,王爷也知,这桧柏相传乃是悟空禅师亲手种植,历经三百余年了,确是棵好树啊”朱汝舟惊讶地说道,没想到王爷随口就能叫出此树的出处,他哪里为运这棵树导致了件惨事,早已‘史有名,流传千古”成为著名事件

“此树已经运往京师,可是走的海路”赵柽忽然问道

“王叔,是的,这棵树太大了,内河漕运与陆路都无法运送,所以特意征用了一艘巨型海船,从长江口入海送往京师已经走了两天了”朱汝舟不王爷为何关心起此事来了,但还是如实相告

“唉,你们这回可惹下大祸了”赵柽忽的站起身说道,心的话前边的事情我不,后边的我可是

“王爷,啦”朱勔父子同声惊问道

“这棵桧柏现在历经百年,吸收日月之精华,听僧众咏经颂佛,与禅师共享人间香火已然修炼成精,如若再过百年便可得道可现在被你等挖出,断了灵根,现在其戾气未除,又失去佛塔镇压,便会化作妖孽危害人间这次一入大海恐其会化作蛟龙兴风作浪,害了船上人的性命,引起天变”赵柽点着几个人道

“王爷这如何是好,汝功这次押运花石纲随船进京,命岂不休矣”朱勔慌张地说道,王爷的话可谓危言耸听,将朱勔等人都吓住了

“那也只能看汝功的造化了,如其多行善事,也许能平安度过此劫”赵柽摇摇头道,表示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拼人品了,至于他是人品,朱勔这个当爹的比谁都清楚

“王爷,那妖孽不会再重回江南?”朱汝舟听王爷说得悬乎,心中直打鼓,他才不担心汝功呢,那哥俩都死了才好,将来叔叔的家业就是的,他怕的是亲自指挥人马刨的树,妖精会不会找的麻烦

“哼,那妖孽久在东南镇压,一旦脱困,便会直奔西北,只怕那里要有大灾祸发生,到时是地动山摇,天崩地裂”赵柽手指乱动,掐了个‘法决’道,暗骂这小子心真够黑的,同船的千余人的性命他不关心,倒担心起来了,可惜不东南有啥灾,倒是西北会有地震,因为这个影响了军事行动,所以一杆子他就给支到西北去了

“本王要赶紧上表报告父皇,但愿还能来得及”朱汝功暗喜,不找便好,可王爷的话又把他下了一跳,再看叔父不是担心安危,还是被吓住了,腿肚子直哆嗦

第五十九章危言耸听

第五十九章危言耸听

第六十章根本问题

第六十章根本问题

听到王爷要将此事上报皇上,朱勔的第一反应就是赶快阻止皇上的脾气他可是了结的,你说真话他不一定信,你要是说这是神的指示,他眼都多眨一下就听了这可是有前车之鉴的,远的不说,的恩人蔡丞相就因为天上太白星闪了下前大灯,就给送回老家养老了

现在好心挖了棵大树进贡,但是王爷非说是断了灵根放走了妖魔,真赶上西北闹点旱灾,水灾的,那帐就得算在的头上,他担心一旦上奏以后,有人借此做文章‘陷害”毕竟中国地方大了,西北没闹灾,别的地方出现点‘天象”难保没人将屎盆子扣到脑袋上

“王爷,此事是不是过些时日再上奏,如果那岂不让圣上徒增烦恼”朱勔不愧是久经风浪,很快弄明白了当前最重要的是,赶紧进言道

“唉,看看也好,但愿我看啦”赵柽叹口气,好像对修园子没了兴趣,沉着脸一幅忧国忧民的样子先自离开了

第二天,黄经臣接到了张请柬,他打开一看原来是朱勔邀请他到府中赴宴黄经臣略一琢磨就明白了朱勔的意思,听了王爷的话他坐不住了,这是想找谈谈,去了肯定有好事老头跟王爷打了个招呼,乐呵呵的赴宴去了

黄经臣还是头一次进朱府,朱勔陪着他游了半日才转了不到半个园子的半个,让老头不胜唏嘘午宴就摆在了一处亭子里,菜式不多,但个个精致,也以苏式菜肴为主,作陪的也只有朱汝舟一人朱勔心中有事,黄经臣也有心理准备,两杯酒下肚话题自然的转到昨日的事情上

“黄大官,王爷昨日所说的事情会不会发生?”朱勔敬了黄经臣一杯酒说道

“这个我不大清楚,咱们说那些扫兴的事情作甚,喝酒、喝酒”黄经臣举杯回敬道

“来,干”朱勔喝下酒,心中却暗骂,他天天跟王爷在一起,会不,老狐狸在宫中吃顺了嘴儿,这是跟我要咨询费呢

“大官现在修园子,恐怕要添置些,只是我不大官喜欢”朱勔一挥手,婢女捧上来一个精致的盒子,他接推到黄经臣的跟前说道

“这好意思,王爷都已经替老夫置办齐全了,不需要啦”黄经臣嘴里说着却接过盒子,入手沉甸甸的,原来这盒子就是金子打造的,里边的定然价值不菲

“大官跟我们客气啥,大家都是一家人”朱汝舟见黄经臣收了,立刻起身给他和叔叔亲手斟上酒说道

“是啊,大官为人最是仗义,抚育幼主多年,朝中上下谁不夸赞”朱勔给黄经臣边布菜便说道

“现在苏州城中已经传遍了,说王爷长着双神眼,能看透万物,我们也好奇,大官讲讲,也让我们开开眼”朱汝舟满脸堆笑地说道

“呵呵,你们说了这么多,其实还是对王爷那日的话心存疑虑,不过我劝你们最好,也好做个准备”黄经臣笑着说道

“那么说王爷真是有通神的本事,预知未来的能耐喽”朱勔惊异地说道,他本来对王爷的话就半信半疑,现在听黄经臣一说,又信了几分

“今日老夫高兴,也与二位大人有缘,就与你们说说,但是话出我口,入你耳,出了这个门我就不认了”黄经臣小声地说道,朱勔也不是不懂事儿的人,立刻屏退了左右,亭子中就留他们三人

“二位可听说过王老志和王仔昔二人?”黄经臣又饮了杯酒问道

“当然,这两位都是名噪一时的活神仙,能知未来,有上天遁地的本身,只是听说王仔昔已经死了,王老志也不知所踪”朱勔当然熟知这两位,当年可是没少给他们送香火钱

“嗯,大人说的不”黄经臣点点头,“咱们先说王老志,他应诏入京时曾在襄邑兖王府住过几日与王爷论道,入京后因他道法高深,被人所忌,欲离开京城之事你们可知”

“一些,王仔昔被拿下狱后,他还曾复出主持宝菉宫一段时日”朱勔和蔡京是关系,这其中的事情会不,就是因为他忌惮王老志才引进了王仔昔的

“嗯,那时王老志身患重病,王爷便将他接到了府中静养,现在也是长居王府,只是不为外人所知罢了”黄经臣道

“哦,王爷曾得王老志指点,也学得道法,怪不得”朱勔恍然道,但黄经臣下边的话惊得他半天没合嘴儿

“非也,他们并非师徒,王老志称王爷师兄”

“啊?”这个消息太惊人了,朱勔叔侄齐声惊呼道

“这还是王爷谦逊,敬其年长,按照师承王老志应该叫王爷师叔”黄经臣这老头很会吊人胃口,这才大喘气说了后半句,但也是到此为止,不管朱勔叔侄如何旁敲侧击,他绝口不再说王爷的事情,弄得两个人心痒难耐,加拿不定主意

十多天后,消息陆续传了,果如赵柽所说,运送桧树的巨舟在海中遭遇大风,树枝与帆绳纠结在一起,导致船翻人亡,几百船工纲卒和纲运使朱汝功命丧大海,多日后船上的残骸和尸首才被冲上海滩而这时朝廷的邸报也送到――熙河、环庆、泾原三州发生地震,地动山移,造成重大损失

这时,朱勔家忙着办丧事,沧浪亭中也不安静堂中王爷坐在首座,身前的几上摆着一叠纸张,两边是他的王府班子里的亲信,地上还跪着两个风尘仆仆的文士,外出搞调研的王府属官、幕僚已经陆续了

“王爷,不杀朱勔不足以平民愤”一个人给赵柽磕了个头说道,赵柽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一个是刘子安,三十多岁的年纪,曾中过进士受过官,当过一任县丞,为人还算正直,被同僚不容,于是弃官隐居在襄邑教为生,被赵柽看中,收到王府担任府中主薄;另一个申松岳也不老,中过武举,当过何去非的学生,在河北经略府担任过行军司马,当过虞侯,颇有才干,却不得志,听说老师当了燕王的师傅,前来投奔,暂在府中挂了个职,赵柽一直将他当参谋使用

边上坐着的其他属官、幕僚都跟他们经历差不多,有屡试不第的生,不得志的小吏、得不到重用的军官、避世隐居的儒者、下岗降职的‘清官”有的是投亲靠友介绍来的,有慕名投靠的,还有就是他请来的,放到别处都是狗不舔猫不咬的货色,可赵柽却都当做宝贝似的收到府里,这些人虽然各有毛病,但是却都各有才能

“子安,松岳有话站起来说”赵柽轻咳了声说道,边上的赵勇急忙把他搀起来,惜福给他们端上杯茶

“王爷,我们去了浙东,那里盛产花木,不论是生长在家中的,还是长在深山,应奉局的人便指使当地官府,甚至亲自出手强行夺取,逼山民进山采挖,无数的人被逼的家破人亡,丧命深山老林,搞得民不聊生,下官都记录在案,还请王爷为民请命,严惩朱勔之流”刘子安站起身说道

“王爷,下官去太湖周边郡县访查,应奉局的差役勒索百姓,大肆征敛不管是高山深谷还是激流险滩,只要谁家的一石一木尚堪玩味,谁家就要遭殃这些衙役们进来,黄封往上面一贴,此物就成了皇室御用之物,还要主人仔细看管,如有半点损坏,就是大不敬之罪”申松岳哽咽地说道,言语中满是激愤,“所以主人如果不给贿赂,差役们就会在搬运时故意碰损,然后诬陷是主人无中生有地扣上大不敬的罪名另外,这些运石的官吏还会以房屋墙垣阻碍运输为由,强迫百姓拆墙扒房,丝毫不顾百姓死活”

赵柽听着他们的汇报,花石纲不仅对东南,而是整个南中国的百姓来说,是一种**裸的掠夺,也是一场真正的灾难,二十年间,被运到东京的石头,总计有十多万块,石头的运费运费动辄万贯,花费之大几乎相当于东南诸路税赋总和而在运输这些石头的过程中,死了多少人,沉了多少船,拆了多少桥,扒了多少城门,却是无法统计的而今年历史上最为扰民的大工程艮岳就要开工了,可这件事应该了结?

“杀了朱勔是当前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先不说能不能杀了他,即使能杀了他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只是权宜之计,缓解下当前的紧张形势,花石纲还得接着送,因为他爹是‘真正’的艺术家,完成他那倾世杰作”这个问题在赵柽的脑海中盘旋许久了,但是他迟迟下不了决心――他怕东南大乱

因为赵柽看透了宋朝的立国之本——钱,这个精致的帝国处处要钱,每时每刻都离不开钱,每年要给辽国、西夏近百万的岁币,本身还要有千万贯的经费运转,这些钱几乎都是由东南百姓供给的可以说东南动荡,宋朝国本动荡,宋朝想生存下去,必将转而压榨中原,中原百姓不堪压迫,必将变乱中原变乱,辽国、西夏也将乘乱而入,那时千疮百孔处处漏风,自家天下立即崩盘,还谈拯救大宋

第六十章根本问题

第六十章根本问题

第六十一章讨论

第六十一章讨论

晚饭后,王府中的几个高层都聚在王爷的房里,警戒哨撒到了二十步以外,服务工作也全部是由近卫们负责,房中只有七个人,除了王爷和黄经臣、何去非,见喜和赵信两个高级服务员外,多了两张面孔

许宏,字远达,崇宁初年经科进士,初为秘省直秘阁、累迁至尚省司员外郎、尚省右司郎中、太常寺少监、出知平远军、西南叛乱调知黔州,治理地方颇有官声,为官清廉,后调回京任中省给事中,因恶了蔡攸去职,隐居襄邑,被赵柽聘为王友,经过考验进入核心

王瑾,字慎之,哲宗年进士,初任县尉,缉盗有方,升任高唐州巡使、因其通韬略、有勇力、精技击、善练兵转资武职,调任北辅禁军指挥使、澶州团练使、曾率禁军随童贯在西北对夏作战,因功迁天武军都指挥副使,后与高俅不和,勒令致仕黄经臣与其交好,曾资助于他,知王爷好兵,与其在襄邑讲武堂论兵,受王爷赏识,其也仰慕王爷大志,拜为王友这两人都过了不惑之年,正是经验丰富,干事业的黄金时期,却被赵柽捡了便宜,收到了自己的麾下,组成了智囊团

“府里的人收集的这些材料大家都看过了,诸位有什么意见?”赵柽没有客套,开门见山的问道

“朱勔在东南可谓作恶不少,我觉得应上奏圣上,将他罢官去职”何去非沉吟了下说道

“何翊善说的对,我们应将实情上奏,请皇上定夺?”许宏点头同意了何去非的看法

“朱勔与京中宰执关系密切,虽然其暴虐,但是东南应奉局进贡的花石最多,惯会迷惑圣上,多次受到朝廷的嘉奖,恐怕此事会不了了之,难以动摇其根本”王瑾说道

“慎之言之有理,其与童贯、杨戬多有来往,他们在皇上面前劝几句,皇上顶多训斥几句”黄经臣说道,他在宫中此类事情太常见了,皇上耳朵根子软,只要哄得他高兴,这类事情的结果都是这个结局,不轻不重地吓唬两句拉倒

“那就不如将其就地正法,省却了许多麻烦”见喜插嘴道

“不可,万万不可”何去非等人还未等王爷表态,齐声给否决了

“朱勔在江南横征暴敛,大肆敛财,欺压百姓,为何不能杀他?”见喜不满的道,他说的是王爷的心里话,王爷已经好几天为了这事儿睡不好觉了,在他的心目中王爷就是天,谁惹王爷不舒服就宰了他

“自我大宋建国,太祖就定下家法‘不杀士大夫’,有违祖宗家法的事情万万不能做”何去非言道

“甚是,我朝历代都严守此法,只要不是谋逆大罪,绝不能开此恶例”王瑾言辞为激烈,“神宗时对西夏用兵失利,神宗准备杀一转运使,宰相蔡确说:祖宗以来,从来没有杀士人的事情,想不到要从陛下开始宋神宗犹豫好久后说:那就刺面发配大臣章惇说:这还不如把他杀了士可杀而不可辱,你刺了面不是羞辱他吗?神宗很生气:快意的事情,一件都做不得吗?章惇说:这样的快意事,还是不做为好”

“言之有理,如要将朱勔正法,我等定将不容于士林,天下之大将无我等的立锥之地,万万不可”许宏也出声反对……

赵柽看着众人的争论,暗自苦笑,过去自己总想按照军人的方式去处理问题,现在却不得不学会适应这些文人的做派史称‘宋朝文人风骨最盛’,这其实是有历史原因的太祖赵匡胤在太庙‘誓碑’中,指示子孙“不得杀士大夫及上言事人”,知识分子,在中国古代称为士或士大夫这条一直为后人称道的知识分子政策以致影响到了国家的发展与决策

从中唐安史之乱以后,整个天下陷入藩镇割据的局面按宋太祖说法,五代换了好多个姓,换了十来个皇帝,实际上是武将在操纵政权迭这种天下,可以凭借强力争夺,但当强有力的对手出现时,政权就要易主再一个唐宋之际政治格局的最大变化就是中唐以前贵族政治寿终正寝,君主的地位也有了相应的变化中唐以后出现了一个非身份性的庶族地主阶级,他们最终取代了退出历史舞台的身份性的门阀地主阶级,成为唐宋变迁以后整个政权的基础另外就是宋太祖的个人因素,他虽出身武将,却认识到文化的重要性、士大夫的重要性

在太祖的有意扶植下,士大夫阶层地位得到了空前的提高,制度建设渐臻成熟,而且在统治思想上已达成共识:“天下之法,当与天下共之,有司守之以死,虽天子不得而私也”这充分说明在正常情况下,士大夫对政治的有力影响有了祖宗家法这个保护伞,以致当时的士大夫已有一种共识:“刑赏为一时之荣辱,而其权在时君;而名义是万世之荣辱,而其权在清议”他们知道自己怎么做也不会死,所以是‘畅所欲言’,可以监督皇上恪守家法,谏请皇上改诏令,阻止皇上内降诏,即使赵佶发明了御笔,但是谏止御笔言事的上也不乏其例,所以赵柽手里的御笔也不是万能的

宋代以前申诉言事的亢直士人,基本上属于个体行为,而宋代随着制度的建立形成一个士大夫阶层与群体,一个统治阶级的形成必然会导致他们制定的国策倾向于自己,在元祐化时,高太后垂帘听政,掌管最高决策权的她曾被逼的可怜兮兮地对当时的言事官说:“亦当出自宸衷”意思是也让我做点主

士大夫们之间可以斗的你死我活,你掌权的时候整我,等我上了台你也好受不了,但是在维护自身利益上是穿一条裤子的,就是咱们可以急眼,但是绝不能往死里搞,所以在王安石变法时,两派斗得热火朝天,虽然恨的牙痒痒,也都保持了克制,没有杀一个人因为他们知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说不定自己哪天倒霉了,到时对方也会放自己一条生路,所以不论皇上要杀谁,他们都会死谏阻止

“明着不行,我们可以来暗的”一直站在赵柽身后没有说话的赵信,忽然说道

“这”何去非沉吟了下,转脸看看赵信,别看这个青年瘦弱,每日不声不响的跟在王爷身后,身体中却暗藏着恐怖的力量,而这样的人在近卫中却不止他一个人,只要王爷点头,那么朱勔的命就已经没了一半了,“王爷,这不可取,即使我们能取了他的性命,但朱勔在东南经营多年,各州府尽是他的门人故吏,他一死,恐怕会引起江南动乱,局面难以收拾“

“是啊,即使朱勔死了,王爷又不可能久留,朝中必然会派人主持应奉局,只要还是蔡京等奸佞主政,来的人必然还是他们的亲信,到时只会变本加厉,江南局面加混乱,依然难以解决问题”许宏说道

“嗯”赵柽点点头,许宏说的含蓄,其实本意是只要皇上喜欢花石,这项活动就不会停止,只不过杀了只豺又来了只狼,世界上永远不会缺少朱勔这样的人,死了换一个就罢了,依然是这个局面

“朱勔经营东南多年,他私兵便有三四千人,其中能人异士不少,他知道自己结怨太多,一项深居简出,即使出门也是前呼后拥很难成功而一旦失败,就会置王爷于险地,那我们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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