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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窝心)-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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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不过是我家大帅的些许小战,大人可曾听闻数年前的北伐之役?”赵勇没说话,翟成又接过话茬道。

“岂止是听闻,简直是如雷贯耳,陛下亲征破金,将女真人逐出中原,大败兀术!”金富轼这事儿当然知道了,就是因为此事他才力主向宋称臣,以避免和宋的冲突,一力达成此事的。

“此役我家大帅正是北路元帅,收复燕京城的主将,打得兀术落荒而逃,擒了完颜希尹,斩了完颜宗辅,立下殊功,封为国公,晋升枢密副使,深受皇帝器重,又遣他领水陆十万大军援助高丽,大人以为兀术还能猖獗几时!”翟成冷笑道。

“原来大帅位列朝廷宰执,老朽真是眼拙,失礼了,还请大帅上座,下官这就去亲自安排酒宴为您洗尘!”金富轼听了再坐不住,急忙起身再施礼道,他十分清楚在宋的眼中他们的国主不过是个藩王,而枢密院大宋是二府之一,别看自己是高丽执政,跟其副使的身份一比也矬了一截,自己和他平坐已经犯了大忌,有俞樾之嫌了,即便以此为由灭了他们也没处说理去,他如何不惶恐。

“大人客气了,何必拘礼!”赵勇客气地说道,可金富轼却不敢再拿大,急忙命人重新在大堂布置,又让人赶紧清理离宫,稍下让‘上使’搬过去住。

折腾了半天,赵勇也谦让了几回还是座了上座,金富轼在下手相陪,预备了上等酒宴,安排了歌舞助兴,接待规格提高到了元首级别。赵勇来此不是吃饭喝酒,听歌赏舞的,而由于受到皇帝的影响,他们这些人对此都不大感兴趣,等级观念也不是看得很重,想想皇帝私下里都跟他们称兄道弟,挎胳膊搭肩膀的没个皇帝样子,底下的人怎么会在意这些俗理。但盛情难却,勉强受了,可心中还是不解前后反差为何如此之大!

赵勇拜访金富轼的用意是想协调两军的指挥权,商议当前战事的,席间赵勇借机提出。金富轼这回不敢拿大,当然是以赵勇为主,他为副,由其统一指挥调度两军。而当前西京被围,内外消息断绝,首先要做的是打破金军的封锁,沟通和开京的联系,解决后勤保障的问题。再有水军不可能常驻西京,他们还另有任务,时节也不待人,谁也说不清老天什么时候又翻脸了。

其所说也正是金富轼所虑,城中又多了数万人马,吃喝拉撒睡都成了大问题,而靠高丽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打破金军的封锁的,城中的形势四分五裂也需要‘大王’下旨统一政令,他才能整合内部一致对外,可这些前提都需要一战,打破金军的封锁才能解决,所以也很快达成了一致。

赵勇知道在异域作战,与‘地头蛇’搞好关系同样很重要,许多地方还需他们帮助,不能因为自己的强大而轻忽他们的作用。于是投桃报李,令从自己军中拨出一部分粮草给城中的高丽守军已解燃眉之急,同时在城中开设粥棚赈济灾民,开放营中医士队为城中军民问诊施药,防止疫病的发生,稳定军心民心,也彰显大宋仁义之师的威名……

“翟成,金富轼对我们前后态度反差如此之大呢?”宴罢,赵勇回到高丽方面重新给他准备的新官邸,这是皇帝的行宫却十分窄小,简陋,还不如当年皇帝在襄邑的王府华丽,可这已经是城中最好的建筑了。在外征战风餐露宿的日子惯了,对此倒不在意,但对方的态度问题必须弄清楚,这关系到战后两国关系的再定位。

“唉,其实他不是敢对我们大宋不敬,而是对以武人为帅有意见!”翟成叹口气说道,他在高丽行走多年,再说当年他们的任务之一就是收集各地的地理人文情报,因此对国情还是知道一二的。

“哦,难道他们这里也和我们大宋前些年一样?”赵勇好奇地问道。

“有过之而不及!”翟成苦笑着说道,“高丽受我大宋影响甚深,同样采用重文轻武的策略,导致文尊武卑的现象严重,领兵之帅皆为文臣,因此金富轼反复盘问你的出身,当知道咱们都是一介武夫后,态度当然轻慢,以为咱们不过是做不了主的武夫!”

“原来如此啊,难怪他斥责手下将领如同仆役一般!”赵勇恍然地点头道。

“正是如此,早年还好些,自本朝先后发生‘李资歉乱’和‘妙清之乱’后,当今国主干脆将国子监中的武斋废弃,武臣则受到了疏远甚至歧视,地位更加低下,相对地,文臣都受到了宠信。”翟成说道。

“嗯,确实和皇帝登基前咱们大宋情形相似,幸亏咱们还有个‘天子门生’的帽子戴着,否则岂不更被他们瞧不起了!”赵勇摸摸脑袋笑道。

“呵呵,确实有点用处。不过若是皇帝知道高丽如此重文轻武,会不会也让他们学学咱们大宋做出改变呢?”翟成笑着反问道。

“你说呢?”赵勇狡黠的笑笑又将问题送了回去,两人相视片刻却唯恐天下不乱的大笑起来……

第二百七十五章反击

十月初七,西京城中的宋水军突然从水门杀出对大同江两岸的金军营寨展开炮击,一时间炮声震天,江面上硝烟滚滚。在猛烈的炮击的掩护下,自东门冲出一队人,他们手拿锄镐,肩扛柴草,直奔金军为了锁城挖出的深壕。金军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有心阻拦,可猛烈的炮火炸的他们根本抬不起头,无法冲过这条火线,只能眼看着费了半天劲儿挖出的壕沟被一点点的填平。

待炮火停止,城外金军的寨墙已经被轰塌几道缺口,壕沟上填出了数条通路,西京东城主城门和四个副门齐开,宋军万余骑兵从城中冲出,越过壕沟后排出锋矢阵便向金军营寨发起冲击。金军守将大惊,急忙领兵迎战,可未等他们排出阵势宋军前锋已然杀到,在连珠枪的攒射下刚刚聚起的金军纷纷落马,慌乱中哪里还能列出阵型。

宋军的龙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破了金军还未成形的大阵,跃马从被轰塌的寨墙杀入,一阵横冲直撞后将大营折腾的是惨不忍睹,寨子中死尸横藉,火光冲天,俨然是人间地狱。塌营而过的宋军在号声的指挥下迅速分成左右两军又从营外兜了回来。

围困东门的是金军的一个万人队,领军的万夫长曾跟这支军旗上绣着飞奔疾驰的金钱豹的宋军交过手,知道他们最擅长分割包围的战术,折返之后便会将全军围住,像豹子一样将他们撕成一片片的吃掉。可看看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的大营,慌乱的四处乱窜的士兵。他知道在没有列阵和寨墙依托的情况下自己是无法挡住宋军的,为今之计只有快跑。

但是想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往东跑那边是高丽的腹地,即便宋军让开道路让他往那边走他也不会去。那是条绝路,不被恨他们入骨的高丽军民杀了,也得饿死困死;往南跑那边是大海,他们又不是水军,更没有船,只能跳海喂鱼了;往西跑,宋军舰队十多艘最大个的战舰在江上飘着呢,绝不会看着让他们过去;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向北渡过大同江上游回到北岸。与大军会合。

想明白了后,金军万夫长吹响号角召集被打散的军兵绕过西京城墙向北逃去,欲从那里的两座浮桥上过江。可智者千虑或有一失,他忘了大同江是从西京城中穿城而过,宋军的战舰能从这边进去当然也能从那边出去,等他千辛万苦领着四、五千败军冲破宋军的阻击来到江边有点傻眼。

此时江上的浮桥已经被宋水军出动小舟烧毁断了江那边金军的退路,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便祭起了看家本领——浮马渡江。可当他们纷纷驱马下水半渡之时,宋水军却趁人之危。从水门中驶出了三艘中型战舰,后边跟着几十艘走舸。那些战舰也不开炮,只是在江中往来冲撞。

船虽然是木头做的,可也比肉和骨头硬。人和战马甚至经不起他们的剐蹭,一时间金军纷纷落水,人马在江面上沉浮。而宋军这时又装起了好人。驾着走舸小舟过来,反抗的一枪了结。投降的则被挠钩搭上了船,捆的死猪似的扔在船上。只是落水的人太多,宋军准备不足,水也凉点,很多金军等不到他们的‘救护’便沉了底儿!

金军万夫长打仗冲在前头,逃跑当然也冲在前边,他凭借着完美的人马配合,左突右钻,躲过战舰的冲撞,小船的追捕,过了江心已经能看到对岸接应他们的兄弟们焦急的面孔,他们是又蹦又叫,还不住的向江中敌舰放箭,想将他们赶走,可惜他们的弓太软了,根本射不到,还离着挺老远便落入水战随江流飘走了。

“不要放箭!”金军万夫长冲着对岸喊道,他倒不是心疼箭矢的来之不易,劝他们节约,而是担心自己被流矢所伤,现在他既要躲江中的宋军战船,还要瞅着从天上掉下来的箭矢,很是辛苦。要不说做事要一心一意呢,他这么一分心,一个没瞅到,被船桨一下击中了马屁股,战马吃痛往后一沉,他滑下了水,刚挣出水面,又一支船桨落下,把他拍回了水中,紧接着是两下、三下、四下…直到战舰驶过,这时人脑袋已经被拍成烂西瓜了!

一个上午战事结束,东城金军战败,封锁解除,打通了西京与开京之间的通路。而金军一个万人队只有不足五百人躲过了宋军水陆追杀逃回了西岸大营,兀术震惊之余,恼羞成怒挥兵攻城,却被打得头破血流败回大营…

………

刚一交战,自己便损失了一个万人队,折了一员大将,更令人气愤的是自己锁城的计划失败,两军成了隔江对峙的局面,这让兀术十分气愤。但生气归生气,兀术还没有被气糊涂,毕竟也不是头一次败了,比这更惨的都经历了好几次啦,早锻炼出了坚强的承受力。

兀术分析了一番,自己的计划之所以失败,还是败在了水军上,宋军有战舰助阵,而且炮火凶猛,给了步军有力的支援,所以要胜他们首先就要想办法歼灭宋军的水师。

顺着这个思路,兀术发现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宋水军的中小型战舰可以通过西京城的水门在城内驻泊,有了城池的庇护自己一时拿他们没有办法,但是那些大型战舰身宽体胖无法通过水门,只能泊在江面上。而这段江面狭窄,战舰回旋余地小,简直就是活靶子,只要击沉一艘,便能封锁整个江面,把大同江上的战舰都困在城中,等到一结冰就成了废物一堆,想动都动不了了。

最简便易行最经济的办法就是派出水鬼在船底凿出一个窟窿,使江水灌进船舱,使战船沉没。于是兀术便从军中选出了一队精通水性的士兵许以重赏,派他们前去凿船。可这个计划还未实施就夭折了,因为一直被他视为朋友的严寒成了他的敌人。

水鬼们要想凿船必须得先游过两百步宽的江面,而招募的那些水鬼们没有人能在冰凉的水中坚持那么长时间,即便能逃过战舰上的哨兵以小船送他们到战舰边上,可要在水里凿穿两尺厚的木板,还要足够大的让船上的人来不及堵上的窟窿,也不是一会儿半会的功夫能完成的,全身泡在冰冷的水中的人早就冻的手脚抽筋,拿不住斧凿了。

一计不行,兀术再生一计,近战不行就实施远程攻击。金军没有火炮,常用的弓箭射不到,即使射到船上威力也不足,唯一的选择只剩下杀手锏抛石机了。金军装备的抛石机原来多是缴获宋军的,多年来在战争中几乎损耗殆尽,不过在使用中学会了仿制。

其中威力最大的重型砲车有七梢砲,要一百五十人至二百五十人拉砲索,发七十至百斤重的石弹,射程可达五十步。因为宋军战船距离较远,在减轻发射的石弹的情况下,射程还是有保证的,即便使用三十斤的石弹砸在船上也能造成很大的破坏,而且宋军战舰停泊在江面上,体积又大回旋躲避困难,几乎是固定靶,命中的几率还是不小的。

兀术是说干就干,命人暗中制造石砲,他也明白自己的石砲射程比不上宋军的火炮,因此同样在其射程之内,如果在白日很容易被宋军抢先发现,给予摧。所以只能偷偷的趁着黑天的干活。这种重型炮十分笨重,使用时须固定炮架,多数是将炮架固定在地面上或底座埋在地下施放,机动性差,安装费时费力,平日多用于攻守城池。其中的困难就不说了,兀术亲自督阵,一夜之间便在宋军的眼皮子底下竖起了四十多架抛石机。

清晨,江面上笼罩着薄雾,宋军的瞭望哨没有发现对岸的变化,而金军可能也是因为看不清目标,为保证一击必中也未贸然攻击。待太阳升起,金军突然撤去阵前的门旗,开始了攻击。因为抛石机是采用目视概率瞄准的方法,也需要通过试射的弹着点来调整石弹的大小和所需拉索的人数保证准确性,所以最先发炮是单砲射击。

而宋军这边起初并没有意识到金军玩起了新花样,当看到一颗石弹掠过船舷落到水中溅起的水柱时才发现遭到了算计。他们反应也很快,立即发出了警报,泊在江面上的战舰立刻拔锚,疏散队形,减少被命中的几率,同时寻找敌军的抛石机位置,准备发起反击。

兀术发现宋军战舰开始移动躲避攻击,也顾不上在一门接着一门的试射了,命令向江上最高大的旗舰集火射击。虽然抛石机发射不如火炮发射那般惊天动地,但是场面也足够壮观,四十多架投石机在数千人的吼声中一起发力射出了第一波弹雨,看着空中的数不清的石弹如飞鸟投林般扑面而来也够吓人的……

第二百七十六章不罢休

‘咣、噗’金军的齐射大部落空,石弹在江中冲起一片水柱,可瞎猫也有碰到死耗子的时候,身高体大的神威号作为主要打击目标连中两弹,木板毕竟不如夯土、城砖结实,船头和顶层甲板被砸出来两个脸盆大的窟窿,将大家吓了一跳,好在战船都是以舰首冲着对岸停靠,着弹面窄,若是横在江上把侧面留给敌军不知道是不是能提高点金军的命中率。

“命令各舰向下游疏散,旗舰断后,开炮射击!”坐镇旗舰的翟成只皱了下眉,抹了抹溅到脸上的水珠沉声道。他知道旗舰个头太大,回旋困难,如果先行必定阻塞航道,引起混乱,因此他决定以旗舰吸引敌军的抛石机,让其它战船动起来,而旗舰抗打击能力更强一些,即便吃水线以下被砸穿,多个水密舱的设计也可以保证他不会在短时间内沉没。

接到命令后,停靠在江中的战舰纷纷升帆起锚,依次转舵向下游驶去,他们此时虽然无法以舷炮射击,但是不影响舰首的主炮开火。主炮装备的都是大口径的臼炮,发射速度慢了一些,可威力巨大,在移动中难以命中目标,却也能起到震慑和扰乱的作用。

一时间天空中石弹、铁弹在空中飞舞穿梭,拉动投石机的金军士兵号子声和火炮射击的轰鸣声在城外回荡,冷兵器中最具威力的武器和热兵器中的利器展开了交锋。双方都以最快的速度将致命的弹丸射向对方,将他们至于死地。

“右舷炮齐射!”队首的勇气号战舰最先调正了船身,舰长彭秀便迫不及待地下达了射击命令。四十多门火炮装填的都是开花弹,落地后猛烈的爆炸。形成了一个五十步宽的弹幕,虽然未能将抛石机破坏。但是操炮的士兵却被炸的人仰马翻,躺了一地。

“用霹雳弹!”远远的在战场外瞭阵的兀术一挥手下令道,一队替补队员迅速上前接替死伤的炮手们。

兀术也是个擅于学习总结教训的人,在与宋军的交锋中他明白了宋军的火器犀利,可并不能指哪打哪,也是靠密集的火力覆盖杀伤对方,因此对集团目标的杀伤力最大,因此他这次布置阵地时采用疏散阵型,没有将抛石机集中在一起。而是采用线性的不规则布置,降低了火炮的命中率,也避免被一网打尽,即使损失一两架依然能继续射击。

其实金军使用的霹雳弹还是跟宋朝学来的,其中装填硝石、硫磺等易燃之物,外部蘸涂油脂,高级的还放点巴豆、狼粪之类的生化毒药,爆炸力很小,却是放火的好东西。球状的外形滚到哪都带着一溜火,油脂是沾火就着,散发的有毒浓烟也会让人失去战斗力,甚至送命。

“准备灭火工具。注意重点部位防护!”虽然做了一定的防火措施,但木制战舰最怕的还是火,为了防腐刷了桐油的船板。麻布制作的船帆,还有存放火药的弹药都是蘸火就着的东西。看到飞来的火球,大家都是一阵紧张。各舰都发布了火警警告。

“装填链弹,瞄准敌抛石机射击!”翟成下令道,处于被动挨打状态的宋军战船渐渐散开,不断射击产生的浓烟也遮蔽了战舰的位置,调整好战位的各舰也开始了反击。

链弹主要用来限制敌舰的行动力,它是用锁链将两个比炮膛口径要小的小炮弹串联在一起,发射后一颗炮弹会拖着另一颗炮弹离心甩动飞出去,因此会在风帆上扯出一个大洞,或者把索具撕坏,运气好,甚至能扯断桅杆瘫痪敌舰。

翟成发现己方的舰炮发射开花弹可以杀伤敌军士兵,却难以摧毁投石机,使他们可以换帮人接着干。实心弹除非直接命中否则也奈何不了它,可在晃动的水面上直接命中的几率太小了,而链弹却不同它可以将点杀伤变成了面杀伤,通过旋转产生的巨大力量将投石机拖倒,甚至折断。

随着战斗的展开,金军的投石机弱点也逐渐暴露,因为炮架笨重不便于移动,要随时变换抛射方向是十分麻烦的事情。而更麻烦的是投石机是靠人力的拉拽发射石弹,难免每次发射使用的力道不均,远近也自然不同,下一颗石弹落在哪里只有天知道。随着时间的增加,体力消耗严重,射程也越来越短,想命中宋舰变得困难起来。

可这时的宋水军却逐渐找到了感觉,他们不再盲目的散乱的射击,而是采用分段包干的射击方式,根据各舰的位置专门对付离自己最近的投石机,即便是一艘战舰上的舷炮也分装不同的弹种,避免大家都瞄准一个目标打的缺点,大大的提高了战斗效率。金军的投石机一架接一架的被摧毁,人员伤亡也越来越大,最终不得不退出了这场并不公平的炮战……

望着一片狼藉的战场,兀术有些丧气,其实这场失败对于金军来说损失并不大,那些拉索的士兵多是掳掠来的高丽苦力们,不过是再费些事儿抓点来就是了。最大的损失其实是对士气的影响,一番苦战却未能击沉,甚至是重创一艘敌舰,让众军开始怀疑留下来是个错误的选择。

但是兀术却是个越挫越勇的另类,他根本没有想到要放弃,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也不是第一次失败了,他决定就跟宋军死磕了,即便打不过他们也要跟他们耗着,等待严冬的到来,可一箭之仇又不能不报,他召集众将再想办法。

“太师,此次出援的宋军夺得大同江后,一直不肯出战,末将以为是他们来的匆忙,粮草辎重所携甚少,必是等待高丽为其筹集,不若遣一支精兵深入开京截杀其辎重,烧毁其粮草,待城中无粮,西京便可不攻自破!”万夫长完颜聂耳提议道。

“嗯,此计不错,你即刻从本军之中挑选精兵前往开京劫粮!”兀术斜了他一眼点头道。

“这……末将无船可渡,且宋军焚毁了浮桥,战舰封锁了大同江上所有渡口,末将……末将过不了江!”完颜聂耳没想到来了个现世报,太师将任务交给了自己,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哼,如果能过江,还容得宋人猖狂吗?现在当务之急是想法击败南朝水军!”完颜聂耳身边的一员将冷哼一声道,像是在嘲笑他竟出馊主意,要能过江还用他啰嗦。

“余列,你是何意?别忘了你也是宋军的手下败将,看看脚下的地平否再说吧!”完颜聂耳不敢跟兀术瞪眼,却不怕他,听着其话中颇有冷嘲之意,扭头讥笑道。

“我是曾败于宋军,却不曾败于你!”完颜余列在回援燕京的攻城之战中被打落马下伤了腿,落下了残疾,却不愿让人说他脚跛,只说是地不平,现在被聂耳揭短,‘哗啦’将佩刀拔出来半截喝道。

“呵呵,谁会怕了你个瘸子,咱们今日就分个高下!”完颜聂耳也将刀拔出来吼道。

“放肆,你们敢在帅堂之上私斗,都活够了吗?有本事去向南朝水军使!”监军撒离喝见两人闹得不像话,起身斥责道。

“末将不敢!”两人听了转向帅座上的兀术,只见太师脸色铁青,目含杀机,急忙还刀入鞘躬身请罪道。

“稍下每人自领三十鞭子!”兀术冷冷地说道。

“太师息怒,末将遵命!”两人赶紧领罚,相互愤愤的瞪了一眼退到一边,都是一副‘你给我等着’的神情。

“太师,末将有一计不知可行否!”在一旁沉默多时的一人突然说道。

“大将军,有何计策,但讲无妨!”兀术见说话的正是万夫长大挞不野,他是渤海人,姓大,所以占了便宜,任谁都得叫他‘大’将军。

“太师,昨日末将观战,南朝水军依仗的是其火器犀利,却十分怕火,如果我们以火攻之,必能建功!”大挞不野说道。

“这谁不知晓,只是我们的抛石机发射的霹雳弹难以击中,而火箭又射不到!”完颜聂耳撇撇嘴不屑地说道,在金军中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女真人是嫡系正规军,渤海人只能算是杂牌,大挞不野不敢争辩,尴尬的愣在堂上。

“住嘴,你以为人人都如你一般蠢笨!”兀术眼睛立起,冲完颜余列斥道,“大将军尽管说,不要理那些蠢人!”

“谢太师!末将以为可以如此……”大挞不野感激的施礼道,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兀术听了不住点头,心中却不住感慨,女真人自太祖反辽建国已经近三十年,但是却征战不休,难得休养,女真男子几乎都上了战场,取得胜利的同时也导致女真人口锐减,尤其是在太祖老一代人的逝去,而本应挑起重担的新锐精英们又在内斗中消耗殆尽,使他不得不更加依仗这些外族人撑起局面,何尝不是种悲哀……

第二百七十七章火攻

虽然有了兀术给自己做主,但是大挞不野依然不敢得罪那些女真大爷们,他知道自己即便立下大功,也只是个外族,被征服者,不可能得到女真人的信任,只是可以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些。

“大将军,若能建功,本帅便奏请皇帝,赐你全族为女真,我们共享荣华!”兀术看出大挞不野的所想,立刻许下了重赏。

“谢太师,不野定尽全力!”大挞不野听罢激动不已,施礼谢道,他知道女真人这些年也将些契丹、渤海、奚人,甚至是鞑靼人编为谋克划入族中,但是这些人多是成为那些孛堇的部曲、奴隶,定着女真族的名号,却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而赐予女真出身却是可以享受特殊待遇,有自己的土地和部族,与那些人有着天壤之别的。

“不要只是说得好听,弄沉了宋军的战船才算本事的!”完颜余列撇了撇嘴说道,他还背着三十鞭子的‘债’,而大挞不野却被许了重赏,这让他十分的不爽,心中更不希望其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来,否则便跟自己平起平坐了。

“太师,敌船泊在江中的多为大船,为了防止被水流冲走必以锚固定,我们可以用小舟载引火之物靠近敌船后点燃冲向敌船,那时敌船即便发现可一时也难以移动,必被引燃!”大挞不野没有理会挑衅,向兀术献策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明之计呢!”完颜聂耳冷笑着说道,“我们两军隔河对峙,相距至少也有两百步。如何将船靠近敌舰,即便在晚上划水声也会被宋军发现。只怕还未到便会被击沉!”

“大将军,聂耳说得是。你如何将引火之船靠近敌船呢?”兀术想想也是,问大挞不野道。

“太师,末将略通天文,近日将有东北风刮起,我们将船藏于下游不会引起敌军注意,待夜间风起便升帆冲向敌舰,待靠近之时再行点火,等宋军发现想开炮已经来不及了!”大挞不野说道。

“只怕是你一厢情愿,驾船的兵士靠近敌舰再点火。那他岂不要以敌船同归于尽,即便想跳水逃生,江水寒冷人也要冻死,只怕船还未到便点了火人也逃命去了,怎能引燃敌船!”完颜余列呲笑着说道,宋军战船在遭到投石机袭击后也学聪明了,不再将战船相互靠近,而是稀疏排列,无人操舟根本无法保证火船能准确撞向敌船。结果还是空忙一场。

“这个末将也想过了,我们可以在火船后边栓一小舟,待引火后操舟之人可以下到小舟之上趁乱逃回,可保性命无忧!”不等兀术再问。大挞不野便全盘托出了自己的计划。

“嗯,大将军想的周全,本帅以为此计可行。诸位以为如何啊?”兀术点头说道,又看向其他人问道。

“全凭太师做主。末将遵从!”大家一听你都点头同意了,我们再有意见敢说吗?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大将军。此事就交由你执行,事成之后上下皆有重赏!”兀术见无人反对,便授予大挞不野全权指挥这场火攻之战……

大挞不野受命,又有当朝军政一把手的许诺,知道这是改变自己以及子孙后代命运的机会,当然是尽心尽力。他首先在军中挑选了一队会操舟弄水的士兵,又命人沿江搜罗可用之船,这个他也不挑剔,不管是渔船,还是渡船,只要能在水上漂就是,反正也是一次性的东西。

为了防止被宋军侦知计划,大挞不野将‘自杀艇’基地设于距西京城四里之外的大同江一处苇荡之中,并开始对这些船只进行改造和武装。征用的都是民船,多为平底单桅便于操纵,船头上安上了倒须大钉,以保证能够在撞击后不至于和敌船脱离,船尾挂上了‘救生艇’,中间用铁环和火船相连,只需斩断铁环两船就能脱离。船上则装满了干枯的芦苇和助燃的膏脂,就待风起了!

天随人愿,这日清晨变幻无常的信风转为东北,而大挞不野成功的隐藏了自己的企图,江面上宋军的战船依然驻泊在城外的江面上,丝毫没有发现危险正在向自己靠近。为了能最大限度的保证突袭的成功,大挞不野将出击的时间选择在了丑时,这个时候是人最为困倦的时候,警惕性也最低。

时间一到,装满引火之物的小船从湾中依次划出,参加进攻的火船上共有十艘,每只船上有水手十二人,他们都是大挞不野选出的死士,给予重赏,许诺只要烧了宋军的战船,活着回来都将官升三级,物质的刺激让这些士兵热血沸腾,也让他们将生死置之度外。

百斛小船压过江边冻结的薄冰发出的‘嚓嚓’声很快被呼啸的风声淹没,船队在江面上排成一列横队,升起风帆向上游的宋军船队急速驶去!船上的水手小心的操纵着帆的角度,其他人压低身子手中握着船桨伏在船舷两侧,船尾的舵手紧握舵把以保证溯流而上的小船在川急的水流中保持航向,他们知道成功的关键是在攻击发起前要最大程度的掩藏自己的踪迹。

转过一个江湾,前方已经可以看到宋军的舰队,它们像一头头巨鲸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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