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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窝心)-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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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属下百思不得其解,王爷为何如此?”陈东想了想说道。
“朝中官员多是饱学之士,次者也是进士出身,精通诗词歌赋,各个满腹经纶,但是为何女真入侵,却没几个人敢于站出来坚决主张抵抗,反而一力劝说圣上割地赔款呢?”赵柽说道,“自理学在我朝始现,其中存天理灭人欲只说深入人心,可也正是此说极大地削弱了早期儒家中存有的雄健向上的尚武遗风,华夏民族性格迅速软化,变得怯懦伪善。以致见女真凶恶便没了胆量,生不出抵抗之心!”
“那王爷是因为汴京伏阙上书之事才选了属下为学正?”陈东一听就明白了。王爷让这些士子们到军中训练一段是为了让他们体会军中的铁马金戈之风,身上能多些血性。由人及己他有点明白了。
“不错,你那篇书文慷慨激昂,老百姓看到,会叫好、解气;六贼及贼党们看到,会害怕、怨恨;良心未抿的大臣们看到,会惭愧、无奈!多么让人热血沸腾,显示出为国的一片赤诚,可这却是出自你一个白衣书生笔下,了不起啊!”赵柽赞道。
“王爷拗赞了。属下哪里敢当,只怕是误人子弟!”陈东脸一红说道。
“绝不为过,本王让你主持路学,就是希望你将自己身上这股热血,这种赤诚能传给那些学子身上,而不是为国培养些只会吟诗作赋,望月兴叹,自艾自怜的废柴,要让他们同那些铁血军人一样敢于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忠贞之士。国难之时敢于挺身而出为民请命的血性男儿!”赵柽说道。
“王爷是想改官场之腐化懦弱之风,再振大宋昔日之雄风!”陈东听了一振说道。
“不错,这个重任现在就交给了你,希望你能不负所望!”赵柽笑笑说道。他知道文人做官有弊端,过于理想化,感性。意气用事,过于耿直。不善变通,但文人作官最能保持其独特的文化人格。能很好的引导社会之学风,净化社会之风气,这是纯粹官僚所不具备的。
文人学者在为官的同时,他们还受着书香的熏陶,维护着良知的善恶,受中国传统仁义礼智信教化的影响,不但要做官,还要尽心去做好官、清官,为人民谋福祉。不像那些纯粹的官僚,他们目的很明确,就是要作官,做大官,为此可以不择手段,颠倒黑白,排斥异己,结党营私,好坏对于他们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身的利益最大化。
“王爷只是因为朝中奸佞当道,官员堕落,壮志难酬就避让到西北吗?”陈东小心地问道,这个话题比较敏感,但他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
“也算是吧?少阳以为如何!”赵柽说道。
“属下以为王爷所做不妥,庙堂无道而远遁江湖,绝非良臣之为;大厦将倾而独撑危局,方显英雄本色。在这为难之时,王爷不该逃避,而应逆流而上!”陈东说道。
“少阳的意思是说,王爷你不是觉得自己有才吗?有才你为什么不把朝中奸臣搞掉,反倒被他们搞掉了呢?你是忠诚的,你是正义的,你为什么要走?你走了,坏人不是更无法无天了吗?!”赵柽笑笑说道。
“属下不敢,不过却有这个意思!”陈东对王爷避让西北,另立中央一直不解,手中握有雄兵,却不敢清君侧。
“少阳确实是个爽快人,可话说回来,你可想过为何朝纲不振,奸佞当道呢,要我也去做助纣为虐的事情吗?”赵柽苦笑着摇头问道,当年自己为了能出京,陪着他爹笑,哄着他高兴,甚至帮着他在西夏搜刮所需,就是为了能取得皇帝的欢心,被委以重任,得以施展抱负,做些对老百姓有益的事情,想着得到的好处总比皇帝挥霍的多,可最终又如何呢?
“王爷忍辱负重,属下等都耳闻目睹,可王爷如能劝谏圣上,能为其所信,便可借其手将朝中奸佞除掉,便可施展胸中抱负,但如今却一再避让,使奸佞稳坐朝堂,把持朝政,如何能称得英雄!”陈东慷慨激昂地说道。
“呵呵…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少阳,若如你所说,朝中便少了权臣,却多了个弄权的皇子、皇弟,如你是圣上会同意吗?”赵柽摇头笑道。
“这…君无道,王爷可取而代之!”陈东一时语塞,那些奸佞得势,没有皇上的首肯是做不到的,而王爷身份更是特殊,谁没事会给自己培养一个强劲的对手,哪天将自己取而代之,傻子也不会做这种事情,太上皇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可他不愿意输阵,口无遮拦的蹦出了这么一句大逆不道之言。
“唉,如果我真得占据其位,只怕你少阳第一个不会放过我,口诛笔伐之下恨不得将本王食肉寝皮,那时难道我还要将天下的士人全部杀绝吗!”赵柽沉吟片刻,叹口气说道…
第七十三章历史之责
陈东被王爷说得哑口无言,如果当初王爷真得发动兵变将当今皇帝赶下台取而代之,恐怕自己就要第一个带头上街要求诛国贼、保正统,而王爷这时能做的也就只有以铁血手段将他们这些人全部诛杀,朝中那些反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头落地,而留下的仍将是王爷口中那些无耻的官僚,被杀的就是心怀正义之士!
“少阳,你怎么了?”赵柽回头看着陈东在马上发愣问道。
“王爷,您说属下是个君子,还是小人呢?”陈东看向王爷,眼神迷茫地问道。
“少阳,你何处此言呢?”赵柽皱了下眉问道。
“王爷,属下一心想报效国家,以为民伸张正义为己任,可今日却口出弑君篡位之言,难道不是小人之心吗?”陈东叹口气说道。
“少阳,咱们到前边的树林打个尖儿吧!”赵柽看出陈东陷入了矛盾之中,自己的所为已经让他对过去所学产生了怀疑。
“世上的好与坏,君子与小人,其实是很难区别清楚!”内卫在树荫下铺开了一张毡子,赵柽坐下就着水壶喝了口水说道。
“王爷何处此言,君子与小人泾渭分明,势不两立,怎么很难区分的清楚呢?”陈东更加迷惑地问道。
“咱们再说神宗年间的变法,对于新法的褒贬不一,有说好,有说坏,也可谓是分明对垒,今日新党当国,便极力推行新法。将旧党之人全部贬嫡。而旧党临朝,则新党就被视为小人。驱逐出京,两派斗得你死我活。无数官员士子卷入其中,几十年过去了,即在本朝还有人常常提起,但是你说王安石是小人,还是司马光是小人,两位都是当世大儒,也都为世人推崇,那谁好谁坏呢?恐怕你也难辨吧!”赵柽说道。
“是,王爷。确是无法分辨,他们也算各有千秋,青苗、将兵等法咱们在河中一直推广使用,效果都很好,百姓均从中受益!”陈东说道,“可神宗年间推行青苗两法却又饱受诟病,众臣反对,视王相为奸人,而司马大人复出后又将新法尽数废除。可百姓也并不言其忠,反怪他搜刮日重!”
“呵呵,现在朝中主战主和两派也是相似,各有道理。只看你如何去想。主和者看清了大宋军事上的羸弱不堪,割地纳贡虽然是屈辱之至,但是起码还可留下一隅之地苟安。延续国脉。而主战者则认为民心可用,只要奋发图强。练就强兵就可将女真人战败,免受金人蹂躏。主观上都是为国尽忠!”赵柽说道。
“王爷。即认为两者都有可取之处,为何还要在朝堂上痛打唐恪,怒斥其是投降派呢?”陈东被王爷的话吸引过来,又问道。
“如果其只是以为兵不可战,暂且忍辱负重,而为后日奋发争取时间,便如当年越王卧薪尝胆,厚积薄发,本王怎么会打他,赞他还来不及,只因为他不是如此所想,一味的想女真人献媚投降,只求苟安!”赵柽冷笑着说道。
“那女真人当初反抗辽国的暴政,灭辽是不是也算是正义呢?”陈东有些迷糊了,又问道。
“女真人当初被契丹人欺压,受尽凌辱,起兵反抗其暴政,可谓师出有名,确有正义之实!”赵柽点头道,“但是在其取得灭辽的胜利后,却成了一个施暴者,不仅将契丹人施加给他们的欺辱变本加厉的送还给他们,还将手伸向了同样曾经受契丹人欺辱的奚人、渤海人,还有汉人,这就不再是一种正义的复仇,而是完全变成了一只野兽,丧失了人性的野兽!”
“那女真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从一个受害者又变成了一个施暴者?进而不惜对我们大宋用兵!”陈东点头说道。
“民间有句老话,叫作身怀利器,杀心自起。辽国和我朝的军队在女真人面前纸糊的一般,往往是一击即溃,望风而逃,如此实力悬殊的战争中,自己最多不过蹭破点皮,俘获的却是众多的子女玉帛,这样的仗自然就特别爱打,也特别能打。人要顶住多打几仗的诱惑,必是要定力过人,可惜女真人不是,他们已经被自己的贪婪之心蒙住了眼睛。”赵柽笑笑答道。
“王爷,面对外敌我朝中之人理应团结一心抵御外辱,可耿南仲之流为何勇于内斗,而对外怯战,为此不惜将李纲,王爷这样的忠贞之士置于死地而后快,可皇上却对此视而不见,这就又是为什么呢?”陈东又问道。
“所以才有忠奸之辨,对于你来说他们是奸,但是在皇上眼中他们却能替自己守住帝位,清除异己,却又是忠,而本王能够威胁到他的地位也就是他们眼中的奸人,因此忠奸只说只是在于你如何看待了!”赵柽笑笑说道,将自己的水壶递给陈东。
“哦,属下受教了,王爷出走到此却不忘大宋,不肯称帝,是想做大宋的忠臣,却不要做皇上的忠臣!”陈东恍然道。
“呵呵,你过誉了!”赵柽笑着说道,自己却有些脸红,“本王是没有本事的人,无法劝谏皇帝,更无法为国除奸,心中有愧啊。”
“王爷,属下还有一事不解,开国之时,太祖挥兵横扫四方,大宋之军何等雄壮,可如今为何契丹人被金兵打得亡国灭族,但是我强健西军又被辽军杀的大败,毫无还手之力?辽宋两国都曾是雄霸一方的上国,却都敌不过立国不过二十年的金国呢?”陈东喝了点水,说出久存于心的话,当初他也曾对西军寄予厚望,可是一败再败,成了个笑话。
“开国之时,抛去社会矛盾缓解,政治清明不说,单谈军事!”赵柽想了想说道,“盛唐胜名远播,威仪四方,一直为国人推崇,他的强大在于一个民族的性格强大,李氏崛起于晋,那里近边,民风彪悍尚武勇斗,这决定李氏的勇敢强悍,育出几代雄才大略的帝王,国家自然兴盛。唐太宗文治武功样样超群,贞观之治青史留名,疆域广阔,四方遣使来拜。但是到了中唐以后,随着农耕环境强化,儒学兴盛,经济重心南移,民族性格再度奴化,变得软弱,汉唐初期豪迈强悍的民族风骨荡然无存,也就盛极而衰,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妙极!自古中兴之主,起于西北,则足以据中原,而有东南。”陈东击掌赞道,十分赞同王爷所言。
“我朝开国之后,两次北伐失败,进取之心顿减,而随着以文治武的国策深化,士人地位的提高,天下尚武之风渐渐消失,民性也日趋软弱,贪于享乐,再无人愿提征伐之事。澶渊之盟后,辽宋两国休兵,从此再无大的战事,息戈百年,导致兵无斗志,将无战心!”赵柽说道,看陈东点头,接着说道。
“而契丹自占据了燕云十六州这片广大的汉族农业区,经过几十年的垦殖,大批的牧民变成农民,本以游牧为生的契丹民族变成半牧半农,辽国和宋国的区别也越来越少,在安逸的农耕环境中过去的彪悍勇斗之心也逐渐地消磨尽了。但是女真不同,他们就像百年前的宋辽,民风强悍,擅于战斗,全民皆兵,如同一只出于山林的猛虎,而辽已是没了爪牙的,衰老的雄狮,根本敌不过蜂拥而至的金国骑兵,所以女真从崛起到灭绝辽国,也不过就是二十多年时间,而大宋比之辽更是血性全无,变成了羊,雄狮老迈虽斗不过猛虎,但是对付我们大宋这只羊还是绰绰有余。”
“王爷在西京大力推行先秦的‘军功授田’也不仅为了激励将士奋勇向前,也是为了重树我大宋尚武之风,而让士子入营都是此意吧!”陈东听明白了,也想清楚了。
“不错,正是此意,如今少阳为西京学正,承担着教化万民的重任,不只是让你培养出一批忠诚的有识之士,还要有血性,敢为国为民抛头颅洒热血的栋梁之才,将来的西京,乃至大宋都需要这种人才,希望你不负所望!”赵柽正色说道。
“定不负王爷所期,属下万死不辞!”陈东施了一礼说道,这番长谈不但让他了解了王爷所想,解开了困扰多时的疑惑,还让他更加佩服王爷的深谋远虑,西京刚刚稳定,他已经考虑到了几年,甚至百年之后的事情,决心以死相报知遇之恩。
“好,就让我们一起承担起救国为民的重任,创造一个新的大宋!”赵柽还礼道,一个腐朽的王朝,弊政横行,人心堕落,道德沦丧,只能被历史的车轮碾的粉碎,而一个旧的文明陨落,必将为一个新的文明代替,既然在体制内无法解决,只能依靠体制外的逼迫重新构造,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而这个改变历史的重任在他穿越而来的那一天就似乎落在了他的身上…
第七十四章金使来访
又是一年秋来到,草原蒙上了一层昏黄,树叶开始飘落,西京这一年风调雨顺丰收再望,赵柽一边督促各部开赴边界防秋,一边使人收购百姓手中的余粮、点验各牧场缴纳上来的马匹。现在战争的阴云再次笼罩在西京上空,他不能不做好战争突然爆发的准备。
赵柽刚刚回到府中,一杯茶还没有喝完,逢喜便进来禀告礼部侍郎马扩回来了,要求会见,他也只能摇摇头,想着是其跟女真人的谈判有了眉目,不过也感叹这马扩还是真敬业,天都黑了还赶着来汇报,但也只能带着一身疲惫到前堂。
却说这马扩,当日在太原跟童贯约定前往河北募兵,因为直言无忌得罪了刘韐之子,被拘陷入狱,关进了真定大牢。他曾直言谏阻童贯,童贯都要敛容相谢,自以为刘韐之子与童贯一样也有容人之量,所以言语中多有冒犯,得罪这位刘公子,可惜这位公子却无容人雅量,诬他募兵谋反。
刘韐不敢自作主张处置,也是因知道马扩乃是宋廷不可多得的外交奇才,赵官家也很是看重。等到他上表朝廷述及此事,已经是新皇在位了。赵桓命人前去审理,可是又担心刘韐已任河北制置史,派河北官员去主办此案,万一假公济私,岂不是国家损失一个人才,于是另派京东路官员前往,但已经拖到了七月份。
马扩虽是文官,却是武举出身,可谓文武全才。他在狱中呆了几个月时间,除了叹息就是悔恨莫及。自己是空有报国之心,却不得施展。当他已经渐渐习惯了牢狱生活的时候。一日在牢中过了午时,仍不见有人送饭来,心中好生纳闷。琢磨来琢磨去,仍是不见有人,再一问旁边所有狱友都是如此情形。。
马扩紧张起来,在刘韐所辖地方,想要整死他,根本不用玩“躲猫猫”那一套。更不会采用饿毙的下作手段,只需找人进来直接将他砍了了事。他是武举出身。身上起码又把子力气,否则连考核的第一项都过不了,于是他扭开了戒具,偷偷溜出了牢房。
当马扩都快出了大门,却没碰到一个狱卒,他发现四下阗静无人,只见一个老狱卒坐在大门口。正在百思不得其解时候,那老兵也看见了他,苦笑道:“马大人别吃惊。番兵已经入城了!大家都跑了,你不如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吧!”
老头也是担心他没死在宋人手中,又死在金人乱兵之中,岂不是一辈子背负的罪名无法说的清楚。马扩顾不得相谢。再次返回牢中,尽释牢中诸人。大牢里头不缺占山为王、乱世为匪啸聚山林的江湖中人,这些人对马扩救命之恩感激不尽。于是在他带领下,一齐易装。随他潜出真定城,逃在附近的山寨中。
马扩虽然被捕入狱。但是他怎么也是当过朝廷的官,而且能文会武,深得大家的信任,便拥戴他为首。马扩于是团结两河豪杰,经常劫杀小股女真部队,在敌占区展开了游击战。可是随着女真人的退兵,他们这些人就成了叛匪,有的人受了招安吃军粮去了,有人回家了,而马扩却不能,他曾是官员通匪的罪名大了。
于是马扩只能和一帮十恶不赦或是无家可归的人继续当山大王,他们也要活着,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抢,可女真人走了,抢的对象只能是老百姓和官军了。而这些是他不愿意做的,等到女真人二次南下时,他再次聚起数万人马,对抗女真,但是结局依然是被解散。
马扩再不愿过打家劫舍的日子,便离开了贼穴,但此时刘鞈依然是河北宣抚副使,此时童贯被诛,正清扫其余党,他更不敢回朝,只能隐姓埋名东躲西藏,却被情报司的人发现,禀告给王爷。赵柽正缺少这样的外交人才,便命人联络。
而马扩在太原之时与王爷有过数面之缘,又久慕其威名,现在又是走投无路,便同意了。赵柽便安排人将他送到了西京,委以礼部侍郎之职,主管外交工作,来的时间不长,却尽心尽力干的不错…
“马大人辛苦了,请坐吧,上茶!”赵柽到了堂上,看马扩规矩的站在一旁说道。
“谢王爷,事情紧急不得不打扰王爷!”马扩谢过王爷才坐下,心中却是一暖,他跟随童贯年余,从未享受过这待遇。
“马大人不必拘礼,本王是个粗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公事为先,无妨!”赵柽笑笑说道。
“那下官就不客气了!”马扩再施礼道,“今日下官已经见过金使完颜银术可,其奉金帝之命前来议和!”
“哦,他们想跟我们讲和,怎么说?”赵柽喝了口茶问道。
“他们想与我们联合攻宋,平分中原!”马扩说道。
“哈哈…”赵柽听罢笑喷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他真是这么说的?”
“是啊,他说大宋不仁,背信弃义,两国共伐之,他还带来了一封辽废帝耶律延禧的密信给公主命她遵从女真人!”马扩说道,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呈上,他有些奇怪王爷为何发笑。
“哼,真是头狼,反嘴就是一口!”赵柽接过信拆开,扫了一遍将信递给马扩让他看。
“王爷,女真人以耶律延禧相胁,逼我们屈从,您意下如何?”马扩看罢问道,这种事还真不大好办,西京毕竟是残辽之地,契丹人还有些势力,耶律延禧又是旧主,还是王爷的老丈人,处理起来难免束手束脚。
“明日他再提此事,尽管命人将他打出去,告诉他如敢对其不利,本王即可兴兵讨伐!”赵柽厉色道。
“王爷,如此恐怕不妥吧,若是真对其下手,正中其反间之计!”马扩说道,心中苦笑王爷真是脾气不改,动则拳脚相加。
“他不敢!”赵柽冷笑道,“银术可是个识相的人,我们态度越强硬,其就越心虚,女真其意是和不是战,你尽管放手去做,探明其真意!”
第七十五章烟雾弹
马扩得了王爷的令,再次会面时脸上已经再无卑躬献媚之色,觉得自己的腰挺起来了。他跟女真人打交道也算是老手了,来来往往不下几十次了,但从未像在西京这么风光,这么有底气,可他也知道这正是因为有王爷的支持,有强大的中兴军做后盾。
到了第二次见面,马扩端起了架子,银术可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果然不再提让西京称臣的事情,改口要求见主持朝政的晋王赵二,却被马扩一口拒绝,并直接下了逐客令,有事谈没事请走人,意思很明了,你想见王爷还没资格。
银术可碰了一鼻子灰,想发作拍屁股走人,但是此次他知道自己到西京责任重大,南下攻宋在即,可西京就像钉在他们七寸的一根钉子。奉圣州失守他们已经丧失了攻取河东的前进基地,西京却可以此攻击燕京地区,不但可趁己方兵力空虚之际袭取燕京,还可截断自己的退路,那时别说攻宋,自己的地盘都可能丧失。
因此银术可为了大局只能咽下了这口恶气,可上火是免不了的,当年还没有大金国的时候,他就曾出使辽国向他们索要阿疏,在辽帝面前都未曾如此,一言不合便大步出了殿,回手就出兵攻打,占领了整个辽东。大宋他也去过,把大宋皇帝教训了一段,还得在大殿上设宴款待他,自己可是骑马昂首出了皇城的,现在却被一个小儿逼的连句硬话都不敢说了,能不窝心吗?
“马大人。前事咱们可以放一放,我们两军联合攻宋。然后共享中原花花世界!”银术可陪着笑说道,又抛出了诱饵。
“完颜大人。大宋与我西京无冤无仇,总不能贸然出兵攻打吧!”马扩笑笑说道。
“马大人,我知你原是宋人,可宋廷不但腐朽不堪,而且无容人之量,像马大人这样的俊才都容不下,你又何必护着他们!”银术可说道,当年攻河东,马扩往来两地。他们曾有接触,自然相熟。
“完颜大人此言差矣,俗话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现在我是西京的臣子,凡是要为西京考虑,却不甘从前往事!”马扩面色一肃说道,他也是外交战线上的老兵了,自然能听出银术可的挑拨之意。他话不多,却是一箭双雕,把自己摆在了两面受敌的立场上,他立刻顶了回去。
“马大人多心了。我并无他意!”银术可干笑声说道,“那咱们就事论事,西京为契丹之地。宋却曾背信攻辽,现在出兵正可以报前仇!”
“呵呵。完颜大人可能忘了,是你们金占领了辽国四京之地。使其先帝北狩,大宋却是寸土未得,若要复仇也是找你们金国,而不是大宋啊!”马扩呲笑道,看来女真人真得以为王爷已经成仙了,仍以为主持西京的是辽人呢,要是他们知道是王爷在此称王,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脸色。
“这…”银术可一时语塞,这真是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过他不愧是女真中数得着的聪明人,略一沉吟道,“南下中原,不也一直是契丹的愿望吗?现在宋已经是快要垮掉的高楼,只要我们轻轻一推就会瘫倒,那里有无数的美女,金银,都将属于我们!”
“即如完颜大人所说,你们为何不独取,却要我们这仇人分一杯羹呢,你的话我们无法相信,只怕是我们前边出兵,你们后边就会攻进西京,然后独霸天下吧!”马扩冷冷地说道,并不买账。
“马大人何出此言,只要西京答应出兵,签下誓约,我们便可送还豫王,与家人团聚!”银术可说道。
“完颜大人,你们国主的条件恐怕不止这些吧?有些话还是说到前边好?”马扩想了想说道,女真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耶律延禧抓住,他现虽是废帝,但是毕竟还是大辽的一面旗帜,有一定的号召力,女真人又不傻,绝不会轻易放人的。
“马大人快人快语,只要西京将奉圣州归还,我大金就将豫王送还,当然还会将天德等州割让给西京!”银术可说道。
一个亡国之君谁会要,他将契丹弄的还不惨,让他来捣乱啊,再说天德等州早就被攻取,银术可拿你的东西再送给你,算盘打得叮当响,可也不能拿大家都当傻子呀,马扩当然不会答应,立刻就拒绝了。
而接下来的谈判,银术可不断的加码,反正就是一心想要回奉圣州。说到后来只要肯归还,他们愿用上京两州之地交换,耶律延禧这会儿反而成了搭头,然而赵柽不为所动,坚决拒绝了。最后银术可没法子,居然提出借道即可,将来夺了大宋的土地,还可以分一块给西京。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赵柽已经明白金国之所以不惜代价的要赎回奉圣州,其意是在攻宋时依然形成两路夹击之势,而失去奉圣州就意味着其西路军想过就必须要从西京手中抢,可现在要胜西京却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他们更担心的是南下之时被西京截断退路。
既然想明白了,赵柽当然不会答应,但银术可依然留在西京‘泡蘑菇’不肯离开,似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金国遣使和西京谈判的同时,在东面将此前已占领的高丽的保州还给了他们,使一直称臣于宋的高丽转而对金国奉表称藩,然后要求高丽驱逐逃往其地的奴隶,清剿民变分子的基地,通缉阿疏,切断对他们的供给,金国由此去掉了后顾之忧。
在西面,西夏早已臣服金国,虽然现在貌合神离,但是也没有忘了他们,约其同时起兵对宋发动攻势,牵制宋的陕西、河东、河中残存的西军,阻止其回援开封。因为上次闹得很不愉快,于是将阴山北麓的一片土地割让给他们,并许诺只要其干得好,还会将陕西送给他们。
女真人善于渔猎,深晓饵料对于猎物的诱惑力,也知道宋廷君臣的心思,所以在措词严厉,恫吓的同时不忘轻摇桌底的橄榄枝,使宋人在期盼和议的曙光中放松提防,以利军事行动的顺利展开。
金国遣使到大宋问罪,却遭受了冷落,于是他们一边调集重兵于两国界河附近做出攻宋的姿态,一边再次遣使前往汴京与宋谈判。现在时态升级,耿南仲不敢再瞒,只能上奏,赵桓大惊,急忙派人接待,重启谈判。
金使的态度十分强硬,以所送贡品质量太差为由,要废除此前的和议,让宋割让三镇,自己前去收税,省的再被其的糊弄。大宋这边当然不干,只答应双方重新点验贡品,如果真得是伪劣产品,可以调换补偿,三镇不能割。
女真人却对大宋的解决办法嗤之以鼻,认为大宋毁约已成常态,不值得信任,必须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与此同时,女真人派遣侦骑渡过界河深入河北,四处骚扰,大有不同意便打的架势,并再次向燕京府增兵。
女真人的调兵遣将并没有引起大宋君臣的重视,只是认为女真人贪婪,在边境的频繁活动只是想多讹诈点金银。因此只是让边将监视其行动,但是绝对不可对过境的金军动手,以免被金国找到动武的借口,而修葺城池,招募士兵,训练义勇等备战之事一样没做,只是在金钱的多少上纠缠不休。
眼看到了十一月,女真人突然松了口,说只要再补偿五十万石粮食,再加五十万贯的银子就可不再割让三镇,但是为了防备宋人以后再捣鬼,需要遣亲王为质,还要将当朝宰相的妻子、儿女同时送到金国做人质,这个就是最后的底线,如果还不答应就将再次南下,惩戒大宋的屡次毁约背盟!
听到女真人提出的新条件,朝堂上的众臣都松了口气,赵桓也露出了笑模样,钱粮都不是问题,亲王也好说,他爹播种的功夫一流,自己小三十个兄弟,失踪了一个,得道成仙一个,剩下的还多呢!女真人也很讲理,既然秦王当神仙去了,那就还是康王吧!至于宰相们的妻儿,赵桓眼一瞪就拍板了,自己将兄弟都送出去了,你们还在乎老婆孩子吗?
就在大家以为又渡过了一场危机时,身居九重龙德宫的赵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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