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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剑(月冷)-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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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当公子挚向嬴任好提出要跟他前往雍城要求的时候,赢致也愣住了,但回头一想,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或许还是好事,毕竟嬴任好可是下一任的秦国国君,此时跟上他好处可想而知。

    想到这一点,赢致不但没有劝阻反而说道:“既然这样,就让挚儿跟在公子身边,多少也能够让他历练历练。”

    既然父亲已经同意,嬴任好也不好推辞,只好自己把危险说与公子挚,“此去雍城,路途艰险,又是下雪天,我怕你受不了这个罪;而且此时的关中正在打仗,时分危险;若要前去,可要想好了。”

    “兄长放心,我没有那样脆弱。”公子挚语气坚定的说道。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嬴任好不好再推辞,只好答应。

    于是嬴任好、韦昱、王荡以及公子挚一行四人开始翻山越岭、顶风冒雪,前往雍城。

    由于韦昱刚刚过来,路途还算熟悉,经过三天的艰难跋涉,第四天午后,赢任好一行终于来到了关中境地。

    “公子,马上就要下山了,我们是先去雍城还是直接去镐京呢?”韦昱问道。

    “管他呢,我们先去雍城好好吃上一顿,喝点酒暖暖身子;这大雪天的,一路走过来把人都快要冻干了。”王荡早就饿坏了,还没等赢任好说话,他就直接提出去雍城。

    这次真的让王荡给说中了,等到一行四人赶到雍城的时候,城头上早就挂上了白孝,沿途见到的百姓也无不身披孝衣,神情沮丧。雍城上头弥漫着一种阴郁的的气氛。

    国君薨了?

    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四人的心头。

    “公子,你可要做好恶战的准备。”公子挚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嗯?

    众人扭过头,不解的望着公子挚,“你是何意?”

    “各位试想一下,如果国君活着,我们前往雍城或者镐京,在国君的关注下,任好公子能够顺利接管秦国的大位,一旦国君薨了,谁来接任下一任的秦国国君,可就有变数了;试想一下,除了任好公子之外,秦国能够接任国君的人可就多的去了,至少国君的儿子就有这个可能吧。说不定,当下的雍城,为谁来继承秦国国君的事情早就闹翻了。”

    “这怎么可能,君上可是当着我和公孙枝的面,提出要让任好公子继承秦国国君之位的。怎会有变化?”韦昱不解而且愤怒的说道。

    “当着你和公孙枝的面说的?”公子挚不屑的看了一眼韦昱,“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吧,至于公孙枝是不是这样认为,可就是另一回事了。要知道,此时的雍城各种势力交际,各种利益冲突,各种各样的人心怀鬼胎,为了自身的利益,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

    一听到公子挚这样说话,王荡可不答应了,抖动着手中的长戈,恶狠狠的说道,“谁敢挡住任好公子继承国君,我手中的这杆长枪就让他的脑袋搬家。”

    “王校尉,到时候少不了要动刀枪。你还是提前做好准备的好。”公子挚这么一说,大家这才觉着还真是这么回事。

    嬴任好始终没有说话,刚才公子挚的话,他已经听的明明白白;国君一死,他能不能当上国君,变数可就大了;他心中自然清楚,以眼下的局势,要想当上国君,还真少不了一番斗争,动刀枪也是在预想之列。

    “公子,为了稳妥起见,要不我们先去平阳借点兵马开赴雍城?”王荡建议道。

    嬴任好摇摇头,三年不在关中,当下的秦国的兵马到底掌握在谁的手中,他还不得而知,就算是要想借出兵马,都不知道向谁去借?

    “公子挚,你以为我们该如何?”现在嬴任好倒是对这位年轻的公子有点刮目相看了,转身问道。

    公子挚稍稍一想说道,“带兵前往?难道你想抢夺君位?”很显然这话是说王荡的。

    王荡气呼呼的说道,“你不是说要东刀兵吗?不带兵,怎么动刀兵?”

    公子挚不急不慢的说道,“我说的是大臣们之间动刀枪,没有说要带兵抢夺君位。此时,根本就不需要带兵前往,一旦带兵前往雍城,反而说明了我们心虚,说明任好公子的君位来的不明不白,日后国人肯定会说任好公子的国君之位是从人家长公子手里抢来的,将会对任好公子的统治不利。”

    众人点头,也就是说,一旦带兵前往,就把有利的事情办成了不利的事情。更何况现在嬴任好手中也没有兵马。

    公子挚继续道:“若想顺顺利利当上国君只要把握好几个关键人物就行了。一个是当下秦国的领班大臣曹叔,君上薨后,当下秦国的一切实际权力都掌握在他老人家手中,得到他的支持我们就成功了一半;另一个人就是镐京大夫公孙枝,诚如韦校尉所言,他是当时的见证者,如我猜得不错,他除了能够证实君上遗命之外,手中还应该有能够证实的东西。”

    “什么东西?”韦昱问道,“当时只有我和公孙枝在君上跟前,并没有见到君上对他有其他交待。”

    “遗诏。我想君上在临薨之前,能够命你前往犬丘请任好公子继位,就说明他当时的神志很清楚,那么他也一定会想到万一在公子没有回来之前,他先薨了,怎么办?所以我想君上一定会留下遗诏来说明。不过就不知道公孙枝心向不向我们了,如果公孙枝心向我们,肯定会把遗诏拿出来证实任好公子是秦国的继承人;如果公孙枝心不向我们,那就另当别论了。”

    听完,公子挚的分析,嬴任好等人心中忐忑不安。

    “除了遗诏,我想公孙枝手中还有一样东西特别重要。”公子挚继续说道。

    “什么东西?”

    “兵符。”

    这两个字一出口,众人皆惊。以当时情况来看,秦君赢载的兵符应该就在公孙枝的手中。

    兵符,也叫虎符。这个东西实在是太重要了,春秋战国时期虎符为国君授予臣属兵权和调发军队的信物。铜制、虎形、分左右两半,有子母口可以相合。右符留存中央,左符在将领之手。国君若派人前往调动军队,就需带上右符,持符验合,军将才能听命而动。

    “这不等于没说嘛?一旦公孙枝心中不像我们,还不等于白搭吗。”王荡听罢,当下就嚷嚷开了。见众人都不说话,又只好安静下来。

    “公子,当下我们该怎么办?”韦昱征询嬴任好的意见。

    “走,进雍城。”嬴任好手一挥指向雍城。

    公子挚已经把未来所要面临的形势分析的非常透彻了,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未来不管形势如何发展,嬴任好只有听天由命了。

    秦都雍城。

    韦昱走后,支撑了三天的秦国国君赢载终于支撑不住,在镐京静静的离开了人世。

    他这一走,给秦国留下了许多难解之事,戎狄军队还在秦国的大地上肆虐,百姓怨声载道;而他的身后竟然暂时没有人收拾残局。

    过了两天,镐京城下的戎狄军队退走了,镐京司马公孙枝估摸着嬴任好公子也该回来了,于是率领大军护送赢载的灵柩返回雍城。嬴任好回到关中的时候,赢载的灵柩也是刚刚进入秦国大郑宫。

    不过国君死骨未寒,秦国的明争暗斗就开始了。

    雍城大郑宫。

    赢载的灵位前,秦国的王公贵族、文武大臣,正在激烈的争吵着。

    “诸位,君上去世;当务之急,应当推举君上的长子继承君位,来主持君上大丧。”说话的是秦国的下大夫,也是赢载长子的舅舅。

    “对,虽然君上生前没有明确里谁为太子,但是子承父业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我们也支持长公子继承君位,主持秦国国政。”他的话音刚落,立即就有人附和起来。

    “对………,应该推举长公子继承君位。”

    ……

    在众人的嘈杂声中,领班大臣曹叔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这些人的表演,他很清楚国君突然离世,对于身处险境的秦国的来说是雪上加霜,但是他也清楚国君肯定会在死前已经交代过什么,而且这个秘密就在公孙枝身上。

    但对面的公孙枝一身孝衣,一言不发,没有等到嬴任好回来,他绝对不会将国君遗命说出来,更不会把国君的遗诏给其他人看。当然这些人也包括曹叔在内,虽然他与曹叔交好,但是当下的形势,他也不知道曹叔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是向着嬴任好,还是向着其他什么人。

    此时的秦庭,谁都得防着点。

 第141章 滴血殿堂

    曹叔、公孙枝等人都不说话,但总要有人说话。

    而且吵闹的声音还非常之大。

    “曹叔,你是秦国的领班大臣,你说说是不是应该扶持长公子继承君位。”下大夫把矛头对准了曹叔,让曹叔表态。

    赵骥不在、韦昱不在、王荡也不在,曹叔也已经老了,秦国的朝堂之上,这些人一时间竟然成了气候。

    曹叔沉默不语,他在静静的等待着。此时表态向着谁就等于把自己放在了谁的战车上。曹叔经过了秦国三代国君,又将迎来秦国的第四代国君,他能不谨慎吗?

    “你说话啊!你要是再不说可就是默认了。来人啊,做好准备,扶持长公子继承君位。”下大夫见状,直接对内侍们喊道。

    内侍总管常和当然希望长公子继承君位了,至少他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危。他很清楚一旦嬴任好继承秦国大位,他只有一命呜呼了。

    于是对手下的内侍们命令道,“快去准备衮服,鸣鼓奏乐,召集群臣,长公子要继承大位了。”

    “这这,这?”看来这些人已经急了,想要做出既成事实的样子,曹叔急的语无伦次,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阻止这些人。

    “且慢…………”关键时刻,公孙枝一声大喝。

    这些人愣住了,直视着公孙枝,心中充满了吃惊和愤怒。

    心想,你一个从镐京过来的将领还敢在国都撒野不成,“你想干什么?”下大夫厉声问道。

    “君上临终前有令,一切要等到任好公子回来后,再做处理。”公孙枝正色道。

    “你是说等嬴任好?哼…………”下大夫一声冷笑,“秦国谁不知道,君上与嬴任好有隙,即便是他回来又能怎样,他还能够当国君不成?君上会把秦国交给他?做梦吧。”

    “君上有遗命,一切等任好公子回来后再说。”公孙枝再次重复了一遍。

    “公孙枝,我可告诉你,今天你敢阻挡长公子继承君位,将来你就是秦国的叛贼。你可想清楚了?”下大夫威胁道。

    “这?”镐京大夫公孙枝愣住了。要知道从关中到犬丘远隔千山,道路漫长,更何况又是下雪的冬天,道路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如果嬴任好今天回不来,秦国的一切可就难说了。一旦赢载长公子继承的秦国君位,他真的就成了叛贼,官当不当都是小事,关键是命都不一定能够保住。

    “哼………,算你识相。常总管,准备国君登基大典。”下大夫对常和说道。

    “好嘞………”常和心中暗喜,急匆匆准备长公子登基的事务了。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内侍的声音,“任好公子到………………”

    “任好公子回国了……………”

    嗯?

    大殿内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望着殿外。

    或喜、或忧,或担心、或惊恐,更多的还是吃惊。

    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嬴任好带着韦昱、王荡,还有一位清瘦的少年公子走进了秦国大殿。

    几年未见,嬴任好胖了,也结实了,神情更加坚定了。

    “任好公子,君上新丧,按照惯例,我等推举君上长公子为新任国君,请见过新国君。”见嬴任好到来,秦国下大夫先来了一个下马威,迫使嬴任好承认秦国长公子的君位,找成既成事实的假象。

    嬴任好愣住了,韦昱、王荡等人也愣住了。

    难道我们回来迟了?人家已经选好了新的国君。

    嬴任好不知道该如何去做。这一旦拜下去,就等于说明自己承认了侄子的君位合法,可是不拜又不符合人臣之礼。

    他真的很为难。

    “公子且慢。”就在嬴任好左右为难之际,公孙枝高声喊道,“君上遗诏,众臣接诏。”

    关键时刻,公孙枝终于拿出了赢载的遗诏。

    看来君上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有臣子一起跪倒。

    公孙枝打开赢载的遗诏,念道:“寡人自继位以来,纵情声色、贻误国政,致使秦国陷入存亡之地,实乃寡人之过也。今寡人将不久于人世,疼定思痛,决定传位于三公子赢氏任好。吾弟任好,天资聪颖、品行方正,乃是国君的不二人选。望诸位公室贵族、朝中大臣,能够齐心协力,辅佐任好,发愤图强,凝心聚力,使秦国走出困境,赢载将不胜感激。此遗诏,望诸位遵之。”

    听完赢载遗诏,有的大臣们早就哭出声来了。

    这份遗诏不仅仅是赢载对继承人的交待,也是对自己一生的总结和忏悔,更是对所有大臣的遗命。

    听完赢载遗诏,按说所有的问题应该解决了。但就在此时有人却跳出来了。

    “不对,这份遗诏是假的,有人冒充君上遗诏,想要夺取秦国大位。”秦国下大夫,也就是赢致长公子的舅舅跳出来,对赢载遗诏提出了怀疑,“秦国谁都知道,君上生前最狠的人就是嬴任好,把他贬到了犬丘,又怎么会在临死前把秦国交给他呢?这分明是在冒充君上的名义欺骗秦庭。我们不能遵从。”

    下大夫这样一喊,很快就有人附和起来。

    事关命运的关键时刻,对手还要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见了棺材很不落泪。

    韦昱不答应了,上前道,“你等休得胡说,君上临死前曾将我与公孙枝大人请到房间,专门叮嘱此事,要我前往犬丘请三公子回来继承君位,岂能有假?你们口口声声说君上要将君位交给长公子,可有凭证?”

    虽然韦昱、公孙枝已经把话说得明明白白,而且也拿出了赢载的遗诏,但是下大夫等人就是不听,明摆着还要胡闹下去,“你们这是串通好的,向谋取秦国大位,我等决不答应。”

    “左右何在?”这时嬴任好终于说话,“有人敢不尊君上遗命,灵堂之上胡搅蛮缠,敢当何罪?”

    “按律当斩。”王荡、韦昱一同说道。

    “如此狂徒,还不动手,更待何时?”嬴任好厉声道。

    王荡拔出腰间佩剑,“噗嗤”一声将下大夫刺到在地。

    一剑下去,刚才还吵吵闹闹的秦国大殿,瞬间安静下来。不管是曹叔等支持嬴任好的大臣,还是刚才跟着闹事的臣工,此时都睁大了眼睛。

    片刻的寂静之后,曹叔跪倒在嬴任好面前,“臣曹叔,拜见君上,祝君上荣登秦国大位,恭喜君上,贺喜君上。”

    众臣见状,一起拜道,“臣等恭喜君上,贺喜君上。”

    在众人的注视下,嬴任好踩着下大夫的鲜血,一步一步登上秦国国君的宝座,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嬴任好坐定,俯视着殿下的群臣,缓缓的抬起双手,“诸位爱卿平身。”

    曹叔等大臣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随后,公孙枝上前,将秦国虎符双手递到嬴任好面前,“请君上收下秦国兵符。”

    兵符,这个象征着一个国家最高军事权利的信物,也递到了嬴任好跟前。

    在接手兵符的这一刻,嬴任好觉着这枚小小的虎符,似有千钧之重,拿起它就等于把秦国拿在了手中。

    从嬴任好拿起秦国虎符的这一刻,秦国的新篇章也即将翻开。

 第142章 清除异己

    嬴任好终于登上了秦国的君位。

    但是这个君位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快乐和满足,反而让他痛苦不堪、夜不成寐。

    至少当下就有三件重要的事情要他来处理,一是秦君赢载的大丧,二是安抚戎狄袭击之后的秦国人心,三是收复黄龙山以南被敌人占据的土地。当然要在解决这些问题之前,还需要解决好另一件事情,这件事情看似不仁,却很重要。

    那就是清除异己。

    但凡历史上有所作为的君主,大多都是在肃清所有政敌之后,才开始实施仁政的;始终别指望那些有作为国君个个会心怀仁慈。说句不好听的,凡是有所作为的国君,大多是心狠手辣之辈。试想一下,如果他们不心狠手辣、肃清政敌,任由那些政敌整天找事,他们能够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吗?

    肯定不行。

    所以说,肃清政敌乃是为政者的首要任务,也是事业成功的先决条件。

    当然了,新上任的秦国国君赢任好也不例外。

    不过在肃清政敌之前,他需要先把赢载的丧事给办了。

    赢载的陵墓选在了平阳秦陵。进入关中之后,秦国大多国君都安葬在这里,其中赢载的爷爷、父亲以及他兄长的陵墓就安葬在这里。

    送葬的当天,虽然天降大雪,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丧事的举行,赢任好亲自扶棺为兄长送葬。从雍城到平阳,赢任好一路扶棺材过去,手抖冻肿了,但他还是一路哭送着兄长。

    这样的举措甚是让臣工与百姓们感动,看着这动人的一幕,他们没少说赢载的坏话,更没少赞扬赢任好的仁德。

    举办完秦君赢载的大丧,赢任好带着所有臣工返回雍城,留下长公子继续为父亲赢载守灵。

    送走所有臣工之后,赢任好把王荡留下了。又冷又饿的王只好荡随着赢任好来到大郑宫。

    “王荡,寡人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即可去办。”

    “君上请讲。”

    “你可记得寡人登基的那天,有多人反对寡人?”

    “大概有十多个,对,应该不少于十人。”

    “这些人你都记住了?”

    “有的记住了,有的没记住。君上问这些人干什么?”王荡不解的问道。

    赢任好冷冷的望了一眼王荡,抬起右手,做了一个杀的手势,狠狠的往下挥去。

    屠杀,这是清除异己最有效的办法。

    咦…………,王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君上是说,把这些人全部杀掉?”

    赢任好点点头。

    王荡大为吃惊,对于这位新继位的国君现在看起来有些陌生。他原本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刚刚一当上国君,就要把反对他当国君的臣工都要杀掉。

    但随之一想,若不清除这些人,赢任好的国君之位能坐的稳吗?要知道长公子还在平阳,只要他不死,始终就会有人要扶持他上台。这样的结果不是赢任好想要的,也不是他王荡等人想要的。

    “对,就是要把这些家伙干掉。这些人都是下大夫的同党,我们已经杀了下大夫,若不杀掉他们,他们一定会为下大夫报仇,一心想着扶持长公子上台,到那时,君上将永无宁日矣。”王荡若有所悟的说道。

    “明白了就好,你现在就去曹叔和公孙枝将军那里,把要清除的人弄清楚,我们即不放过任何一个反对我们的人,也不要冤枉了好人。”秦公任好交代道。

    “诺………”

    送走王荡,赢任好出了大殿,准备回宫休息,毕竟从雍城前往平阳,这一路过去,风雪交加,不但累而且冷,他也需要休息休息。

    踩着地上“咯吱”作响的雪花,赢任好向寝宫走去。

    刚走到门口,站在门边的内侍赶紧替他打开门。

    嗯?

    赢任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怎么不见常和的身影,他到哪里去了?

    对啊,我回来的这几天,除了第一天见到他之后,这几天来就一直没有见到常和了。

    看来,这个狗东西躲起来了。

    赢任好不动声色的回到自己的寝宫,此时他的心中已经做了决定。

    午后,王荡再次来到大郑宫,“启禀君上,下臣已经将反对我们的人清查清楚了,文武大臣共计十四人。连同他们的家人算在一起,一共有一百六十一人,再加上这些人府里的佣人、仆人,一共有一千五百六十九人。君上准备肃清到那个程度,是杀了这些大臣本人,还是连同他们的家人一起杀了;或者是包括仆人们在内一个不剩?”王荡将他了解到的情况一一向秦公任好禀报道。

    赢任好听罢,满意的点点头,“王将军此事办的不错。依你之见应该处理到哪个层面?”

    王将军?

    王荡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明明只是一个校尉,何时竟然成了将军。

    但是,这一次他放聪明了,没有向秦公任好说出自己的疑惑,嘿嘿的笑了笑答道,“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好………,就依你之见。”

    “诺………”说完,王荡转身离去。

    “王将军且慢。”赢任好再次叫住了他,“在清除政敌之前,还需要除掉一个祸害。”

    “谁?”

    “常和。”

    “好嘞………”王荡高兴的答道,随后手一挥,对外面的将士喊道,“跟我来。”

    王荡带着数十名侍卫出了赢任好的寝宫,向宫内而去。

    内侍总管场常和的末日来了。

    自从赢任好当着所有大臣的们将下大夫刺死的那一刻起,常和就吓坏了,看来这位年轻的公子也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于是趁着赢任好等人不注意,偷偷的溜出大殿,一个人躲在大郑宫最里面的宫殿里,关上门窗,每年除了吃喝睡觉,就是等待。

    这一晃几天时间过去,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

    难道国君把我给忘了?

    或者说,国君饶恕了我的罪过?

    还是,任好公子本身就喜欢我这样的人?

    常和心中稍稍有些安慰,甚至还想到了重新当上内侍总管的宝座。

    如果真有那一天,他一定要摸清楚赢任好的真实想法,就像摸清楚赢载的想法一样,将他掌握在自己手中。

    有时候,常和差点被自己愚蠢的想法惹笑了。

    “咣当”一声,宫殿的门打开了,一道刺眼的光芒照进来,刺得常和睁不开眼睛。

    紧跟着,王荡探出头,朝里面望了望。

    “哈哈哈,左找右找,找不到你,原来你在这儿啊!”见到常和就在里面,王荡高兴的笑了起来。

    “嘿嘿嘿,王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既然已经躲不过了,何不出来面对。

    “哈哈哈,不是我找你,乃是君上找你。你看你这人,君上都上任好几天了,你咋不出来伺候呢?”林杀常和之前,王荡还不忘要将他戏耍一番。

    “这么说君上放过我了?他不计较我当年的事情了。”常和半信半疑的问道。

    “当年的事情,当年的什么事情?当年你没有任何事情啊!”王荡装作不知道揶揄道。

    常和见状,喜出望外的走出殿门,室外的雪光过于刺眼,常和有些睁不开眼来。

    “其实,当年的事情,也不能怪我,你说说人家君上喜欢美女,我一个做奴才的又能如何呢?王将军,我这就去拜谢君上。”常和一边辩解一边向赢任好的寝宫走去。

    实际上,常和当天没有逃离秦国,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现在看来自己还是等对了。说不定这位新上任的国君,也同前任国君一样,喜欢美女和一切美好的东西。

    只要他喜欢这些就对了,常和有的是办法,一定会让国君舒舒服服,美美滋滋。

    刚走两步,王荡就笑着拉住了他,“不用了吧,君上说他在天上等着你。”

    天上?常和愣住了。

    说完,王荡拔出腰刀“噗嗤”一声,刺进常和的胸膛。

    常和的眼睛睁大了,缓缓的向后倒去,“你不是说君上在等我吗?”

    “哼哼,我说的是先君。”

    扔下这句话,王荡带人出了宫门,后面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第143章 破敌之策(一)

    公元前660年,一场血洗之后,年也来到了。

    这一年,给所有的秦国人留下了很深的影响。

    先是山戎来袭,再是国君崩殂,再是新君继位,最后又是血洗雍城。

    在一系列的变故之后,秦国终于安定下来了。

    新年也来了。

    虽然每个人都要过年,但是年好过吗?很显然不好过。

    说起来,过年跟过关没什么两样,都要有好多的程序,所以就有“年关”的说法。

    但是这一年,秦国人的年尤其难过,先不说其他,经过戎狄袭击之后,秦国东部,从黄龙山以南一直到镐京周边,全是被戎狄袭击过得痕迹,而且大部分的家里都有被戎狄袭杀的亲人。

    过年时节,人们尤其怀念那些在袭击中失去的亲人,于是乎,原本喜气洋洋的年节竟然办成了丧事。

    人们的心情能好吗?

    除夕夜。

    好大的风雪啊!

    来年一定是个丰年。

    吃完年夜饭,新继位的国君赢任好在大臣曹叔、公子挚、韦昱、王荡等人的陪同下登上城楼。

    十天多天前,他就是这样登上犬丘城头眺望远方的,这一晃短短的十多天时间就过去了,对他,对秦国,都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雍城城头,风雪交加,虽然没有犬丘那样铺天盖地,但同样也是纷纷扬扬。

    赢任好凝望着远方,远处黑洞洞的关中平原沉浸在一派风雪之中。

    “曹叔,你说说,现在黄龙山以南的百姓正在干什么?也是同我们一样在庆祝新年吗?”冷不丁,赢任好问了这么一句。

    曹叔何等聪明的人,岂能听不出秦公任好的言下之意,于是说道:“君上心系百姓之情实在令人感慨。君上,黄龙山以南的事情迫在眉睫,确实需要解决。不过以眼下的情况,实难解决。”

    说实在的赢任好之所以问这话就是想着如何解决黄龙山以南山戎的事情,从犬丘回到关中,他无时不刻在想这个问题。

    解决了国内的反对势力之后,下一步秦国就需要来解决戎狄入侵这个难啃的骨头。

    可是如何解决呢?

    先说说兵力。在赢载没有发兵反击戎狄之前,秦国有三万多兵力;可是经过镐京城外的伏击之后,秦国死伤近万人。也就是说,以目前的情况,秦国最多也只能出兵二万兵马,除去各地驻守的将士之外,秦国能够拿出来的有生力量也就是一万多一点。

    可是眼下进攻秦国的戎狄军队就有万人,而且全部是骑兵。

    一万步兵对付一万骑兵,很显然难以取胜。

    其次,再说说人心。赢载统治的这三年时间,荒淫无度,早就让百姓对公室颇有微词。加之山戎等戎狄的袭击之后,秦国没有拿出有效的措施,致使百姓死伤甚多;从人心向背上,秦国百姓,特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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