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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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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身边没了荀彧的指手划脚,曹‘操’总觉得很是不习惯。

其余文士书吏虽然也能提出建议,可像荀彧那种鞭辟入里、分析透彻的感觉却是再也没有了。

无人的时候,曹‘操’只能自言自语,“妙才呀,妙才,你可莫要让我失望啊!”

泰山郡,统领三万名曹军的夏侯渊怒发冲冠,“什么?牟县也丢了?该死,我不是派人通知过吗?为什么牟县丢的这么快,城内的县令、县尉呢?”

“回禀将军,牟平县令意图据城而守,哪曾想,东莱军竟然一击破城,入城之后,牟平县尉战死,郡兵们便再也抵挡不住东莱军了”

“李贤、太史慈去了哪里?”

大队人马往南而行,看模样是为了救援徐州。

夏侯渊冷笑道:“李贤打的一副好算盘,他真以为没有人能够降住他?”

军卒不敢多言,只是唯唯诺诺着,不愿触怒夏侯渊。

三日过后,夏侯渊在本地豪族的帮助下终于截住了李贤。

一场大战掀开了序幕。

曹军兵马三万,而东莱军与北海军总共不过两万多人。

从数量上讲,曹军占据上风。

没有高大的城墙,东莱军与曹军在一览无余的平地上展开了对决。

夏侯渊对李贤恨之入骨,他咆哮道:“来人呐,击鼓,前军出击!”

隆隆的战鼓声响起,三千名曹军先锋呐喊着往东莱军的战阵冲去。

李贤轻轻吁了口气,这次的对决不同以往,自打东莱军成军以来,还从未形成过万人以上的规模,今日之战,只能胜!

“传我命令,背嵬军出战”

“喏!”

周仓麾下的背嵬军善于防守,他们有八百名重盾步兵!

李贤一声令下,将旗挥舞,周仓当即领军迎战。

与曹军相比,东莱军的长处在于配合。

长期的队列战阵训练,早已经使得军卒们习惯了团队协作。

前进,前进,前进。

隔着三百步远,背嵬军就已经完成了战阵调整,他们的重盾兵竖起了厚重的大盾。

几百名铁盾组成了一道铜墙铁壁,看上去不可逾越。

隔着老远,曹军先锋便看到了这一幕,为首的曹将心急如焚,他可是立下过军令状的,若是不能击溃东莱军,等待他的将是严酷的军法。

“长弓手,听我号令,进入百步之内自行‘射’击”

“喏!”

三百步远的距离转瞬及至,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曹军便冲进了距离东莱军不过一百步远的地方。

曹军先锋大将声嘶力竭:“‘射’箭!”

“‘射’!”

三千名曹军先锋当中有六百名弓箭手,得了准许‘射’箭的命令之后,他们当即弯弓搭箭,呼啸着‘射’出了箭矢。

“盾!”

东莱军早就严阵以待,前方的重盾步卒竭力把身体隐藏在巨盾后头,而其他的兵卒举起了随身携带的小盾。

“咄咄咄”,箭矢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凶狠地砸到了盾牌上。

间或有少数倒霉鬼被箭矢伤到,可绝大多数的箭矢都成了流矢,没有取得任何战果。

两军‘交’战,弓手临阵顶多能够抛‘射’三轮箭矢。

“瞄准些,不要慌!”

哪怕曹军先锋将如何聒噪,他麾下的弓手都没能进一步取得战果。

面对攻守兼备的背嵬军,曹军的弓矢毫无效果。

眼瞅着即将陷入近战,面对一人高的巨盾,曹军该如何是好?

夏侯渊坐镇中军,他也陷入了沉思。

每一次遇到李贤,这家伙总能玩出新鲜‘花’样。

之前,凶狠的短矛便给夏侯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一次,又换成了如此高大的巨盾,实在令人难以捉‘摸’。

李贤身旁,胡庸跃跃‘欲’试,道:“都尉,为什么不让我去冲他一冲?”

“急什么?曹军有三万人,还不够你冲杀的?这时候派出背嵬军,是想磨掉曹军的锐气”

“那怎么没让长弓兵压制一番?”

“蠢货,动动脑子,区区三千人马值得我大费周章吗?犀利的长弓手需要养‘精’蓄锐,击溃这曹军先锋之后才是他们大展身手的时候!”

话语间,李贤对己方人马大获全胜报有充足的信心。

胡庸受其鼓舞,只觉得浑身上下热血沸腾,他躁动不已,道:“都尉,这一次,夏侯渊该不会再逃了吧”。

李贤摇头轻笑,道:“应该不会了,夏侯渊摆明了是来拦阻我们的,若是遁逃不战,他无法向曹阿瞒‘交’差”。

“啊呀呀,看着别人厮杀,自己却只能干瞪眼,实在是难熬的很,难熬呀”,胡庸焦躁不已,他感觉时间过的太过缓慢。

八十步、五十步、十步,八步,近了,更近了,曹军没有绕开东莱军的盾阵,而是直剌剌地冲了过来。

“嘭嘭嘭”,宛若惊涛拍岸,一名名曹军士卒撞到了盾阵上,他们试图挪动硕大的盾牌。

如果持盾的背嵬军士不动分毫,说不定曹军还有成功的可能。

然而,被动挨打向来不是周仓的座右铭!

“刺!”

看到时机成熟,周仓放声大吼,他命令盾阵之后的枪兵出枪。

“噗噗噗”,枪尖从各个角落刺出。

曹军士卒躲闪不及,当即被刺了个血‘肉’模糊。

脚下、腰腹、脖颈、头顶,各个位置都有可能刺出长枪,在眨眼间死掉了三百多人之后,曹军士卒再也不敢贴在盾牌上了。

没有重型武器,面对硕大沉重的重盾,曹军一筹莫展。

中军的夏侯渊叹了口气,他说道:“让冲车试一试吧”。

“喏!”

所谓的冲车就是一种以冲撞力量撞击城‘门’的攻城利器,连城‘门’、城墙都能破坏的冲车,对付区区盾阵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冲车造价极高,夏侯渊麾下总共只有四辆冲车。

为了确保不出纰漏,夏侯渊将所有的冲车一股脑的派了出去。

高大、厚实的冲车在七名军卒的推动下“吱吱嘎嘎”地往前行进着。

进退维谷的曹军先锋大喜,他们欢呼着:“援兵来了,冲车来!”

盾阵之后,周仓也看到了硕大的冲车,他‘阴’沉着脸,嘴里无意识地咒骂了一声,“冲车只有四辆,大家稳住阵脚,不要慌‘乱’,都尉让我们顶上来,摆明了是信任我们,这种情况下,绝不能让他失望,你们明白吗?”

“明白!”

在过去的日子里,言出必践的李贤彻底征服了东莱军士卒,无论是新卒还是老卒,他们都对李贤满意至极。

冲车虽然可怕,可数量稀缺,只要在其冲过来的时候,东莱军能够僵持住阵脚,那周仓有把握将冲车抢回手中。

移动的冲车不停地发‘射’着箭羽,那是冲车上的弓手在彰显存在感。

相较于接连不断的箭矢,冲车前头厚实的铁皮才是最令人忧虑的。

连城墙都能撞碎的物事,对付区区盾阵绝对不在话下。

“该死的,夏侯渊竟然还有这玩意儿!”李贤也没想到曹军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杀手锏,这时候再想把重盾兵撤回来已经有些来不及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周仓身上,希望他能够率领兵马顶住压力!

可惜这时候没有手雷机关枪,更没有火炮坦克,要不然,李贤并不介意看到一些血腥的场面。

厚重高大的冲车宛若古代的坦克一般,它们在曹军士卒的推动下一点一点地往前压进,其后,大批量的曹军亦步亦趋,摆明了要跟在冲车之后,大杀特杀。

还未接触,冲车就给人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对付骑卒、步卒皆有奇效的重盾兵终于遇到了硬茬,周仓琢磨了半晌,忽而下达了一个令人惊讶万分的军令:“盾兵放弃盾牌,后撤五十步,长枪兵随时准备从两翼包抄,一旦曹军出现在盾阵之前,两千多名步卒必须一拥而上,夺了冲车的控制权。”

要不然,一旦任凭冲车继续存在下去,李贤麾下还不知道要丢掉多少‘性’命。

“咦?盾兵怎么不要大盾了?”中军的位置,胡庸惊讶出声。

李贤稍一琢磨,嘴里道:“周仓应该是想到了破解之道!”

“喔,怎么破解?破坏冲车?”

“没错,冲车威力无匹,硬撼的话,我方人马的伤亡数字肯定会进一步增加”

“那也不能抛下重盾,独自离开吧?”胡庸没抢到率先出征的机会,当下颇为遗憾。

徐庶这时候‘插’言道:“周仓没有逃窜,胡庸,你仔细想想,如果是你,面对冲车这等犀利的武器,你能想出什么法子?”

胡庸龇牙笑道:“不瞒先生,实在是想不出来”。

徐庶却也不恼,道:“冲车体积庞大,对付它们,只要灵活机动,让其无可适从便好”。

胡庸一点就透,他龇牙笑道:“先生果然大才,我是比不了的”。

徐庶只是笑了笑,并不搭腔。

“吱嘎嘎”,冲车终于冲到了近前,后头推车的军卒卯足了气力,准备玩命撞击盾阵,哪曾想,冲车上突然发出一声惊咦,却是弓手居高临下,看穿了背嵬军的动向:“盾牌后的北海军都离开了”。

人都走了?

曹军先锋顿时有一种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觉,原本他就憋了一口气,这时候更是火冒三丈,“无胆李贤,见我冲车,为何要躲?”

周仓不屑,道:“虚虚实实才是御敌之道,记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那先锋将还想多言,周仓已经投出了长枪。

“啊!”曹军军将一声惨呼,他身旁的护卫救援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军将横死当场。

“噗哧”枪杆刺入冲车足有半尺,杆尾在外头颤抖不已。

四周的喊杀声忽然有了片刻的停顿,战事开始了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武力过人的先锋将就死掉了。

夏侯渊破口大骂,他咆哮道:“快,速速前去增援,莫让北海军夺了冲车!”

“喏!”

夏侯渊猜的没错,一枪将曹军先锋刺死之后,周仓打算全营出击,将冲车毁掉。

破坏总是比建设来的容易。

没了重盾的桎梏,背嵬军健步如飞,他们从左右两翼往曹军扑去。

长枪兵在行进的时候依旧保持着严谨的队列,仅有的四名护卫簇拥在周仓身边,随着他一道冲锋陷阵。

“杀!”

“杀!”

三亭、盖县、牟平三地战事不过是牛刀小试罢了,扩军之后,周仓对麾下兵马的也了解也不算多。

眼下,好不容易有了进一步了解己身战力的机会,周仓可不会放过!

长枪如林,行走间如若一人!

如此骇人的情景早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可夏侯渊还是觉得眼皮急跳。

上一次,兵寇临济城,李贤就是凭借长枪兵发力,才将夏侯渊的兵马驱逐出去。

现如今,平原对决,夏侯渊本来以为己方人马轻易间便可以大占上风,谁知道,战事真正来临的时候,却压根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开战至今,曹军伤亡已有四五百人之数,可东莱军的伤亡却微乎其微。

如果按照这种兑换比例,夏侯渊无论如何都撑不住。

涉及到自身颜面,夏侯渊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他一声令下,急忙又‘抽’调出三千人马前去增援。

这时候,周仓的长枪兵已经从两翼对曹军发动了进攻。

枪阵犀利无敌,哪怕曹军竭力抵抗,可没有靠谱的军将指挥,在配合娴熟的长枪兵面前,压根没有还手之力。

其中,周仓一人便杀掉了五名曹军,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数目还在进一步增加着。

将为兵之胆,周仓如此勇猛自然为麾下兵卒注入了无穷的战力,他们只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

什么曹军,什么三万人马都是狗屁!

绝不能再让周仓猖狂下去了,夏侯渊有心亲自出阵邀战,却又顾及自己的身份。

周仓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部将,夏侯渊却是三万兵马的统帅。

若是胜了也就罢了,可若是败了,对三万人马肯定又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怎么办?

暗箭伤人!

在夏侯渊的示意下,曹军营中的神箭手开始尝试偷袭周仓。

只可惜,‘射’出了十多支箭矢当中只有一支擦破了周仓的面颊,其余箭矢尽数落空。

。。。

第二百三十五章厮杀正酣

“嘿,好贼子!”

周仓一柄大刀上下翻飞,每一招必会有一名曹军殒命。

夏侯渊指使兵士暗箭伤人的方法非但没有吓到周仓,反而‘激’起了他‘胸’中的万丈豪情。

“哈哈,曹军怕了我们,兄弟们,随我杀!”

周仓朗声大笑,他目光所及之处,曹军尽皆退让。

曹军的三千名先锋军俱是长于进攻的军卒,夏侯渊原本打算用他们来撕开东莱军的防线,哪曾想,先是遇到了背嵬军‘精’心准备的重盾兵,接着又被不按套路出牌的周仓打‘乱’了阵脚。

曹军先锋一死,残存的曹军士卒没了主心骨,他们在遭遇两翼包抄合围的时候完全不知所措,有的在竭力抵挡,有的却意图后撤。

慌‘乱’间,不少曹军自相践踏而亡。

惨叫声、嘶吼声、兵器‘交’鸣声不绝于耳。

在夏侯渊‘抽’调的后续兵马抵达之前,周仓血染征衣,他所向披靡,已经深深地凿入曹军腹地,只要再往前两百步,就可以杀透敌阵。

“杀,杀,杀!”

护在周仓身旁的四名护卫俱是武艺高超的老卒,他们组成战阵,紧紧地护住了周仓的后背,不让曹军有可乘之机。

其实,沿途间,曹军士卒都已经吓破了胆,勇猛过人的周仓宛若杀神一般,不可阻挡,这时候,根本没有不开眼的家伙前来送死,所有人都在努力远离周仓。

若不是军士之间的阵列太多密集,曹军无法及时逃脱,说不定周仓身边会突然出现“面前一空”的情景。

硕大的“曹”字大旗下,夏侯渊面沉如水,周仓统领的背嵬军实在是太过可恨,能攻善守,又有周仓这等武力过人的家伙身先士卒,己方人马败下来,确实不能怨天尤人。

不过,道理能否明白是一回事,心里肯不肯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手中坐拥三万大军,无论如何夏侯渊都不肯轻易认栽。

这就好比赌桌上的赌徒,不把手中的最后一块筹码输光,他是绝对不会甘心的。

眼下,夏侯渊与李贤同样都是赌徒,只不过与李贤的大杀四方不同,输的一直是夏侯渊。

能否反败为胜?

夏侯渊认为自己的筹码足够压倒李贤,李贤却也自信的很,他不认为东莱军与北海军联手会出现败局。

背嵬军先胜一阵,李贤没有骄傲自满,他知道,夏侯渊主力犹存,根本谈不上伤筋动骨,接下的战事才是事关胜败的恶战。

“来人呐,传令下去,神策军出击”

“喏!”

徐盛的神策军中有两千名长弓手,李贤让其出兵,摆明是打算用长弓来压制对方。

这时候,背嵬军已经与曹军纠缠到一处,如果弓箭‘射’程过短,很容易误伤到友军,可神策军就没有这种忧虑了。

徐盛领命出征之后,夏侯渊调派的援军刚刚抵达阵前。

曹军先锋已溃,‘乱’卒毫无战心,他们惊惶失措,不少人竟然直剌剌地往后方的军阵而来。

百十步的距离转瞬及至,不远处,周仓硕大的将旗还在迎风飘‘荡’。

排兵布阵,最忌被人冲‘乱’阵脚,曹将面‘色’‘抽’搐,道:“告诉他们,有意图冲阵者,格杀勿论!”

“将军有令,绕开军阵者免死,意图冲阵者,格杀勿论!”

军令下达之后,多数曹军都清醒起来,他们开始有意识地避开军阵,不过,总是有少数不知死活的家伙,“谁他娘的敢动我,夏侯将军的‘奶’娘便是我的婶娘!”

这裨将打马如飞,一群溃卒当中就数他逃的最快。

有识得裨将身份的溃卒都把他视为主心骨,他们同样认为,没人敢对裨将痛下杀手。

事实果真如此吗?

听闻裨将叫的猖狂,军阵中的曹军再三犹豫,还是不敢轻易开弓‘射’杀,“将军?”

压阵的曹军军将知道不能犹豫太久,此时,聚拢在裨将身边冲阵而来的溃卒已经超过了三百多名,一旦行到近前,即便强行拦阻,己方的军阵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更何况在溃卒之后还有紧追不舍的周仓!

那红脸长须的大刀猛将太过厉害,曹军上下无人敢试其锋芒。热门

“还他娘的愣着干什么?杀了他”

“他可是与夏侯将军有旧呀”

“杀了他,夏侯将军顶多秋后算账,可若是不杀了他,一旦被溃卒毁了军阵,你认为东莱军会放过我们吗?即便侥幸不死,对我们寄予厚望的夏侯将军又会怎样?”

夏侯渊不发怒的时候,看上去像是个温儿儒雅的儒将,可一旦他发起飙,绝对是止小儿夜啼的角‘色’。

自家主将的恐怖之处,曹军士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反正横竖都有危险,倒不如‘射’他娘的!

弓手早就对仗势欺人的裨将忍无可忍了,之前只是碍于夏侯渊与其有旧才不敢动弹,现在,终于有了名正言顺‘射’杀了理由,弓手当即强忍住心头的喜悦,他弓如满月,“嗖”地一声‘射’出了箭矢。

马背上的裨将压根没想到曹军敢对其痛下杀手,毫无防备之下被‘射’了个透心凉。

这一箭,曹军弓手可谓满意至极,为了防止裨将不死,日后报复,他可是使出了浑身的气力。

眼下,一击奏效,“噗通”尸首坠马,溅起大片尘埃,这情景当即震慑住了附近的溃卒。

“啊,马将军死了,他们真敢杀人”

“快逃,连马将军都敢杀,快,快往两边儿跑”

杀‘鸡’儆猴,马姓裨将惨死之后,溃卒们再不敢冲击军阵了。

按理说,军阵得以保全的曹将应该高兴起来,可是,看到斗志高昂,大肆追杀溃卒的周仓等人之后,他总是觉得心里‘阴’霾一片。

东莱军如此强悍,己方人马能否挡的住?

还未接战,曹将心中就有些胆怯了。

“咚咚”“呜呜”,鼓声、号角接替响起,周仓当即明白,这是神策军出击的信号,神策军擅长远‘射’,为防误伤,他高举大刀,嘴里道:“背嵬军听令,让开中路,没有我的军令,不可越我一步!”

背嵬军早对周仓信若神明,周仓一声令下,军卒当即应者如云。

一追一停间,徐盛的神策军也已经从中路冲了过来,在他们面前一百步开外的地方就是曹军的后续人马。

“长弓手听我号令,前行五步”

“喏!”

背嵬军这时候完全把中路让出了空档,徐盛的长弓手面前一览无余,除却傲然‘挺’立的周仓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徐盛目光如炬,他麾下的长弓手脱离己方人马过后,人人瞪大了眼睛,他们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箭矢,只等一声令下便弯弓搭箭,‘射’杀曹军。

“噗噗噗“,五步很快迈完,徐盛手握一支狼牙箭,他瞄准曹军大将,凶狠地‘射’了过去。

与此同时,徐盛朗声大喝:“‘射’!”

“将军有令,‘射’箭!”

徐盛抛‘射’的狼牙箭直奔曹将而来,这人却也了得,虽说没有任何人提醒,可他还是侥幸躲过了一劫。

翻身下马的时候,徐盛势在必得的狼牙箭便从曹将耳畔划过。

拇指粗细的狼牙箭,只要被伤到,绝对是百死一生。

曹将心头惶恐,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寻躲避的地方,附近的军卒没想到自家军将竟然胆怯到这种程度。

一时间,军心动摇。

曹将躲过了徐盛‘射’出的狼牙箭,可他身后的军卒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粗大的箭矢足足穿过两名军卒的尸首才止住冲势。

“第一排,开弓!“

长弓手排成了五列,每一‘波’箭羽都有四百支。

只从数量上看,几百支箭矢压根不可能给压阵以待的曹军带来伤害,可实际上,无论敌我,都错估了神策军。

神策军中的两千名长弓手次第上前,每一人‘射’毕过后便会迅速退下,在他们装载箭矢的时间里,其他业已准备妥当的同伴便会接替他们,保持着箭雨不滞。

连绵不绝的箭矢宛若雨点,连绵不绝,好像完全没有尽头。

逃窜的溃卒在长弓手的‘射’杀下折损了数百人,而其他的曹军对长弓手的杀伤力、持续程度太过低估,没有人意识到东莱军的长弓竟然有这么远的‘射’程。

刚开始,李贤对神策军弃而不用,就是怕过早暴‘露’了自己的实力。

如今,曹军先锋已到,背嵬军气力消耗过大,正是需要及时帮衬的时候。

换句话说,已经到了图穷匕见,杀手锏施展的时候,有多大本领就得使出多大的本领,不能有保存实力的想法。

咄咄‘逼’人的背嵬军,‘射’程极远的神策军,在丢下五百多名军卒的尸首过后,曹将终于还是支撑不住,后撤了十步。

十步开外也就是一百二十步,对‘射’程在一百步左右的长弓来说显然有些强人所难了。

喊杀声已经渐渐停止,周仓的背嵬军已经彻底将附近的曹军一扫而空,除却跑的快些的同伴之外,曹军可以说地处安全地带。

无令后撤,这可是军中大忌,更是可以当场诛杀的。

不过,夏侯将军是否网开一面,这还需要考验曹将的驭下能力了。

若是曹军挡住东莱军的侵袭,甚至说大获全胜,夏侯渊肯定不会对无令后撤的曹将横加苛责,可若是曹军再度败下阵来,谁也不知道恼羞成怒的夏侯渊会作出什么事情出来。

每人‘射’完了五支箭矢过后,神策军的枪兵、盾兵便出击了,他们与背嵬军一道,浩浩‘荡’‘荡’地往前碾压。

六千对六千,李贤屏神静气,他相信,周仓与徐盛不会让让失望。

别人在前方浴血奋战,酣快淋漓,李贤身边的胡庸却怎么也按捺不住,“主公,我呢?为何不让我的背矛士出战?之前你可是答应过的!”

“急什么,没发现你部人马与赵云的骑卒一样都没有派上用场吗?”

“嗯,这有什么道理?”

“杀手锏都是用在最后一刻的”

胡庸听得心头舒爽,可片刻间,他就缓过神来,“都尉的意思是,接下来厮杀的得是徐和的兵马了?”

李贤笑道:“孺子可教也”。

胡庸眉头跳了跳,如果换了其他人,胡庸早已经一蹦三尺高,可面对李贤,胡庸怎么也不敢造次。

许是看穿了胡庸的不满,李贤大声应允道:“放心,在背矛士加入之前,曹军绝不会一败涂地”。

徐庶伴在李贤身旁,他嘴里道:“都尉说的没错,曹军足有三万之众,即便折损了些,可他们军卒的数量依旧超过我们”。

胡庸咧嘴笑道:“也就是说,轮到我的时候一定还会有一场‘激’烈的厮杀?”

李贤与徐庶相视一笑,两人颇有些无奈。

面对胡庸这等活宝,谁都不愿轻易招惹。

军阵的另一头,夏侯渊满腔怒火。

又他娘的退了!谁让他们退的?

己方人马连几个回合都撑不住,这样的兵卒就算再多出一倍又能如何?

夏侯渊余怒未消,有心亲自领军大军压上,又怕己方中军后军缺乏统一号令指挥,很容易败下阵来。

再三衡量过后,夏侯渊还是抑制住了强行出击的**。

“让曹远领本部七千兵马上前,务必小胜一阵,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听一些好消息了”

“喏!”

算上之前‘抽’调的九千人,夏侯渊总共派出了一万六千人,这已经超过了他麾下兵马的一半。

曹军增兵,李贤也只能硬着头皮增兵。

“徐和”

“在”

“速领本部兵马七千人出征,切记,莫要误伤了友军”

“喏!”

徐和麾下兵马大步开赴战场之后,太史慈来到了李贤身旁。

“都尉,我麾下的军卒都已经准备妥当了,何时轮到我们?”

李贤笑道:“子义莫急,夏侯渊稳坐钓鱼台,你我自然也要稳住,不然的话,岂不是会让他看了笑话?”

“笑话?背矛士尚未出击就已经大占上风,真要是‘精’锐尽出,曹军绝对无法低档”

李贤只是笑而不答。

事实上,李贤麾下真正的‘精’锐确实一人未动,无论是装备全身铁甲的正兵营还是赵云麾下的骑卒,他们一旦上阵,绝对可以轻易获胜,唯一值得顾虑的是,曹军数量过多,若不能形成敌我僵持的局面,哪怕骑卒与正兵营浑身是铁,也绝对无法一战而下。

太史慈军中的铁甲军再度超过了八百人,为了这些铁甲,他可谓‘花’光了手中积攒的所有银钱。

巨大的代价收获的果实丰盛无比。

连胜三城,连灭三支曹军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真正的大菜马上就要开始了。

兵对兵,将对将,数量相当的东莱军凭借‘精’良的武器盔甲渐渐占据上风。

曹军连败两阵,士气早已经受挫,之所以尚未溃逃,这已经是夏侯渊教导有方了。

同样的一枪刺出,曹军的枪尖可能只会在对方的甲胄戳出一点磨痕,可东莱军的铁枪却可以轻易‘洞’穿曹军的皮甲、薄甲。

曹军麾下兵马极多,他家大业大,自然不可能像李贤这样,装备了昂贵的护具。

刺不穿,挡不住,这样的战事继续下去,自然是东莱军越战越勇,而曹军越战越挫。

夏侯渊腥红了眼,怎么会这样?己方人马明明不落下风,可为什么短兵‘交’接的时候,总是东莱军占据上风?

不行,绝不能再任凭前军溃败了,夏侯渊绷紧了心弦,他咬牙切齿地吼道:“传我军令,大军出击”。

身旁的传令小校停滞片刻过后才醒悟过来,“将军有令,大军出击!”

盯着曹军动向不肯眨眼的胡庸忽而大笑道:“啊哈哈,都尉快瞧,夏侯渊动了!”

众人闻言过去,果然看到曹军独特的“夏侯”大旗动了。

徐和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

“哈哈,夏侯渊全军压前,我又怎么会怕了他?这里风凉水便,地势开阔,正适合大军对决!”

“都尉所言极是!”

有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夏侯渊一人的动向便吸引了数万名‘精’兵强将。

双方都不再留手,都打算一决胜负。

这就好比赌桌上的赌徒,双方都已经把自己所有的筹码都压上了,是满盘亏输还是柳暗‘花’明就看这一刻了。

“咚咚咚”,李贤麾下的铁甲军与太史慈麾下的铁甲军宛若两支武装到牙齿的铁人,他们身上鲜亮的甲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分外耀眼。

隔着老远,夏侯渊就发现了铁甲军簇拥着的李贤。

硕大的“李”大旗迎风招展,旗下,李贤嘴角带笑,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夏侯渊只觉得怒上心头,他大声咆哮道:“冲车何在?”

“回禀将军,四辆冲车已经被东莱军夺走了三辆,剩下一辆尚可使用,请将军示下!”

“看见北海国的兵马没有,他们身上穿的那些甲胄都是铁甲,等闲弓箭根本穿不透,这时候,必须用冲车!”

“喏!”

“这一次绝不能退缩了,若是一败再败,日后见了曹使君,岂不是半分颜面都没有?”

古人还是讲究寡闲廉耻的。

刚开始,先锋军小败一阵还可以说是过于大意了,可后来若是连败数阵,就算曹‘操’肚子里能撑船也绝不会放过夏侯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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