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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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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好整以暇地说道:“这正是我打算与你商议的地方,实不相瞒,我打算率领麾下兵马迎击贼寇,我不在的日子里,这剧县就交给你了”。

太史慈一惊而起,“贼军可是有一万之众呀”。

“乌合之众罢了,子义莫忘了,之前我击杀张饶的时候,麾下兵马不过一千人!”

“是否需要回禀使君之后再做决断?”

“军情如火,我已经把情报快马飞报都昌城,只要剧县不出纰漏,想必使君应该不至于责罚于我”

太史慈难以理解,“你我两人联手在剧县共抗贼军,这岂不是更稳妥?何必要冒这风险?”

“子义,如果你是贼将,察觉剧县难以攻下之后,会不会再另觅目标?那时候,你我两方人马齐聚剧县,岂不是分身乏术?”

太史慈明白,李贤的顾虑不无道理,黄巾本是流寇,他们只是单纯的为了劫掠而来,一击不中,多数会远遁而去。

若是任由贼寇离去,那官军便会疲于奔命,因为你不知道贼寇的下一个目标是哪里。

与其在未知的等待中惶惶不可终日,倒不如主动出击,若是能够设伏击杀贼军大部,那自然是极好的。

“也罢,这剧县交给我,无论战况如何,我必竭力坚守!”

李贤大喜,他相信太史慈能够说到做到,“子义,其实还有一个好消息没有告诉你”。

“喔?什么消息”

“我已经使人在流民营中抽调出两千青壮,让他们协助御敌”

“他们杀的了人吗?”

“青州流民的家人都在这里,不怕他们不拼命!”

“流民是否已经得知黄巾来犯的消息?”

“我已经告诉了他们,反正瞒是瞒不住的”

“糟了,万一大军出击的消息走漏了出去,那又该如何是好?”

“不妨事,这几日,流民营不必出营,只要严守营寨,许进不许出,就算营中有流寇的探子,也绝难把消息传出去”

听闻李贤考虑的如此周全,太史慈方才长出一口气,道:“维中思虑万全,我不能及也!”

李贤又与太史慈商议了一番细节,然后便告辞离去。

。。。

第一百五十五章厮杀的理由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东莱军主动出击,身后肯定要携带数量不菲的粮秣。

从某种程度上讲,一支军队的粮秣辎重决定了它的战斗力和持久力。

在过去的一年里,李贤储备了大量的鱼干,又搞出了从未有过的炒面,此番,大军出行,每名军卒的口袋间都带了一斤左右的炒面。

有了这炒面,起码可以节省出三十辆大车,三百名辅兵,这样以来,东莱军的机动性就得到了保证。

不需要杀囚祭旗,也不需要鼓舞士气,大军开拨的时候,东莱军卒们斗志高昂,闲置了一年多,每日里除了训练还是训练,军卒们憋的发慌,早就想上阵厮杀了,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现如今,终于又有不开眼的贼寇前来送战功了,军卒们高兴极了。

一年没上战场,李贤赏赐的钱货军卒们已经挥霍了一多半,倘若再不上阵厮杀,仅靠那有限的月俸,军卒的家人很快就需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丰厚的犒赏激励下,东莱军卒们人人以杀敌为荣,在他们眼中,穷凶极恶的贼寇只不过是能跑能跳的钱货罢了,只要配合妥当,宰了贼寇,一百枚大钱就落入囊中,这样的厚赏,放眼整个大汉朝都是独一份儿。

军卒们求战之心日盛,军将们更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许久未曾厮杀,无论是胡庸还是周仓都有些跃跃欲试,便是徐盛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他麾下的兵马也训练了一年多,寸功未立,与其他营中的军将见面聊天,徐盛都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

眼看着其他营中的军卒耀武扬威地带着式样不一的军牌招摇过市,而自家军马却只能戴着最低级的木牌,徐盛营中的军卒便觉得低人一等,眼热不已,他们盘算着,什么时候要是自己也能够换上一副铁牌就好了。

如今,等了一年多,机会终于来了,东莱军卒们很是期待。

大军离开剧县之后,径自往北而行,每隔一个时辰都会有探马来报。

为了提前发现贼军,李贤将探马哨探的范围扩大到了十里。

被劫掠一空的青州人烟稀少,大军从北海国的剧县进入齐国的广县之后,行了几十里的路程,沿途间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乡民百姓。

荒芜的田地,破败不堪的屋舍,随处丢弃的物事,场面触目惊心。

几十里内无人烟,去年李贤北上救援都昌的时候,即便是穷凶极恶的张饶也没能做到这一点。

可现在,青州的黄巾做到了。

李贤记得很清楚,史书记载的青州黄巾之乱,参与足足有百万之众。

这么多人是哪里来的?自然是黄巾军干的好事,每到一城一地,他们必定先抢了钱粮瓜分,然后再逼迫没有粮秣的乡民一同上路。

若是遇到官军,被裹挟的乡民可以充当炮灰,迟滞对方的攻势。

蚁贼的骂名由此而来,但凡黄巾过境之后,必定白骨累累,十室九空。

这等惨状,东莱军卒们已经许久未曾见到了。

没有人大声嬉闹、说笑,所有人都不发一言,在北海国内的时候,他们已经渐渐的习惯了那种安稳日子,甚至有些司空见惯,可现在,进入齐国,重新目睹了荒无人烟的颓废情景之后,军卒们开始明白了,他们之所以能够过上太平日子,不是因为贼寇仁慈,而是因为李使君带领他们南征北战,杀死了张饶,击溃了管亥,全歼了黄巾余孽。

北海国的安宁是建立在贼寇的尸体之上的。

同样的,如果此番不能击杀贼寇,让黄巾涌入北海国,那军卒们的家园马上就是另外一个广县!

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军卒们下意识地握紧了武器,他们要用手中的刀枪来守护家园的安宁。

家居莒县,未曾经历过黄巾之害的徐盛更是怒目圆睁,他早就听说黄巾灭绝人性,所到之处犹若蝗灾,可当亲眼目睹这等情景的时候,一股难言的愤慨还是涌上心头。

乡民是无辜的,为什么要让他们来承受这种妻离子散,家园破碎的伤痛?

没遇到李贤之前,徐盛原本还打算去江东躲避风头,可这一日的所见所闻让他明白,跟在李贤身边没有错,因为徐盛觉得,他不是一个懦夫,他自诩勇武过人,自然要为匡扶社稷尽心尽力。

去江东,偏安一隅,不是勇士的行径,大丈夫自当纵横沙场,手刃贼子,这样神采飞扬的生活才是徐盛想要的!

一日行军四十里,等到天色渐晚,日落西山的时候,大军便选了一处靠水的地方安营扎寨。

虽然是临时营地,贼寇也远在几十里之外,可李贤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夜袭敌营的事情李贤做过很多次,他可不想遭遇同样的情况。

辎重营的周东昌奔波于军营内外,他不停地大呼小叫着,这位新任营官长于后勤,是周家堡堡主周博府之子。

李贤的正兵营位居大营正中,左侧是周仓的军营,右侧是徐盛的兵马,辎重营驻扎在后军的位置,这里相对而言最不容易受到敌军的攻击。

经过大半个时辰的劳作,一座简易的军营拔地而起。

李贤亲自检验过,很是满意。

外围是简易的鹿角、壕沟,内侧是辎重营的木车、木板,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李贤可不想因为任何一个纰漏,从而导致一败涂地。

用过晚膳之后,李贤召集了四营主官,包括徐庶在内,开始部署下一步作战计划。

贼寇到了哪里,在哪里与贼寇交战,是设伏,还是正面硬撼,这都是需要提前策划好的。

一场战争,战斗的时间可能只有几个时辰,可他的准备策划时间却有可能很久。

人数到齐之后,李贤开门见山,嘴里道:“我打算在三十里开外的巨昧水南岸设伏,击杀贼寇,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半渡而击,这是徐庶与李贤商议过后决定的事情,之所以再度征求营官的意见,是想查缺补漏,看看有没有疏忽的地方。

周仓去过巨昧河,那里河流急喘,可供大军过河的地方寥寥无几,只要提前确定贼军的动向,设伏击杀,无疑是绝佳的作战方案。

“据我所知,卞南贪财好色,要想对付他,须得对症下药!”

李贤眼前一亮,他没想到周仓竟然也有惊人之语,“喔?怎么个对症下药法?”

“可使人乔装成大户、商队,卞南听闻之后必定会紧追不舍,到时候,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我等拿捏了”

李贤大喜,“哈哈,好,好计,就这么定了,你们几人以为如何?”

徐盛与胡七抱拳作揖,道:“我等并无异议”。

李贤拍案而起,“那好,明日便由徐盛乔装成大户,护卫三百人,车马二十辆,一旦发现贼寇,可适当的丢弃一些车马,引诱贼寇上钩”。

“喏!”

“周仓”

“在”

“你率本部人马埋伏在巨昧水南岸!”

“喏!”

“周东昌”

“在”

“你率辎重营人马在旁压阵,没有我的命令,不可自行出击”

“喏!”

“好了,都散去吧,明日又是一场大战”

“喏,我等告辞!”

。。。

第一百五十六章大大的肥羊

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周仓出身黄巾,所以他最懂黄巾。

如果把百姓比喻成羔羊,那么黄巾就是豺狼,狼遇上羊,自然不会大发慈悲,它只会冲上前去,将羊杀掉。

周仓的诱敌之策恰好击在了贼寇的软肋,由不得他们不上钩。

翌日一早,大军开拨,徐盛领着三百人马押着二十辆大车缓缓北上。

军卒们都在甲衣外面套上了寻常的百姓衣衫,乔装成了护卫的模样。

三百名护卫的规模恰好适中,既不会因为数量太多,吓跑了贼寇,又不会因为太少,引起黄巾的怀疑。

众所周知,青州已经是黄巾军肆虐最为严重的地方,如果一支商队在没有任何护卫的情况下陡然出现,就算是傻子,也会看出来这其中必然有诈。

可如果商队有几百人的护卫,于情于理便都可以说的过去了。

朝廷式微,地方豪族并起,有几个常年在刀头舔血的商队冒险穿越青州,倒也不是什么太过突兀的事情。

三个时辰之后,东莱军来到了巨昧水以南,按照之前马雍绘制的地图,大军潜伏在一处山谷两侧。

除却用作诱饵的三百名护卫之外,李贤麾下的三千多人马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由胡庸带领,随同李贤埋伏在山谷,另外一部分一千五百人由周仓率领,他们的任务是抄掉贼军的后路。

卞南麾下的一万人肯定不可能同时抵达,而黄巾向来军纪松懈,一旦前军遇袭,后军极有可能不战而逃,周仓的任务就是堵住贼寇的退路,与李贤一同夹击贼寇。

相对而言,周仓任务的危险程度甚至不下于做诱饵的徐盛,因为一旦贼寇亡命奔逃,周仓麾下的兵马能否抵得住这还是一个未知数,万一麾下兵马溃散,周仓又该如何自处?

要知道,周仓麾下的人马有一多半都是之前的黄巾降卒,虽说经过一年多的训练,降卒们长进了不少,可谁也不敢确定,这支军马能否堪用。

原本徐庶建议李贤,把设伏的差事交给周仓,然后由胡庸带领军马抄截后路。

哪曾想,听闻详情之后,周仓竟然主动请缨,他说胡庸的背矛士杀伤力极强,用来设伏杀贼最恰当不过,若是让他们围堵贼寇就有些浪费了,与其这样,倒不如让背嵬营的军卒们试一试。

稍稍思虑一番之后,李贤答应了周仓的要求。

周仓的考虑不无道理,能否最大程度上的杀伤贼寇,是李贤此战成功与否的关键。

若是受袭之后,黄巾依旧保存有较大的实力,那么下一次,遇袭的就一定是北海境内的城池了,而李贤再想有这样一个机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管怎么说,围堵黄巾后路一事事关重大,甚至干系到李贤的全盘规划。

如果贼寇逃了出去,那李贤即便赢了,也绝难讨到好处。

临行之前,周仓向李贤抱拳作揖,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士为知己者死,不过如此。

李贤将抄截贼寇的差事交给周仓,这说明在李贤心中已经完全认可了周仓的这支人马,而且是没有任何程度的怀疑。

如若不然,又哪里会让周仓的背嵬营去?

周仓知道,与李贤的正兵营比起来,自家兄弟总是洗刷不了出身黄巾这一事实,这一次,他要用一场毫无争议的胜利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背嵬营,依旧是敢战之士。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河流北岸突然腾起了大片尘埃。

负责哨探的军卒不敢怠慢,急忙向李贤汇报。

李贤闻听之后,心中有数,看模样,应该是徐盛回来了。

“传我军令,全军戒备,任何人不得喧哗出声,违令者,斩!”

“喏!”

再度将军令重申一边过后,李贤看的清楚,在视野尽头,一队骑士正护卫着十多辆车马狂奔而来。

殿后的骑军且战且退,他们身后是密密麻麻的贼寇。

贼将卞南发现徐盛这只“肥羊”过后,原本还有些犹疑不定,哪曾想,尾行追杀的贼军竟然从地上捡起了银块。

这说明车马中全部装载着贵重物品,而且极有可能是整车银钱。

听闻这一消息之后,视财如命的卞南眼睛都要绿了,他当即命令麾下五百名骑军紧追不舍。

“杀,杀光他们”

“抢,抢了他们的钱货!”

若论烧杀劫掠,黄巾当为天下第一。

适才卞南已经允诺过,只要将二十辆车马全部留下,可以拿出其中的一辆分润给五百骑军。

几百斤重的钱货呀,即便平均到每个人的头上都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在银钱犒赏的刺激下,黄巾骑卒们凶性毕露,他们“嗷嗷”叫着,直向车队扑去。

贼军轻骑出击,如果不把他们抵挡下来,车队很快就会陷入重围。

徐盛倒也不慌,鱼已入网,他只要小心行事,断然没有失手的道理。

瞥见贼军分头袭来,徐盛当即率众抵抗,他也不恋战,每每在贼军将近车马的时候,他都会命人丢弃一些钱货。

贼寇见了银钱,哪里还肯打马前行?

几乎不需要人提醒,黄巾骑卒们便翻身下马,争抢起地上的银钱。

就这样走走停停,徐盛以损失五辆车马的代价,成功将黄巾的五百骑军引诱过河。

河的北岸,卞南七窍生烟,对面的商队护卫实在是太过厉害,他麾下的人马追杀了这么久,竟然没能尽数留下。

“追,追上去,我要把他们全部杀光”

“将军三思呀,我部人马孤军深入,若是官军在前头设伏,那又该如何是好?”

“别他娘的胡吹大气,官军?笑话,连刘岱都被我大哥宰了,这青州又有谁能奈何得了我?”

“将军莫忘了,介亭李贤李三郎可就在剧县”

“李三郎?狗屎,不怕他不来,我正想去会会他!”

“将军不觉得这伙商人出现的有些奇怪吗?”

卞南心头一跳,他下意识觉得对方说的有些道理,可想到到手的满车财货,他当即怒吼道:“奇怪什么?你别告诉我,那商队是官军假扮的!”

“在下正有此意”

卞南仰天大笑,道:“官军?谁有这么大的手笔拿整车整车的钱货来引诱我们?我可是有一万人马呀,他就不怕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那裨将还要多言,却被卞南喝斥住了,“好了,莫要担心,那李贤不过几千人马,就算他亲自过来,又能怎样?难道我麾下的虎狼之师还怕了他不成?”

。。。

第一百五十七章谁才是猎物

卞南见猎心喜,命令麾下人马尽数过河,追拿商队。

反正都是过河南下,在哪里不一样?

青州已经被黄巾祸害的不成样子了,再难榨出半点油水,卞南此番出击,就是想到北海国打打秋风,看看能否赚些便宜。

当然了,如果有机会能跟介亭李贤较量一阵的话,倒也了却了卞南的一番心愿。

自打卞氏兄弟斩杀了兖州刺史刘岱之后,卞南的自信心便膨胀不已,他觉得天下之大都可去得。

那李贤又如何?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罢了。

至于惨死在李贤手下的张饶等人,只不过是他们运气不佳罢了。

去年,管亥数万兵马围拢都昌,最后被李贤追杀的不知所踪,至今还是一个谜题。

连这等名声在外的渠帅都败给了李贤,如果聪明人,见了李贤肯定会退避三舍,然而,卞南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李贤的成功只不过是侥幸。

一个盐丁出身的游缴罢了,能有什么本事?不过是败军之将们以谣传谣罢了。

卞南绝不相信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能够厉害到这种程度。

不过,有道是树大招风,不管卞南愿意还是不愿意,李贤在黄巾当中已经是数得着的危险人物了。

这么一个人物,若是被卞南杀了,那他卞南的地位岂不是水涨船高?

打败渠帅管亥的李贤败在了卞南手中,这结果只是想一想就令人兴奋!

说不定,那渠帅的位置,卞南也可以做一做!

抱着这样的心思,卞南一意孤行,没有遵从长兄的命令,而是自行南下。

本以为半途间不会有什么收获了,哪曾想,前哨骑军竟然发现了一伙商队!

劫掠成性的卞南才不会去考虑究竟是谁家的人马,他只要钱货!

徐盛的三百骑军且战且退,他们成功护卫着剩余的车队进入了河谷。

“追,莫要逃了一辆车马!”

紧追不舍的贼军骑兵没有半点犹豫,他们大声喝骂着,争先恐后地疾冲而来。

近了,越来越近了,徐盛的第一辆车队已经疾驰而来。

后头,三百名骑军再度跟贼军厮杀到一处。

经过之前的几次教训,贼寇们对丢弃在地的钱货置之不理,他们只是一门心思地往前追赶,试图在大军抵达之前将车队围堵下来。

徐盛哪里会让贼寇如愿?

四周的自家兄弟等了这么久,可不就是等着杀贼吗?

若是车马被贼寇夺了过去,贼军的大队人马又怎么会乖乖听话?

九十九拜都完成了,不差这最后一哆嗦了!

徐盛绝对不容许煮熟的鸭子从自己手里飞走,“快,快走!”

在护卫的帮衬下,车队溜的飞快,贼寇们完全被官军缠住了,分身乏术,只能看着拉载着“钱货”的车马绝尘而去。

渡河而来的卞南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废物,都他娘的废物,快,快杀上去,莫要走了一人!”

“杀,卞将军有令,尽数杀光,莫要走了一人!”

贼军的呼喊声越来越近,好像就在耳畔响起。

河谷两侧的官军们紧张起来。

李贤生怕麾下的兵马过早暴露,吓退了贼军,那样的话可就功亏一篑了。

不过事已至今,担忧毫无作用,只能静观其变。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黄巾的五百骑军已经全部进入河谷。

李贤摇着头,道:“不够,这条小鱼远远不够!”

胡庸当即笑道:“使君稍安勿躁,小鱼上钩,大鱼马上就到”。

话音未落,卞南便领着亲卫追了上来,还未临近,就听他大声喝骂:“别只顾着厮杀,钱货要紧,老子的钱货!”

河谷一旁的李贤看得好笑,这个黑乎乎的胖子就是卞南?真的像周仓说的那样,视财如命。

不过,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家伙,看上去与寻常的农夫并没有什么不同呀。

同样是人,为什么做了黄巾之后,差别就那么大呢?

主将冲的那么快,后头的黄巾步卒自然不敢怠慢,他们也生怕好处都让骑卒得了,所以追的也算尽心尽力。

只不过,在追赶的过程中,黄巾步卒原本勉强维持的战阵早已经支离破碎。

远远看去,仿佛近万只鸭子在追逐着什么。

五百步,三百步,一百步,近了,更近了,徐盛护着车队已经完全冲出了河谷,他身后的贼军骑队依旧不曾放弃。

卞南认为商队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再追杀一番,对方肯定支撑不住。

“快,快他娘的追!”

越来越多的黄巾步卒涌入河谷当中,他们推搡着,大口喘着粗气。

步卒追骑卒,肯定要耗费不少的力气。

如果不是银钱的诱惑,贼寇们说什么也不会出这么大的力气。

密密麻麻的贼寇完全将河谷的空间堵住了,他们的前军距离河谷的出口只剩下了几十步的距离,胡庸瞪的双眼通红,四下里的军卒们早已经把武器攥的手心出汗,李贤明白,时机到了。

“杀贼!”

蓦然一声暴喝,李贤抢先投出了手中的短枪。

胡庸紧随其后,嘴里也是大声呼喝:“杀贼!”

“嗖嗖”,短枪带着呼呼的风声落到了人群中央。

“啊”,贼寇们避无可避,只能生生地挨了这一记。

“呜呜呜”,号角声响起,这是命令大军攻击的意思。

潜伏在河谷两侧的背矛士把手中的短矛不要钱一般往下投掷而去,正兵营的军卒们也没有闲着,他们推下山石,堵住了河谷的出口,然后尽情抛射着手中的箭矢。

前头受阻,两侧遇袭,贼寇们惊惶失措。

谁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袭击。

这是谁的兵马?

短矛、箭雨织成了一片死亡之网,但凡被笼罩着的贼寇,非死即伤。

夹在部众中央的卞南大声叫喊着,“别慌,别乱,退出去,都他娘的退出去啊”。

卞南的想法是好的,只要大队人马退出去,依旧有可战之力。

簇拥在四周的亲卫们传达者卞南的将令,试图让麾下兵马听从命令,从容撤退。

然而,骤然遇袭,贼寇们早已经慌了手脚,又有谁会在意什么军令?

恰在这时,周仓的兵马也从远处兜了过来。

。。。

第一百五十八章狭路相逢勇者胜

卞南麾下人马近万,除却被徐盛引出河谷的五百名骑卒之外,此时足足有六千多人涌入了河谷,他们在两侧官军的袭击下,陷入到进退两难境地,若不是后头还有三千多人马没来及入谷,卞南的这一万多人就彻底被李贤包了饺子。

即便如此,被卞南寄予厚望的后军也没能帮上什么忙,反而凭添了不少乱子。

半柱香的功夫之前,前军陡然遇袭的消息传来,后军顿时一阵大乱,有的军将试图上前增援,有的人马却准备自行逃命。

没了卞南的约束,贼寇们缺乏统一的首领,军纪差到了极致。

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罢了,谁想去卖命搏杀?

当兜了一圈的周仓领着人马抄截而来的时候,黄巾的后军彻底乱了。

“官军,官军!这里也有官军!”

“快,快杀出去,这里是官军的陷阱,不可久留”

陡逢惊变,贼军惊慌失措。

几个清醒些的贼将打算聚集兵马冲出围堵,可是,麾下的兵马早已经慌了手脚,生死之间,谁还管得了什么军令?

“别慌,别乱,都他娘的别怕,官军数量不多,都给老子听好了,别他娘的杵在这里,杀过去,一命换一命,等到卞将军出来之后,这伙官军吃不了兜着走!”

分析的鞭辟入里,很有道理,只可惜,贼众们无心再战,几乎没有人愿意去跟官军拼命。

卞南的这伙贼军打惯了顺风仗,从来都是他们仰仗着人数的优势,围杀官军,还从未有过被人设伏诱杀的情况。

趁着贼寇反应过慢的机会,周仓率领一千五百名军马组成了一个扇形的方阵,牢牢地守住了贼军的退路。

等到贼寇察觉出不妥,试图冲出缺口的时候,官军阵势已成,而贼寇兵马虽多,可苦于无人指挥,只懂得埋头冲杀,除却白白送死之外,几乎绝难给官军造成什么伤害。

“稳住,稳住!”

“莫跑了一个贼人!”

“让正兵营的人马瞧瞧我们背嵬军的厉害!”

此起彼伏的呐喊声响起,背嵬营的军卒们既不贪功,也不冒进,他们按照周仓的指点,只是牢牢地守住阵脚,不让贼寇轻易冲过来。

巨盾与长枪组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线,黄巾军在这里撞的头破血流,难以寸进。

冷静下来的贼寇们开始自发地集结起来,试图一举冲破官军的盾阵。

周仓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冷笑,他大声吼道:“放马过来!”

一千五百名军卒齐声呐喊:“放马过来!”

慑于官军的气势,贼寇的阵势顿时一乱,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人马又溃散了三成。

河谷中央,卞南正躲在一处安全的地方,他额头被流矢伤了一块,血流了满脸,倒是显得格外的狰狞。

谁也没想到这里竟然真的有官军,看来,前头的商队果真是官军假扮的了。

他娘的,那岂不是说辛辛苦苦积攒的五百名骑卒也全部交待了?

危急关头,卞南又有些肉疼起来,这一战过后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恢复元气。

自始至终,卞南都不认为自己会亡命于此处。

“将军,官军人数不多,我们还有机会!”

卞南神游天外,半晌才回过神来,“什么,你说什么机会?”

“打起帅旗,不遵号令者,尽斩之,只有这样,今日我们才能逃出生天!”

卞南虽然贪财好色,又有各种各样的毛病,可关键时候,他还是颇有胆色的,“竖旗,随我冲阵!”

“将军有令,竖旗,冲阵!”

“抗令不遵者,杀无赦!”

“杀无赦!”

卞南身边原本就聚拢着百十名精锐,这些人马都是往日里卞南用钱财美女喂饱了的,是真正的敢死之士。

原本卞南失魂落魄的时候,这些死士没有主心骨,无所适从,所以根本发挥不了什么实力,可此番卞南决定率军冲阵,死士们顿时有了决断。

前进!

拦阻者,死!

一百多人的队伍慢慢地移动起来,但凡是拦阻在他们前头的人马都会被一刀斩杀。

“将军有令,大军回转,冲出河谷,抗令不遵者,杀无赦!”

“杀无赦!”

伴随着鲜血淋漓的刀枪,慌乱中的贼寇渐渐平静下来,他们纷纷让出了道路。

卞南的大旗好像一支高高举起的火炬,在夜空中吸引了无数的萤火虫。

半柱香的功夫过去,聚拢在卞南身边的人马就已经超过了五百之数,而且,仿佛滚雪球一般,这个数目有进一步增加的趋势。

在军卒的提点下,李贤发现了贼军的变化,他急忙大吼出声:“不好,绝不能让贼寇收敛兵马,来人呐,传我军令,全军出击!斩将夺旗者,赏钱百贯,官升三级!”

“使君有令,全军出击!”

“斩将夺旗者,赏钱百贯,官升三级!”

“杀贼”

“杀贼!”

“杀,杀,杀!”

整整一千八百名军卒从山上疾冲而下。

哪怕河谷中的贼军数目数倍于己,可官军们依旧不曾动摇。

李贤一马当先,他冲的最快,负责护卫他的军卒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没被他半道抛下。

连主将尚且如此拼命,军卒们又有何惧?

此时,跟随在李贤身边的人马都是东莱军中的精锐,他们当中有八成的人马都是经历过数次厮杀的老卒。

老卒与新卒最大的不同便是他们懂得如何更好地分配体力,以确保留存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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