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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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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琅邪国,莒县都可以说是第一大城,不过,这个“大”字也仅仅是相对而言,若是与长安、洛阳比起来,自然大有不如。

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这都是李贤第一次来莒县,进入城内,他首先打算寻找一个向导,这样的话,才不至于多走冤枉路。

可谁知道,来往的行人甫一见到他们的模样便退避三舍。

开玩笑,九个持械骑马的大汉,怎么看也不是什么善类,谁也不想为了几个小钱葬送了身家性命。

接连走了几百步的距离,依旧一无所获,就在李贤忍不住打算回转,向城门小校求援的时候,一个身材中等,年约二十四五的男子朝他遥遥作揖,道:“这位兄台,可是第一次入城?”

李贤微微颌首,道:“不错,初来乍到,不识路途,正想找个牙人领路”。

那男子目露喜色,可脸上却露出一丝尴尬,看得出,他心里颇为犹豫,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他毛遂自荐说道:“在下徐盛,家居莒县多年,若几位兄台不弃,在下可为几位做些指引”。

“什么?你是徐盛?”李贤险些跌落下马。

。。。

第一百二十一章填饱肚子再详谈

莒县城内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在噪杂的人群中,李贤一行人的一举一动显得分外扎眼。

“可是徐盛徐文向?”李贤翻身下马,大步上前。

徐盛表情一滞,他只报了名姓,可没有说出字号,对面这个少年豪客是如何得知的?

不过,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自然没有露怯的道理。

“不错,正是在下,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李贤“哈哈”大笑,道:“鄙人李贤,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正要去寻先生,没曾想在这里遇到了”。

李贤?找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信息量有些太大,徐盛稍缓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只听他不容置信地问道:“可是介亭李贤?”

“正是区区在下”

“啊,真是失敬失敬,李县尉剿灭黄巾的功劳,利国利民,请受在下一拜”,说罢,徐盛认认真真地弯腰作揖。

李贤急忙作势欲搀,哪知道,看上去不显眼的徐盛竟然力道惊人,他扯了一把,竟然没扯得动。

胡庸听到自家县尉的名头已经传到了莒县,当即显得分外高兴,出门在外,面子是大家给的,你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一丈。

原本一行护卫对徐盛颇为警惕,不知道这个貌不惊人的家伙要干什么。

可此番见到徐盛向李贤拱手作揖,几人态度急转,都对他大为赞赏。

徐盛向李贤施礼,李贤双手搀扶的动作众人都看在眼里。

只是,为何自家县尉显得如此吃力?难道说,这徐盛还真有什么本事?

徐盛可没有跟李贤较劲的想法,那样的话实在是太过无礼了,眼下他还没有摸清楚李贤的来意,自然不能轻易冒犯,“不知此番县尉所为何来?”

这么快就找到了想要找的人,李贤心情大好,他笑道:“行了两百里路,早就有些乏了,先生要是不嫌,不若与我一同去喝一杯水酒?”

徐盛知道李贤肯定还有后话,当下利落地应道:“好说,我恰好知道一处酒铺,里头卖的可是糜氏美酒,甘醇可口”。

胡庸等人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身为李贤麾下,他们早就知道所谓的糜氏美酒就是自家县尉鼓捣出来的。

眼下,徐盛却还在班门弄斧,实在是有些可笑了。

李贤却没有戳破这点小尴尬,他心里却还在为糜氏的手段震惊,不愧是东海第一大贾,这做生意赚钱的手段着实令人惊叹。

没过多久,在徐盛的引领下,李贤等人便来到了一处酒铺。

酒铺的小厮快步行来:“几位客官,屋里请”。

胡庸甩出几个大钱,豪爽地说道:“给马儿加上好的精料,少不了你们的料钱”。

小厮接过赏钱,更是喜的眉开眼笑,只听他扯着嗓子吼起来:“贵客盈门,十位”。

浓郁的鲁地口音听得分外熟悉,李贤感觉很新鲜,这还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到酒铺喝酒,四下里的摆设朴实简单,没有过多的装饰。

想来也是,真正的豪门子弟不会到这种酒铺喝酒,他们会在自家的宅院中饮酒作乐,肆意快活。

今日,徐盛与李贤一行人踏入酒铺,当即引得酒客侧目。

李贤耳目聪灵,他听到有人嘀咕,“这不是徐盛吗?这小子不是穷的连药都抓不起了吗?又怎么舍得来这里喝酒?”

“没看到吗?徐盛身边另有他人,兴许是来了朋友,别人请客”

徐盛脸色颇为尴尬,想来,他也听到了酒客所言。

李贤心中窃喜,手头拮据好呀,怕的就是徐盛无欲无求,那样的话,他要想打动对方可谓是难上加难。

可如果对方家有难处,只要投其所好,再顺势相邀,无论是谁都会给几分面子。

抱着这种想法,李贤特意扯着嗓门吼起来:“拿最好的酒,最好的肉!”

店内小厮大喜,道:“好嘞,不知客官要几坛酒,几斤肉?”

李贤比划了一下,笑眯眯地说道:“五坛酒,十斤肉,再来一百斤切好了打包!”

“嘶”店内吸气声一片,五坛酒十斤肉也就罢了,后来的一百斤肉要打包带走,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身后起码还有几百人。

看这几个少年面生的很,什么时候莒县来了这样的人物?

店内的小厮脸色也变了,他颤颤巍巍地应诺道:“五坛酒,十斤肉,再来一百斤切好打包”。

胡庸摸出一块金饼,道:“拿去!怕个鸟,还能缺了你的肉钱不成?”

小厮捧着金饼,呆呆地啃了一口,触口较软,他当即叫道:“俺地亲娘唉,真的是金子,掌柜的,贵客,贵客呀”。

没多会,一个中年男子来到李贤跟前。

一行十人,除了徐盛没有武器之外,其余几人个个腰胯利器,看模样绝非善类。

这男子扫了徐盛一眼,却向李贤作揖笑道:“贵客盈门,小店蓬荜生辉,这样吧,这顿的酒肉我请了”。

徐盛很是尴尬,这时候他说什么也不合时宜,毕竟,李贤的地位在他之上,真要跟店家起了冲突,他连说和的资格都没有。

哪曾想,李贤却笑着摆了摆手,道:“店家不必如此,我非歹人,他们也绝非强盗,出门在外,见个朋友,喝酒吃肉,拿有吃白食的道理?”

店家迟疑起来:“话虽如此,可贵客给的金饼却有些多了”。

“不妨事,多余的钱你给折换成肉食就可以了”

店家微微颌首,再不多言。

没多久,酒肉全都上了桌。

李贤这一桌上,只有徐盛跟胡庸作陪,其余几人都陪侍在另外一桌。

“来来来,喝酒,吃肉!”

李贤没有多说废话,既然徐盛手头紧缺,想必这酒肉也是多日未沾了,有什么事情,那也得填饱肚子再说。

徐盛也不推辞,既然李贤能够点出他的字号,那便说明对方肯定听说过他,兴许是友人介绍而来。

既然如此,吃些酒肉又算得了什么?

酒过三巡之后,徐盛笑道:“好了,酒也吃了,肉也下肚了,县尉这时候可以告诉我究竟谁让你来的吧?”

李贤笑着摸出徐庶给的书信,道:“先生一看便知”。

。。。

第一百二十二章徐盛的难处

究竟是谁把李贤引到莒县来的?徐盛颇为好奇,他拿起书信,深吁了口气,片刻之后,只见他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徐元直”。

语气显得颇为亲热,看样子,徐庶与徐盛确实是至交好友。

李贤没有急着发问,其实他也压根没指望一封书信就能让徐盛倒头便拜。

像徐盛这等人物轻易不会为他人左右,他早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

如果看不对眼,即便李贤再优秀,别人说的再天花乱坠,徐盛也不会轻易就范。

反之,若是徐盛觉得李贤可以相处,就算李贤一无是处,他也愿意与其交往。

这就是有主见的人与墙头草的区别。

徐盛笑着正要开口,忽而,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窗外,只见他脸色大变,忽然疾冲而起,快步离开。

“文向,文向兄,发生什么事情了?”李贤连声呼喊,徐盛却置若罔闻。

看模样,外头发生的事情一定与徐盛有关。

李贤大步起身,几步就迈到酒肆门口。

这时候,只见在街道中央,一群身着华贵的少年正围着一个模样俊俏的女子在大放厥词。

徐盛赤手空拳,势若疯虎,隔着老远就听他咆哮起来:“陈谅,你们想做什么?”

被唤作陈谅的男子打了个手势,众人便放开包围圈,让徐盛与圈内的女子相会,借着,他用一种猫戏老鼠的语气说道:“徐盛,你神气什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欠我的十贯买药钱白纸黑字可是写的清清楚楚,今日你若不还我,本公子可就要拿你这细皮嫩肉的娘们抵债了!”

“明明是五贯,什么时候成了十贯了?”徐盛将女子护在身后,他双眼喷出腥红的怒火,“陈谅,你不要欺人太甚!”

陈谅拿捏着徐盛的把柄,嘴里道:“利滚利呀,契约上写的很明白,你情我愿的事情,你若是不愿意,上面又怎么会有你的印鉴?哎呀,听说徐伯母的病情未见好转,你赊钱拿药的事情她一概不知,你说如果我要是上门讨债的话,她老人家知道了,不知会怎么做呀”。

“你卑鄙!”徐盛目眦欲裂,可却也不敢发作,对方人多势众,他没有把握将他们全部留下来,一旦走脱一个,他家中体弱的老母必将受到牵连。

好恨,真是好恨呀!

陈谅很享受欺辱徐盛的快感,他扬着手中的契约,猖狂地大笑:“徐盛,徐文向,你也有今天,你来呀,你来打我呀,你不是勇武无双,力能搏虎吗?来呀,我就在这里,有种的你动我一下试试?”

徐盛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全都沸腾了起来。

贼子可恨!

要不是家中老母卧病在床,徐盛一定会生撕了此贼。

陈谅心中的畅快难以言表,他早就听说了徐盛就在此处饮酒,所以特意前来侮辱他。

徐盛越是怒火中烧,陈谅就越爽快。

就在陈谅张牙舞爪,仰天大笑的时候,一个蒲扇大的巴掌忽闪而过。

“啪”,众人只听得一声脆响,便见到陈谅脸上多一个掌印。

陈谅脸上火辣辣地痛,他咬牙切齿地瞪着行凶者,怒道:“敢打我,兄弟们,给我上!”

动手的正是李贤,他先是一巴掌扇了陈谅的脸,接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陈谅手中夺过契约。

随手将契约抛到徐盛身边,让其确认真假,李贤大笑道:“打的就是你!”

说罢,“啪啪啪”,李贤又冲上前去,打了陈谅三巴掌。

在莒县内为非作歹,净街虎一般的陈谅自小到大何曾吃过这种大亏?

“啊呀呀,你可知道我爹是谁?我要让他杀你了,我要杀了你!”

李贤似笑非笑,道:“喔?你爹是何方神圣?”

陈谅以为李贤怕了,他大笑道:“哈哈,我爹是莒县县尉,你这蟊贼,知道怕了吧?”

陈谅只顾着怒视李贤,却浑然没有注意到,他带来一班手下都已经被李贤的人马放倒了。

李贤拧起眉头,故作不解,道:“不可能,陈县尉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依我看,你一定是在招摇撞骗,来人呐,给我打,打的他爹都认不出来!”

“喏!”胡庸早就手痒了,此刻得了李贤的吩咐,他当即揪住陈谅就抽了起来。

可怜陈谅也学过几天武艺,只可惜落到胡庸这等狠人手中,连一丝还手之力都没有。

没多久,嚣张跋扈的陈谅便只有进的气,再无出的气了。

徐盛看的眼皮急跳,他没想到李贤下手竟然这般狠辣,难道他就不怕陈县尉报复?

“何方贼子在此行凶?”没多久,一群衙役便狂奔而至。

刚开始,衙役们听说是陈县尉的公子在此地寻乐,他们便没有过来滋扰,谁曾想,眨眼间的功夫,耀武扬威的陈谅就被打成了猪头。

这时候再不出头,日后一定会被睚眦必报的陈县尉嫉恨!

胡庸抽刀在手,他与同伴一道将李贤护在中间,道:“去你娘的,你才是贼子,让你家大人出来回话”。

“贼子好大的口气!”那衙役不认识李贤,却认识徐盛,他当即底气十足,道:“徐盛,还不快些投案自首,当街殴打他人,这可是违犯朝廷律令的”。

徐盛前行几步,他牵着女子的手来到李贤身边,道:“事情因我而起,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县尉还是早些抽身离开吧”。

在徐盛看来,倘若李贤想突围而出,附近没有人能够把他拦下来。

只可惜,李贤根本就没有退缩的意思,他手指前方,道:“说我殴打他人?大家伙儿可是听得很清楚,适才是那位公子叫嚣着让他打他,我这才忍不住出的手,哪曾想,这般助人为乐,却也犯了朝廷律法,真是令人生恼呀”。

胡庸听得咧嘴大笑,道:“正是,哪有出手帮拳还要受罚的道理,难道大汉律是你们家的吗?”

衙役一时理屈词穷,说不出声来。

陈谅见状大急,他颤颤巍巍地说道:“这帮贼人抢了我的契约,他们是贼,是盗,徐盛与他们是一伙的!”

徐盛眼皮急跳,他可不想因为自家的事情把李贤拉扯进来,此事眼看绝难善了,他低声说道:“县尉若是拿我当朋友,还请速速离去,只要代我照顾好家中老母,我徐文向便多谢了”。

说罢,徐盛就要伺机杀出一条血路,为李贤争夺逃脱的机会。

。。。

第一百二十三章剑拔弩张当街。。。

县尉之子遇袭的消息早已经传了过去,用不了多久,护子心切的陈县尉就会领军前来。

若是不能在军卒到来之前将这几个肇事的家伙拿下,那岂不是要吃一顿鞭子?

想到这里,衙役们寻了个拿贼的由头便向李贤冲来,“好贼子,敢抢东西,肯定是与徐盛勾搭好的!”

冲来的衙役足足有十多人,看上去人多势众,好不威风。

只可惜,衙役们横行霸道惯了,却浑然没有想到,能够轻易把陈谅一行人拿下的胡庸,又岂是等闲之辈?

“噗噗噗”,几乎是一个照面的功夫,这些衙役们便全部被放倒了。

要不是得了李贤的提醒,军卒们没有下狠手,只是这一下就能让他们卧床三月!

四周的乡民百姓全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往日里恃强凌弱的衙役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再瞅瞅躺在地上呼爹喊娘的陈谅一行人,乡民们顿时大吸一口冷气。

徐盛的这个朋友不简单!

不过,这么厉害的人物怕是要栽了,即便他是过江强龙又如何,人家陈县尉可是地头蛇。

年轻气盛的公子哥儿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把县尉之子打了个半死不活,这让县尉情何以堪?

要知道,陈县尉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

自始至终,徐盛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而李贤在察觉到徐盛有出手搏杀的意图之后,当即笑道:“土鸡瓦狗一般人物,何劳文向出手?胡庸他们足矣!

事情越闹越大,徐盛反而想开了,他向李贤抱拳说道:“今日之事全因我而起,没想到却把县尉牵扯进来,实在是羞煞我也,如果他日逃脱大难,我徐盛定有厚报!”

徐盛自诩武力过人,可这莒县却不是单枪匹马就能闯出名堂的地方。

地方豪强势力庞大,关系旁根错节,一旦招惹了一个,便极有可能面临一群人的打击报复。

年前,徐盛家中也算是略有薄财,只是不小心被陈谅等人联手坑了一把才家道中落。

徐盛的母亲原本就体弱多病,遭逢大难,自然是病来如山倒。

若不是有老母牵绊,徐盛早就夜入县尉府,杀了那该死的陈谅。

没曾想,徐盛没去寻陈谅的晦气,陈谅却先来挑起事端。

欠钱的契约就在手中,徐盛却觉得格外烫手,这文书虽然抢了过来,可他毕竟有些理亏。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官司打到哪里都是一样。

虽说陈谅的利息收的高了些,可徐盛欠钱,这是既成事实,无论如何也不能推脱的事情。

眼下,陈谅虽然被李贤打翻在地,连衙役们也被撂倒了,可待会儿来了大队人马,李贤他们总不能再硬打硬拼吧?

虽说李贤也是夷安县尉,可如今毕竟是在莒县的地头上,真要是闹将起来,李贤肯定要吃亏。

想到这里,徐盛又道:“维中,你快些走吧,趁着大队人马还没过来,你赶快出城”。

李贤笑道,“已经晚了”。

在刚才乱战成一团的时候,胡庸的一名麾下早已经抽身离开前往城外报信去了。

真要是与县尉起了冲突,待会儿李贤就杀出重围,与城外的兵马汇合,只是眼下来看,事情应该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铛铛铛”铜锣响起,一队队手持长枪的军卒快步行来,他们把李贤一行人围的密不透风。

胡庸等人也没有反抗,他们只是把李贤护在中央,严阵以待,只是,背上的短矛他们已经尽数取了下来。

背矛士已经做好了亡命搏杀的准备。

又过了片刻,一个身宽体胖,面白无须的胖子骑马来到众人跟前。

甫一见到这胖子,躺在地上装死的陈谅便干嚎出声:“爹,你咋才来呢?”

胖子冷哼一声,并未作答,转而把目光投向到了李贤身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李贤才是这一行人的主心骨。

“不知足下何人,为何打伤犬子?”陈县尉语调平缓,好似在叙家常,可是,李贤在其中却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一旦回答不妥,这陈县尉便敢当街杀人。

对方之所以有所顾忌,想必是还没有摸清李贤的身份。

胡庸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却听李贤说道:“我乃夷安县尉李贤,足下又是何人?”

李贤?夷安县尉?名头倒是不小,不过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放着你好好的夷安县尉不做,跑到这莒县,还敢打伤我家孩儿,这口气若是不出,日后谁能服我?

想到这里,陈幽表情淡然,道:“巧了,我是这莒县县尉,夷安虽大,可也管不到我这莒县吧?难道李县尉要越俎代庖,替我掌管这莒县不成?”

这就是乱扣帽子了,你李贤不是名声大吗?想给你一顶嚣张跋扈的帽子,看你能够消受几分!

哪知道李贤并不畏惧,他手指陈谅,道:“陈县尉说笑了,此人当街调戏民女,口出狂言,说他是县尉之子,我气他不过,这才把他揍了一顿”。

“你放屁!明明是你为徐盛出头!”陈谅来了亲爹,胆子也格外大了几分。

“住口!丢人现眼的东西!”陈幽似笑非笑,却道:“喔?那陈某是不是还要感激李县尉仗义相助?”

李贤经历过无数次厮杀,哪里会被陈幽吓倒?当下面不改色,好整以暇地说道:“这就不必了,只要陈县尉查清真相,好生惩治不法之徒就可以了”。

陈幽险些气疯了,往日里都是他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没想到今日竟然撞见个更不要脸的。

真他娘的三十老娘倒崩孩儿!

好在陈幽早有准备,他淡淡地说道:“喔?可我在路上怎么听说有人强抢钱契,殴打官差呀?”

徐盛攥着手中的钱契,心中暗道,完了,陈幽果然老奸巨滑,知道钱契才是关键。

哪曾想李贤竟然笑道,“陈县尉说笑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钱拿契,这也是题中之义吧?”

陈幽暗叫不好,嘴里道:“李县尉这是什么意思?”

“让陈谅摸摸胸口就知道了!”

。。。

第一百二十四章将功赎罪

日上三竿,初春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暖的,让人凭添睡意。

不过,莒县街头却是剑拔弩张,两方人马虽然没有当街厮杀,却都已经做好了冲杀的准备。

陈幽麾下人多势众,虎视眈眈,而李贤麾下的背矛士见惯了腥风血雨,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

是战还是和,全在乎陈幽与李贤二人。

陈谅胸口有什么?

毫无疑问,其中一定被李贤做了手脚,陈幽有心提醒一下自家儿子,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是有些抹不开颜面。

本以为那蠢材应该长点记性了,可谁知道,陈谅竟然直剌剌地从从胸口摸出一张金饼,他呆呆地说道:“怎么会这样,哪里来的金饼?”

陈幽叹了口气,他知道又被李贤扳回一城。

徐盛松了口气,李贤则笑出声来:“金子是我给的,我拿了你的钱契,自然要替徐盛把银钱还上,如若不然,我岂不是成了强盗?”

“你,你好卑鄙!”得知李贤的身份之后,陈谅也情知自己撞上了铁板,态度早不像之前那么嚣张了。

按理说,这一块金饼足可以抵消徐盛的欠账了,可县尉之子被人当街殴打,这口气若是不出,陈幽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一脚将不争气的儿子踹到一边,陈幽咬牙切齿地说道:“李县尉真是好手段呀,好一招瞒天过海!”

“陈县尉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哼,犬子无状,冲撞了李县尉,他技不如人,受点教训也是应该,只不过,李县尉不应该殴打衙役呀,他们可都是我莒县的颜面,你打了他们,岂不是在打县尊的脸?”

李贤正要反驳,一个清朗的声音隔着老远传了过来:“是谁在打我的脸呀?”

又是一群持枪拿械的衙役赶来,他们簇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

四周的兵丁见状急忙闪出一条路,他们口呼“县尊大人”。

县令来了?

李贤深吁了口气,倘若县令与陈幽穿一条裤子的话,待会儿事情可就不好办了,说不得只能硬杀出去了。

来的是自家主官,陈幽脸上却没有一分喜色,他不甘心地道了一声:“县尊来的正好,这李贤殴打我莒县衙役,该当何罪?”

徐益翻了翻眼皮,似笑非笑地说道:“喔?可是名震天下的李贤李三郎?”

这里的三郎并非贬义,而是略带几分亲近的说法。

对方已经点出了名姓,李贤自然不好装糊涂,他只好抱拳行礼,道:“县尊谬赞了,在下正是李贤”。

“嗯,你杀了张饶,也算是为我琅邪除了一害,都说英雄出少年,今日一见才知所言非虚呀”

再这样下去,哪里是知罪,摆明是要论功行赏呀。

李贤还未作答,陈幽已经忍不住叫出声来:“县尊,李贤无辜殴打官差,此风断不可涨呀”。

为了配合陈幽的说法,几名衙役又发出了阵阵惨叫声。

徐益微微颌首,他板起脸,向李贤问道:“李县尉,你可知罪?”

“在下知罪!”

“喔?该当何罪呀?”

别说是徐益,就连陈幽都没想到李贤会爽快地认罪,之前准备的说辞竟然全部没了用场。

“我有两罪,其一,不应在无赖调戏民女时挺身而出;其二,不应在衙役不分青红皂白捉拿我时奋起反抗”

在陈幽脸色大变的时候,李贤依旧自顾自地说道:“如果我置若罔闻,视之不理,任由无赖猖狂,衙役知法犯法的话,我就不会有罪了”。

“信口雌黄,颠倒黑白!”陈幽气的肥肉直颤。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李贤早已经被陈幽千刀万剐。

县令徐益倒是显得颇为镇定,他清咳一声,道:“不管怎么说,李贤你身为朝廷命官,就应当维护朝廷权威,纵然衙役有错,你也不应把他们尽数打伤,这样实在是有失体面”。

听这话里的意思,徐益跟陈幽压根不是一路人,李贤当即松了口气,他抱拳说道:“县尊所言极是,在下听凭处置!”

陈幽怒上心头,有心不管不顾冲上去一刀砍了李贤,却也知道于事无补。

当下只能听着徐益说道:“嗯,念你是初犯,又剿寇有功,这一次便让你戴罪立功,若是成了,非但此事一笔勾销,我还会上奏朝廷,给你报捷请赏,若是败了,莫怪我翻脸不认人呀”。

原来徐益在这里等着李贤,陈幽想到最近的一桩事情,当即消去了几分火气。

“喔?县尊有何事吩咐?”李贤想的很明白,在别人家的地盘惹出这么大的祸端,不做一些补偿是不可能的事情。

徐益笑道:“此处人来人往,不是议事所在,如果李县尉愿意,可以到我府衙详谈”。

李贤自然应诺。

入了县衙,分宾主落座之后,徐益单刀直入,道:“久闻李县尉排兵布阵颇有名将之风,不知此番前来,带了多少兵马?”

李贤颇为警惕,他虽是县尉,然而,兵马不经上官批准便私自调动,这是官场大忌。

之前只顾着安排春耕事宜,却把这要命的事情忘了。

不过,徐益毕竟是莒县县令,有些事情瞒不过他,倒不如坦诚些。

想到这里,李贤说道:“李某连兵书都没读过几本,哪敢跟先贤相提并论,此番南下,只带了三百军卒”。

陈幽眸子闪过一丝喜色,好呀,李贤如此不知好歹,且等我好好地参他一本!

徐益却显得不甚满意:“只有三百人?”

“只有三百人”

“难道还得回夷安搬救兵不成?”

“究竟是什么事情值得县尊大人如此劳神?”

“实不相瞒,在我治下有座二龙山,山上有山匪盘踞,官军连剿数次,却一无所获,反被其劫了不少粮秣,近日听闻贼寇胆大包天,竟然打起了县城的主意,我欲将其剿灭,不知李县尉以为如何?”

真是搂草打兔子一把抓呀,原本是私事,没曾想到这里竟然成了公事。

真要是办成了,别说是三百人,就是一千人,徐益也能帮忙遮掩过去。

此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李贤下定决心,斩钉截铁地说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只要县尊告知山中详情,且在县衙静候佳音即可”。

“好,好一个静候佳音!”徐益心情大爽。

如果是旁人夸下海口,徐益只会说他不自量力,可这话从李贤嘴里说出来,格外令人信服。

。。。

第一百二十五章徐盛交心

李贤不是胡吹大气,更不是无的放矢,他只是在恰当的时间作出了最恰当的选择。

显然,莒县令陈幽让李贤冲锋陷阵,捉拿贼寇,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若是李贤表现的畏首畏尾,毫无胆气,除了凭白让人小觑之外,几乎毫无用处。

与其让人看不起,倒不如坦荡些,这样的话,即便张嘴讨要些好处,对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趁着徐益心情不错,李贤开口要了些粮秣。

世上没有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的道理,李贤索要东西,这说明他是真的想办好这件差事。

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只要能剿灭二龙山的匪寇,一切都好说。

徐益大方的很,开口就给了十石粮秣。

陈幽在一旁疼的龇牙咧嘴,可却也毫无办法,谁让徐益才是县令呢?

商议一番之后,剿灭二龙山匪患的差事就落到了李贤头上。

至于李贤用什么办法,是强攻还是智取,那就与徐益无关了,他只要等待结果即可。

原本徐益还打算让陈幽出兵配合李贤行事,却被李贤拒绝了。

开玩笑,陈幽对李贤怀恨在心,这样的家伙不去暗中捣鬼就已经很有良心了,让他带兵支援?

除非李贤活腻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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