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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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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毅只得闭嘴告辞。
没多久,帐外军卒通禀,说周仓前来拜见。
李贤心头一跳,道:“让他进来”。
周仓入帐之后直剌剌地杵在那里,半晌没有吭声。
李贤倒也不忙,他自顾自地翻着兵书,悠然自得。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仓终于按捺不住,道:“刚才那件事你做的痛快!”
李贤讶然:“哪件事?”
“还能是哪件事,自然是与城头的狗官针锋相对的这件事”
李贤“恍然大悟”,道:“你也看他不顺眼?”
“何止是不顺眼?如果我现在还是黄巾,晚上就夜入宅院,取了他的狗头!”
李贤心中一喜,周仓这么说,岂不是在心里已经默认了自己官军的身份?
真是可喜可贺呀。
当然了,这番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不然待会儿周仓抹不开脸面,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这时候最恰当的选择就是装聋作哑,当做什么不知道。
“庄文是猖狂的太久了,不用你动手,三月之内,我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周仓犹疑起来:“此话当真?”
“那还有假!”
“好,我拭目以待!”
。。。
第九十九章假作真时真亦假
自打李贤的人马在夷安城外驻扎下之后,遥遥相对的北门就从来没有敞开过。
城门紧闭,连乡民都不曾经由此地外出过,即便百姓需要上山砍柴,他们也会刻意绕开北门,从另外的三门而出。
据说,这是县令庄文三令五申的结果。
接连三日,都是如此。
城内也曾有人劝过庄文,让他打开城门,给李贤一个台阶,缓和一下彼此的关系,却被庄文言辞拒绝了。
庄文有他自己的依仗,正月时节,天气依旧冷的够呛,野外更是没有什么可以食用的东西,庄文不相信没有任何补给的李贤能够坚持下去。
只要粮秣断绝,到时候由不得李贤不低头。
庄文猜的没错,李贤军中的粮秣是不多了,之前从都昌城内运出的一百车粮食分发了一路,等到接近夷安的时候,又遇到了宁家堡的乡民,这等于又多了两千张吃饭的嘴,
如今,军中所用粮秣只够六千人马吃上三天的,三天过后,大军就要断粮了。
李贤自然不会坐吃山空,他把周东昌打发回家,让其筹备一些粮秣过来救急。
周东昌欣然应诺,跟着李贤一路北上,他亲眼看到了仅有几百名兵丁的李贤是如何化腐朽为神奇,连战连胜的。
这样下去,只要李贤自身不出什么问题,日后飞黄腾达是早晚的事情,周家堡的周博府之所以让其嫡子跟随李贤历练,赌的还不是未来吗?
眼下李贤前景看好,加大一些投资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打发走了周东昌,李贤把周仓唤到身边,嘴里道:“我有一件差事要交给你”。
周仓表情不变,道:“什么差事?”
“我要你在今天晚上假扮贼寇,袭击夷安城”
“什么?”周仓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贤好整以暇地笑道:“今天晚上,你率本部人马攻打夷安南门,记住,多造声势,佯攻即可”。
周仓也不是愚笨之人,几乎是片刻间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李贤这是要给庄文制造压力。
一旦夷安城周围出现贼寇的活动迹象,那么李贤及其兵马的重要性就显得格外突出了。
到时候,即便庄文依旧不愿低头,可城内的乡民们也会迫使他向李贤求援。
只要庄文开口,那李贤就等于先胜一局。
自古以来,要么是东风压西风,要么就是西风压住东风。
李贤初来乍到,却也不想被根深蒂固的地头蛇庄文压制住。
庄文想通过粮秣来逼迫李贤就范,李贤又何尝不想用武力来胁迫庄文?
就目前来说,庄文的计谋只能算是阳谋,而李贤的计策却是阴谋了。
好在周仓对信口雌黄的庄文充满了厌恶,当即毫不犹豫地应诺下来。
但凡是能够给庄文上眼药的事情,周仓都乐意去做。
毕竟,骨子里,周仓也还是个“侠者”。
侠之大者,忧民所虑,周仓前身为寇,却也是迫于无奈的选择,他只是受够了贪官污吏的欺凌,所以才揭竿而起。
如果有选择,周仓也不想背负一个“贼寇”的骂名。
当天夜里,子时一刻的时候,周仓统领本部一千六百人马在夷安南门外大造声势。
城头的守军吓了一跳,他们从睡梦中惊醒,惊惶失措地往城下看去。
这一瞧之下顿时魂飞魄散,城下星星点点的火把宛若白昼一般。
看数量,来犯之敌起码在两千开外。
虽说仰仗城墙之坚固,城池并没有陷落之忧,可这半夜三更的,贼寇突袭上门还是有些太过于惊魂了。
不是说管亥败了,张饶死了吗?这又是哪一股贼人?
难道贼寇不知道李贤的兵马就在北门?
对了,北门!
听到南门有敌来犯的消息,庄文第一反应便是“这一定是李贤小儿的诡计”。
若不是李贤,贼寇怎么会故意搞出动静?闷不吭声地潜入城中,赚取城门才是正经事。
不过,想归想,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去做的。
庄文穿戴整齐,在卫卒的护卫下急冲冲地来到南门,与此同时,他传令下去:“速去北门,让李县尉派兵救援,就说南门外有贼寇攻城”。
信使应诺而去。
庄文心中得意,老子这一招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你李贤不是派人乔装成贼寇来攻城吗?县城危急,县尉责无旁贷,再让你去剿寇,你就无法推脱!
贼寇退了一切还都好说,若是下一次贼寇依旧出现,到时候李贤就难逃一个“剿匪”不利的罪名了。
想到美妙之处,庄文的嘴角甚至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城外,李贤接到信使的消息之后反应迅速,他第一时间点齐兵马,开赴南门。
行至半途间,南门外的“贼寇”望风而逃。
李贤“紧追不舍”。
夷安守军松了口气,只要贼寇退了就好,他们也不用再去拼命搏杀了。
城头上,庄文狠狠地啐了一口,不屑道:“演技太过拙劣了,到底是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
话音未落,西门外忽然喊杀声大作。
庄文勃然大怒,“李贤小儿实在是太过分了!传令下去,增援西门,发现暴匪,一律格杀勿论。”
“喏!”
庄文是被李贤气急了,同样的计策连续用上两次的话,实在是有些太过小觑于人了。
李贤为了彰显存在感,派人攻打南门,演出一段戏也就罢了,可再使人攻打西门的话,又算什么事?
难不成堂堂的夷安县尉真的要改行做劫匪了?
庄文自以为已经看穿了李贤的伎俩,所以显得气定神闲,他可不认为李贤真敢攻入城中。
不管来了多少人,无非是在虚张声势罢了,一旦守军援兵抵达,外头的兵马就会退却,就好像南门外的“贼兵”一样。
然而,等庄文来到西门上的时候,他才惊恐地发现,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贼寇的攻势凶猛非常,在援军抵达之前,竟然有三五个凶悍的贼寇冲上了城头,在大肆砍杀。
这他娘的哪里是演戏,如果李贤真敢这么做,他就是夷安的罪人,以后别想在北海国混下去。
慌乱间,庄文猛然醒悟:“操,这是真的贼人!”
。。。
第一百章无知者无畏
漆黑如墨的夜空中,夜风呼啸而过。
距离夷安城不过三里远的地方,李贤正与周仓打马并行。
忽而,一阵若有若无的呐喊声从县城所在的位置传了过来。
什么情况?李贤环顾四周,道:“我们还有人马在城下?”
周仓闻言一愣,半晌之后才说道:“没有,我把人马都撤回来了,又不是真的攻打夷安,我玩那么多花样做什么?”
李贤微微颌首,忽然笑道:“你听听,今夜夷安令庄文怕是有乐子了”。
周仓侧耳聆听,城头上下的厮杀声显得格外清晰,看模样,应该真的有贼人摸上了城墙。
想到这里,周仓也不由得笑出声来,“这应该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李贤“哈哈”大笑,嘴里道:“走吧,去瞧瞧,究竟是何方神圣,敢在我眼皮底下动土,他们怕是活腻歪了”。
周仓深以为然。
倘若因为之前周仓佯攻的缘故,导致贼寇轻松破门,那李贤就成了夷安的罪人。
内斗归内斗,剿匪归剿匪,公事私事李贤分的很清楚。
夷安西门,厮杀已经接近白热化,越来越多的贼人攀上城墙,他们趁着夜色深沉,守军来不及放箭打压的时候一拥而上。
若不是夷安县令庄文即使领着援军赶到,守军早就支撑不住了。
“杀贼!贼寇凶狠,儿郎们,莫让他们得手呀”,庄文武艺不精,不敢上前近战,可还是大声鼓舞着士气。
四周的官军知道情况紧急,这时候再不卖力厮杀,一旦贼寇真的破城而入,那时候什么都晚了。
官军的家人都在城中,他们即便不为自己,也得为了一家老小鏖战下去。
“杀贼!”士卒们呐喊出声。
狭小的城墙上挤满了敌我双方的人马,能够攀上城墙的贼寇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一对一,几乎没有官军是他们的对手。
反观官军这边儿,由于缺乏强劲的战将统领,士卒们各自为战,难以体现出团队优势。
这样以来,两方人马乱战成一团,贼寇们的单兵优势得到了充分体现,而饶是有了生力军的加入,可匆忙赴战的官军还是落到了下风。
越来越多的贼寇涌上城头,官军的阵线节节败退。
庄文已经喊破了嗓子,可一伙贼军还是突到了城门所在的位置。
一旦贼寇放下城门,外头的贼寇便会蜂拥而至,那时候,夷安城就真的危险了。
“快,快向李贤求援,让他派兵,让他增援!”绝望关头,庄文完全抛却了颜面,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吼出了那几句话。
军卒急忙应诺离去。
西门危在旦夕,城外,一千多名贼寇正严阵以待,为首一人目露凶光,道:“李贤小儿,你不是夷安县尉吗?老子破了你的县城,看你怎么向孔融交差!”
另外一人环顾四周,道:“四弟,兄弟们得抓把劲了,依我看,用不了多久李贤就会过来了。”
张让眸中闪过一丝惧意,可还是梗着脖子说道:“怕什么,一炷香的功夫,只要再有一炷香的功夫,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有用”。
张荣叹了口气,道:“只怕已经晚了”。
“什么?”张让惊回首,只见百步开外一条长长的火龙正奔袭而至。
这可不是友军,四下里,只有李贤能够有这个实力了。
“快,吹号角,让城头的兄弟打开城门!”
李贤来的太快,对张让来说有些措手不及。
从蒙山中侥幸逃生之后,张让与张荣并没有北上都昌,他们就在夷安附近潜伏下来,并且成功夷平了宁家堡。
正打算去介亭寻仇,没想到传来了李贤上任夷安县尉的消息。
对于黄巾余孽来说,李贤是他们最大的丑人,不杀了他,张让与张荣的首领地位便不牢固。
本想直接去找李贤的麻烦,可哨探回报,如今李贤麾下已经有兵马三千五百人,兵多将广,以张让如今的实力,硬碰硬的话只能是自讨苦吃。
张荣在李贤手下吃过一次亏,他明白县令与李贤之间的龌龊之后便断言,李贤必定会找回场子。
于是,乔装成樵夫的贼寇没日没夜的的盯着官军的一举一动。
功夫不负有心人,凌晨周仓兵马连夜调动的消息没能瞒过贼人。
张荣闻讯之后大喜过望,他急忙与张让率领兵马潜伏在西门外。
李贤与管亥去演“双簧戏”的时候,张饶便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眼瞅着就要大功告成,没想到李贤去而复还。
张荣叹了口气,对张让说道:“让兄弟们撤下来吧,李贤兵马太多,我们抵挡不住”。
张让没见识过李贤的厉害,依旧有些不信邪,“再等等,再等等!”
张荣知道事不可为,借故离开了。
没多久,便有亲信来报,说张荣领着一百名嫡系离开了。
张让破口大骂,嘴里道:“无胆鼠辈,区区一个李贤而已,又不是三头六臂,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话音未落,李贤便领着正兵营的人马赶到了。
胡庸的背矛士紧随其后,周仓的降卒营没有贸然上前,而是与另外两营人马摆出一副铁壁合围的态势。
要不是张荣逃的快,说不定贼寇连一兵一卒也难以漏网。
官军来袭,贼寇急忙变阵,可甫一接触,李贤兵马的凶悍程度就超乎想像。
张让看的清清楚楚,己方人马几乎是一触即溃,而官军则是高歌猛进。
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官军这么厉害了?
传言不是说李贤麾下兵马都是游缴所的盐丁吗?
什么时候盐丁也变得这么厉害了?
城下乱成一锅粥,城头上的官军则是士气大振,他们“嗷嗷”叫着,一扫颓势,竟然与贼寇拼了个旗鼓相当。
庄文再也顾不得避嫌,要面子了,他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援军已至,贼军必败,儿郎们,杀贼!”
“杀贼!”官军们纷纷响应。
听到官军有援兵抵达,城头的贼寇难免有些束手束脚,攻势大打折扣。
此消彼长,缓过劲来的官军渐渐将攀上城头的贼寇逼到了死角。
。。。
第一百零一章杀了此獠
夜袭作战,贵在一鼓作气,若是一战而胜,自然士气大振,可一旦陷入持久战,待到守军缓过劲来,熬到援军抵达的时候,夜袭一方难免会“衰而竭”。
夷安城下的黄巾残兵原本想趁着李贤不在的空档突袭得手,可谁曾想城中守军反应迅速,竟然熬到了李贤兵马抵达的时间。
官军士气大振,黄巾锐气全无。
后来,张荣不战而逃,又给黄巾军的士气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刚开始,没见识过李贤厉害的张让还想负隅顽抗,搏命厮杀一番,可等到李贤的兵马势如破竹一般疾冲而至的时候,张让脑子里也只有一个念头“逃!”。
怪不得张荣连屁都不敢放就溜走了,感情是真的怕了李贤。
“吹号,快,吹号撤退!”张让也想拍马离开,可麾下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千余人马他还是不想轻易舍弃了。
战场上,时机稍纵即逝。
张让使人吹号退兵的时候,李贤的三千五百兵马已经把西门处围的铁桶一般。
北门外,李贤的大营之中,宁毅得了消息,竟然也领着三百名乡兵守在外围,他们知道,围困在城下的贼军就是破堡毁寨的凶手。
乡民斗志昂扬,都要报仇,最终还是宁毅一言而决,从中挑选出三百名最精悍的青壮。
宁毅知进退,知道自家青壮守在外头斩杀几个漏网之鱼就可以了,真要是冲到城下,与贼寇正面搏杀,那等于送死。
不过,只要能够报仇雪恨,就算是摇旗呐喊也愿意!
对于贼寇来说,转瞬之间,局势逆转。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火把,张让骑着高头大马,在心腹的护卫下往官军的缺口突围而去,“快,兄弟们,从这儿突出去!”
人都有从众心理,在等闲贼寇心中,张让实力强劲,逃出生天的把握更大一些,于是,不少反应快的贼寇紧紧地跟着张让的脚步,却忘记了,在战场上,张让是官军要对付的首要目标。
有脑子灵醒的家伙没有盲目跟从大部人马离开,而是随便挑了个相反的方向逃窜。
在多数人想来,夜深人静的,官军来的仓促,肯定没有充足的准备,只要逃的快些,定然能够逃出生天。
城头的喊杀声完全止歇了,之前冲到城头的贼寇死伤殆尽。
夷安县令庄文目光复杂地往城下望去,他知道,今夜一战过去,李贤必将势不可挡。
拯救县城这等恩情,可不是说能抹消就抹消了。
上一次张饶退兵,庄文还可以冒领功勋,说是自己的功劳。
可这一次,李贤是在几百名官军的眼皮子底下及时赶来增援的。
刚才那种千钧一发的局面,援军晚到一刻钟,城门都有陷落之忧。
仇早已经结下了,往后怎么对付李贤?庄文陷入了沉思。
城下,官军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
张荣、张让的先后逃离让贼众完全没了抵抗的心思,他们只想尽快的逃离此处。
至于向李贤寻仇,杀之后快的念头,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兵无战意,将无战心,在夜色的掩饰下,黄巾贼开展了大逃亡。
骑在马上,张让还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刻钟己方人马还是胜券在握,破城在即,可现在就落到了落荒而逃的下场了?
思来想去,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李贤的兵马实在是太过强悍。
原本以为麾下兵马能够多挡些一阵子,为城头的悍卒争取时间,到时候,只要城门大开,大家伙儿便蜂拥而入。
进了县城,官军再想追杀可就不容易了,那时候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哪曾想,往日里悍勇十足的部众竟然一触即溃。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张让琢磨着,下一次再遇到李贤,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张让的想法是美好的,然而,现实却残酷无比。
几名腿快些的贼寇突然发出几声惨号,听得张让寒毛倒竖。
“有官军,是官军!”后头侥幸未死的贼众发出绝望的呐喊。
张让铁青着脸,咬牙喝到:“冲过去,冲出去即可活,冲不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适才为了逃命方便,张让连火把都没敢点,可没想到,自己还是一头撞进了官军的包围圈。
掉头奔逃肯定是来不及了,这黑灯瞎火的,谁知道哪个方向没有官军?
身后的追杀声已经越来越近,再耽搁下去,遭遇双面夹击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危急关头,张让终于作出了一个恰当的决定。
当然了,决定是否恰当,与张让能否逃出生天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毕竟,张让的对手是周仓。
周仓与张让虽然同属黄巾,可两人之间并没有来往,相反,由于张饶烧杀劫掠的行径,洁身自好的周仓反而视之如仇寇。
这就好像自己辛辛苦苦奋斗了大半辈子的事业,到头来却被一帮小瘪三给毁了一样。
在周仓看来,天公将军张角创建的太平道立意是好的,只可惜被张饶这等“老鼠屎”毁掉了。
清理门户,杀掉张饶余孽,就等于替太平道清理门户!
周仓早已经想清楚了,是官是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够为百姓做实事。
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李贤的所作所为让周仓很是佩服。
设身处地想一想,就算是周仓自己处在李贤的位置上也不能做得更好了。
当初与李贤约定的一月之期马上就要到了,可不知为何,周仓却没有半点解脱的意思,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烦躁,莫名的烦躁转化为无穷无尽的杀意。
如今,甫一见面,周仓便要痛下杀手。
“点火!”
贼寇既然已经现身,官军便没有偃旗息鼓的必要了。
在周仓的示意下,军卒们点齐火把,严阵以待。
间或有三两只火把往前掷去,火把跌落在地,照的贼寇无所遁形。
火光虽然转瞬即逝,可周仓营中善射之人早已经弯弓搭箭,抛射而出。
箭矢呼啸而过,没多久,就有贼人痛呼出声。
周仓大笑一声,道:“射的好!”
马上的张让闻声辨位,明白周仓就是这伙官军的统领,他手指前方,道:“杀了此獠!”
。。。
第一百零二章尽歼于城下
黄巾贼不知道周仓的厉害,听到张让的招呼,顿时有十多名贼寇嚎叫着向周仓冲去。
周仓见状不惊反喜,只听他大吼一声:“来得好”,手中长刀闪电一般挥出。
夜空中,忽闪而过的长刀显得格外的耀眼。
为首两名贼寇还没来得及出招,就见得面前寒光一闪,接着,他们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刀斩了两人,周仓双臂轮刀,不退反进,“噗噗噗”,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又宰了两人。
煞星!两个回合就杀了四个人,这手段太过凶残,简直是闻所未闻。
剩下的贼寇吓得腿的软了,哪里还敢往前冲。
别说普通贼众了,就连张让都有些惊呆了。
周仓这等威势,就算张饶重生也要徒呼奈何。
现在,阵中没有张饶这等真猛将,谁来抵住此人?
张让可不认为自己是对面那凶汉的对手,他心里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有那贼汉在此,只怕此路不通呀。
可是,四下里全都是喊杀声,又能去哪里?
张让在马上犹豫不决的功夫,浑然没有察觉到一个黑影正在疾冲而来。
“头领小心”,有贼寇惊呼提醒。
张让定神一看,顿时魂飞天外。
原来,周仓已经杀透了敌阵,距离张让不过一丈开外。
适才,张让发觉了周仓,周仓又何尝没有认出张让?
只要宰了此贼,贼寇必定大败。
擒贼先擒王,周仓有足够的信心确保对方伤不到自己。
“噗噗噗”连杀数人过后,周仓一鼓作气,借势杀入敌阵。
贼寇早已经为之胆寒,哪里敢强行阻拦。
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周仓便冲出了几丈开外。
等到张让发觉不妥的时候,再想逃窜已经来不及了。
有心打马开溜,可张让却有一种被饿狼盯紧的感觉。
逃是来不及了,战!
张饶死后,张让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统领,真要是不战而逃,日后再想纠集这么一群部众,怕是难上加难了。
生死攸关之际,张让怒吼一声,“我乃定莱将军麾下张让,你是何人?”
“关西周仓!”
“周仓?”张让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管他是谁!
这时候,显然不是叙旧回忆的场所,危急关头,张让完全豁出了性命,他把手中长枪挥舞的密不透风,嘴里道:“杀!”
周仓“嘿然”发笑,他一招力劈华山,没有任何花哨的往张让劈去。
“吃我一刀!”
张让不敢硬拼,急忙闪开身子。
“噗”,长刀斩落,一个硕大的马首跌落到地。
贼寇齐齐吸了一口冷气,一刀之威威猛如斯,这要是劈到张让身上,怕立曝当场,尸首分离。
要说张让反应也算是快的了,坐骑身亡,他左腾右挪,好不容易抽开身子,才没有被死马的尸首压住身体。
哪曾想,刚刚站稳身子,周仓的第二刀就劈了下来。
“张贼,拿命来!”
“啊”,张让惊呼一声,急忙抽枪抵挡。
“铿”,坚硬的枪杆碎了,刀深入骨,张让挣扎了半晌,还是没有说出任何话。
周仓这一刀,张让终归没有躲避过去。
宰了张饶麾下大将,周仓松了口气,他抽刀削下张让的头颅,嘴里高呼:“贼首张让在此,降者免死”。
身后的降卒营人马也是齐声高呼“降者免死”。
有贼寇动了投降的心思,可更多的人还是不愿束手就擒,他们不想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中。
黑洞洞的夜空下,不少贼寇四散奔逃。
不见棺材不掉泪,说得就是这些贼人。
等到胡庸领着追兵赶到的时候,除却张荣麾下的百十人开外,张让部众千余人,尽数伏诛。
这些贼寇都是经年累月的老匪,手中或多或少都有些人命。
正是由于双手沾满了血腥,所以贼寇才不敢轻易投降。
言而无信,秋后算账的官军太多了,谁知道面前的这支官军是不是这样?
与其等待未知的答案,倒不如放手去博,就算死了,也不枉在尘世间走一遭。
张饶死后,这千余人马早已经没了主心骨,虽说,明面上张让与张荣依旧是大家的统领。
可无论是个人武力还是统兵能力,张让二人都与张饶相差甚远。
大家伙之所以聚而未散,也不过是畏惧官军的剿杀罢了。
如今,张荣逃了,张让死了,多数贼寇都没了乞降的心思。
要么死,要么活。
尘世间走一遭,睡过大户人家的闺女,抢过最好的美酒,还有什么遗憾的?
难道非得摇尾乞降,恳求官军开恩才行?
贼寇有贼寇的觉悟,他们知道自己恶贯满盈,生机渺茫,越是如此,他们越不愿意投降。
要不是贼寇各自为战,又没有大将统领,今夜里,官军就算胜,也不可能胜的如此轻松。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战场上再无喊杀声。
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为了确保没有漏网之鱼,李贤没有收拢兵马,他要在天亮之后“拉网收鱼”。
一旦发现有贼寇的身影,尽斩之。
日后,这夷安县可是李贤的地盘了,他可不想有黄巾余孽为祸乡间。
能够赶尽杀绝,斩草除根的话,自然要除恶务尽,不能给贼寇喘息的机会。
不然,等待贼寇缓过劲来,到时候倒霉的就不是一个人了。
剿灭了贼寇,城头的县令庄文温婉地表示,李贤可以入城休整。
哪曾想,李贤以“贼寇未灭,誓不入城”为由坚辞不入。
庄文当即明白,李贤这是想要讲条件了。
他已经是夷安城的县尉了,还要什么?
庄文搞不明白,却也不想轻易就范。
当天晚上,就这么乱糟糟地过去了。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李贤麾下兵马就开始了“大扫荡”。
这次扫荡,李贤麾下兵马尽数出击,算上宁毅的四五百乡兵,这就是四千人马。
四千人马用了一炷香的功夫,彻底将方圆四里的范围查了个地朝天。
还真有些假死逃遁的贼寇被搜了出来,这些家伙胆小如鼠,连连叩首,试图求的一条生路。
可李贤早已经有言在先,“不留活口,尽斩之”。
官军兵勇自然不会违抗李贤的军令。
于是,城外时不时地传来三两声惨叫。
若有若无的嚎叫在清冷的早晨显得格外渗人,城头的不少官军吓的睡意全无。
庄文早已经借故离开,他可不想在城头遭罪了。
万一待会儿李贤要入城休整,庄文说什么也得出城迎接下。
可若是庄文告病离开,李贤总不好强迫自己的顶头上司“冒病前来”吧?
。。。
第一百零三章没有孔北海何来。。。
庄文临行之前留下口信,一旦县尉李贤有入城迹象,不得阻拦,要立刻开门迎接。
如此态度与三日之前皆然相反,不过,城门校尉不敢表露出丝毫的疑惑,只是慨然应诺。
哪曾想,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之后,城外的官军还是没有丝毫入城的迹象。
从子时到寅时,断断续续的喊杀声终于彻底止歇了。
看样子,县尉的人马已经把城外的贼寇清理完毕。
自此以后,夷安便可高枕无忧。
只是,县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为何不肯入城?
立在城头,城门校尉看到外头的官军早已经埋锅造饭,炊烟接踵而起,浓郁的饭香扑面而来。
李贤在城外等了三天三夜,甫一上任,又立下剿灭黄巾余孽这等功劳,于情于理,身为一县县尉的他都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地入城。
县尉,就要有县尉的威势。
李贤在等一个说法,庄文这等避而不见的态度,其实何尝不是另一种方式的“拒绝”?
剿灭张让之后,李贤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城内的人心已经站到了他这一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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