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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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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也好,青州也罢,单论财力,压根无法与荆州相提并论。

刘表与孙策本是一对宿敌,刘表战败,孙策怎会放过这天赐良机?

与徐州驻军打过招呼之后,江东军逆流直上,连下荆州五城!

刘表闻听之后气的吐了血!

早知如此,刘表绝不会出击南阳。

现在倒好,非但没能讨得好处,反而将自己的老本赔的一干二净。

一时之间,天下风云变幻。

建安三年初,新罗军两万人马会同一万黄巾军向釜山发动袭击。

天气寒冷,军卒的战力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不过,面对三倍于己的敌人,青州水军非但不惧,反而显得斗志高昂。

万余人马跋涉而来,为的还不是黄巾军?

眼下,正主儿自己找上‘门’来,甘宁自然乐不可支。

接下来,只要击杀管亥,歼灭此部黄巾,然后再伺机将其一网打尽,便可立下不世之功!

大军出征之前,李贤见了甘宁一面。

如今,甘宁满脑子都是开疆拓土的念头。

眼下,辽东虽为公孙度占据,可是,辽东毕竟是大汉的领土,只要击败新罗、百济,‘逼’迫高句丽退步,完全可以将所得的土地连成一片。

辽东苦寒,却有了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

船舶远航,釜山是优良的避风港。

青州军只能胜,不能败!

这一战,甘宁已经准备了很久。

青州军上下摩拳擦掌,也是战意昂扬。

新罗王本以为可以吓倒青州军,谁曾想,他完全打错了算盘。

两万新罗军,听上去数量不少,可是,青州军完全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真正令甘宁警惕的还是管亥的万余人马。

幸好,临来之前,青州军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御寒的皮‘毛’衣物更是准备妥当,否则的话,仅仅是寒冬便可以抹杀青州军的战斗力。

后世里,无数人用血‘肉’的代价证明,异地作战,真正危险的并不是敌人,而是迥异的地理、气候。

有的时候,非战斗减员造成的伤亡,甚至远高于战斗减员的数目。

李贤来自后世,自然不会犯这个错。

因而,大军出行之前,李贤便叮嘱甘宁,一定要防患于未然,不可有半点麻痹大意。

听的多了,甘宁自然会往心里面记。

抵达釜山之后,寒冬来临,事实证明,李贤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如果不是事前准备了御寒的衣物,青州军定会损失惨重。

。。。

第六百三十八章意外

青州的海运兴盛之前,釜山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渔村,偶尔会有穷蔽的海盗在此落脚,那时候,整个釜山也不过数百户人家。xinЫ

等到糜氏商队开拓出前往东瀛的商路之后,釜山因为独一无二的区位优势快速发展起来。

新罗国意识到了其中的商机,于是第一时间在釜山设立收税机构,并且派驻兵马,维护治安。

数年的发展,釜山已经成为新罗国内仅次于王都的大城。

青州军占据釜山之后,在原有城防设施的基础上,扩建了箭楼、哨塔,增加了城墙的高度,并且使人清理了外围的树木。

等到新罗王引军而来的时候,他面对的是全然不同的釜山。

三丈高的城墙,明显加厚过的城‘门’,这一切都说明青州军早有准备。

新罗王‘阴’沉着脸,嘴里道:“汉人真是狡猾,这才几日的功夫,竟然就将釜山变成这副模样,金成,汉人这是摆明了要长期驻守呀”。

金成便是新罗国赫赫有名的大将,此番由他统领两万兵马。

听得新罗王所言,金成不以为意地笑到:“大王不必忧虑,据说中土之地人文风貌与我新罗全然不同,汉人长途跋涉,定会有所不适,只要我投书一封,必让其首尾不得兼顾”。

新罗王大为讶异:“金将军有何妙计?”

“前些时日,一名故旧找上‘门’来,他告诉我,只要大军攻城,他会纠集乡人于城中呼应”

“消息属实吗?”

“千真万确,为防汉人‘奸’计,我特意潜入进入城中,发现城中确如故旧所言,并无太大变故”

新罗王深吸一口气:“如此,当可一试,只是需要加倍小心!”

“大王宽心,末将晓得”

君臣议定之后,等到天‘色’渐晚,金成便使人潜入城中,意图谋定破城之事。

这一切,自然瞒不过谨慎小心的管亥。

对此,管亥乐观其变,如果新罗之计真能成功,倒是省了他不少力气,即便图谋不成,只要黄巾军谨守大营,也不会遭受损失。

两军‘交’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此时,东北亚正是冬季,虽说‘交’战双方都做了万全的准备,可是,滴水成冰的温度还是给双方人马造成了诸多不便。

不过,相对于进攻一方,坐拥地利之便的青州军还是占尽了便宜。最起码,守军可以躲避在藏兵‘洞’中,不必遭受风寒之害,而新罗军就没有这种待遇了。

凛冽的西北风寒冷刺骨,即便有营帐阻隔,篝火取暖,却也不能给人带来半分温暖。

不少新罗军卒裹着御寒衣物瑟瑟发抖,他们大声咒骂着寒冷的天气,咒骂着狂妄的汉人,甚至有人在暗地里诅咒新罗王。

新罗王按兵不动,他为了等待城中的消息,特意约束军卒。

辽东发生的战事在中原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力,新罗国,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显得太过遥远。

相对于新罗,发生在兖州的战事才牵动人心。

匆匆结束南阳的战事之后,曹‘操’急忙归返,试图击溃李贤的兵马。

谁曾想,臧霸、徐和避而不战,曹‘操’有心追逐,却因为军粮不足的原因愤而却步。

没错,曹‘操’又缺粮了。

寒冬腊月,粮秣是果腹的唯一物品。

数月来,曹军南征北战,大军消耗的粮秣是一个天文数字。

本以为夺取南阳之后会有所好转,谁曾想,曹军竟然与李贤平分了南阳。

设想中的粮秣非但不见一粒,甚至还搭上原本积攒的货‘色’,这一点,曹军上下尤其烦躁。

兖州,宁阳城,风尘仆仆的曹‘操’刚刚入城休整,还没来得及休息的时候,便听得外头军卒急报。

已经是戍时三刻了,这个钟点,除非有天大的急事,不然等闲人绝不敢打搅了曹‘操’的休息。

哪里出了事情?

曹‘操’‘阴’沉着脸,盘膝坐在蒲团上,嘴里道:“何事?”

“使君,有急报”,‘门’外传来军校的回禀声。

“进来吧”

不多时,一个‘精’壮的小校便推‘门’而入,他单膝跪下,双手捧起一卷布帛,嘴里道:“使君,今日刚县的徐州军突然发生了变故,一路人马直奔宁阳而来,另外一部却是紧追不舍,好似生出间隙一般”。

曹‘操’皱起眉头:“这是为何?可曾探明真相?”

“具体情况无人知晓,不过,第一支兵马却带上了足够的粮秣!”

曹‘操’心中一动,他急忙问道:“奔往此处的青州军有多少人马,又是何人统领?”

“怕是不下两千人,青州军治军严整,小的使人多方打探,可还是没能探出何人统领”

曹‘操’当即立断,“来人呐,传我军令,即刻派人出城,务必将所以粮秣截获”。

“喏!”

军令下达之后,曹‘操’原本气定神闲的心思却怎么也平稳不下来,他心‘乱’如麻,青州军这时候到了哪里?军中到底有多少粮秣?那支军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事到如今,双方都已经是图穷匕见。

大军不可一日无粮,青州军将城内城外的百姓迁徙的一干二净,即便曹‘操’打算从乡间借粮,却也没了支借的对象。

宁阳城是曹军的驻地,这一点青州军不可能一无所知,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出了内哄?

无论如何,这等送上‘门’来的机会,曹‘操’绝不会放过。

“探,再探,一定要探清青州军的一举一动!”

小校领令而出,刚要踏出‘门’槛的当口,又听得曹‘操’大吼一声:“慢!”

小校不敢多言,只是恭谨地回道:“卑下在!”

“若有消息,即刻回禀,万万不可延误了,否则的话,军法处置”

“喏!”

曹‘操’微微颌首,示意小校离去。

倘若对手是别人,曹‘操’绝不会这么大动干戈。

臧霸也好,徐和也罢,这二人都是李贤麾下的得力干将,他们曾经与曹‘操’有过多次‘交’手的经验,按理说,这等人物俱是老‘奸’巨滑之辈,应该不至于出现谬误才对。

可是,这一次竟然出现粮秣上‘门’的情况,曹‘操’哪能放过?

虽然直觉告诉曹‘操’,其中大为不妥,然而曹‘操’却不想放过这等天赐良机。

几千兵马而已,如今曹‘操’只缺粮秣,不缺兵马!

夜深难昧,曹‘操’推开木窗,往东望去。

无尽的夜空中,稀稀疏疏的星光显得暗淡无比。

夜空下,宁阳东侧,杀声震天。

曹军抵达现场之后,很快与守护粮秣的青州军取得联系,原来此人本是夏侯渊麾下军将。

夏侯渊战死之后,明面上,此人归降了李贤,可实际上,此人却一直怀着报仇之心。

直到今日,仇何终于得到了机会,他趁主将不备,以运送粮秣为名,将自己麾下所有兵马聚集到一处。

后来发生的事情就很简单了,仇何知道曹军缺粮,想拿军中的粮秣充作“投名状”投靠曹‘操’,青州军察觉不对之后自然要横加阻拦,于是,双方发生了一系列厮杀。

若不是曹军及时赶到,青州军已经重新夺回了粮秣。

眼下,曹军数量占优,青州军压根讨不到好处,无奈之下,数千兵马只得退却。

千辛万苦,终于得了粮秣,曹军上下俱是欢喜鼓舞。

出事的人马来自徐和的玄甲军,徐和闻听之后,只觉得气往上涌,他勃然大怒:“贼子安敢欺我!”

玄甲军征讨兖州,原本已经取得了一些了战果,只等成功归返便可论功行赏。

谁曾想,就在这紧要关头,军中竟然出了叛将!

一千名军卒投降了曹‘操’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连带着将辎重营的数千石粮秣也葬送殆尽。

玄甲军不缺粮秣,徐和只是觉得颜面无光。

李贤不顾颜面,制定了“三光政策”,徐和便是坚定不移的执行者,眼瞅着已经将曹****上了绝路。

仇何此举,极有可能让曹‘操’渡过难关!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徐和便是罪人。

有心点齐兵马,杀回去出掉心头恶气,可是,徐和思来想去,还是压下了回程的想法。

大军就护送着数万乡民,如果玄甲军尽数归返,百姓定会四处逃窜,那时候,坚壁清野之策将功亏一篑,这后果,徐和承担不起。

相对于烦闷‘交’加的徐和,曹军大将曹仁显得意气风发,出发之前,他立下了军令状,此行只须胜,不能败!

如今,成功达成厮杀目标,曹仁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了曹‘操’。

曹‘操’听罢之后大喜过望,接连称妙。

数年来,曹‘操’动用了无数手段,试图策反青州战将,谁曾想,银钱搭出去不少,却没有成功一人。

眼下,这仇何曹‘操’从未派人联系过,可是,关键时刻却给人带来了巨大的惊喜。

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曹‘操’兴奋不已。

夜空下,曹军战意高昂。

夜袭,对敌我双方的要求极高。

首先,如何在‘混’‘乱’的情况下确保己方的安全,这是一个极大的问题。

漆黑的深夜,不分敌我,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发生误伤友军的事情。

曹仁突袭之前,特意与仇何商议过防止误伤的事情。

按照约定,仇何的军卒双臂上都缠有红巾,这是他们区分敌我的方式。

如果没有红巾者,尽杀之。

这等方式实用至极。

或明或暗的火把下,结阵杀来的曹军无疑给人带来了强烈的视觉震撼。

相对于白日作战,夜袭也更考验战将的临战指挥能力。

为了遏制敌方可能出现的反击,进攻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压制住对方成规模的反抗,当然如果有可能,及时灭杀敌方的战将统领,这也是最佳的选择。

今夜,曹仁统领的曹军就做到了这一切。

每当遇到守军誓死反抗的时候,曹仁都会冷静地派出人手将其团团围住,进而全数剿杀。

战场之上容不得半点仁慈,谁也不知道伏倒在地的敌人是不是真的死透了。

在确保安全地情况下,再捅上一枪是最好的选择。

冷血!

翌日一早,青州军遭遇败绩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兖州。

曹军上下军心振奋,他们摩拳擦掌,誓要趁胜追击,将青州军一网打尽。

曹‘操’虽然觉得军心可用,却没有轻举妄动。

事到如今,兖州已经损失了三成的财力、人力,就算大军追击,也不可能追回多少百姓。

寒冬腊月,原本就不利大军出击,强行出动,只会增加不确定因素。

曹‘操’看穿了李贤的图谋,却无能为力。

杀入青州,有样学样?

青州不同于兖州,青州兵马众多,就算曹‘操’能够杀入青州,也不可能轻易掳走百姓,反倒有可能遭遇败绩。

与其冒上风险,倒不如等到‘春’暖‘花’开。

曹‘操’已经盘算好了,他打算继续借粮!

荆州也好,关中也罢,就连益州也不能放过!

只要有粮,多多益善。

为此,曹‘操’甚至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

曹‘操’受够了没有粮秣的日子。

仇何的到来,恰好解了曹‘操’的燃眉之急。

前些时日,军中已经传来断粮的谣言。

为了振奋军心,曹‘操’特意让仇何白日进城,当运粮的车辆一辆接着一辆进入城中的时候,谣言不攻自破。

不过,没有人注意到,仇何的粮车入城之后,只有半数车马运载着粮秣,另外一半,全都是空车,这些都是曹‘操’连夜找来的车马,为的就是漫天过海。

宁阳城中,只有寥寥几十户人家,他们都是在青州军劫掠之时外出避难的人家。

等到青州军离去之后,他们方才归返。

指望这些乡民出粮出钱,显然有些强人所难。

因而,曹‘操’取得粮秣之后,第一时间便挨家挨户送去了一些。

大局上,曹‘操’已经败了一阵,整个兖州的布局已经‘乱’了,眼下,曹‘操’只能收买人心,寄希望于扳回一城。

不过,李贤已经尾大不掉,这时候想扳回一城,无异于痴人说梦。

荆州刘表新败,加之孙策趁机滋扰,已经算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曹‘操’只能找寻新的盟友。

益州,西凉,谁可以作为新的依靠?

曹‘操’苦思冥想。

。。。

第六百三十九章谁是瓮中人

益州,天府之地,因为气候温和之故,民丰物阜。

益州牧刘焉病死之后,官吏赵韪等人觉得刘璋软弱可欺,于是,一同上书举荐,推举刘焉的幼子刘璋为益州刺史。

汉末年间,天子名存实亡,重金贿赂李傕等人之后,刘璋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得到了朝廷诏令,成为名副其实的益州牧。

刘璋子承父业,继承了刘焉的权势,同时也继承了刘焉的敌人。

荆州刘表便是刘焉之敌。

初平年间,刘焉打造千余斤的舆车,大肆招兵买马,渐有不臣之心,当时,荆州刘表上书朝廷,直言刘焉意‘欲’称帝。

天子虽然生出疑心,可是,刘焉地位巩固,不得擅动,只能不了了之。

后来,刘焉的长子左中郎将刘范和次子治书御史刘诞与征西将军马腾策划进攻长安,又因为刘表之故,事情败‘露’,这直接导致刘范、刘诞之死,如果不是刘璋跑的快些,甚至有可能一并死去。

刘焉痛失爱子,伤心‘交’加之下,发背疮而死。

毫不客气地说,刘表是导致刘焉死因的真凶。

因而,刘璋继位以来,一直以灭亡刘表为己任。

只可惜,荆州军力强盛,又有一干文臣武将辅佐,刘璋空有灭敌之心,却无灭敌之能。

直到有一天,机会来了。

建安三年,荆州刘表北征南阳,数万大军兵败如山倒,刘璋大喜过望,他召集群臣,意图征讨荆州。

此时,赵韪为征束中郎将,掌管州郡军事。

听得刘璋所言之后,赵韪皱起眉头,嘴里道:“使君,刘表虽败。可是,荆州军却实力犹存,此时出击,绝非良机呀”。

刘璋有些难以置信:“叛将沈弥、娄发皆在荆州,此时不攻荆州的话,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赵韪迟疑难言。

其实,自从刘璋上位掌权。赵韪便抱着不良心思,他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取而代之。

如果刘璋出兵。击败了刘表,那么刘璋在益州必将为万人称颂,这就有违了赵韪的初衷。

刘焉在益州尽收民心,刘璋虽然懦弱,却也有一帮拥簇。

倘若刘璋声望大涨,他在益州的地位将无人触动。

因而,无论如何,赵韪也不能让刘璋轻易出兵。

人心难测,刘璋怎么也不会想到。助他继位的得力大将竟然心存‘私’心!

因而,刘璋未曾怀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刘璋上位,离不开赵韪的大力帮衬,因而,刘璋不想留下一意孤行的评语。

就在这时,曹‘操’的使君来了。

如何选择?

刘璋再次陷入犹豫之中。

新罗。釜山,新罗人本想里应外合,大败青州军,谁曾想,城中的内应早已经被人俘虏,新罗人损失惨重。先行出兵的两千兵马几乎折损殆尽。

得知真相之后,新罗王勃然大怒。

“攻城,攻城!”

堂堂的新罗王,到头来竟然北一帮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这口气,新罗王如何咽得下?

城下,新罗军列队攻来。

墙头上。甘宁显得很是惫赖,终于来了。

大军筹备这么久,为的还不是新罗王吗?

只要杀死新罗王,管亥将成为一支孤军,那样的话,方才方便青州军行事。

城下,新罗四百多人的队列排的很是紧密,他们扛着木桩狂奔疾走,好似使出了全身的气力。

八十步、六十步!

四下里的青州军卒已经“呼哧、呼哧”喘起了粗气,敌人就在脚下,若不是军规苛刻,说不定早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

“‘射’!”

为了掩护同伴的奔袭行动,新罗人的弓手弯弓搭箭,试图压制住城头的弓手。

新罗人打的算盘,甘宁看得清清楚楚,他们是想丢车保帅罢了,想通过前方弃马的四百多名步卒,来为后续人马铺就前进的道路。

只是,过了河就胜利了吗?

甘宁冷笑不已。

眨眼的功夫,完全进入百步之内的新罗人便有两千多人,是该动手了,甘宁把臂一挥,嘴里道:“‘射’箭!”

“噗噗噗”,早已蓄势以待的弓手顶着城下抛‘射’而来的箭雨站立起身,他们井然有序,稳稳地‘射’出手中的箭矢。

相对于新罗人的木弓,匠工营研制的长弓‘射’程更远、杀伤力更强。

新罗人一旦中箭,多数是立毙而亡,即便有少数人侥幸不死,也只能在绝望当中流血而死。

反观青州军,他们人人披甲,只要不伤到要害,根本难以影响到他们的战斗力。

轻伤不下火线,在青州军眼中,快速奔袭移动的新罗人只不过是会跑动的银钱,直‘挺’‘挺’的活靶子罢了。

城墙上,第一排守军刚刚‘射’完弓箭,他们便后退一步,把位置让给第二排的‘射’手。

就这样不断地‘交’替‘射’击,在后排人装弓搭箭的时候,第一排的箭手已经凶狠地抛‘射’而出。

自始至终,城头上都保持着箭雨连绵不绝。

新罗大将金成伤了一臂,无法弯弓抛‘射’,他只能怒视前方。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城头的青州军早已经被千刀万剐。

视野中,一个又一个熟悉的部众中箭倒地,而城上的箭矢却没有半点止歇的意思。

新罗王知道自己还是小瞧了守军,看样子,青州军有一把刷子。

在付出三百多人的伤亡过后,新罗人终于搭建的两条宽可走马的木桥。

新罗王目眦‘欲’裂,他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为了战死的勇士们,杀!”

说罢,新罗大将金成一马当先,他避过一支又一支的冷箭,直往城‘门’而来。

没有云梯,只能撞开城‘门’,这是短时间内破‘门’而入的最佳方式。

金成也是在赌,他赌的是城‘门’不够结实,堵得是堡内的汉军不会把城‘门’堵死!

滚滚的尘烟接天蔽日。大队大队的新罗军疾冲而来。

管亥见状,第一时间点齐兵马,一同上阵。

一时间,城头的守军声势为之一夺,在狂野奔袭的军卒面前,城墙好像在摇摇‘欲’坠。

有那么短短的一刹那,青州军卒竟然忘记了‘射’击。

先声夺人!人未至。杀气已浓!

这就是黄巾军的厉害之处。

甘宁冷吸了一口大气,他喝道:“击鼓!”

堡内的广场高台上早已经支起了一张牛皮大鼓。四名光着上身的壮汉手持木槌,严阵以待。

陡闻军令,这四名汉子当即捶起大鼓。

“咚、咚、咚”,大鼓声盖过了城外的呼喊声,原本微微失神的青州军卒冷不丁打了个寒碜,他们重新回转过神,一时间羞愧不已。

往日里自诩举世强军的青州军竟然被一帮新罗蛮子吓住了!

不可原谅!

羞恼化作怒火,箭雨在停滞片刻之后重新暴烈起来。

不过,冲到近处的新罗军卒已经来到了弓手的进攻盲区之内。

除非动用滚木擂石之类的近战武器。不然不可能打击到视若疯狂的新罗人。

“砰”这是侥幸存活的步卒扛着木桩在撞击城‘门’。

由于时间仓促,当时打造城‘门’的时候只来得及在木‘门’外端包裹了一层铁皮,其基本构造依旧是木头。

再坚实的木头也扛不住几次撞击呀。

步鸷明白,甘宁之所以没有封堵城‘门’,就是想把新罗人引入城内,各个击破。

城‘门’‘洞’里这时候早已经铺满了铁蒺藜,新罗人即便冲入其中。也绝对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不过,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大军入城?

这样的话,岂不是显得本身太过无用的?

石灰、毒气坛之类的秘密武器眼下还没有到运用的时候,不过,滚木擂石之类的常规防御武器却可以派上用场了。

想到这里,步鸷大声呼喝:“滚木擂石伺候!”

身旁早有小校传令:“将令。滚木擂石!”

“轰隆隆”一块又一块圆滚滚的石头从墙上砸落在地。

“啪啪啪”,擂石所过之处,撞飞了巨盾,碾碎了躯体。

管亥神情冷峻,大队人马已经冲到了这里,是胜,还是败。就看这最后一举了。

新罗军攻的是南‘门’,黄巾军攻的是东‘门’。

“黄巾力士们,破城!”

“砰砰砰”,在木桩接连不断地撞击下,城‘门’摇摇‘欲’坠。

久攻无望的新罗人终于看见了胜利的希望,他们士气大振。

即便滚木倾泻而下,垒石从天而降,可如癫似狂的新罗人却不为所动。

在杀戮、劫掠的**支使下,新罗人忘记了恐惧,他们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进去,杀光堡内的男人,抢光他们所有的财物。

终于,在新罗王望眼‘欲’穿的视线中,吱吱嘎嘎的城‘门’轰然破碎。

“杀!”

金成挥刀如风,他重重地劈向了城‘门’,试图扩大进出的通道。

附近的新罗军有样学样,他们也在奋力破坏着城‘门’。

城‘门’终于破了,没了这乌龟城墙,汉人拿什么来抵达无敌的突厥铁骑?

金成很是愉快,只要攻破这乡堡,之前的耻辱便可以洗刷殆尽,他依旧是战无不胜的先锋将!

只是,真的这么容易吗?

新罗人的中军距离城池足有两里的路程,即便打马奔驰,也需要小半柱香的功夫。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城头的青州军作出恰当的准备措施了。

适才,跟随金成冲锋陷阵的两千多兵马伤亡惨重,尸首甚至一度堵塞了堡外的沟涧。

饶是新罗王有了心理准备,这时候还是觉得心惊‘肉’跳。

据说汉军足有一万人,这么多的人马,新罗需要多少代价才能将其歼灭?

滚滚的浓烟铺天盖地,急促的号角声很是沉闷。

新罗王犹豫一番之后,压上了全部人马。

“砰砰砰!”

木桩撞击着城‘门’,发出巨大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轰隆隆,城‘门’彻底倒塌了。

新罗军发出肆意的狂呼:“城‘门’破了,哟吼,哟嘿,杀,杀进去!”

城头上,甘宁目光如炬,身旁的长弓手蠢蠢‘欲’动,他们想下城支援城‘门’口的兵马,却被步鸷劝阻住了。

“不妨事,这是甘将军的计策,有他在,城池无忧!”

这是‘诱’敌之计?

听到这里,原本忐忑不已的军卒当即静下心来,重新恢复了秩序。

通过大大小小无数次战事,甘宁已经成功在军中竖立了威望。

不过是区区新罗人罢了,难道青州军还怕了他们吗?

城‘门’大开,金成一马当先,他不顾伤势,领着几十名骑卒直往堡内冲去。

忽而,“系屡屡”的马嘶声惨叫不已,金成一个不防,险些被跨下的马匹摔到地上。

怎么回事?

“啊,金将军,卑鄙的汉人在地上铺满了铁蒺藜,马匹过不去呀”,一名跌落在地的新罗骑士悲愤‘交’加,若不是他身上披了件厚实的马甲,刚才那一次跌倒便会让他遍体鳞伤。

其实不需要他人提醒,金成也瞧见了过道内的不妥。

适才光线昏暗,众人只顾着打马前冲,浑然没有主意到地上的异常。

可这时候,仔细打量一番,却可以看到黑黝黝的物事冷冷地矗立在那里,放眼望去,四下里竟然密密麻麻的全是这东西。

这回,冲入城‘门’过道内的六匹战马全部折伤了‘腿’,不但堵塞了通道,还打‘乱’了金成的部署。

城内城外的新罗军卒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察觉到城中的不妥之后,先锋军停下了脚步,可是,后续人马却一无所知,一味的向前拼杀。

自相践踏在所难免,在尖锐的铁蒺藜刺伤下,没有人能够忍受那彻骨的痛楚。

原本金成打算一鼓作气冲入城内,彻底击溃抵挡的守军,然而,有铁蒺藜的阻挡,短时间内,大军怕了难以入城了。

“糟糕,不好,快退!”

金成瞬间想到了一个惊恐至极的念头,汉军既然早有准备,那么他们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新罗人就这么轻易逃脱呢?

‘门’口附近的骑卒好不容易喝止住后来者,还没来得及松下一口气,一阵“嗖嗖”的箭矢声便急袭而来。

“小心,箭矢!”

金成原本就伤了一臂,此时又惊又怒,也亏他武艺高超,这才险而又险地避过了两支冷箭。

然而,城‘门’内太过狭窄,身前身后又全是马首人尸,根本没有躲闪的空间。

“啊,啊,啊”,接连不断地惨叫声响起,却是通道内的新罗部众死伤惨重。

。。。

第六百四十章有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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