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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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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厉的惨号声夹杂着绝望的怒吼,漫天飞舞的血‘花’还有那时不时飞起的残肢断臂都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绕路而来的曹军虽疲惫不堪,又被人爆了菊‘花’,但他们靠着‘精’良的装备还有那密集的军阵,竟渐渐抵住了青州军的分割!

座下的战马不安的刨着泥土,张辽喘着粗气,拍马前冲。

远望去,城的周仓全身冠甲,在他身后,一千‘精’兵如影随形,恶狠狠的杀向曹军。

忽忽的大风作响,却盖不过徐州军的怒喝杀!

周仓双眸通红,这一刻他像发了狂的野兽,急需发泄。

马是好马,几个弹指的功夫,周仓纵马奔到两军阵前,瞅着曹军那红‘色’的盔甲,周仓二话不说,‘抽’刀便砍,也是那曹军倒霉,眼看着要把面前的徐州军干掉了,却冷不防一口大刀从天而降,干净利落的割断了他的脖子,无头的尸身砸得泥土“噗通”作响,周仓却看也不看,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前冲。

举手划足间干掉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周仓却无半点兴奋,这一刻他浑身充满了力量,大脑极度亢奋的同时只剩下那些千锤百炼的杀招,锋利的纲刃割下一个个脑袋,溅得血‘花’四溢,周仓麾下的黑‘色’大马竟被那灼热‘艳’红的鲜血染了个淋漓尽致。

眼见主帅如此勇猛,奔驰而来的数百‘精’兵顿时热血涌,他们疯狂的挥舞着手的兵刃,嚎叫着杀向红‘色’衣盔的曹军。

杀到这个时候,所有的战阵都已经失去了功效,剩下的只是血与‘肉’的碰撞。

“何方贼子,吃我一枪!”一声怒喝逆着风声冷飕飕的飘了过来,周仓抬眼望去,却是曹军军阵的一员大将,只见他长须飘飘,头戴八宝盔,身披鱼鳞甲,手握黑铁枪,胯下一匹雪白锃亮的白马。

“受死吧”,周仓冷哼一声,拨转马头,催马急进,无所畏惧的向前冲去,路有几个不长眼的曹军军卒妄图讨点彩头,却都成了周仓手下的无头怨尸。

“杀!”

周仓一声怒吼,长刀匹练般挥出,曹将死死将其顶住,却再没有一丝还手之力。

呜呜呜”城吹起了沉闷的牛角号声,号声响起的同时,那扇刚合没多久的北‘门’又再次打开,轰隆隆,数千人的脚步声踏的大地微微颤动,周仓眼皮一跳,心里明白,这是把压箱底的手段都使出来了,许胜不许败!

若是败了,曹‘操’轻易即可入城,而徐州军前些时日的坚持将成为笑话。

绝不能败!

想到这里,周仓连攻三招,刀法一下猛过一下,曹将无从反抗,肩膀很快了一刀。

“死!”周仓大吼一声。

。。。

第六百三十三章涿郡城

兵对兵,将对将。()

曹军奇兵出击,本想占尽先机,谁曾想半途中竟然遇到周仓的人马。

好端端的一场奇袭变成了遭遇战。

狭路相逢勇者胜,谁的刀更快,谁的力气更大,谁便是胜者。

失败者是没有机会抱怨的。

周仓卯足了力气,一刀劈死了纠缠的曹将。

刀光透过胸腹,曹将张大了嘴,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曹将死后,随行的两千曹军彻底陷入重围,到处都是凶神恶煞的青州军。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全无希望之后,曹军没坚持多久,他们降了。

解决了意料之中的客人,周仓马不停蹄,直往东城而去。

此时,曹军已经冲上城头。

养精蓄锐的青州军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他们的对手。

“杀,杀,杀!”

守军士气高昂,而曹军毫不逊色,他们在夏侯的统领下健步如飞

曹操眯缝着眼睛,此战便是他洗刷耻辱之战,他要用宛城来摘掉自己“逢李不胜”的帽子。

缓坡已成,守军再无地利优势,接下来,曹操要做的事情便是耐心等待。

半晌,似乎想到了什么,曹操嘴里道:“传令下去,速速派遣斥候,务必谨慎小心”。

“喏!”

周仓也好,张绣也罢,便是张辽都是出了名的狡诈,眼瞅着破城在即,曹操不想节外生枝,他要将所有的隐患消除干净。

城中,张绣大声喝令:“左右,随我击杀曹军!”

“杀,杀,杀!”

张绣老卒大声应诺。

曹操谋算未成的时候,守军只能步步为营,多加防备,等到曹操计策一定,青州军便轻松多了,他们在见招拆招的时候,甚至有暇反戈一击。

周仓的战绩便是最好不过的证明。

曹军数量众多,很快便引燃了城楼。

青州军死战不退,可是,曹军好似不知疲惫一般,他们越战越勇。

东城已经是一片火海,浓烟滚滚。

周仓、刘备正往此处赶来,谁能笑到最后?

冀州,几丈高的红布幌有气无力地耷拉在那里,偶尔有热风吹过,那布幌微微一振,似醒微醒的颤了颤,但没多久,又昏昏欲睡的动也不动。

布幌下几丈远的地方,一个简易的酒铺稳稳的扎在那里,酒铺的四周立着几根擀面杖粗细的竹竿,竹竿底下坠着大石,厚重的大石宛若一座座巨山,压的那铺面四平八稳。

铺面里头依稀可见四、五张竹制的桌子,青绿色的竹子让人一望之下就产生一种亲近之意,斗大的“酒”字高高的缀在铺外的竹竿上,那飘逸潇洒的字体端的是“凉意扑面”。

四十岁上下的酒肆老板咧着大嘴,见谁都招呼:甘醇可口的青州烧酒,五文钱一碗,客官,您要不要来一碗?

听着他那蛊惑无比的声音,间或有几个口渴的行人点头颌首的功夫,笑眯眯的买了他一碗,钱一入手,那酒肆老板笑的更欢快了。

“这天最好再冷上几分,若是冷的狗都不出门,那我的生意肯定好的紧,哎!刚才那闺女要是多来几回,我这铺面可就……”酒肆老板一个走神的功夫,冷不防迎面走来几个男子。

为首的那男子衣着华贵,足蹬青皮靴,外罩白色披风,腰际还荡着块成色十足的玉佩,酒肆老板笑脸一样,嘴中招呼道:“客官要来碗酒吗?”

“四碗酒”

酒肆老板不敢多言,连连点头颌首,嘴中道:“好嘞!客官您稍等,四碗烧酒,保管您暖意盎然!”

听这店家叫的欢快,一直行在前头的那少年又笑道:“你这店家不错!”

店家谄媚地笑了下,并不答话。

少年身后,三名男子迟疑道:“公子,我们就不必落座了吧?”

“你这泼才,怎生如此鼓噪,叫你坐,你便做,怎如此多事?”少年低声呼喝,骂的那人连连作揖。

“喏!”

少年便是李贤,他一路北上,身份变换了无数次。

一会儿是做买卖的少东家,一会儿又是投亲的贵公子,这等法子完全甩掉了盯梢的人。

此次,进入酒铺,李贤却带上了一个黑面干瘦的老者,许是头一次和如此富贵的人儿离在一起,他浑身燥热,很不自在。

单手接过一碗酒水,咕噜噜灌了一大口,那少年大声赞道:“好酒!”

老人喉咙微动,肚里的酒虫似乎也动了起来。

李贤笑道:“哎呀,老人家但坐无妨,你且宽心,此次我喊你过来,就是有几句话想问问你。”

那老人还待多言,冷不防脚尖被人一踩,脚底一疼的功夫,哪里还敢多嘴,当下便如那上刑场的死囚犯一般,闭眼呆坐,动也不敢动。

见老头还是坐了下来,李贤哈哈一笑,嘴中道:“这便是了嘛,你在城中也有铺子,我且问你,这几日城中那伙军汉可有扰民之事?”

一听到“军汉”俩字,老人家浑身一抖,本想闭口不言,可对上李贤那笑意十足的脸,他犹豫一番,还是实话实说道:“公子,实不相瞒,这伙军汉倒还有规矩,拿人货物酒食都是按行情付了钱的,小人的货铺也与军汉做过生意,他们出手大方,从无拖欠”。

李贤心中满意,面上故作惊讶,嘴中道:“哎呀,这冀州竟还有如此军汉?怎生我遇到都是妄行不法的夯货呢!”说完还摇头不语,故作不堪状。

话音刚落,随行的亲将是大为赞叹:咱家将军的手段是愈发高深了……

他们几人默然不语,但那黑瘦老汉似乎颇为不忿,嘴里倒有几分为那军汉正名的意思:“这位公子,若是有军汉强买强卖,这也不怕,只要被那臂缠红布的好汉发现了,赔了钱财之后,立马扭走!”

听这老汉说的亲切,李贤笑的更欢快了,可他还是故意疑惑道:“还有这等好事?莫不是武判官下凡了,不然怎会有这般人物?”

这自卖自夸的话语让亲卫肚里一抽,差点来个血管梗赛,没法子,谁让他们家将军如此的…。腹黑呢。

没曾想,听到李贤“武判官”的评价,黑面老者竟连连颌首,偏还正义凌然的说道:“正是如此,武判官下凡,到了这涿郡城。那李使君降税减租,可不就是个武判官么,我看呐,他老人家还是个财神爷!”

一传十十传百,李贤的年龄身段传到这钦州百姓的口中,早变了几变,虽不是青面獠牙,身高八丈,可也是面宽耳厚,福相深重、心胸宽广的人物!

听到李贤夸赞“武判官”,老者神情一松,腰肢一垮,补丁遍布的外衣里,桄榔一声掉下个东西,那东西翻了几滚,正好滚到了张辽的脚下。

张辽也是好心,弯腰便捡了起来,只见那物事触手温软,滑润贴手,“咦”这玉佩倒有块好料!

不大的酒肆里错落有致的摆放着五张茶桌,许是天气过冷的缘故,过往的客商总会到此处歇脚暖身,因而,那桌子边上总是坐满了客人,这客满人多的情景可把酒肆老板乐翻了天,执壶添酒的功夫,他一晃脑袋,探寻的目光在李贤脸上上打了个圈儿,满脑子问号的同时,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了身子,看那他笑脸迎客的模样,哪还有半点“八卦”心理?

右手端碗,左手把玩着玉佩,李贤嘴里道:“老人家,你这玉佩可要收好了,它虽说不上价值连城,可也值个几百两银子,如若无事,切莫在他人面前展示,以防小人窥探”。

轻轻地笑了笑,在老王头又惊又慌又喜的目光下,李贤左手往前一递,便要把手中的玉佩交还给老王头。

老王头呆愣了半晌,本以为短发少年要贪墨了自己的玉佩,哪曾想对方只是端详了片刻,然后便分毫不差的还给了自己,巨大的失望之后竟迎来了惊天的喜事,这可真是“武判官”保佑,嘴中低低的念叨了几声,老王头伸出一双颤颤巍巍的黑手,瞥见对方并无反悔的意思之后,他才放心的接入怀中,然后心有余辜的拍了拍胸口,长松一口气。

对方那小心谨慎的模样看的李贤一乐,依稀记得他前世第一次做家教时,口袋里的那六百块票子,自己可不就是数了又数?清咳了一声,李贤又转移话题道:“老人家可知道今日这南街为何如此忙乱?”

这问题倒是简单的可以,既不犯忌讳,也不需要遮挡隐瞒,只需要实话实说就可应付交差,想到这里,老王头大着胆子,狠狠的灌了一碗酒水,右手抹嘴的时候,嘴中道:“回公子,今日城中来了个散财童女”。

李贤陡闻这古怪的称呼,心中道:好嘛,武判官、财神爷、散财童女,各路神仙都到了!

心中略一盘算,面上却颌首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老者得了李贤的首肯,这才絮絮叨叨的说下去:“公子爷,那童女长的跟天上的仙女似的,花钱又大方,心地又善良,银钱就跟路边的土疙瘩一样,一撒就是一大把……”

“呀,这又是哪路财神?按理说低调行事、小心谨慎才是大门大户的应变之策,怎么听这老者的意思,对方是有意招摇过市?”李贤心中一动,仔细的咂摸着老者话里的意思。

涿郡城,一个矮小精明的店老板躬着腰身,满面讪笑,嘴里道:“小姐,这屏风可是青州匠工坊所制,上头还有李使君的题字呐,一扇十贯银钱,您要一扇么?”

少女行到近前,闻得鼻间传来的淡淡檀香,心里明白这定是那屏风的功效,她小嘴一努,嘴中道:“大嘴,买十扇!”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身高七尺,面色凶悍的大汉依言走到近前,掏出银钱付账的功夫,壮汉鼻下的那只宽敞无比的大嘴烦躁的一咧,唬得的那店家心肝一跳,差点少收了银钱。

心满意足的出了这店,风一样的女子鼻头微翘,酒窝一挽,露出个笑脸,嘴中道:“宓儿,你等着,等姐姐我见了那贼子,非狠狠的拧他一顿不可!”似乎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她小手颌动,做了个拧耳朵的动作。

在这红衣女子的身旁,立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白裙少女,白衣飘飘的裙装映着一张粉嫩白皙的脸,只是此刻那少女似乎心事重重,眉毛弯弯的,低眉躁眼的打不起精神,听得姐姐劝慰,她才缓缓的说道:“阿姐,宓儿没事,只是你买的这么多东西……”

她还没说完呐,红衣女子就咯咯一笑,白璧般的手臂一缠,便挽起了白裙少女,大模大样的甩了几下手臂,她嘴中道:“哎呀呀,管他呢,姐姐我难得出门一次,若再畏首畏脚,那还有什么乐趣?这次要不是你拦着,姐姐我早去找那贼子了!哼,敢欺负宓儿,看我不……”

“阿姐!”眉眼一红,声音一颤,白衣女子似要哭出声来。

“哎呀呀,好妹子,别哭别哭,好端端的哭个什么嘛,你恼那贼子,姐姐替你出气便是!姐姐也不买东西了,这就去找他算帐!”说罢,这红衣女子一挽衣袖,似要找人干架的模样。

手臂一紧,差点被对方脱了出去,白衣女子心中一急,嘴中道:“阿姐,这次是宓儿错了,不该撺啜你跑出来,若被伯父知道了,只怕阿姐你又要遭殃了。”

又是咯咯一笑,红衣女子不以为然地说道:“我还当妹子担心什么呢,放心吧,父亲才舍不得打我呢,顶多禁足些日子!要是我撒娇耍泼,不需三日便能重获自由!倒是妹子你,偷瞒着甄叔父,私自跑到了这涿郡城,只怕他早急翻了天。”

话一说完,对上妹子那心忧的眼神,红衣女子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快速轻巧的打了几下嘴,她着急的说道:“看姐姐这嘴,劝人的话都说不出来,妹子,你可别恼啊。不妨事的,你不是留下书信的么?再说了,知道你我二人私出家门,我父亲应该会知会甄叔父的,只要知道你我平安,他们不会太过担心的!

大大咧咧的女子总算是年长对方几日,虽说错了话,可三言两语间又把对方劝得破涕而笑。

姐妹二人手拉手,仪态全无的行在涿郡街头,引得店家小贩纷纷侧目,那叫卖的声音更是大了几百倍:上好的挂坠!安南的象牙!琼州的珊瑚!夷州的珍珠……

我们的地址

。。。

第六百三十四章偶遇

涿郡城中的一处酒馆内,三层的阁楼坐的满满当当,正中的桌案后立着一位说书先生,只见他啪地一拍堂尺,嘴中道:“话说六年前的那场大战,九天雷公下凡,附到了大将军李贤的身上!诸位可知道,这雷公为何要附到李大将军的身上?”

说书人恰到好处地卖了个关子,成功将酒客的兴趣吊了起来。直到众人起哄,他才抑扬顿挫地说道:“只因这李大将军是武判官下凡,与那雷公同殿为臣,相互间帮衬一下倒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说到这里,靠窗的一白一红两个年轻女子忽地抬起头来,望向那说书先生,这时又听那说书先生朗声道:“听闻武判官李贤曾在黄县手刃朱扒皮,诸位肯定要问了,这朱扒皮是谁呀?别急,诸位且听我慢慢道来,那朱扒皮本是一乡间青皮,后来走了大运,便成了黄县一霸,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武判官李贤,那一日武判官走到路上,遇到一壮汉,那壮汉嘴里道:你就是那李贤?武判官行为正派,当然是点头应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李贤……”

众人听到这里,只觉得武力除恶霸的事情振奋人心,快意淋漓,当下大灌一口酒水,击掌叫上一声好。

但那窗边的红衣女子听到这里的时候,面色却难看的紧,两排细碎的糯米牙咬的咯咯作响,若不是心有顾虑,只怕她早丢出手中的酒盅,狠狠地教训那说书先生了。

甄宓受辱,李贤罪不可赦,此时,听到说书人对其吹捧,公孙琼很是气愤,她将手中的酒碗摔了个粉碎,嘴里道:“哪来的书生,不分青红皂白,溜须拍马,断无半点风骨!”

她的声音虽大,可满厅内几百号人的声响,又是喝彩高呼的当口,那滔天的声嚣早盖过了她的喝骂,如此一来,又怎会有人注意到她?即使身边的几个看客听到了动静,疑惑的瞥了瞥之后,也就没再理会,继续听那段子了。

眼见无人搭理,正跺脚发狠面色羞怒的公孙琼却突然瞥见对面的正门行来两人,为首者面色白皙,长衫飘飘,很有风度!一边的汉子身形高大,一看就是护卫之类的角色。

不问可知,酒馆门口立着的这二人正是李贤,在酒肆门口与那老者拜别之后,李贤听到这里人声喧哗,便想进来瞧瞧热闹,可那高朋满座的景象还是把让他大吃了一惊,心中道:若是郭德纲郭老师在这儿,只怕月薪五十两都不成问题……

正在门口观望的时候,酒馆馆的外面又进来两人,其中一个身材瘦削,看面相他的年纪还不到十六岁,只是那清秀的脸上全是倔强,干裂的嘴上的倒是有一批绒毛崭露头角。再看这这少年的身后,竟俏生生的立着个小女孩儿,小女孩梳着个冲天辨,小手紧紧的拉着少年的衣角,少年动一步,她就挪一步。看模样,这应该是对兄妹。

进了酒馆之后,那店伙计见这兄妹衣着寒酸,但又不像乞丐,犹豫一番之后也就没把他们赶出门。

淡淡的向那店伙计道了声谢,少年让小女孩儿靠墙蹲下,而他则挨个桌子的问道:“客官要写书信么?”

被问到的茶客听段子正听到了兴头上,高朝迭起的时候冷不防的被人打断,哪里还有好脾气搭理他?冷眼以对,拂袖挥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有饱以老拳已经是一忍再忍的结果了。

转了一圈儿,少年一无所获,最终又兜到了酒馆门口,这时他瞥见了穿着不凡的李贤,眉头一拧,他走上前去,嘴中道:“公子,要写书信吗?”

李贤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在对方满头雾水的时候,他哈哈笑道:“我虽然书信要写,不过看你饥渴,这些银钱你拿去,等你……”

李贤话还没说就被少年打断了。

“这位公子,所谓无功不受禄,你不需要代写书信,我就不能收你的银钱,这银钱,你还是自己留下吧!”说罢,少年竟自顾自的摇头离去,只剩下不知所措的李贤,还有咬牙切齿的护卫。

冷风一吹,李贤猛然惊醒,再看那少年,他身边如今立着个面有菜色的小女孩,一双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盯着台上的说书先生,瞥到这小姑娘,即便李贤心有怒意,也还是被这个精灵般的小人儿触动了心弦,抬腿疾行几步,嘴中道:“那少年,我有书信要写!”

听到有人代写书信,少年的步子一缓,身子骤然一转,精瘦的腰椎“啪”地一声脆响,等到他看清来人正是李贤之后,他面色多变,最终还是淡淡的说道:“公子要写家信还是拜师函?”

“嗯,烦劳抄录一段《孟子。告子下》”孙延寿淡然一笑,这篇孟子的文章中有那段传承千年的经典“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筋骨,劳其体肤,曾益其所不能”。

少年深深的瞥了李贤几眼,嘴中道:“公子稍待片刻,我去去就来”。

李贤知道对方肯定是找个地儿运笔疾书,这乱糟糟的酒馆确实不是个写信的好地方,想到这里,他释然的一笑,嘴中道:“你且自便,我在这门口等着便是”。

少年颌首正欲离去,可望了望身边的妹妹之后,略一迟疑,还是单臂抓紧,生怕被人抢了过去。

小女孩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李贤,临到近前,她低低道了声谢。

这时候,公孙琼终于从甄宓的神情中意识到了不妥。

“怎么,你认识这男子?”

公孙琼很是迟疑,毕竟,在她的印象中,甄宓是不出深闺的大小姐,按理说,交际圈子应该很窄才对。

甄宓微微颌首,半晌方才说道:“他便是李贤”。

建安二年冬,李贤出巡,至涿郡,遇甄宓。

甄宓倒是安稳,没有生事,可是,与她同行女子却不依不饶,非要李贤给甄宓一个交待。

事情还要从几个月之前说起,甄氏归降的时候,甄宓之父提出将甄宓许配给李贤,这种皆大欢喜的好事,本以为李贤会当场应允,可是,令人意外的是,李贤竟然犹豫起来。

李贤自然有他的顾虑,可是,他却忘了,当时的犹豫对于甄宓而言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虽说时候李贤有所补偿,甄氏不敢生事,可是,甄宓却伤了心,终日以泪洗面。

直到有一天,甄宓的闺蜜公孙琼给她出了主意,让她出门散心,甄宓这才变换了心情。

其实,甄宓之所以破天荒的离开甄家,为的还是李贤,正因为听到李贤在北地巡游的消息,甄宓才大着胆子离家出走。

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甄宓终归遇到了李贤。

酒馆内,李贤面色尴尬,对面是不依不饶的公孙琼以及羞涩不已的甄宓。

这该如何是好?

抽身急退?看对方这不依不饶的模样,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李贤正在踌躇的时候,适才“卖字”的少年回来了。

兄妹二人恰好为李贤解了围。

“公子,你要的文章”

李贤大喜过望,他接过竹简,仔细端详这草草写成的文字。

此时,蔡侯虽然已经造出纸张,可是,等闲人家却根本用不起。

少年穷的出来“卖字”自然买不起纸张。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少年写的篆书着实漂亮,其中的每一笔每一划都劲透竹背、锋芒毕露。

李贤由衷地叹道:“好字,这银钱是你应得的”说罢,便递出一把银钱银子。

“公子,多了,不需要这么多”

“你的字值这个价,我还是赚了便宜呢”,说罢,李贤将竹简交给身后的护卫。

少年犹豫一番,低头看了看面黄肌瘦的妹妹,面色一黯,最终还是接过了那银钱,嘴中道:“多谢公子!”

李贤感激对方为他解围,嘴里道:“这么好的字,为何不到招贤馆去?”

少年叹了口气,道:“我跟妹妹没有路引,招贤馆不让我进门”。

李贤琢磨一会儿,嘴里道:“也罢,你若是有暇,待会儿我引你入馆”。

少年一辑到地,道:“多谢公子大恩,司马懿感激不尽!”

李贤以为自己听错了,嘴里道:“司马懿?”

少年缓缓颌首,道:“正是在下”。

李贤大惊失色,这不是开玩笑吧?

出巡冀州竟然能够遇到司马懿,这是撞大运呀!

虽说曹魏亡于司马氏,可是,司马懿却是有大才,这样一个人才不应该默默无闻才对。

再者,如果李贤的历史知识没错的话,司马懿应该出身大族才对,怎么会流落至此?

如果这个少年真的是历史赫赫有名的司马懿,那么,其中必有隐情!

想到这里,李贤摸出一块铜牌,嘴里道:“若是有事,可持此牌见我!”

司马懿盯了李贤片刻,方才接过铜牌,又是一阵道谢。

司马懿正要离去,李贤忽而说道:“且慢”。

司马懿大起疑心:“公子?”

“我见你才高八斗,想邀请你到府一叙,可好?”

说罢,李贤隐晦地向司马懿使了个眼色。

司马懿虽然有些犹豫,可刚受了人家的好处,就这么直当当的拂了人家的好意,于情于理都不是大丈夫所为,想到这里,他一咬牙,抱拳说道:“恭敬不如从命!”

李贤松了口气,心中大喜,“入了我的套,还能让你逃?”

李贤心里面估摸着,一会儿究竟要用哪种手段把这家伙留下来呢?强绑胁迫?只怕不行,这厮心机深沉,若一味用强,只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会让他心生反感;美人计呢?娘的,这老小子好不好这口还有待考虑;哎呀呀,实在不行我就使出杀手锏,先把他留在身边,然后再伺机图之!嗯,就这么定了!不消片刻功夫,李贤就打定了注意。

公孙琼等了这么久,耐心早已经耗尽,“李大将军,你倒是给个说法呀”。

李贤尴尬一笑,道:“且到府中详谈吧”。

似乎为了分散注意力,李贤又向司马懿说道:“我等回府吧”。

冬月,涿郡城寒冷无比。

李贤没有骑马也没有乘车,他与司马懿步行在前,公孙琼与甄宓乘车在后。

一行人走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迎面便看到两只巨大的石狮子傲然而立,在两只狮子的中间敞着两扇厚重的大门,门上有匾,上书:镇北将军府,字迹鲜亮照人,显是刚挂没多久的新字儿。

到了太史慈的府衙,李贤笑道:“诸位,请吧!”

司马懿一愣,之前他只以为对方是个富家子弟,替对方写过书信之后,又觉得对方气质不凡,兴许是个世家子弟,可不曾想这笑脸迎人的少年郎竟是那大将军。

“哥哥”,清脆的喊声让司马懿一滞,“事到如今就是进了这府院又会如何?我司马懿难道还怕了这劳什子将军”?想罢,司马懿笑道:“将军请!”

李贤飒然一笑,对方肯定没猜到他的真实身份。

此时,门内的军卒迎上前来,纷纷行礼。

李贤心情大好,他颌首跨步,意气风发之下,嘴中道:“传我军令,今日全府加菜”。

“喏!”

府内的管事笑眯眯的应下了,连着几日吃的都是粗茶淡饭,嘴里都快淡出了鸟儿,难得今日将军开恩,一会儿可要多吃他几碗白米饭!

一行人进了府院,刚分宾主落座,不等李贤吩咐,就有那灵巧的家伙得了吩咐,乖巧的送来几份甜点,甜点入口,滑腻凉爽,一口咽了下去,李贤抄起绸布,狠狠的抹了一把嘴,手下人如此通晓人事,他心里头难免透着几分得意。

再往司马懿那边看去,瘦削的少年右手拿起甜点,斯文的往嘴里送去的同时,左手又紧随其上,把那张小口吞咽的嘴巴遮了个透彻。

“真够文雅的”,李贤嘿嘿一笑,相比之下,司马懿的妹子,也就是那个小丫头的吃香就让人舒坦多了,刚蜕过牙的粉嫩小嘴飞快的一张一合,两腮急速搅动的同时,又滴溜溜的转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会儿看看李贤,一会儿又瞅了瞅她面前的哥哥。

。。。

第六百三十五章奇袭新罗

丫头乖巧可人,看上去便是个粉雕玉砌的可爱模样。

李贤虽然不好萝莉,可是,遇到长相可人的小丫头,他还是忍不住会上前逗弄一番。

不过,眼下司马懿就在眼前,为了防止他胡思乱想,李贤还是忍住了动手动脚的行为。

司马懿呀,能与诸葛亮斗智斗勇的妖孽,谁知道多余的动作会不会引起他的戒心。

为了避嫌,以示清白,李贤甚至连多看几眼的念头都扼杀了。

也幸亏如此,否则的话,司马懿肯定会有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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