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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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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气凛凛的声音响罢,曹军阵中的军旗忽然左右规律的摇晃了一下,在令旗的指挥中,曹军的一部分步卒肩上扛着简陋的攻城器具,脑‘门’上顶着面巨大的盾牌,就这么一步一步缓缓地向前挪动着;另外一部分弓箭手则紧张的前行几步,然后在盾兵的护卫下,抬弓抛‘射’,意图远距离大量杀伤城头的有生力量。
沉重的鼓声震的整片大地都在颤动,曹军的各级将领声嘶力竭的维持着队列阵形,艰难保持着防御圈的完整,毕竟,对于攻城的步卒来说,他们唯一的保障就是阵式,起码在正式登上城墙之前是这样的。
第一批攻城的人马只有三千多人,这仅是曹军的前锋,假若他们顺利的攻上城墙,那么剩余的曹军就会蜂拥而入;若是前锋不利,徐晃等人也可以通过这次的试探看出城头的防御弱点在什么地方。
几千人说起来不多,可当他们聚集在一起,排着密密麻麻的阵式,踏着整齐的步伐,一点一点往前压进的时候,那种压迫感绝对不容小觑。
有道是人过一千,彻地连天,人过一万无边无沿,现在仅是三千人马就给城墙上的守军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城头,周仓振臂高呼:“来人呐,与我擂鼓聚战!”
“喏!”
城下有鼓,城头又岂能无鼓?
同样节奏分明,韵律十足的鼓声格外震撼人心。
虽说城下的箭雨力道不足,多数跌落城头,可是,那密密麻麻的数量还是令人心寒。
不过,此时,矗立在城头的周仓、张绣却非常人,他们都有着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大毅力。
鼓声震震,催的人血脉贲张,此时,城下的曹军已经完全进入到了守军的‘射’程之内,但因为周仓并未下令,所以持弓在手的弓兵也就未曾放箭。
城下的曹军密密麻麻,宛若蚂蚁一般,张绣笑道:“时机已至,周兄,可以让投石机发‘射’了”。
周仓微微颌首,道:“来人呐,投石!”
周仓一声呼喊,立在一旁的小校便把令旗一挥。
背嵬军内部早已经形成了以旗语传令的制度,瞥见令旗挥舞,在城墙另一端负责投石的军士便喊着号子将磨盘大的圆石放到了投石机的绳索上。
负责校准的军士稍稍估算了一下距离,就挥手示意可以开始攻击了。
巨大的石块带着风声“呼呼”的砸向了曹军的阵列,只听“啪啦”一声闷响,厚实的铁盾顿时破裂,而单手持盾的曹军只觉得手腕一痛,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同时死伤的还有六个军卒,由于石块过于巨大,而且又带着难以估量的惯‘性’,所以圆石在落地之后还滚了老远的一段距离,凡是被巨石碰到或是碾压到了军卒非死即残,红‘色’的血液‘混’杂着白‘色’的脑浆四处飞溅,骇得四周的曹军灰飞魄散,一瞬间,齐整的军阵也出现了那么一块空缺。
“竖盾!”即便盾牌对石块的抵抗力几乎为零,但还是能给人在心理上带来一丝一毫的安全感,四散的将官嘶声喝骂,提醒着那些该死的新卒握好手里的盾牌。
“不要惊慌,不要怕,稳住,稳住,是投石机,加速冲过去,保持队形!”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他试图挽回提四周军卒溃散的士气。
但他话音刚落,从天上又黑压压的砸下来几块巨石,数量颇多的石块一路碾死了无数的军卒,虽然明知道官军的投石机不多,但曹军的心中还是出现了一种绝望的心理。死不可怕,可要是被砸的脑浆迸裂、‘混’身碎‘肉’,那可就有些骇人了。
“快冲,冲!”到现在已经顾不上阵形了,能够活着冲到城墙地下对这些曹军来说都是奢望,这一点那个粗犷的汉子也明白。
没办法,攻城的军队在面对投石车和弓箭手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四散而开,可这城区也就这么大的一块位置,你推我挤的又能跑到哪里?既然不能分散,那么若想活下来就只好一路往前冲。
面对从天而降的大杀器,曹军也明白,只有更快的接近城墙,进入到投石车的‘射’击死角,才能避开这夺命的阎王。
但,宛城的城墙又是那么容易靠近的?好不容易冲到距离城墙不过十丈的地方,曹军面前就出现了一道宽达三丈的护城河。
充沛的雨水给了河流旺盛的生命力,而这条凿自张绣之手的护城河显然拥有充足的水源,这从那深不见底的河岸就可以看出一二。
“该死,这河如此深,如何才能淌过去?”不少军汉都在心中暗骂。
最前方的先锋已经抵达了护城河的位置,徐晃的脸上不但不见喜‘色’,反而有些‘阴’霾。
“他们的弓箭手竟然一箭未发,这是何道理?”一旁的刘备也看出了几分不妥。
要知道守军仗着地势之利,比起进攻的一方,他们往往可以多‘射’出十多丈的距离,别小看这十多丈,在战场上,几丈远的优势都可以给敌人带来巨大的杀伤。
但现在敌人竟然抛弃了长处,难道守军的脑子被‘门’夹了?徐晃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
抬头望去,只有已方的弓箭自下而上,黑压压的往城上飞去,但却因为风向还有距离的原因,纷纷力竭坠地,虽然没有误伤己方的步卒,但那擦着头皮飞过的感觉还是让护城河附近的曹军士卒破口大骂。
又等了有一个弹指的功夫,许是见到这几‘波’的箭雨效果不佳,那弓军校尉向徐晃请示之后就无奈的命令弓手前行十步,再行攒‘射’。
即便徐晃明知不妥,但他却无法拒绝弓军校尉的请求,因为如果没有己方弓手掩护,那么冲到护城河的那几千兵丁就会完全成为对方弓手的靶子,徐晃可知道,城中箭矢充足,对方一定是有什么‘花’招藏了起来。
“就让他们试试吧”带着这个念头,徐晃默许了弓手前行。
“周兄,你看,曹军的弓手果然往前靠了!”张绣手指曹军,‘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周仓淡定一笑:“箭去!”
这便是允许守军自由‘射’击的信号了,周仓一声令下,城头上的近千弓手便弯弓搭箭,他们身子后仰,将手中的木弓高高挽起,然后单手夹箭,努力拉到弓满。
气力合一,方能劲道十足。
弓满如月并不是全部,接下来弓手深吸一口气,身子蓦地一松,“噗”,饱含着弓手浑身气力的箭矢便呼啸而下。
没有人去在意战果,第一排的箭手‘射’完一箭之后便利落的后退一步,将位置让给了身后的同伴,早已蓄势待发的弓手就这样周而复始地‘交’替‘射’击,相互间留下了一个补充体力的机会。
相对于可以轮番休息的守军弓手,城下攻城的曹军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由于风向对守军有利,所以箭仗风势,风给箭威,寒光闪闪的箭矢‘射’的更远,更有力道。
来自城头的箭雨毫不客气地‘射’杀着城下的曹军,几番箭雨过后,曹军近千人的弓手竟然损失了一半!
要知道徐晃手中一共只有五千弓手,而弓箭也是他手中唯一的远程打击武器,要是再丢个三千两千的,那徐晃也就不用攻城了,直接灰溜溜的退兵去吧。
仅仅是半刻钟不到的功夫,就丢了五百弓手,这损失让徐晃心疼的直咬牙,可要是把弓手召回来,那就等于抛弃了攻城的那三千前锋军。
没了己方弓手的压制,对方自然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挥着地利优势,想到这里,徐晃只好传令下去,让弓手相互之间别靠的太紧,这已经是他当下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了。
护城河外,曹军铺设了巨大的木板,云梯。
几丈高的云梯横隔在护城河上,足够搭建木桥。
“传我军令,有攀附城头者,赏钱百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胆大体壮的军汉紧了紧身上的衣盔,为了赏钱,就那么义务反顾地踏上了云梯。
相对于有坡度的城墙,横亘在护城河上的云梯显然更难行走。
虽说铺设了木板,可是,长短不一的木板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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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四章战南阳
箭雨呼啸而下,在守军的‘射’程之内,无论曹军采取何种措施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蛧·首·发
没有充足的攻城器械,曹军只能用云梯来充数。
可是,相对于攻城的人数来说,云梯的数量还是有些少了,几个先行的军卒刚刚侥幸躲过了城‘射’来的冷箭,还未来得及感受河对岸柔软的土地,一阵箭雨急冲而至,浓密的箭雨把这几个军汉‘射’的浑身是孔,宛若一只巨大的人形刺猬。
同伴的惨状骇得人心惊‘肉’跳,刹那间,曹军的攻势为之一缓。
城头,周仓向弓手投去了赞许的一瞥,能够将时机把握的这么准确,确实值得称赞。
张绣看着护城河的云梯,不屑地说道“护城河水源充足,贼人要想切断水源,需要大量的时间,可如果他们不切断水源,仅凭这些人手,只怕连城墙都登不。
南阳多竹木,为了防止城外的竹木成为敌人手的攻城利器,早在许褚退却之后,周仓便使人大肆砍伐破坏。
如今,城外,所有的竹木都需要到五里之外砍伐。
曹军手的云梯多是临时赶制,费时费力不说,还影响了大军的进程。
竹‘性’虽然柔韧,但却也耐不住连番重压,这不,在曹军几千军卒的连番蹂躏下,已经有不少云梯散了架。
云梯一旦断裂,正在攀附行进的曹军便遭了殃。
“噗通,噗通”,间或有军卒落入水。
曹军多是旱鸭子,只有少数人略通水‘性’。
可是,算是熟通水‘性’的军卒,他们在水也要耗费不少的力气才能逃出生天,只因为盔甲入水之后,重量成倍增加。
若是落水的军卒不能第一时间褪下盔甲,一旦盔甲浸透了水,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护城河对曹军的威胁太大,打马立在一面小山坡,许褚面沉似水,此刻派往游填堵护城河的士卒已经过来回报,说由于河流流速太急,所以还需要一个时辰才能把水源完全堵死。
一个时辰不到,曹军损失了千把人,这要是再拖下去,伤亡的数量岂不是还要攀升?
退却?
不成,好不容易等来了援军,绝不能半途而废,否则的话,对曹军的士气会是一个巨大打击。
曹军进展缓慢,城头,背嵬军却杀的痛快。
在守军的强力压制下,身在低处的曹军只能扛着盾牌,像乌龟一样移动,连反击的勇气和胆量都没有。
至于远方弓箭手‘射’来的箭矢,不知道是不是力竭的原因,总之能够顺利落到城头的却只有小猫两三只,对守军根本构不成威胁。
背嵬军的弓手大开杀戒,他们次第更换,始终保留一定的体力。
城下,移动前行的曹军仿佛一个个活动的靶子,无需瞄准,弓手们总能命。
相对于眉开眼笑的弓手,城头,持刀握枪的刀盾手和刀斧手都有些闷闷不乐,曹军只在城下转悠,偶尔有两三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仗着一身本领妄图在城杀出一条血路,却连十个呼吸的时间都支撑不住,这种看着别人杀敌,自己却干瞪眼的情景让他们急的心急火燎,真真是“英雄寂寞”。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徐晃已经下定决心,决定抛弃攻到城墙附近的那几百兵丁。可当他准备下令收兵的时候,一直静立不语的许褚说话了“公明,我们还是等护城河完全断流之后才来攻城吧,再如此这般,徒增伤亡而已”。
刘备也说道“守军不过是仰仗护城河之利罢了,倘若断了他的水源,再填那沟渠,我倒要看看他们拿什么来守城!”
已经接近城墙的数百名最勇猛、最狡猾的军卒在言谈被这三个大人物放弃了。
“好吧,既然两位仁兄都认为退兵最合适,那么我便收兵。来人呐,传令下去,大军后退三里,安营扎寨,前军变后军,后军作前军,不得有误!”
呜呜的牛角号声响起,许多拥挤在护城河外侧的士卒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们调头回转,狂奔而走,似乎一刻也不愿停留。
未曾过河的军卒逃的飞快,可是,已经过了护城河的曹军杯具了,他们进退维谷。
算曹军撞大运攻了城头,可没有援军支持的他们势必要惨死在围攻之下;蹲在原地不动?守军可不是个仁慈的主儿,没看他们你来我往的‘射’的正欢吗?对这帮杯具的勇士们来说,从哪里来,再到哪里去,是最好的方式,也是说,他们需要再从云梯爬过去,当然,也有聪明的军卒直接把盔甲丢掉,一个纵跳跳进了水,淹死总惨死强。
“都尉,曹贼跑了,我要不要带人冲他一家伙?”立在周仓一旁的陈武摩拳擦掌的问道,那满脸的希翼的目光盯的周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单手一指城下,只听周仓笑骂道“别急,过会儿有你大展身手的机会,曹军主力犹存,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们一定是去堵塞护城河的水源了”。
陈武听说曹军有可能断绝水源,当即一跳三丈高,“那还等什么?咱们还不快些杀他个片甲不留!”
“你看他们的两翼,即便弓手和步卒都已经撤退,可他们还是纹丝不动,那是骑兵的所在,你有信心能够突破他们的阻拦吗?”
垂头丧气的望了那黑压压的骑兵,陈武不甘心的跺了跺脚,仿佛脚下的青砖是对面的曹军,跺了片刻,他忽然说道“那好,都尉你可要答应我,等到大军出城的时候,一定要喊我”。
“我答应你”周仓没好气地说道。
城下的曹军见守军并没有大开城‘门’,派军追杀他们,大大松了一口气,没了紧迫感,他们也渐渐放缓了脚下的步子,恢复了几分阵形。
可是,到嘴的‘肥’‘肉’周仓又怎么会让人丢掉?
周仓虽然没有派人趁机出城掩杀,却也命令弓手狠狠的抛‘射’,曹军屁股朝外的功夫,又有几百人永远的留在了这片曾经属于他们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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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五章许褚留下的后手
徐晃无功而返,青州军士气高涨,异地而战,他们完全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中文小說xin}
既然可以击败曹军的第一次进攻,那么,显而易见,青州军自然可以接着击溃曹军的第二、第三次来袭。
士气高涨之下,就连张辽都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军心可用”。
陈武生怕大胜之后诸人得意忘形,因而趁着空‘荡’,他适时提醒道“诸位,曹贼虽然败退而回,但他们主力未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请诸位辛苦一番,今夜城墙多备火把,巡卒人手加倍,以防敌人夜间偷袭”。
张绣、张辽、周仓纷纷颌首,他们四目‘交’汇,达成一致意见:“陈武所言极是,今夜定要加倍小心才对!”
陈武松了口气,只要众人还能听得进去,那便说明大家戒心犹在,不至于让曹‘操’钻了空子,
众人一边巡视着城墙,一边和守城的卫卒打着招呼。
“诸位,今夜我来守城吧”说话的是一直沉默不言的张辽,今日他没有亲自参与厮杀,看上去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周仓与张绣对视一眼过后,缓缓颌首,嘴里道:“也罢,今日便辛苦文远一番,陈武,你再派一员副将,协助文远守城,这样一来,今晚当可无忧。”
张辽很欣慰,相对于青州嫡系周仓,他不过是一个外来者。
眼下,周仓能够一视同仁,这给人很大的鼓励。
不过,夜战毕竟不同与白战,曹军的‘阴’谋诡计丛出不穷,若是没有作战经验,很容易吃大亏。
现在周仓提出副将作陪,可谓万无一失。
陈武作揖行礼,道:“诸位放心,今夜便由我来陪文远将军”。
“那自然是极好的”
当天夜里,繁星点点,晓月如沟,城外的徐晃军帐内,徐晃、许褚彻夜相谈。
神情肃穆的许褚以手试剑,在他身前则盘膝坐着徐晃。
冷场了片刻,徐晃一把抓起面前的酒樽,咕噜噜的灌了一大口,“许兄,你们给我说个准话,算上我的五千人马,我们能否攻破宛城?”
许褚笑‘吟’‘吟’地望了徐晃一眼,嘴里道“公明莫急,等明日断了护城河的河水,咱们的人马就可以轮番进攻,到时候就算那周仓、张绣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刘兄,你说是吧?”
刘备已经闻听了许褚的计划,当下微微颌首:“只要依计行事,当有七成把握!”
徐晃深深吸了口气,道:“什么计策?”
许褚微微一笑:“我已经派人潜入城中,如果机会合适,我的手下就会在明天大开城‘门’,与我里应外合,拿下城池!”
徐晃哈哈大笑,嘴里道“许兄,你瞒的我好苦呀,我还以为你宛城束手无策了呢,哪知道你竟然早派出了人手,这样也好,早早将宛城打下来,也不耽误我回程。不过,青州军周仓可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呀”。
许褚拍着‘胸’口表示,一定会尽快拿下宛城。
一夜无话,原本有心夜袭攻城的徐晃在发现城头戒备森严、火光一片的时候后,也知道贸然攻城只会徒增伤亡,想到自己潜入城中的内线,又想了想自己手中的三万大军,徐晃觉得明天白天拿下城池,这还是大有胜算的。
于是乎,他也就打消了趁夜攻城的念头。
翌日,晨曦的雾霭慵懒的躲在树梢间,久久的不愿散去,白白的雾气让远处的景致雾‘蒙’‘蒙’的看不透彻,这样的天气对与巡逻守城的军卒来说是极度难熬的。毕竟,发现敌踪需要的是开阔的视野,但现在由城上往下看去,顶多就能看到护城河的位置,这‘迷’茫忙的一片给城上的嘹望兵带来了天大的麻烦。
一觉睡到四更天的周仓,先是舒服的神了个懒腰,然后又活动了一番四肢,昨晚上他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头他亲手宰掉了曹‘操’,可谓风光至极。
这时候,一直在外屋‘侍’候的‘侍’卫听到动静殷勤的跑了过来,“将军,你醒了,我来为你更衣”。
周仓拒绝道,“我自己来吧”。
话音刚落,周仓又不经意的问道“张绣、张辽呢?昨晚上曹军没有攻城吧?”
“曹军只是聒噪了一番,没敢攻来。不过张绣张将军在三更天的时候就去城墙了”‘侍’卫殷勤地回答道。
“喔?他怎么去的这么早,外头出了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好像出了点儿雾”
“噢,雾。什么?是雾?”周仓忽地大叫一声,嘴里道“不好,贼人只怕要趁雾攻城!我得去城墙上看看”。
“陈武呢”
“昨夜陈武守城”
周仓很是急躁:“昨夜起雾,这不是小事,你怎么不唤我起‘床’?”
‘侍’卫惶恐起来:“小人见左右无事,便自作主张,喝退了前来报信的军卒”。
周仓勃然大怒:“再有下次,你自己去领罚”。
“喏!”
周仓狂奔疾走,没多久便登上了火把林立的城楼。
刚登上城楼,周仓就把步伐放缓,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还温和的向一个普通的卫卒问了一句“张绣张将军在哪里?”
那卫卒看样子也是见过世面的,只是把手往东一指,嘴里就清朗的说道“在那里!”
气定神闲都踱到张绣跟前,周仓笑道“张兄起的好早”。
“周兄起的也不晚”
周仓忽地缓下音调,貌似随意的说道“这雾!”
“这雾来的不巧”,听到周仓提起大雾,张绣铜黄‘色’的脸上浮现出一缕忧‘色’。
双手扶在城墙上,周仓低头往下看去的同时,嘴里大声笑道“我已命人在城中焚烟”。
一开始张绣尚不明白周仓话里的意思,但等他转念一想,很久之前,李使君似乎也提出这么一个烟火去雾的法子,但知道的人却很少,李使君用的妙计,那还有差?面上的忧‘色’一扫而空,他也朗声大笑“如此一来,宛城无忧矣”。
身子紧紧的贴近城墙,周仓努力的睁大眼睛,仔细的往下看去,可眼中除了雾‘蒙’‘蒙’的一片,哪里还有其他物事?
不过抬头的一瞬间,他好像听到几声奇怪的声响,似乎有什么重物坠入水中,疑‘惑’的看相张绣,却看到他也是一副疑‘惑’的样子,但片刻之后,他们两人的面‘色’同时大变,“曹军在填河”。
“徐晃真是狡诈呀”张辽感叹了一声。
虽说河水颇深,但由于徐晃已经命人在上游切断了它的水源,所以只要用泥土把护城河从当中切断,那么曾经的天堑就会成为一条直通城墙的坦途。
“大雾起的太浓,弓箭手目不能视,自行攒‘射’的话,只怕效果不佳”
“罢了,宛城城高墙厚,就算没了屏障,曹军也攻不上来,只不过昨夜里我忽然想到一点,许褚占据宛城多日,会不会有其他厉害的后手?”
“你是说地道之类的东西?你怕贼人里应外合?”
“是,我总觉得许褚退的太轻松了,如果他仅仅如此,曹‘操’绝不会让他独揽大权,我觉得他一定在暗中有什么隐秘的布置!”周仓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了口。
“嗯,居安思危,绝无差错好,我这就命人在四处城‘门’口巡逻示警,以防贼人诡计”
周仓笑‘吟’‘吟’地点了点头,他却不知道张辽早已经想到了这一点,而且也早做出了防范措施,刚才那番对答只不过是不想树立矛盾而已。
城下,徐晃意气风发:“真是天助我也,有此大雾,何愁宛城不破?”
许褚缓缓颌首,事到如今,他已命人在河的北岸堆积了足够多的沙石,只等他一声令下,就可齐齐往河中投去。
在城头的周仓远远的看不真切,不然此时他一定会惊讶的发现护城河的北岸竟然多出了一长溜不高不矮的土墙。
那自然是曹军彻夜奋战的结果,初始,徐晃听到天现大雾的消息之后,眉开眼笑的拒绝了许褚直接填河趁夜攻击的提议,而是命令士卒在河的北岸囤积沙石。
这样以来就可以降低青州军的警惕‘性’,果不其然,直到沙石堆积完毕,城上的守军还是一无所觉,其实也不能怪张辽麻痹大意,这完全是徐晃太狡猾了。
这厮在昨夜竟然命令小股‘精’锐越过护城河,佯装攻城,而大部人马则轮番运土,大量的土料堆积到了一起,成了意想不到的攻城武器,而这种法子,连陈武都被瞒了过去。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回首望去,城中的雾气似乎减淡了许多,看样子青州军已经开始依计行事,焚烧柴禾。
不过按照城外曹军的填河速度,也许再用一刻钟,那宽达几丈的护城河就会成为一个摆设。
清晨没有风,浓浓的雾气打湿了面颊,周仓在城头上来回巡视着,他单手握住剑柄,目光从戍卒的脸上一一扫去,被他注视过的戍卒全都努力的‘挺’起‘胸’膛,狠狠的瞪大了眼睛,
护城河最终还是被填上了,劳作了一夜的曹军就像寻到了猎物饿的发狂的野兽,凶猛而顽强的往前冲去。
听到城下发出的呐喊,周仓淡定的望了张绣一眼,两人目光‘交’错,旋即大笑出声“箭来!”
声罢,呼啸的长箭划破浓雾,恶狠狠的‘射’穿了曹军宽大的军阵。不过,现在由于没了护城河的阻隔,曹军人数上的优势得到了巨大的发挥,而徐晃为了宣示自己一战而胜的决心更是把自己手上的一万多兵马都压了上去。
加上许褚的六千,刘备的两千人马,此刻城墙下密密麻麻的全堆满了人。
一方仰仗人数上的优势,拼死一战,困兽犹斗,而另一方则占着地利,又养‘精’蓄锐,纠缠了一刻钟,双方就难分高下。
随着时间退却,浓雾渐渐消散,城下的曹军若隐若现,他们在各自军将的统领下大呼小叫,往前狂奔而来。
张辽大吼一声:“滚木石!”
早已准备妥当的青州军狞笑一声,放下了一根根滚木。
“咕噜噜”,沉重的滚木在城墙两侧来回的晃‘荡’着,扫断了一根根竹梯,撞死了无数曹军士卒。
如果说滚木是凶残的清扫工具,那么垒石便是血腥的碾压工具、
一块块圆滚滚的石块从天而降,但凡触身者,无不深受重伤。
‘激’战正酣的时候,伤者,意味着拖累,没有人会在这时候顾得上他们。
许褚也好,徐晃也罢,他们全都杀红了眼,誓要趁此机会攻入城中。
刘备、张飞同样派遣军卒死战,可是,他们行进间都留有余力,未曾全力以赴。
任何时候都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这是刘备长久以来总结出的经验。
每时每刻都有曹军中箭身亡。
攻城,意味着巨大的死伤,而青州军并不缺乏守城利器。
长弓、短矛、劲弩,可谓应有尽有。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曹军只有一人冲上城头。
看着死亡惨重的己方人马,徐晃有些后悔,早知道代价这么大,他就不会如此莽撞了,应该等到死士发动之后再行攻伐!
没错,城中有许褚留下的死士,这是徐晃等人最大的代价。
昔日,周仓大占上风,许褚无奈退却,危急关头,许褚留下五百死士,这些人马潜伏在各处,只等着最后一刻的召唤。
如今,特殊的号角声响起,正是催动死士攻击的声音。
一时之间,城中杀声大起。
一个个身着皮甲,手里擒刀的军卒,从屋顶跳下,从地底钻出,直奔城‘门’而来。
暗无天日地躲了这么久,曹军死士早已经乏味了,如今,终于到了解脱的时候,无论胜败,他们将再无遗憾。
临行之前,许褚有过吩咐,若是大军攻城,死士需要配合他们攻下北‘门’。
今日,数百名死士俱往北‘门’而来。
“敌袭,内城有敌来袭!”
守军大骇之下急忙敲锣打鼓,为同伴示警。
“冲过去,打开城‘门’!”
“竖盾,拦下他们!”
双方目的不同,却在狭窄的战场上相遇,一时间,血‘肉’相撞,死伤无数。
曹军也好,青州也罢,他们各不相让,谁都不想功亏一篑。
。。。
第六百二十六章失之东隅收之。。。
城门对于城池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若是城门失手,早已在城门外虎视眈眈的曹军士卒一定不会任何机会。
因而,当城中乱起,死士暴起杀出的一刹那,城外曹军的攻势瞬间激烈起来。
里应外合!
曹军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临近的守军顾此失彼。
死士飞蛾扑火一般发起了亡命袭击,他们知道自己的命运,若不能在有限的时间内攻破城门,等到守军缓过来神来的时候,他们一定难逃一死。
同样都是死,若能在临死前攻破城门,说不定便有死中求生的可能,而他们便有可能成为英雄。
在“生”的渴望下,曹军死士迸发出绝强的战力。
一时之间,青州军的战线危若累卵,仿佛下一刻就要失守一般。
徐晃也罢,许褚也好,便是刘备都觉得破城大有可能。
为了达成目的,曹军不再顾及伤亡,他们使出了浑身解数。
然而,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青州军在坚守;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青州军还在坚守。
这时候,徐晃已经发现了不妥。
青州军的表现太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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