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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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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节骨眼上,只有活腻歪了的人才会出冒充州牧。

往日里,张文尚颐指气使,对郡兵多有压榨,这时候,他想让军卒涉险,除了寥寥无几的死忠之外,其余郡兵都打算冷眼旁观。

开什么玩笑?享乐的时候想不到大家,遇到事情了却想让他人冲锋陷阵,真拿大家当傻子吗?

李贤一行军卒虽然风尘仆仆,可是,他们身上的装备看上去便精良无比,而且,这帮家伙身高体壮,俱是精壮的汉子。

整个青州,除了太史慈麾下兵马也只有李贤才有这等精锐了!

之前,摸不清李贤身份的时候,无礼阻挠也就罢了,正所谓不知者不为罪,料想李贤不至于事后报复,可是,现在李贤已经表明了身份,这时候再去指鹿为马、装疯卖傻就是傻子了。

要知道,李贤此番可是带了两万大军!

高唐城总共有多少兵马?满打满算不过一千人。

靠着一千郡兵就想跟李贤抗衡,也只有张文尚这等疯子才干的出来。

张文尚投靠袁绍毕竟是暗中操作的事情,眼下多数郡兵压根不曾知晓。

什么情况?

张文尚等了许久不见郡兵动弹,他不禁怒上心头,当下拔剑往前一指,道:“给老子杀!出了事老子一力承担。”

高唐兵丁犹豫了,对方毕竟已经亮明了身份,这时候真要冲杀过去,说不定连脑袋都得搬家。

“怕个鸟,老子是县令,谁敢不从,杀无赦”,张文尚犹在鼓动着麾下兵勇,这时候他脑子嗡嗡作响,额头青筋直跳。

李贤等这句话已经等的很久了,只要张文尚暴露出这种挑衅的态度,那么大义就占到了他这一边。悄无声息地打了个眼色,臧霸瞬间了然,随行的四百人马再度摆出一副厮杀的阵势。

“杀!”

“杀!”

张文尚的几个亲信聒噪着,领着人马往前杀去。

相对狭小的城门口根本摆不开过多的人马,高唐兵丁挥舞着钢刀毫无阵势可言,而臧霸的人马却摆出了长枪阵。

这时候,李贤缩回了大阵之中。

“铿铿”金铁交鸣声响起,高唐兵勇兵器过短,没有讨到一点好处,而青州军仰仗长枪之力,很是刺伤了几个家伙。

郡兵出工不出力,观望者居多,臧霸瞅准了机会,一个冲锋便将突入军中,将大呼小叫的张文尚拿捏住。

张文尚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想到李贤麾下竟有如此人物。

“快些放了我,如若不然,我平原张氏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李贤翻身下马,走到张文尚身前好整以暇地打量了一番,忽地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响亮的巴掌抽的张文尚左脸红肿。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打脸了,而是羞辱。

青州军看得十分爽快,平原张氏又如何?还不是要挨一嘴巴!

张文尚半晌没反应过来,他没想到在众目睽睽之下李贤真敢下手,他状若疯虎,道:“啊,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李贤故作不屑,“啪”,又是一巴掌抽过去,嘴里还道:“老子打你怎么着了?我打的就是你,我找的是你们高唐县令,跟你这贼子有何干系?”

如果说第一巴掌众人只是惊呆了,那么第二巴掌过后,所有人都明白了,李贤这是想装蒜呀,他摆出一副不认识县令的样子,这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最高境界呀。

张文尚一口血憋在胸口,险些闷死,最终,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叫了起来:“我就是高唐县令。”

哪曾想,“啪”,李贤又是一巴掌抽了过去,只听他骂道:“放屁,高唐乃我大汉重镇,其县令必定是人中豪杰,你这杀才冒充县令到底是何居心!快说!”

高唐军卒看的面容抽搐,从来都有张县令打人的份儿,今儿个却是风水轮流转了。

终于,几名护主心切的军卒叫道:“他就是张文尚张县尊!”

李贤故作犹疑,道:“什么?”

张文尚已经快绝望了,对方的折辱已经让他萌生了恐惧,他真怕对方一刀杀了自己,那时候就算张家能为自己报仇,自己也是看不到了。

活下去,必须活下去。

张文尚不敢再大声咆哮,他只是连声叫道:“快去把县内的长者唤来,快去。”

为今之计,只有把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唤来,当面对质,面前这白脸小贼才好借坡下驴。

几名军卒快速离去,没多久,城中的头面人物没请到,却来了近百名家丁。

这些家伙都是张文尚豢养的私兵,此番,听闻张文尚失手被擒,他们跃跃欲试,打算反抢回来。

眼瞅着冲突一触即发,忽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李贤蓦然回首,却发现来的竟然是一名哨探。

发生了什么事情?哨探怎么会来?

“报,使君,急报”

“何事?”

“我部人马于二十外发现袁绍大军先锋”

李贤吸了口气,道:“来得好,来人呐,速速持我军令遣散城外乡民百姓,袁军远道而来,粮秣消耗极大,莫让百姓口粮变成袁绍的军粮”。

“喏!”

“让胡庸多加防备,即刻赶来”

“喏!”

李贤施施然发号施令,压根没将高唐郡兵放在眼中,张文尚心急如焚,时间拖的越久,对他越是不利。

不行,必须速做决断。

看模样,李贤麾下大军主力就在附近,若是一味的硬顶,只会闹得不可开交,在袁绍抵达之前,须得低调行事!

想到这里,张文尚忽而变了脸色,他对李贤呲牙笑道:“足下便是李使君?”

李贤不知道这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微微颌首,道:“不错,我就是李贤”。

张文尚一辑到地,道:“使君大人大量,下官有眼无珠,不识庐山真面目,请使君责罚”。

李贤似笑非笑:“喔?适才我记得你好像说我是个贼寇?”

张文尚涨红了脸,好在他炼就了一副厚脸皮,当下腆着脸,道:“是下官的错,是下官的错,下官认打认罚”。

面对这种滑如泥鳅的人物,李贤不好再度下手。

有心一棍打死,却又怕人言可畏。

已经是午时一刻了,正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

两丈宽的城门洞处六七百名军卒将这里堵得死死的,汗水浸透了衣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汗臭味儿。

等待的时候是漫长的,对峙的双方难得的没有作出任何举动,四周只有大口喘气的声音。

脸上的痛处被汗水一泡,顿时火辣辣的痛,可张文尚学精了,他不敢再叫唤,而是老老实实的耷拉着脑袋,等着证明人的到来。

李贤苦思冥想,难下决断,这时候城中的头面人物终于来了。

一名头发花白的长者与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联袂而来。

还没到近前,便听那男子说道:“敢问可是李贤李使君当面?”

“不错,正是我”

“哎呀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李使君,那位确实是我们高唐县令张文尚”

“喔?竟有此事?”

李贤故意装蒜,反正之前已经抽了三巴掌,这时候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张家势力盘根错节,若非如此,张文尚早就被人暗算了,又哪能嚣张到今天?

正所谓恶人还需恶人磨,李贤的所作所为完全震住了临近的郡兵。

张文尚讪笑道:“使君?不如我们入城详谈?”

李贤似笑非笑,道:“这一次准我入城了?”

“准,自然准!”

张文尚其实很是不爽,只是畏惧李贤的实力,所以才忍气吞声。

“嗯,也罢,天太热了,军卒们是得休整一番”

张文尚心头一跳,道:“还请使君为我除缚,下官愿效犬马之劳”。

证明人一到,李贤不好再去装蒜,只得使了个眼色,让臧霸放人。

活动一番筋骨之后,张文尚热情地将李贤一行引入城中,仿佛之前的一切并没有发生一样。

李贤不是傻子,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之前,张文尚那副趾高气扬,唯我独尊的模样着实令人讨厌,现在,陡然变得谦虚起来,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吩咐陈宫多加查探之后,李贤在军营之间来回游走。

沿途间,无论青州军来自何方,都对李贤恭敬地低下了头颅。

县衙,张文尚铁青着脸,心情很差:“这么说来,袁绍想让我做内应,打开城门?”

“不错,我家使君正有此意,其实,此举一举两得,既可以取信于袁使君,又可以对付李贤,何乐而不为呢?”

张文尚没好气地叫道:“李贤麾下有精兵数万,我有什么?”

“县尊有我们呀,冀州十万大军都是县尊的后盾,其实此事不难,只要出其不意,一定可以大功告成”

张文尚吸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一旦有了决定,日后再想回头就难了。

可是,想到白日间李贤对自己的折辱,张文尚当即咬紧牙关,道:“回去转告你家使君,便说我答应了”。

“啊?好,好,好,张县尊拭目以待,冀州军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张文尚不置可否。

袁绍兵马虽多,可是一直未能在李贤身上讨得好处,听说前阵子刚刚在泽幕城碰了钉子,这一次,不知又会怎样。

赌就赌了,张文尚毕竟是地头蛇,让他充作内衣,可谓驾轻就熟。

当务之急是麻痹李贤,寻求擒拿他的机会。

张文尚脸上的指印在火辣辣地疼,他誓要对付李贤,报仇雪恨。

当天夜里,张文尚将城中所有的酒水集中送到李贤军中。

军卒们酒虫馋动,可惜,没有李贤的军令,所有人不敢妄动。

“张县尊的心意我已然明白,不过,这酒水嘛,军营还是不能收下,否则,便是犯了酒禁”

“使君宽心,高唐城稳如泰山,绝无贼人滋扰,再者,青州军跋涉而来,很是辛苦,理应犒劳一番”

李贤依旧没上当,谁知道这帮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文尚再三劝说,李贤终于答应留下二十坛酒水。

离开的时候,张文尚心情很好,似乎做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李贤很是疑惑:“这混账县令想要做什么?”

“猜不透,不过使君多加小心却是没错的”

“嗯?你可有什么消息?”

“暗卫回禀,说最近张文尚多与生人来往”

李贤微微颌首,他有些明白了,张文尚怕是有了异心!

高唐城十里开外,袁绍召集麾下文武议事。

“诸位,可靠消息,李贤已经到了高唐城”

“高唐不过是座小城,大军破之易如反掌,唯一可虑的便是李贤,万一李贤溜了,胜利可就大打折扣了”

袁绍深以为然:“说的不错,据悉,李贤在城中只有三千兵马,其余兵马都在城外,只要我们出其不意,完全可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李贤麾下俱是精锐,很容易打草惊蛇呀”

袁绍志得意满地笑了起来:“不妨事,山人自有妙计,诸位,子时便见分晓”。

“使君的意思是?”

“子时之前,各部军马可以养精蓄锐,好生休整一番,子时一道,必须即刻开赴高唐,不得有误”

众人吸了口冷气,大军夜间行军,这是兵家大忌,万一提前暴露行踪,很容易被人设伏。

想到这里,许攸提出反对意见:“此处毕竟是青州,李贤眼线极多,一旦行踪暴露,岂不是置于危险之中?”

袁绍不以为意:“不妨事,李贤所部人马都在城外,等到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许攸还想再劝,可是他看到袁绍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模样,当下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诸位,破城之后,先擒李贤,再救天子,日后,你们都是大汉的功臣!”

大汉的功臣?大汉都要没了,所谓的功臣又有什么用?

。。。

第五百六十一章有所发现

自打董卓乱政以来,汉室便日薄西山。

地方州牧名义上接受朝廷册封,可实际上,他们已经形同割据。

与时日无多的汉室朝廷相比,占据冀州的袁绍如日中天。

成为汉室功臣?倒不如成为袁氏的功臣。

众所周知,从龙之功大过天,一旦袁绍改朝换代,他的臣属便会鱼跃龙门,成为当之无愧的新贵!

南征青州,在冀州文武看来,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

经过数年的发展,李贤已经成为冀州最大的敌人。

在过去的日子里,冀州名将淳于琼、高览、文丑接连败于青州之手,毫不客气地说,不胜李贤,袁绍便没有充足的底气。

数日之前,十多万大军意气风发,兵围泽幕城,试图先下一城,提振军心,谁曾想,冀州大军竟然在泽幕城损兵折将,无一收获。

若不是袁绍及时醒转,说不定冀州主力依旧被一座小小的城池牵制住。

一城不下,何以平天下?

有道是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在众人想来,冀州实力犹存,只要稳扎稳打,不犯错误,一定可以给李贤带来极大的麻烦。

不过,该来的总归要来。

听闻李贤连同麾下兵马都在高唐城之后,冀州文武明白,大军避无可避,只能一战。

只有战胜李贤,冀州军才可以达成预定的战略目标。

那么,问题来了。

青州军实力如何?李贤又会怎样?

连番落败,冀州军对青州军已经生出了几分忌惮。

两军对阵,冀州军可以取胜吗?

不是冀州文武胆小,却是青州未从落败的战绩太过辉煌了、

与这样的兵马对敌,绝不敢有半点大意!

渡过黄河之后,冀州军的当务之急是攻取一块立足之地。

高唐,地处要冲,若是夺下来便可以成为冀州军的战略中枢。

不过,眼下两万青州军正在高唐,若想破城而入,大军须得从长计议才对,可是,袁绍却出人意料地下达了子时进军的军令。

这说明袁绍已经有了万全之策,否则的话,绝不会如此莽撞!

黑夜降临,高唐城外火光连营。

胡庸的背矛军以及臧霸的开阳军驻扎在城外,以备不测。

城中,李贤身边只有一千人的亲卫营。

白日间,张文尚前倨后恭大相径庭的表现已经引起了诸多人的猜疑。

陈宫劝谏李贤,让其增派护卫人手,却被李贤拒绝了。

李贤的理由冠冕堂皇为了引蛇出洞。

堂堂的青、徐两州刺史做诱饵,谁是蛇?

亲卫营的岗哨明松暗紧,他们肩负着护卫李贤的职责,不敢有丝毫大意。

“使君,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白日间,张文尚已经图穷匕见,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才未能得手,此时,我军万万不可懈怠呀”

李贤微微颌首,道:“我已经传令下去,今夜大军子时之后再行休整”。

陈宫松了口气,道:“适才暗营来报,他们抓住一名袁军信使,此人已经招供了,今夜袁军进犯,张文尚会打开城门以作内应”。

李贤并不意外,张文尚那混账就差没把“奸细”两个字刻在脸上了,“你有什么想法?”

“袁军主力数倍于我,与其过早拆穿,倒不如将计就计”

“喔?计从何出?”

“先抓张文尚,然后在子时打开城门,装成内乱的模样,如此以来,袁军必会中计”

李贤眼前一亮,“不错,计是妙计,不过,如何实施却至关重要”。

“使君是担心张文尚吧?”

“嗯,此人受我折辱,必定心生警惕,这时候再想捉他,只怕尤为不易”

“使君何必用强?诈他一诈便是了”

“喔?”

“既然张文尚已经应允袁绍,那么,子时之前,他便会发动军卒,寻求动手的时机”

“不错”

“张文尚绝对想不到,我们已经洞悉他的阴谋,因而,在城门打开之前,他不会节外生枝”

李贤面带喜色:“如此说来,我可以堂而皇之地试探他,不怕他不中计”。

一番商议之后,李贤决定以索取军粮的名义传召张文尚。

毕竟,名义上,张文尚还是高唐县令,青州军大军过境,高唐理应提供粮秣。

城内城外,李贤都有了部署,一旦发生突发状况,各部人马绝不至于乱了手脚。

县衙,张文尚正与心腹密谋,忽而,外头有护卫禀报。

“李贤传召?”

已经到了申时,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说?

张文尚心中好奇,他强忍住不满,急问道:“什么事?”

“据说是因为大军所需军粮一事”

张文尚陷入犹豫之中,有心不去,又怕触怒李贤,横生事端;去吧,又不知道李贤会如何对待自己。

距离子时还有两个时辰,张文尚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闯一闯。

空荡荡的街道上不时有巡夜的军卒走过,张文尚打马而行,清脆的马蹄声在石板上传出了老远。

不知为何,张文尚总觉得心中慌乱不已,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有心回头,却又怕人耻笑。

李贤还在城中,哪有地头蛇怕了过江龙的道理?

“哒哒哒”,没过多久,一行人来到李贤的府衙之外。

留下坐骑,张文尚带着四名护卫进入府衙。

谁曾想,刚行至半途,一伙军士便将张文尚围的死死的。

张文尚大惊失色:“你们是什么人?我是高唐县令,李贤李使君现在何处?”

“走吧,李使君想要见见你”

张文尚心头一跳,看来,兵卒围困一事出自李贤的授意。

这可如何是好?

百余名护卫都在门外,靠着身边这四人,绝难逃出生天

大意了,真是大意了。

张文尚本以为自己已经有了万全之策,可是,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他还是慌了手脚。

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李贤发现了什么?

不对,若是李贤有了发现,此时,青州军应该大举入城才对,又怎么会像现在这般?街上不见一兵一卒?

兴许是为了白日之事,李贤睚眦必报,想要再出口气!

如果真是后者,张文尚倒也无所畏惧。

。。。

第五百六十二章用心良苦

无论张文尚如何猜测,注定的结局都不会改变。

没多久,在军卒的押解下,张文尚见到了李贤。

“李使君,何故如此?”

李贤似笑非笑:“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为何要投靠袁绍,出卖我?”

张文尚眼皮一跳,犹在嘴硬:“李使君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别他娘的装蒜,你与袁绍原本定下子时攻城,对与不对?你会在袁绍攻城之前打开城门,引导袁军,对否?”

张文尚额头流下大滴的冷汗,他两股战战,不容置信地叫道:“怎么会,你怎么会知道?”

李贤摇了摇头,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张文尚,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文尚心知难以幸免,他“啐”了一口,恶骂道:“狗贼,早知如此,我就应该提刀杀了你”。

“看来,你吃的苦头还不够啊”

李贤懒得再跟张文尚嗦,击掌唤来亲卫之后,他便说道:“传我军令,即刻封闭四门,许进不许出”。

“喏!”

张文尚尤为不甘:“你不敢杀我,你绝不敢杀我!”

李贤置若罔闻,他觉得没必要跟一个将死之人嗦。

计划已经得知,张文尚也抓了过来,当务之急是增调兵马入城。

至于城外,李贤留下数千兵马照顾营盘。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几乎没过多久,时间便来到了子时。起舞电子书

哨探来报,说袁绍大军已经来到城下。

李贤深吸一口气,城头,所有的郡兵都已经裁撤了,此时,守在女墙后的全都是青州精锐。

接下来就看袁绍会不会上当了。

或明或暗的火光中,高唐显得摇曳不定。

隔着老远,袁绍咬紧牙关,低声说道:“切记,城门不开,不可妄动!”

“喏!”

沿途间,袁军摸掉了两处哨探。

大军先锋两千人无声无息地靠近了青州军营。

兴许是连日赶路累坏了身子,军营中一片寂静,除了几名轮哨的军卒之外,再不见其他兵马。

机不可失!

袁绍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三番两次败于青州军之手,他急需正名!

据说李贤也在城中,只要攻取城池,俘虏李贤,冀州军便可大获全胜。

想到美妙之处,袁绍的嘴角甚至露出几分笑意。

忽而,一丝火光从城中窜起,接着,城门“吱嘎嘎”打开了。

颜良很是兴奋:“主公,城门开了!”

城门这就开了?

袁绍觉得有些不真实。

“主公,青州军营已经有了声响,务必速做决断,再晚一些可就来不及了”

再三催促之下,袁绍终于下了决心:“颜良,你留守中军,朱灵,你与蒋奇先入城中”。

“喏!”

“切记,若有不妥,不可恋战,即刻退却”

“喏!”

袁绍也知道,将希望寄托在一个不靠谱的县令身上是一个巨大的冒险,然而,他并没有太多的选择,只能在大军出征之际,再三叮嘱,要求麾下军将多加小心。

时间确实不多了,青州军营已经传来一阵号令声。

看来,城中的变故也惊动了青州军。

城中局势如何?

张文尚可曾掌控了局面。

袁绍并未见过张文尚,不过,他却听人讲过,此人弄曲能伸,很是圆滑,自私。

不过,战场厮杀靠的是硬碰硬,阴谋诡计终归长远不了。

如果李贤真的栽在张文尚手中,也只能说他有眼无珠。

颜良未能领军先行入城,心里很是憋屈,直到朱灵、蒋奇离开,他顿时不依不饶起来:“主公,为何不让我做先锋?”

袁绍叹了口气,道:“城中情况不明,你可是我军中第一猛将,贸然涉险,谁为我统御中军?”

颜良连连摇头,“末将不想做什么大将,我只知道快意恩仇!”

“好,今夜离不开一场厮杀,到时候,有你大展拳脚的时候”

颜良这才微微颌首,道:“如此说来,我倒要多等上一等了”。

袁绍没有多言,这时候,他们的目光已经全部放到了城门上。

张文尚告密之时,将高唐城内城外的布防情况说得一清二楚。

为防打草惊蛇,李贤只是抽调了一半军卒,并没有改变布防情况。

因而,冀州军得以选出一条最为便捷,最少人巡查的道路。

不知不觉间,蒋奇与朱灵便抵达高唐城下。

兴许是为了打探情况,先锋军在城门口盘桓了片刻方才尽数入城。

“咚咚咚”,袁绍好像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城中情况到底如何了?

蒋奇、朱灵顶盔荷甲,全副武装。

进入城中,除了引路的郡兵之外并没有其余兵马。

得了袁绍吩咐,蒋奇不得不多加小心:“张文尚张县尊怎么没有过来?”

“回将军话,我家县尊正与李贤周旋,此时难以分身”

“喔?这是何故?”

“李贤身旁有千余精锐,贸然动手,很有可能鸡飞蛋打,因而,县尊采取了拖字诀,只等大军抵达便将其一网打尽”

蒋奇微微颌首:“张县尊用心良苦”。

话虽如此,可是,蒋奇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抢先入城的只有三千兵马,人手虽然不多,但却足以控制城门。

“让城头的兄弟下来吧,我们上去看守便是”

蒋奇没有急着控制李贤,他觉得掌控城门才是当务之急。

“这……没有县尊的命令,只怕郡兵不会从命”

蒋奇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来人呐,登城!”

话音刚落,蒋奇便往城墙而去。

“将军且慢!”

“嗯?”

那人眼中寒光一闪,道:“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蒋奇抽刀在手,道:“你又是什么意思?”

引路之人“哈哈”大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借你头颅一用”。

“狗贼!”蒋奇一个力劈华山,试图砍死那人,然而,对方的身体却出乎意料地敏捷。

“该死!”蒋奇蓄势以待的一击竟然落空了。

“城中有诈,速退!”这是与蒋奇同行的朱灵在大声示警。

蒋奇瞬间反应过来,他也大吼出声:“戒备,有诈!”

似乎为了验证蒋奇所言,一阵黑压压的箭雨呼啸而来。

冀州军虽有盾牌,可是,事发突然,还是有不少人中箭毙命。

蒋奇勃然大怒:“啊呀呀,贼子,竟敢诈我!”

暴怒之际,蒋奇拼尽全力,试图留下那引路之人,可是,对方却滑如泥鳅,在你追我赶的时候溜掉了。

。。。

第五百六十三章意犹未尽

变故突生,饶是冀州军万分小心,却还是中了招。访问:。

夜‘色’深沉,难以视物,黑暗中,箭矢从各个角度呼啸而来,让人防不胜防。

没有火把,冀州军宛若无头的苍蝇一般。

“噗噗噗”,间或有军卒倒毙身亡。

蒋奇、朱灵大呼小叫,竭力收敛军士,试图退出城去,然而,李贤好不容易设下陷阱,岂会让他们全身而退?

冀州先锋足有三千人,先期进入城池的只有千余人。

城头,青州军推下滚木石,堵塞了城‘门’。

蒋奇目眦‘欲’裂:“朱兄,这定是李贤小儿的诡计,后退已无路,不如你我联手,杀他们个人仰马翻!”

朱灵深以为然:“好,与其死的窝囊,倒不如轰轰烈烈地博一把!”

“没错,今日我等共赴黄泉!”

话音刚落,蒋奇便大吼出声:“冀州儿郎们,我们中了青州军的‘奸’计,没了退路,只能往前拼杀,胯下有卵子的,跟着我拼他娘的!”

“拼他娘的!”

蒋奇的数百名嫡系竭力附和。

亲兵的富贵荣华系于主将一人,如果蒋奇战死,即便亲兵存活,他们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没有靠山,没人提拔,只有无穷无尽的鄙夷,这样的日子,没有人愿意去尝试。

因而,但凡主将遇险,忠心耿耿的亲卫总会第一时间殊死搏杀。

拼一把,还有活路,若是不拼,就算苟延残喘,日后也要背负着降卒的恶名过一辈子!

冀州军背水一战,他们不再退却,而是卯足了力气往前冲杀。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蒋奇、朱灵此举也是被‘逼’无奈。

如果有选择,谁愿意身临险境?

战况急转直下,适才,城中开‘门’诈降之际,蒋奇、朱灵都觉得任务太过轻松。

毕竟,只要先锋入城,高唐易手只在旦夕之间。

可是,谁能够想到,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幌子?

县令张文尚非但没能掌控城‘门’,反而害的千余冀州军落入陷阱。

这时候,张文尚是死是活,是真心还是假意毫无意义,蒋奇、朱灵只想活着,如果不能活,他们会选择轰轰烈烈地去死。

在冀州军之前,一支八百人的长枪兵正列阵以待。

不远处,李贤很是遗憾:“可惜,没能钓到一只大鱼”。

陈宫叹了口气,道:“蒋奇太过机警了,竟然想控制城‘门’,使君,此时动手虽然未竞全功,却也好过一无所获”。

李贤这才释然:“不错,我还是太过贪心了”。

冀州先锋军一分为二,一部往前冲杀,另外一部抱着苟且偷生的念头。

敢于冲阵的冀州军赤红着眼,他们竭力找寻着对手,试图杀敌泄愤。

千余人马之中,留在原地打算投降的只有一百多人,这些兵卒胆气尽丧,他们不敢进攻,惧怕死亡,只是侯在角落,等待未知的命运。

起起伏伏的马背上,朱灵环顾左右,道:“使君正在城外,儿郎们,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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