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三国之乱臣贼子-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难道说,张饶真的死在了对方之手?
事到如今,周仓已经有些麻木了,他冷冷地说道:“好!就这么定了”。
李贤却不着急,他笑道:“如果我拿出张饶的首级,周将军你却拒不相认,那又该如何是好?”
周仓涨红了脸,刚才他确实是那么打算的。
反正是与不是都在乎自己的一张嘴,只要自己矢口否认,官军又能如何?
然而,李贤把丑话说到了前头,周仓别无选择,当着几千人的面,他总不能承认自己要做一个小人吧?
无奈之下,周仓只得说道:“我周仓言出必践,只要你能拿出张饶的首级,我愿赌服输!”
李贤大笑,“我就知道周将军是个爽快人,来人呐,取张饶首级!”
看官军那轻松惬意的模样,好像早已经吃定了自己,周仓心中发狠,可却无可奈何,谁让自己中了对方的奸计呢?
没多久,用石灰销制妥当的张饶首级便出现在城头。
隔着一百步远,根本无法分辨出首级的模样,周仓心中忍不住腾起一股侥幸,若是官军拿的是个假货呢?
想罢,周仓冷哼,道:“距离这么远,我哪里能看的清楚!”
李贤并不中计,他笑道:“周将军可以到堡下细看,我保证,绝不伤你分毫!”
该死的小贼又在下套!周仓心中破口大骂。
明摆着,倘若周仓连去一探究竟的胆量都没有,那岂不是又会落人口舌?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无奈,虽然明知道走下去也没有好结果,可周仓碍于脸面,只得硬着头皮走一遭。
“你们都随我去瞧瞧!”周仓喊来几个头目,他们都是见过张饶的人,不管怎么说,就算是赌输了,也要输的没有遗憾!
“喏!”
乡堡上下静寂无声,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结果。
越往近处,周仓的脸色越是难看,盛放张饶头颅的木盒被吊在半空中,只要是见过张饶的人,都可以分辨的出,无论是鼻子还是眉毛,都是分毫无差。
其他几名贼寇也是铁青着脸,谁也没想到城头的官军竟然真的杀了张饶。
张饶虽然为人狠辣了些,可确实本领非凡,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把孔融杀的一败再败。
可就是这样一个老寇,在拥有过万人马的情况下还是败了,而且连首级都被斩了下来。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距离堡墙不过五六步的时候,周仓不再前行了。
几个贼寇也不发一言。
答案其实早已经注定了,堡下的贼寇们似乎明白了什么。
如果墙头的头颅是假的,周仓绝不会这么平静。
李贤倒没有痛下杀手,反正胜局在握,只要周仓还想要几分脸皮,他就绝不敢食言!
徐庶出的这一招,很是毒辣,他料定了周仓“诺言”大于天,而李贤也相信周仓绝对不会食言而肥。
不为别的,就因为周仓这个名字!
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周仓都是“义薄云天”、“忠义无双”的形象。
如果对换做其他人,徐庶的这一招肯定不会有效。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贼人忽然大叫:“这不是张饶!这是假的!”
其他的贼寇面面相觑,也是恍然大悟一般叫了起来:“没错,官军拿了个假的来唬我们,实在是可恨!”
这些贼寇一边叫嚷着,一边拉扯着周仓,就要往外逃去。
哪知道周仓站的稳稳的,任凭别人怎么啦扯,他就是不动分毫。
“大头领,咱们走吧!官军在骗我们!”
“是呀,大头领,官军言而无信,十足的小人,我们快些离开这里!”
周仓眼皮急跳,忽而,他一声暴喝:“够了!都他娘的住嘴!”
几人顿时哑口无声。
周仓缓缓地转过身子,他向麾下的部众抱拳作揖,嘴里道:“我周仓对不起兄弟们,以后不能带着你们花天酒地了,城头的官军说的没错,那头颅就是张饶的,我绝不会认错!”
贼寇们哗然,有人叫嚣起来:“大头领,杀他娘的,管他是不是张饶,破了这乡堡,还是你说了算!”
“就是,杀了乡堡,宰了官军!大头领,你带着我们杀进去!”
“闭嘴!”周仓又是一声怒吼,他指着自己说道:“我周仓虽然是个莽夫,但我言出必践,你们要攻打乡堡是你们的事情,可我周仓却不能食言而肥,输了就是输了,我愿赌服输!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罢,周仓对着堡墙吼了一声:“我要入堡!”
。。。
第七十三章背矛士初战
无论是敌是友,这一刻对周仓这种真汉子的行为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敬仰。
敢作敢为方为真男儿!
那些凭借阴谋诡计,尔虞我诈取得胜利的人,即便能够笑到最后,可历史留给他们的评价却注定会无比的苍白。
沐家堡外,周仓昂然挺立,在他身上看不到半点畏缩懊恼之态,只有无穷无尽的洒脱以及冲天的豪气,众人仿佛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赌输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
普天之下,能像周仓这般磊落行事的人物寥寥无几。
周仓要入堡?
堡上的李贤与徐庶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过,周仓立在堡外,他要入堡只有两个途径,要么打开堡门,从堡门进入,要么缒下绳索,让他拾绳而上。
两个选择各有优劣,这也算是周仓给李贤出的一个难题。
倘若李贤缒下绳索,这就说明官军怕了黄巾,这对于双方的士气都有不小程度的影响,可若是李贤打开堡门,又得顾虑黄巾会不会趁隙来攻。
看着堡下挺立如松的周仓,李贤忽然“哈哈”大笑,他说道:“开堡门,让他进来!”
“万万不可!游缴三思呀!”沐天戈强烈反对,他没想到李贤竟然又行险招!
李贤笑道:“周仓身为贼军主将尚敢孤身入堡,我们堡内有锐士两千,难道还不如周仓吗??”
胡庸语气冷漠,他冷哼一声,道:“沐堡主,你不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多了吗?”
沐天戈表情微滞,他环顾四周,发现一众乡勇都对他怒目相向。
再说废话,待会儿可能就要横遭不测了,沐天戈禁不住打了个寒碜,再也不发一言。
看守堡门的人员全都是介亭官军,即便他们对李贤的命令心有疑问,可长久以来形成服从还是让他们依言打开了堡门。
不用李贤吩咐,李得财等人便守在了堡门口,而堡墙上的胡庸更是严阵以待。
一旦发现贼军大部有偷袭的迹象,守军会第一时间给予沉重的打击!
“吱嘎嘎”堡门开了。
周仓深深地看了堡墙上的李贤一眼,他大步迈进乡堡,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一下。
几个贼人头目对视一番之后,面面相觑。
是战还是退?急切间,谁也拿不定主意。
沐天戈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直到堡门重新关上,都没有一个贼军前来挑衅厮杀。
进入乡堡,一群兵勇立刻将周仓团团围住。
周仓面不改色,只是在心里叹了口气,刚才他已经为黄巾军争取了机会,只可惜他们没能够把握住,凭白把机会浪费掉了。
接下来的日子,还不知道那李贤会怎么折磨自己了!周仓心头略微黯然,不过,只是片刻之后,他便再度恢复了那股凛然的气势。
一个月罢了,一个月之后,周仓还是一条好汉!
这时候,一个小校模样的官军打断了周仓的思绪:“周仓,去堡墙上吧,我家游缴有请!”
“头前带路!”
周仓龙行虎步,行走间根本不见颓态。
虽说立场不同,兵勇们对其多有敌视,可周仓今日里的所作所为却让他们很是佩服。
这样的人物,怎么就做了贼呢?
随着兵勇的脚步,周仓拾级而上。
在堡外,周仓只觉得城头的官军不同凡响,可进入乡堡,贴近观察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太片面了。
无论是装备,还是官军身上表现出的那股煞气,这都是最精锐的悍卒才会拥有的东西。
这样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一支游缴所辖的兵马身上?
周仓很快来到了李贤跟前。
李贤倒没有横加刁难,他指着城下的黄巾,嘴里道:“周仓,你认为他们会不会攻打这乡堡?”
周仓脸色一变,可还是说道:“会,虽然我不在军中,可早就定下的计划绝不会因为我一个人而改变的。”
李贤又道:“你认为他们是胜还是败?”
这个答案就比较艰难了,周仓迟疑一番之后,硬着头皮说道:“官军仰仗地利之便,黄巾必败。”
李贤“哈哈”大笑,他与徐庶对视一眼之后,道:“先生,如何?周仓果然是个信人吧?”
徐庶微微颌首,“不错,周仓言出必践,是个信人,当受我一拜。”
说罢,徐庶竟然对着周仓作了一揖。
什么情况?周仓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徐庶的模样,在官军当中应该有不低的身份,这样的人物竟然向自己作揖?
按理说,输了赌局,面临的应该是羞辱加刁难才对,可为什么对方却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徐庶与李贤的所作所为让周仓如坠云端,摸不清虚实。
接下来,李贤与徐庶谈笑风生,好像完全把周仓忘记了。
堡外,休整了小半个时辰,黄巾军果然冲了过来。
李贤有心立威,对胡庸说道:“可以让背矛士出战了。”
胡庸大喜:“喏!”
几百步的距离转瞬及至,几乎是片刻间的功夫,贼军就进入了百步之内。
胡庸喘着粗气,大吼一声:“背矛士何在?”
两百多名精挑细选出来的悍卒大声应诺:“在!”
“游缴有令,背矛出战”
“喏!”
“尔等听令,目标堡外黄巾,投!”
说罢,胡庸率先投掷了第一矛。
没有想象中箭雨袭击的模样,堡外的黄巾原本还有些窃喜,可没想到,下一刻,一支寒光闪闪的短矛便急冲而至。
有心躲闪,可左左右右全都是人,根本就没有闪避的空间。
贼寇无奈,只得挥起武器,试图将短矛格挡开。
“铛”一声巨响,短矛稍微改变了路线,径自射入了贼寇的左臂,而他右手的长刀已经完全迸裂了。
一矛之威,厉害如斯!
“举盾!”贼将歇斯底里地呼喝起来。
这时候,第一波短矛破空而来。
贼寇们蜷缩在木盾之下,试图躲过这波袭击。
然而,比起精巧的箭矢,短矛无论是重量还是犀利程度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听得“噗噗噗”,一阵矛破木盾的声音响起。
间或有中矛的贼寇痛呼出声。
贼人的攻势为之一缓。
。。。
第七十四章旁观者周仓
新年过后,凛冽的西北风依旧在空中肆虐着。
立在乡堡之上,周仓只觉得浑身上下寒彻入骨,这种寒冷并不仅仅是对于气温的反应,而是发自心底涌出的一股“寒意”。
介亭的官军太过不凡了,他们竟然还有短矛这种利器!比起长弓手抛射出的箭矢,短矛的杀伤力显然更强。
堡下,黄巾贼手中的木盾几乎丧失了防御效果。
随着短矛投掷的数量增加,中矛受伤的贼寇越来越多,恐慌很快在人群中弥漫开来。
中了箭矢,只要不是伤害要害,多数人都有活命的机会,可一旦被短矛所伤,粗大的矛尖会给身体带来巨大的创伤。
在汉末这种简陋的医疗条件下,一旦受到太严重的伤,几乎等于宣布了死刑。
“杀过去,官军的短矛不多,冲过去,只要冲到堡墙之下就安全了!”后头的贼将依旧在大声聒噪着,试图鼓舞军心士气,然而,堡上的几波短矛袭击却完全击溃了贼寇的必胜之心。
“杀个鸟,官军的短矛太过厉害”
“老子可不是铁打的,短矛连木盾都穿的透,毛二狗就在我眼前连人带盾被钉死在地上”
贼寇们聒噪起来,他们不进反退。
有的人甚至悲观起来,大战尚未开始,主将就被人用计“赚”了过去,现在,好不容易收敛军心,试图攻下乡堡,却又遇到了官军的迎头痛击。
那一根根投掷而下的可是短矛呀!
什么时候官军的装备如此奢侈了?
如果官军的短矛充足,只要使人轮番投掷,又有谁能够侥幸逃过一劫,冲到堡墙之下?
况且,以官军防备之严密,就算冲到了堡墙之下又能如何?
难道官军就只有短矛这一招了吗?
周仓已经不忍心再看了,无论如何,眼睁睁地看着昔日的麾下被人大肆屠杀都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这一波的攻堡之战其实从短矛出现的一开始就注定结束了。
在贼寇不能阻挡住短矛的袭杀之前,绝不会有黄巾前来送死。
即便堡下的贼将吼的嗓子都哑了,可贼寇还是不可避免地溃退了下来。
都是爹生妈养的,谁活的腻歪了想去送死?
若是有利可图也就罢了,即便冒些风险,贼军也就认了,可目前来看,官军的短矛攻势无人可解。
防不了短矛,谁也不想去做肉靶子。
黑压压的贼军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周仓松了口气,他们知道进退就好,若不然,待会儿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贼军来的快,退的也快,他们丢下了二百多具尸首以及一百多个伤员,撤到了三百步开外的地方。
一场干净利落的胜利,沐天戈大喜,适才的点点不快不翼而飞。
要是没有官军在此,沐家堡哪能这么容易打退贼人的袭击?
周仓冷眼旁观,他忍不住想到,官军胜的这样干净利落,那李贤应该得意忘形才对。
然而,周仓在李贤的脸上没有看到丝毫的志得意满,反而有些不甚高兴的表情。
这是咋回事?
答案很快揭晓了,初战告捷的胡庸几乎是一路狂奔着来到了李贤跟前,“游缴,幸不辱命!”
李贤却只是淡淡地颌首,道:“我问你,此战杀了多少敌人?”
胡庸挠着脑门,半晌之后才支支吾吾地说道:“怕是在两百上下吧。”
李贤又道:“耗费了多少短矛?”
胡庸干笑:“六百支短矛。”
“库存多少?“
“还剩一千四百多支”
“照你这法子,岂不是说还能杀死五百多贼寇?”
胡庸额头生汗,他听出了李贤的不满,只好解释道:“弟兄们第一次用这短矛,难免有些手生,下一次,下一次熟能生巧就好了。”
李贤翻着白眼,道:“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胡庸松了口气,“还请游缴指教!”
“短矛与弓箭一样,都是远程武器,你什么时候见到有人拿着弓箭乱射一通的?”
胡庸不是傻子,他恍然大悟,叫道:“我知道了,游缴是嫌我刚才只顾着自己搏杀,没有指挥他们是吧?”
李贤冷哼一声,做出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
胡庸急忙表态:“我明白了,下一次贼寇再来的时候,我一定指挥妥当,不让游缴失望!”
李贤挥了挥手,示意胡庸滚蛋。
胡庸倒也不怒,他嬉皮笑脸地离开了。
周仓早就注意到了胡庸,这小子看上去岁数不大,但无论是力气,还是手里的准头都很是有一套。
可就是这样一个少年俊杰偏偏对李贤言听计从,这说明什么?
说明李贤肯定有过人之处,要不然,胡庸这种少年是绝对不会轻易服人的。
周仓心里忍不住对李贤生出了一丝好奇。
堡外,官军用绳索缒下了几个军卒,让他们把堡外的短矛收敛了起来。
贼寇们一开始试图扰乱官军的行动,可丢下几具尸首之后也不得不放弃了。
接下来,整整一个下午,无论是官军还是贼寇都没有任何大规模的行动。
贼寇依旧在准备器械,订做厚实的木盾,而官军似乎在养精蓄锐,双方井水不犯河水,倒是显得一片安详。
上半夜,介亭的兵勇们早早地睡下了,堡外的贼寇们却围着篝火,吃着抢来的酒肉,有急色的家伙甚至抱着劫掠来的女人干起了羞人的事情。
不知道喧哗了多久,贼寇们才沉沉睡去。
子时三刻的时候,沐家堡的堡门忽然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稀疏的星光下,一队队军卒迈着轻盈的脚步往前疾走。
堡内,周仓叹了口气,他没想到李贤竟然还有这一手。
白天故意懈怠,示之以弱,晚上竟然搞夜袭!
可以想象,外头的贼军一定没有任何防备,这样的情况下,官军偷袭岂不是一偷一个准?
站在周仓的角度,他不希望官军胜利,可是,许下的诺言又不得不遵守,最起码,周仓也不能作出通风报信的事情出来。
只希望外头的黄巾军能够有所戒备吧,最起码也不能让官军轻易得手……
。。。
第七十五章惊险的决定
黄巾军还是过于大意了,自打管亥兵围都昌以来,他们从未遇到过像样的对手。
有的时候,即便遇到久攻不下的乡堡村落,堡内的乡民也绝不敢主动出外滋事。
长久以来的嚣张跋扈让黄巾贼完全放松了警惕,他们根本没意识到对面早已经换了敌人。
任何时候,轻视敌人都会付出代价。
李贤领着官军夜袭出堡的时候,贼寇正在呼呼大睡,仅有的几名哨探也早已经躲在了篝火旁睡着了。
堡内的周仓久久无法入睡,不知道过了多久,堡外忽然“喊杀”声四起。
周仓心中顿时一紧,战况如何?官军是否得手了?
堡外,有心算无心之下,官军势如破竹,沿途间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
贼寇们压根没有意识到堡内的官军竟然会来这一手!
无数的贼寇几乎是在睡梦中被人砍掉了头颅。
再三的忍耐过后,周仓还是忍不住战到了堡墙之上,他看到,堡外的贼军营地里火光冲天,贼众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看模样,应该是官军大占上风。
无穷的懊悔涌上心头,周仓忍不住想到,若是自己正在军中,结果会不会改变?
是役,贼寇大败。
三千多名贼寇遁逃过半,另有七百人被俘,六百人死于乱战之中。
如何处置这些俘虏?
沐天戈对贼寇恨之入骨,他建议李贤把贼人斩草除根,全部杀了。
要是没有周仓的话,说不定李贤真会这么干。
可现在,李贤行事必须顾虑到周仓的想法,毕竟他还是想把周仓彻底纳入麾下的。
真是要把人心伤的很了,周仓这等性情中人又哪会轻易原谅?
只怕这辈子都会与李贤不死不休。
没办法,李贤只得向徐庶问计,“先生,周仓是个人才,俘虏的贼寇又是祸害,杀了他们,肯定会得罪周仓,可若是不杀,如何处置又是个麻烦事,不知道先生有什么指教?”
徐庶出言反问:“周仓这人如何?”
“言出必践,忠义无双!”
“既然如此,那便把俘虏们交给周仓,让他成立一军”
这法子如果真的施行了,等于李贤重新给周仓配上了“爪牙”。
一旦周仓“反噬”,李贤就要吃上大亏。
把胜败完全寄托在周仓的个人性情上,听上去很不靠谱。
可是,李贤还是应诺了下来,为了周仓,他愿意冒险赌上一把。
翌日一早,意兴阑珊的周仓便被人喊醒。
“怎么着?连睡个觉都不许睡?”
朦胧中,周仓的火气十足。
前来引路的官军小校并不生气,只是笑道:“游缴有要事相商,你若是错过了,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周仓不屑一顾,道:“屁的要事!我倒是想看看李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话里虽然不依不饶,可周仓还是顺从地来到了李贤房外。
“报,游缴,周仓带到!”
“好,让他进来,你退下吧”
“喏!”
周仓进了正厅。
李贤在主位上正襟危坐,道:“我有一件差事要交给你去做!”
周仓怒火冲天,他很想出言拒绝,可想到自己应诺下来的“一个月的赌注”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什么差事?”
“我给你七百兵马,你能把他们带成什么模样?”
完全是不沾边的事情呀!周仓冷哼一声,道:“如果是我统军,昨夜里你们根本不会轻易得手!”
李贤“哈哈”大笑,道:“你倒是个妙人儿,周仓,实话跟你讲吧,昨夜里我们俘虏了七百多人马,这么多人,全部杀掉实在有伤天和,放掉吧,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次从贼,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我想到你了。”
“想到了我?我能干什么?”周仓觉得莫名其妙。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周仓完全就是李贤的私人俘虏。
“我要你帮我其中挑选出可战之兵,接下来的一个月,由你统帅”
完全是天方夜谭,周仓觉得李贤是在说笑,“让我替你统领人马?”
李贤颌首,“不错,正是此意”。
“凭什么?你是官,我是贼,哪有贼帮官儿的道理!”
“不凭什么,就凭你打赌赌输了!”
气势汹汹的周仓戛然而止,他挠着头皮,半晌才说道:“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怎么做?”
李贤比划了一个割脖子的手势,道:“那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了,之前,我就是这么干的。”
周仓嘶了口冷气,他没有想到李贤小小的年纪竟然有如此重的杀气。
“好,我答应你”
李贤故作不解,道:“啥,声音大一点儿,我听不见?”
周仓目视李贤,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周仓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当中,愿意为你管好这七百兵马”。
“好,真是爽快,就这么定了”
周仓对李贤更好奇了,这小子真的就这么相信自己?他就不怕统领兵马之后反戈一击?
堡内和堡外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形势,要是几百人瞬间发作,沐家堡肯定看守不住。
似乎看透了周仓的疑惑,李贤笑道:“周仓,我敬你是条真汉子,所以我敢把俘虏教到你手中,这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活着的机会”。
“如果我食言了呢?”
“那我就杀尽俘虏,从今日起,军中再不留战俘,如果有人问为什么,我会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拜周仓所赐!”
周仓大大地吸了一口冷气,不得不说,这个威胁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
对于名声大过天的周仓来说,刻意的诋毁比杀了他更让人难以接受。
“算你很!”周仓认栽了。
李贤淡然一笑,道:“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真的是在救他们!”
周仓不置可否。
李贤也并没有解释太多,他径自领着周仓来到了校场。
那里,贼寇的俘虏正被人看押做一处。
周仓的到场顿时让贼寇沸腾了。
“大头领!”“周将军!”“兄长”……
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充斥入耳。
周仓顿时觉得自己此行不虚,这么多熟悉的人,如果真的悄无声息地死去了,那岂不是太过可惜?他不禁暗自做了决定,一定要让大家都活下来。
。。。
第七十六章管亥的愤怒
留给贼寇的选择不多,要么生,要么死。
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接受周仓的统领,在未来的一个月内听命于李贤,要想死的话,那就更简单了,只要拒绝“收编”就可以了。
周仓在贼寇中威信极高,七百多人的队伍,只有寥寥数十人不愿投降官军,其他的人马都愿意归顺朝廷,服从周仓。
如何处置那些拒绝归顺的贼众?周仓又犯了难。
倘若按照李贤之前的吩咐,这些家伙可都是难逃一死的。
然而,大家毕竟兄弟一场,周仓还是不愿意痛下杀手。
为此,周仓决定豁出颜面,再去找李贤一次。
见了李贤,周仓单刀直入,“我想向你讨个人情”。
“什么人情?”
“被俘的七百多人当中有三十多人不愿意归顺,我想让你放了他们”
“好,准了”
周仓准备了一肚子话,哪曾想李贤竟然应诺的如此利落:“什么?你说什么?”
李贤笑道:“我说准了,从今天开始,那营人马就交给你统领了,杀谁,放谁,你说了算!”
这种全无保留的信任让周仓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感动。
可下一刻,周仓就在心中劝说自己,“这贼子居心叵测,可不能被他这点伎俩骗了”。
不管怎么说,李贤答应放人。
按照常理,这时候周仓应该表达一下谢意。
可是,掉头就走的周仓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很有些落荒而逃的迹象。
不知道什么时候,徐庶从隔间里走了出来,他击掌赞道:“恭喜游缴,很快就可收拢一员上将!”
李贤笑着摇头,“没有这么容易,我只求他不要给我添乱就可以了。”
徐庶回答的颇有深意:“不然,说不定周仓还会给我们一些惊喜。”
李贤笑而不答。
都昌城下,一万名贼军精锐排着整齐的方阵缓缓地往前压进。
城头的官军如临大敌,一直在官衙中读书的孔融也闻讯赶来。
被贼寇围困了半个多月,都昌虽未破城,但城内民心低落,士气低迷,要不是孔融颇得人心,老百姓又知道贼寇残酷无道,破城之后绝对没有好下场,只怕早已经有人私通贼人,赚取城门了。
急匆匆地赶到城头,连门外汉孔融都看出了不妥:“这伙贼人气势不凡,好像与之前的贼众大不相同!”
其他军将更是脸色凝重,“使君说的没错,早就听说管亥麾下有一支精锐,看来,就是城下的这支人马了。”
“都昌守的住吗?”
“城内军械充足,米粮宽裕,人心可用,只要坚守不出,将士一心,贼寇奈何不得我们”
孔融松了口气,道:“天子势微,董贼猖狂,宵小群起,民不聊生呀,我堂堂大汉北海相,上不能拯救黎民于水火,下不能保境安民,如今连自己的郡城都岌岌可危,真是有愧圣望呀。”
“使君言重了”,几个军将心中明白,孔融也是有怨言的。
不管怎么说,孔北海被黄巾围困的消息已经传出去半个多月了,可到头来,竟然没有一支援军前来救援。
这让孔融情何以堪?
城下,管亥的兵马进展迅速。
都昌城引以为傲的护城河终于被填充了一段,几百名贼寇们推着厚实的木车,狂奔而至。
城头的箭矢不要钱一般倾泻而下,可其中的大多数都被贼军的护具挡了下来,只有极少数成功命中目标。
管亥一手调教出来的精锐就是不凡,哪怕同伴中箭而亡,其他贼寇依旧不为所动,只是依旧向前,向前。
眼瞅着麾下兵马进展迅速,管亥蜡黄色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意。
然而,这股笑意没有持续多久便凝固住了。
“什么?周仓中计?麾下兵马只逃出一千多人?刘贺三千兵马兵败在先?这是徐州的哪股强军来援了?”
“回渠帅,逃回来的弟兄们说,来的根本不是徐州的兵马,而是介亭的兵马”
“啥玩意儿?介亭?介亭有什么大将?周仓怎么就中计了?”
别的兵马败了也就败了,可周仓此人却有万夫不当之勇,怎么会中计就擒了呢?
几个月以来,管亥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疑虑重重。
“据说是一个名叫李贤的游缴,夷安的张饶也死在此子手中”
管亥眼皮一跳,张饶是什么人他可是清楚的很,这家伙虽然狂妄自大,可确实有几分本领,不然的话,张饶也不可能混出个定莱将军的名号。
前些时日还听说张饶麾下聚集了万余人马,正在围困夷安,声势日壮,这样的人物,怎么说死就死了?
别说是中计的周仓,就连管亥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