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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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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因为陈到的数十名军卒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了,数百张利弓轮番齐‘射’,可到头来竟然没有‘射’死几个。
那帮军卒都是铁打的吗?
守军扪心自问,数年来,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悍不畏死的军队,换位思考,若是他们处在那个位置,怕是早已经弃械投降了。
箭雨依旧在落下,可箭矢的力道明显削弱了不少。
“完了!”张临知道大势已去,他没想到自己经营数年的城池竟然被一支三四百人的队伍毁掉了。
“天不佑我,天不佑我呀”,心中不停的呐喊着,张临竭力打起‘精’神,道:“全军下城,堵住城‘门’,不可放一个贼人入城!”
守军顿时一片默然,没了依为屏障的城池,他们拿什么来抵挡养‘精’蓄锐的骑军?
城外的将旗之下,朱桓放声狂呼:“大汉,万胜!”
数百名青州军齐呼:“大汉,万胜!”
受此感染,张辽拔剑一指,道:“冲入城中,杀贼!”
“杀贼,杀贼!”
骑军聒噪着,踏过护城河,冲入城‘门’‘洞’,与正‘欲’阻拦的守军厮杀作一处。
步步为营,并州军将阵列快速往前推进。
张临还没有彻底放弃,他领着‘乱’糟糟的守军,勉强排成了一个战阵,试图阻挡骑军的入侵。
时间仓促,城‘门’‘洞’里几乎没有来得及堆放任何的障碍物,除了跌倒在地的两军尸首,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
城头上,静悄悄的,再也没有一个守军。
终于,“轰隆隆”,张辽的五百骑军冲入城中。
高大的战马沿着青州军开辟出来的道路玩命狂奔。
“噗噗噗”,曹军勉强组成的防线在并州骑军的冲击下瞬间冰封瓦解。
张临还待多言,却听得县尉战战兢兢地说道:“使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逃吧”。
城外,张辽的并州步卒跟随骑军的脚步狂奔而来,他们斗志高昂,丝毫没把守军放在眼中。
城中,并州骑军在张辽的统领下大开杀戒,曹军一触即溃。
环顾四周,守军面带惧‘色’,毫无战心,便是长弓手都‘露’出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这仗没法打了。
张临叹了口气,他‘抽’出腰刀,意图挥刀自刎,可是,身后的亲卫却将其抢了过来。
“使君!贼人‘奸’诈,非战之罪呀,当务之急是早些将他们的情况报与上司知晓”
张临眸中某种闪出几分希翼的光彩,他不无期待地问道:“破城的是谁的人马?”
“这……”
县尉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
“贼子身着我方甲胄,难辨出处,不过,我估‘摸’着除了青州军之外,再无其他的人马了”
张临摇着头,嘴里道:“我听说前些时日有吕布余孽在泰山逛‘荡’,难道是他们?”
留给张临考虑的时间不多了,没有得力的军将坐镇指挥,曹军很快便败下阵来。
并州铁骑所向披靡,没多久,张辽就将城‘门’口的曹军清理一空。
步卒紧随其后,没费什么力气就接掌了此处城‘门’。
时间紧迫,自始至终,张辽都没来得及与陈到沟通一句。
不过,张辽分明看到,陈到的身影依旧冲在厮杀的最前方。
“这个陈到陈叔至!”
灌阳令张临最终还是逃窜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明明有了充足的防备,可为何城池还的丢了。
是因为陈到勇武过人?还是因为张辽的那一枪?
兴许,两者都有。
张临逃走之后,残存的曹军投降多半,灌阳城很快宣布易主。
一杆硕大的“汉”字大旗飘‘荡’在城头的最高处,除此之外,没有半分彰显身份的东西。
陈到将城防事宜全部托付给了张辽,而残存的青州军紧紧守在伏皇后身旁,不容有任何闪失。
攻下城池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伏皇后,孰轻孰重,陈到分得很清楚。
张辽没有斤斤计较,他取下铰链上的长枪,重新放下了城‘门’,除此之外,又根据现有的力量将城防重新布置了一番。
作为临时城防长官,张辽下达了一系列的军令:宵禁、换防、戒严。
宵禁是为了防止宵小之徒趁机哄抢财物,大肆破坏,换防为了彻底将灌阳城纳入掌控之中,至于戒严,这是为了严明军纪,不让军士扰民。
死去的那些军士,陈到让人帮忙收敛了起来,运输不便,完整的尸体是定然带不回去的,只有将尸体焚烧,才能让他们落叶归根。
战场厮杀,最困难的就是辨认尸体,如果不是熟悉的同僚,很难从面目全非的尸首中认清楚死者的来历。
幸好,青州军人人都有一块随身携带的梨木腰牌,上面刻着军士的姓名、职务、家籍,在这些木牌的帮助下,陈到麾下的军卒得以从‘乱’尸堆里分辨出来。
张辽见罢,很是好奇。
战场厮杀,伤亡在所难免,军卒们唯一担心的是死后无人问津。
如果能够一枚腰牌可以证明身份,显然是个极好的法子。
不知过了多久,张辽与陈到半途相遇,“那军牌着实是个好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陈到笑道:“不是别人,正是李贤李使君”。
张辽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又是李使君?”
“不错,军牌一出,军士上了战场便后顾无忧,即便不幸战死,也可以魂归故里”
张辽微微颌首,他在心中琢磨,以后若有机会,他也要引进这军牌制度。
不过,这时候,张辽问出了纠缠依旧的疑问:“追兵将至,难道你真打算孤军守城?双拳难敌四手的典故‘妇’孺皆知,我们好容易逃出生天,可不能陷在这里”。
陈到微微一笑,扯动了身上的伤口,他嘴里道:“放心吧,皇后都在这里,我绝不会拿她的生命开玩笑”。
这句话张辽倒是相信,只是,他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疑‘惑’道:“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李使君不会对我们不闻不问的,只要我们固守待援,援军一定会找到这里”
搞了半天却是这个缘故,“难道你就不怕同僚见死不救?”
“不会,我青州军绝不会如此”
张辽没有反驳,只是问道:“我听说李贤正在天子身边,他会调派何人来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总会有人来的”
“也罢,我便拭目以待”
“追兵应该会比援军来的更快”
“怕什么,咱们据城而守,谁奈我何?”
“我麾下兵马不多,这灌阳城便托费了张兄弟了”
张辽拍了拍陈到的肩膀,嘴里道:“放心吧,我会将这灌阳城变得固若金汤”。
“若是如此,我一定会在使君面前说明此事”
张辽不置可否。
灌阳城外十里处,亡命逃窜的张临迎头撞见一支军马,正是奉命围堵陈到的夏侯惇。
夏侯惇脾气暴躁,连续追了这么久,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甚至忍不住怀疑,伏皇后是不是已经先行离开了?
若是皇后走了,那这番辛苦可就白搭了。
夏侯惇正琢磨着要想什么法子,忽而,有军卒来报,说灌阳令张临求见。
夏侯惇很是惊讶:“张临不在城中,到这里来干什么?”
就算张临得了消息,出城迎接,也不至于迎出十里开外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灌阳城丢了”
夏侯惇险些失控,他咆哮道:“你它娘的说什么?怎么会?张临呢?敌军是谁?”
“张临正在外头”
“让他快快滚进来”
“喏!”
没多久,张临屁滚‘尿’流狂奔而来,“将军,还请将军为我报仇雪恨呀”。
“喔?报什么仇,雪什么恨?”
“贼人杀我袍泽,夺我城池,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夏侯惇懒得反驳,只是问道:“贼人有多少兵马?”
“怕是在四五千上下吧”,扯起谎来,张临面不改‘色’。
夏侯惇微微颌首,道:“你且头前带路,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敢夺我城池”。
“还未请教将军名姓?”
“夏侯惇是也”
“啊,竟然是夏侯将军当面”
“怎么?你认识我?”
“实不相瞒,适才夺城的贼子便假借将军之名”
“嗯?竟有此事,真是岂有此理”
“千真万确,下官不敢妄言”
夏侯惇来了兴致:“谅你也没这个胆子,你且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一番”
“喏!”
接下来,张临便将破城的经过描述一番。
须臾,夏侯惇瞪大了眼睛,道:“如此说来,你虽有罪,却罪不至死,说起来还是贼人太过狡诈”。
“将军所言极是!”
“我去会会他们”,夏侯惇当机立断。
“将军三思啊!”
“哼,来人呐,灌阳令张临丢城失地,畏罪潜逃,为我截获,当斩之以振军心”
“啊,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拖出去!”
“喏!”
须臾,外头一声惨叫,接着便有一名军卒捧着木盘踱入营中,木盘里的头颅正是张临。
秋风萧瑟,不知不觉间,已然是十月了,濮阳城地处泰山以西,气温极低。
受损的城墙、城‘门’都已经修缮完毕。
张辽刚刚使人喘了口气,便听得外头一阵哨兵狂奔而已,道:“报,曹军大队人马已至城外二十里”。
“喔?曹军有多少兵马,由何人统领?”
“数量在五千上下,军将应是夏侯惇”
张辽与陈到相视一笑,之前,计赚城‘门’的时候,陈到便是用得夏侯惇的名头,谁曾想,正主儿出现了。
没什么好说了,守城吧!
“传令下去,各部人马不得随意出击,原地固守”
“喏!”
没多久,从视野的尽头,一支规模不小的军队出现了。
“应该就是夏侯惇的人马!”
夏侯惇望着高大的城楼,眉目间俱是战意。
围城,五千兵马压根不够,可是,夏侯惇执意如此,谁也奈何不得他。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夏侯惇统领五千兵马将城池围拢起来,接着,夏侯惇打马出阵,嘴里道:“城上守将何人?”
“张辽张文远是也”,张辽与陈到商议一番之后,觉得将大队人马‘交’给张辽出面最为合适,毕竟,张辽可是吕布的部众,就算夺了城池,也可以在最大程度上掩护陈到。
反之,如果陈到出现,事情就不同了。
说不定会有人将其与皇后的下落联系作一处。
出现在此处的青州军,除了陈到之外,肯定还有其他人。
皇后‘性’命大于天,若是因此过早暴‘露’了皇后的踪迹,导致后来遭遇不测,陈到万死莫辞。
寒风萧瑟,如果不能在隆冬来临之前结束这场战事,那么对于双方来说都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伏皇后一心离去,她巴不得时时刻刻都在天子身边,可是,情况特殊,她不敢独自离开,只能与大部人马一道,固守待援。
吕布麾下大将,张辽?
夏侯惇念叨着,忽而说道:“张辽,你夺我城池,意‘欲’何为,你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张辽爽然一笑,道:“这城池本是温侯治下,我不过是将其物归原主罢了”。
夏侯惇嗤之以鼻:“吕布早已经死了,你骗得了谁?”
张辽瞬间变了脸‘色’,“有胆你便来攻!”
攻城?
谁怕谁?
夏侯惇当机立断:“攻城!”
“使君三思,我等初来乍到,欠缺攻城武器呀”
“准备攻城器械需要多久?”
“三两日吧”
“我等不了那么久”
“一日,一日的时间使君终归是等得的吧?”
夏侯惇板着脸,道:“我一刻也不想等,现在开始攻城吧”。
眼见夏侯惇执意如此,曹军无奈,只得接令退下。
灌阳城外有大片林木,陈到、张辽夺城没多久,压根没有多余的人手去砍伐、焚毁,因而,夏侯惇攻城的时候,这些林木便成了极佳的工具。
攻城,可不是磨磨嘴皮子就可以不战而胜的事情。
灌阳城墙高大,城外又深邃的护城河,军卒徒手攻城,等于是送死。
夏侯惇急着攻城,可是,没了器械是万万不能的。
千余名辅兵忙着砍伐树木,制造云梯、木车。
云梯是攀登城墙的必需品,而木车则是阻挡箭矢的工具。
如果不是时间仓促,曹军大可以准备的更为妥当,然而,夏侯惇急于证明自己,所以,曹军的准备并不算充分。
半个时辰之后,一千名曹军弓手在前,五百刀盾兵在后,缓缓往前推进。
守军的‘射’程远超城下,仰‘射’,限制了弓手的‘射’程。
其实曹军明白,初次攻城,试探‘性’的可能‘性’极大,在双方‘摸’不清底牌的情况下,冒然投注全部实力,是一种极为不妥的举措。
灌阳虽是小城,可城中粮秣军械样样不缺,而青州军、并州军合力攻下城池之后,士气高涨,他们以逸待劳,占据地利、人和的优势。
反观夏侯惇的曹军,他们一路奔‘波’劳累,很是辛苦,几乎难有像样的休整时间。
粮草补给虽未缺少,却也不宽裕。
原本灌阳失守之前,夏侯惇已经打定注意,要从城中索要一些以做军用,谁曾想,计划比不上变化,灌阳竟然失守了。
。。。
第四百九十一章意想不到
方圆百里之内,灌阳城是少数拥有粮仓的城池。(
夏侯惇军中的粮秣只够五日之用,五日之后,若是夏侯惇得不到粮秣补给,那么他麾下的五千兵马便陷入无粮可食的境地。
攻打灌阳城,表面上看是夏侯惇的意气之举,实际上确实夏侯惇深思熟虑的结果。
从濮阳城一直追到灌阳城,夏侯惇跋涉数百里,他麾下数千兵马每日所食所用的军粮都由本地郡县负责,本以为到了灌阳城,依旧可以解决缺粮的燃眉之急,谁曾想,贼人竟然出现了,而且还夺了灌阳城。
虽说城头的守军出现了,并不是想象中的青州军将,可是,夏侯惇却有一种感觉:城中一定有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夏侯惇在想谁?
当然是大汉皇后以及她年幼的皇子。
夏侯惇懂的很多,他知道,夺取皇后、皇子的意义非凡。
先下手为强,李贤已经抢先将天子收入囊中,接下来,如果曹军反应的慢些,那就什么也来不及了。
只要有机会,夏侯惇一定会将伏皇后留住!
“呜呜呜”,急促的号角声催人奋进。
百十步的距离转瞬及至,夏侯惇麾下的弓手刚行了没多久便进入‘射’程之内。
此时,城头的守军一反常态,并没有贸然开弓。
守军在等什么?
夏侯惇明白,城头的并州军绝不会手下留情。
吕布没死的时候,曹军与并州军之间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等到吕布死后,幸存的吕布帐下军将更是将曹军视作生平大敌。
杀曹军,为温侯报仇,这几乎是所有并州军的梦想。
如今,好不容易又有了杀敌报仇的机会,所有人都卯足了力气,跃跃‘欲’试。
“弓手,目标城头,‘射’!”
又行了三五步,夏侯惇不再等待,他‘抽’刀在手,恶狠狠地指向城头。
曹军弓手只得‘射’出手中的箭矢,也不管‘射’程如何,他们耷拉着脑袋,开始准备第二轮箭枝。
曹军全无战心,他们又累又疲惫,哪有‘精’力再去攻城?
之所以梗着脖子硬撑,都因夏侯惇之故。
夏侯惇麾下军法严苛,军卒不敢违令行事。
“咄咄咄”,箭矢落到城头,给守军带来的伤害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夏侯惇没有收兵的意思,军卒不敢自行撤退。
九十步,八十步,七十步,不知不觉间,进入‘射’程的曹军已经有了数百人,城头的张辽把手一挥,道:“‘射’!”
话音刚落,数百张长弓便劲‘射’而出。
“噗噗噗”,从高处‘射’往近处,这么短的距离,箭矢杀伤力十足。
曹军躲闪不及,即便有圆盾的护佑,却也付出了数十人的伤亡。
谁也不想成为靶子,曹军竞相躲闪,阵形瞬间慌‘乱’起来。
夏侯惇铁青着脸,他没想到己方兵马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将军,没有器械,攻城不易呀”
“哼,若是按照你这说法,并州军没有器械便不可能夺取城池”
“巧计夺城,可一不可二,将军,三思呀”
夏侯惇深深地看了城头一眼,道:“也罢,鸣金收兵吧”。
副将没想到夏侯惇竟然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他愣了片刻方才应道:“得令!”
“叮叮叮”,金锣响起,曹军‘潮’水般退却。
城头,陈到与张辽面面相觑,曹军玩的这是哪一出?
曹军退却之后,夏侯惇召集诸将,嘴里道:“灌阳城高池深,诸位有何妙计,可为我取下此城?”
“将军,可引汶河之水淹之!”
“可命人招降守将”
“团团围住,断其根本”
……
夏侯惇缓缓摇头,目光幽幽地望着城池,他嘴里道“贼人挟持皇后,罪无可恕,我等身为臣子,理应救出皇后,为天子分忧,诸位以为然否?”
“将军圣明”
“曹翼,我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能否填平一段护城河?”
曹翼单膝跪地,大声应诺,“半个时辰足矣!”
“好,副将曹翼听令,我命你领一千人马填充护城河,务必在半个时辰之内完成”
“末将得令”
“先锋将王化!”
“末将在”
“半个时辰之后,你从西‘门’佯攻,吸引守军注意力,记住,只是佯攻而已,不必拼命”
王化龇牙一笑,“将军,俺不会误事”
夏侯惇悠然一笑,“你明白就好,王化,切记,万万不可莽撞,只要你依计行事,灌阳城必可在一个时辰之后易手,不知你信是不信?”
一个时辰之内夺下灌阳城?得亏说这句大话的人是夏侯惇,要是换做别人,早落下了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评语。
如今别说王化,多数军将都在疑‘惑’夏侯惇的信心究竟从何而来。
夏侯惇有什么依仗?
蹄声如雷,滚滚尘烟冲天而起,一伙骑军狂奔而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曹纯统领的虎豹骑。
虎豹骑是夏侯惇请求的援军,谁也没想到伏皇后竟会滑如泥鳅,数万大军来回搜寻,却一无所获。
眼下,好不容易有了发现的迹象,谁也不敢大意。
曹翼、王化已经依计行事,曹军再度开动起来。
“轰隆隆”,急袭而来的虎豹营把速度发挥到了极致。
几乎是转眼间的功夫,骑卒就进入到了城池北岸的弓手‘射’程之内。
张辽目‘露’寒光,他咬得牙齿咯咯作响,“若有机会,我定要杀尽虎豹骑!”
陈到不置可否,“数年前,我家使君出手,杀得虎豹骑落荒流水,足足折损了数千兵马,现在看来,虎豹骑又恢复了不少战力”。
“温侯便是折损在虎豹骑手中”
“如此说来,杀了他们便可以为温侯报仇”
无需多言,在凄厉的号角声中,箭雨倾泻而下。
灌阳城外有长宽数里的开阔地,足够骑军驰骋。
平整的也让弓手视野开阔,一览无余,这样一来,便可以发挥出长弓最大的杀伤力。
这是并州军与青州军第一次并坚守城。
城下,骑军狂奔而来。
陈到已经将储备的长弓‘交’给了陈到,与原有的角弓相比,长弓‘射’程更远,更为省力。
只不过,战果究竟如何,陈到与张辽都有些捉‘摸’不定。
面对迎面袭来的箭矢,虎豹骑的骑卒并不见慌‘乱’,只听他们的军将一声令下:“圆盾!”
整整五百名骑军便整齐划一地从马腹上拿其一块小小的圆盾,圆盾只有三尺长短,仅仅能遮挡住骑卒的面部。
不过,在马背上,这么大的圆盾已经是马匹能够负重的极限了,再增加尺寸的话,不但会影响马匹的灵活‘性’,还会给其带来额外的负担。
原本,骑卒都用面甲护脸,可是在多数时候,面对劲道十足的弓矢,面甲并不能够起到很好的放护作用,因而,曹‘操’淘汰了面甲,为他心爱的骑军装备了圆盾。
这盾牌不但可以防御箭矢,在关键的时候甚至能够护住身侧的要害,几乎是虎豹骑骑卒不可或缺的物品。
“哚哚哚”,第一‘波’箭雨俯冲而下,箭矢‘射’在骑卒身上,却被他们的圆盾、护甲挡在了外头。
只有极少数的箭矢‘射’到了马匹‘裸’‘露’在外的血‘肉’上,给骑军带来了一小股‘混’‘乱’。
然而,‘混’‘乱’是暂时的,训练有素的虎豹骑卒熟稔地驾驭着马匹,他们保持着锋矢的阵形,凶猛而直接地往前‘插’去。
此时,曹翼已经匆匆用原木、土袋达成了一条木桥,直奔城下。
“冲锋!杀光贼子!”
在曹纯的呼喝下,虎豹骑把马匹的速度提到了极致,刚才守军的那‘波’箭雨虽然没能给他们带来多少伤害,可或多或少打击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同样的箭雨,如果再来上几‘波’,搁在谁身上也不好受,而且,谁也不能够保证他们胯下的马匹能够不受影响。
战场之上,马匹就是骑卒的第二条生命,如果马前失蹄,或者马匹受伤,最终倒霉的一定是马背上的骑卒。
只有尽快地冲到并州军跟前,这样,城头的弓手才会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发箭。
骑军临阵,弓手只有放出两轮箭雨的时间。
在用掉数千支箭矢之后,只有百十骑虎豹骑卒坠马落伍。
陈到看的很不满意,他琢磨着,日后一定要从李贤那里多讨要几副连弩,这样的话,在面对北方游牧民族的骑军时,己方的步军才能够不立下风。
夏侯惇麾下军将神情各异,他们有的在惊异并州军弓矢的凶猛,有的却在感叹自家的强悍骑军。
并州军弓矢的厉害之处,适才夏侯惇麾下的各‘色’人马都已经领教过了,刚才两拨箭雨,足足有数千枝,划到每个虎豹骑卒身上,差不多每人都要摊到**支!
这么多的箭矢即便穿透不过硬甲,可他们自身携带的力道还是撞得人‘胸’腹疼痛。
不过就是在这种程度的箭雨打击之下,虎豹营的骑军依旧能够保持高昂的斗志,严谨的阵形来冲锋,这就很是让人惊叹了。
高度紧张的‘精’神之下,疼痛都被肾上腺‘激’素全面压制住了。
虎豹营军卒只有一个念头,杀过去!杀过去!
骑军没有翅膀,冲到城下又能如何?
撞‘门’!
若是寻常战事,曹纯绝不会使出这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然而,眼下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如果皇后真在城中,那么,虎豹骑的牺牲便是值得的。
朱桓骂骂咧咧,他没想到虎豹营骑军的盔甲竟然如此坚利,竟能抵挡这么的箭矢。
若非城中军马不多,说不定朱桓就要冲出城外,大喊大叫着厮杀一通。
张辽没有时间去琢磨敌方的盔甲,他只是按部就班地将一条条指令发布出去。
陈到受伤之后,张辽成了青、并联军的最高统领。
按理说,此时据城而守才是正理,可出人意料地是,张辽却一反常态,嘴里道:“曹军正在城下,谁敢出城一战?”
朱桓眼前一亮:“某愿往!”
“好,你可领一千兵马,即刻出城,切记,不可肆意妄为,一切以军令为先”
“且慢!”陈到目光如电,嘴里道:“张文远,曹军数量占优,而且士气正佳,我们只要避其锋芒,固守待援即可,何必冒险出城?”
张辽反问一句:“援军什么时候能来?”
陈到哑口无言,虽说李贤定会派出援军,可是,援军有多少人,什么时候会来,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忽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报,西‘门’急报,大股曹军正发动袭击”。
张辽吸了口气,道:“不必惊慌,曹军有多少人马?他们用得是什么攻城器械?”
“人马应在两千人的模样,至于攻城器械,小人并未发现”
“幌子,西‘门’便是曹军的幌子,他们的重点还是在这里”
张辽的分析鞭辟入里,陈到无从反驳,而朱桓却忍不住主动请缨,道:“叔至,我也觉得老这么憋在城中不是长久之道,一味的龟缩不出,岂能显出我方手段?”
陈到默然片刻,嘴里道:“也罢,好自为之罢了”。
张辽毕竟是客军,青州军向来以陈到为首,眼下陈到同意,朱桓当即喜上眉梢:“我晓得!这便去也!”
“吱嘎嘎”,城‘门’打开了。
谁能够想到,灌阳城竟然自己打开了城‘门’。
一队队手持长枪的军马列阵而出。
“来得好!”
曹纯可不会在乎并州军在发什么疯,该占的便宜他一定会捡。
“砰!砰砰!”虎豹营的骑军以泰山压顶之势,轰隆隆碾压而来。
一千对一千,从数量上看,双方人马势均力敌。
可从兵种构成上看,训练装备一千骑卒所需耗费的钱粮,完全要十倍于长枪兵。
也是就是说,朱桓是在用‘性’价比极高的兵种在耗掉对方造价高昂的骑军。
虎豹骑呀,这可是曹‘操’手中最‘精’锐的骑军。
要是把他们收拾了,想必对接下来的行事应该有不小的裨益。
从灌阳到徐州,还有数百里路途,若不解决了骑军,往后还得耗费不少力气。
脑子里转悠着‘乱’七八糟的念头,陈到的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阵惊喊。
“啊!”
却是临近的军卒惊讶之下发出的声响。
这时候,虎豹营的骑军已经完全撞到了朱桓的枪阵。
“系屡屡”,马匹的疼嘶之声与虎豹营骑军的喝骂之声不绝于耳。
数百斤重的高头大马加上骑士的甲衣武器,这就是接近**百斤的力道。
即便长枪兵俱是身材高大的结实汉子,可甫一接触,还是有不少枪兵内腹受伤,一口腥味涌上喉间,血就要喷涌出来。
更有强悍的虎豹骑军竟是硬生生撞开了盾阵,就要冲进去大肆砍杀。
步卒的阵势一旦被骑军撕裂之后,等待步卒的便是一边倒的屠杀了。
这时候,并州军的主帅张辽又有什么表情呢?
自始至终,张辽脸上云淡风轻的笑容就没有削减半分,就好像一切尽在掌握。
长枪兵次第出城,他们在朱桓身后组成了另一道防线。
即便朱桓败了,只要城头的守军狠下心来,依旧可以确保城池无虞。
朱桓麾下的长枪兵组成的是鱼鳞阵,这种阵势可以在最大程度上保持攻击‘性’。
一个接一个的虎豹骑军撞破了第一层枪阵,他们兴奋地放声嘶吼着,长枪早已经被他们当作了武器抛掷出去,如今,他们手挥着利刃,大肆砍杀着。
人仰马翻,血‘肉’飞溅,仅仅是一个接触,虎豹营骑军的威力便充分显现了出来。
恰在众人以为并州军无计可施,终将败退的时候。
张辽嘶吼一声,“掷!”
“噗哧、噗哧!”不等虎豹骑卒‘露’出笑脸,城头的两百名军士便掷出了手中的短矛。
这两百名短矛俱是青州军,他们是张辽的杀手锏。
谁也没想到厮杀到了这时候,竟然还有短矛。
要知道,昔日虎豹骑之败,便是败在了短矛之手。
眼下,陡然出手的这伙投手人数虽少,可出手的时机却把握的十分巧妙,正是在虎豹骑卒马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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