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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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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死狐悲之下,不少贼寇对丁苗生出一股怨愤之情。
丁苗孰视无睹,他故作凶狠,嘴里道:“商队的护卫没有追过来,我们有充分的时间休整,谁再‘乱’逃‘乱’窜,老子这刀可不认人!”
此时,丁苗的亲卫急忙聒噪助威,嘴里道:“大头领有令,不遵将令者,杀!”
丁苗在流寇中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众人惧他实力,全都敢怒不敢言。
不过,人都有从众心理,渐渐地,聚拢在丁苗周围的贼寇越来越多。
丁苗心情渐好,部众多多益善,对于流寇而言,人数的多寡是衡量的战力的重要标准。
本以为之前那番厮杀,起码有多半人马惨死在箭雨之下,谁曾想,竟然还有这么多人手存活下来。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丁苗在心中盘算着,等到人马缓过神来,一定给商队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他娘的,一个商队而已,早晚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
这边,丁苗在收敛部众,数百步开外的另外一处地方,两名身着锦衣的男子正打量着战场。
其中一人吸了口冷气,道:“这商队的护卫好生厉害,千余人的冲阵都挡了下来,我记得他们总共不过两百多人而已”。
“商队的首领也很小心,我的调虎离山之计都没了效果”
“不成,总不能让他们熬过去”
“你有什么好法子?”
“调派兵马,将其一网打尽”
“不可,这里是曹‘操’的地盘,你想白白便宜他吗?”
“那也好过便宜李贤!”
“莫要逞一时之气,今夜遇袭,商队的护卫一定会严加防范,,咱们不如多收买几股流寇,让他们出手”
“贼寇总是些乌合之众,难成大事,下一次,再有这般机会,我一定亲自出手”
“也罢,只要能够达成目的,我愿在将军面前应承,对了,你可曾看清楚了,皇后果真在商队?”
“千真万确,伏皇后正在其中,不过,我总觉得这商队不简单”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暂且拭目以待吧,我相信他们早晚会‘露’出马脚,那样的话,便是咱们的可乘之机”
“喏!”
这一夜,注定漫长无比。全集下载75
陈到、朱桓没敢睡下,他们守在护卫身旁,愣是瞪了一夜的眼睛。最终,商队平安无事,倒是把他们累的狠了。
华佗更是忙碌,大战厮杀,总会有人受伤,这时候就显示出华佗的重要‘性’了。
无论伤势轻重,只要华佗出手,存活的概率会大幅提升。
闲置了小半个月的时间,如今好不容易遇到大显身手的机会,华佗废寝忘食,忙得不可开‘交’。
清洗伤口、消炎去毒,华佗一个人忙里忙外。
后来,还是陈到看不过眼,才让人出手相帮。
当太阳从东方升起的时候,华佗已经将所有的伤者处理妥当,除了伤势过重的三名护卫无法救助之外,其余三十多人全部救活了。
护卫千恩万谢,能够遇到华佗完全是他们的侥幸,华佗自己倒是习以为常。
伏皇后虽未出战,可她也吓的一夜未眠。
眼瞅着就要与皇帝见面了,怎么又节外生枝了呢?
希望消息未曾走漏,否则的话,接下来的路可不容易走呀!
兖州,漳县。
一坛冰凉的冷水兜头泼下,赵九恍恍惚惚的意识骤然苏醒。寒彻入骨的冰水透过伤口,深深的浸入到了伤口里。昏‘迷’过去还不觉得痛疼,但此刻一朝梦醒,那种非人的痛楚只让人觉得,也许,死才是真正的解脱。
然而,赵九不能死,乏力的睁开酸涩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杀气腾腾的眸子,黑亮的眼睛之下是一张瘦长的黑脸,一道长长的疤痕正在这张冷飕飕的脸上张牙舞爪的笑着。
“说吧,你到这里来是奉了谁的命令,意‘欲’何为”,对方音量不高,但却极富穿透力。
赵九冷冷一笑,并不多言。
“哗啦”一声,又是一坛冰凉的冷水泼下,只不过,对方好像在冷水里加了盐粒,赵九只觉得浑身上下好像快要散架了,巨大的痛楚通过中枢神经敏锐的反映到他的大脑,如此酷刑之下,赵九的‘精’神却格外集中起来。
“郭汜郭大将军”,许久未曾开口,赵九的口齿都变得有些不清楚了。
“什么?大点声”,那人高举拳头,猛地吼了一嗓子。
“郭汜让我找寻伏皇后的下落”,赵九奋起全身的劲力,向对方回吼道。
“喔?你有着落了吗?”
赵九摇了摇头。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再给他点厉害瞧瞧!”
“哗啦啦”,又是一盆盐水兜头泼下。
赵九发出歇斯底里的呼喊,“我说,我什么都说!”
“喔?你倒是说说看,你要说什么?”
“伏皇后就在漳县”
“什么?你再说一遍”
“大汉伏皇后就在彰县”
“在漳县何处?”
“这,我也不知”
“彰县?好,很好,来人呐,放他下来,给他酒‘肉’,这几日莫让他饿死了”,县尉吩咐一声,忽而‘阴’沉的对着赵九笑了笑,“原本我想将你即刻处死的,但我却想让你知道,如果你敢撒谎,那么你一定会明白,有时候,活着反而是最大的痛苦!”
赵九冷不丁的打了个寒碜,从对方眼中,他只看到毫不掩饰的嗜血,以及杀戮。
统领能够成功吗?赵九闭上了眼睛,该做的,他都做了……
大步来到县衙,县尉蔡阳寻到县令,讲述今日之事。
“县尊,最近贼寇举动诡异,怕是有所图谋呀”。
县令陈造不以为意:“且让他们猖狂几日,曹公很快就要腾出手来,他们蹦跶的日子不多了”。
“曹使君已然下令,让我等严加盘问过往客商,不可放过嫌疑之人”
“天子已经去了青州,现在盘问还有什么意义?”
“适才郡兵抓到一名行脚商,形迹可疑”
“喔?可曾问出什么了?”
“是郭汜的人手”
陈造啐了一口,道:“贼子!”
“据说,曹使君有可能与郭汜联手”
“袁绍四世三公,称霸河北,与他联手便足以对付李贤,何必再与郭汜这等‘乱’臣贼子联络?”
蔡阳低声说道:“伏皇后可能就在兖州”。
陈造呆了片刻,急声道:“果真如此?”
“漳县地处要道,只要设立关卡,一定不会错过!”
“未向曹公请示便自作主张,只怕不妥呀“
“伏皇后所在的商队就在附近,若是再耽搁下去,说不定她们已经离开了”
“先斩后奏?”
“只能如此了!”
“也罢,传令下去,但凡外乡人,无论是谁,一律查个仔细!”
“喏!”
青州,李贤以日行六十里的速度往徐州而行。
午时三刻,大军从微山湖畔经过,飞溅的‘浪’‘花’在阳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
转眼已是秋日了,湖畔的草木褪去了‘春’日的绿意,放眼间,一片萧瑟。
故地重游,李贤凭空多了几分感叹,数年之前,他只不过是一个盐丁而已,那时候的他,还在为如何在活下去而苦苦挣扎,现如今呢?
人马七万,还都是些杀过人的悍卒,官职更是连升数级,成了大汉朝响当当的实权人物,连天子就成功抢到了手中!
青州、徐州已然盛放不下李贤的雄心壮志了。
忽而,“哒哒哒”一阵急速的马蹄声传来。
李贤回首一望,是哨探的军卒。
怎么?
青州承平已久,贼寇绝迹,大军行了十多日也没有异常。
“报,使君!我伍人马在前方山下抓获九人,其中有六人手持利器,看样子非是良善。”
九个人?他们想干什么?李贤疑‘惑’起来:“有没有问出什么情况?”
“有三人说他们是附近的乡民,上山来采‘药’,而另外的人马却是附近一个李姓大户家的院丁”
“采‘药’?李姓家丁难道是来抓他们的?你在采‘药’人身上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哨探摊开手心,‘露’出一块金光闪烁的石子。
饶是李贤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所谓的草‘药’竟然是金子!
后世里没听说过微山湖畔有金矿呀,这金子从哪里来的?
“快去把那三个乡民带来”
哨探不敢怠慢,应诺离去。
没多久,三个壮硕的乡民便背着箩筐来到了李贤跟前。
李贤从箩筐里确实看到了不少的‘药’草,可却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掂量了手中的金矿石,李贤问道:“这东西是你们在山上发现的吧?我是青州刺史李贤,你们要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两个年纪轻的乡民眼前一亮,看样子他们也听说过李贤的名头,张张嘴,就想说些什么,可年长些的乡民却叹了口气,道“使君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草‘药’人,只不过是几箩筐‘药’草罢了,不值几个大钱。”
李贤摇了摇头,道:“几筐‘药’草应该还不值得李大官人大动干戈吧?”
中年乡民脸‘色’一变,这时候,另外两个少年叫道:“爹,李使君可不是那些草菅人命的昏官,若没有,咱们爷们早就饿死了,你就实话实说了吧,要不然那李佑定然不会放过我们的。”
中年乡民叹了口气,终于说道:“使君,小民有罪,适才欺瞒了你,没错,我们父子三人确实在山中发现了金石,只是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李家庄李佑的耳中,那李佑贪婪狠毒,派来的这几名走狗就是为了禁锢我们,好为他找矿的呀。”
金矿?
李贤心中一动,采‘药’的父子三人还可以纳为己用,可李佑的态度却实在不好琢磨。
李贤可不想在自己采取金矿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饿狼伺机以待。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只是如果就这么把那九名家丁杀了,说不得还得斩草除根,再去除掉李佑一族。
这么一来,势必要杀掉许多无辜的‘性’命。
饶是李贤穿越而来,见惯了书中杀伐果断的枭雄事迹,可真的轮到自己头上的时候,他却真的犹豫了,那都是活生生的‘性’命,是一个又一个的家庭,他的心肠没有狠到这种程度。
迟疑之下,李贤只好把问题‘交’给采‘药’人:“那几个李家的家丁,往日里有没有为虎作伥?”
“有,他们讨要租子的时候,手黑,心狠,见到什么值钱就拿什么,我们村子的红儿就是被李佑强掳入府的”
这样说来,李佑确实有了地主恶霸的基本特征,有一群嚣张跋扈的家丁,甚至还有‘逼’良为妾,无视大汉律的前科劣迹。
如此种种,就是把李佑杀了,也绝不会有人喊冤,乡民只会拍手称快。
李贤深吸了口气,道:“把那九个人杀了吧,罪名是意图冲击官军,图谋不轨,予以当场格杀!”
对李贤的命令,军卒没有任何迟疑的执行了,“喏!”
在采‘药’三人组还在惊疑不定的时候,远处陡然传来一阵惨叫,却是青州军处死了李佑的家丁。
年轻的少年身体轻微的颤抖着,他没想到,李贤只是一句话便轻而易举地判定了九个人的生死。
原本对李佑家丁的怨恨、惧怕、愤怒之情都在瞬间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对李贤的恐惧。
一言定人生死,这就是高高在上的官儿吗?
相对比两个儿子的恐惧,中年男子显得镇定多了,他抱拳作揖,道:“不知使君有何吩咐,小民家中别无他人,只有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不知道能否堪用?”
男子这么说,意思无外乎有两点,第一,表明态度,愿意为李贤效力,第二,父子三人无牵无挂,不必有过多的顾虑。
李贤笑了起来,微山湖畔还真是藏龙卧虎,一个采‘药’人竟然就有这等‘洞’察人心的智慧,“也罢,且随着我到沛县一行吧。”
“喏!”
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一路上,青州军行进的更加小心了。
胯下有良驹,家中有美‘女’,现在又要抢个金矿。
李贤自我陶醉了下,觉得古代越来越适合自己这个宅男了。
不用担心空气污染,不用考虑食物的来源,甚至不用忧虑计划生育,想生几个生几个,想找几个老婆就找几个老婆,这不是宅男梦寐以求的事情么……
一个时辰之后,李家庄李佑的府上陡然传出一声怒吼,隐隐约约地听得一人在愤怒地咆哮“贼子,我与你势不两立!”
午后,青州军抵达沛县。
还未入城,士绅乡民便出城十里相迎。
大汉天子呀!
有多久没有天子驾临沛县了?
要知道,沛县可是高祖刘邦的故乡!
至于兖州刺史曹‘操’,他也是沛国西部的谯县人氏,说起来,他与刘邦算是同乡,只不过,曹‘操’的名望显然无法与刘备媲美。
天子入沛县,要做得第一件事便是祭拜高祖。
四百多年前,高祖刘邦从泗水一个小小亭长起事,一路披荆斩棘,先入咸阳,灭秦,最终击败项羽,成为天下之主,其经历可谓传奇之至。
如今,大汉天子虽然式微,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在沛县百姓心中,大汉天子依旧是尊贵无比的象征。
为啥?因为汉朝历代的天子都对沛县轻徭薄赋,多次减免税赋,这样的天子,百姓自然很是爱戴。
刘协继位以来,虽然没来得及为沛县做什么,可是,百姓爱屋及乌之下,也对他颇有好感。
刘协不作为是因为‘奸’人掌权,如今,天子逃脱牢笼,想必,用不了多久便可以重振汉室。
。。。
第四百八十二章不知死活
沛县百姓对刘协很是热情,他们跪伏在地,高呼“陛下”,有年纪大的老者弯着腰,涕泪‘交’加。访问:。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刘协坐在四匹骏马拉乘的马车里,大为触动。
这便是大汉的子民,这便是刘协的臣民!
在长安、洛阳,刘协只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天子,满朝野,压根没有几个人把他当成一回事,可是,在沛县,乡民们却叩拜的真心实意。
高祖刘邦是从沛县走出的天子,他的子孙,骨子里流的便是沛县的血,因而,对于沛县百姓而言,他们甚至觉得天子刘氏是自家人……
真挚的感情让乡民们真情流‘露’。
大汉动‘荡’太久了,黄巾之‘乱’,整个青州‘乱’成了一锅粥,沛县虽未遭遇太大匪患,却也差点惨遭不测,百姓希望出现一位雄才大略的君主,重振汉室,厘清四海。
被人信赖、被人重视的感觉让刘协心中燃起万丈豪情,他觉得自己可以为这些百姓做些什么。
道路两侧,沛县郡兵负责境警戒工作,在宽敞的官道上,四名高大健壮的旗手擎旗先行,刘协的车马紧随其后。
“诸位快快平身!”
刘协大声呼喝,可是,四周的乡民却置若罔闻,他们依旧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李贤见状,一时之间陷入沉思。
刘协深受爱戴,对于李贤来说是一件喜忧参半的事情。
百姓拥护,李贤“挟天子”这计策才能够妥善进行,可是,相对而言,日后李贤若想取而代之,只怕要耗费不小的代价。
真正的历史上,曹‘操’有生之年未曾改朝换代,怕的就是天下悠悠之口!
难道,李贤要重蹈曹‘操’覆辙?
思量间,众人一道入了县衙。
沛县县令、县尉如坐针毡,他们没想到百姓竟然如此热情。
百姓热情,自然讨好了天子,却也在同时得罪了刺史李贤。
李贤才是青州、徐州刺史呀,他掌权以来,取消了苛捐杂税,百姓的日子渐渐红火起来,若不是李贤,沛县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了。
百姓涕泪‘交’加,仿佛在李贤手中遭遇多少冤屈一样,这模样,难免令人遐想。
幸好,李贤并不是心‘胸’狭隘之辈。
进入正厅之后,刘协高居上首,李贤与董承分左右落座。
董承在兖州与刘协失散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追了上来。
兵马不多,但是,其情可鉴!
刘协念叨董承的好处,流‘露’出委以重任的意图,对此,李贤自然毫无异意。
天子孤身而来,身边总要有个亲信,否则的话,总会令人遐想。
于是,董承便成了卫将军。
刘协环顾四周,嘴里道:“李卿,我想在沛县盘桓几日,择一良辰吉日,祭拜高祖”。
“好,陛下只要选好了日子,剩下来的便‘交’给我吧”
刘协很是高兴:“如此,倒让李卿费心了”。
“份内事,何足挂齿?”
刘协心中暗道,若是天下臣子人人像李贤这般,何愁大汉不兴?
又寒暄了几句,众人便告辞离去。
名义上,刘协等人需要休息,不能耽搁太久,其实,却是沛县的县令、县尉急着去见李贤。
李贤离开县衙,刚在一家院落内盘膝坐下,没多久,便听得县令、县尉联袂而来的消息
“喔?让他们进来吧”
“喏!”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传来。
县令一揖到底,嘴里道:“我等拜见李使君”。
李贤没有托大,嘴里道:“起来吧,无须多礼”。
“谢使君”
“嗯,劳军的酒‘肉’、吃食你们可曾准备妥当了?”
“已经准备妥当,只等使君一声令下,便将他们送到城外”
“好,不用再等了,估计他们也等急了,把‘肉’食送出去吧”
“喏!”
“嗯?你还有什么事情?”
“下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
县尉缓缓道来:“下官之妻侄在微山湖畔采了些金石,想献给使君,还请使君笑纳”。
说罢,县尉拍了拍手,接着,便有两名男子抬着一只五十斤重的箱子出现了。
县尉闭目不语,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好东西,金子呀!
这一箱子,起码有数千贯!
李贤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微山湖也有金子?为何我之前从未听说过?“
县尉头冒冷汗,‘私’下开采金矿,按律当斩呀。
“请使君责罚,是我管教无方!”
李贤冷哼一声:“金矿是不是也有你的一份?”
县尉不敢扯谎,只是叩伏在地,道:“使君明察秋毫,小人不敢隐瞒!”
“哼,你那妻侄该不会是李佑吧?”
县尉大惊失‘色’:“使君也听过李佑的名头?”
“如雷贯耳呀”
李佑的所作所为,县尉一直心中有数,这一次,谁也没想到李贤竟然提起了他。
难道说,李佑有什么把柄握在李贤手中?
“李佑年幼无知,若有冒犯,还请使君莫要放在心上”
李贤哼了一声,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道理,你这个堂堂县尉还不知道吗?”
县尉哑然无语。
李贤又道:“李佑口碑极差,为富不仁,我正打算去寻他!”
去找李佑?
当然不是加深感情,十有八九是因为作‘奸’犯科之事!
如果换成另外一人,县尉都可保证,对方不会触犯国法,可是,对于李佑,县尉真的不敢‘乱’说。
“胡福,我且问你,你在这沛县待了多久了?”
“四十年了”
“做了多久的县尉?”
“四年有余”
“大胆,我且问你,有没有中饱‘私’囊?”
胡福惊恐不已:“使君明鉴!”
“你去把李佑带到此处,这样以来,我便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了:”
胡福挣扎不已,搞了半天,李贤是想让他大义灭亲呀。
确实,放眼整个沛县,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比胡福更熟悉情况了。
只是,就这么将李佑卖了,显然有些不厚道。
“使君!”
“怎么,你不愿将他引来?”
话音刚落,李贤便眯缝着眼睛,似笑非笑。
胡福打了个寒碜,他急忙摇头,辩解道:“我这便去,使君稍待片刻!”
李贤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胡福出了县衙便打马直奔李府,还未进‘门’,李佑‘门’口的护院便讪笑道:“是舅爷来了呀,快快有请,我家老爷正想去寻你呐”。
胡福铁青着脸,道:“李佑在哪?”
“正在后院”
随手将马缰递‘交’给吓人,胡福大步前行,嘴里道:“头前带路”。
家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是大声应喏。
一行人风风火火直奔后院,院中,李佑正在舞剑。
“噗”,一剑刺出,木架上草人一抖,接着,漫天的草屑便飞舞起来。
“是谁?啊,喔,是舅父大人!”
李佑原本气哼哼的,正想拿下人开刀,谁曾想,来的竟然是胡福,他名义上的长辈,这可如何是好?
“哼,是我”
李佑收剑而立,嘴里道:“舅父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今日所为何事?”
胡福深深地叹了口气,嘴里道:“你且随我来!”
说罢,胡福在头前开路,李佑满肚子疑问,却不敢多言。
不知道过了多久,二人来到一处房中。
李佑将所有下人赶走,并且派人在屋外站岗,为的就是防止隔墙有耳。
“舅父!”
“孽子,你这个‘混’账东西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李佑茫然不解:“我没做什么呀,谁说什么了?”
胡福吹鼻子瞪眼,嘴里道:“你是不是遇到过李贤的车队?”
李佑脸‘色’一变,道:“怎么了?”
胡福大怒:“你他娘的问我怎么了?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了?”
“果真是天子吗?”
“不错,应该是天子”
“我没做什么事情呀?”
“‘混’账,果真没有吗?”
李佑缓了片刻,方才道:“前些日子,因为金矿的事情,我与马得亮三父子争吵了几句”。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呀,我派了几名家丁随着马氏父子三人,本想螳螂捕蝉,谁曾想,竟然遇到了李贤这只黄雀”
“临行之前,李贤是怎么说的?”
“我并未与李贤见面呀”
“你的家丁呢?把他们唤出来,我要问问”
李佑心情瞬间变得极差:“舅父,那些跟踪的家丁已经回不来了”。
“什么?为什么回不来?嗯?你的意思是,全部被人杀了?”
“不错,九名护卫,无一人侥幸”
胡福听得脑袋都大了,看来,李贤下了狠手。
李佑到底因为什么事情触怒了李贤?
“你是想夺马家的矿?”
李佑额头冷汗淋漓,道:“不错!”
“你还要不要命?”
“什么?”
“我感觉天子好像对金矿很有兴趣”
“贼子可恨,早晚我一刀杀了他!”
胡福大怒:“祸从口出,早晚死在你这张嘴上”。
“不知舅父何以教我?”
“‘交’出金矿,咱们爷俩这几年也赚的够多了,没必要再去冒险”
李佑瞪大了眼睛:“舅父!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们那个矿脉马上就要贫了,据说,马家三兄弟的金矿很多”。
“钱财乃身外之物,‘交’出金矿,说不定李贤还会既往不咎,否则的话,你我二人危矣”
“舅父,你怕他作甚?一个刺史而已”
“放屁,你这杀才懂个屁!”
“天子不是来了吗?舅父,咱们去寻天子吧,看他说什么”
“蠢材,若是天子一言九鼎,又怎么会从关中逃到沛县?”
“舅父,咱们在沛县经营多年,难道还怕了李贤?”
‘交’出唾手可得的财富,其实胡福的心一样在滴血,只不过,关于李贤的传说太多了,胡福不敢冒险而已。
胡福闷不吭声,李佑便以为得到了胡福的同意,他笑道:“强龙难压地头蛇,我得告诉他们,这是我李佑的地盘!”
胡庸一巴掌‘抽’在李佑头上,嘴里道:“你若想死,千万别拉着我!”
“舅父!我也有兵马”
“该死的,豢养‘私’军?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李佑不以为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问题是李贤盯到你了”
“我怎么感觉我这么冤枉呀”
“冤枉个屁,你这便随我入城,瞧瞧李贤的军队”
“舅父,我有决断,不必怕”
“去不去?”胡福作势‘欲’‘抽’。
李佑不敢怠慢,急忙大声应诺:“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哼!”
李佑收拾妥当,正要出‘门’,忽有人递过一封书信。
李佑看罢之后眉目含笑,嘴里道:“舅父,咱们不必怕那李贤!”
“说得什么屁话?”
“真的,我有贵人相助!”
胡福瞪大了研究,斥骂道:“狗屁的贵人!是谁?”
“说了就不灵了”
“该死的,你想害死我吗?早知如此,我便不管这闲事了”
李佑闻言叹气,道:“舅父,你为何不信我呢?”
“那你告诉我,究竟是谁的书信?”
李佑略一斟酌,随即低声说道:“是曹‘操’的”。
胡福瞪大了眼睛,半晌开不出口,“你真是活腻歪了!”
李佑直起腰杆,道:“曹使君连吕布都宰了,区区李贤更是不再话下!”
胡福气极反笑:“我告诉你,曹‘操’究竟败了几次,三次!连夏侯渊都战死,其余数人受伤。”
“那又怎样?”话虽这么说,可李佑依旧没将李贤放在眼中。
当天下午,李佑还是去了一次县衙,外头,森严的军阵确实给李佑带来了巨大的震撼。
兖州,漳县。
丁苗的心情很是烦躁,他的哨探再度来报,说两日之前,商队还在百里开外。
一百里,按照商队的速度起码还要两三日才能到达那处营寨所在的方位。
按理说,这个时间,足够丁苗赶到营寨提前做好布置了。
然而,近日来丁苗总的觉得眼皮急跳,就好像有什么不安的事情发生了一样。
焦躁的丁苗有了心事,脾气自然不佳,他麾下的部众就成了受气包。
“传令下去,都给老子提起‘精’神来,若是误了大事,哪一个都别想讨得好处!”
军令传下,各级的小头目顿时打起‘精’神,嘴里喝骂出声:“快点,大王有令,误事者斩,这才多点儿的路就喘成这副模样?等得了皇后,出了心头恶气,咱们的好日子才真的到来……”
冬日行军最是困苦,穿的少了,要饱受风寒侵袭,穿的多了,‘腿’脚迈不动,根本提不起速度。
要是出的汗多了,黏黏地粘在身上,那就更不舒服了,不停下休息的话还好,汗珠不会冷却凝固,要是一旦大军休息,那些贴身的汗渍便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凝结成冰。
冰渣刺骨,有时会把人的脊梁刺出血来……
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保持高强度的急行军完全是在拿士卒的‘性’命来博。
体能充沛些的在饱食一顿之后还勉强能撑的住,可那些新近投靠丁苗的人马就有些支撑不住了。
倒毙在路边的贼众越来愈多,而逃兵也每日剧增,即便丁苗痛下杀手,杀一儆百,可还是不能阻挡逃兵增多的趋势。
幸好,大军明日就可以抵达目的地了,要不然每日两三百人的逃兵还真会给丁苗的大队人马带来伤筋动骨的伤害。
据说这一次商队中的可战之兵不过三百人!
三千对三百,又是以逸待劳,按理说,只要官军经过那村寨,断然没有不中伏的道理。
当时,丁苗在为麾下部众挑选营地的时候,都特意挑选了那些扼守要道的必经之地!
此番,陈到大军北上,一切都与丁苗所预料的那样,他选择了北上青州的最近路线,没有绕道。
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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