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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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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心中暗骂,好狡猾的贼子。
“汉狗,纳命来!”空中的于夫罗狞笑着,他弯弓搭箭,竟似要‘射’杀赵云。
“将军小心!”
四下里护卫的青州军大声疾呼,于夫罗有此身手,太过出人意料。
眼下,面对对方势在必得的杀招,赵云能够挡得住吗?
赵云表情沉稳,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逃避的退路,如果不能挡下这一招,即便他懒驴打滚,滚落下马,对方的杀招也一定会如影随形。
也就是说,要想活命,那就必须挡下这一击。
。。。
第四百七十七章乱战
危急关头,赵云脑中清醒的很。
于夫罗的箭矢与刀招连成一招,不可小觑。
若是大意了,一定会为于夫罗所伤。
千钧一发之际,赵云忽然动了,他右手闪电一般地出刺出长枪。
“嘭”,巨大的金铁‘交’鸣声震的人耳聋发聩。
于夫罗志在必得的一箭落空,而他不见慌‘乱’,当下便是一招力劈华山,劈头盖脸地往赵云劈来。
这么近的距离,赵云可以及时应变吗?
城头,天子刘协忍不住揪起了心弦,一直以来,赵云温儿儒雅的模样便深受他喜爱,若是此战折损,刘协定会痛不‘欲’生。
“开!”
危急关头,赵云竟似早有预料一般,挥枪挡在了于夫罗的长刀之前。
“嘭”!
赵云没事!
刘协瞬间卸下了千斤重担,还好,还好,赵云化险为夷,破解了于夫罗的杀招。
“杀贼!”
在赵云的‘激’励下,青州军士气大振。
“什么!”于夫罗没想到自己势在必得的两连击竟然被对方挡了下来。
这小白脸竟然还有如此本领?
于夫罗挥刀出手,整个人已经完全落地,先机一失,再想有之前那般时机却是绝无可能了。
擒贼先擒王!
于夫罗送上‘门’来,赵云如何能轻易放过?
长枪犹如神助,瞬间化成无数个枪点,于夫罗脸‘色’大变,赵云武艺之高,完全超乎想像。
四周,匈奴亲卫疯了一般狂涌而来,青州军虽是竭力抵挡,可是,难免会有漏网之鱼突破拦阻,来到于夫罗身畔。
“叮叮叮”,长枪与格挡的武器不停地发出声响。
赵云全力施为,当即将于夫罗压的喘不过气来。
没了马匹,没有高度优势,于夫罗苦苦应对,若不是有两名亲卫为其挡下致命一击,他早已经顶不住了。
到了这时候,于夫罗才对赵云刮目相看:“你是何人?”
“常山赵子龙是也”
“白马银枪赵子龙,原来如此!”
时间拖得越久,于夫罗越是烦躁不安。
赵云的勇猛太出人意料,于夫罗多次‘抽’身‘欲’退,却怎么也难以如愿。
四下里,匈奴部众已经完全与汉人厮杀到一处,汉人凭借援军抵达的时机,主力出城,渐渐取得了主动权。
不成,再这么下去,匈奴骑军可就败了。
明明是大胜的绝佳时机,怎么演变成这副模样了?
于夫罗百思不得其解。
顾不得细想,赵云迅若雷霆的攻势又到了眼前。
于夫罗苦苦支撑,苦思脱身之策。
之前,凭借万余骑军,于夫罗在豫州所向披靡,他便认为天下之大,匈奴尽可去得,谁能想到,青州军竟然强成这副模样?
于夫罗看得仔细,在汉人的骑军中‘混’杂着乌桓人的骑兵。
什么时候乌桓人为汉人所用了?
于夫罗觉得整个脑袋都要炸掉了,李贤军中的一切,从军卒到军将,全都颠覆人心,让人难以招架。
此役过后,一定远离青州,远离李贤,除非有相当的把握,否则绝不与其为敌。
“大单于!”
“快,救单于”
越来越多的匈奴人突袭而来,于夫罗身陷陷阱,他们自然不敢袖手旁观。
赵云一人一枪,总能在恰当的时机封住于夫罗逃窜的路线,而且还有余力杀死碍手碍脚之人。
不知不觉间,死在赵云手中的匈奴人已经超过了十个人。
匈奴人视若疯狂!
于夫罗是南匈奴少见的豪杰,他若是折损此处,整个部族便面临分崩离析的局面。
杀,杀,杀!
匈奴人完全豁出了‘性’命,他们不顾自身安危,定要救出于夫罗。
一方‘欲’拦,一方‘欲’救,惨烈的厮杀再度爆发了。
乌桓骑军明白,头戴尾羽的于夫罗是匈奴的大单于,只要帮助赵云擒下他,战后便可取得意想不到的战功。
战功到手,想换多少牛羊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只不过,于夫罗是赵云的对手,众人一哄而上,很有抢夺赵云猎物的嫌疑。
怎么办?
乌桓骑军不敢对付于夫罗,只得将火气撒到救援的匈奴人头上。
恰在这时,赵云大吼一声:“这是匈奴的头人,儿郎们,擒下他!”
“喏!”
无论是汉骑还是乌桓轻骑,他们等得就是这一句话。
擒下于夫罗,立功受赏!
一时之间,青州骑军战意高昂,大有一战擒获于夫罗的迹象。
百步开外,胡庸一刀砍出,“嘭”,长刀卡在匈奴骑军的脖颈处,未能一刀削首。
这对于胡庸来说是极其少见的事情。
要知道,胡庸少有失手的机会。
“草,匈奴的骨头都这么硬吗?”
陈到不容可否,其实,并不是匈奴人的骨头变硬了,而是胡庸的气力下降了。
出城的步卒越来越多,不知不觉间,步卒已经列成一个半月阵,将大部匈奴人围在其中。
是战还是退?
于夫罗必须速做决断,耽搁太久,大军很有可能全部葬送在这里。
南匈奴一多半的‘精’锐都在此处,若是一战折损,南匈奴可就完了!
“呜呜呜”……
远处天际,又是一阵号角传来。
于夫罗脸‘色’大变,能在这时侯出现的人马,多数是敌非友。
“背嵬军至矣!”
城头李贤彻底松了一口气,他看到,在远方,一面硕大的“汉”字大旗迎风招展,定是周仓的背嵬军。
援军再度来援,汉军的士气更上一层楼,所有人宛若打了‘鸡’血一般,亢奋无比。
赵云也送了口气,背嵬军的出现恰到好处。
仅凭胡庸的背矛士绝难彻底留住匈奴大军,即便加上乌桓骑军也是一样,马背上的民族对于逃命向来有极深的造诣。
可是,有周仓的背嵬军就不同了。
新至的万余兵马完全可以堵在匈奴逃窜的必经之路上,让其难以如愿。
汉人来了帮手,于夫罗心中惊惶失措,他是真的慌了。
为何汉人的援军来了一批又一批,好似早有准备的模样。
难道说,这真的是汉人早有准备的陷阱?
于夫罗心中忐忑,第一次生出一股懊恼之意。
早知如此,于夫罗绝不让匈奴大军南下一步!
。。。
第四百七十八章以彼之道还施彼。。。
万余匈奴‘精’锐,这是一股足以颠覆地方的力量,也是南匈奴可战人马的一半。
于夫罗本打算擒获大汉天子之后,为南匈奴寻求一块‘肥’沃富庶之地栖身,谁知道,匈奴大军在小小的荏县撞的头破血流。
损兵折将也就罢了,偏偏到头来连半点掳获刘协的希望都没有。
如果世上真有后悔‘药’,于夫罗一定会不惜万金亲口服下,只可惜,后悔‘药’难寻,于夫罗只能面对现实。
接连折损,匈奴依旧有七千人马,只是,绝大多数人马都陷入‘乱’战之中,无法‘抽’身。
“大单于,汉人的援军又到了,是战是退,单于速做决断!”
在匈奴骑军舍生忘死的冲击下,于夫罗好不容易脱离赵云的控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身边就传来千夫长的问询。
战?拿什么战?
开战伊始,汉军越战越多,反倒是匈奴骑军战死一个少一个。
真正悍勇的匈奴军士已经死了,剩下来的,要么是战场上的兵油子,要么便是首鼠两端的胆小鬼。
其实,当周仓的背嵬军出现之后,留给于夫罗的选择只剩下一个“如何逃出去?”在
部将希翼的目光中,于夫罗当机立断:“汉人‘奸’猾,此地不宜久留!”
匈奴军将松了口气,他们都是各自部落的头领,之前跟随于夫罗一路烧杀劫掠,很是痛快,本以为可以擒获大汉天子,谋求大富贵,谁曾想,到头来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厮杀至今,多数人都已经有了决断。
荏县已经是大凶之地,滞留在此,凶多吉少。于夫罗能够认清现实,萌生退意,这对于众人来说反倒是好事。
只是,如何逃?从哪里逃?汉人也是有轻骑的,乌桓人已经成了汉人的走狗,有他们在,匈奴人别想全身而退。
匈奴人擅长直来直去的马上厮杀,让他们出谋划策却有些强人所难。
于夫罗深吸一口气,道:“从东边撤吧”。
匈奴军将面面相觑,往东,那可是青州的腹地,万一李贤布有重兵,那又该如何是好?
“单于,汉人从西而来,咱们为何不往北而去?”
“我们就是从北边来的,汉人会没有防备?”
“单于所言极是,我们往东去!”
留给匈奴人的时间不多了,若是再喋喋不休,难做决断,背嵬军可就冲过来了。
于夫罗狠狠地看了胡庸一眼,对方犹在马上,生龙活虎一般。
今日看来,八成是奈何不得胡庸了,于夫罗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当务之急是大军撤离此处,至于报仇雪恨之事,来日方长,只要匈奴还在,一切便有机会!
要是主力尽数折损,就算杀了胡庸,又能怎样?于夫罗想的明白,只不过,另外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浮现出来,谁来断后?汉人骑军、步卒尽在此处,如果没有人留下来断后,汉人又怎么会坐视大军撤退而置之不问?
厮杀正酣的时候,任何一种撤离都对于军心士气来说都是一种不小的打击,若是组织不当,兵败如山倒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自古以来,溃兵自相践踏,折损无数的例子不知凡几。步卒尚且如此,骑军更容易出问题。万一战马受惊伤人,倒霉的可不是一个两个,说不定会连累整个大军。
于夫罗环顾四周,嘴里道:“大军撤离,须得有人断后,诸位,谁有信心?”
众人皆不应答。一群贪生怕死之辈!
于夫罗铁青着脸,嘴里道::“无人为我分忧吗?”
依旧默不作声。
于夫罗额头青筋直跳,“断后之人,无论生死,可得牲畜二千头,奴隶一千!”
数量过千,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数目,由此可见,于夫罗真是被‘逼’急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是,勇夫也得活下来才好。
若是因为些许银钱,最终却命丧此处,便有再多的钱也没了意思。
于夫罗铁青着脸,道:“既然无人断后,那我留下来便是”。
“单于不可,万万不可呀”
于夫罗只是冷笑,“我为匈奴之主,尔等贪生怕死,这断后的事情我不做,谁来做?”
此时,一名膀大臂圆的黑汉沉思一番,嘴里道:“单于,我阿斯玛深受单于大恩,此番便由我率部断后吧”。
有人做了出头鸟,众人全都松了口气。
于夫罗看了阿斯玛一眼,嘴里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可要想清楚了”
“生死有命,我想的很清楚”
“好,既然如此,这里便‘交’给你了,切记,一定要多加小心”
“大单于也要多加保重”
于夫罗无言以对,阿斯玛留下来断后,有死无生,身为匈奴单于,于夫罗觉得自己很失败。
“呜呜呜……”
匈奴人特有的号角声响起,声音凄厉,这是告诉大家可以撤退了。
终于可以逃了,匈奴骑军大喜过望。
汉军出乎意料的难缠,再留在这里,大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收兵的号角声响起,匈奴人归心似箭,然而,与其‘交’手的汉军却不肯轻易放手。
对于青州军来说,这些匈奴人可都是战功呀。
煮熟的鸭子已经到了嘴边,哪能让他们再飞走?
数百步开外的地方,周仓的背嵬军正快步而来,只要大家加把劲,让这帮该死的匈奴人全军覆没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想到这里,无论是胡庸的背矛军还是赵云的乌桓骑军,都使出浑身解数,摆出一副不将匈奴人留下绝不善罢甘休的模样。
匈奴人转身‘欲’逃,再也没有人顾得上胡庸了,这时,前来接应的背矛军终于将其护在阵中。
胡庸也是累坏了,他与陈到、朱然并肩作战,杀敌无数。
此时,随同胡庸出城的三百‘精’骑只剩下一百人,活着的也是人人带伤,不过,死在汉骑手中的匈奴人足有**百人,也就是说,正是这帮‘精’骑的牵制,才为大军的顺利围剿创立了前提。
否则的话,若是匈奴进一步驱民攻城,事情会往哪一步发展还是模棱两可的事情。
“啊……”
匈奴人逃了,适才悍勇杀敌的乡民们终于清醒过来,他们环顾四周,痛不‘欲’生。
家园被毁,家人伤亡殆尽,这一切的一切,都拜匈奴所赐!
胡庸“咕噜噜”喝了几口酒水,辛辣的味道冲淡了所有的疲惫,便是身上的大小伤痕也好了很多。
耳畔,传来乡民若有若无的哭嚎声。
想到之前乡民的悍勇模样,胡庸咬牙切齿,嘴里道:“杀光匈奴人,绝不放过一个!”
说罢,胡庸换了匹战马,再度往前冲去。
“杀光匈奴人!”
陈到、朱然略一休整也恢复过来,他们都换了趁手的兵刃,背矛军敬其身手,但有所需,无所不从。
“杀光匈奴人!”
胡庸的背矛军已经尽数出城,之前,于夫罗驱民攻城的行径犹如禽兽,早就触怒了所有军卒。
如今,匈奴转身‘欲’逃,背矛军哪里会轻易放过?
杀,杀,杀!
唯有杀尽匈奴人,才可一舒心头怒气,
对于背矛军的弓手而言,亲手‘射’杀无辜的乡亲,这是他们一辈子挥之不去的梦魇。
虽说,‘射’杀百姓的命令是军将下达的,为的也是守城,可是,想到那副犹如地狱的情景,弓手们便觉得心愧难安。
匈奴不除,心结不开!
荏县四‘门’紧闭,城中人马已经尽数出城,如今城中空虚,若是有人趁‘乱’攻城,李贤哭都没地方哭去。
城头,徐干松了口气:“大事定矣!”
天子刘协神情兴奋,无论如何,这都是在他眼皮子里底下发生的战事,之后,少不得各路人马的吹捧。
天子刘协,亲临战阵,冒箭矢,青州军将一心,悍不畏死,杀死杀伤匈奴数万人,堪称大捷!
刘协忍不住意‘淫’起来。
身为大汉天子,刘协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他迫不及待的想去证明自己。
只是,刘协进入青州以来,还没有上过一次朝,其中固然有朝臣匮乏,不足以上朝的缘故,可最大的可能却还是因为李贤,李贤认为还没到时候。
此番,荏县之战,大胜匈奴,应该是时候了吧?
天子权威呀,刘协只是想一想便觉得有些期待。
城下,厮杀依旧在继续。
匈奴人接连脱离战场,在阿斯玛的掩护下,他们往东逃了!
周仓的背嵬军见状并未着急,他们只是迈着恒定的步伐,向前,向前,向前。
不知不觉间,几百步的距离转瞬及至。
阿斯玛浴血厮杀,蓦然惊回首,却见一员红脸大将纵马杀来。
“来者何人?”
“取你‘性’命之人!”
周仓连寒暄都懒得寒暄,上来便痛下杀手。
阿斯玛虽有武力,可哪能比得上周仓?
周仓痛恨匈奴人驱民攻城的行径,出手一招狠似一招。
三五个回合下去,阿斯玛便身手异处。
“赵子龙,太史慈,接下来看你们的了”,周仓念叨一声,并未追赶骑军,而是下令军卒围剿残敌,打扫战场。
此时,赵云统领骑军已经追了出去,只是,匈奴人惯于奔逃,他们虽然人马俱疲,可毕竟在塞外生存了几十年。
生死存亡之际,所有人都卯足了力气,逃,逃得越远越好。
无穷的压力下,匈奴人迸发出所有潜力。
背嵬军不打算争功,可是,背矛军却不想咽下这口气。
匈奴人驱民攻城的时候,背矛军就在城中,若不能将这些贼子尽数杀死,背矛军卒会自责一辈子。
阿斯玛一死,留在城外断后的匈奴人便死伤殆尽,侥幸未死的那些也不再坚持,他们或是乞降,或是逃窜,总之,不再厮杀了。
一名背矛军将高高举起大刀,正想一刀了解了一名匈奴人的‘性’命,可那人却痛苦流涕,眉目间俱是哀求之‘色’。
“他姥姥的!”
军将下不了手,这一声怒骂,不知道是骂自己,还是在骂匈奴。
“噗哧“,斜拉里刺出一根长枪,那人看了军将一眼,道:“匈奴人丧尽天良,使君有言在先,可以不收俘虏”。
众人当即吸了口冷气,一直以来,李贤都以宽厚的形象待人接物,如今,若是陡然传出“杀俘”的声音,只怕对他而言不是好事。
徐干在城头,将一切尽收眼底,“使君,杀俘不祥呀”。
李贤哼了一声,道:“匈奴人与禽兽无疑,杀之无妨,长史也是读过书的人,我且问你下,书中可曾有人遇到今日这般情形”。
徐干绞尽脑汁,半晌之后方才叹口气道:“恕我才疏学浅,未曾在书中看到这般情景”。
李贤击掌叹道:“对啊,就是这个道理,匈奴人的凶残,连古人都没遇到过,书中自然没有答案,不过,我却记得一句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匈奴人屠戮百姓,区民攻城,已经与禽兽无疑,人杀禽兽,天经地义!”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徐干与刘协咀嚼着这句话,都觉得意味无穷。
这话多了些睚眦必报的味道,不过,用在当下却很是应景。
匈奴人残暴不已,对他们仁慈,只会助长他们的凶‘性’,下一次,若有机会,他们定会变本加厉地报复!
刘协微微颌首:“说得好,匈奴人已经是禽兽了,杀他们,自然无所顾及”。
天子一言既出,徐干便再无反驳的意思。
其实,徐干并不是菩萨心肠,见不得人杀人,他只是担心杀俘的恶名传出去,坏了李贤好不容易积攒出的威望。
不过,连刘协都支持李贤,徐干还去反对干嘛?
“咦,匈奴人往东去了,这可如何是好?”天子刘协不懂李贤的布局,当下忍不住焦急出声。
李贤镇定十足:“不妨事,陛下拭目以待便是”。
还有悬念?
刘协果然瞪大了眼睛,不愿放过一个细节。
“驾,驾,驾”,于夫罗率领匈奴残军狼狈出逃,他们策马狂奔,一边逃,一边小心身边的流矢暗箭。
背矛军的步卒渐渐跟不上脚步,距离越来越大,唯有赵云的骑军追了上来。
单从数量上看,于夫罗的匈奴兵马尚占数量优势,只是,无论如何于夫罗都不敢再战了。
好不容易脱离战场,要是再滞留一次,谁还会像阿斯玛那般断后?
想到忠贞的阿斯玛,于夫罗的心情很差。
大军逃离战场,对众人而言,这便成功了一多半,剩下来看运气就可以了。
“单于,我们真要往东吗?”
“废话,我不是说过吗?往北必死无疑,只有往东才有生机”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荏县以东,那便是泰山了,单于,我听说沿途间山匪极多,咱们人生地不熟,早些离开才是当务之急”
别人一提醒,于夫罗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泰山近郊道路难行,骑军更是难以派上用场,现在来看,往东真的是一条险路。
可是,其余三路压根行不通,于夫罗很珍惜自己的身份地位,好不容得来这前呼后拥的一切,他可不想将一切都‘交’待了。
“且先出了这荏县,咱们再做计较”
“喏!”
对于匈奴各部军将来说,只要于夫罗不是打定主意深入青州腹地,那就还好,都可以商量!
荏县之战,匈奴人已经感受到了青州军的超强战力。
与这样一支军马作战,时时刻刻须得提防小心,只要错了一处,立马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世事无常,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匈奴大军从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变成落荒而逃,期间损失军卒四千人,战马无数!
于夫罗身边依旧有五千多人马,只不过,到了这时候,各部将对麾下军马已经失去了控制力。
逃命也就罢了,只要有人头前带路,大家一窝蜂的逃窜便是。
可是,若想停下来列阵厮杀,那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匈奴骑士归心似箭,毫无战心,谁也不想节外生枝。
然而,变故还是发生了。
一队骑军跑得最快,他们一马当先,在头前带路。
忽而,“噗通”,只听得一声巨响,便见马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而马上的骑士咕噜噜甩出了老远,生死不知。
“噗通、噗通、噗通”,眨眼间就有十多骑中招,后来的人马竭力勒马,方才没有步上前尘。
“绊马索!”
于夫罗惊呆了,他没想到汉军在这里竟然有埋伏!
“小心!”
话音刚落,一阵箭雨便劲‘射’而来。
这时候,于夫罗恍然大悟。
怪不得匈奴往东逃窜时,青州军并未竭力阻拦,原来奥妙在这里!
此处也有汉军!
李贤呀李贤,你竟如此心狠手辣,难道非要赶尽杀绝不成吗?
于夫罗心中生出一股挫败感。
接连受挫,于夫罗身心疲惫。
“单于小心!”
有骑卒上前,持骑盾将于夫罗护在身后。
于夫罗瞪大了眼睛,半晌不曾言语。
前有伏军,后有追兵,这也太狠了吧?
“该死的!大单于,汉人杀过来了”
于夫罗定神一望,果然看到汉人的大队人马正在前方缓步而来。
粗略看去,对方起码有万余步卒!
步卒列阵而来,就算于夫罗有万余骑军,想要破阵都是件难事,更何况现在。
。。。
第四百七十九章太史慈斩于夫罗
“咚咚”,汉军的战鼓声犹若雷鸣,骇得匈奴残军惊惶失措。
厮杀了小半日的功夫,匈奴骑军损兵折将,身心疲惫。
本以为脱离战阵,很快就可以平安无事,谁曾想,汉军竟然在这里也有埋伏。
“嗡嗡嗡”,寒光闪烁的箭矢呼啸而来,瞬间便夺走了数百名骑军的‘性’命。
事发突然,匈奴单于于夫罗脸‘色’急变,他知道,自己必须速做决断。时间耽搁的越久,成功突围的可能‘性’也就越小。
“苍狼的子孙们,杀光这帮汉狗!”于夫罗只是慌了片刻便重新稳下心神,作出了选择。
“杀……”
身前身后都是敌军,这时候再不拼命就来不及了,生死存亡之际,匈奴骑军不得不迸发所有的力气。
胯下的坐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可是,没有人在此时爱惜马力。
“驾、驾、驾”,匈奴人恨不得肋生双翅,这样的话,他们便可以越过汉军的步军方阵,逃离生天。
战马在主人的鞭笞下越行越快,时不时有人中箭落马,失去主人的战马茫然无措,它们不知该继续前行还是留在原地;也有战马受创中箭,告诉疾驰下,战马陡然倒毙,对马背上的骑士会造成极大的损害。
‘混’‘乱’是难以避免的,不过,匈奴人是马战的行家,让他们攻城拔寨显然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只要让他们骑在马背上征战厮杀,他们便可以发挥出十成的战力。
三百步外,汉军旗帜招展,甲胄闪烁。
密密麻麻的长枪组成了枪阵,背靠阵势,即便面对骑军,这些枪兵依旧无所畏惧。
这是太史慈的先锋军,平原城一役,正是先锋军以一己之力硬扛河北数万大军,这才给了赵云建功的机会。
平原城外,高览便用数千骑军放手一搏,不过最终却败下阵来,眼下,比起河北军势,匈奴军显然更胜一筹。
自幼在马背上长大的匈奴人,弓马娴熟,他们的武器盔甲可能比不过河北军,然而,军卒的个人能力却比河北军强了数倍。
马蹄声“轰隆隆”作响,五千名匈奴残军策马狂奔,这股气势绝非等闲。
若非经历过类似的情景,先锋军定会胆寒失措。
荏县城下,匈奴驱民攻城的残暴行径已经‘激’起了太史慈满腔怒火,杀光这帮贼子,为死去的乡亲报仇雪恨!
太史慈手握长枪,肩负双锏,眉目间俱是战意。
适才放箭偷袭的弓手已经尽数退回阵中,匈奴人紧追不舍,摆出一副竭力冲阵的模样,对此,太史慈不屑一顾。
军阵之前,太史慈已经为匈奴人准备了一项大礼,他们不来便来,若是敢来,一定会“铭记终生”。
百余步的距离策马狂奔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汉军设下的绊马索并不多,匈奴大军在付出百十骑的代价后便如履平地。
“哒哒哒”,战马四蹄狂奔。
双方的距离在急速拉近,不知为何,汉军的箭矢稀疏了许多。
于夫罗疑‘惑’不解,汉人早有埋伏,不可能短缺了箭矢呀,他们为何留手?
顾不得多想,于夫罗的前军已经冲到了汉军六十步开外的地方。
对面,太史慈的嘴角蓦然升起,他喃喃自语:于夫罗,你屠戮汉民,此番在劫难逃了。
有如咒语一般,太史慈话音刚落,匈奴人的马队中便发出一阵战马的嘶鸣声。
“系屡屡……”
一匹又一匹战马吃痛倒地,将马背上的骑士摔的七晕八素。
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锋出了问题,后头的人马压根止不住冲势。
有心勒住战马一探究竟,然而,身子却与坐骑一道往前狂奔而去。
依旧是人仰马翻,战马嘶鸣也就罢了,落马的骑士也在地上痛呼不已。
这他娘的是什么情况?
没有绊马索,为何战马会突然受惊失控?
于夫罗后怕不已,适才若不是他落后了几个马位,此时落马的骑士定然有他!
到底怎么了?
难道汉人会妖术不成?
想到妖术,于夫罗‘激’灵灵打了个寒碜,如果真是妖术,那便非人力可敌。
“且住!”
于夫罗把臂挥出,试图止住后续兵马,只是,战马奔驰速度太快,即便骑士竭力勒阻,还是不断出现人仰马翻的情况。
一名匈奴千夫长惊恐十足,“这是汉人的诡计!”
于夫罗倒吸一口凉气,“汉人在搞什么鬼名堂?”
匈奴头目面面相觑,无人知晓。
好在没过多久,答案就揭晓了。
一名受伤的骑卒高高举起一物,嘴里道:“单于,就是这东西伤了战马”。
骑卒落马的位置不远,他也没像其他人那样被刺个肠穿肚烂,只是被利器划破了臂膀。
当于夫罗一筹莫展的时候,骑卒便赶来献宝。
“这是何物?”
这东西有没有毒,谁也不敢保证,因而,见到罪魁祸首,于夫罗也没有用手去接,他只是仔细端详着,满脑子疑问。
“单于,像蒺藜!”
于夫罗吸了一口冷气,“铁蒺藜?”
这东西四面有尖角,中箭留有一孔,可不就是汉人常用的防具吗?
适才,变故突生,于夫罗没有联想太多,然而,这时候,他已经缓过神来,不是陷马坑也不是绊马索,那么,除了铁蒺藜之外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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