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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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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开了一半,不少匈奴‘精’骑甚至绕过陈到、朱然,试图先夺城‘门’。
城‘门’再不关闭,就会有危险。
这时候,陈到当即立断:“速速关闭城‘门’!”
李贤深吁了一口气,他重重颌首:“关城‘门’!”
“吱嘎嘎”,城‘门’在千钧一发之际闭合了,堪堪行至近前的匈奴人在城头的箭雨下含恨而退。
陈到、朱然且战且退,他们很是砍杀了一阵,方才退入城头守军的‘射’程之内。
箭矢你来我往,背矛军的军士与匈奴人展开了对‘射’。
一名百夫长大吼出声:“冲过去,冲到近处,汉人的弓箭就没用了”。
荏县的护城河很浅,匈奴人将军寨内的圆木丢到上头,很快便达成了木桥。
只是,护城河容易过,可是,过了河,骑军如何攻城?
大军只顾着赶路劫掠,压根没筹备攻城器械,这时候,难道要骑军上墙?
这时候,忽有一阵哭嚎声传来。
于夫罗回首一望,只见数千名衣衫褴褛的汉人百姓正跌跌撞撞狂奔而来,在他们身后,匈奴骑士正用刀刃在驱赶。
“大单于,幸不辱命!”
于夫罗连连颌首:“好,来得好,将他们赶到城前,我要看看,汉人的皇帝敢不敢下手”。
“单于有令,尔等汉人,破城可活!”
没有武器,百姓只是待宰的羔羊。
在匈奴‘精’骑的胁迫下,数千名乡民百姓背负着泥土石块,哭喊着组‘成’人墙,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荏县城墙而来。
匈奴人已经完全收缩了阵脚,除却乡民背后的‘精’骑之外,所有人都说说笑笑,欣赏这难得的景象。
落后者,杀。
雪亮的长刀毫无怜惜,每一次挥击,总会带起大股血‘肉’。
百姓们无可奈何,只得一路向前。
若不是这伙百姓来之不易,匈奴人下手会狠上十倍,如今这番,却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在死亡的威胁下,百姓们已经忘记了身在何处,他们甚至连城头由何人驻守都看不清楚。
活着,只要从这些奴寇手中活下来就好。
城墙上,数百张长弓已经搭上了箭矢,五百名短矛手也蓄势以待。
只是,城下的这一幕让人无法下手。
所有军卒都咬紧牙关,他们只是把目光投向李贤。
李贤已经尽到了最大努力去疏散百姓,只是,乡民太多,难免会有疏漏之处。
现如今,百姓负土而来,该如何是好?
驱民攻城,何其残暴?
自古以来,除却丧心病狂之辈,也只有塞外的游牧民族才使出这一手。
泰山郡的百姓刚在李贤治下过上了几年好日子,家家有余粮,户户盖新房,正是日子蒸蒸日上的时候,谁曾想,匈奴人竟然来了。
家园被毁,亲人被杀,现在这些奴寇竟然驱赶乡民攻城!
‘乱’世已然来临,为了胜利,不择手段之辈层出不穷。
在没有李贤的时空,三国‘乱’世,足足削减了汉朝一半以上的人口,毁灭的狂澜席卷了大汉的每一个角落,直到数百年后的隋朝,折损的人口才有所恢复。
城下,百姓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哭嚎声不绝于耳。
李贤目眦‘欲’裂,浑身颤抖。
一声令下,数千名汉人便要折损城下,这罪责,由谁来承担?
“使君,请速做决断!”
不知何时,徐干、胡庸已经来到李贤身旁。
陡然间,一声暴喝从李贤身边传来,“放箭!”
定神一望,却是大汉天子刘协。
不知不觉间,刘协已经泪如满面,他瞪着李贤,大吼出声:“李贤,城下俱是我之子民,今日之罪责由我承担,他日,我要你杀尽胡虏,为他们报仇,可否!”
李贤重重颌首:“得令!”
“放箭!”
刘协毕竟不是统领兵权之人,他虽然下达了命令,可是背矛士却未曾接令,直到胡庸下令之后,箭雨方才倾盆而下。
城头,每一次弓弦颤响,弓手都觉得心在滴血。
长弓手都是见惯了厮杀的老卒,可是,像今日这般‘射’杀手无寸铁的乡民,这还是第一次。
不少军卒在开弓搭箭的时候,总会闭上眼睛。
只有闭上眼,军卒才会好受些。
为匈奴人准备的长矛没有出击,劲‘射’而出的箭雨已经卷起了一阵死亡之‘潮’。
神情惊慌、衣衫破碎的乡民,他们仰面扑倒在荏县城下,箭矢透体而过,不少人,直到死,还未能逃脱恐惧。
一个乡民倒下了,可是,又有更多的乡民麻木而来。
冷血的匈奴骑士用刀枪‘逼’迫,威胁,乡民无可选择。
跌倒了,爬起来,哭嚎、挣扎,无济于事,只有一轮又一轮的箭雨部曾止歇。
间或有更多的百姓从远方而来,他们都是于夫罗的部下从别处搜刮到了丁口。
为了攻城,这些乡民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大单于,你瞧,这帮汉人自相残杀,真是好笑的很”
于夫罗也是咧嘴大笑:“让勇士们养‘精’蓄锐,守军撑不了多久,等到汉人撞开城‘门’之后,便是勇士们大展拳脚的时候”。
“单于拭目以待,我等必不辱命”
忽然,胡庸身旁的一名军士丢下了弓矢,他咆哮着,就要攀上城墙,跳下去,与匈奴拼个你死我活。
突然,一只大手牢牢地抓住了军士的臂膀。
“让俺下去,让俺下去与这奴寇厮杀一阵!”
胡庸额头青筋直‘露’,看得出,他也忍到了极致,“放箭!”
那年轻的军士哭喊着,倔强地摇头:“城下都是汉人的百姓,俺下不得手”。
胡庸只是瞪大了眼睛:“放箭!”
军士摇头不语。
“你敢违抗军令?”
在胡庸的‘逼’视下,那军士满脸泪水,重新抓起弓矢,往城下抛‘射’。
李贤没想到,胡庸竟有如此的表现,看得出,他成熟了起来。
“使君,让俺出城吧!”箭过三轮,胡庸便再也忍耐不住,他向李贤请缨。
李贤看着匈奴的方阵,痛苦十足地说道:“时机未到,援军未至”。
“让俺下去吧,使君,你瞧瞧他们!”
胡庸信手一指,只见所有的弓手都双目赤红,不少人的嘴‘唇’甚至咬出血来。
再这样憋屈下去,除了爆发,别无选择!
城下,陈到、朱然已经冲进了匈奴的骑阵,在他们身后,已经有数百人蜷缩起来。
陈到、朱然这可是李贤好不容易搜刮出的大将,绝不能一战死去。
想到这里,李贤只得咬紧牙关,嘴里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这些奴寇明白,这是大汉的天下,只要我们男儿没死绝,便轮不到他们来猖狂!”
不需要战前动员,所有的军卒都卯足了力气,要与匈奴拼个你死我活。
大纛之下,于夫罗冷眼旁观。
护城河已经完全堵死了,骑军完全可以跑马而过,便是城墙之下,尸首、泥土已经堆出了数尺高的土坡。
只是单凭泥土想要积土成坡,显然是一个大工程,单凭这数呛人是很难成事了。
“砰”这是侥幸存活的百姓扛着木桩在撞击城‘门’。
由于时间仓促,当时打造城‘门’的时候只来得及在木‘门’外端包裹了一层铁皮,其基本构造依旧是木头。
再坚实的木头也扛不住几次撞击呀。
忽而,城‘门’打开了。
一名面黑似炭的军将打马疾冲而来,他大吼出声:“汉人避退,我护你们入城!”
说罢,这军将径自迎向了近处的匈奴骑军。
匈奴人等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刻。
只要守军按捺不住,匈奴便有夺城的机会。
不远处,于夫罗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汉人终归是没忍住”。
“单于妙计安天下”
于夫罗不置可否,这时候,汉人的皇帝应该还在城内。
只要击败了出城的这伙汉军,这小小的城池必可一战而下。
没有城墙做屏障,短兵‘交’接,汉人绝不是匈奴铁骑的对手!
城下的百姓没想到守军竟会开‘门’来援,片刻的呆滞过后,他们都发出惊喜的呼号。
有救了,官军来援了!
身先士卒的大将便是胡庸,他身后俱是骑军,三百多名骑军数量不多,但却是李贤身边最‘精’锐的亲卫军。
。。。
第四百七十四章出城
“咚咚咚”,城头的军卒齐声呐喊:“让开城‘门’,莫阻了道路”。
城‘门’大开,数百名骑军次第而出,为首一员大将更是锐不可当,战意高昂。
绝境之下,身受胁迫的乡民怎么也想不到官军竟会开‘门’来援。
城外,匈奴大军虎视眈眈,在这时候,骑军出城,无疑是一种极其危险的选择。
众所周知,匈奴人不善攻城,守军只要固守待援,时间一久,匈奴人便会不攻自退。
守军为何出城?
为的自然是城外受匈奴裹挟的苦命百姓。
出城的兵马不多,但是,他们却让城下的百姓看到了生的希望。
活着,活下去!
有反应快的,在城‘门’开启,骑军出城的刹那便往前涌去,他们哭泣着,一把鼻涕一把泪,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仿佛慢上一步便会惨死一般。
只是刹那间,数十名乡民便冲入城中。
城‘门’内侧,千余名甲胄齐全的军士正严阵以待。
乡民刚迈出城‘门’‘洞’,临近的兵勇便吼道:“青州百姓往右行,不服号令者,杀!”
灵醒些的百姓纷纷听令行事,当然,也有失魂落魄者不辨方向,懵懂不知,这时,突如其来的箭矢会用血来震慑后来者。
这是为了防止匈奴人‘混’入城中,李贤多留的一手。
准许胡庸出城已经是很冒险的选择了,天子、李贤都在城中,若是太过大意,‘阴’沟里翻船,那时候想补救都来不及。
防患于未然才是王道!
城外,胡庸统领三百‘精’骑已经与匈奴人厮杀到了一起。
荏县城下,早已经血流成河,尸积成山。
六千多名无辜乡民伤亡大半,其中,有不少人惨死在匈奴人的马蹄之下。
驱民博城之惨烈,足以让人夜深难昧。
马蹄如雷轰鸣,在胡庸的统领下,所有的骑卒都紧紧握着兵刃,决绝地往前冲杀。
三百对一万?
虽死犹生!
若是冷眼旁观无辜百姓之死,这些青州军士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出城的骑士,人人披甲,他们目光赤红,恨不得生食匈奴血‘肉’。
“杀奴!”
陡然间,一声怒吼,却是胡庸咆哮出声。
“杀奴!”
三百骑军士人人附和,声势震天。
杀奴?
犹在城外的乡民陡然间从噩梦中惊醒,他们茫然回顾,只见数百骑军士如风一般疾驰而过,他们的目标,正是于夫罗的中军所在。
出城的骑军不过数百骑而已,可是,于夫罗的中军便有数千骑,官军这么做,岂不是以卵击石?
胆小的,畏畏缩缩,避缩在一处,不进不退,胆子大些的,想到亲人惨死,他们顿时生出一股豪气。
“杀奴!”
丢掉土囊,乡民在地上摩挲着,他们找寻一切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
有的人寻到了断箭,有的人却‘摸’了块石头,更多的百姓哭嚎着,赤手空拳,随着骑军的脚步,踉踉跄跄地往匈奴人的军阵奔去。
于夫罗怫然变‘色’:“杀了这些汉人!”
城‘门’开启之前,汉人百姓还是待宰的羔羊,他们只能看着亲人惨死,不敢有丝毫反抗,可是,当汉人骑军疾冲而出之后,幸存的乡民仿佛吃了熊胆,他们非但不肯入城,反而要与匈奴大军拼个你死我活。
城头,李贤看到这一幕,喟然一叹:“击鼓,让大军出城吧”。
徐干脸‘色’为之一变:“使君,援军未至,这时候出城,殊为不智呀”。
“顾不得那么多了,哀兵必胜”
从不多言的刘协,这时候也挥拳怒吼:“李卿所言极是,汉军必胜!”
“咚咚咚”,城中的大鼓敲的震天响。
在于夫罗震惊的目光中,早已列阵就位的军卒鱼贯而出。
李贤这是疯了吗?
出城野战与据险而守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野战,于夫罗可以充分发挥骑军的优势,用匈奴人的战技来击败汉军,可是,如果换成攻城,匈奴人就有些力有不怠了。
除了驱赶汉民填河攻城之外,于夫罗压根想不到多少破城的招数。
城‘门’很是宽敞,青州军为乡民留出一条逃生的道路,而他们自己却逆向前行。
“哗哗”甲叶撞击声不绝于耳,胡庸的背矛军装备‘精’良,他们不惧任何人!
统领胡庸正在前方策马狂奔,这时候,背矛军愿与他浴血共战。
距离城‘门’三百步远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匈奴士围城一团,他们大呼小叫着,时不时‘抽’冷子刺出一记。
“噗”,一柄长枪陡然刺出,将马背上的匈奴人干净利落地杀死。
持枪之人,身上甲胄早已破败不堪,正是与朱然并肩作战的陈到。
为了掩护乡民,转移匈奴的注意力,陈到与朱然一路厮杀,硬是救下了两百多名乡民。
匈奴人越来越多,陈到、朱然浑身浴血,他们身前身后已经倒下了三十多名匈奴骑士的尸首。
陈到招式大开大合,每一枪必取人‘性’命,与之相比,朱然的刀法就显得刁钻多了。
朱然总是在间不容发之际,攻敌必救。
陈到、朱然并肩作战,硬是撑了不小的一段时间。
不过,以寡敌众,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长此以往,陈、朱二人一定会力竭而亡。
千钧一发之际,“隆隆”的鼓声传来。
陈到蓦然一惊:“援军来了”。
“叔至,我来了!”
若非陈到,军寨中的守军除了全军尽墨之外,绝难有其它的选择。
胡庸最敬佩勇士。
陈到对自己狠,对匈奴更狠,这颇对胡庸的胃口。
因而,只要有机会,胡庸一定会竭力救下陈到、朱然二人!
于夫罗一眼便看出了胡庸的目的:“拦住他,杀了他们!”
电光火石间,百余名青州骑军已经冲到了匈奴人身前。
“杀奴!”
这一刻,除了将对方置之死地之外,青州军卒再也没有其他想法。
数百名军卒‘混’战厮杀,每时每刻都有人失足落马。
运气好些的,还能讨得一条生路,可是,运气差些的,只能当场就被双方军马践踏致死,
青州军战力之强,早已令于夫罗侧目。
幸好,李贤身边只有万余兵马,若是大军主力齐至,再给于夫罗三个胆子,他也不敢肆意妄为。
想到这里,陡然间,于夫罗开始意识到,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能趁着守军出城的机会一举夺城,万一青州军来了援军,那一切可就前功尽弃了。
“杀奴!”
陈到只觉得眼前一亮,却是胡庸一马当先,率先冲破了匈奴人的包围。
“哈,真是好汉子!”
胡庸赞了一句,当下便快马加鞭,疾冲而过。
战况紧急,连寒暄的时间都没有。
一骑又一骑打马狂奔,敢于阻挠者都已经死在了马上的厮杀中。
重现自由,陈到喘了几口气,他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对手,当下,与朱然相视一笑:“如何?能战否?”
“再战个三五时辰不在话下”
“好,那再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青州军出城野战,极大地振奋了军心士气。
单从军卒数量上看,匈奴大军与胡庸的背矛营相差不远,然而,骑军与步卒不可同日而语。
步卒对骑军,若无阵势作依仗,步卒压根不是骑军的对手。
城外,匈奴骑军已经占据了有利地形,而出城的青州军却刚刚摆出阵势。
于夫罗狞笑着,他认为,荏县已经是囊中之物,便是大汉天子也‘插’翅难逃。
野战厮杀,匈奴骑军不惧任何人。
“嗯?那是怎么回事?”
陡然间,青州骑军与匈奴人捉对厮杀的情景落入于夫罗眼中。
接着,一副令其终身难忘的景象出现了:骑军对阵,青州军非但不落下风,反而有越战越勇,后来居上的态势。
什么情况?
什么时候汉人有如此强军?
一丝不安浮现在心头,不过,只是片刻,于夫罗便将其抛诸脑后。
青州只有寥寥数百骑,哪怕他们人人悍勇,却也无关大局!
真正令于夫罗紧张的却是从城‘门’而出的步卒。
众所周知,李贤麾下兵马南征北战,未有一败。
青州军战力究竟如何?
从豫州直入泰山郡,沿途间,于夫罗虽然遇到了少量郡兵,可是,他们的战力却不值一提,压根没有传言中那般犀利。
荏县城外,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不知何时,匈奴人已经绕过胡庸的骑军,直往城‘门’而来。
相对于出城的青州军而言,城外的匈奴军数量太多了,即便青州步卒有阵势做屏障,却也难有太大优势。
狡猾的匈奴骑军彻底堵住了青州步卒展开前行的空间,也就是说,不将眼前的匈奴就击溃,青州军别想大举出城。
四下里俱是匈奴人穷凶极恶的面庞,侥幸未死的乡民,要么已经遁入城中,要么便随着骑军,一路前行。
“杀奴!”
千余名豪气顿生的乡民怒号着,用断箭、石块与临近的匈奴骑军厮杀作一处。
到了这时候,青州军彻底点燃了乡民‘胸’中的悍勇之气。
自古以来,汉人从不缺乏勇武,他们缺乏的只是一个契机,亦或者一个令人敬服的先驱者。
荏县,李贤便是一个足以使人信服的人物。
若是城‘门’紧闭,守军冷眼旁观,乡民们兴许不会生出太多想法,然而,李贤愣是冒着破城的危险强令大军出击,而出城的骑军也不辱厚望,所向披靡。
这般情况下,新愁旧恨涌上心头。
想到亲人、族人的惨死,乡民们觉得满腔都是战意。
骑军与百姓卷起一阵烟尘,谱出一曲悲壮的赞歌。
于夫罗身旁的亲卫不断地吹出号角,击响大鼓,他们用鼓角传递号令。
或进或退,匈奴人令行禁止,‘精’锐程度可见一斑,
未曾上阵的军马心头揣揣,他们望着胡庸身后的三百骑军,都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感觉,
三百骑,愣是拼出一股一往无前的巨‘浪’,仿佛要吞噬掉眼前的一切。
城‘门’百步开外,数百名背矛士缓步前行,这些出城步卒,虽未厮杀,但所有人都在等着军将的号令。
人未动,杀气早已沸腾。
背矛军将铁青着脸,他看着疾冲而来的匈奴骑军,嘴里陡然暴喝出声:“短矛何在?掷!”
“掷”
五百多名背矛士将手中的短矛投掷而出。
“嗡嗡嗡”,短矛在空中飞翔了片刻,便径自落下。
“噗噗噗”,在匈奴骑卒有所反应之前,短矛已经刺穿了他们的‘胸’腹。
匈奴骑军从未遇到过短矛这种大杀器,他们还以为城头的守军投鼠忌器,不敢抛‘射’箭雨,谁曾想,青州军却在这里严阵以待,早有准备。
“啊……”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背矛士听在耳中,只觉得分外痛快。
贼子,也有今日!
“投!掷!”
背矛士的短矛接连不断,愣是杀出一条血路,为后续人马出城创造了便利条件。
短矛,这是胡庸麾下兵马赖以成名的武器。
无论曹‘操’还是袁绍,对这短矛都已经有了惨痛的体会,可是,于夫罗却没有这等经历。
今日,短矛的犀利程度让于夫罗惊呆了。
青州短矛竟然如此犀利!
该死的,为什么之前郭家没有提醒?
于夫罗心中对郭家没了一丝好感。
匈奴大军一路轻装疾行,压根没准备趁手的护具,此时,面对短矛这种武器,于夫罗竟然一筹莫展。
让骑军让开空间?
短矛‘射’程有限,肯定比不过弓箭。
只要大队人马退到安全距离之外,完全可以用手中的骑弓磨死这些‘混’蛋。
只是,就这么放人出来,万一力有不怠,那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典型了。
千余军卒已经给匈奴大军造成了这等承担的伤害,人数若是再多上几倍,匈奴大军岂不是会遭遇更大的压力?
不行,绝不能退让!
思来想去,于夫罗总觉得封锁青州步卒的前行空间利大于弊,是当务之急。
必须顶住。
短矛肯定有限,城外的军卒也很难持久投掷‘射’杀。
只要匈奴大军顶过攻势最强烈的阶段,完全可以一鼓作气冲入城中。
荏县城下,胡庸的三百骑军杀气冲天,单挑对阵,他们渐渐占据上风。
匈奴人算得了什么?
都是脖子上面扛个脑袋,一刀砍过去,同样会死。
陈到、朱然脱离包围圈后,并没有顺势离开,他们二人喘了几口气,很快便调转过身子,重新‘混’在乡民中。
乡民未经训练,连趁手的武器都没有,让他们浴血厮杀,显然有些强人所难。
不过,在青州军的引导下,乡民们不惧死亡。
于夫罗故意驱赶乡民攻城,就是希望李贤能够按捺不住,挥军出城,那样的话,荏县便有机可乘。
眼下,青州军真的出来了,于夫罗却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荏县的援军到了那里?
匈奴铁骑还有多少时间?
数十里外,周仓、太史慈正领军疾行。
间或有探马飞奔报讯:于夫罗大军攻城,无辜乡民死伤殆尽,李使君当机立断,急令大军出城。
太史慈、周仓接令之后不敢怠慢。
“快,都他娘的快些!”
于夫罗太卑鄙了,连驱民攻城这计策都使得出,谁也不晓得荏县还可以撑多久。
平原郡郭家,已经在太史慈的严密监控之下,只等证据确凿,便将其夷为平地。
匈奴人的动作太快了。
青州各个关卡渡口已经严防死守了,却还是让匈奴人过河南下。
一定有内应,内鬼是谁?
只是郭家吗?
这时候,顾不得考虑太多,对于太史慈、周仓、赵云来说,成功围歼于夫罗,这便是大功一件,可若是功败垂成,谁来承担无辜百姓的折损?
赵云麾下俱是骑军,接到情报之后,他不敢耽搁,当即快马加鞭,直往荏县而来。
只要赵云到了,于夫罗便难以夺城。
为了遮掩消息,赵云麾下的乌桓铁骑与六百骑军都在马蹄下缠上了布匹。
马蹄缠布,可以在最大程度上减少马蹄噪音。
城头,李贤恨不得亲临战阵。
出城的青州军数量压根比不得匈奴军,若不是青州军装备‘精’良,说不定早已经早已经顶不住了。
战马嘶鸣声,金铁‘交’鸣声,此起彼伏。
每时每刻都有双方军卒跌倒在地,乡民的死伤更是数倍于军卒。
如果可以,李贤宁愿唤回所有的乡民,与穷凶极恶的匈奴比拼起来,乡民们伤亡的比例太大了。然而,厮杀到现在,乡民都已经杀红了眼,他们压根不觉得害怕,哪怕拼到最后一人,乡民也毫无怨言。
最起码,乡民们拼过!
为了家人,为了惨死的族人,乡民们无所畏惧。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于夫罗越来越烦躁,他眼皮跳的极快,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废物,都这么久了,竟然将几百人都拿不下,兀哈,你且率本族兵马上前,务必将汉人尽数杀死”
兀哈是个黑脸大汉,他早就在于夫罗身边跃跃‘欲’试,如今,甫一得到指令,他当即大喜过往,“大单于瞧好便是,我这便率人厮杀”。
“切记,夺城为先,若有大汉天子的消息,必须即可报我”
“喏!”
“好了,去吧”
兀哈喘着粗气,怕马疾冲而去。
。。。
第四百七十五章血战
荏县城下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敌我双方的尸首。
匈奴、汉人在这片土地上殊死搏杀,人尸、马尸难分彼此。
咒骂声、兵戈‘交’鸣声此起彼伏,匈奴人的凶残彻底‘激’起了军士、乡民的杀意,哪怕浑身浴血,他们依旧血战到底。
李贤掌权以来,轻徭薄赋,兴修水利,平整道路,百姓刚刚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可现在,匈奴人把一切都毁了。
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何其悲惨?
侥幸存活的何勇只是临济的一名普通百姓,听闻匈奴劫掠的消息,他带着一家老小东躲**,谁曾想,竟被可恨的贼子抓了出来。
妻儿惨死在路途中,何勇悲痛‘欲’绝,有心反抗,但却总是鼓不起勇气。
愧疚、羞愤之下,何勇随‘波’逐流,完全由身体支配。
负土,填河,毫无知觉,行尸走‘肉’一般苟延残喘。
可是,就在何勇萌生死志之际,胡庸的三百‘精’骑出现了。
宛若黑暗中出现的一抹光亮,青州‘精’骑用他们的勇武震醒了何勇。
男儿当杀人,匈奴又有何惧?
匈奴也是人!
刀枪入体,同样会痛,骇到极致,同样会退。
胡庸、陈到、朱然所向披靡,麾下无一合之众。
如此威势犹如当头‘棒’喝,让何勇醒了过来。
“杀奴!”
随手抄起一支断箭,何勇赤红着眼,瞅准了一名匈奴骑士,大步便往前冲去。
“去死!”
一开始,何勇便使出了同归于尽的招数。
匈奴骑士皱起眉头,不屑地喝骂一声,他长刀挥起,就想一刀了结了何勇的‘性’命,然而,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矢疾冲而来,“噗哧”,一瞬间便刺入‘胸’腹要害。
险死还生,何勇“嗷嗷”叫着,他跳起身来,一把扯下了匈奴骑士,对方大声挣扎,试图用匕首将何勇刺死,只是,肾上腺‘激’素分泌过旺的何勇狞笑着,毫不畏惧。
“狗贼,去死!”何勇一箭戳到了匈奴的‘胸’腹要害。
匈奴人咒骂个不停,何勇越想越怒。
“噗噗噗”,不知过了多久,何勇终于将面目全非的敌寇放下。
泪从脸畔流下,何勇深吸了一口气,又向另一个目标冲去。
乡民赤红着眼,他们以命相搏,只要能够为家人报仇,哪怕当场死去,他们也无所畏惧。
没有武器,乡民便用箭矢、断刃、石块,只要能够伤到奴寇,他们便欣然前往。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匈奴虽然凶残,但是,遇到不要命的汉人百姓,还是有些胆怯。
乡民毫无阵势可言,他们完全是在用自己的一腔血勇来拼杀,
城‘门’外,背矛军动用短矛这等大杀器成功杀出了一条血路,为身后的主力出击争取到了足够的空间。
参与‘乱’战的匈奴人有三千多人,其中,约莫有千余骑与胡庸的汉骑纠缠厮杀,另有两千多人在背矛军的短矛攻势下节节败退。
匈奴勇则勇矣,怎敌得过依托战阵,甲胄坚利的背矛军?
城‘门’口,出城的背矛军越来越多。
旗帜招展,铁甲鲜明。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有两千名步卒冲出城外。
正前方,三百‘精’骑在陈到、朱然以及胡庸的统领下势如破竹,很快便冲出了数百步。
陈到、朱然二人都已经抢了战马,他们弓马娴熟,取人‘性’命宛若探囊取物。
‘精’骑三百,搅起腥风血雨。
前锋人马毫无建树,反而在一帮‘乱’民的打击下折损严重。
于夫罗忍无可忍,终于派出得力干将兀哈。
兀哈为匈奴右军大将,他亲率九百部族人马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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