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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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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若是不战而逃,麾下的军心士气必将受到沉重的打击。

张饶已经无法再忍受非议了。

下令大军撤出蒙山,已经让张饶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压力,若是再一次逃走,他自己都没法给自己一个交待。

所以,不管山路如何险峻,张饶都要战一次!

几个山民在贼寇的驱赶下头前带路,可雪后的山坡白茫茫一片,根本无法识别出危险。

间或有山民跌落山崖,那凄厉的叫喊骇的人心惊肉跳。

这狗日的蒙山,这狗日的敌军!

贼众对罪魁祸首破口大骂,他们嘴里喷出的雾气很快就消散一空。

冰冷的空气吸入腹腔,又是一阵持续不断的咳嗽。

太他妈遭罪了,大家加入黄巾为的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怎么这些时日竟遭罪了,以后还能不能好好的干黄巾这一职业了?

中军处传来的惨号吓的毛基面无人色,“敌袭,布阵,小心!”

缓了好一会儿,确定自己的后军没有遭受攻击之后毛基才擦去额头的冷汗,叫道:“真他妈的,谁给我去前头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鬼哭狼嚎的?”

毛基的后军距离中军足足有五里的路程,打探的贼寇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回转过来。

听闻山道被阻,中军遇袭,毛基的脸色变幻极快,看不出喜怒。

张让坐镇中军,原本以为这是一个再轻松不过的差事,可谁知道竟然祸从天降,半路杀出一股伏军。

敌军数量不多,这一点从他们稀疏的箭雨中就可以分辨出来,可是,对方占据地利优势,己方人马根本威胁不到对方。

盼只盼前头的大头领能够及时回援,杀散敌军,这样的话,大家还有救。

不过,中军已经没有一粒粮食了,这一点贼众还蒙在骨子里。

必须加快速度,把山石清理干净,不然,大家伙就得活活饿死在山中。

“快,推开石头!”

几十名贼寇举着简陋的木盾,颤抖着来到山石前,他们齐声发力,试图挪动山石。

可沉重的山石卡的牢牢实实的,众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却还是纹丝不动。

有贼寇忍不住绝望地叫了起来:“结冰了,山石冻住了!”

没错,山石碾碎的血肉这时候已经完全冻在了地上。

贼寇的尸首成了粘合剂,把山石牢固地粘在了山道中央。

这该如何是好?

山上风大,每一缕寒风都冷入骨髓。

在王老八的带领下,四百名介亭精兵抄小道饶到了张饶的前头,然后又用了一个时辰准备了“山石、圆木”,为贼军上了一道“大餐”。

现在来看,这次伏击无疑是成功的。

虽然死伤的贼人不多,可没了粮秣补给,后路断绝的贼寇早晚是个“死”字。

况且,山上的四百名官军可不是摆设,他们就像潜伏在一侧的虎豹,冷静地等待猎物露出破绽,然后一击必杀!

窝伏在雪中,身体很容易冻伤。

这时候可顾不得酒水的珍贵了,李贤下令,每人可以小饮一口酒水暖暖身子。

官军俱是大喜,他们很是小心地泯了一口。

别说,美酒下肚,那股**辣的感觉顿时让人生起了无穷的力量。

。。。

第六十章愤怒的张饶

蒙山,大雪过后,气温陡降。

介亭的官军还好些,他们身上都穿着厚实的皮甲,里头还罩着暖和的棉袄,真要是冷的扛不住了,还有一壶酒水可以取暖。

张饶的黄巾军就没有这种待遇了,大雪封山,粮路断绝,早上那一顿都是马马虎虎凑合过去的,这时候攀登在山坡上,又饿又冷,哪里还能有什么士气。

前头引路的五名山民已经只剩下一个了,其他四人全部失手滚落山崖,便是随行的贼寇都折损了三十多人。

为了鼓舞士气,张饶身先士卒,他跟在最后一名山民的后面,嘴里吼道:“我张饶在此立誓,杀一名官军者,赏钱十贯,杀官贼李贤者,赏钱百贯,日后破城劫掠,可以任挑一府一院,院内钱货女人尽归其所有!”

百十贯钱财对于贼寇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奖赏,他们真正在乎的是破城后可以任意劫掠,这才是最能激起内心戾气的许诺。

在山中憋屈了这么久,贼寇心中早就充满了一股郁气,若说对罪魁祸首李贤没有丝毫的怨恨,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不过,之前李贤风头太盛,把己方人马杀的一败再败,等闲人根本不愿与之为敌罢了。

杀一人为贼,杀百人为屠,杀万人者为雄,这道理自古皆然。

李贤连胜四阵,击败了六千兵马,这个数目等于是张饶麾下总人马的一半。

跟这样的“煞星”作对,贼寇们很有心理压力。

不过,凡事都有极限,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要不是因为李贤,贼寇们早已经破了夷安城,放纵狂欢了,又哪里需要在这冰天雪地里摸爬滚打?

长久的郁气淤积在一起,早晚会有喷薄而出的那一天。

这时候,张饶厚重的许诺终于激起了贼寇心中的贪婪之意。

官军又不是三头六臂,他们总归就那么几个人,只要杀过去,官军必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贼寇们“嗷嗷”叫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间或有贼寇失足滚落山崖,可他们发出的惨叫声已经无法干扰到其他人了。

贼寇凶性十足。

山石北侧的贼寇也豁出了性命,山道上的山石把道路堵得结结实实的,要想活下去,他们只能拼命!

在张让的指挥下,中军兵分两路,一路人马试图爬上山坡,消灭山腰处的官军,另一路人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尝试着挪开巨石。

可是,雪后山坡陡滑,不少贼寇磨的皮开肉绽,却还是无法前行一步。

山顶的李贤望着这一幕,非但没有笑出声来,反而正色道:“贼人开始拼命了!”

胡庸与王老八深以为然。

王老八碍于身份,不好多说什么,可胡庸就没有这种顾虑了,他摩挲着手掌,道:“看来贼人是真的没有粮食了,徐元直先生出的这一招真是厉害,放其前军,堵其大部,使其首尾不能兼顾!游缴,要不要我领着人马冲杀一阵?”

“胡闹!”李贤喝斥一声,嘴里道:“敌众我寡,我们潜伏在这里,贼寇不明真相,必定会心生疑惧,可若是你领着几百人杀下去,肯定会让贼军瞧出虚实,那岂不是凭白助长了贼人士气?”

胡庸干笑了一阵,道:“游缴莫恼,我这不是觉得弟兄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活动活动筋骨嘛。”

李贤笑骂道:“待会儿有你活动筋骨的时候,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这里。”

“喏!”胡庸抱拳作揖,板板整整地行了一礼,惹的李贤又是几句笑骂。

之前的几场厮杀,胡庸已经成了李贤手中最值得信赖的猛将,他虽然年岁不大,可武艺高超,偏偏又对李贤极为尊崇。

毕竟,若是没有李贤,胡家堡早就被黄巾贼攻破了。

胡庸离开胡家堡的时候早已经得到了嘱咐,这次出行一切要以李贤的命令为先。

胡家堡主眼光毒辣,他看出李贤绝非池中物,让嫡子伴随官军出征,一方面有报恩的意思,另一方面却也有“奇货可居”的意思。

李贤只比胡庸大了两岁,要说胡庸之前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谁也不服的小霸王,可自打掰手腕输给李贤之后,他便彻底服了。

胡庸可不敢跟李贤比较武艺,他看得出,李贤学的都是杀人艺,一旦交起手来,很容易失手误伤。

胡庸的信服让李贤很是欣慰,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自己魅力征服的第一名武将,而且忠诚度比胡七等人强多了。

李贤训斥胡庸的时候,张饶正奋力前行,他亲手折断了两杆长枪,每前行一步,必定要用枪杆试探一下雪层的深厚,别说,这招数管用的很。

张饶大喜,他急忙叫道:“快,用枪杆,像我这样!”

后头的贼寇有样学样,很快折断了木枪,用枪杆在支撑身体。

其实,雪路前行,危险系数最高的人就是开路者,紧随其后的人只要沿着雪痕行驶便不会有错。

不过,有了木枪做依仗,贼寇们上山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兴许是受到了张饶的启发,山石两端的贼寇也用上了木枪,他们尝试撬动木枪的一角。

扭断几根木枪之后,巨石依旧纹丝不动。

“挖!把底下的积雪挖掉!”有的贼寇出了主意。

张让琢磨一番之后觉得倒也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别他娘的愣着了,快点动手啊!”

很明显,山上官军的注意力已经被两翼爬山的黄巾军吸引,要是不趁着间歇推开巨石,打开通道,等到他们缓过劲来,这里又得尸横遍野……

张饶手脚并用,如同猿猴一般灵敏地在山坡上前行着,他似乎找到了诀窍。

后头的贼寇已经被张饶甩开了一大截,“大头领,小心些,官军就在上头!”

官军?他娘的,老子找得就是官军。

张饶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火,对他来说,李贤实在是欺人太甚。

大家各走各的的阳关道多好,非得搀和到一起,拼个你死我活才行吗?

官军要往北去,张饶已经调头往南了,他等于是认输了,可没曾想,李贤竟然又追了过来!

去他娘的,你李贤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舒心!

抱着同归于尽的心理,张饶燃起了满腔的战意。

。。。

第六十一章张饶之威

山腰处的介亭官军正闲的有些无聊,冷不丁的看到一个黑脸大贼身手矫健地往高处窜来,他们忍不住弯弓搭箭,抬手欲射。

李贤定睛一瞧,这家伙不是张饶吗?

这个凶名显赫的大贼怎么敢独身前来?喔,也不对,应该说他怎么敢独自抛下部众,跑的这么快?

是谁给了他不怕死的勇气?

王老八浑身颤抖,在张易军中,他虽然与张饶接触不多,可对方那狠辣的手段早已经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之中,“游缴,快,快射死他,这贼子在战场上有万夫不当之勇!“

胡庸连连挥手,他咧着嘴角,道:“游缴,可别射死了他。”

李贤瞪了胡庸一眼,嘴里道:“射箭,射死这张饶!”

这时候可是射杀张饶的最佳时机,一旦错过了可就悔之莫及了,要知道战场上虽说没有绝对的万夫不当之勇,可万一张饶真的勇猛难挡,那李贤岂不是凭白给自己找不自在?

以多胜少,胜之不武?狗屁!

对贼寇讲道义?除非脑袋被驴踢了。

李贤军中只有几十名弓手,这些弓手全都是猎手出身,之前对着山道抛射箭矢的时候,居高临下,远远的无法掌控目标,可如今张饶这个活靶子就在百步开外,一众弓手都觉得信心十足。

“射杀张饶者,赏钱十贯,官升一级!”李贤也知道诱之以利的道理,如果能够在这里一劳永逸地干掉张饶,为什么要把机会错过?

弓手精神为之一振,他们打起精神,弓拉满弦,略微瞄了瞄,“嗖”地一声,箭矢疾射而出。

埋头狂奔的张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原本斜立站行的他忽而匍匐在雪地上。

“嗖嗖嗖”,三支箭矢从张饶头顶射过,另有两支插在了离他头部不过三拳的地方。

突如其来的惊吓非但没有吓退张饶,反而激起了他心中的凶性,他“嗷”地发出一声嚎叫,竟然就这么爬着往前行进起来。

李贤看得目瞪口呆,这他娘的可是标准的“卧行”前进呀,后世里的解放军动作也不过如此,他张饶咋就无师自通了呢?

爬行跟站立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即便是在后世里,拥有机枪、步枪等速射武器的守军都无法将卧行的敌军尽数射杀,更何况这冷兵器时代的弓箭了。

十多名弓手瞄了好一阵子,直到手都麻了,才无奈地射出了箭矢。

毫无例外,箭矢全部落空,。

剩下的弓手试图把箭矢抛射到张饶前进的山道上,可每一次张饶都能恰到好处地避开,就好像他脑袋上有另外一只眼睛似的。

八十步、五十步、三十步,越来越近了,李贤似乎已经看到了张饶狰狞的嘴脸。

这狗日的!

李贤勃然大怒,他亲手抄起一杆木枪,略一掂量,嘴里道:“用石头砸!”

话音刚落,木枪便化作一道流星,直奔张饶而去。

许是听到了李贤的叫喊,匍匐前进的张饶忽然站立起来,他狞笑着,一把抓到了木枪!

这速度,这眼力,这力气!

瞧见张饶抓住了自己势在必得的一枪,李贤目光一缩,心中顿时肃然,大贼就是大贼,身手很是不凡。

自打穿越至今,张饶算是李贤见到的最厉害的人物了。

李贤只不过是力气大些,根本没有受过系统的训练,更没有名师指导。

真要是正儿八经的与张饶对上了,只怕落败的一定是李贤。

此时,山坡最险峻的部分已经翻越了过来,张饶与李贤之间只有十多步平缓的坡道。

这样都杀不死他?

其余的官军气势不禁为之一夺,在他们眼中,衣衫褴褛的张饶好像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邪恶又强大。

士卒们竟然被张饶镇住了,这可不好。

李贤头皮发麻,他知道士气不可泄,不然的话,待会儿大股贼军涌上来,岂不是更麻烦了。

张饶身后的贼军看见自家统领如此勇猛,顿时放声欢呼,他们也加快了速度,要一鼓作气冲上山来。

一时间,好像占据上风的人是贼军,被动挨打的是官军。

兵为将之胆,不是亲身经历的话,李贤绝对不会想到,冷兵器时代,一个骁勇的战将竟然真的可以左右战场上的局势。

不用激将法已然是不行了,李贤勃然大怒,他破口大骂:“你们胯下还有卵子吗?一个张饶就把你吓成这样!”

胡庸对张饶只有刻骨的恨意,他不少族人就是死在了黄巾的手中,眼瞧着四下里的同伴露出畏畏缩缩的模样,他顿时啐了一口,道:“一群鼠辈!”

说罢,胡庸手擎长枪,独自跳下山坡。

看这副架势,竟然是要迎战张饶。

李贤眼皮急跳,他正要跟着胡庸一起跳下去,身子却被王老八等人紧紧扯住了。

“游缴不可,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

“放开我!”

“游缴,胡庸的身手我们都见过,指望他擒下张饶是决不可能的,但是,张饶十个回合之内也别想杀了胡庸!”

这话说得倒是有道理,李贤冷静下来,他咬牙切齿地吼道:“都他娘的打起精神,弓手准备,随时待命!”

“喏!”

捉对厮杀的时候,人多反而不一定是优势,尤其是高手对决,多出的人手很有可能成为累赘。

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李贤才没有命人围攻张饶。

“噔噔噔”胡庸狂奔而下,溅起了大片雪花。

看见这个年轻的对手,张饶舔了舔嘴角,露出个血腥的微笑,“小子,毛都没长齐吧?”

胡庸并不恼怒,他冷晒一声,道:“张于、张易都是死在小爷的手里。”

“小贼,找死!”怒的反而是张饶,他手中长枪一撩,枪尖闪烁着寒光,直奔胡庸的小腹而来。

胡庸立在高处,他知道张饶力大无穷,这时候并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用了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将来势汹汹的枪尖拨到了一处。

一击并未得手,张饶怒意去了几分,他开始意识到,这个小贼不简单。

。。。

第六十二章小计灭敌酋

“铿铿铿”,阵阵兵戈撞击声响彻入耳,大片大片的雪花飞溅,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张饶已经与胡庸交手了七个回合。

一开始,胡庸还能与张饶战个平分秋色,可等到张饶缓过劲儿来,摸清楚胡庸的套路之后,厮杀经验的差距就显露出来了。

张饶是谁?他可是纵横沙场十多年的大贼,而胡庸呢?虽说天赋惊人,可毕竟只不过是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

能够支撑七个回合,不伤分毫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事情了。

这么久都没拿下一个毛头小子,张饶面上很有些挂不住,他怒哼一声,手腕蓦然加劲,就要给予胡庸致命一击。

哪曾想胡庸好像提前有所感应一般,忽然斜跨一大步。

这一步跨出,顿时滑出了老远。

张饶没想到胡庸打着打着竟然开溜了,这算什么事儿?

好聪明的小子。

坡上的李贤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两人分开的机会,他大吼一声:“放箭!”

被胡庸鼓舞起士气的弓手们使出了浑身的气力,“嗡”地一声射出了箭矢。

张饶本来还想追过去了解了胡庸的性命,可山顶射来的箭矢却打断了他的计划。

张口怒骂一声,张饶迎着箭雨往山坡冲来!

二十多步的距离只够弓手射出一轮箭矢的,有的箭矢力道偏弱,被张饶轻松拨开。

不过,张饶毕竟不是铁打的,一枝刁钻的箭矢还是阴狠无比地钻到他的腋下。

鲜血透过皮甲渗了出来,张饶单手掰断了箭矢,狂笑着冲了上来。

十步、六步、五步,李贤甚至看到了张饶脸色的汗珠。

张饶也是人,他也会累,冲杀了这么久,说不定他早已经是强弩之末!

只可惜,附近的官军早已经被张饶先声夺人,只有寥寥几人挥着武器,试图上前拦阻。

“李贤小儿,我誓杀汝!”大敌就在眼前,张饶忍不住“哈哈”大笑。

李贤也笑了,他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摸出一个布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掷向张饶。

暗器!张饶哪会怕这个!

为了维护形象,张饶不闪不避,他长枪一挑,试图将暗器阻到一旁。

哪知道,枪尖入袋,“噗”地声,一大捧白色的粉末便扑面而来。

张饶原本就处在下风口,这粉末又来的突然,让他完全失去了躲避的机会。

“咳咳”,粉末入眼,火辣辣的疼,连喉咙都烧的咳嗽起来。

张饶努力睁眼,可眼睛却疼的流下了泪水,怎么也看不清楚了,“眼睛,我的眼睛!”

布袋里装的全是石灰,是李贤的杀手锏。

张饶一着不慎,顿时吃了大亏。

李贤早已经持枪在手,趁他病要他命!

“噗!”一枪刺出,狠狠地刺中了张饶的前胸。

张饶抓住枪杆,歇斯底里地嚎叫起来:“小贼狠毒,出此下三滥的奸计,啊呀呀,我要杀了你!”

身受重伤的张饶竟然夺下了长枪,李贤双手都没能把持的住。

暗嘶一口冷气,李贤没有盲目上前。

贼子已经是困兽,势如疯狂。

张饶“嗬嗬”笑着,嘴里不断喷出血沫,“咔嚓”他再度掰断了枪杆,吐着鲜血,踉跄着往前冲去。

李贤赤手空拳,不想与张饶贴身肉搏。

对方明显已经杀红了眼,又有伤在身,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李贤又何必以身犯险呢?

一命换一命?李贤可不觉得自己的命有这么贱!

“看小爷一枪!”不知道什么时候胡庸突然出现,他枪刺如电,迅捷无比地往前刺去。

张饶目眦欲裂,可红肿的双眼根本无法视物。

石灰入眼,那钻心的疼痛绝非等闲。

胡庸的这一枪,张饶还是听到了风声,凭借以往的的经验,他却是避开了。

虽然闪开了,可没有眼睛视物的张饶还是被脚下的积雪滑了一跤。

枭雄末路!

李贤没有任何怜悯,他接过麾下丢来的钢刀,大步上前,一道砍在张饶的脖颈处。

“噗哧!”

血喷涌而去,张饶张大了嘴,试图说些什么,可却再也说不出声来。

李贤忍住心头的恶心,他大步上前,一刀枭下了张饶的头颅,然后高举在手,嘴里道:“张饶已死!”

游缴杀了张饶!

四下里官军士气大振,连穷凶极恶的张饶说杀也就杀了,还有什么不可以?

“张饶已死!”所有官军都在放声高呼。

反观贼寇,张饶受袭身亡,扑倒在地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威风凛凛,宛若战神再生的张饶怎么败了?

张饶死了?大头领亡了?定莱将军升天了?

这可如何是好?

没了主心骨,究竟是战还是退,贼人进退两难。

“杀贼!”

李贤趁着敌寇进退维谷的时候,大吼出声,率先冲下了山坡。

胡庸紧随其后,嘴里也是吼道:“杀贼!”

张饶死了!

一直笼罩在王老八心头的阴影终于散去,王老八神经质一般大笑着,道:“杀贼!”

“杀贼!”应者云集。

整整四百名养精蓄锐的精兵宛若猛虎下山,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山坡上的贼寇一扫而空。

张饶的死对贼寇的打击太大,他们过了好久都没能缓过神来。

山坡上的官军就不同了,之前声势为张饶一人所夺的耻辱让他们恼羞成怒。

要不是李游缴智勇双全,用小计除掉了张饶,今日的战事岂不是要另生波折?

还好,张饶终于死了。

等到李贤领着兵马冲下山的时候,贼军头目张让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你他娘的说什么?大头领死了?”

溃兵连连颌首,“千真万确,大头领亡了!”

“啊,快逃,快逃!”缓过神来的张饶也顾不得收敛溃兵了,他惊惶失措,掉头鼠窜。

为将者尚且如此,贼众又哪能组织起像样的抵抗?

一路上势如破竹,四百名官军杀的几千名贼寇狼奔猪突。

行了一天的山路,贼寇本就又累又饿,陡然遭遇袭击的时候已经遭受了一番惊吓,只是出于对张饶的盲目信任,贼寇才没有出现大规模的慌乱,也没有溃逃。

可现在,张饶死了,贼寇们再无依仗。

长久压抑的劳累、饥饿加倍袭来,贼寇们再无战心。

逃吧!

煞星李贤来了,连定莱将军张饶都被李贤杀死了,谁能挡住他?

逃的越远越好。

贼寇们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此处。

至于离开这里,以后要吃些什么,那都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

。。。

第六十三章军中缺粮

蒙山一役,黄巾军大败。

介亭官军阵斩大寇张饶,击杀流寇一千二百人,被山道堵住去路的三千多名贼寇逃入深山,不知所踪。

大雪封山,没有粮秣食用,贼寇的下场可想而至。

张饶的前军只剩下了三百多人,他们倒是在张荣的接应下活了下来。

不过,原本兵强马壮,人马过万的黄巾贼只剩下张荣这一股战力,人马不过一千人。

李贤一击得手,并没有纠缠不休,反正张饶已死,剩下的贼寇再也无法对介亭形成威胁了,他便放心地挥军北上。

张饶死后,张荣成了贼军中地位最高的头目。

大军入山的这些时日,方圆百里之内的村庄全都被张荣劫掠一空,不过还是有四个村堡庄园没有攻陷。

试了几次,除了损兵折将之外没有一星半点的收获。

强攻不得,张荣便收敛了心思。

张饶死了,莱州南部已经再无留恋之处,保存实力才是要紧事。

之前若不是张饶太过莽撞,闯入蒙山,又怎么会落到兵败身亡的境地?

前车之鉴,由不得张荣不去小心。

南边的即墨、夷安虽然富庶无比,可仅靠麾下的千余人马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得手的。

夷安城内还有三千兵勇,一旦他们缓过劲儿来,到时候张荣就是进退维谷的局面。

介亭是去不得的!

那里太过贫瘠,又属于东海糜氏的势力范围。

如今的黄巾贼日薄西山,可不想再招惹这等世家门阀了。

那去哪里呢?

据说贼帅管亥困住了都昌城,兵马不下三万,要是依附与他,日子肯定要好过些。

黄巾贼过惯了依附强者的日子,如果让他们这一千人扯旗子单干,只怕还没有人敢冒这个险。

反正那李贤往北而行,张饶便打着“为大头领复仇”的名号,这样一来,于公于私都让大家伙满意。

至于蒙山之中还有没有活着的同伴,张荣一点儿也不在乎。

那帮家伙一头钻进了深山,能有几个人活着出来还是未知数。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还不如快马加鞭地赶到都昌城,说不定还能分一杯羹。

其实,张荣心里还有另外一个说不出口的念头,据说张让没有死,他要是活着出来了,自己的头领位置岂不是要受到挑战?

去依附管亥也就罢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渠帅,可要是被张让抢了位置,那就是张荣无法容忍的事情了。

蒙山,李贤的官军行了三日,终于走了出了山区。

根据向导所言,此处隶属都昌,过了潍水再行百里就可以看到郡城。

站在山口,李贤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怪不得世人都佩服红军翻雪山、过草地的壮举,这年头走一次山路真的不容易。

之前的几场厮杀,李贤麾下总共折损了两百人,而在山里行了九日,就有几十人冻死。

冻死的人多数是流民营中的流民,他们没有多余的衣物御寒,又缺乏足够的营养储备,只能无奈地死去。

那些受伤的伤员,即使有烧酒果腹,也还是丢掉了半条命。

经过小校统计,李贤麾下正兵营有人马五百人,辅兵营六百人,流民营八百人。

看上去,人马比离开介亭的时候多出了一倍。

可是,多出的这些人马全都是没有什么作战经验的流民。

这些流民是李贤在蒙山中救出来的,他们是为了躲避兵灾才藏入蒙山的,要不是遇到官军,这些乡民早晚会饿死、冻死。

一些青壮也就罢了,把他们吸收入营,可以增加己方实力,可多出来的妇孺短时间内几乎毫无用处。

不过,救了就是救了,李贤做不出见死不救的事情。

刘备刘玄德靠的“仁义”引得众人来投,李贤虽然不想学什么伪君子,却也不想把自己名声搞臭。

李贤的活命之恩让乡民感恩戴德,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乡民也毫无去处。

于是,毫无例外,这些乡民全部被李贤编入了流民营中,交由刘七管辖。

流民多了,吃饭的嘴也增加了,前方的哨探接连发现了三个村落,可却全都是人去屋空的村落,没有一丝生气。

乡民一定是逃难去了。

望着渺无人烟的村落,徐庶来到李贤跟前,嘴里低声说道:“粮秣只够一日所用,游缴须得早做谋划。”

李贤颌首应道:“管亥兵围都昌,怕是早已经把方圆百里之内的粮秣搜刮一空,我们要想找些吃食,须得到村堡之中想办法。”

在东汉末年,为了防备匪患,村民多数结堡而居,而在地方上颇有威势的豪强往往把乡堡建的坚固无比。

流寇过境也是吃软怕硬,遇到简陋的村堡,他们肯定不会放过,可若是墙高池深兵强马壮的堡垒,流寇说不定连试探一番的意思都欠奉。

管亥兵围都昌,麾下兵马早已经把附近的村堡搜刮了无数遍,能够残存下来的堡垒,多数是豪强耗费心血建立的。

兵荒马乱的年月,苦哈哈的乡民是指望不上的,唯有吃大户才是正儿八经的好主意。

“游缴言之有理,我记得流民营中有不少附近的乡民,不如让他们头前带路,告诉我们附近哪里有村堡庄院,此番,说不得要叨扰一番了”,说罢,徐庶笑了起来。

李贤也笑了,他说道:“希望他们深明大义,我们虽然是客军,可毕竟杀的是黄巾,于情于理,他们都应该有所表示。”

徐庶可不是什么腐儒,年少时他便因为义气杀人,后来虽然苦心读书,修身养性,可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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