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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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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纯、徐晃、夏侯敦”
“末将在”
“你三人各领八千兵马往济‘阴’而去,曹纯经武阳、徐晃过东平、夏侯惇出山阳,务必堵住张苞,将其拿下”
“得令!”
吕布败亡之后,兖州百废待兴,荀彧、郭嘉都建议曹‘操’休养生息,少兴战事。
然而,西凉军张苞所部肆意妄为,着实侵犯了曹‘操’的底线,如果曹‘操’置若罔闻,只会让人小瞧了。
西凉军虽然强大,但是,兖州也不是软柿子。
曹‘操’亲自画下令签,,曹纯、徐晃、夏侯敦三将齐出,一时之间,兖州的局势再度紧张起来。
西凉军现在何处?为了准确把握敌军动向,曹军侦骑四出,各处军寨、关卡更是提高戒备,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如此情况下,硬冲军寨已经成了笑话。
就算西凉军俱是‘精’锐骑军,可是,攻城拔寨并非他们的长处,张苞所部骑军更擅长的反而是追击突袭。
山阳郡,一个规模极大的商队正缓缓前行。
商队内有大车近百辆,光是护卫就有五百人,在兖州,这阵势也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哒哒哒”,忽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外围轮哨的护卫急忙打了个呼哨,接着,整个车队便戛然而止。
商队护卫簇拥作一处,他们按照各自头目的吩咐,围拢在车马四周,摆出一副严防死守的模样。
没多久,远来的骑士便与商队的骑军护卫相遇了。
“前方是何人麾下?”
“奉曹使君之令清剿境内匪患,尔等又是何人,‘欲’往何处去?”
商队护卫不卑不亢,嘴里道:“我家主人有一笔大生意要到关中去,还请这位军爷通融则个”。
曹军小校拧起眉头,嘴里道:“你家主人姓甚名谁,做的是什么生意?”
“我家主人姓朱,单字一个然,做得是粮秣生意”
“朱然?”
“正是”
曹军小校恍然大悟,“原来是朱家的商队,也罢,既然是你们,检查就免了,不过,我有一句忠告,你们可要听一听?”
“洗耳恭听”
“近来,西凉‘乱’军侵我郡县,屠我百姓,在济‘阴’为非作歹,着实可恨,他们足有四千‘精’骑,若是遇上了,只怕你们难讨好处呀”
朱氏护卫嗤之以鼻:“不妨事,我家主人与关中权贵过往甚密,西凉军不敢动我们的”。
“近日这股西凉军举措大异于寻常,诸位还是莫要大意的好”
“多谢军爷,我们会多加小心的”
“话已至此,多数无益,我们正在到处找寻西凉军,如果你们遇到了,不妨快马通禀,我军定会全力救援”
“多谢将军”
深深地看了车队一眼,曹军小校打马离去。
没多久,一名身材圆润的男子出现在护卫身旁。
护卫态度恭谨,嘴里道:“朱爷,曹军的侦骑是越来越多了,这已经是今日遇到的第四‘波’了”。
朱然微微颌首,不以为意:“我们不是有曹‘操’签押的文书吗,真要是遇到难缠的货‘色’,把文书拿出来”。
“喏!”
朱然又道:“还没有遇到贵人吗?”
“没有,所有骑马的兄弟都散了出去,真要是遇到贵人,一定会及时发现的”
“好,若有发现,即刻来报”
“喏!”
商队过于庞大,即便官道宽敞,却也行进缓慢。
两侧的护卫必须顾得车队周全,因而,行动间难免会有所耽搁。
如果平安无事的话,商队自然可以牟取大量的利润,可是,一旦遭遇不测,车队连逃窜的机会都没有。
只不过,朱然却是另有所图。
满载的车马很是沉重,沿途间留下了道道车辙。
西凉军在济‘阴’郡做的好事,朱然当然听说了,可是,他依旧不同劝阻,执意前行。
车队又行了十里,这时,忽有一骑打马狂奔而来,嘴里道:“朱爷,贵人已至!”
朱然大喜,“现在何处?”
“前哨正在五里开外,一伙曹军正在纠缠他们”
“他们暴‘露’了?可要我等援助?”
“朱爷勿虑,赵爷他们穿的都是曹军衣甲,不会有事的”
“那你适才说曹军正在纠缠他们?”
“赵爷军马行迹匆匆,那伙曹军只是在例行闻讯罢了”
“喔?你且头前带路,我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喏!”
朱然之所以出现在山阳郡,为的就是接应赵云。
明面上,朱然是兖州郡内新晋的大商人,可是,骨子里他却是一名青州细作。
如果不是李贤,朱然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商贩而已,一辈子也不可能腰缠万贯。
是李贤改变了朱然,所以,他甘愿为李贤赴汤蹈火。
商人重利,却也知义。
知恩不报非君子,会受到万人唾骂。
朱然有经商的天分,李贤给予一定的银钱支持后,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很快便成为兖州首屈一指的商贾。
这时候,李贤将朱然的级别提升到了最高层次,也就是说,除非遇到紧要的大事,否则的话,不会轻易动用朱然。
数年来,朱然只是经营着他的生意,青州、徐州没有下达一个指令。
就在朱然以为李贤已经将他遗忘的时候,兴平二年十一月,一名‘门’客带来了一个包裹。
包裹里有朱然的借条、地契,这些都是朱然抵押在郡府的凭证,如今,原物奉还。
朱然心中一跳,青州有什么指令?
在青州的时候,朱然曾经接受过短暂的培训,他明白,什么东西里面最容易藏匿信笺。
果不其然,没多久,朱然便找到一卷布帛。
布帛上要求朱然前往济‘阴’郡迎接赵云,与布帛附在一处的,还有一副赵云的画像。
陡然接令,朱然并没有诚惶诚恐,他只觉得一颗巨石瞬间落地,自此以后,再也不必天天记挂欠下的恩情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只要完成这次任务,李贤那里就可以有所‘交’代了。
朱然接令之后第一时间采买了大量的粮秣,他昼夜兼程,终于赶在赵云暴‘露’之前遇到了对方。
常山赵子龙呀,声名显赫的青州第一骑将,他出现在兖州,必有缘故。
不过,朱然明白,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反而不妙,于他而言,只要完成此行的任务便可以了。
因而,听说曹军正在滋扰赵云所部人马,朱然第一时间便赶了过去。
现场,两名军将正在捉对厮杀,在他们身后,几十名军卒正虎视眈眈,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意味。
朱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赵云沉得住气,否则的话,如果这时候事情闹大,赵云所部再想全须全尾地离开可就困难了。
“诸位,诸位且住”
趁着事情没有闹大,朱然打算做个和事佬。
赵云麾下军将虽然‘摸’不清朱然的来头,不过却依言停手,倒是曹将不以为然,怒喝道:“你是何人?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朱氏护卫勃然大怒,他正‘欲’拔刀出手,朱然便笑了起来:“鄙人朱然,今日恰巧途经此处,我看两位将军都是自家人,为何在这里殴斗起来?“
“朱然?做粮秣生意的那个朱然?”
“不错,正是区区在下”
朱然在兖州名头极大,曹‘操’反攻吕布,之所以能够胜的这么快,很大一部分原因为于朱然总能够及时及量地送出粮秣。
曹‘操’感慨过许多次,希望麾下商人都像朱然这般识大体,晓事理。
朱然的所作所为,曹将自然有所耳闻,眼下,对方要出头调解,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朱爷认识他?”
朱然微微颌首:“当然认识,这伙骑军的统领正是我的结义兄弟,赵贵”。
赵贵是李贤为赵云编篡的虚假身份,在曹‘操’未至的情况下,赵云有很大的希望可以瞒天过海。
毕竟,这时候没有网络、视频,更没有完备的电脑系统,人员的身份很是简陋。
赵云临行前,已经从得到过李贤的耳提命面。
那时候,李贤告诉赵云,只要他在兖州一日,那赵云便不再是赵云了,而是赵贵。
此时,听得朱然一语道破天机,赵云打马而来,嘴里道:“朱兄!”
“赵贤弟,你怎么与这位哥哥闹了误会?都是为了公事,咱们兄弟生分起来,这又有何益处?”
说到这里,朱然笑道:“我那里还有几坛美酒,不如我们开怀畅饮一番?”
赵贵不置可否,曹将却干干地咽了口吐沫,他生平最好美酒。
朱然此举,完全挠在了曹将的痒处,让他压根板不下脸,只能借坡下驴:“朱爷说得极是,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兄弟手痒难耐,所以与赵将军麾下兄弟切磋了一番”。
朱然笑道:“看来是我来的不巧了”。
“不妨事,朱兄也是善意”
“且稍待片刻,美酒很快便到了”
曹军‘欲’拒还迎,嘴里道:“这,只怕不好吧?”
“这又什么不好,你如果怕受处罚,便等到空闲的时候再饮酒好了”
“如此,那便却之不恭了”
“哈哈,这才对嘛,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又寒暄了一会儿,没多久,朱然的护卫便使人带来了一车美酒。
朱然打了个眼‘色’,这酒便径自送到曹将手中。
曹将满意而去,随行的百余名军士也次第离开。
一车酒水足够数百名军卒喝上一宿了,不少人甚至酒虫大动,馋的口水直流。
这时候,赵云、朱然终于有了空闲的时间。
“赵将军”
“你是?”
“我是李使君帐下细作朱然,现在兖州的身份是个做生意的商贾”
“喔,原来如此,刚才却要多谢朱兄解围了”
“哎呀,赵将军折煞我了,你喊我朱然便可以了”
“朱兄不必自谦,之前使君说得明白,我能不能回返青州,全看朱兄的了”
“赵将军放心,我朱然便是倾尽家财也会将你送回青州”
“如此,多谢了”
“份内事,何足挂齿”
接下来,赵云一行人马吃了一顿饱饭。
饱食过后,朱氏商队继续上路,只不过,商队的方向却发生了改变。
原本朱氏摆出一副往关中前行的态度,但是,现在,朱然却有原路返回的态势。
曹军岗哨密布,原路回返,可以在最大程度上减少麻烦。
至于赵云随扈人马会不会暴‘露’,朱然早有决断。
如果遇到曹军巡查,朱然便会告诉他们,这伙骑军是来护送他们的。
以朱然在兖州的身份、地位,能够官军相互压根不是什么新鲜事。
至于千余骑军的规模会不会太高调了,朱然考虑一番之后,决定将其数字削减到一半。
一千人,一分为二,一部人马随朱然前行,另外一部人马以朱氏商队的兵马绕道东平。
到了这时候,人数越多,越是负担,只有化整为零才有可能逃之夭夭。
赵云有人接应,张苞就没有这等待遇了。
西凉军在兖州无恶不作,很快便引来大股曹军追捕。
一开始,援军未至时,张苞嚣张跋扈,我行我素,不思悔改,可是,当曹纯、夏侯惇、徐晃三路人马齐头并进的消息传到张苞耳中的时候,张苞竟然有些怕了。
西凉军中悍将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要知道,董卓在的时候,西凉军向来以作战凶狠闻名天下,十多年来,只有西凉军吓唬别人的时候,今日没曾想,竟然也有被别人恐吓的时候。
三路大军,如果放到其他地方,张苞嗤之以鼻,根本不会当成事,可是,这里是兖州,是曹‘操’的地盘,西凉军粮秣空空的,连一粒粮食都没有。
张苞已经遭遇了无数次冷箭,好几次,如果不是运气极佳,他便被人‘射’死了。
“报,张将军,前方五里发现数千曹军”
“报,东南六里发现数千曹军”
“报,北侧七里发现曹军踪迹”
一骑骑快马将军情传递而来,张苞眼皮急跳,他没想到曹‘操’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这才几天的功夫,数万兵马便扑了过来。
毫无疑问,曹‘操’已经在兖州布下了一张网,只等张苞一头撞过去。
怎么办?
迎难而上?还是说‘抽’身而退?
身为李催心腹爱将,张苞明白,如果他不能抢回天子刘协,就算将四千兵马尽数带回关中,等待他的,也一定是最严厉的处罚。
泗水河岸的那场战败已经成了张苞的污点,他必须加以洗刷,否则,一辈子都难抬头贱人。
抢回天子?
那伙贼人现在到了哪里?
贼人的真实身份又是谁?难道真是曹‘操’的部下吗?
张苞犹豫再三,还是觉得再坚持下去,他相信,自家骑军可以冲破任何阻拦。
“诸位,天子就在兖州,如果我们无功而返,定会沦为他人的笑柄,相信我,坚持,胜利是我们的”
张苞意气风发,可是,应者寥寥。
西凉军已经被张苞伤透了心。
那一日,泗水前锋全军覆没,张苞的所作所为让军卒心寒不已。
若不是慑于军阀,西凉军早就弃张苞而去了,又哪会滞留在他身边?
西凉军心涣散,数里开外,曹军却战意高昂。
好不容易击杀了吕布,本以为能过上几天太平日子了,谁曾想,竟然又冒出为非作歹的西凉军。
对于无恶不作的西凉军,所有的曹军都恨之入骨。
谁没有家?谁没有亲人?
西凉军烧杀劫掠的行径深深地触动了曹军底线,让他们生出愤慨之气。
张苞没有逃,他自持军力,决定先破一军。
没多久,迎面而来一支曹军。
这支曹军以步卒为主,他们打着两丈多高的大旗,玄黑‘色’的大旗迎风招展,恰恰映出了阵前杀气,弥漫四处的杀气似要凝聚成雾、化成水、结成冰,这有若实质的杀气让西凉军体验到了难以言喻的恐慌。
将为军之胆,张苞的所作所为伤害了西凉军的士气。
尚未接触,高下立判。
对于西凉军而言,他们的长处是在最短的时间内突击曹军方阵,在其立足未稳之际取得突破。
可是,当张苞呐喊冲击的时候,暮然回首,却发现身后的军卒士气低落。
这他娘的怎么回事?
已经到了这时候,再不卖命厮杀,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张苞茫然不解。
几百步的距离转瞬即逝,西凉军很快便进入了曹军的‘射’程之内。
“‘射’!”
“嗡嗡嗡”,密密麻麻的箭矢往西凉军疾‘射’而来。
西凉军在马背上,‘射’程原本就不如对方,这时候,当即吃了大亏。
收兵的圆盾根本遮不住全身,只是第一个回合,便有百十名西凉军中箭落马。
反观曹军,只有三五个倒霉鬼被流矢命中,根本无关大局。
六千名曹军士卒列开一个个齐整的方阵,他们在各级小校的呼喝下不急不缓的迈动着步子,以最省力的法子,一点一点挤压着西凉军的生存空间。
张苞破口大骂:“杀敌!”
到了这时候,张苞身后只有千余骑,其余人马压根就没跟过来。
后退已经不可能的,骑军一旦冲起来,再想调头回返,难度极大。
与其被被战马撞死,倒不如冲过去博一把!
。。。
第四百五十五章徐晃破军
山阳郡内,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事进行的如火如荼。
沉闷的人马碰撞声接连响起,骑军对步军,狭路相逢勇者胜。
若是骑军冲势已起,步卒阵势未成,那么胜败还在两可之间。
然而,今日这场厮杀,西凉骑军却没了往日睥睨天下的锐气。
张苞倒是身先士卒,可是,他身后的军卒却瞻前顾后,随时准备脱离战场。
对于西凉军士而言,让他们烧杀劫掠,这是拿手好戏,可是,让他们冲击已成阵势的步军方阵,这却有些强人所难了。
董卓入中原的时候,麾下西凉军傲视天下,可谓当世强军,然而,数年来,中原的安逸生活却耗去了西凉军的锐气。
富贵荣华,只有活着才能享受,敢战敢拼,那是一无所有的时候才擅长的,一旦有了妻‘女’家室,西凉军便畏首畏脚起来。
如果对付寻常郡兵、贼寇,西凉军绝对手到擒来,只可惜,这一次,西凉军的对手换成了曹军。
徐晃的六千步军身经百战,他们以逸待劳,毫不畏惧。
“轰隆隆”,数千匹高头大马疾冲而来,曹军的枪阵却不动分毫。
以步对骑,阵势最为紧要。
只要阵势已成,再多的骑军也是惘然。
往日里,曹军少有以步对骑的机会,这一次,围剿西凉军,对于徐晃来说也是一个挑战。
只要能够成功抵住骑军的冲锋,接下来便是步卒扭转乾坤的时候了。
甲士的惨叫声与坐骑的嘶鸣声‘混’杂在一处,战场上血腥气顿时浓郁起来。
徐晃手持开山大斧,他一马撞入西凉军中。
“噗噗噗”,数十斤重的磨盘大斧或劈、或砍,眨眼间的功夫便将数名西凉骑军斩落下马。
一名马速过快的西凉军卒刚刚出矛,便被徐晃一斧砍到了脖颈处。
“噗”,腥臭的血液喷出了老远,一颗斗大的头颅顿时落地。
“杀”,百余名曹军‘精’骑紧紧地跟在徐晃身后,百余柄长枪电光火石间刺出。
“噗噗噗”,只是瞬间,西凉军的冲势便微微一滞。
曹军骑卒不多,不过,每一个都是‘精’锐。
如果说迎面而来的西凉骑军宛若惊涛骇‘浪’,那么,徐晃连同他麾下百余‘精’骑便是逆流而上、踏‘浪’而行的海船。
“铿铿铿”,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
西凉骑军对曹军步卒,甫一接触便人仰马翻。
最前排的曹军士卒已经死伤殆尽,疾冲而来的坐骑足有千斤之力,曹军虽有枪阵做屏障,却也极难全身而退。
每倒毙一人,马上便会有后一排的军士顶到前头,所有的曹军士卒都明白的很,只要顶住骑军的这一‘波’袭击,接下来便到了他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曹军的枪阵之前,已经倒毙了数百名西凉军的尸首。
失去骑士的坐骑在战场上惊惶失措,它们找不到稳妥的藏身之处,只能在战场上东奔西走,最终死在‘乱’枪之下。
“杀、杀、杀!”到了这个时候,张苞只能竭力拼杀。
西凉军中没有马镫,张苞双‘腿’紧紧夹住马腹,他望着前方密如林的枪阵,心中一片惘然。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西凉铁骑不是天下无敌吗?怎么连区区的军阵都冲不破?
心中一片悲凉,张苞手中却不曾停歇。
“西凉军,冲锋!”
“噗噗噗”,死在张苞手中的曹军已经有六名之多,而张苞身后的亲军也催马上前接应。
短兵‘交’接,西凉军仗着马势,居高临下地往前扑进。
张苞身前身后的军马俱是军中‘精’锐,他们是张苞最为看重的心腹亲卫。
到了这时候,所有人都竭力死战,只求一胜。
军卒敢战不畏死,股股难言的杀气便弥漫而出。
灰‘蒙’‘蒙’的尘雾中,曹军前阵顿时塌陷了一块。
一旦军卒不能及时上前补充,整个战阵便面临崩溃的局面。
徐晃回首反顾,目眦‘欲’裂。
战况紧急,步军绝不能崩溃!
电光火石间,徐晃一斧劈开了眼前碍事的西凉军卒,他调转马首,往张苞的方向疾冲而去。
张苞面黑无须,在他身前,一杆“张”字将旗在迎风飘‘荡’。
徐晃回首厉吼:“杀了那黑脸将!”
听得徐晃号令,曹军甲士纷纷转向,向右侧的西凉军扑了过去。
骑军对骑军,马术与武艺同样重要。
在没有马镫的时代,军卒只能用‘腿’脚来控马,稍不留神,整个人便可能跌落马腹。
张苞喘着粗气,无需回头,他都能听到身后军卒的惨叫声。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一击不成之后,张苞明白,他麾下骑军还有二击之力,如果这第二击也一无所获,那么,他就只能‘抽’身而退了。
“嘭嘭嘭”,惨烈的撞击声更胜以往。
查缺补漏的曹军士卒倒下了一名又一名,他们中的许多人尚未就位便死在了半途间。
张苞眉角闪现出一股兴奋之‘色’。
终于有了可乘之机,只要后续人马前仆后继,这伙曹军用不了多久便败了。
兵刃破甲穿‘肉’声此起彼伏,西凉军第一‘波’冲锋的骑士伤亡殆尽,连骁勇非常的张苞都身披多处伤痕、
徐晃依旧在前进途中,“忽”,又是一斧劈出。
这一斧轻易将面前的西凉军士砍落下马,斧刃将西凉军的脑袋开了瓢,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曹军‘精’骑士气大振,主将如此勇猛,当即给人打了一剂强心针。
西凉军又怎样?还不是被打的落‘花’流水?
自己要再坚持坚持,击溃西凉军岂不是了如指掌?
徐晃在军中左冲右突,一柄巨斧上下翻飞,宛若无人之境。
张苞咬紧牙关,他知道自己在跟时间赛跑。
只要前锋顺利击溃曹军枪阵,身后的骑军便会源源不断而来。
反之,若是前锋受阻,西凉军再想‘抽’身而退,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单论马上厮杀的本领,张苞拍马难及徐晃,只是,徐晃身后骑卒不多,而张苞麾下军卒却全是身经百战的骑军。
徐晃意图截断张苞前锋的退路,然而,西凉军岂能让他轻易如愿?
几十步的距离,百余名曹军‘精’骑与西凉军‘混’战做一处。
双方军卒敌我难辨,此时此刻,他们全都杀出了真火,招招致命,不留后路。
忽而,远处传来一阵号角声。
接着,一长溜的曹军大旗出现在视野尽头。
原本摇摇‘欲’坠的曹军前阵当即稳定下来,曹军士卒士气大振。
此消彼长,张苞连同他麾下的军卒都泄了口气。
眼瞅着就要大功告成了,谁曾想竟然冒出这样的事情。
曹军竟然来了援军,这让张苞情何以堪?
追逐天子刘协一事事关重大,然而,如今关中地区能够腾出手来的只有张苞这四千骑军。
张苞是没有援军的。
郭汜、李催等人麾下兵马虽多,但相互牵制,很难全力‘抽’调而出。
再者,洛阳、长安这等三辅之地积攒了大汉帝国数百年的财富,如果大军倾巢而出,让人端了老巢,那又该如何是好?
一时之间,张苞只觉得手中的武器重若千钧。
徐晃“哈哈”大笑,嘴里道:“援军至矣!”
这就好像打群架,原本势均力敌的双方,谁也奈何不得谁,正无计可施的时候,忽然有一方人叫来了援军,此后,双方再行殴打,自然是有援军这等生力军加入的一方战力更强些。
有了援军,曹军胆气陡升。
这仗没法打了,又比拼了几个回合,西凉军已无战意。
徐晃顺势前行,截了张苞的退路。
厮杀到这时候,回首已无路,张苞只能竭力前行。
人、马终归是血‘肉’之躯,张苞多处受创,可他凭借一股悍勇之气,硬是支撑下来,可是,张苞的坐骑却没有这能耐了,当一支流矢穿入马颈的时候,这坐骑便倒毙在地。
没了坐骑,张苞下马步战。
终于,徐晃杀了过来。
兵对兵,将对将。
张苞的将旗依旧在空中迎风飘扬,徐晃嘴角浮现一丝不屑,道:“贼将受死!”
张苞大怒:“莫逞口舌之勇,刀枪之下见真章!”
“铿铿铿”,连续击打了数十个回合之后,张苞苦无坐骑,渐渐落入下风。
没多久,“嘭”,一声巨响,张苞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徐晃一斧得手,当即得理不饶人,
“忽忽忽”,一斧平扫,摆明了要将张苞置于死地。
张苞身上的肩骨已然断成了几块,他右手再也拿不住兵刃,一口污血喷溅而出。
“噗”,巨斧划破了‘胸’甲,血从‘胸’前流出,在张苞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徐晃大吼一声:“这一斧是为了被你们残害的无辜百姓”。
张苞避无可避,只能硬生生吃了一击。
“这一斧是为了告诉你,我兖州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张苞竭力挣扎,却怎么也避不开来。
“这一斧,是酬谢你,多亏了你,才让我看到军中不足!”
张苞瞪大了眼睛,意图辩驳,却怎么也吼不出声。
“噗哧”,徐晃再不留手,一斧削去了张苞的头颅。。
当下有聪慧的军卒急忙挑起张苞的头颅,嘴里道:“敌将张苞一死,顽抗者杀无赦!”
徐晃微微颌首,片刻之后又说道:“派人去使君那里报信,便说西凉军将张苞已经伏诛”。
“喏!”
“张苞已死,降者可活,顽抗者杀无赦!”
巨大的呐喊声响彻云霄,没多久,几乎所有的军卒都在这么喊。
西凉军士气全无,后军当即脱离战场。
前军、中军试图摆脱追击,然而,曹军却紧追不舍,摆出一副赶尽杀绝的模样。
西凉军一溃千里,曹军大获全胜。
数十里外,赵云压根想不到,因为刘协的缘故,曹军已经与张苞狠狠地厮杀了一场。
在富商朱然的掩护下,一切顺利,畅通无阻。
山阳郡,血‘肉’模糊的战场上,徐晃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情报:天子刘协就在兖州,西凉军的目的就是他!
这个消息石破天惊!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是否全歼西凉军已经并不重要了,“救出”天子才是要紧事。
徐晃不敢有片刻耽搁,他第一时间将消息报于曹‘操’知晓。
“什么?天子正在兖州?”
初闻消息,曹‘操’失手打落了‘玉’盏。
郭嘉拧起眉头,嘴里道:“徐公明很是稳重,绝不会出错”。
曹‘操’又惊又喜:“正所谓想睡觉来了枕头,只要我救出天子,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其留在兖州!”
郭嘉泼了瓢冷水:“主公,当务之急却是找到天子”。
“兖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藏一个人容易,但是,要想藏数百个人却难得很”
郭嘉微微颌首:“据说劫持天子的贼人俱是骑军,想来他们便是数月前流窜我兖州的贼寇”。
曹‘操’嗤之以鼻:“什么流寇,八成是李贤的军马”。
郭嘉不置可否:“对手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天子到了哪里?”
“我已经下令,所有军寨、关卡,没有我的军令,不准一兵一卒通过”
郭嘉摇了摇头:“此举治标不治本,如果早这么做,说不定依旧救出了天子,这时候再想这么做的话,只怕于事无补了”。
“那依奉孝之见,我该如何是好?”
“重金悬赏,只要能够提供线索之人,一概予以重赏!”
追名逐利是人的天‘性’,郭嘉此计可谓抓到了人心。
曹‘操’听罢深以为然:“好,就依奉孝所言,只是,我该以什么因由悬赏呢?”
一开始,曹‘操’还打算隐瞒下去,可是,郭嘉却有不同意见:“主公,天子与郭汜、李催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天子离开关中,无‘乱’他是不是自愿,这对郭汜、李催都是一个巨大打击,正因为如此,郭、李二人才打算竭力遮掩,只是,这等事情岂是遮掩便能遮住的?郭汜、李催遮掩是因为他们有不可告人之处,所以才想隐瞒,可是,主公,我们好无过错,为何要提他们遮掩?”
曹‘操’一琢磨,确实是这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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