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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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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典与于禁相‘交’莫逆,而于禁与甘宁共处一城,关系不浅,只他一人便可以使得三路兵马凝聚一心,共对大敌”
李贤听得颇为意动,臧霸有勇有谋,但是绝非主帅人选。
大军主帅,首先要懂得审时度势,何时出击,何时驻守,这都是需要当机立断的事情,一旦拖拖拉拉,只会耽误军情。
臧霸作战勇猛,可是,他却有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开阳军是否适用南方战事?
之前,开阳军虽然在收取九江、江陵的战事中立下汗马功劳,然而,开阳军毕竟不是江东土生土长的弟子,他们在丹阳待了几个月,战力可曾受到影响?这是个未知数。
与之相比,李典的优势显而易见,一开始,招募兵勇的时候,李贤麾下兵卒便多是广陵人士,广陵靠近庐江,地理、气候都有相似之处。
确切的说,臧霸的开阳军有可能受到气候、地理的影响,折损实力,可李典的兵马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两相比较,自然是李典作主将来的妥当些。
不知不觉间,李贤已经倾向于李典为主了。
不过,刚才表态的都是文人谋士,李贤觉得有必要问一下徐盛,毕竟,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武将,只有武将才最懂武将。
“文向,你有什么意见?”
徐盛心头苦笑,李贤这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呀。
大军主将,这可不是小事,一旦形成惯例,主将便可借此机会脱颖而出。
选臧霸,势必会得罪另外三人,可若是选李典,又会得罪臧霸。
没办法,总归是得罪人的事情。
在徐盛的印象中,臧霸难免有些咄咄‘逼’人,反倒是李典更为守礼。
“开阳军更适合在平地作战,我认为,李典可为主将”
李贤又松了口气,“好,既然如此,传我军令,即刻起,由李典担任大军主将,统领江东各部兵马,必要时,李典可行便宜之权”。
便宜行事,也就是说,李典一旦认为有必要,他可以作出任何他认为需要的事情,这已经是李贤能够给出的最大权力了。
当然,只要李典不是傻子,他便不会作出天怒人怨的事情。
扩军备战,这是长远之计,选派主将,这是当务之急,可是,商议了半天,李贤还是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诸位,刘表会不会大举进犯?”
糜竺倒是有个想法,不过,他环顾四周,发现众人都在皱眉苦思,他觉得这时候说话有做出头鸟的嫌疑。
李贤目光如电,他发现了糜竺的‘欲’语还休的模样,当即问道:“子仲有何高见?”
躲都躲不掉,糜竺只好分析起来:“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荆州到庐江路途难行,只有水道可以运粮,五万大军,每日要吃掉数千石粮秣,荆州虽然富庶,可我觉得刘表已经达到极限了”。
李贤“哈哈”大笑,糜竺思考问题的方式很简单,可仔细琢磨,却鞭辟入里,很有道理。
是呀,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刚才,李贤只顾着担心刘表的威胁,却忘了刘表的承受力。
战争不是游戏,刘表的兵马也是血‘肉’之躯,他们行军赶路、上阵厮杀都需要有充足的粮秣供应,若是连粮秣都没有,谁肯为他卖命?
“子仲一语既出,宛若醍醐灌顶,真是受教了”
“不敢”
“嗯,我已经听说了,黄祖在庐江到处搜刮钱财、粮秣,疯狂至极,由此看来,荆州军的粮秣供应确实是一个问题,五万荆州军,只要将他打疼了,刘表绝不会再冒险”
“主公所言极是”
一番商议之后,李贤受益匪浅,最起码,他对南方的战事有了充分的信心。
只要李典与孙策联手,粮秣供应不足的黄盖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庐江郡,孙策正与程普、周瑜、黄盖密议。
“适才密探来报,黄祖的粮秣都藏在沧口,连日来,足有数万石粮秣囤积在此”
黄盖瞪大了眼睛:“烧他娘的,没了粮秣,让荆州军去喝西北风”。
周瑜却有不同意见:“小心黄祖狗急跳墙,此人‘阴’狠毒辣,行事无所顾忌,如果粮秣焚毁殆尽,难保他不会做一些匪夷所思之事”。
黄盖不忿:“周公瑾,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难道说,不烧粮秣,黄祖就会大发慈悲?合着我们烧粮还是助纣为虐了?”
眼瞅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孙策急忙劝架,道:“公瑾的担心不无道理,黄祖已经在庐江烧杀劫掠,坏事做尽,真要是把他‘逼’急了,他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主公,那你的意思是?”
“粮秣必须烧,否则的话,岂不是让荆州军吃饱喝足了来打我们?”
“主公说的没错,烧他娘的,我黄盖愿为先锋”
先锋向来是危险系数最大的,不过,只要大功告成,大军先锋所立的功勋也定然冠绝全军。
黄盖此举,无疑是在向周瑜示威。
周瑜视若不见,他才懒得与黄盖较劲。
黄盖愿意做先锋,这自然是极好的,孙策不愿挫伤黄盖的积极‘性’,当下便应诺下来:“好,黄盖你便为先锋,披坚执锐,烧毁粮秣的事情便‘交’给你了”。
“必不辱使命”
“公瑾,沧口地势险要,你可领水军牵制荆州战船,使其不能相援,妥否?”
“我愿立下军令状,若是坏了主公大事,任由惩处”,周瑜相信,适时地表现一下血‘性’,这也是必不可少的,否则的话,众人只会认为他软弱可欺。
“程普、韩当、周泰,你三人各领本部兵马与我一道攻击黄祖大军,牵制其主力,为黄盖争取时机,可否?”
“谨遵军令”
一一吩咐妥当,孙策豪气万丈,他要赶在徐州兵马抵达之前取得一场大胜,他要借此机会告诉天下人,江东军不容小觑。
即便没有徐州军,江东军依旧可以驱逐荆州军!
居巢城中,黄祖白日宣‘淫’,玩的很是痛快。
忽有军卒来报,说江东军有异动,黄祖破口大骂:“黄口竖子,手下败将而已,除非江东军杀过来,否则的话,无需再报”。
“喏!”
军卒悻悻而走,黄祖渐渐有些意兴阑珊,刚才好不容易硬下来的部位又软了下去,他显得很是暴躁。
一般扯起‘女’子的头颅,黄祖狠狠地将其按到跨间,嘴里道:“给老子‘舔’”。
‘女’子呜咽着,不敢挣扎,只得从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祖终于有了感觉,他看着涕泪‘交’加的‘女’子,大为畅快:“哈哈,哭,使劲哭,老子就喜欢你这德行,告诉你,今日如果不把老子伺候舒服了,明日便宰了你那小崽子,对了,我让他在旁边为我们助兴,可好?”
少‘妇’惶恐,连连叩首:“将军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呀,妾身伺候你,妾身一定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说罢,少‘妇’急忙使出浑身解数,她扭着腰肢,抛着媚眼,‘揉’着‘胸’前的两只‘玉’兔。
刚才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转眼间便成了‘浪’‘荡’子,这巨大的转变让黄祖兽‘性’大发:“他娘的,够味,老子喜欢!”
说罢,黄祖扯过少‘妇’,将其翻过身子,一枪刺入。
少‘妇’眼角留下大滴泪珠,她却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来。
没过多久,黄祖忽而喷薄而出,时间之短,连黄祖自己都有些恼羞成怒。
少‘妇’知道,她的苦难又要来了。
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有军卒来报:“将军,大事不好,江东军杀来了”。
黄祖愕然,“什么?江东军来了?”
“不错,孙策点齐万余兵马直冲军阵”
“这竖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来人呐,为我更衣!”
“喏”
少‘妇’侥幸逃过一劫,她瘫倒在地,久久不发一言,只是眼角的泪水却怎么也抑制不住。
。。。
第四百二十五章扮猪吃老虎
荆州军进入庐江之后,孙策的江东军虽然竭力抵挡,可却从未有过大军主动进攻的情况。
江东军兵力不占优势,一旦主力进击,那便说明到了孤注一掷的时候,然而,庐江远非孙策根基之地,没有人认为孙策会作出不智之举。
执掌一方大权的诸侯,向来懂得中庸之道,他们信奉“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认为偏‘激’行事的“背水一战”行为不可取。
就拿孙策来说,丢了庐江,他还有吴郡、有余杭,足以安身立命,可若是将麾下兵马全部折损了,就算成功夺回庐江,那又能怎样?
之前,江东军神出鬼没,然而,大军主力却未曾暴‘露’过,今日,终于图穷匕见,倒是让黄祖又惊又喜。
黄祖攻城拔寨,****劫掠,玩的很是痛快,唯一遗憾的是,一直以来,荆州军都没能给江东军带去沉重的打击。
荆州军此番可是复仇而来,如果不能狠狠地教训孙策,黄祖岂不是有负刘表所托?
抱着这般念头,黄祖时刻在寻求与江东军决战的机会,只可惜一直未能如愿。
如今,机会终于来了,黄祖很是期待。
众所周知,孙策麾下兵马不过两万人,他能‘抽’调万余兵马参与进攻,这说明孙策下了大决心,只不过,孙策意‘欲’何为?
匆匆来到城头,黄祖登高而望,只见,在数里开外的地方,旗帜招展,密密麻麻的江东军正列阵而来。
“孙策要攻城?”
刘备缓缓摇头,道:“以寡敌众?孙策不会这么莽撞”。
黄祖也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如果孙策这么好收拾,蔡瑁又怎么会赔上身家‘性’命?
“玄德,依你之见,孙策究竟想干什么?”
刘备仔细分析起来,道:“事有反常即为妖,只怕孙策攻城是假,另有图谋是真”。
黄祖琢磨了半晌,一无所获,忽而,他拍着脑袋,笑道:“去他娘的,只要我们将来犯之军尽数歼灭,就算孙策另有图谋,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虽然糙了点儿,可确实是这个道理。
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建立在一定的实力基础之上的,如果孙策丢了这万余兵马,不管他有什么‘阴’谋,都将得不偿失。
之前,刘备总觉得黄祖有勇无谋,是个十足的蛮夫,然而,与其接触的越多,了解的越深,黄祖给刘备带来的惊讶便越多。
此时,面对锋芒毕‘露’的黄祖,刘备只得颌首回应:“没错,不管孙策打了什么如意算盘,咱们只要狠狠咬住这部人马,那便有胜无败!”
话虽这么说,可刘备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孙策“江东小霸王”的名头很是显赫,他麾下周瑜、张纮等人更是智计百出,很难想象,孙策会考虑不到双方的实力察觉,除非他疯了。
如果孙策没疯,那么,他一定有万全之策!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东军终于到达城池两里开外的地方。
黄祖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玄德,我打算出城会会孙策,你在此处为我压阵如何?”
刘备自然毫无意见,留下来镇守城池摆明了安全系数大,既然黄祖要去收拾孙策,那就让他去了。
如果黄祖能够成功,刘备也乐见其成,毕竟,刘备依附袁术的时候,孙策曾经下过狠手,眼下,风水轮流转,刘备自然不会放过报仇雪恨的机会。
黄祖披上甲胄,翻身上马,嘴里道:“我的大斧已经饥渴难耐了,盼只盼孙策小儿不要望风而逃,否则的话,那就着实无趣了!”
“孙策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绝不会一触即溃,黄兄,多加小心”
黄祖猖狂大笑:“这世上能够伤我的人还没有出世呢!”
孙策的江东军突袭而至,将荆州军用于警戒的两座前哨营拔掉了。
损伤的兵马不多,但黄祖却觉得折损了颜面,因而,他卯足了力气要在刘备面前‘露’一手!
“吱嘎嘎”,城‘门’打开了,一队队明盔亮甲的军士鱼贯而出。
黄祖打马前行,嘴里道:“江东军可有动静?”
“回将军,江东军站稳了阵脚,不进不退”
黄祖大喜:“孙策小儿是在等我呀”。
“将军,是否需要将哨探的范围扩大到六里?”
黄祖略一思索,嘴里便应道:“增派人手,务必探清九里范围内的风吹草动”。
“喏!”
黄祖外表猖狂,内心却无比细腻,若非如此,他早已经被人宰了无数次,哪能活得如此逍遥?
有时候,黄祖故作鲁莽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麻痹敌人。
两里的路程转瞬及至,荆州军缓缓地摆开了阵脚。
两万大军,这数量比江东军的军力多出一倍。
人多势众,黄祖信心倍增,鱼鳞大阵已成,主动权完全握在了黄自己手中。
无论什么时候,黄祖都喜欢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百步开外的地方,一杆硕大的“孙”字大旗迎风招展,孙策正在旗下闭目养神。
荆州军阵势未成的时候,正是江东军奇袭建功的时候,可是,孙策却没有那么做。
因为,对于孙策来说,牵制住黄祖的主力,让其不能分神估计他处,这才是要紧事。
至于能否一击奏效,大获全胜,孙策压根不报希望。
如果连番获胜的是江东军,说不定荆州军还有一触即溃的希望,可是,一直以来,在战场上大占上风的人马都是荆州军,他们面对孙策的江东军,总有一种心理上的优越感:丢城失地的败军而已,能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种情况下,按兵不动才是最佳选择。
江东军到底想干什么?
黄祖目视前方,忽而纵马上前,嘴里道:“我是黄祖,孙策何在?”
杀父仇人就在眼前,孙策目眦‘欲’裂,他深吁几口粗气,方才将心头的戾气压制住。
这时候,绝不能认怂,否则的话,只会让敌人小觑。
孙策驱马前行几步,道:“黄祖,你使人暗箭杀我父亲,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杀死孙坚,这是黄祖最引以为傲的战绩,他猖狂大笑,道:“大好头颅就在此处,你可自取之!”。
黄祖摆明了是在‘激’怒孙策,孙策忍了又忍,可心头怒火攀升不止,怎么也按耐不住,“去你娘的!”
孙策破口大骂,他纵马狂奔,挥枪直取黄祖。
“主公”
“主公小心”
双方亲将都在大声疾呼,孙策的动作太快了,即便荆州军早有准备,可弓手疾‘射’出的箭矢却无一奏效。
江东军阵脚大‘乱’,谁都没想到孙策会突然失控,策马狂奔,这他娘的不符合常理呀。
冷风一吹,孙策脑子便清醒了一半,他明白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今日大军出击的目地可不是为了杀死黄祖,而是为黄盖他们争取时机,如果本末倒置,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黄祖的‘阴’狠毒辣,孙策早有体会,这样一个狡诈的人物,绝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下。
中计了!
果不其然,当孙策行了二十多步的时候,黄祖一抖马缰,轻悠悠地往军阵而去。
枪阵已成,只要孙策胆敢冲阵,绝对难逃一死。
这该如何是好?
孙策骑虎难下,黄祖已经退了,再这么追下去,显然不会有任何战果,可若是灰溜溜地退去?岂不是有损军心士气?
身后,程普、韩当、周泰纵马狂奔而来,电光火石间,孙策便有了决断,他弯腰从马背上取了一根短矛,然后对着黄祖便投掷而出。
“黄祖,卑鄙小人,受死!”
一矛掷出,孙策也不看战果,他勒马回转。
“系屡屡”,马匹长嘶出声,间或有三两支攻势擦伤了战马,更为其平添了几分逃命的动力。
“回阵!”孙策急忙吩咐下去。
军中大将擅离职守,群起围攻,一旦军卒竞相效仿,这场“佯攻”岂不是变成了真刀真枪的厮杀?
程普等人松了口气,只要孙策回转,那一切便还来得及,否则的话,大军便只能往前进击了。
江东军虽然养‘精’蓄锐多日,可人数毕竟少了一半,真要是厮杀起来,绝难占据上风。
黄祖好不容易躲过铁矛的袭击,他歇斯底里地呼喝起来:“快,快‘射’死他,传我军令,‘射’死孙策者,赏千贯!”
孙策打马直行,身子却伏的极低,这种距离,要想‘射’中马背上狂奔疾驰的目标,这对于‘射’手的箭术要求极高。
“嘭嘭嘭”,多数箭矢无功而返,然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知道是不是侥幸,一支箭矢‘精’准地‘射’到了孙策的左臂处。
“噗哧”,箭矢尾羽颤个不停,孙策强忍着,没有哼出一句。
已经有错在先,如果再聒噪不已,岂不是让江东军士心生惶恐?
黄祖比谁都紧张,刚才他虽然摆出一副不惧孙策的模样,可是,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他是真的畏惧孙策。
如果能借此机会干掉孙策,黄祖做梦都会笑醒。
“哈哈,‘射’中了,‘射’中了,赏,赏百贯,快,快‘射’,‘射’死孙策,可得钱千贯!”
麾下军卒立功,黄祖再度增加赏格,只要能够杀了孙策,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多少次午夜惊醒,只是因为梦到了孙策来复仇,黄祖做着类似的梦已经做了无数次。
受够了,黄祖真的受够了!
战马狂奔不止,双方的距离进一步拉来了,这种情况下,再想干掉孙策,无疑难度极大。
黄祖瞪大眼睛,他咆哮起来:“全军出击,杀死孙策者,赏钱千贯!”
荆州军侵入庐江以来,黄祖所得的财货也不过千贯上下,也就是说,倘若真有人干掉孙策,那黄祖此行等于一无所获。
当然了,对于黄祖来说,杀死孙策才是最大的收获。
“咚咚咚”,战鼓响起,荆州军在各自军将的约束下,缓缓而行。
城上,刘备听着鼓声,对关羽说道:“云长,你觉得孙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关羽锊须摇头,嘴里道:“孙策‘奸’猾,我却是猜不出他的目的”。
刘备又问道:“宪和,你觉得呢?”
简雍叹了口气,道:“黄祖入境以来,江东军一直隐藏实力,可今日却点齐兵马,摆出一副决一死战的模样,我估‘摸’着,孙策这么做,一定为了掩饰他的真实目的”。
“孙策想做什么?”
“主公,你可曾听说黄盖、周瑜现在何处?”
刘备连连摇头。
“江东军大举入侵的告急军卒现在何处?”
“正在城中,幸好,那军卒受了轻伤,正在城中疗伤”
简雍急道:“速速将其唤来”。
刘备当即下令:“将适才报信的军卒唤到此处”。
黄祖出城之后,刘备便成了城内最有话事权的人物,他一声令下,很快便有人将军卒带来。
“小人参见刘将军”,入城的是一个国字脸,皮肤黝黑的军汉,甫一见到刘备,他便大礼参拜,显然是个聪明角‘色’。
刘备就喜欢聪明人,他搀了一把,道:“军情紧急,话不多说,我且问你,江东军发动突击的时候,你在何处?”
那军汉涨红了脸,道:“江东军‘精’悍无比,我杀了两名‘精’锐之后方才侥幸脱身”。
刘备懒得戳穿,他继续问道:“你识字否?”
军汉连连颌首:“识字,识字”。
“你看到几面旗帜?可曾看到黄盖、周瑜等人的将旗?”
那军汉竭力思考,半晌方才摇头说道:“事发突然,小人看不周全,不过,确实没见到黄盖、周瑜的旗帜”。
刘备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虽然并不确切,不过已经可以验证心中的想法了,“你觉得江东军战力如何?”
军汉流‘露’出一番后怕的模样,嘴里道:“‘精’锐,俱是‘精’锐,与之前遇到的人马不可同日而语”。
“好了,你且退下吧”
“喏”
军汉告辞之后,刘备喃喃自语:“看来孙策确实是在藏拙,不过,今日他为什么暴‘露’了实力?这其中必有因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忽而,简雍正‘色’道:“主公,我有一问”。
“喔?速速道来”
“如果你是孙策,你会攻击何处?”
刘备换位思考,他缓缓分析起来:“江东军虽有‘精’锐,但却不足以抵抗五万大军,硬碰硬显然不是好法子,强攻不成,只能智取了,如何智取?设伏?劫掠粮道?”
简雍击掌笑道:“不错,正是粮道”。
刘备煞白着脸,道:“我军粮秣补给不易,难道孙策真的打了粮道的主意?”
“确切地说,孙策是打了粮秣的主意,主公,我且问你,荆州运来的粮秣可算安全?”
刘备心往下沉,嘴里道:“负责粮秣安全的军将是黄祖的妻侄,其人贪杯误事,若不是黄祖照料,早就被刘表斩杀了”。
“不成,须得加派人手增援,否则的话,一旦为贼人所趁,大事去矣”
刘备明白,简雍绝不是在危言耸听,倘若堆积的粮秣真被烧了,五万大军很快便会陷入绝境。
沿途间,荆州军已经将能吃的能用的东西劫掠一空,就算大军回返,也难找到可以果腹的东西。
抢来的东西没有人去珍惜,无论军将还是军卒,他们全都大肆挥霍。
若是一直胜下去也就罢了,荆州军总归是笑到最后,可若是粮秣焚毁一空,荆州军又该何去何从?
从平原郡辗转到荆州,刘备自己掌控过大权,也多次依附过强力诸侯,只是,最终都是以挪窝避祸告终。
刘备不想再败了,他在荆州待的好好的,绝不能有任何变数。
“云长,沧口的辎重便拜托给你了,你即刻领军启程,务必守住沧口,绝不让贼人焚毁”
关羽抱拳作揖,道:“得令”。
“你需要多少兵马?”
关羽志得意满:“一千足矣”。
刘备很是满意,眼下,他麾下兵马不过五千之数,如果因为关羽的缘故将麾下兵马‘抽’调过半,在接下来的战事里,刘备必将无所事事。
关羽有傲‘性’,刘备便不再多言,只是淡淡地说道:“好,你且去吧”
“喏!”关羽正‘欲’告辞,却又来了一句:“主公一定要多加小心”。
刘备笑了起来:“好的,我会的,我会在此静候佳音,我知道,孙策绝对撑不了多久”。
“吱嘎嘎”,城‘门’又开了,这次离开城池的是关羽的一千本部人马。
“宪和,你觉得云长还来得及吗?”
“一定来得及,如果江东军已经得手,孙策绝不会滞留此处”
刘备恍然大悟,简雍分析的很有道理。
沧口没有火光冲天的模样,那便说明沧口粮秣无事。
“只不过,主公,沧口是黄祖的辖区,云长过去,只怕会滋生事端呀”
“怕什么?倘若真出了事情,我会向黄祖亲自解释”
“若是黄祖也不通融呢?”
“那我只好去寻刘表了”
关羽领军增援,这本是好事,不过,如果事实证明,一切不过是刘备在杞人忧天,那么,沧口守将一定会反咬一口。
黄祖在荆州根基雄厚,便是刘表也不敢轻易动他,反观刘备,完全是一个客将,离开刘表的信赖,刘备什么都没有。
。。。
第四百二十六章陈到的先遣小队
若不是沧口粮秣事关重大,刘备绝不会冒着得罪黄祖的风险调兵相援。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没有人愿意去做。
刘备站在城楼,意兴阑珊地叹了口气。若不是李贤,此时他怎么会沦落到寄人篱下的惨境?
连城下这等规模的战事,刘备都无法参与其中,此等悲愤怨恨之情难以言喻,如果诅咒可以杀人,李贤早已经死了无数次。
登高而望,数万人的军阵分外雄壮,隆隆的战鼓声,寒光闪闪的兵戈、武器,一声令下,数万人为之赴死,这等情景,只是远远观望便觉得热血沸腾。
“黄”字大纛下,黄祖在马上大声疾呼,刘备深深吁了口气,此时此刻,他多想将黄祖取而代之!
黄祖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看得比什么都要重,亲临战阵,黄祖左右全是身着重甲的亲兵护卫。
刀枪无眼,流矢更是防不胜防。
上阵之前,黄祖叫嚣跋扈,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可是,到了战场上,他却一反常态,谨慎小心,绝不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美人、美酒、香‘肉’,令人畏惧的权势,这些只有活着才能享受,若是死了,岂不是一了百了?
黄祖野心勃勃,他在江陵建立了根深蒂固的势力范围,毫不客气地说,在江陵,黄祖便是一言九鼎的土皇帝。
越是权势高的人,越珍惜‘性’命,对黄祖来说,孙策宛若卡在喉咙上的鱼刺,不除不快。
数年间,孙策白手起家,在江东翻云覆雨,攻城拔寨,实力增长极快,有这样一个仇人,黄祖总是午夜惊醒。
眼下,孙策受伤遁逃,正是干掉他的最佳时机,黄祖怎么会眼睁睁放过?
“弓手何在?‘射’!”
重赏之下,荆州弓手使出了浑身解数。
数百支箭矢往孙策的位置疾‘射’而出,眼瞅着就要将其‘射’成一只刺猬。
千钧一发之际,孙策的身影从马背上消失不见了。
黄祖‘阴’沉着脸,他看到孙策的坐骑倒毙身亡,无数的箭矢将它‘射’成了刺猬,而孙策却从马下蹿了出来。
显然,刚才孙策是躲到了马腹下,以马来做‘肉’盾,这才侥幸躲过了箭雨打击。
“好‘奸’猾的小贼!”黄祖大为恼怒,可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孙策狂奔而去。
在周泰等人的接应下,孙策很快便换了新坐骑。
除了腋下的箭矢依旧触目惊心之外,孙策丝毫不显疲态。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孙策冷汗淋漓,若不是运气极佳,武艺无双,他哪能成功而返?说不定早已经死在了‘乱’箭之下。
成功逃回本阵,孙策颇有些自责,因为一时冲动,险些将大军置于危险境地,这种行为殊为不智。
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孙策有惊无险,只是中了一箭,受了箭伤,相对于失手被擒、倒毙身亡这两种情况,孙策策马逃回,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主将‘性’命无忧,江东军大为振奋。
换言之,适才孙策的行为虽然莽撞,但从另一种角度考虑,那未尝不是一种勇敢?
于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即便未能一击奏效,可这等情景,只是亲眼目睹便使人热血沸腾。
当然了,最重要的却是孙策活了下来。
“万胜,万胜!”江东军卒高呼不已。
孙策竭力回应:“江东军弓手何在?齐‘射’!”
既然孙策已经回返战阵,那么,江东军的弓手便无需顾及,他们可以放手施为。
“哗哗”,江东军万箭齐发,与荆州军对‘射’起来。
黑压压的箭矢遮天蔽日,仿佛飞蝗临世。
间或有相对而行的箭矢在空中相撞,于半途中坠落,然而,更多的箭矢却向着他们的目标,急驰而去。
江东军严阵以待,他们的弓手已经躲到了巨盾之后,而前端的刀盾兵竖起了足以藏身的大盾。
箭矢呼啸而来,“咄咄咄”,雨点一般落下。
荆州军的弓手数量是江东军的两倍,他们抛‘射’出的箭矢也双倍于江东军。
甫一开战,江东军便遭遇了密集箭雨的打击。
幸亏参战的俱是百战老卒,否则的话,若是换成孙策新募的军卒,只怕未能箭矢落下便落荒而逃了。
孙策在中军目光严峻,事态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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