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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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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直不必担心,谅那孙策也不敢欺瞒与我!”

李贤自信满满,糜芳却不甚乐观:“使君从来没去过南方,只怕不晓得南方行路之难,仲夏时节,天气炎热多雨,道路泥泞,不利大军出行呀”。

李贤微微一笑:“走水路如何?”

水路?众人面面相觑。

自古以来,大军出征都是在陆上分胜负,骑军、步卒是战场上的主力,昔日,秦始皇为了控制郡县,修建了宽阔的驰道,为的就是能够便捷的投送兵力。

如今,李贤要走水路,这是什么意思?

陈宫初至徐州,还没见识过糜氏庞大的船队,可徐庶、陈登却早有耳闻。

李贤所言虽然震撼,然而,刹那之后,几人便纷纷反应过来,青州与辽东贸易多次,徐盛的神策军便有过乘船经历。

难道说,此番进取江东,李贤打算行船南下?

看来,水路运兵一事李贤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挑选神策军!

缓过神来,糜竺最为欣喜:“使君的意思是用大船运兵?”

李贤笑道:“不错,江东道路泥泞,谁也想不到我会反其道行之,不走陆路偏走水路,等到我大军抵达,便可以起到出其不意地效果”。

陈宫默然不语,对不理解的事务,他从不妄下决断。

徐庶等人却赞不绝口:“使君奇思妙想,我等佩服”。

三国时代,孙吴政权是水上运兵的先驱者,为了统治夷州,孙权令水军大将卫温统领万余兵马渡海南下,在此之前,历史上从未有水路大规模投送兵力的战例。

只要李贤大功告成,他将成为水路投送大军的先驱者。

无论在什么时候,创新都是令人钦佩的,然而,从另一种角度来讲,创新意味着莽撞,一旦失败,必定会沦为他人笑柄。。

如果不是李贤已经有过成功的例子(神策军奔赴辽东),如果不是李贤从未败绩的光辉过往,徐庶等人一定会劝李贤三思而后行。

不过,此时此地,众人却没有太多反对的意思。

李贤既然敢作出大军水运的决定,必定有了充分的准备。

与其劝阻李贤收回决定,倒不如仔细思量,完善其中可能的疏漏之处。

于是,在陈宫惊讶的目光中,徐庶等人纷纷建言,查缺补漏,李贤非但没有恼怒之意,反而习以为常。

虚怀若谷!不知不觉间,陈宫对李贤的评价又高了一个层次。

个人之力总归是有限的,作为一方霸主,能否虚心纳谏是可否成功的重要前提。

楚汉争霸,刘邦之所以笑到最后,就是因为他知人善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反观项羽,刚愎自用,得了个“竖子不足与谋”的评价,最终自刎而亡。

前车之鉴不远,可总是有后来者不知进退。

兖州吕布空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所做作为却与项羽很是雷同。

头脑简单,只懂厮杀的武夫虽然可以取得一时之胜,却终归会为他人做嫁衣。

陈宫选择李贤就是因为觉得他与吕布大为不同,有成为一方枭雄的可能。

现在来看,李贤倒是一个值得投靠之人。

大事商议妥当之后,李贤郡府便以最快的速度运作了起来。

‘药’物、粮秣、军械全都要准备,也幸好是船运,否则的话,两万兵马出征起码要耗费数万民夫之力。

五日之后,徐盛统领神策军抵达下邳城。

这时候,徐州的地形地貌与后世里大不相同。

下邳城外的泗水流量极大,足以支撑数千石的船只,而淮水与泗水接连一处,由滨海城出海。

糜氏船队若想抵达下邳城,只要沿河逆流而上便可以了。

长途跋涉而来,神策军人马俱疲,若不休整一番,仓促上阵极有可能影响战力。

反正江东的战事一时片刻也不可能结束,多耽搁几天的时间倒也算不了什么,而且,糜氏船队正在奔赴而来的路上,等船的时间,正好方便大军休整。

此时,各路细作云集下邳城,神策军抵达的消息,第一时间便通过各种渠道传了出去。

袁术听罢之后不屑一顾:“李贤小儿不知死活,我江东正是多雨时节,除非他能长翅膀飞过来,否则的话,两月之内,青州军不可能抵达九江”。

纪灵大为赞同:“青州军不过徒有虚名罢了,使君且等着,若那李贤真来送死,我一定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袁术“哈哈”大笑,他心情极佳,因而就在刚才,他已经见了刘表的信使。

为了对付孙策,刘表愿意出兵相助,只是,使者还提出一个要求,若是见了锦帆贼甘宁,务必将其斩杀。

锦帆贼甘宁火烧襄阳城早已经不是秘密,刘表这么大动肝火,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设身处地想了一番,换做是袁术自己,只怕他也忍不下这口气。

不过是一个大贼罢了,若有机会杀了便是,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藏匿在何处!

甘宁还在船上,此时,他麾下的八百军卒已经聚拢起来,共乘四艘船只,顺流而下。

每到一处,总会有客商、大族提供吃食。

一开始,甘宁还觉得惊讶不已,为李贤的手段惊叹,可等到后来,甘宁已经麻木了,仿佛一切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甘宁自己也还罢了,他能宠辱不惊,可他麾下的部众却没有这份涵养。

原本一众骄兵悍将还没把李贤放在眼中,可沿途间,李贤‘露’出来的这一手却彻底震慑住了他们!

要知道,李贤的根基之地在徐州、青州,南阳、豫州、庐江这可都是别人的地盘,他能在客乡拥有如此实力,足以证明其手腕。

投奔李贤,绝不会错!

船只靠岸之际,甘宁麾下部众倒也安分守己,他们明白,刘表不是好惹的,与其惹出事端,倒不如早些赶到徐州去。

又过了六日,糜氏船队抵达下邳城外。

高大的海船仿佛水上的怪物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河‘床’过浅的地方,李贤早已使人进行了疏浚。

夏日多雨,河流暴涨,便是数千石的木船也足以畅通无阻。

宰杀牲畜,祭告天地之后,李贤一声令下,大军便开拨而出。

臧霸的开阳军首先登船,不少军卒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船只,他们忍不住左顾右盼,行进间难免有些缓慢。

神策军见状不屑一顾,他们可是坐惯了海船的,如今异地再见,倒是有一股难言的亲切感。

当然了,海上的日子寂寞难挨,快乐的时光并不多。

不过,这一次大军出征,听说沿途间都有补充,想必不必像之前那样,大半个月的时间都只能在船上苦挨。

两万多人连同五千石粮秣足足装运了两天,臧霸坐船已经先行一步了,徐盛的神策军才全员启程。

与此同时,各路诸侯都在看李贤的笑话。

七八月间,江东酷暑湿热,李贤在这时候出征,在众人看来无疑是极其愚蠢的。

待在屋里都出汗燥热的季节,行军赶路无疑更是痛苦至极。

河北袁绍闻听之后不屑一顾,道:“李贤此举无疑自取灭亡,诸君且看,神策军覆灭之日不远了”。

众人皆以为然。

兖州曹‘操’凝眉苦思:“李贤小儿狡猾‘奸’诈,按理说不会犯这种错误,江东战事一时片刻难见分晓,他这么急着赶过去,只怕所图不小呀”。

“李贤一定没去过江东,他还以为九江如同青州一般呢,这一次,青州军必定要无功而返!”

吕布已经听说了陈宫出现在下邳的消息,他与李贤之间的盟友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痕。

若不是需要借助徐和的势力来牵制曹‘操’,说不定吕布早已经点齐兵马杀往徐州去了。

吕布占有‘欲’极强,他宁愿陈宫死在自己手上,也不愿他为别人所用。

换句话说,陈宫的才能让吕布很是忌惮。

昔日,若不是陈宫相助,吕布不可能轻易占据兖州!

之前,之所以冷待陈宫,不过是因为吕布对他产生了忌惮之意罢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吕布虽然没听说过这句话,可他却深有感触。

陈宫能够帮助吕布偷袭得手,自然也能帮助别人复取兖州。

李贤大军出征九江,吕布喜闻乐见,他甚至生出一股恶念:李贤死了更好,到时候便可吞并徐州!

徐州之丰腴,世人皆知。

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相对于其余诸侯,孙策是较为清醒的一人,他虽然从未见过李贤,可他却相信自家妹妹的判断。

孙尚香向来眼高于顶,她看中的人岂是等闲之辈?

李贤既然敢在这时候出兵,一定是有了万全之策,只是不知道他的计策能否成功。

刘表已经出征了,一万荆州兵正往庐江而来。

毫无疑问,荆州兵的目标便是孙策。

李典、于禁虽有万余兵马,可他们却要对付刘备,分身乏术。

没有援军,以一己之力同时对付两路兵马,饶是孙策自视非凡,都有些头痛。

如果李贤能够及时出现的话,那自然是极好的。

不过,就连孙策自己也不相信李贤能够在一个月之内抵达九江。

清澈的河面上,李贤站在船头,思绪万千,来去匆匆,他只与糜缳见了一面便分别了。

临别之际,糜缳恶狠狠地在李贤的脖颈处咬了一口,让其速去速归。

李贤心虚,只得连连保证,凯旋之日便娶其入府。

糜氏与李贤即将联姻的消息早已经不是秘密,在孔黎的邀请下,糜缳也去了郡府。

孔黎向来有大‘妇’风范,李贤不担心她,却害怕糜缳骄纵过度,两人起了间隙。

出人意料的是,向来眼高于顶的糜缳竟然与孔黎相谈甚欢,这让李贤大为感概,‘女’人心,海底针。

后世里,李贤坐过火车,开过汽车,这些经历太过寻常,几乎没有值得回味的地方,然而,划船捕鱼的经历却在李贤的记忆中占据了很深的一页。‘波’光粼粼的水面,起起伏伏的小船,一阵风吹过,带来了一阵清凉之意。盛夏时节,若是觉得太过炎热,甚至可以跳入河中畅游一番。偶尔有调皮的鱼类啄着‘腿’脚,有心抓出水面,却总是技差一筹。

灵魂穿越的第一年,为了养活自己,李贤也曾划船出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今,时隔数年,再度登船,李贤却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前方,大小不一的船只正在破‘浪’而行,正是顺风的时候,一面面风帆被风吹的鼓鼓的,看上去煞是好看。

身为一方州牧,李贤所在的船只自然是最大的,上头足足容纳了八百军士,弓弩齐全,足以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

第三百八十八章义士吴丘

五十艘运兵船仿佛一条巨龙,威风凛凛地沿江而下。热门

为了杜绝火患,每艘船只之间都有必要的间隔,这样可以在最大程度上确保船只不遭火患。

东汉末年,船只都是原木雕刻拼接而成,防水的桐油极易燃烧,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酿成大错,防患于未然,这是李贤再三强调过的。赤壁之战虽未发生,可曹‘操’遭遇的厄运却给李贤敲响了警钟。无论何时何地,大军都不能有任何懈怠,否则的话,一旦居心叵测之辈偷袭得手,李贤丢人可就丢到家了。

在大船前后,十多只负责警戒、卫戍的小船破‘浪’而行。

河道已经清理一空,渔船靠岸,渔网收拢,足以确保大船畅通无阻。

岸边,间或有三五成群的渔民聚拢一处,对着大船指指点点,他们打了一辈子渔,然而,如此规模的大船却是生平罕见。

忽而,一名口音迥异的汉子出言问道:“这大船要去哪里?”

自幼在河边长大的渔夫下意识地接了一句:“自然要去打仗”。

话音刚落,说话的渔夫便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人拽了一下,侧眼看去,却是相熟的同伴在对他使眼‘色’。

‘激’灵灵地打了个寒碜,渔夫丝毫猜到了什么,不过,他却强作笑颜,嘴里道:“咦,你这人倒是面生的很,口音也不似本地人,不知道来下邳做什么?”

异乡人干笑道:“我是从北地来的客商,听说下邳可以发大财,所以才来碰碰运气”。

渔夫虽然极少出‘门’,却也听多了细作哨探的典故。

这异乡客商形迹可疑,而且所带行李不多,马上虽然驮了些东西,可显然不是北地皮‘毛’。

从河北而来何止千里,哪有空手而来的道理?

听说郡府已经悬赏,捉拿一名细作,可以赏钱三贯!

三贯大钱足够河边这五六名兄弟分润了,难道真是龙王爷显灵,让大伙儿发财?

想到这里,渔夫努了努嘴,当下,几名同伴便心领神会,悄无声地将异乡人围拢起来。

异乡人毫无察觉,只是望着大船,嘴里喃喃自语:“好大的手笔呀,这规模,起码得有两万人吧”。

渔夫听罢之后更是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这厮图谋不轨!

不过,为了防止抓错人,渔夫又试探了一句:“前些日子我在河中捞出一只河蚌,里头的珠子有牛眼大小,不知你可有兴趣?”

外乡人只顾着估算大船的数量以及长度,压根没注意到渔夫在说什么。

渔夫兴奋起来,没错了,这家伙一定是个细作,否则的话,他怎么会对河蚌毫无兴趣?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如果真是赚钱为先的客商,哪里会放过这等坑‘蒙’拐骗的机会?

想到这里,渔夫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异乡人的臂膀,在其愕然挣扎之际,另外几名渔夫已经冲了过来。

事发突然,异乡人压根没想到几名渔夫也会暴起发难,等到他试图‘抽’刀反抗的时候,什么都来不及了。

“我是北地客商,几位哥哥抓了我,就不怕使君怪罪吗?”

渔夫不屑大笑:“贼子,死到临头还嘴硬,你说你是客商,我倒要问问你,你这厮做的是什么生意?”

外乡人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渔夫得意非凡:“如果真是误会了你,待会儿俺给你磕头认错,可如果你是细作,哈哈,那就别怪俺把你‘交’给官府了”。

外乡人脸‘色’大变,这时候,一名渔夫在马背上翻出了一叠图纸,上面有文字、路线。

图穷匕见,外乡人终于惶恐起来,他挣扎道:“几位大哥,我身上还有金子,你们放了我,这些钱财都归你们,都归你们!”

渔夫不屑一顾:“老子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也不在乎你那点金子,老子只是想告诉你,李使君对我们极好,他做徐州刺史,我们服气的很,其他任何人若想捣鬼,须得问过我们是否答应”。

一番话说的正义凛然,倒是博得一片赞誉声。

‘诱’‘惑’不成,外乡人又恐吓起来:“几个乡下泥‘腿’子不知死活,你可知道,我是河北袁使君帐下军校,若是伤了我,等到袁使君大军南下,必定让你们血流成河”。

渔夫非但不害怕,反而大笑起来:“胡吹大气也不怕闪了腰,我倒是听说了,你家那位袁使君刚刚打了败仗,哪里还敢再来!”

其余几人嚷嚷起来:“还跟他啰嗦什么,送他去见官”。

渔夫笑道:“好嘞,哪位兄弟搭把手,寻副草绳,先将他捆了再说”。

在赏金的‘诱’‘惑’下,渔民们动作极快,不久之后,他们便簇拥着河北细作往下邳而去。

堪堪接近城‘门’口的时候,值守的军卒持枪上前,盘问道:“这么热的天,你们不在树荫下乘凉,跑到这里做什么?”

渔夫吴丘笑道:“俺们在泗水边捉了个河北细作,特来请赏”。

“河北细作?”

“不错,使君大船南下之际,这厮在岸边图谋不轨,捉贼捉赃,俺们已经寻出了物证,绝不会冤枉了他”,说罢,吴丘拍了拍狗皮包裹的纸张,眉目间俱是喜‘色’。

如果真是细作,这几个乡人倒是立了大功,军卒扫了外乡人一眼,便向吴丘说道:“事关重大,待我禀报上官之后诸位再入城,如何?”

“不妨事,俺们等得起”

须臾,一名身材瘦小的军校快步而来:“细作在哪里?”

吴丘拍了细作一巴掌,道:“就是这厮”。

军校大笑起来:“你们几人倒是运气好,竟捉了个贼人,祭酒大人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王省,你领他们去府衙,不可让人怠慢了他们”。

“喏!”

原本吴丘心中忐忑,不知道来的这军校意‘欲’何为,会不会抢他们的功劳,现在来看,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想到这里,吴丘连连道谢。

军校只是笑着,不以为意。

下邳城内水深的很,这几个不知深浅的乡民一头撞了进来,如果无人护佑,很有可能撞个头破血流。

军校使人引路,并不仅仅是出于善意,更多愿意还是为了巴结祭酒徐庶。

内事不决寻徐庶,这可是李贤李使君亲自允诺过的。

三日之前,祭酒亲自定下了悬赏缉拿细作的规矩,如果军校记得没错,渔民们擒住的这个倒霉鬼应该是第一个落网的细作。

若是徐庶起了兴致,很有可能亲自审问,那样一来,军校的这番苦心便不算白费。

自古至今,官场的规矩极大。

衙‘门’好进,官差难缠,李贤整日忙于民事、军事,还没来得及整顿官场,一些积年尘弊依旧存在。

百姓叩‘门’请赏与军卒叩‘门’,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军校之所以让王省带路,为的就是杜绝官差上下其手的机会。

今日在府中值守的却是长史郑方,四年前,李贤亲自将其提拔之后,郑方一直感‘激’涕零。

李贤率军出征之际,特意将郑方留在下邳辅佐徐庶。

寒‘门’出身的郑方做事勤勉,行事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毛’病,便是徐庶都赞不绝口。

今日,听闻事关“河北细作”,郑方不敢大意,他急忙派人通禀徐庶,同时查验起“物证”。

狗皮包裹的文书里,有形形‘色’‘色’的军情记录,单是这一条,细作的身份便确凿无比。

郑方松了口气,他称赞道:“几位义士立了大功,来人呐,取赏钱”。

“哗哗哗”,没多久,吴丘便接到了三贯大钱。

得了赏赐,吴丘并未离开,而是支支吾吾地说道:“多谢大人赏赐,小人还有一事相告”。

“喔,何事?”

“细作失手被擒之际意图收买小人,小人念及使君大恩,不曾就范,不过,后来却在他身上翻出这等物事”,说罢,吴丘将沉甸甸的金块捧在手心。

郑方见状大为讶异,只是这一块金子便价值十多贯,这些渔民竟然婉拒了,难道他们不知轻重?

不可能!对方珍之又重地献出来,定然是有所了解。

想到这里,郑方好奇地问道:“这是金子,贵重的很,你收下便收下了,怎么又献了出来?”

吴丘抬起头,第一次正视郑方:“李使君待俺们恩重如山,俺们捉贼请赏,这是本分,可这贼子的钱财却是不义之财,俺们不会要的”。

郑方很是感动:“好,好一位视金钱如粪土的义士,若是徐州百姓人人如此,天下谁不畏之?”

“份内事,长史谬赞了”

郑方将金子放到木案上,嘴里道:“这金子确属不义之财,便由郡府保管,不过,你们面对蛊‘惑’,依旧能够保持本‘色’,只是这一点便该赏,来人呐,取五贯大钱”

“喏!”

片刻之后,吴丘身前又多出一堆成串的铜钱。

随行的渔民大喜过望,吴丘这夯货‘交’出金子,原本他们还‘肉’疼的很,谁曾想,郡府竟然又有了重赏,虽说远远不及金子的价值,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不少人在心中盘算,回去之后一定得多长几个心眼,说不定还能再遇到不开眼的贼人,到时候也擒来请赏!

。。。

第三百八十九章臧霸练军

半个时辰之后,一辆厚重的木车来到郡府‘门’前。全集下载75

长史郑方早已经得了信儿,他守在一旁,静立不言。

须臾,徐庶跳下马车,嘴里道:“擒拿河北细作的义士在哪里?”

“正在府中等候,下官已经验明正身,那贼人的确是河北细作”

徐庶笑道:“头前来路,我要见见他们”。

“喏!”

相对于河北细作,徐庶对吴丘等人的兴趣更大。

众所周知,李贤这个徐州刺史是陶谦禅让来的,在一些百姓心中,陶氏地位特殊,李贤虽好,但并非不可取代。

如果能够通过一些手段,扩大李贤的影响力,徐庶定会乐见其成。

见了吴丘,与之详谈过后,徐庶便直截了当地说道:“从今以后,只怕你很难像以前那样生活了,我且问你,你是愿意投军,还是愿意入衙做差?当然了,若是你还想下河捕鱼,我也不会阻拦”。

吴丘是个聪明人,他不假思索地笑道:“俺想参军,不过,俺只会划船、泅水,怕是不堪大用”。

徐庶连连摇头:“此言差矣,你可知道,李使君打算新立一军,往后军中儿郎须得人人会水,我看你不过二十岁上下,只要入军,一定可以出人头地”。

“就依祭酒所言”

“嗯,今日你且回去,明日到军中应卯,军将若是问起,便说是我保举的”

李贤掌权以来,徐州军待遇丰厚,不过,若想进入军中,须得连过三关。

吴丘虽然对自己的气力很有信心,然而,他却从未‘射’过箭,正是担心‘射’术不‘精’被人嗤笑,所以他才从未应募。

数月之前,吴丘硬着头皮打算尝试一番,却被告知,军中只出不进,若想入伍,须得等到下次募兵之时,当时,吴丘懊恼无比,还以为今生无望了。

谁曾想,吴丘只是捉了个贼人便峰回路转,竟然得到徐庶的举荐。

徐庶在城内颇有声望,有他作保,吴丘入军一事便尘埃落定。

将吴丘安置妥当之后,郑方按照徐庶的指点亲手书写了一篇传记,大意是下邳义士吴丘如何勇擒贼人,义拒金银的。

笔墨未干之际,郑方使人将其誊抄数分,张贴在城‘门’口。

百姓见罢,人人‘艳’羡不已。

如果都能有吴丘那般运道,大家岂不是都发了大财?

几日过后,青州、徐州的说书人便有了新段子,一时之间,义士吴丘名声大噪,而李贤的声望也攀升不止

有了吴丘的榜样在先,青州、徐州很快便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抓细作、除‘奸’佞的运动。

一段时间下来,各地的细作哨探确实抓了不少,不过,外来的商贾也有所误伤。

证实确被冤枉的客商,官府会酌情给予补偿,由此一来,商贾虽有怨言,却也无话可说。

泗水,李贤乘船已至广陵。

沿途间,大军已经靠岸补给了三次,每一次停留的时间都不超过六个时辰。

与陆路比起来,船行显然快上了许多。

坐惯了海船的神策军没有任何不适,他们在船上如鱼得水,如履平地,臧霸的开阳军刚开始还有些难熬,可几日下来,他们也习惯了这种船上生活,都是土里刨食的乡民,几年前,他们也曾下过河,下过海,如今,坐上大船,虽然难免颠簸,可却不曾短缺了吃食,这样的日子,在之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因而,哪怕再苦再累,军卒们也都生生忍耐了下来。

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阳光不算暴烈,船只的甲板上,三五百名军卒排着整齐的队列开始‘操’练。

杀,杀,杀!

休息了一整夜,军卒们体力充沛,船上没有多少娱乐活动,只能通过演武‘操’练来宣泄多余的‘精’力。

一早一晚各练一个时辰,中午日头毒辣的时候,李贤也不会强人所难。

适当的训练可以提高军卒的战斗力,可若是训练过量,那只会过犹不及。

几十斤的甲胄穿在身上,原本就炎热无比,真要是大幅度的剧烈运动,中暑的可能‘性’极大。

李贤可不想麾下军卒出现大规模的非战斗减员。

医工营内储备了不少避暑‘药’物,不过,眼下船队还没到进入东海,若是‘药’物消耗过多,十之八九会影响李贤下一本的军事行动。

徐盛麾下的神策军早就习惯了一日两练的‘操’演,可臧霸的开阳军却有些难以为继。

吃着同样的伙食,休息同样的时间,神策军可以锻炼两个时辰,不出现任何问题,而开阳军却状况连连。

要么是军卒脱力昏‘迷’,要么便是中暑倒地,这让生‘性’要强的臧霸很是难堪。

南征先锋一职可是臧霸竭力争取来的,他还指望着借此一役立下不菲的功勋呢,可现在,尚未临阵,开阳军便有些拖后‘腿’了,真要是到了战场上,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臧霸恨铁不成钢,他拒绝削减军卒的训练时间,摆出一副誓要炼出‘精’兵的模样。

臧霸有如此斗志,李贤自然喜闻乐见。

只有开阳兵真正强大起来,才能够在战场上为神策军分忧,否则的话,开阳军只会成为大军的累赘。

尚未投奔李贤之前,开阳军在徐州算是难得的‘精’锐,这也一直是臧霸引以为傲的资本,谁曾想,与徐盛的神策军比起来,开阳军竟然差了十万八千里,这让臧霸情何以堪?

骄傲的人一旦发起狠来,着实可怕的很。

每天一早,臧霸会与军卒一同‘操’演,若是遇到惫赖之人,臧霸毫不留情,往往会痛下狠手。

一来二去,再也没人敢在‘操’练的时候耍心眼。

一味的严苛,只会让军卒心生不满,臧霸手段了得,自然不会引火**。

这一日,开阳军正在日头下玩命苦练。

臧霸背手而立,嘴里道:“兄弟们,刺史李贤正在船上与大家同甘共苦,我知道你们很累,很想休息,可我告诉你们,这时候多流一滴汗,沙场上便可以少滴一滴血,要想活着回家,那就给我好好练,若是练好了,重重有赏!”

有名军校瞧着臧霸兴致极佳,当即壮着胆子问道:“赏啥?”

臧霸大笑:“胡老九,你个杀才,我臧霸吐口唾沫砸根钉,既然要赏,那便不会缺了弟兄们的好处,至于赏什么,自然是钱财了!只要练到神策军那副水准,我在此承诺,回到开阳,每人一百枚大钱!”

“哈哈,多谢臧都尉!”

“谢都尉”

听闻有钱可赏,军卒们神情振奋,当下‘操’演的更为卖力。

。。。

第三百九十章谁能笑到最后

夏日炎炎,两万多名青壮蜗居在木船上,吃喝拉撒都在这片小小的空间,着实憋屈的很,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精’力旺盛,若不能及时发泄,时间久了,很容易会滋事生非。访问:。

李贤制定的‘操’军演武一事虽然让人叫苦不迭,然而,却在最大程度上消耗了军卒的多余‘精’力,让他们无暇胡思‘乱’想。

自古以来,军中严禁‘妇’人同行,李贤大军同样没有例外。

幸好,白日间,军卒都耗尽了一身气力,否则的话,他们一定会度过无数个夜深难眠的夜晚。

战场上,来自背后的冷箭最为可怕。

死在敌人手中便也罢了,可若是死在自己人手中,只会让人心生不甘。

为了最大程度上遏止“自相残杀”,李贤在军中禁‘私’斗,遇有矛盾、纠纷可由上官裁决,如果觉得上司裁决不公,可以直接去寻军中统领,倘若军卒还觉得统领有所偏袒,那么他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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