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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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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族长原本还不想收下战利品,可后来转念一想,反正已经欠下了李游缴那么多的人情,债多不愁,收下就收下了,大不了日后加倍奉还就是。

赵亮的辅兵营与胡七的流民营在清理完战场之后便退出了堡外,即便胡家族长诚心邀请,却也被李贤严词拒绝了。

在这讨伐贼寇的紧要关头,李贤可不想出什么岔子,不过,连番厮杀,介亭的兵勇们真的乏了。

不能在堡内过夜,在堡外扎营还是没有问题的。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李贤便点齐兵马开赴夷安。

胡家堡的乡民闻讯赶来,一直送了六七里路。

告别的时候,胡家族长把三个少年送到李贤身边,说这三人是堡内武艺最好的晚辈,以后就交给李游缴管教了。

后来根据李贤了解,其中一个少年就是胡家族长的嫡亲孙子……

李贤的战略目标很是简单,就是救下夷安城。

根据俘虏交待,张饶要在三日之后发动总攻,也就是说,夷安城目前现在还在朝廷的手中。

只要城在,一切就还来得及。

据说张饶身边已经聚拢了近万人马,李贤这么点人过去,显然改变不了局面。

可若是李贤不断在外围游走,袭杀贼寇的外围人马呢?

张饶总归会忍不住出手的。

只要张饶出手,李贤就算达成了第一步目标。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贤故布疑阵,号称五千兵马,大张旗鼓地往夷安开进。

夷安城下,张饶赤身**,正在一名眼有泪痕的少妇身上凶狠地撞击着。

须臾,少妇惨叫一声,紧接着,叫声戛然而止,没多久便浑身抽搐着死去了。

张饶吐出嘴里的两颗红色的“樱桃”,他神经质般搂着女人的尸体,嘴里道:“果然,绝望之下的女人才最紧……”

“报,将军,有紧急军情!”

张饶随意披了件衣服,道:“什么军情?莫非官军投降了?”

“回禀将军,适才营外来了几个老兄弟,他们说有一股官军正在往夷安而来”

“什么?哪里来的官军?有多少人马?”张饶接连问了几句,忽而说道:“罢了,让他们过来,我自己问吧。”

“喏!”

没多久,从介亭侥幸逃脱的贼寇便入了营帐。

张饶凶名赫赫,那贼寇叩伏在地,连头都不敢抬,只是嘴里说道:“将军,你可一定要为兄弟们报仇呀。”

“报仇?报什么仇?你抬起头来!”

贼寇抬起涕泪交加的面庞。

张饶认出了这人,“你不是高升身边的高春吗?高升他人呢?“

“将军,高统领被官军生擒了,我们三百个老兄弟死伤殆尽呀“

“什么?你再说一遍!“张饶一把举起了高春,脸色狰狞无比。

高春被张饶掐的说不出话来,有心挣扎,又惧怕张饶的手段,当下只是憋红了脸,连动都不敢动。

“你他娘的说话!”张饶咆哮过后方才醒悟,是自己抓的太紧了,他冷哼一声,一把将高春抛出老远,道:“说,把事情的经过一字一句地告诉我!”

高春不敢隐瞒,从高升骂阵,到李贤出城单挑,一直说到长枪如林,刺杀了骁勇善战的老卒头目。

张饶好几次目眦欲裂,握紧了拳头,最终只是冷冷地笑道:“好,好一个介亭李贤,好一个李游缴,四百人马就剿杀了我张饶的三百老卒!”

高春再也不敢多言,只是匍匐在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饶才再度发问:“李贤麾下究竟有多少人马?”

高春张口结舌:“小人不知”。

张饶勃然大怒:“废物,高升都折了,你还跑回来干什么?”

高春还待解释,却又听得一声森然的怒喝:“留你何用!”

“噗哧”一颗头颅滚落了老远,血溅了张饶一身,他宛若地狱修罗,阴狠地舔净了嘴角的血迹,嘴里咆哮道:“李贤,李贤,我誓杀汝!

高春死也没想到,自己躲过了李贤的追杀,逃离了敌视的乡民,最后却死在了自家头目手中。

如果知道真相,高春应该不会回来送死的。

杀了高春之后,张饶余怒未消,他叫道:“来人呐!”

“小人在”

“多派哨探,一旦发现官军的痕迹即刻来报!”

“喏!”

“滚!”

卫卒正要离开,又听得张饶叫道:“慢着,再给老子找三个女人,记得一定要嫁为人妇的!”

卫卒打了个寒碜,应诺离去。

。。。

第四十三章且问过我麾下的这千。。。

介亭的兵勇在李贤的统领下忽而向左,忽而向右,好似完全没有目标。

不过,只要遇到贼寇,李贤就会挥军压上,有时候侥幸全歼,有的时候却难免有漏网之鱼。

时间紧迫,李贤无法面面俱到。

逃离的贼寇将官军来袭的消息大张旗鼓的散布了出去。

短短一日,李贤就救下了三个村落,杀了七百多贼人,没有一个俘虏。

原本是有百十个俘虏的,可审问一番之后,几乎所有贼人的手上都沾满了鲜血,李贤便把他们交给辅兵营,让新兵练胆……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剿匪,等到李贤距离夷安城不过八里的时候,张饶终于派来了两千人马。

前前后后,死在介亭兵勇手中的贼人已经超过了一千三百人,其中跟随张饶南征北战的老卒有五百人。

别的人马也就罢了,可是这五百人宛若张饶的心头血,谁要是动了一滴,他就会彻底发疯。

对李贤,张饶决定亲自出征。

如今黄巾贼中已经流传了一个说法,那李贤就是天上煞星下凡,专门来对付黄巾的,此人力大无穷,手下无一合之众,但凡落入他手中的流寇一律难逃活命。

欺善怕恶是人的本性,贼寇也是如此。

李贤杀了这么多人,自身却毫发无损,他的神勇之处被逃窜的流寇添油加醋地鼓吹了出来。

只有证明了敌人的强大,才能衬托出自己的失败不是那么的突兀。

张饶意识到,再不除掉李贤,外面的风言风语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宰了几个夸大其词的部众,可流言却依旧未曾止歇,这让阴狠的张饶对李贤更是恼怒。

双方的哨探在两里之外就遭遇了,李贤得知有两千兵马来袭,稍稍有些踟躇,是战还是退?

这几日,徐庶没有开口离开,李贤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有这样的良臣谋士,就得多言善问。

李贤知道自己不是无所不能的天才,难免有思虑不周的地方,此时,他开口问道:“前前后后宰了一千多贼人,张饶怕是恼羞成怒了,依先生之见,我军是否该迎战?”

徐庶深吁了口气,道:“打蛇打七寸,游缴早已经打草惊蛇,再想潜伏一侧,伺机以待已然是来不及了,况且,游缴是来救援夷安的,若是官军退回,张饶发兵攻打夷安,游缴不是白来了这一遭吗?”

徐庶这么一分析,李贤便明白了,这一仗不打不行。

既然要打,就一定得胜!

张饶现在摸不清李贤的虚实,不敢贸然来攻,这就给了李贤选择战场的时间。

在夷安城外七里的地方有一处山脉,只要守住山脚,张饶就无法登山。

李贤兵马不多,只能选择易守难攻的地方。

这山脚,就是李贤选择的战场。

三里之外,张饶胯下骑着一匹黑马,脸色阴沉无比:“官军蜷缩到了山下?人数只有一千,你他娘的是在说笑吗?几日里连杀我五百老卒,一千多人马的官军难道只有一千人?”

那哨探浑身颤抖,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滑落,可他还是强忍着惧意说道:“小人与几个兄弟看得明白,山脚下的官军不过一千人,小人敢拿脑袋来担保。”

张饶翻了翻眼皮,道:“你的意思是说,官军还有可能潜伏在别的地方?”

“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嗯?不是说官军有五千人吗?那四千人在哪里?找不出来就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无论如何张饶也无法接受李贤麾下只有一千人的事实,五百名老卒呀,在以往的战场上即便是对抗两千官军也可不落下风。

真要是只被几百名官军大败了,那他张饶的脸面往哪里搁?

哨探说不出话来,又硬挨了张饶几鞭子,才得以离开。

身旁无人的时候,张饶怒目圆睁,道:“李贤,不管你有多少人马,只要你在狗儿山下,我就取你狗命!”

说罢,张饶下令:“大军开拨,杀了那狗官。”

“大头领有令,大军开拨……”

“大军开拨……”

传令兵将消息一层一层地传递下去。

没多久,张饶麾下的两千人便开动了。

两千人马当中,只有老卒两百人,其余人马都是新收的马匪、山贼。

张饶也曾想率领老卒,一举拿下李贤,可相对于夷安城,李贤的性命是次要的。

城下的八千人马必须有得力的人手弹压,不然那帮暴徒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张饶其实明白,今日之战,要是能够杀了李贤,自然是好事,即便杀不了,只要把他拖住,等到大军破了夷安城,再把他扒皮抽筋,点天灯!

定莱将军的大旗很快飘扬到了官军方阵的两百步之外。

张饶跨马出阵,看着李贤选就的这处战场,心中不屑,道:“李贤小儿,这就是你为自己选就的风水宝地吗?哈哈,有山有水,倒是一处好地方!”

李贤骑术不佳,可在这时候也只有拍马迎上:“兀那黑汉,可是不知死活的匪首张饶?”

张饶目露凶光,已经好久没有人敢喊他黑汉了,他咬得牙齿咯咯作响,道:“我张绕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可是李贤?”

“不错,我就是杀你一千部众的介亭李贤!”

当面被人揭伤疤,张饶恼羞成怒:“且让你猖狂这几日,等我破了夷安城,必定血洗介亭,上上下下,鸡犬不宁!”

残忍的誓言让介亭兵勇心生冷意,不过,更多的却是怒意滔天。

贼人实在是狠辣,幸亏游缴派兵前来,不然若是贼人腾出手来,介亭是难逃一劫的……

李贤不以为惧,只是冷晒:“你以为你能破的了夷安城吗?”

这一句话意境深远,唬的张饶一愣。

怎么,对面那小子难道还有什么杀手锏不成?

张饶生性残忍,可却不是傻子,一时间难免有些疑惧。

可只是片刻,张饶便定下心,不管怎样,先杀了这李贤。

当下,张饶拍马上前,叫阵道:“李贤小儿,可敢与我一战?”

李贤早就听说过张饶勇猛非常,这时候哪里肯以身试险,他伤了不要紧,可是身后的千余兵勇怎么办?

如狼似虎的黄巾贼不会放过他们的!

李贤大大咧咧地笑道:“要想与我一战,且问过我麾下的这千余儿郎!”

话音未落,似乎为了响应李贤的高呼,赵亮带着人马狂呼起来:“且先问过我们手中的刀枪!”

军卒们大声应喝:“且先问过我们手中的刀枪!”

整齐划一地呼喊直冲云霄,在山谷中传来阵阵回响。

偷鸡不成蚀把米,张饶铁青着脸,挥手示意前锋出击。

。。。

第四十四章天上煞星下凡

“呜呜呜”低沉的号角声响了起来,张饶麾下的三百名弓手快速压前,打算抢占一个有利位置,然而,李贤选择的这处战场,守方居高临下,攻方很难占到地理优势。

进攻方存在的劣势,张饶早就一目了然,不过在他看来,只要能够确定李贤在这里就好了。

这个素未相识的官差实在给张饶带来了太多苦恼了,原本张饶还想趁着“斗将”的时候将其一举斩杀,可对方压根不中计。

更可恨的是,胆小如鼠的李贤避而不战,非但没有削弱官军的士气,反而大有增益几分的效果,这让张饶如何不怒?

第一轮的攻击不过是一次试探,能够一击得手自然是极好的,即便无法成功,也可以试出官军的“斤两”。

“哗哗哗”张饶麾下的一张张牛角弓蓄势待发。

李贤早已经退回了军阵,看到贼人弓手出击,他一声令下,“举盾!”

兵勇们便举起了从介亭县令手中置换来的盾牌,没有盾牌的那些军卒几人合力,举起了厚实的木板。

用木板做挡箭牌,这是李贤想出来的注意,反正大军出征,随行的还有三百名辅兵,不用担心木板无人运输。

在李贤的指点下,木板的用途得到了充分发挥,扎营的时候可以作支架,抬伤兵的时候可以作担架,现在呢,又可以做挡箭牌……

张饶阴鹫般的目光在四下里游弋着,他总感觉李贤还在哪里潜伏着一股人马,不然的话,区区千余人马哪能够取得如此嚣张?

“放箭!”张饶一声令下,早已蓄势以待的弓手们便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嗤嗤嗤”箭矢划破空气,呼啸而过。

战果如何?

张饶紧紧地盯着官军的战阵。

“咄咄咄”箭矢落到了前方,可却全都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怎么会这样?

官军扛着的是什么东西?

“再放!”

又是一轮箭羽落下,然而,张饶却没有听到一声惨叫。

这他娘的真是见鬼了,难道所有的箭矢都落空了不成?

多数的箭矢虽然被木板、盾牌挡了下来,可两轮箭羽下来,还是有几十枝弓箭透过缝隙,伤到了官军。

只不过,由于糜氏三公子的馈赠,正兵营的人马人人披甲,除了几个伤到脚趾、小腿的军卒之外,没有一人中箭而亡。

两拨箭羽徒劳无功,张饶便知道,再射下去也是枉然。

大规模的攻城在即,张饶不想把有限的箭矢浪费到这个地方,他咬了咬牙,道:“张于,你领八百人马,给我冲上一阵!”

名唤张于的头领应诺离去。

贼人的兵马动了,弓手潮水般褪去,换上一波手持长枪的人马。

李贤松了口气,长枪阵最怕的箭雨就这样熬了过去,如果只是短兵交战,他可不会畏惧任何兵马。

“收盾!”

在各级军官的呼喝声中,大大小小的木板重新放到落到了地上。

手持毛竹的兵勇们昂首挺胸,面对狰狞咆哮的贼人,他们毫无惧意。

一百步,八十步,六十步,十步,近了,更近了……

忽而,李贤一声令下:“出枪”。

原本不动如山的枪阵突然动了,最前排的兵勇们手持毛竹,凶狠地往前刺去。

奔袭而来的贼寇根本没想到官军的武器竟然有这么长,措不及防之下,几十人瞬间便成了肉葫芦,血流满地。

剩下的贼寇有的惊呆了,有的嚎叫着再度冲了上去,可是,介亭的兵勇们完全找到了节奏,找到了感觉。

“刺、收、刺、收”,简简单单的动作,简简单单的招数,谁都可以轻易看破,可是,贼人却怎么也躲不过去。

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第一波的百余号贼寇就死伤殆尽,剩下的人马再无战意。

即便张于连杀数人,可还是止不住溃兵。

“天上煞星下凡!”贼人大呼小叫着,直奔后阵而来。

张饶气炸了肺,他纵马上前,亲自斩了一名逃兵,嘴里道:“拦住他们,敢冲阵者,杀无赦!”

“敢冲阵者,杀无赦!”压阵的小校急忙弹压溃卒。

贼寇们自相践踏之下伤亡了二百多人,真正折损在李贤手中的人手刚刚过百。

张饶抽刀在手,想斩了进攻不力的张于,却被麾下劝阻住了。

“废物,都他娘的废物”

“大头领息怒,张于虽然败了,可也算逼出了官军的利器”

张饶渐渐平静下来,他问道:“官军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像是毛竹”

“几十杆毛竹就把你们杀的大败,你们手里拿的都是烧火棍吗?”张饶又怒了。

张于伤了左臂,他跪倒在地,道:“是我大意了,不防备之下吃了大亏,请大头领责罚。”

“哼,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吗?”

“张于的命都是头领救的,便是取走,我也无怨无悔”

张饶眯缝着眼,好像彻底平息了怒火,“说罢,如何破阵。”

一名头目出了个主意:“对付这等枪阵,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长弓抛射,对方手持毛竹,行进不便,等于是活靶子”。

“去你娘的,没看到吗?刚才我们的两拨箭雨根本没有伤到他们!适才你没长眼睛吗?”不提这个还好,一提长弓,张饶便觉得自己麾下都是一帮饭桶,要是长弓手就可以解决战斗的话,他还用得着寻策问计?

远攻不行,近战又完全不是对手,究竟该如何是好?

张饶其实已经有了主意,只是眼下根本不好说出口。

本以为麾下会有聪明人抛砖引玉,可谁知道都是一帮蠢货!

许是听到了张饶心中的愤怒,一个貌相奸猾的贼寇头目犹豫着说道:“大头领见谅,我倒是有一个计策,不费多少力气就可以将这股官军尽数剿杀。”

张饶来了兴趣:“喔?什么计策?”

“说起来很简单,围而不攻,官军士气正旺,我军可避其锋芒,等到破了夷安之后,官军气势已衰,那时候便是他们丧命之时!”

张饶心中大喜,好家伙,终于有聪明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夷安城是干系到整个东莱北海局势的战略要地,拿下它就可以与兵围都昌的管亥遥相呼应,可若是耽误久了,一旦各地的官军反应过来,那时候可就悔之晚矣了。

相对于大局,便是让李贤多活一些日子也没有什么。

张饶虽然阴狠,却也知道大局为重。

“嗯?你们怎么看?”

张饶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如果反对的话,早已经一鞭子抽过去了,哪里会像现在这般和颜瑞色。

于是,众人一致同意,围而不攻,困住这帮官军!

。。。

第四十五章你想围而不攻我还。。。

贼军来的快,逃的也快,山脚下的兵勇等了半晌也没有等到贼人的第二波袭击。

贼人是想干什么?

从介亭一路走来,兵勇们早已经不是见不得血的乡民了,一场场的血战下来,他们自信、勇猛、无所畏惧。

李贤用充足的物质保障完全杜绝了兵卒的后顾之忧,而沿途间见到的夷安乡民的惨状完全激起了兵卒心中的愤慨之情。

对于穷凶极恶的贼人,兵勇们只想杀之而后快。

不过,长久以来的军纪约束却让兵勇们知道,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等待游缴的命令,等待贼人可能的袭击。

适才短兵交接,长枪兵干净利落的战斗让徐庶眼前一亮,他不禁想到,要是大汉官军人人如此,何惧贼寇?

之前游缴所的兵勇虽然也剿杀了不少的贼寇,可那都是以多胜少,像今日这般,面对数量不逊于己方的贼人依旧大获全胜,长枪兵的表现足以得到褒奖。

这李贤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他到底是怎么炼出这样一支精兵的?

徐庶开始有些好奇了,这种好奇完全基于李贤自身,也许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竟然会在一名小小的游缴身边待了三天的功夫,而且一直都在出谋划策:“游缴,今日贼人怕是不会再攻了”。

李贤打量着贼人的阵脚,发现对方确实没有再度进攻的意思,他不禁疑惑起来:“张饶是在等援军吗?”

徐庶连连摇头:“张饶是贼帅,如果他打算多带些兵马,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哪里用得着分批抵达?我估摸着,贼将摸不清虚实,不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少兵马,也许他们以为我们还有几千人马藏在另一边伺机以动呢。”

李贤大笑:“这都是先生的妙计呀,一个疑兵计便唬的张饶心惊肉跳。”

徐庶却没有这么乐观,他正色道:“游缴可还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

难不成是谁的纪念日不成?李贤琢磨了半晌也没琢磨出来,忽而,他灵光一闪,嘴里道:“明天是张饶总攻夷安的日子!”

“没错,张饶此贼我也曾听说过,这人生性狠辣,但行军作战全都冲在最前,肯身先士卒,又舍得花钱犒赏,因而,麾下贼众战斗力颇强,这些年,官军多次围剿不胜。我琢磨过他的战斗,发觉此人敢于取舍,从不会以私废公,颇有大局意识”

能够得到徐庶这样的评价,张饶也算是了不得了,李贤虽然对张饶不太了解,可徐庶分析的鞭辟入里,很是符合逻辑,“也就是说,张饶明天还是会攻城?”

徐庶颌首,“不错,我估计他打的是围而不攻的主意。”

李贤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倘若兵勇出击,敌情不明之下反而容易落入敌军的圈套,可若是蜷缩不出,那张饶还是会攻打夷安城,介亭兵勇跋涉几百里,岂不是白跑一趟?

“张饶好毒的计策,他这一招以静制动,完全把握了先机,不知道先生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可以助我破这一局!”

徐庶目光直视李贤,道:“世上从来没有十拿九稳的事情,这一次,我的建议只有一个字。”

“什么字?”

“赌!”

“啊?”李贤大为惊讶,从徐庶这样一个大名士口中听到这个字,很有些违和。

徐庶对李贤的惊讶不以为意,依旧好整以暇地说道:“如果游缴真的想救援介亭,就必须赌一次。”

“怎么个赌法?”

“全军出击,奔袭夷安城”

李贤冷嘶一口气,他有信心杀破贼寇的包围,可是却没有信心奔袭夷安城。

毕竟,贼人的数量太多了,而李贤麾下可战之兵只有五百人。

徐庶这么说,几乎完全把李贤推到了悬崖边上,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粉身碎骨,不过,出于对千古名士的佩服,李贤诚恳地问道:“愿闻其详”。

“游缴真的要救夷安吗?”

这是毫无疑义的,李贤斩钉截铁地回答:“非救不可”。

徐庶松了口气,道:“那好,我这法子其实很简单,便是趁敌不备,杀出突围,然后斩敌之七寸。”

“贼军的七寸在哪里?”

“辎重营,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只要烧了贼军的辎重,贼军必败!”

是呀,后世里袁绍与曹操决战于官渡,原本袁军气势大盛,不就是因为被曹操偷袭了官渡,烧了粮草,大军才一败涂地的吗?

这时候可没有空降物资的说法,为了筹备一场大战,必须耗费几十日的功夫准备粮秣。

即便是劫掠为生的黄巾军也不例外,大军在围城的时候,也需要吃喝,多等一日,人吃马嚼的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徐庶出的这个主意,只要成功,夷安之危立刻就消弭于无形。

只是,李贤有必要冒这个险吗?

若是不冒险呢?按部就班的等在这里?张饶破城之后,会放过这支官军吗?

李贤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其实从他领军离开介亭的时候就已经作出了选择,夷安必须救,不然,介亭永无宁日。

那么,答案也很简单了,这个险非冒不可!

“先生说的没错,男儿在世,必须敢闯,不过是贼人大营罢了,便是龙潭虎穴,我李贤也要闯上一遭!”

有胆魄,徐庶心中暗赞,嘴里道:“那游缴可以让兵勇们养精蓄锐了。”

“好”,李贤颌首应诺。

没多久,介亭的兵勇们就得到了原地休整的命令。

说是休整,其实也是甲胄不离身,兵器不离手,只要贼人来犯,可以作出及时的反应。

对面,张饶已经打算离开了,冷不丁的得到官军休整的消息,不由得一愣。

这是玩的诱敌之计吗?张饶心中冷晒,暗道,老子不跟你们玩了,等破了夷安城再收拾你们。

只是,官军真的会老老实实的等在这里吗?张饶有些疑惑,不过只是片刻他就说服了自己。

哼,若是官军离开这处地势,岂不更妙?没了地利之便,区区长枪阵而已,破之如若等闲!

临走之前,张饶喝道:“都给老子打起精神,若是跑了一个官军,我拿你们试问!”

“喏!”

于是,在双方统领的约束下,官军与贼寇两军对峙,却相安无事。

。。。

第四十六章夜战突围

官军与黄巾贼之间有五百步的缓冲区,张饶虽然退走了,可大部兵马却留了下来,除了折损的三百人之外,此处还有一千七百人。

一千七百名流寇围困一千名官军明显是不够的,不过,张饶有心诱导李贤出击,所以便设下这么个不太明显的圈套。

在距离此处往南三里开外的地方,还有一千名流寇,这些人马扼守要道,是张饶紧急征调过来的,只要李贤突围之后试图退往介亭,那么他必定会撞入埋伏圈。

张饶把算盘打的很响,他自认为已经把所有的方面都考虑周全了,所以回到夷安城外之后,便一门心思的谋划攻城事宜了。

夷安城内有守军三千多人,守将老成稳重,无论张饶如何挑衅、骂阵,对方就是坚守不出,这让张饶有一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口的感觉。

明日攻城,势必又是一场恶战。

天色渐晚,酉时一刻,狗儿山下。

李贤军中辅兵营的三百名军卒开始埋锅造饭,水是现成的,只要煮沸了就可食用,米粟肉食也足够多。

没过多久,一阵浓郁的肉香就飘出了老远。

对面的贼寇闻着肉香,嚼着嘴里干涩的口粮,越嚼越觉得没有味道。

有的人不禁叫嚣起来:“他娘的,为什么官军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却连口热食都吃不上?”

“因为咱们都是后娘养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为了攻城,大头领已经把最好的酒肉留了下来,咱们这些人,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官军吃什么东西,贼寇管不着,可为什么大家都是出来做贼,有好吃的东西自己吃不到,却要留给别人吃?

同样是贼,同样是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差别有这么大吗?

流寇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们心中的恶念一旦涌出来之后便像雨后的竹笋一般,怎么也抑制不住。

等到戴罪立功的张于发现苗头不对,出面喝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贼寇心中都充满了怨念。

明面上,流言止住了,可实际上,不少贼寇已经打了另起锅灶的主意。

当天晚上,近百名贼寇便脱营而走,他们要自立山头,不愿再为张饶出力。

逃走的这些人马都是新近依附的山匪,往日里他们便飞扬跋扈,一言不和拔刀相向,可到了张饶军中,山大王做不成了,反而要收到军纪约束,这让无法无天的山匪们如何消受的住?

吃食不均引发的流言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

等到子时夜深人静的时候,山脚下的贼人早已经进入了梦乡,少数心怀叵测的家伙也开小差溜掉了,便是几个明哨暗哨都打起了瞌睡。

李贤麾下的兵勇吃过晚饭便睡下了,子时一刻,他们精神抖擞,在各自军官的统领下摸黑下山。

稀稀朗朗的星光让人勉强可以辨清方向,不至于迷了路。

正兵营在前,辅兵营在中,流民营在后,千余人马依次进发,有条不紊。

呼啸的夜风完全遮掩了大军开拨的动静,等到迷糊的哨探终于发现不妥的时候,官军已经冲到了五十步之内。

“官军杀来了!”

凄厉的叫喊在夜空中传出了老远,营内的贼人惊惶失措。

官军怎么在这时候杀过来了?

李贤目光幽冷,嘴里道:“杀出去!”

“杀!”

这时候已经不需要遮掩痕迹了,长枪兵手中的毛竹都交给了辅兵营保管,他们都换上了趁手的短兵器。

夜战,短兵器杀伤力更强,而且不容易误伤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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