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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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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犯的三百名流寇,除了逃窜的十几人之外,尽数伏诛。

得知消息之后,郑度大喜,这可是一份厚厚的功劳,只要运作得当,说不定可以加官进爵!

谁都知道,现如今东莱与北海局势危急,黄巾势大,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介亭竟然打败了张饶麾下的三百精兵,传扬出去,定然是一番美谈!

郑度想要这一份功劳,李贤也不吝啬,他愿意与郑度共同分润这斩首三百的大功。

只是,要想李贤在战功文书上签字画押,还需要一个前提。

李贤打算两日后出兵救援夷安,他想带走城内所有的盔甲、盾牌。

比起长枪、铁刀等进攻性武器,盔甲、盾牌的造价无疑要高上数筹。

介亭府库内的盔甲有二十多幅、盾牌也有几十张,李贤早就打上了它们的注意,只是一直没有充分的借口。

这一次,机会来了。

郑度没想到李贤的要求如此直接,竟然打起了库房中那些军械的主意,他犹豫了,盔甲与盾牌起码价值一百贯,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银钱,就这么交付给李贤?

小气惯了的郑度难下决心。

李贤心中不屑,嘴上还是说道:“县尊放心,这一次算是暂借,等到救了夷安城,我再原数奉还!”

借出去,想再要回来只怕绝无可能!郑度知道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的道理,不过,眼下有了李贤这句话做台阶,他心理上也就接受了盔甲换战功的交易。

不过是些许盔甲罢了,放在府库内也没什么用处,倒不如换些实打实的功绩出来。

忽而,郑度脸色大变,他失态地叫了起来:“什么?维中你还要去夷安?”

李贤颌首,道:“没错,唇亡齿寒,眼下张饶兵寇夷安,正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时候,要是任由张饶破城,我介亭只怕绝难置身事外。”

郑度心中一抽,可不是嘛,李贤刚刚把人家张饶的三百部下杀了个精光,要是他腾出手来,怕是屠城的心都有!

只是,李贤走了,介亭谁来守?

一番大战,郑度已经把李贤当作了可以仰仗的主心骨,介亭没了他,几乎再无可战之兵。

李贤谦逊地笑道:“县尊宽心,我领军北上之后,短期之内应该不会有寇来犯。”

郑度不是蠢人,李贤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倘若这次成功解了夷安之围,那肯定皆大欢喜,灰头土脸的贼人绝不会到介亭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去,反言之,若是夷安城破,李贤败了,介亭也别想独善其身。

犹豫一番之后,郑度叹了口气,道:“也罢,贼寇势大,夷安非救不可,只是维中你要千万小心。”

李贤淡然应诺。

郑度又正义凛然地说道:“嗯,既然维中你要北上讨贼,那库房中的盔甲就拨付给你吧,另外,我再拨给你五十石粮食以作军粮”。

目标达成,李贤诚恳地道了声谢,接下来便在告捷文书上盖上了自己的官印。

成了!功劳到手!

郑度惬意地吸了口气,眉目间俱是喜色,他笑着对李贤说道:“这一次去夷安维中你一定要多加小心,那贼首张饶凶狠奸猾,连北海相都败在他手,你又杀了他三百部众,肯定会惹来血腥报复。”

李贤微微颌首,道:“县尊说的是,我会多加小心的。”

二人又是一番寒暄过后,李贤便告辞离去。

翌日一早,李贤领着人马去了府库,看守府库的小吏勘验过文书过后便把二十八副盔甲、三十四张盾牌交给了随行的兵勇。

本以为李贤拿了东西就会走人,可谁知道他竟然在库房内转了起来。

方圆几十丈的库房内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几张牛角弓松散地挂在墙上,弓弦上爬满了蛛丝,这样的短弓能否堪用还是个问题。

李贤摇了摇头,又把目光放到了几柄铁刀上,兴许是闲置过久的缘故,刀刃上都见不到锋芒。

罢了,原本李贤还想做一回恶人,把库房内的军械尽数搬空,可现在来看,除了自己讨要的衣盔、盾牌之外,库内竟然再也没有一点值得留意的东西了。

县城果然穷弊,穷到李贤都提不起兴趣。

又转了一圈儿,依旧一无所获,没多久,李贤带着人马离开了。

库房的小吏擦了擦满脸的汗水,大大地吸了一口气,他嘴里喃喃自语:“李游缴好大的煞气,怪不得连黄巾贼说杀也就杀了!”

另外一人也是连连颌首:“据说游缴不过十九岁,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炼就这身本领的。”

离开府库之后,李贤刚刚来到游缴门口,就见一名赵家庄的乡民快步赶来,“游缴,三郎,糜氏来人了。”

终于来了!李贤难掩喜色,道:“在哪里?”

“在城外的盐场里”

李贤略一沉吟,嘴里道:“李得福,你把盔甲、盾牌送到赵俊赵金曹那里,李得禄、李得寿、李得喜、李得财你们四人与我一道去盐场”

“喏!”

福禄寿喜财五人是李贤收下的家仆,他们都是之前受到朱富贵欺压过的穷苦百姓。

几日前,李贤斩了前任游缴朱富贵的儿子,就等于为百姓报了大仇,为了报答恩情,不少人把自己的儿子送到李贤身边,说是愿意送子为奴。

介亭穷困,很多家庭养活不起过多的儿子,送子为奴,即可以报恩,又可以减少家庭负担,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对于古人这种报恩的方式,李贤一开始很不理解,可看到对方那言辞恳切的模样,他也只好接受了,反正他根本不在乎多几个吃饭的人。

成为家奴,可信赖的程度明显要高上数筹,而福禄寿喜财五人是十多名家奴中的佼佼者。

家奴,自然要以主家的姓氏为姓,为示恩宠,李贤给这五人取了新的名字。

赐名,对于家奴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肯定。

福禄寿喜财五人俱是大喜,连他们的父母也很是高兴。

昨日,李贤大破黄巾的消息传来,那些送子为奴的家人更是颇为自得,连带着一些普通人家都露出了艳羡的神情。

李贤的地位高了,他门下的家奴地位肯定水涨船高。

。。。

第三十五章糜氏的礼物

行了约莫有小半柱香的功夫,盐场遥遥在望。

隔着老远,李贤便看到一长溜的车队正在往盐场内运送着什么。

糜氏送了些什么过来?

李贤知道,八成是自己提供的情报为糜氏牟取了不少的好处,所以糜三公子才派人过来示之以惠,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糜三公子有没有过来。

在车队两旁,几十名精骑来回游走着,他们应该是此行的护卫力量,毕竟,如今盗贼并起,谁也不知道杀红了眼的贼寇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多做一些防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许是察觉到了李贤的到来,其中一名身材瘦削的骑士一夹马腹,疾冲而来。

几十丈的距离转瞬及至,可那骑士却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

李贤身后的家奴、兵勇抽出武器,如临大敌,却都被李贤劝阻住了。

系屡屡,骏马在距离李贤不过两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它仰首长嘶,前蹄溅起一片尘土。

李贤始终不动分毫。

“好胆色!”马上的骑士大声称赞,原本他根本看不起李贤,觉得一个小小的游缴根本不值得自己去重视,可现在,单看对方这胆魄就值得糜小姐的投资。

虽说佩服对方的胆色,可骑士却依旧没有翻身下马的意思,他嘴里道“是李贤吧?”

李贤淡淡地应了一声,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我叫糜贵,负责这一次的押运差事”

糜贵?听都没听说过!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也敢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李贤心头冒火,可还是强忍了下来。

眼下,糜氏是一座大大的靠山,很多事情还离不开他们。

也罢,暂且忍着,权当是给糜三公子面子了。

想到这里,李贤没有斤斤计较,可却也没有故作笑脸,他冷淡地说了一句:“远来是客,到庄内歇歇脚,尝尝酒水吧。”

说罢,李贤自顾自地走开了。

骑士愣了一会儿,忽而喃喃自语地说道:“这家伙有点意思!”

从正门而入,可以清晰地看到两侧墙壁上烟熏火燎的痕迹,那是黄巾贼试图破院而入留下来的。

幸亏当时垒的是石墙,要是木栅栏,只怕早被流寇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了。

李贤暗自庆幸,如今这盐场已经成了自己的根据地,真要是毁掉了,那就损失惨重了。

“游檄来了”

“少爷”……

瞧见李贤的人全都向他施礼问好,便是那些朱家的奴仆也不例外。

这时候,一个圆圆胖胖的中年男子来到李贤身边,他笑道:“可是李游缴?我是糜志,这是三公子所列的清单,请过目。”

这才像话嘛,之前那个什么糜贵哪里像是来施恩的,倒像是来找茬的。

李贤接过清单,略扫了一眼,嘴里道:“请老哥转告三公子,这份恩情我李贤记下了。”

糜志笑的眯缝着眼,看不出喜怒。

“还得多谢几位哥哥沿途照料,来人呐,上好酒!”

糜志连连摆手,道:“不急,不急,还是先验过货物再说吧。”

当场验货?那就是摆明了不信任押运货物的这些人,这种不识抬举的事情李贤是绝对不会做的。

“老兄哪里话,世人谁不知道糜氏两个字价值千金?你是糜氏的人,我李贤信的过!”

糜志与糜贵对视一眼,全都笑道:“好一个信的过,既然这样,那就全部交卸了吧。”

李贤欣然应诺。

一车一车的货物在李家奴仆的帮衬下没多久就卸载完毕。

如今,李贤摇身一变,已经成了三百多名奴仆的主人,除了没有大片的良田地契之外,也算一个响当当的地主了。

地主要请客,自然不能太过寒碜。

好酒好肉是少不了的。

正巧,酒场里刚刚出炉了一批好酒,李贤便使人拿了过来。

一开始,糜贵满脸的不以为然,在他想来,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能有什么好酒?

然而,当浓郁的酒香从酒坛内飘出来的时候,嗜酒如命的糜贵忍不住狠狠地嗅了几口。

只是闻了酒味就有些如痴如醉,那若是饮上几碗,岂不是要飘飘欲仙?

好酒在前,糜贵也不在意什么礼节了,他一把夺过酒坛,给自己满上之后,也不等李贤发话,“咕噜噜”便一饮而尽。

这是个夯货!李贤虽然有些不满,可他是主人,在这种场合不适合开口训斥。

糜志就不同了,无论是资历还是年龄他都比糜贵要高出一筹,这一次出行,又以糜志为主。

为了照顾到李贤的情绪,糜志大声呵斥:“你这个杀才好不懂事,哪有主人没喝,你自己却先动手的道理?说出去人家还以为我们糜家没有规矩!”

美酒入口,那股甘醇的感觉简直无法言喻,糜贵只觉得前半辈子喝的根本不是酒,只能算是汤水。

只有今天,只有今天喝到的美酒才能称之为酒。

一碗酒水下肚,糜贵只觉得浑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在欢欣鼓舞。

极度愉悦的情况下,糜志所谓的训斥也显得并不刺耳了。

糜贵脑筋一转,嘴里道:“哈哈,李游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这样吧,我自罚三碗可好?”

说罢,也不待李贤同意,糜贵便自顾自地给自己斟满了酒水。

在李贤略带讶异的目光中,“咕噜噜”“咕噜噜”糜贵接连干了三碗酒。

糜志圆脸通红,他怎么也没想到糜贵竟然这般失态。

不过是坛酒罢了,至于装疯卖傻吗?

还他娘的自罚三碗,这老小子就是想找借口喝酒!

太无耻了!

“嗝嗝”,四碗酒水下肚,糜贵忍不住打了饱嗝。

尴尬地笑了起来,糜志端起酒碗,嘴里道:“让游缴见笑了,这碗酒水我敬你!”

李贤连连摆手,道:“我可当不起,这样吧,我们敬三公子!”

糜贵眼神闪烁,哈哈大笑,道:“好,就敬三公子!”

糜志没好气地瞪了糜贵一眼,嘴里道:“也好,敬三公子!”

三人一饮而尽。

李贤也就罢了,后世里饱受高浓度酒精摧残的他,区区二锅头根本不在话下。

可糜贵与糜志就不同了,那糜贵连续喝了五碗酒,起码有三斤的酒量。

初始,只觉得火辣辣的,浑身透着舒爽,可这会儿酒劲上来,那股眩晕的感觉却怎么也抑制不住。

“轰隆”,没过多久,糜贵便醉倒在酒桌上。

糜志松了口气,这夯货好歹算是醉了,只是这时候,他才知道为何糜贵死活要喝酒了。

只因为这盐场内的酒水实在是太过香醇了。

糜志自诩饮酒无数,可像今日这般的美酒却是闻所未闻。

这就好像从未吃过辣椒的人,有朝一日忽然尝到了辣味,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怪不得小姐再三嘱咐,无论李贤这里有多少自酿的酒水,都要尽数运回,至于价钱,可以任凭李贤开口。

之前,糜志还觉得小姐有些小题大做了,现在来看,这酒水值得动一番心思。

毕竟是自己主导酿出的酒水,李贤很是自得,他笑吟吟地问道:“这酒如何?”

糜志击掌叹道:“甘醇可口,味道绝佳,实乃当世珍品!”

评价这么高,李贤自然要配合一下,他故作沉吟,道:“酒窖内还有美酒九十坛,我想把它们送给三公子,不知道是否寒碜了。”

糜志原本正在斟酌说辞,准备向李贤讨要酒水,可谁知道人家竟然自己开口了,还是白送!

真是个妙人儿!

糜志大喜,他连连摆手,道:“不寒碜,不寒碜,实不相瞒,临来之前三公子再三嘱咐,让我一定要从你这里买些酒水回去,这样吧,维中你开个价,这酒就当是三公子买的。”

“三公子待我恩重如山,不过是区区酒水罢了,又能值几个大钱?”

糜志见李贤神色不似作伪,他当即松了口气,跟聪明人交谈实在是省心省力,嘴里道:“维中真是爽快人,来,让我们满饮此碗!”

“满饮!”

第二碗下肚,糜志觉得肚子火辣辣的,满嘴俱是酒香,他强忍着醉意,问道:“维中能酿出这样的酒水,日后飞黄腾达只在眼前,不过,这酒可有名字?”

“二锅头,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二锅头”

糜志连连摇头,有道是酒后吐真言,这时候他直截了当地说道:“二锅头,太俗,难登大雅之堂,不如就叫仙人醉吧?仙人醉,醉仙人,美酒入口赛神仙!”

咦,好像确实比二锅头的名字要好听多了,李贤击掌赞道:“好,就叫仙人醉!”

糜志悠然自得,忽而说道:“维中,你可要好生做事,需知三公子也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仙……”

李贤正要问个详细,糜志却迷迷糊糊地醉倒了。

真是狡猾的家伙,李贤也不好把人家摇起来问问,你这厮到底是装醉还是真醉……

吩咐两个家仆把人挪到客房,李贤便离开了。

。。。

第三十六章大手笔大惊喜

糜三公子究竟送了些什么过来?

之前的货物清单李贤扫了一眼,上面写的不过是些衣物、米粟之类的寻常物事,可倘若真的只是些衣物的话,值得糜家这么大费周章的派人护送过来吗?

直觉告诉李贤,这有可能是糜三公子掩人耳目的说法。

到底是什么东西,去库房看看就知道了。

库房在盐场的西北角,这里地势极高,方便存储货物。

李贤行了没多久便来到了库房之外。

这时候,李得财正与另外两个手持木枪的家仆谈笑风生。

说到酣快之处,连李贤走过来他们都没发现。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李得财暮然回首,发现竟然是李贤,他尴尬地笑道:“少主来了,这两个混球没见过世面,非要我把那日与黄巾贼厮杀的情景说给他们听。”

李贤恍然,原来是这个缘故,怪不得李得财眉飞色舞,脸上透着股得意劲儿,感情这家伙在卖弄呀。

之前的那场厮杀,李得财也宰了一个贼人,也许在其他兵勇面前他没有吹嘘的资本,可在盐场,在这两个少年面前,李得财有足够的理由骄傲。

李贤笑道:“怎么,你们也想上阵厮杀?”

这句话是对门口的两个少年说的。

这两个少年原本是朱家的家仆,朱富贵死了之后,李贤又成了他们的主人。

朱富贵待人刻薄,真正忠于他的家仆护卫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剩下来的这些只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百姓。

不管谁是主家,只要给口饭吃,不随意辱骂殴打,即便换个主人,那又有什么关系?

此时,听到李贤发问,两个少年急忙回道:“小人本领低微,怕是不能为少主效力。”

能被选作库房看守,这说明两名少年是可以信赖的。

李贤摇了摇头,道:“没有谁天生本领高强,只要肯努力,本领是可以一点一点增加的。”

说罢,李贤自顾自地地走进了库房。

门外,两个少年却发起了呆。

片刻之后,只听得李得财艳羡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杀才听见了吗?好好学本领,到时候好为少主效力!”

想到近日来家里明显改善的伙食,父母脸上额外多出的笑脸,两名少年俱是颌首应诺,他们知道,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李游缴的缘故。

库房内,一坛坛的酒水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一边,糜氏运来的十多个木箱摆在另外一侧。

由于没有李贤的吩咐,这些木箱全都密封着,粗实的麻绳把箱子捆缚的很是结实。

好在李贤早有准备,才不至于无处下手。

“嗤嗤”拿刀划开一只木箱之后,李贤往箱内瞧去。

没有什么太过特别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件件厚实的衣物。

李贤有些失望,他随手抄起一件,红色的衣物触手沉重,捏了一把,竟然坚硬无比。

这是啥?

难道是皮甲?

李贤仔细翻看着,没错,就是皮甲,在前胸、后背的要害处,都有多层皮革保护,而在腰腹以及腋下等关节位置,所用的皮料却很是柔软,这样可以在最大程度上确保披甲者的灵敏性。

这是李贤第一次见到制式皮甲,之前剿灭高升麾下的三百黄巾贼时,游缴所的兵勇也收缴了近百副皮甲,可那些皮甲式样复杂,几乎没有相同的两幅,而且多数都有些受损,要想重新投入使用,必须进行修缮整理。

糜家这次给的皮甲就不一样了,李贤又开了几个箱子,无一例外,里面都是相同款式的甲胄。

皮甲虽然无法与铁甲相比,可对于普通的乡勇来说已经是难得的防御护具了。

甲胄造价昂贵,一件寻常甲衣的价格往往可以购买十多件攻击性武器,在这种人命贱如狗的年代,很少有人愿意花费那么大的代价来大规模装备甲胄。

这时候,就算是北海相孔融麾下的兵卒,多数人也是没有甲衣的。

只有真正的精锐才有资格装备甲胄。

李贤毕竟是个穿越客,他做不到视人命如草芥,所以在击败高升之后他便在琢磨,究竟该如何武装麾下的兵勇。

从介亭县令那里交换来的几十件甲衣根本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可李贤又不是神笔马良,无法点纸成甲。

眼看着出征的日子就要到了,李贤还有些一筹莫展。

没曾想,糜家三公子就送来了这些甲衣,这可不就是想睡觉来了枕头吗?

原本李贤还觉得自己欠下糜家的人情再还几次也就差不多了,可谁知道三公子又来了这么大的手笔!

粗略估算,甲衣起码在三百件开外!

按照一件皮甲二十贯来算,这就等于六百贯铜钱!

二锅头的酿造工艺看来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了,过阵子交给糜三公子吧,也算是还上一份人情。

虽说又欠了人情债,可李贤的心情却很好,对于此次出征夷安,他又多了几分成功的信心。

这次出征,李贤打算带上五百名正兵,三百名辅兵,有了这些皮甲,起码也能增加三成的保命本钱!

深深地吁了口气,将皮甲原样放回之后,李贤面带喜色出了库房。

“少主!”李得财与另外两个少年急忙行礼。

李贤笑道:“都起来吧,李得财,你再去找两个人过来,这库房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放任何人出入!“

“喏!少主放心,有我李得财在,绝对不会让人进去,便是耗子也不成!”

李贤笑骂道:“光耍嘴皮子可不行,好生做事才是要紧的。”

李得财腆着脸,道:“少主教训的是,我这就去喊人来”。

说罢,李得财一溜小跑,撒丫子跑走了。

之前不知道皮甲的存在也就罢了,现在库房里多了几百贯的货物,李贤可不敢大意了。

门口的少年虽然兢兢业业,可毕竟欠缺经验,李贤可不想被歹人所趁,万一库房被烧,他哭都来不及。

出于这种顾虑,李贤没有离开,他在门口与两个少年闲扯着,直到李得财带人过来。

。。。

第三十七章论功行赏

糜志与糜贵在盐场内歇了一宿之后,第二天就带着近百坛酒水离开了。

临行之前,糜贵拍着李贤的肩膀,不无赞叹地说道:“之前是我小瞧你了,能够剿灭张饶麾下的三百黄巾,无论如何也是一条好汉子!”

李贤谦虚地笑道:“兄长弓马娴熟,武艺精湛,才是真正的好汉子,要是上了战场,绝对让贼人闻风丧胆。”

糜贵隐秘地瞥了糜志一眼,道:“不瞒你说,我倒是想遇到不开眼的贼人来过过手瘾,可从徐州一路行来,宵小回避,可把我给憋坏了。”

李贤心道,这家伙倒是惟恐天下不乱,要是糜志晓得了,怕是鼻子都得气歪了,当下他只好劝道:“兄长无须担心,如今天下乱事渐起,早晚有你建功立业,纵马杀敌的时候!”

糜贵大喜,李贤这话挠到了他的痒处,他大笑道:“好,如果有那一天,希望我们兄弟并肩作战!”

李贤颌首,“兄长保重!”

“保证!”

男人之间的感情就是那么简单,在没有利益纠结的情况下,一顿饭,几碗酒往往便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之前李贤觉得糜贵行事咄咄逼人,而糜贵又觉得李贤不堪大用,所以他们彼此都觉得对方不顺眼。

可仔细了解之后,糜贵的直爽敢为,李贤的智勇双全都让双方有了进一步的感悟。

此番,李贤白送给糜氏近百坛酒水,这股豪爽之气彻底让糜贵服了。

如此香醇的美酒,每坛起码可以卖到一贯的价格,虽说糜氏不在乎这百十贯的铜钱,可穷乡僻壤之地的李贤能够有这样的气魄也算是难得了。

一路上,糜志与糜贵对李贤的评价颇高。

目送糜氏车队离开之后,李贤松了口气,今天是校场点兵、论功行赏的日子,他可不能在这里耽搁太多时间。

温顺的坐骑已经牵了过来,李贤眼皮急跳,这骑马比开车还难,他已经练了有些时日了,可仅仅能够保持身体平衡,还不敢纵马扬鞭。

不过,李贤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彻底掌握马术。

每一个男儿心中都有一个跃马扬鞭,纵横沙场的梦。

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感觉让李贤心头暗爽,虽说马匹是在慢行,可比起双腿赶路还是快了很多。

沿途间遇到的行人百姓都会向李贤作揖问好,他们知道,若不是李游缴,介亭说不定早就被黄巾贼破了……

半柱香的功夫过去,李贤就来到了游缴所。

校场上,黑压压的五百名兵勇正排着整齐的阵列。

之前,一杆硕大的“李”字大旗迎风飘扬。

利落地翻身下马,李贤来到点将台,他目视前方,对兵卒们的精气神很是满意。

还记得,几个月之前,初来乍到的时候,整个游缴所内暮气沉沉,可现在,兵卒的面貌焕然一新。

这就是我的兵马!这就是我李贤的资本!

台下静寂无声,谁都知道,军法严苛,而李游缴最讨厌麾下窃窃私语。

眼瞅着就要论功行赏了,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贤咧嘴笑道:“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兵卒们面面相觑,不敢作答。

李贤不以为意,他自顾自地说道:“今天是论功行赏的日子!”

肉戏来了,听到论功行赏的字眼,兵勇的阵列中传出了一阵噪杂声。

最后,所有的字眼汇成一句话:“游缴威武!”

“哈哈,我李贤说到做到,来人呐,把准备的钱粮米粟拿来!”

为了这一天,李贤可是费了不少周折,他找木匠做木牌;订布料做布袋,一刻也没闲下来。

没多久,赵亮便领着李家的家仆担来了一堆一堆的布袋。

不用说,布袋里面的一定是铜钱了。

台下的兵勇全都瞪大了眼睛,都说李游缴豪爽过人,只是不知道他的犒赏究竟是多少。

至于之前剿灭黄巾所得的战利品,兵勇们全都下意识地忽略了,在他们想开,游缴只要不去克扣米俸,足额的发放赏钱,这就是难得的恩典了。

李贤捧起竹简,嘴里道:“你们的功绩都记在上头,既然要论功行赏,自然要有凭有据,如果有人有异议,可以在事后找我。”

说罢,李贤又道:“点到名字的兵卒走上台来!”

“介亭三里屯赵业”

台下一名身材魁梧,膀大臂圆的汉子咧嘴应诺。

“赵业杀贼五名,夺贼旗,按例赏钱两贯,另有米粟精肉二十斤”

赵业眉开眼笑,他从李贤手里接过沉重的钱袋,笑道:“游缴处事公道,俺这条命以后就交给你了。”

李贤也很是满意,赵业的模样很令人放心,一看就是善于厮杀的猛将型选手,他从书吏手中拿过一个铜牌,亲自给赵业系上,嘴里解释道:“这是你的身份铭牌,上头写着你的职务、籍贯、姓名”。

赵业瞪大了眼睛,他从未听说过还有这等好处,不过有个牌子在身上,貌似威武的很。

在赵业发呆的时候,李贤又拿出一套铁甲,道:“这甲胄是我赏给你的!日后好生杀敌,不要坠了我介亭李贤的名头!”

如果说铜牌的用意暂时还不清楚话,那这甲胄却是人人都知道的宝贝。

赵业丢下钱袋、米袋,捧起甲胄,重重地叩首,“俺赵业嘴拙,说不出什么巧话,不过俺娘告诉俺,谁对俺好,俺就要对谁好,游缴对俺没说的,俺这命就你的了。”

李贤扶起赵业,笑道:“我可不要你的命,只要勇猛杀敌,为你娘好好活着,这就成了!”

赵业捧着甲胄下台阶的时候,觉得浑身上下轻飘飘的,台下兄弟羡慕嫉妒的眼神他看在心里,之前大家都以为他是个夯货,只有游缴,只有游缴对赵业这么好。

赵业是个一根筋的汉子,他打定主意要为李贤卖命。

接下来,又有一个汉子应声上台,李贤依旧把钱袋亲自交给对方的手中,只不过铜牌换成了木牌,甲胄也换成了皮甲。

即便是皮甲,那也是价值几十贯的宝贝,兵卒不敢心生怨言,谁让赵业杀了那么多人,又夺了贼人的旗帜呢?

五百人的赏钱,李贤足足忙活了一天才发放完毕。

效果显而易见,敢战敢杀的军汉都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犒赏,而李贤进一步确立自己说一不二的权威。

不过,在兵卒解散之前,李贤又说道:“上一次剿灭黄巾收缴的钱货我都记在账上,等到出征夷安回来,我便足额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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