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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猫疲)-第4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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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这里也安置了多名,原属安乐州慕容氏一族。现在的湟源郡王家的部众中,作为小慕容的陪嫁一起带过来在军前效力,却因伤残退役的多名族人。

    虽然从军队中退役,不能再追逐武功和更多的收益而有些遗憾,但是他们到了这里后,同样马上就拥有现成的土地,房屋和女人,还有个人名下成群的牲畜,再加上他们自身的积蓄。这些安定而富足的生活日常,多少能够抚平他们离开军队的失落和躁动。

    这里原本的名字,阿布比哈尔村,既波斯语“骡子停歇的地方”,因为附近靠近一片,因为历史上河流泛滥留下的淡水沼泽,

    因此当地居民,可以通过水渠引来相对充足的干净水源,除了日常的耕种大麦和小麦,种植果园和放养小型畜类外,还可以从沼泽中获得作为日常用具和编制材料的芦苇,以及在鸟禽和鱼类的收获,

    又靠近历史上的商路干道,所辐射和延伸出来周边地带,因此村民们可以通过为路过的商旅提供服务和特产,来获取其他外来商品的交流,比如盐和铁器,又比如为附近几个畜牧业为主的村落,提供肉用牲畜的转手贸易。

    但是从东方一路捎过来的战火,最终摧毁这里这里的繁荣和安定,稍微有点身家的人,都逃向了巴格达方向,男性不是被征募进军队,就是变成来自高原剽抄部队的战利品。

    最后侥幸没有饿死或是病死的老弱妇孺,根本无法抗拒了来自征服者的强令和暴力,他们不得不含着眼泪低声磋泣着,背景离乡到数百里外,新统治者划定的陌生安置地去。

    仅有少部分人得以留下来,主要是年轻的女性和寡妇。生活无依的她们,只能靠给占领军及其附庸的士兵充当短期或是长期的情妇,或是嫁给外来移民组成新家庭,才能获得继续生存下去的机会。

    虽然是一片萧条,但是无法阻挡那些冲东到西,马不停蹄追逐利益和机会的商人,很快就会开始打这里经过,当地的居民虽然换了,但是他们的主要行业,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这处新家园,被起名为安乡,由安置到这里的退养老兵,按照俊杰和丛书序列的高地,各自提名和建议,最后投票选出的,这种村镇级别的自命名,只要上报到军司和营田大使处,就可以变成正式的官方名称。

    而城以上的重新命名。很大一部分则是就简原则,直接用原本地名的汉声通译,当然一些交通要冲和重点城市,则被赋予多的政治和军事上的象征意义。

    比如巴格达被命名为西平州,苏萨改名为扶南州。克尔曼沙赫被起名为新散关。埃克巴坦那(哈马丹)被起名为抚远州,贡德沙普尔被命名为新武关,夷刺被起名为新胜关,尼谱谢尔则成了崤山郡。

    东西扎格罗斯山脉也成了西天山。新贺兰山。

    此外,一些聚居点附近的地理山川,桥津关渡之类的故有名称,也可以按照东土的风格进行再命名,只要你有足够的功勋。或是相应的身份。

    最常见的,就是很多人睹物思情,因此直接把家乡附近熟悉的地理名称照搬过来,然后最多加上一个别字,以示标注。

    长此以往,就再也没有阿布比哈尔这个地方,只剩下x家村,x姓集、x坑、x家山,之类的。充满各色外来移民风格的新地名。

    这也是同时安置和发生在两河地区,数百上千个外来移民据点的日常状态和生活面貌。

    。。。。。。。。。。。。

    向西的进军还在继续,卡米什利、努赛宾、乌发尔、克孜勒泰、阿克奇阿卡勒、杰伊兰、哈塞克,艾因。。。。

    一座又一座古老或是年轻的城邑和市镇,随着涌出来相迎的孱动人头和高举在银盘里的马鞭和毛毡。卑微匍匐在征服者的脚下,

    一路上不停来觐见的景教教士,沃教祭祀,希伯来拉比、什叶派的毛拉。流水灯一样的出现在沿途的序列中,因为拜占庭人临走前所刻意留下的烂摊子。这些地方的教区或是寺院,都出现了大量的暂时性的真空,许多城市的清真寺里,甚至找不到能够引领每日祷礼五功的人。

    而且拜占庭人做的显然比我们想象的更彻底,连属于社会边缘的拜火教、希伯来人团体,也遭受了池鱼之灾,当地稍有些名气的富户或是商人也不能幸免于难,不是被勒索或是强制搜刮一空,就是被裹挟着带回到西部的领地内去。

    这多少也造成了这些城市社会上层的大量空白,失去了来自熟悉上层的最后一点基本维持作用,很是在那些,原本就冲突不断的宗教和族群之间,愈演愈烈的社会矛盾上,又火上浇油推波助澜了一把。

    因此这段时间,无序扩张的抢劫和暴力,已经超出了原本宗教和族群色彩的界限,变成城市间混乱和痛苦的最大根源,光是在在拜占庭人撤走和唐人接管的这段时间差中,就有成千上万的死去,还有数以万计的家庭遭受各种痛苦和创伤。

    因此先行的藩属兵团,已经用刀枪的残酷语言,狠狠教育了一番陷入各种宗教和族群纠纷的当地人,让他们明白什么叫面对征服这的恭顺和附从,谁才是决定这些土地极其生活人群未来的主宰者。

    起码这些军纪不怎么好的藩属部队,在对遭遇敌意的地方,经过组织性抢劫和杀戮的惩戒之后,多少还是会找出合适的人来,重组当地的基本秩序。

    所以就算有些人,想要乘虚介入这些地区,也必须获得新政权的认可,不然什么时候莫名其妙的暴尸街头,或者全家消失在无名暴徒的袭击中,并不是什么新闻。

    作为这些外围和缓冲地区的处置预案之一,

    以底格里斯河上游西岸为基线,一些重点城市和事先规化好的区域,将进行领主权的公开拍卖,当然这次不再局限于那些希伯来人,而是面向所有追随在大唐岭西行台旗帜下的邦国部族,势力和群体。

    当然目的是借这个契机,吸收和利用,因为战争而郁积在他们手中的财富,以及一种变相的酬赏。

    因此这次可以说是大开方便之门,以一千第纳尔金币或是同等价值的其他货币为最基本的准入门槛,无论是团体还是个人名义,只要他们能够拿出足够的保证金,或是同等价值的抵押品,就可以加入到竞拍的行列中去。

    不同的城市和地区,按照历史上的人口和产出,附属资源,所需要的担保金也是不同的,无论是群体和个人,同时所拥有的规模和上限。也是有所限制的。这样就避免了某些群体依靠财力上的优势,压倒性的排他竞争。

    当然所有土地名义上的所有权,都是属于大唐岭西行台的,中标者在承认岭西行台的宗主权的前提下,将获得相应城市或者区域内。可以子孙沿袭高度自治的管理权。以及治下人口使用和收益的各种权利。

    这也是一个香饵,回收财富和资源的同时,也削弱那些因为战争收益,而壮大起来的附庸民族或是邦国的实力。让他们将资源和精力分散到这些支离破碎的领地中去,确保他们在作为人口比例较少的统治民族——唐人面前,难以形成抱团性的优势,自然没有足够的力量,产生不必要的念头和想法。

    但出乎计划外的是。不但是国中诸如回纥人、青海部之类藩属群体,来自河中的粟特兵团或是新成立的萨珊郡国,甚至是来自呼罗珊地区的辅助部队或是伊朗高原的新附军,等原本同属穆斯林或是非穆斯林,都表现出足够的兴趣。

    连来自北方的可萨汗国,也通过某些代理人的作用,取得了好几块飞地的所有权。在足够的理由和诱惑面前,什么国家民族的概念,暂时都是可以视作虚无的啊。

    走走停停的喧嚣与烦扰之中。我的大军终于抵达了哈兰绿洲,进入北叙利亚大沙漠之前的最后一站,满眼是金灿灿的沙海,空气中满是随热风吹过来干燥的粉尘味道。

    拜占庭人花了不少气力营建,最终由放弃的大型兵站。

    。。。。。。。。。。。。。

    大马士革城中,多少恢复了一些繁荣和喧嚣,得益于北方愈演愈烈的宗教和民族冲突,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有大量穆斯林。按照民族和信仰分治的协定,而大举南逃入这个阿拔斯王朝最后的保留地。

    从而充实了因为常年战争而陷入凋敝和萧条的叙利亚地区,也为最后的阿拔斯残余政权,提供了大量的劳力和兵员。

    当地当地的统治者,也得以采取大量革新措施,比如在掌握的大部分土地上,恢复了古老的公有氏社制度和武士封邑。用轻税政策吸引更多商人冒险前来交易。

    虽然刚刚击退了进犯的拉赫曼大军,并且听闻对方重病不起而呈现崩解利息之势,迫在眉睫的另一个威胁,拜占庭军队也在贸然的东进战争中,于占据了两河之地的赛里斯人手中,遭到严重的挫折。

    但是杯盘狼藉,满是酒臭味的宫室中,作为大马士革和叙利亚大部地区的实际统治者,新继位的哈里发伊塔,却丝毫没有喜悦和欣然的颜色,而是有些形容憔悴的一杯接一杯的饮酒。

    南北两大重要威胁相继消退的同时,随着那些逃亡者而来的,却是一个更糟糕的消息,这些消息甚至超过的了,逃进半岛中部沙漠的麦海迪,卷土重来的程度。

    因为随着拜占庭人势力的消退,是更加强势的赛里斯人来了,因为据说,他们与拜占庭人达成的停战和约,只限于既有的控制区内。

    这些东方来的侵略者,有着不可思议的意志和勇气,作为他们的对手和敌人,每次一次都以为他们可能就精疲力竭的,止步在某个天然险要或是高原大川,然后只要片刻的休整和停息,他们就会以不可思议的姿态和勇气,重新出现在对手的前方和后方,用无畏的勇气和意志,冲垮这些苦心经营的防线和堡垒。

    几乎没有人能够长期的阻挡住他们,最初关于他们的传闻,只有东部边境的局部冲突而已,然后变成边境上的隐患,接着隐患变成东部行省接二连三的沦陷消息;

    一次次的派出援军和一次次战败的消息,让王朝真正重视起这些东方入侵者,他们已经出现在伊朗高原之上,变成动摇王朝统治根基的心腹大患。

    然后战火随着东部被击溃的最后一支生力军,直接烧到王朝的首都之下,力量分散在东西战场的阿拔斯人,发现自己所要面对是国家生死存亡的最后之战。

    当不顾一切从西方带回来最后的大军,伟大的“胜利者”曼苏尔大帝,也被更强大的征服者所击败,横跨三大陆的阿拔斯王朝,转眼间就只剩下供人凭吊的残垣断壁。

    作为阿拔斯王朝最后的继承者,伊塔的勇气和意志,也在那些逃亡者的描述和等待一个又一个噩耗的煎熬中,被消磨殆尽。

    伊塔这段日子很不好过,作为阿拔斯王朝最后的血脉和国嗣,也继承了最后的遗产和国运,成为众矢之的压力很大,他的周围几乎都是虎视眈眈的觊觎者,而内部也不缺乏潜在的敌人。

    就算是他,倚重为心腹的首席大臣叶海亚,也无法赋予全面的信任。他分不清楚这位的奴隶与勤勉,到底是为了阿拔斯王朝最后一点存续,还是因为他个人的因素更多一些。

    “他们到底要什么。。”

    他将酒杯重重的投掷在没有人的空廊上,有些神经质的囔囔自语道,此刻他觉得自己的处境,就像是波斯萨珊末代王朝的历史重演一般。

    但是起码作为末代王子的俾路斯,还可以从呼罗珊和吐火罗,乃至索格底亚那重新聚集部众和追随者,进行最后的抗争,最后父子两代都失败后,还可以从那个东方的大帝国获得容留和庇护。

    而他和他麾下的阿拔斯残余臣民,已经逃无可逃,退无可退了,北方是拜占庭人的新占领区和实力最雄厚的安纳托利亚大军区,

    南方是内陆浩瀚的大沙漠和横贯山脉背后逊尼派叛党盘踞的西南沿海;向西的话,陆地上是西奈半岛沙漠背后,前朝残党和哈瓦立即派控制的埃及地区,出海的话则是那些赛里斯船团控制的,各种海盗和走私分子活跃的天下。

    就算侥幸以较小的代价,突破了海上的封锁,更遥远非洲的马格里布和阿非利加的酋长们,会如何对待他们这些失去了根源的丧家之犬,还是个未知数,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拉赫曼那样的运气和机会。

    至于向东,收复故地,抱歉,那是大多数人想都不愿意想的事情。(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抱歉,迟到一天了,因为最近抽空都在构思完善新书的框架。

    顺便今天登陆起点,发现提示我加新编辑的qq,有点百感交集啊

    从最早的宝剑锋大人,到现在的三生,我这不知道是换了第九个还是第十个编辑了,其中好些都在别的书站遇到了,特此留念

正文 第八百零四章 古来为见白骨黄沙田 (下

    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

    (老子)

    。。。。。。。。。。。。。

    虽然已经夏天已经逐渐远去,但是干渴和灼热,依旧笼罩在北叙利亚沙漠的西部边缘,不论四季,用大自然威能的独特方式,宣示这谁才究竟是这片区域主人。

    一名筒帽皮铠的百夫长,再次饮下一勺清泉水,但是内心的焦灼更加强烈,

    虽然对可能到来的赛里斯人无可奈何,但作为叙利亚的实际统治者,还是必须做出足够的姿态,以安定麾下臣民的心思。

    于是这只骆驼骑兵构成的联队,就不幸被选中了,作为唯一的机动力量,他们和当地募集来的乡村志愿兵和城市警备队一起,据守在这个最东端深入沙漠的小型绿洲至上。

    他们负责守卫着一个沼泽湖塘,及其旁边用木墙和土堆将几口水源,围起来形成的大型聚落。

    这个聚落作为穿过沙漠的商队和旅人,第一站的落脚地,拥有数千座帐篷组成的,提供饮食和清水,各种商品、保镖和妓女,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服务,各种肤色的从业人员,是这里的一道风景。

    但是现在只剩下不足千余帐的存在,主要无法离开或是保佑侥幸心理的当地居民,受到持续战争和政权崩溃的影响,往来沙漠东西方的商人几乎绝迹,再加上那些赛里斯人在海外的活跃,许多人宁愿走海路,虽然所费时间更多,但是风险远远小于社会秩序崩溃的陆地,而且运输数量更大,成本更少,。

    负责观察的塔楼上,突然吹响了告警的喇叭,让他冷不防跳了起来,丢下水勺。拍身上了骆驼,胡溜溜而起,扬尘而去。

    所幸的是,这位百夫长并没有见到,想象中敌人的踪影

    沙漠绿洲的边缘。来过几个跌跌撞撞的身影。他们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撕成长条的碎布被不明质地粘合物的仅仅裹在身上,散发出一种熏人的恶臭。

    百夫长指使这首下,将这些不幸的人儿抬起来。拖到了沙棕的阴凉处,并且用清水灌饮及浇燿他们的身体,但是还是有两人因为脱水和中暑而死去。

    剩下来的人逐渐恢复一点神智后,通过他们痛哭流涕,语无伦次的反复询问之后。才明白他们穿过沙漠并不是某种偶然或是自发的行为,而是源自那些赛里斯人创造的独一无二的刑法,

    这些幸存者,是来自被集体处刑的某座城市的居民,因为他们有组织的暴动,试图围攻和杀死接管这座城市的外籍新领主,然后是毫无例外的被赛里斯人的军队碾压。

    但这次他们似乎没有马上遭到集体屠杀的命运,只是将比较健康的女性和孩童被抽出来后,然后剩下的人。都被聚集到了沙漠另一端的边缘。

    真正的考验在这一刻降临了,每个人被搜刮一空,只留下一件勉强蔽身的衣物,光脚站成数十个集群。

    一名穆斯林军官走出来大声的宣称道

    “向前走走出这片沙漠,就是你们的活路。这是最后的恩德,”

    他们在刀枪的驱赶下,两手空空,跌跌撞撞的徒步走进了沙漠。最终消失在沙海的深处,仅有少数幸运儿通过抽签。得到了一罐象征性的水。

    也有人在沙丘背后马上折转回来,绕远路逃回到绿洲中,然后迎接他们的是穆斯林新附军的刀枪和马鞭,这些人被剥开头皮,倒插在沙漠中,听着自己血液流干的声音,慢慢被烤死。

    接着就是噩梦一样的旅程,在沙海深处,无数饥渴焦灼的人们相互争斗着,少数拥有水罐的幸运儿,成为了最先被攻击的目标,到手的水还没有喝上两口,幸运变成了噩梦,参杂着受害者血和其他沉淀物的水罐不停地频繁易手,直到被失手打翻倾倒在滚烫的沙子上,然后有人扑抢在地上吞噬这这些滚热湿润的沙子。

    最后大多数人彻底失去了理智,像野兽一般撕咬着,相互残杀,然后活下来的人吞食对方的血和肉,来维持生命,尽管如此,最终只有极少数意志最坚定的人,凭着最后的理智和方向感,走出这片染血的沙漠。

    尽管如此,惨烈的遭遇和经历,让这些侥幸穿过沙漠的绝大多数人,也都变得疯疯癫癫的,或是在见到绿洲和水源之后,彻底一直崩溃,只剩下满嘴的呓语和忏悔,

    因此在此后的几天内,又陆续有人抵达这处绿洲,只有极少数人将自己的见闻,流传了下来。

    最残酷的集体刑法,用数万人的生命,在茫茫沙漠中铺出一条,用尸骨堆成的路标。紧随这条亡者之路而来的,是车辚辚,马萧萧,甲杖如林的东方军队。

    。。。。。。。。。。。。。。。

    大不里士通往西南山地的道路上,顶盔掼甲的骑兵簇拥中,一支车队也在徐徐前行着。

    新任的西平守捉使,权巴比伦副都督,宇文赛特带着他的新婚妻子妮可,也走在通往小亚细亚的大道之上,

    他走的是传统小亚细亚入侵美索不达米亚的北线,因此不时可以遇到,奔走在道路上的泰伯里…波斯藩属兵团的士兵。

    这些挂满收获或是拖着成串俘虏的萨珊骑士或是波斯步兵,见到赛特身后所擎的旗帜,无不是恭敬的退让到路边,纷纷脱下头盔和倒垂武器,用自己独有的方式行礼致敬。

    作为岭西行台的全权特使,他甚至还有一名叫做绯炎的货真价实小公公随行,作为天子使叶孟言叶大公公的贴身跟班,在国内只是下五类的杂作小黄门绯炎,到了这里,也摇身一变成为持节使番的一方要员了。

    绵延起伏的山势,逐渐变得低伏起来,他们已经走出了扎格罗斯山脉的西端,随着景物变得开阔起来,他们开始顺着地势向下走。

    新营造的城垒,在山口城镇废墟的不远处,耸立着。虽然尚未完全竣工,但是已经完成的部分,已经足够形成一定的地理方有优势了。

    虽然已经与弗林人达成合议,但是傻瓜才会坐等对方循规蹈矩的王城协议,而不做其他方面的两手准备。

    走出山口的蔽翼。进入平原地区之后。也就意味着进入叙利亚的北方,阿勒破地区了。

    第一站的对象,就是访问拜占庭人统治的安条克军区,因此使团中除了按照合约交付的部分书籍和指定物品。还跟来了部分不怕死的商队。

    作为此次外交活动同行的担保人兼见证人,代表拜占庭方的安条克大主教孔特诺里亚,也在牛车的阴影中,时不时的打量着这对年轻的新人。

    事实上,那个酷似莉莉丝的面容。无须让人介绍,就确认了自己血脉和后代的身份,

    在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儿之后,他迫切而焦灼的心思反而平静下来,在这种不知情的情况下见面,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处于多年失亲的补偿也好,积累发酵的愧疚也好,他有的是其他方式来间接实现自己的目的,实在没有必要增添额外的变数和烦扰了。

    起码看起来她发自内心又溢于言表的幸福感。让他多少有些欣慰。这样的化他身后就再也没有什么牵挂了,可以把自己这幅残躯的最后时光都奉献给主的事业。

    以加强两国联系和纽带的名义,为她受洗,然后名正言顺的充当教父和保护人,这样就足以断开她昔日与所谓的黑魔术崇拜社团的过往和痕迹。

    这个所谓的黑魔术团。不如说是寄身在教会内部的某只希腊化沃教徒分支中,异端化的泛信多元崇拜团体。

    在他们的教义中,上帝为唯一元灵,然后以不同的化身形态。出现在各种宗教神话中,因此无论是希伯来神话中的苍蝇王。还是苏美尔代表丰饶与繁育的山羊魔神,或是波斯神话中的黑暗主,都是上帝权能的一部分。

    康布里斯遥控的秘密结社,以黑魔法的名义,利用一些古代遗留的典籍,研究和提供一些毒药、迷药、春药和其他作用的秘药,高价兜售给上流社会牟利,其中也包括某些高层神职人员。

    但自从获得足够的身份和支持者,掌握了教会的力量之后,这些深埋在社会黑暗之中的沉渣,也随着他追查妻女过往的诉求,而浮现出来。

    突然几声急促的号角,打断了孔特诺里亚的沉思。

    看到这些出现在地平线上,全身包裹在大块铁片之中骑兵极其他们所举的旗帜之后,孔特诺里亚不由松了一口气,

    既然对方派来了最精锐的帝国之锤,布罗诺埃(福音圣骑兵)作为迎接,可见帝国方面对此次受邀出访的重视。

    领队的正是在巴格达有过一面之缘的小马略,他的现身表明一个事实,虽然拜占庭的军队中还存在重重杂音,但是作为统帅包鲁斯的态度,却始终是十分明确的。

    在这些骑兵的伴随或者说护送下,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他们就抵达了第一个目的地,

    作为拜占庭移民最集中的据点,宏伟的安条克城中,无数白色或者棕色和黑色皮肤的军民,站在街道两旁,好奇或是心情复杂的,打量着一行来自东方帝国的外交代表,

    无论是他们血红的盔缨,还是描绘着金银线,在肩膀手臂和腰带上,雕琢成猛兽造型的的明光大铠,或是全身罩在丝绸绣袍里的雄峻战马。

    看着这些熟悉的风物和陌生的人群,赛特却有些恍然若失的错觉。曾几何时,那片灰白的石壁之下,天真甜美而意绝凛然的少女,义无反顾的用短剑对准自己的脖子,拼死掩护和保全自己名义的未婚夫和爱人的那一刻。

    那是另一个叫莉莲的金发少女,用生命所留下的刻骨铭心,毕竟蒙昧的初恋总是最美好的,不是岁月时光和经历,可以轻易抹去的。

    一想到这里,那种不经意从心底流淌而出的情愫和愁绪,就像是压抑许久的涌潮一般,很容易就变成眼眶中的酸胀和温暖。

    妮可不经意紧握住他的手,让他从片刻的失神中惊醒过来,掌心那种真是存在的温暖。就像是昨夜抵死眷恋的花样和欢愉一样,让他深切的明白到,更要珍惜眼前人的意义。

    “让开,该死的贱民。。

    一个集市的木制围墙突然倒了下来,随着缺口成片摔倒人群中。一些人在挤压惯性下直接冲到了街道中。负责清道的士兵,用短矛的杆部,狠狠抽打着这些挡住街道的人流

    看着眼前跌倒在街道中,死死抱着一只黑猫。皮肤黝黑的女子,赛特有些惊喜喊道

    “卡玛。。”

    那个拥有印度血统和肤色,自称是活了几百岁的精灵,到处流浪的女占仆师。以及她那只来自埃及神庙的圣猫后代——古代法老宠物的黑猫安卡。

    因为这个意外,而让使团带上这个额外的累赘之后。总算进入了拜占庭军营和官署所在的内城。

    下马之后

    “除了那个莉莲之外。。你这一路,还招惹了多少女性友人啊”

    妮可用指甲不轻不重的掐着这他手心,笑眯眯的咬着耳朵。

    。。。。。。。。。。。。。

    耶路撒冷城中,巴勒斯坦既约旦河流域的总督,人称大胖头鱼的陆双鹤,再次陷入纠结中。

    按照他的理论,人生就是不停的选择,好容易因为拉赫曼的病危,而逃避了这个团体的分裂危机。现在又到了他该做选择的时候了。

    虽然有拉赫曼的遗训,又是哈里发的女婿,但是他这个总督的地位并不算巩固,他的治下军队,可以分作号极大势力。

    首先是他出身的。并且依仗为心腹的唐人义从(雇佣军),最初仅有一个千人队而已,后来通过来自船团的追加投入,和拉拢船团那些海外归化人。凑成了三个营的规模。

    他们也是陆双鹤的基本班底,但是这些唐人义从(雇佣军)的支持。并不是无条件的,他们多少还要收到海外船团的影响,顾及到作为唐人的基本立场,并不是没有人质疑,做了藩王女婿的大胖头鱼,还能一如既往的和大唐,或者说船团的利益保持一致。

    其次是拉赫曼留下的安达卢西亚骑兵,来自西班牙半岛的各个穆斯林化族群,所组成的轻骑兵部队,他们之中的军官,也是拉赫曼分封的领主,有自己的土地和附庸,士兵也多是有产者。

    这也是一个相对排外的团体,他们愿意效忠了赫曼,但是对于身为外国人身份,并非正统派也并非归化穆斯林,拉赫曼的女婿,就明显打了个折扣。

    从某些方面说,他们对西班牙本土的希沙姆一世的归属感更好一些,只是因为漫长的距离,才不得不蛰伏在总督旗帜下,

    这也是这位总督治下最大的不安定因素之一,如果陆双鹤想要获得更多独立自主的权利,他们是无法跳过去的障碍。

    然后是北非地区的柏柏尔人,这些来自被拉赫曼征服的当地部族士兵,只要有足够的军饷和补给,对以维持现状,并没有太大的异议,但是同样他们的立场,也是容易被其他出价更高的势力所收买。

    他们虽然具有数量上的优势,但是更像是一盘散沙,连信仰的宗教都千奇百怪的,从古老的非洲基督教会到新兴的穆斯林哈瓦立既派,甚至是黑色希伯来人和原始图腾的拜物教,他们的纪律和士气也是最参差不齐的。

    最后是拉赫曼在叙利亚和巴勒斯坦收降纳叛,及其就地招募的所谓“新军”,虽然在北进战争中遭到重创,但大概还有十几个不满员的城市守备队,因为大部分是重建的,因此这些新军,从兵员素质到装备情况,是一如既往的“新”。

    从宗教立场和族群渊源上,也更倾向安达卢西亚集团的,而不是这位总督大人。如果总督的命令和拉赫曼的遗训出现偏差的话,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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