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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猫疲)-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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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这一路过来不是那么的太平,虽然之前在争夺西域诸国的控制权中,安西军民不乏与吐蕃人交手的经历,但这是成建制吐蕃人第一次大规模进入安西的腹地,还是没少引起当地沿途的骚乱和紧张,虽然他们是作为拓羯藩军的徒手补充营身份而来的。

    达扎路恭统帅下侵入关中的吐蕃将士,在连番大战之后至少有数万人做了唐军俘虏,河西两路战线全面大溃决后,十几万各族将士连带大举迁入的军民附庸人口至被留在了低地河西的境内。

    其中最彪悍附有战斗经验被专门挑选出来,打磨性子组成了新的敢死校节军,参与对吐蕃本土的攻略;随着吐蕃势力在青唐乃至孙波如的全面溃退,又获得了将近十余万以青壮为主的吐蕃遗民;然后以河西行台和安西都护府联合征讨那些附从西域小国,从其国中又收降吐蕃军民数万。

    因为战败投降被俘等原由,留在大唐境内的吐蕃军民累计多达数十万计,如此规模庞大的敌国人口,反而变成各地最头疼的一**烦。

    就算将他们全数打散发遣到各地军庄、边地去充当劳役军奴,也需要一大笔迁移和安置投入,而且周期漫长,因此到现今为止,仍有大量被就地编管吐蕃俘奴,在河西陇右境内充当简单的粗重劳役,并没少生出事端,也处死了不少人。

    但随着枢密院开始经略安西大策划的展开,也有人想起来这些吐蕃人来,把他们其中最精壮并没有家室的挑选出来,编练成一只特殊的藩军,远远发戍到常常足够缺乏兵员和劳力安西去,显然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因此他这只从长安出发时数千规模的人马,经过这一路关内、北原、河西、陇右诸多的不断增补和输送,在穿越瓜州以西的大沙漠前,已经变成五六万人的规模。

    说实话,带着这么大一票,实在是一件充满风险和挑战性的事情,哪怕他们是徒手的,好在这些吐蕃人经过一栾川失败和编管劳役的打磨,似乎已经认命了,在迁徙过程中,虽然不乏逃亡被托在马后晒死的,但大多数吐蕃人,都表现出了高原民族坚韧不拔的另一面。

    在穿过沙漠的时候,他们甚至可以十人一串的拖着体力不支倒下的同伴,踩着灼热而松软的沙土继续前进。

    这次随他一路南下吐火罗乃至经过一路留驻,到达北天竺的至少还有十几个千人队,这也算是继王玄策借兵的一百多年后,吐蕃人再次踏上天竺这片土地。

    。。。。。。。。。。。。

    乌浒河,唐人又称乌浒水,来源于粟特语对河的称呼,是中亚流程最长、水量最大的内陆河,源于帕米尔高原东南部海拔4900米的高山冰川,其中又汇入了瓦赫基尔河、帕米尔河、瓦赫什河等支流后,到咸海南岸出海长流出一条长达1;415公里的河洲带。

    成为呼罗珊和河中的天然分界线,也将大片的沙海分割成克孜勒库姆沙漠和卡拉库姆沙漠两大地域。

    被称为阿德马人的民族,世代居住于此,在沿河绿洲上耕作,在沙漠边缘放牧,此刻流域最大的沿岸城市阿姆(今土库曼巴德),聚集了大批逃亡至此的难民,而在河流转弯的缓冲区和浅水区,大量满载的渡船往来不绝,仍然有大量人群滞留在对岸。

    他们都是来自布哈拉地区,以及更东方的逃亡者,其中有大量的阿拉比亚人,也有别族皈依的穆斯林,更有那些世代投靠阿拉比亚人而获得利益的当地贵族和商人,以及他们的附庸。

    因为攻陷了布哈拉后,蒙面先知的白衣军,很快掀起屠戮的狂潮,最初只是那些阿拉比亚王公贵族官吏富豪商人,以及为虎作伥的当地人。随即事情就开始脱出轨道,在宗教和民族仇恨趋势下,有人开始吧怒火和仇怨发泄到了那些阿拉比亚平民身上,然后是其他民族穆斯林,接着蔓延到了城中有产者的家庭,他们被冠以阿巴斯王朝胁从者的身份,举家驱赶或是拖出宅邸,戏耍凌虐之后杀掉,城中的赤贫者和被释放的罪犯也加入了抢劫和杀戮的骚乱。

    然后变成各个民族和各色教徒之间自保和反报复的无序杀戮,最后能够遵从白衣先知推出城外重新集结的军队大概只有八千人,依靠这支力量,重新进城平定了纷乱的局势之后,见到这宛如人间地狱的一幕。

    “这一切都是我的轻疏之罪啊”

    连白衣先知也吐血昏倒前,留下这么一句话,但仇恨和不安的种子已经埋下了。

    布哈拉城之乱,最终有成千上万的家庭受到伤害,大量的店铺和宅邸被付之一炬,损失的财富和人口难以计数。

    但这并不是结束,被驱散的白衣军冲出城外,继续在的布哈拉其他地区肆虐,他们以搜捕阿巴斯王朝残余和庇护者为由,冲进田主和富人的庄院和堡寨,鞭笞和殴打男人,**女性,将财物抢掠一空。那些隐藏在乡间的阿巴斯溃军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富饶肥沃的布哈拉平原绿洲,一时间变成了乱兵和盗匪横行的乐园。

    于是也掀起了一轮轮以布哈拉城为中心,纷纷向东南的撒马尔罕,向阿姆河西岸的呼罗珊,沿着绿洲边缘大规模的逃亡浪潮。

    虽然号称流域河洲地带最大的城市,但是作为河口贸易枢纽的阿姆城城墙低矮,而且年久失修,城中只有三千名呼罗珊卫兵,以及城外军营的五千名各部族士兵,他们的任务是巡守乌浒河流域每一个适合强渡的滩头和渡口,在在发现敌人后,伺机进行阻截和拖延。

    奉呼罗珊总督及东方诸省管领者的命令,虽然没有在这里,放置太多的兵力,却留下了大量沿河的临时哨所和烽燧。

    因为流民太多,因此只有缴纳了足够保证金的人才被允许进入城市,其他的人就只好在城外搭起连绵的帐篷区,反倒是城中的商贩纷纷出来,推车挽马的兜售各种高价的食物和酒水,各种生活用品。

    尘土飞扬中,一只打着兽皮旗帜的部族军队正在接近城市,

    他们是什么人,奉命来增援的乌古斯突厥人么,城门前的守军赶忙派人高喊着迎上前去接洽。

    回答他们是穿喉的弓箭,高举的刀剑和加速的冲刺,兽皮旗被抛弃掉,白色的狼纹鹘旗被高举起来,他们是新近出现在安西的回纥人。

    在追袭北方游牧部落乌古斯人的过程中,已经攻陷了西北方阿姆河下游,咸海南岸广袤的图兰低地的克尔基城,征服了在下游沼泽区内种植和渔猎的居民,并派兵沿河南下。

    循着混乱践踏的人群,少量冲进城门内的骑兵,砍到驱散了试图推合大门的守兵,砍断绳缆和支柱,制止了紧急下落的门珊,然后把点火的油瓶丢在台阶和建筑上,阻止了奔跑下来增援的守军。更多的骑士越过尘土和烟火笼罩的城门,在当地居民哭喊声中,冲杀践踏出一条通往城中的血肉通道。

    而在他们来自的西北方,

    曾经号称丰腴富足的乌浒河下游三角洲平原,古代的花刺子模(唐称火寻国)地区,已经变成了回纥、突骑施、葛逻禄,甚至是降服的乌古斯游牧骑兵肆虐的乐园。

    随着军势逼近敌国统治的腹地,征西行营的方略也发生了变化,步伐也变得更加放大,从原本对待“尤慕中华之地”的军事威迫加优抚之的手段,变成了“尽量就食,广取地方”。

    随着招讨行营大军在复立的康居都督府(撒马尔罕)境内,停下脚步就地休整,广委军士官吏接受地方无主产业,计量户口田赋商税,清剿残余,巩固地方的同时,这些胡骑附藩作为大军前驱,从北方继续发动新的攻略。

    而代价就是“凡敌国之土,子女财帛羊畜,任自取之”,唯田土,物产、城邸由唐军本阵,随后差遣接管。

    事实上尾随着这些胡族烧掠国的痕迹,一只由唐人、拔那汗、河西藩兵组成步卒为主的占领军,已经穿过沙漠边缘,进入上述地区了。

    远在木鹿城中,

    听到阿姆城失陷,敌人已经踏进呼罗珊本省境内的消息,并没能对呼罗珊总督卡塔赫造成多少影响,哪怕是南方赫拉特和巴里黑地区都受到吐火罗人的入侵,而无法向首府提供足够的财税粮食和兵员,也未能动摇他的决心。

    因为通过他殚精竭虑的奴隶,在木鹿城所在西呼罗珊平原上,已经聚集起六万名各族士兵,其中大多数武装齐全,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是有过不少战斗经验的士兵。

    如果总督大人有需要的话,当地的伊玛目们将会发出保卫信仰的圣战呼吁,还有更多的穆斯林男性被武装起来,加入到军队中,作为呼罗珊首府,及东方各行省的统治中心,虽然这些年有些疲于应付,但无论是粮食还是军械的储备,都是令人安心的。

    而在他外交手段和军事威逼的交替下,呼罗珊境内那些暴动武装,也已经有数只在信仰和部族长老的保证下接受了招抚,将作为奇兵投入到对入侵者的战斗中去。

    其他的暴民武装则在金钱和政治许诺下,绝不插手这场抵抗外族入侵的战争,现在最大的问题,反而是占据了布哈拉的那只白衣军。

    虽然被人摆了一道,并不是让人愉快的事情,但如果他们能够成为阻隔那些塞里斯军队的,也不介意暂时宽恕他们对帝国造成的损害,承认他们占有布哈拉的既成事实,并给予相应的政治权益和地位。

    总督的秘密使者已经重新出发了,另一方面白衣军中,也并不象表面上那样一心一意,特别在占领了一座大城市后。

    作为以防万一的后手,总督大人通过有计划的投奔行动,在白衣军中也有了自己的内线,他们武器精良和经验丰富,很容易就获得了头目的位置。

    由于广袤的克孜勒库姆沙漠的天然阻隔,这位呼罗珊总督将防御的重点,放在了更南方的乌浒河上游,一条支流带着湿润的水汽,横贯沙漠而向西进入首府大小木鹿城所在,水草丰茂肥沃富饶的西呼罗珊平原,这也是历代以来商旅和行人穿越这片河内沙漠的最佳捷径,同时也可以大规模军事调集提供所需的足够干净水源。

    沿着这条支流在沙漠中滋润出来的狭窄绿洲,分布着少量聚居点和驿站在花费了大量金钱和人工之后,被挖出来的河泥和粘土就地改造成一处处大小堡垒。

    作为保险措施,城垒外的泉眼和水源都被填埋,不能填埋的则用死畜污染掉。

    如果敌人要想在这条绿洲通道上发起进攻,那必然付出足够的代价,先攻克这一个个严防死守的据点,而河流绿洲本身的狭促,却限制了可以投入的兵力,再加上当地生活在绿洲边缘的沙漠民族骑兵,作为袭扰的机动力量,这将会是一次相当艰难的进军。

    待到敌人一路攻拔到西呼罗珊平原后,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他们将面对的是整好以暇,严正以待的呼罗珊军队,在熟悉的战场进行迎头痛击,这或许会变成象二十年前恒罗斯一样的经典之战。

    一旦作为进攻最主要的推动力量在呼罗珊本省受到重挫,那些乘势而起的地方势力,也将缺乏足够和阿巴斯王朝对抗到底的决心。

    。。。。。。。

    康国者,古称飒秣建国。昔日《大唐西域记》载:“周千六七百里,东西长,南北狭?国大都城周二十余里(今撒马尔罕)。”极险固,多居人。异方宝货,多聚于此。土地沃壤稼穑备植,林树蓊郁,花果滋茂,多出善马。机巧之技,特工诸国。气序和畅,风俗猛烈。凡诸胡国,此为其中,进止威仪,近远取则。其王豪勇,邻国承命,兵马强盛,多是赭羯。赭羯之人,其性猛烈,视死如归,战无前敌。(“赭羯”突厥语“战士”之意)”。为昭武之首。

    然昔昭武各姓,今皆为大食所侵并,而多不存其国,王失其贵种,而僭越者横暴其土,今蒙王师临,争相报投,乃请以其地复置军州以定人心。

    选地方贤望为刺史,宿族乡老为长史司马别驾,以宏教化,承上命;余众杂佐官吏,添为国中差遣。又置守捉、团练事留屯官军一部,分领军府数处,募地方良键为官军辅从,以安西将士充其佐领,行巡防捕盗之务。

    计有石州(塔什干)、米州(今乌兹别克朱马巴扎尔)、东安州(乌兹别克布哈拉东北)、西安州(今乌兹别克布哈拉西)、中安州(今乌兹别克布哈拉)、何州(乌兹别克撒马尔罕西北)、史州(乌兹别克沙赫里夏勃兹)、火寻州(花拉子模),东曹州(今撒马尔罕东南乌拉秋别),西曹州(今撒马尔罕西北伊什特罕)。

    《敦煌秘藏,河中经略奏扎残片》

    奉犍陀罗军州令,选吐火罗将士中肤色形貌近当地者,以富楼沙行商为导引,入西南境窥探敌情。

    接战诸国已纷乱不堪,灭国五六,计有达迦湿弥罗国、那仆底国、辰那罗多国、乌刺尸国、坦叉始罗国(巴基斯坦东北境至克什米尔),乃效法伐那楼故,分置城主,定贡赋丁役,聚流人往拓之;其中坦叉始罗国故地有枪杖手而善用结阵,那仆底国多山猎民而有善射士,可以钱粮往募之。

    残蚕其土者有三:苏伽蜜多罗国、婆苏蜜多罗国、苏利耶提婆国,赖因丧师丧土,各城主相攻,国中纷乱无暇;唯路远而犍陀罗军州难以偏顾。

    余存国两者皆惶不可终日,有乌伏那国(巴基斯坦之斯瓦特地区)国人众杀国主而厚宝奉于王师,乞止寇不掠。又有磔迦国(今巴基斯坦旁遮普西南),仗路远国险,户口最盛,乞师于西面,备拒王师。

    时有天竺大国波罗提婆(普拉蒂尔哈王国)来使,许以通商往来之利,又互馈珍宝物产,乃放归之,遣使送国,

    《印度地区出土文书节选:犍陀罗州藩国善后处置札》

    我们走出高地列国后,又穿过绵连的盐沼芦荡和山地丘陵,一些牲畜开始生病而另一些被野兽咬伤,不得不被宰杀掉,然后忽然有一天早晨起来,一望无垠的平原,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熟悉的远方群山边缘和轮廓放佛一下子彻底消失了,只有极其宽广的地平线,在日出刺破的雾霭中慢慢展现开来。

    追寻着日落的方向,我们一直走了了九日夜,穿过无数的村邑集镇,终于在一条大河边上,被拦下了脚步,当地人告诉我们,这里叫班吉娜德,梵语中的五河汇聚之地,我们的行程仅仅是这片大地的一小部分而已。

    富饶而肥沃的土地,充沛的河水和灌溉设施,温暖湿润的气候,葱茂的果园和田野,拥挤的畜栏和满山满谷的牧群,让一年四季总是不缺乏各种收获的物产。

    这是上天赐予大唐军民的福地,我们已经到了百年前护法戒日王的故地,传说中四季温饱无虞的人间胜地,虽寺院珈蓝丛立,但僧尼几乎绝迹。

    发达的道路,也让东北高地上正在发生的战事,传到了这里,都在传说,昔日“超脱大乘天”(唐玄奘)的国人,带着经卷和刀剑前来光复地上佛国了,在征战高地列国中,用雷与火惩戒了那些外道之徒。

    再放船南下,舟而循水数日,过十九城,言正在开战,死籍累累而多疫,乃止于行,转还。

    《天竺往行纪,白话重译本》作者:唐,元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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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三十二章接幕

    布哈拉城中,乱兵肆虐之后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

    “见鬼了。。”

    赛特带着两个穿着宽松不合身的男装大袍,脸上抹着烟灰的女子,谨慎的走街串巷,避开一一股流窜在街道上暴徒和乱兵们。

    因为最终还是没能舍得放弃她们,带着几名跟班赶上了阿拉比亚人家被破门而入的最后阶段,仆人和侍女被打倒拖出门去,或拖出门去。主仆两个虽然穿上男装,躲在柳条大箱里,却依旧没有逃过被考逼者的指认。

    总算在衣裙撕破造成更大的悔恨之前,救兵从天而降,带着尘土和怒火砸在暴行者的身上,侵入者全部杀死后,在赛特怀里哭个稀里哗啦之后的小姐,在家园被侵掠一空的情况下,表现出了足够的坚强和决断,于是赛特的预备计划也没能派上用场。

    但他们回到街道上时,却发现由于没能按照计划及时冲出城去,被困住了,大街上上尽是狂欢作乐的暴民和乱兵。经过了一个夜晚心惊肉跳的遁藏和纷乱之后,在天明之后,城中也因为彻夜的暴行而陷入疲倦和困殆的情况下稍稍消停,于是他们重新踏上逃亡之路。

    偶尔有成群结队从小巷里跑出来的武装暴徒,看到他这一行铮亮的刀枪和衣袍上的血迹,跃跃欲试的表情也会变成视而不见的漠然。

    突然失控的军队,原本的计划彻底的打乱,作为内应引进来的不是同盟,而是一群暴徒和疯子,着足以让那些主张的贵族们后悔的改弦更张,事实上经过这场动乱后,他已经和组织失去了联系。

    但他不后悔,难得这么顺从自己的真实心意一次,更何况他发现了另外一些东西。

    很多贵族和大户的宅子被有计划的打破,然后遭到屠戮,赛特在其中嗅到一丝阴谋的气息。

    虽然蒙面先知的白衣军已经被赶出城外,并带着残余的士兵退往北方,但是城中的混乱还在继续,没有强力介入和镇压下,各族的人民们,因为暴行的惯性和仇恨的驱使,仍然在城市中制造者后续的死亡和混乱。

    就算远在撒马尔罕的唐军将来降临这片土地,也要面临一片残破和宗教民族之间被挑起的诸多麻烦,如果这是敌人的阴谋,那它的目的至少部分达到了。

    一边想着转过一个集市的转角,却听到身后的惊呼声,酸臭的汗味和男人们的喘息声弥漫在空气中,一群人聚在街道的阴影里,在人群中惊鸿一见的是女人赤果身体和白皙的大腿,随着男人粗野的动作而毫无生气的弹动着。

    他们纷纷转过声来,

    该死,因为遏制不止呕吐的动作,她们脸上的蒙巾被短暂的掀开,虽然有尘灰的掩盖,但是她们典型阿拉比亚女子的精美相貌,还是引来这些觊觎者。

    “交出你的俘虏。。”

    人群走出中一位貌似为首领的人,漫不经心的提起松脱的下胯

    “作为补偿,你可以在我的战利品中挑选任何可以拿得动的东西”

    随着首领的发话,这些人不怀好意的围了上来,手中拿着刀剑和棍棒,尽是乌黑干枯的血渍,

    他们充满威胁和暴虐的表情,紧紧躲靠在赛特身后的女子,身体也不禁颤抖起来,伸手摸向绑在大腿上的小刀,却被赛特按住。

    按在柔腻纤长大腿的温软肌肤上,耳边是女孩儿紧蹙和急促的呼吸和心跳,让赛特的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起来。

    对左右使了个眼色,甩身上前恶狠狠的道

    “你能拿出什么样的代价。。”

    听到这句话,暴民首领像一只鬣狗般咧嘴笑了起来,对他作出一个请让的姿态。人群分开,露出堆在街角的一堆物品,几个毫无生气只剩下基本呼吸的女人,就这么目光呆滞的躺在地上。

    在看似毫无防备的错身而过的那一刻,暴民首领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刚抬起拔刀的手,就发现雪亮的光芒闪过,手肘以下都失去了感觉,背心被巨力捣打的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关在地上又被拖起来,直愣愣看着自己不断喷血的断肢,才大声的嚎叫起来。

    “下一个。。”

    反刀掩脖挟制着新冒出第四位暴民首领的赛特,狠狠呸了一声,但这些暴徒们似乎影响不大,一些人犹豫观望着,另一些人却怒吼着继续冲上前来。

    半响之后,赛特一行人只能借助狭窄街道的掩护,且战且走,暂时甩开了追击者,但他们也重新失去了方向,这时每个人身上都受了伤。

    赛特身上也中了两刀,那是为了掩护两个小女人,阿尔斯家的花朵儿,也终于手上沾血了,用护身的匕首,刺进一名暴徒的后劲。显然这段惊心动魄的经历,让这位阿拉比亚书香门第的小姐儿,距离圣典中关于女性言行礼教标准典范的大家闺秀越来越远了。

    小雀儿哭泣着用裙角的棉布,替众人包扎伤口,随着嘈杂声再次迫近,骑着驴骡等代步的牲畜,闹哄哄的沿着大街追过来。

    赛特有些充满歉意的看了眼几名正在望伤口上撒止血白药的同伴,如果不是自己的坚持,也不会吧他们陷入这般境地,得到的却是释然的笑意。

    突然一阵箭雨,袭掠了这伙暴徒,像死鱼一样的带着血迹,挣扎的翻到在地上,看到这一幕,赛特一行的反而表情一下松弛了下来。

    这种如雨点拨打树叶一般哗哗声,只有某种特定的弓弩才拥有的。大群穿着商队护卫袍子的武装人员,从建筑中涌出来,将这些惊慌失措的暴徒砍劈刺倒,如流泻的潮水一般败逃一空。。

    赛特这才站在房巷后高喊道

    “汉道昌。。”

    对方惊诧了一下,随之有人回应道

    “胡无人。。。”

    对上口号后,赛特一行人这才走出街道,与这些人会合在一起,他们正在将尸体和受伤的俘虏拖走,只留下一地血迹和残破的街道。

    “宇文赛特,果然是你。。。”

    一处房顶上,走出一个安息人打扮的男子,又看了眼赛特身后的女人,满是大胡子的脸上露出暧昧难明的笑容。

    “纵云?,你们怎么还在城中”

    “那是我的任务。。”

    名为纵云的男子

    “叙旧等下再说,赶紧过来吧,说不得还有几波人闯过来。。。”

    随即他们被引入建筑中,这才发现这是一个别有小天地的街区,里面三五成群或站或坐,或游曳在街道上,跨刀背弓的武装人员,怕没有数百人。

    里头可以看出,是好几所大宅院的花园和后院,都被推倒,和街中的小广场连成一片,四周高大重叠的围墙和多层平房,将几条街巷分割的支离破碎而曲折幽深,变成易守难攻的地形。只要有一架大车都可以有效的封锁住。

    小广场中心的大水池旁,坐满了一些衣袍华丽,却看起来相当仓促凌乱的人,男女老幼皆有,其中甚至有几个赛特见过的熟面孔,显然是这些都是城中幸存的贵族和大户人家。

    他带来的主仆两,也被安置在这里,那些人甚至很有眼色的给她们让出一个好位置

    “使者大人?”

    对方看到他似乎有些惊喜,主动招呼道

    “你们的胡马特呢。。”

    赛特忍不住走上前去,发问道

    “这就是我们的胡马特啊。。”

    人群左右分开,露出一名年幼的女子,容颜与之前见过的那位有些依稀相似,正在大口啃胡麻饼,

    什么,赛特不由瞳孔缩了一下,那名少女看到赛特有些惊诧,又有些不知所措,被他直愣愣的表情看的嘴巴扁扁的,有些想哭的样子

    随即李睿的召唤,让赛特暂时摆脱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困守在这里,对外头的事情一无所知,总不是法子。。”

    李睿开门见山道。

    “在这里,你要比我熟稔的多,看看能不能冲出一条前往西门的路子。。。”

    “我们现在手上有多少人马。。”

    军情如火急,赛特也不矫情,

    “大概有七八百人吧,都是以商队护卫之类的名头混进来待机行事的,其中一半有甲,此外还有两百多名城中武师护卫之类。。“

    李睿解释道

    “这又是什么。。”

    赛特想了想,一眼看到角落里成捆的旗帜。

    “准备在响应王师用的。。。以区分身份”

    “为什么不吧西门夺下来呢。。”

    赛特突然下了某个决心一般断然道

    “你是说。。。”

    李睿忽然明白他的意思了,

    随即在一阵厮杀和尘烟之后,布哈拉城的西门,突然升起了一面硕大血红的战旗,然后更多的旗帜被逐一插在了城墙上

    “快快,给我卖力跑。。”

    所有能被找到的骑乘驼畜,都被骑了起来,每人拿着一杆旗帜,后面拖着大把的树枝,在城外的反复奔跑起来,虽然杂乱无章,但是掀起的烟尘滚滚,看起来就如一只让人胆寒的大军。

    “唐军进城了,”

    人们奔走相告之。

    这像是一个可怕的魔咒,看见那些飘舞在城门只上的血红战旗,城中再次掀起一次逃亡狂潮,大批背着包袱,赶着骡马的人群从其他几个城门夺路而出,头也不回的逃向其他方向,甚至没有人敢转回来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些躲起来的残余贵族,从城市的各个角落冒出来,自发的聚集起来的嚎啕大哭的出城,迎接着远道而来的所谓“唐军”,虽然惊讶这只“唐军先锋”人数这么少,装备也不齐全,但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大批前来寻求庇护的成年男子被武装起来,开始对街道进行象征性巡逻。

    城中杀戮和破坏事件,在唐军到来的肃杀气氛和恐慌惊惧中,迅速消弭而无形。等到第三天,闻讯急行军越过布哈拉与撒马尔罕之间四百里河洲走廊的一只越骑营,惊讶的发现飘摇在布哈拉城头上,边缘看起来不规则山寨版的安西血红战旗(事后加紧赶制的),而陷入目瞪口呆中。

    。。。。。。。。。。。。。。。。。。。。。。

    随着唱朝内官用尖亢的嗓门,在盘磬云板的礼乐声中,飘出含元殿的高大廊柱。

    又是留朝内议,大多数官员如潮水一般流逝过高耸的云阶,除了宏伟的宫门后,就分流到了各个省台部寺监院的司署衙门,只有极少数人,才会得到内揭者监的通传,穿过重宇楼台的诸大殿,被引入侧后的勤政楼。

    列位宰相、枢密,大眼瞪小眼,面面相窥,连同站在庭下的侍御、学士们,也有些茫然,事前并没有得到枢密风声,难道是天子额外追加的议题。

    光是这个事件本身,就足以引起众多的猜测和谣言,难道朝中有些新的变故发生的兆头。

    “今个儿召齐诸公,却是内枢密之请。。。”

    随着御座上的天子小白,话语轻飘飘的落下。

    众人顿时将目光聚齐到了某个经常空缺的座位上,一个穿着紫袍的人,用满不在乎的表情,回应着各色质询和试探的眼光。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位经常找各种借口,和荒诞的理由,百般推脱逃避上朝的瀛洲公,居然会主动发起朝议。

    虽然这是身为枢密院三首座的特权,但这位一贯没有怎么行驶过,突然提起来还是让人觉得有些突兀。

    “此番,专议犍陀罗州及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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