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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猫疲)-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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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还有关于安西那只偏师的问题,由于长时间的消息断绝,他们一度是朝中用来攻击我的火力重点,擅权丧师,自作主张。

    越境作战可不是事情,不过自乾元后国内征战纷乱,这种事情已经成为常态,当初是追击叛蕃的名义劳师远征就算了,但现在吐蕃差不多完蛋了,让这么一只颇具实力的朝廷主战力量,继续呆在边远之地总不是那么回事,就算是也总道有个说法。

    因此朝中早已议论纷纷说,其实这是我公器私用,借口防备吐蕃把军队弄去保卫我的家乡云云,毕竟之前我对安西经营,从人力物力的支持,乃至政治和军事资源上不遗余力的倾斜,早就给人看在眼里,不过打赢了吐蕃,这些非议也就成了无关紧要的杂音了。

    自从我班师得胜朝中,重新取得联络后,当初受降城的那批河西边军通过瓜州已经归镇了,剩下的主要是金吾军和从战的拓揭军。

    但是滞留在安西的问题还是得解决,不然高适这个朝廷新委任的河西节度使副使,却呆在安西都护府的境内,也是不合体制的。

    但是也不能就这么跑回来,至少他们要取得一个说得过去的军功和成果,比如以偏师袭扰吐蕃为名,附从吐蕃的那些西番国搞定几个弄来朝贡下,好给天子和宰臣枢密们,一个糊弄过去的借口和台阶。

    再说好容易送过去那么一大只人马,不做点什么弄点收获,就这样跑回来,未免有违龙武军一贯的价值观。因此我出来前就召集亲从左近开会,决定关于安西之一偏师的存留善后一揽子计划问题。

    先是优先召集随军的劳务承包商家,向安西输送十二万石军用口粮、罐头等物资,采取逐级分段转运的方式,将输送任务分摊到青唐,河西、陇右,先从地方库存储备启运,再从关内、剑南的生产基地调集不足,这样可以省却掉道路上的大半时间,但也同时需要相当强大的策划和组织能力。

    并以枢密院下白虎木契,在河西、陇右召集十五个六百人规模的补充营,在沙洲境内整训,其中大部分将从那些投附军屯庄傍户中招收,只要能上番服满三年,就准许转入军屯庄的候补资格,一矣新的军屯开庄,家人即补为军庄户。分到每个人头上的安家钱三缗,再加上徒手白身出的开拔费和调运沿途供需骡马所费,大抵需要四千万钱。

    此外还要准备携带半年份的口粮,还有一个标准混成营同行护卫,等到了安西后,他们将重编成为补充营的军官和士长,进行当地环境的适应性训练。

    不过输粮和调集兵役这种问题,就必须在朝廷中枢走一道奏复的程序。天下战乱了这么久,无论是朝野地方,还是君臣军民,都有一种厌战罢兵的情绪。真要主张加大对数千里之遥安西的投入,与远方大国再起兵衅,只怕到哪里阻力是不会的。

    我也只能徐徐图之,以对青唐经营布局监镇扫荡吐蕃残余的名义,从地方上曲线救国,然后积少成多,形成规模。

    我或者龙武军需要安西这个对外的口岸,不仅仅是商业和政治利益上的考虑,也是给军中一个出路和前途。可以想象今后和长一段时间国内都没有像样的大战可打。

    境外叛军降伏后,安东方面的压力大为减轻,派遣行营和讨击军可以调回部分将士。主要的对手是那些不服驯化,抗拒改土归官,或是对屯垦军民充满敌意,冲突袭扰频繁的东北藩胡。此外作为安史二逆的追随者,还有大量逃散的叛军藏匿其中也是个需要长期经略和绞杀的。

    新任的渤海国主,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还需要唐军的武力和威势,来保证一片残破的国中安稳,而新罗国,则变成安东派遣行营的菜园子,想要什么就过去拿。

    似乎有人尝试籍着商队进入南平府,联系鼓动那些黑蛮反抗作乱,为朝中势力插手南平创造契机,只是因为山高险阻,很容易就被截获解送,然后不声不响的消失在崇山峻岭中。

    经过这些年的展,

    南平—剑南二元经济体系,已经展的相当紧密,蜀中地广人众常年丰足,南平富有矿殖物产众多,拥有大量未开的土地和山林,通过与南平经济结合的上游下线外围产业,剑南之地籍以致富者不知凡几。在加上相对封闭的地理,很容易就形成以原本以龙武军关系密切的军从商牵头,众多地方行会大联合组成的商业同盟,主导了相关的大部分产业。

    河(西)北塞上就更不用说了,经营的军屯堡寨延伸出传统的边境数百里,期间讨生活的杂胡藩部数以千万计,虽然驻守的力量有所削弱,但是与草原最大的势力——回纥人表示顺服,并保持互通取利的贸易往来后,短期内也很难再生什么大的边患。

    至于南海,那是我自家的领地和投资在那里经营,多半也不用劳烦朝廷操心太多,也是龙武军伤残老兵,退休将士,乃至军眷遗孤,烈士家属等最大的一个接受地。有多少人肯去就能安置多少人。所以说成为龙武军将士作战勇猛,无畏牺牲的作风和传统,也是有大前提和保障的。

    因此,话说回来,军队这把国之利器,放久了会腐朽生锈的,需要时不时的战火来磨砺一下以保持锋锐。

    作为西北大唐疆域和影响力的尽头,哪怕成本再高,安西这个点是必须要维持住的,保持和控制住这个多方势力角逐冲突频繁的热点地区,也就获得了一个复杂局面和多元化战斗手段下,继续高强度练兵和积累战地实践的战场。

    而且这里距离朝廷中枢够远,远的一封书信往来都要走上好几个月,对朝廷中枢很有点边远莫及的味道,不容易引起朝中大担忧和干涉,而且还可以军中的问题人物和不安分人员等不安定因素都可以丢过去,以保证这个集团的稳定性。

    不管你是真的狂热军国主义激进派,还是心怀意图的野心家,被派来的制造事端的旗子,还是被人轻易煽动起来的热血青年,全部往哪里一丢就可以消停了。

    到了金戈铁马的错综复杂复杂西域战场上,无论是勾心斗角的本事,还是纸上谈兵的手段,都很难获得生存开的空间,只有真正兼具勇敢和信念的人,才能把握住活下来的机会。

    。。。。。。。。。。。。。

    荒土大地上,一面黑色的旗帜,孤零零的飘摇在峡谷怪石嶙峋的山壁中,但但只要经过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敢觊它。

    因为它代表的是黑沙盗,河中之地的上游,草原与沙漠之间,新出现的大股马贼,他们轻易了击败和吞并本地活跃的大股股竞争对手,然后在几条商路干道上,用那些反抗者的血泪,迅将自己的威名和恐怖传播开来。

    当然,他们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们之中的部分成员,都是来自基地组织,一个名为山中老人操纵的秘密结社的外围。

    在黑沙盗的旗帜下,峡谷山石的缝隙中,一名来自吐火罗的流亡者,兼沙盗领伊斯哈克,也在等待一个会面。

    他曾经有过一个显赫的身份,作为前任撒睦健(撒马尔罕)的最高长官,人称稳健的齐雅德之养子,镇压过栗特人的抗税暴动,也屠杀过布哈拉城大暴动的起义者,并将布哈拉的胡马特(贵族领藩王)以背教之罪处死。

    但由于拒绝初代哈里,攻杀功勋重臣阿布穆斯林的密令,而被免职处死。作为老友故人之子,他托庇与阿布穆斯林的麾下,成为亲卫部落的将领,

    阿布穆斯林协助王弟加法尔打败叔父等强力竞争者,成为新一任哈里,他也重新得到自己的权势和地位,以呼罗珊守卫者的参加了但罗斯之战,但是好景不长,功高震主的阿布穆斯林很快受到了二世曼苏尔大君的猜忌,在去迈丹朝见哈里路上,被哈里派人毒杀。

    随即阿布穆斯林的部众和追随者在呼罗珊暴动,却被早有准备的哈里分化后予以残酷的镇压。他在旧族的聚居地见到的只有死亡与火焰,侥幸逃出来的他也重新变成大食重金悬赏的恶徒。

    逃亡了好几年后,呼罗珊人辛巴德率领拜火教徒动大起义,占据了沙布尔、库米思、并与哈里派来的讨伐军在德黑兰和哈马丹之间战斗,流亡当地的逊尼派乘机庇护了他,并投身到反阿巴斯王朝的中坚分子行列中去。

    数年后,他伙同内应刺杀了呼罗珊的新任总督,阿布。达乌德,并在利用由此造成的混乱,在动了多次起义,但都在内部纷争和巨大的力量悬殊下,相继失败,他身边的战友和追随者,逐一死去或者放弃,或是干脆将他们出卖给了越来越稳固和强大的阿巴斯王朝,

    失去了最后一点支持者后,他也逃到河中诸国。召集那些流亡者,刺杀官吏,然后再次被出卖,虽然传闻中他已经死了,并且尸体被呼罗珊地区的大城市之间巡游,作为叛乱者的警醒。

    但是他带着一身伤痕出现在东方,总算隐姓埋名的活了下来,并通过秘密的渠道,侥幸得到某个塞里斯大权贵的接见和扶持,于是的他颠沛流离的命运似乎被扭转了。

    随着几条出现在在天边的荒原尘烟抵近,

    这次会面的另外四人,也带着自己的跟班,终于到齐了,其中有一个叫巴拉兹的吐火罗人。一个来自呼罗珊的谋夫地区,辛巴德教派的继任者哈姆基,一个哈瓦利德派的伊玛目优素福,还有曾任阿布穆斯林部将的安息人哈米苏。

    这些在过去和未来的历史上,相继动过反阿巴斯王朝,却民族、信仰和主张各不相同的领袖们,因为某个介入的缘故,阴差阳错的都聚集在了一起。

正文 第五百九十六章第一响

    第五百九十六章第一响

    蝉鸣习习声中,凝碧池畔唯一一座装上水力空调的紫兰殿中,穿着一身宽松的单纱外袍皇帝白,刚批过一堆奏折,有些困倦的揉揉眉心,又将水晶片制作的放大镜,从大地图地图上挪开,这才想起什么,随口问道。

    “他们到了哪里了。。”

    虽然是放大假,但好歹是枢密使和公主一同出行,再加上那两口子的前科累累,该有的关注,还是往来不绝的。

    “回大家,瀛洲公的游船,已经到了登州附近。。”

    阶下侍奉的程元振,赶忙回答道。

    “登州?。。。”

    皇帝白微微一愣。

    “据说是雍国府打算出海看看。。。”

    “真是胡闹。。”

    皇帝白摇了摇头,语气中却没有切责,而是一股子宠溺的味道。

    好在这一路行船,基本没有上岸,除了在停泊的时候,会见一些特地来拜访的客人外,购入一些当地特产外,一直行船到登州,这也让沿途各地的官府和门阀人家,多多少少稍稍松了一口气。

    。。。。。。。。。。。。。。

    长安,新京华总社所属的书坊中,水力机械轰鸣,整车整车的印纸和油墨,被输送进成排水轮下的工坊中,哪怕大白天也是灯火通明,蒸腾的热气和浓重的油墨味,通过水力的牌扇,被吹出来,连四周的空气也变得灼热而扭曲起来。

    “最新的刊载计划,这是什么。。”

    “这是京华世文,最新连刊的西域传奇。。”

    “难道是霍姚嫖,班冠军,张骞之流的传记。。”

    “非也。。乃是近年的西域见闻居多。。历史风物倒是没有多少”

    “梁开府这是唱的那处。。又要募人去安西了么”

    “正是。。。”

    “据说连京师内的评书弹唱,都开始流行了。。”

    这些西域传奇,主要一个个连载故事组成,描写开国以来的唐人在西域游历、探险、寻宝、行侠、传法、授学、行商的见闻轶事,充满着扬名立万、名动异域、一夕暴富、或是抱得异域美人归之类,广大受众喜闻乐见的,各种乐观向上的描述。

    这也是宣传计划的一部分,主要的基调就是西域哪里人傻钱多来,充斥着那里土地肥沃,牛羊成群,民风孱弱,纷争不休,赚军功容易等等诸如此类的暗示

    最近的故事连载,说的是一个叫叶开的庶出良家子,到了安西去戍边,跌宕起伏的军旅生涯,六年娶了五房妻妾,拥有自己的庄院和牧群,挣下偌大一份身家的传奇人物志,当然有所原型也有所夸张,但是谁在乎呢。

    。。。。。。。。。。。

    安西碎叶镇,

    作为故事的人物原型之一的叶永星,却领着数名团结兵,在汗流浃背的诅咒着这个该死的天气,虽然安西的夏季远要比中原短,但是热起来确实更甚有之,再加上飘摇不定的风沙。

    因此不得不在大热天,用厚厚的白色大袍和头巾,将自己罩起来,不然内里的金属山纹甲,很快就会被被晒的烫,难以沾手。而太阳直接的暴晒,人体汗很快口渴,而不得不一直喝水,一旦脱水,就会变成严重的热症,甚至丢掉姓名。

    他翻开路边的暗渠的盖板,鞠起有些浑浊的泥水抹了手臂,又把水洒在面巾上,觉得凉爽些,又训斥了一个想趴下去喝泥水的傻蛋,教其他人用袍子下摆浸水,挤滤出水滴进口中,才又在这道路旁的田埂上巡逻起来。

    他是五年前,通过拯救失足青年运动为名的,定期扫荡两京的游手好闲浪荡无赖子弟的活动中,被抓进来辗转到这里的,当然他不是这种确保京师街头安定团结和谐局面的定期清理活动,唯一的倒霉蛋。

    他来安西的理由,也不想故事里描述的那么美好。

    他也是土生土长的老长安,家里头有身家,老头子做流外九品的吏做了一辈子,一点点獒上来,总算熬到到了一个流内九品官身,老娘家里还和山东七大氏族太原二王之一晋阳家,有那么点点渊源,当然也就那点渊源,但足够让他在同僚中中左右逢源挣下一笔不的身家来。

    虽然老娘死的早,叶永星很早就没了管教,学会在街头厮混,但是看在他家老头子现管的份上,在家住的那片坊区,还是很有些面子的,因此也养成他游手好闲浪荡无形的性子,当然天子脚下也有自己的分寸,大非大恶是不敢做的,也没他这个种人物什么机会,恶帮凶之流狐朋狗友,倒是混了一大帮,若是如此下去,也许他的人生就是一个不成气的街头恶霸,或是败家子而已。

    但是他悠游闲荡的好日子,终于在某一天突然终结了,正在某个花街巷子里酒疯的他,不幸被某位大人心血来潮的整顿运动给扫到了,等到醒来,现自己和一大堆同样头脸青肿的倒霉鬼一样,深处某个临时围起来的军营里。

    本来这也没什么,只要家里有门路,多少能得到些风声迅躲起来,就算躲不过,家里能活动的,摘脱个把出来的也不是问题,就算活动不了,家里肯周顾,三个月训诫期,也会好过一些,

    但是叶永星一去就在劳管营的沙场和采石场中轮流呆了整整半年,身上的白肉全不见了,手脚变得粗砺不堪,同批和后脚进来的人,都一批批的被家人上门嘘寒问暖的接了出去,但是他家里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一下子仿佛被人给遗忘了。

    好吧,终于熬够了一年,准备回去好生计较一番,然后有一天管事的终于把他们叫出去,一个军头,说了句“少年人,祖国需要你,。边疆需要你”,就要把他们这批人拉去整训,却是朝廷刚下了诰书,需要一批青壮充边戍军,长安城中自然找门路的躲的就躲,那些没死罪的重犯拉来凑数还不够,最后就落到他们这些轻罪都算不上的倒霉鬼神上,。

    然后剩下的人,再次鸡飞狗跳,能使力的都告求着任何一个能找到的关系,早早的吧自己摘出去,然后他终于能回家,却没能见到死鬼老头,只有新换的管事,阴阳怪气的语调和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这个昔日的大少爷,在那些旧日家人中,竟然被孤立了。

    思来想去,还是刚生弟弟的姨娘那头使得鬼,可惜已经来不及挽回了。那些狐朋狗友,也玩起了人间蒸,连个打听消息的人都没了,早年习惯大手大脚花销享乐的他,现自己居然没有多少钱剩下来。

    可就算是充边,也有很多去除上的商榷,比如怕冷的可以去南平,虽然哪里暑热了一些,但是胜在四季常青,物产丰饶,城邑人烟不少;怕热的去安东,安东苦寒,但是本身的基础不错,又经过龙武军的经营和垦拓,有不少规划城邑郡县;最近的也可以去北原,虽然地处塞上,确实水草丰茂,拥有很多熟藩和归化部众,又抵近与朝廷亲善的回纥部,遇到大战的风险很;至于去海南,那里虽然是传统的流人地,但是海上商路达。。。

    但是一赌气,叶永星就去了最远的安西,就算死,也不死在哪家人眼前。于是把十几缗安家钱都在平康里包馆子,关起门来醉生梦死几天几夜,然后被催役的城管寻上门来,象狗一样的拖出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扔在蹒跚而行的大队中某辆牛车上。

    然后一路蹉跎,有人意外身亡,有人劳累病死,还有人自残或是试图逃跑,然后被抓回来埋在沙子里,活活渴死,他这一个百人队,最后囫囵到达安西最南端的交河城,只有六十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些人在冬季的时候,因为不心失去个别手指或是脚趾头。

    他居然是身体精神状况最好的少数人之于是他直接被龟兹镇守军使派来的人给挑走,而不用留在交河城,从劳役编管营开始。

    又走了数百里,在轮台的团结营接受训练,直接服军役,然后他读文识字的本事,很快被人觉出来,兼了当地甘泉下军府的记帐,然后又现他知道数术之理,记帐很快就转为轮台城守捉的军薄,负责点差名籍。四处奔走,晒的又黑又瘦。

    突骑师黄姓黑姓内乱,安西都护府派兵调停,一股败兵袭掠了轮台城四百里外新泉戍,五十名戍兵和一只商队,连同差点名籍的他困在其中,最后被打退,戍主、戍副皆阵亡,幸存下来的人中,以他的职级最高,由于他狠吧刀子架在商队领脖子上,强迫他们协守的举动,受到上层的赏识,于是他在初阵,就得到了奖赏。

    然后他的军旅之路一下变的顺畅起来。

    先是在巡守草原的过程中,一个附藩部领的女儿看上这个能骑能使射,还通晓文艺的汉家郎,主动倒贴了人,还陪嫁了妹妹和一大群牛羊,用这批牛羊做本钱,通过转托过路的商家,利用军队内部的便利买卖出入,很快身家充实起来。又兼做同辈军将的生意,帮他们撰写家书,计算出入,出了战利品,很容易就结下善缘,也将会经营的名声传到轮台城上层。

    等到他当上队正后,已经在轮台城中置了家宅,在城外也拥有一片果园和田地。然后他的便宜岳父死了,族中内乱,他带兵前往调停,顺带把还算犹有丰韵的后母和妻妹接回来奉养,胡人什么的是没有汉家的伦续观念,也没有白养女人在家的道理,于是某一天,便宜岳母进了他的房间,和自己的女儿一起变成他的第二、三房。

    然后又在巡逻过程中,打退一伙马匪,在缴获里找到一个商人的妾,然后这个有着天然卷的胡女成为他第四个妾室,然后黄沙山一战,受战死的同袍所托,照顾他的遗孀,结果这照顾着,就照顾到床上。。。

    来自远方的朔风呼啸而过,将他从旧日的缅怀里,现在新开的田地里。

    新一季的作物,也眼见长成良好,绿油油的大叶子,满眼满山的淹没了昏黄的土地,相比当初引种时的稀稀寡寡,记过这些年的折腾和反腐实践,终于侍弄清楚这些新作物的喜好和脾性,总算让这些东西在安西这片气候土地上安下根来。

    今年,才算是真正的大收成。不由安西军民上下,千万个心,自的巡游在新开的田地周围,生怕被不长眼的鸟兽闯进来糟蹋了。要知道连他自己也在这个山阴荒土下,雇人开了几十亩瘦田。

    因为他身兼轮台九屯之一的屯长,统带着三十名武骑团练,按唐制,每屯“大者五十顷,者二十顷”,15o户征兵15人,马一匹。他这一屯乃是用归化的部众和分出来的人口新置的事从新的都要人看顾,所以他乘着轮戍下来的修整功夫,不辞劳苦的巡视起来。

    突然道路尽头,出现了滚滚的烟尘,他脸色一变,快步奔上最近一处的土台烽燧,了望起来。

    随后,一只打着青红双色旗帜的大队车马,也来到了轮台城城外,早早得到前骑接应消息的城中军民,早就侯在城下翘以待,这是安西都护府这两年间,第一次接到来自国中的大规模补给,之前都是走东边草原上,零敲碎打的输送维持着。

    要知道这数千里距离的补给,在路上消耗的可比实际送到的多上不知多少倍,衣粮或许还可以通过屯垦自猎蚕桑勉强补足一些,但是军器甲仗的消耗,却是实实在在的。当地的军工锻铁自造,也就勉强修缮补充一些刀箭之属,但是大宗的还得靠国内朝中。

    还有盐茶油酒的日常生活所需,林林总总不概述论。不比国内那些军镇戍防,随时可以轻易从附近人烟稠密的望要郡县获得劳役财赋乃至物资上的补充,安西虽然有商路之近利,但国手的都是一些不足吃用的贵货,有时候有钱也未必有处花销的。所谓边州远军的输送之苦,可想而知。

    因此前来的车队,一道城门下,就被一拥而上帮忙的人头和身影,欢天喜地的围了起来。

    “这么快就过来了。。”

    “还有现成的火器和罐头啊。。”

    惊喜的声音,虽然规格看起来很杂,但是数量上确实着实不少。

    火器之利就不用说了,对主要以屯垦戍守任务为主的俄边军来说,只要有一个基数的火器,就可以轻易和数倍的犯敌周旋上很长一段时间。

    罐头和压缩口粮就更不用说了,可以在作战中坚持更久,跑的更远,节省更多的人力,而不用当心后路,而且这些东西放上一两年照样还可以用来度饥荒。

    “这可是枢密大人的主张,大军班师前,以全权处置大使之名,把河陇战后的剩余物资,全先送过来急用了。。”

    “这次过来,还会有一套制作简易的罐头和压缩口粮的器械,在没河水激流的地方也无妨,用骡子驱动就好了。。”

    “本来是随军使用的,也一并转给你们。。因为东西大件沉重,所以还落在后头”

    。。。。。。。。。。

    作为阿巴斯王朝的源地和经济人口最达稠密的地区,呼罗珊是阿巴斯王朝的另一个心脏。

    而木鹿城,沙海边缘绿洲草原的明珠,阿拉伯人征战扩张史中的一座丰碑,距离它被真主信徒的军队征服在脚下,已经过了一百多年,但是各种自古沿袭下来的其他宗教和文明的痕迹,还是顽强的存留在某些地方,因为这里聚集着大量既非阿拉比亚人也非穆斯林的人口。

    随着,

    第二次祷告的在城中大街巷中回荡,大量虔诚的人群聚集在城外一座建筑里,这里有别于那些圆顶的清真寺,是一座陵墓,意味先驱和圣者的安息之处。

    陵墓的核心是一个用土坯和贴砖镶嵌成的,上圆下方的球锥形大圆拱顶的阿拉伯式陵墓,方圆只有丈许。

    后人在陵墓周围建立起供敬拜的雕花回廊,又逐渐装饰上华丽的陶雕、彩砖镶嵌,饰以花卉及几何图案,将土质的地面铺上平整的石块,如今,粗糙的石板地面,被祈礼者用身体虔诚的打磨成油光滑亮,

    大唐枢密院直属教导军校尉李睿也混在其中,虔诚而安逸的表情,让他和周围的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李睿的官身全称是枢密院直属教导军安西协派差遣校尉,他们在安西是一种特殊的存在,主要负责从多个方面协助安西都护郭臬,重建整训安西军事状况,随整训告一段落后,就转为这些新编营团的骨干军官,继续带队。

    所以他们任职的虽然是安西军,但是军籍却属于卫军或是北军。只是按照安西军的体制,同比考核而已。

    而李睿是在回纥内乱后,才被差遣到安西的,那场不成熟的策划,待到总府大人一会来就自然烟消云散了。相关人员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严厉惩罚,对某些人的下场来说,死,反而是一种比较轻松的解脱,相比之下,变相的流放安西,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据说中受降城的丰原防御使外逃草原,然后等待过往商队在靠近回纥的沙漠里,找到他一行亲信心腹的时候,只剩下一团团难以识别的肉酱,虽然以马贼劫杀结案,但是究竟是什么样的马贼,要吧抢劫的对象剁成肉酱,这显然是不言而喻,而作为附近的原州刺史豆卢未名,家中失火,结果举家上百口无一逃出。

    河西北路的上万边军,被下令参加了高适率领的冬季穿越草原的死亡进军。未尝也没有类似变相惩罚的意味在其中。

    所谓破坏游戏规则的代价,就要承受相应的结果,报复这种东西,只有胜利者才有权决定什么时候停止。

    正在养伤的他也不能例外,虽然那位老家人自杀以断绝一切牵连到他身上的可能,但因为这段失踪的经历,让他成为放弃同伴和职守的嫌疑对象,归入有待考察甄别的范畴,伤病初愈的他还是上了差遣安西的名单。

    丝毫无法阻止他一闭上眼睛,就是如潮的愧疚与自责。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一年大半时光是在沙尘漫天的巡逻和追逐中度过的,这样他才可以暂且忘却那些那些战死同袍依稀不屈和期盼托付的眼神,,河西拢右的大战,他只能遥望着,零星获得一点自言片语的消息,心情再次被扰动起来。期盼的望着东南,终于等来了某个指令。

    现在他的打扮,方巾缠头,白麻的阔口袍,再加上面巾下满把大胡子和被晒的黝黑的肤色,就是一个地道的非阿拉比亚穆斯林。

    他还有另一个一个半公开的行动身份,一个仇视巴格达的哈瓦利德派信徒,

    哈瓦利德派,也是伊斯兰教众多派系中有名的平民派,也称武装斗争派,相比信奉只有穆罕默德的直系血亲才能当任哈里的逊尼派,哈瓦利德派认为真主之下人人平等,每个人都有成为哈里的可能性,哈里必须是有众多信徒选举出来的。

    为了符合这个身份,他甚至和一个哈瓦利德派的伊玛目一起礼拜祈祷,参加说法讲经,通吃同住好几个月。然后他还要学习经商,学习一个特殊器材的操作手段。。。而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方便他深入大食控制的区域,进行一次绝密行动的铺垫和前奏而已。

    这个任务,是由枢密院最上层某位大人直接布的,虽然这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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